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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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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忖道:皇上平日不理国事,但他在面对紧急事件的处置方法,却是人所难及,一下子闪出事外,把拼命退敌的事全交给袁紫烟了。

只听宇文成都道:“突然间涌出了上百的剑手,个个剑法高强,几乎闹得属下应接不暇,此事当非偶然,国师有以教我吗?”

袁紫烟道:“他们隐身在长安城内、城外道观之中,而且住了很久,所以熟悉长安形势。人有数百之众,单是这一股力量就非常可怕,非得早些消灭不可。不过,还未查出领导这批人的首脑现在何处?”

宇文成都道:“除了这批人之外,一路精兵已近长安,驻扎在五十里内,朝发夕止,随时可以向长安展开攻击。”

袁紫烟问道:“将军是否已有拒敌之策?”

“时间太急迫了。”宇文成都道:“国师,防守长安的禁卫军积弱已久,难再派上用场。新军虽成,尚未完成训练,宫卫勇士只有数百人,人数太少,勉可作保卫皇宫之用。

属下为此,焦虑不安,只有向国师求救了,如能给属下一年时间,新兵成军之后,长安城兵精粮足,就不畏强敌、大军的攻势了。”

豪气干云的宇文成都,已被这次突发的事件惊扰得乱了方寸。

他亲眼目睹过袁紫烟的术法,是唯一可以不借外力,而能够帮助他的人,才肯向袁紫烟求助。

她是国师的身份,此事就算传扬出去,也不会有失他大将军的身份。

“将军!”袁紫烟的目光扫掠过隋炀帝,道:“要我为你拒挡敌兵呢?还是要帮你保卫宫廷?”

语气中流露出胸中的块垒,而且谈话的对象直指宇文成都,对大隋朝的基业和皇上的尊严都未涉及、关注。

宇文成都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请皇上圣裁。”

“朕不解用兵打仗的事,你和国师决定了。”

“成都想请国师拒挡城外的大军,不过却无法调动大军随行,以助国师;但成都个人愿为前驱……”

“将军如能调动大军出城迎敌,也不会邀请紫烟出马了,不劳费心,我只带莲儿、巧儿两个女婢随行……”

目光一掠隋炀帝,接道:“皇上保重龙体,宫中安全我已责成宝儿负责,宇文将军也请留下,放手在宫门外面截杀强敌,这一战之后,一定要肃清长安城内隐藏的妖道剑手。”

隋炀帝笑道:“卿家果然不会置朕不顾。”

想到高兴处,仰天大笑起来。

宇文成都满腹狐疑的望着袁紫烟,道:“宝贵妃肯和属下合作吗?”

是质疑也是求教。

“宇文将军放心!”袁宝儿道:“紫烟姐姐下了令偷,妾妃怎敢违抗?宇文将军要我如何配合,但请吩咐一声。”

袁紫烟笑道:“宝贵妃的术法、技艺不在紫烟之下,是可托大事的人,将军可放心的请她担当重任……”

“那就请宝贵妃统率宫廷全军,成都恭候遣差。”

袁宝儿道:“不用如此费事了,我和紫烟姐姐不同,她是国师,我只是临危受命的一个嫔妃罢了,紫烟姐要我保护皇上、皇后为主,我们就宫墙为准,宫墙之外由将军负责;进入宫墙就由我负责逐杀。”

“多谢宝贵妃,要成都如何遗派人手,还请吩咐!”

袁宝儿道:“萧雨副统领和其统帅的三十二名宫卫,请留在这里,将军再派一位副统领率六十名勇士入宫,内宫地方大,我要设立一些传警的岗哨。”

“是!成都派田当、凌云两位副统领,各率三十二名属下入宫,向宝妃请命,他们和萧雨常年搭当,三人的默契良好,彼此也私交极笃。”

“那就多谢将军了。”袁宝儿回目一顾隋炀帝,笑道:“各院夫人,和皇上喜欢的嫔妃才人,大都集中在昭阳院中,你就在昭阳院饮酒作乐吧!不过,千万不要缠我,这是玩命的时刻,紫烟姐令出如山,我可不敢马虎,丑话说前面,皇上,你可要多体惜妾妃呀!”

隋炀帝有点害怕袁紫烟,却一点也不怕袁宝儿,高声嚷道:“不行,对阵杀敌,也有空闲,敌人未来之前,陪朕喝两杯,有何不可?”

袁紫烟目光转动,发觉宇文成都已经悄然退下,袁宝儿却被隋炀帝反诘的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放纵、爱色的隋炀帝已感觉安全上得到保障,伸手一把,竟把袁宝儿揽入怀中。

袁紫烟有点火了,语含忿怒地道:“皇上,强敌环伺在宫院之外,大军随时会杀入长安城来,你就不能分点心于国事安危之上吗?”

“朕是怜爱宝妃呀!她如此娇柔,挥剑对敌于战阵之上,叫朕如何安心?”

“皇上,甜言蜜语无法退敌大军。”袁紫烟道:“轻怜蜜爱也无法阻止刺客杀入宫中,你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道就不替皇后和众家夫人想想吗?放了宝儿吧!让她布置一下拒敌的阵势。”

这番话说得太重了。

但袁紫烟一点也无愧疚之色,她已准备随时离去,这番下山,拯救万民的志愿未能实现,反而纠结在私人的情欲恩怨之中,心中烦恼透了,已不再留恋宫廷、人间的繁华生活,想回到深山古洞去了。

隋炀帝也看出了苗头不对,袁紫烟真会翻脸,单是她甩手一走,就无人能阻挡已逼近长安的大军。

只好认输了。

他放了袁宝儿,道:“朕只是开个玩笑,卿家又何必认真呢?”

袁紫烟道:“如今已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宝儿是卫守宫廷的主力大将,别把她再当作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去折腾。此番话言,是我最后一次,此后绝不再招惹皇上烦心,巧儿、莲儿,我们走!”

说走就走,三人联袂向外行去。

隋炀帝道:“已是万家灯火时分,天亮再走也不迟啊!”

“皇上!”袁宝儿道:“军情紧急呀!别再想人间至乐,左拥右抱的床上事了。紫烟姐很辛苦,宇文将军也有着来势太快的压迫感。”

“是啊!朕也在担心呢!紫烟只带两个女婢,如何拒挡敌人数万大军呢?”

袁宝儿道:“她是人间的女神,自有拒敌奇术,皇上如能早作未雨绸缪之计,就不会有今日的危境了。”

隋炀帝呆了一呆,道:“宝儿,今日的处境真的会有危险吗?”

袁宝儿心中忖道:原来皇上很怕死,整日追逐酒色,只是为了逃避,倒要吓他一吓,看看他反应如何?

心中念转,叹口气,道:

“我宝儿可是无法和紫烟姐姐相比,紫烟姐是人间奇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术法精湛,武功高强,我只会几招庄稼把式,对付一般敌人可以,如是碰上武功特别高强的人,我是应付不了。皇上可要见机而作,发觉我应付不来,就早些逃走。”

隋炀帝微微一怔,道:“卿家不是精通术法吗?”

“稍通术法,只望遇上的都是不通术法的人,妾妃还可以应付得了。”

谈话之间,田当、凌云已带三十二名武士,行了过来。

“卿家和他们研商一下防守之策,朕不打搅了。”

站起身子.直入后宫而去,心中似是有些害怕了。

袁宝儿却笑了!

她回头望着田当、凌云,道:“两位请把带来的人手分布昭阳宫院的四周,由萧雨将军统一指挥,两位跟随着我,救应全局。”

凌云、田当躬身应命,把带来的人手交付萧雨,退到袁宝儿的身侧。

袁宝儿色绝人寰,田当、凌云是早已听过了,但却没机会见。现在玉人就在身侧,哪里能忍得住?四道目光一齐投向了袁宝儿。

果然是瞟一眼就让人动心的美女。

宝儿之美,和袁紫烟大不相同。

袁紫烟如来自天上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她美极了,但却美得高贵,美得端庄,美得让人不敢妄生非分之想,不敢生出侵犯的意念。

但袁宝儿却大大不同了。

她是人间的美女,美与媚交错而成的组合,让男人心动,让男人萌生出占有的罪恶心、侵犯的冲动感……

田当、凌云都是颇为自负的男人。

但也看得心中悸动了。

袁宝儿当然知道田当、凌云在看她,而且看得心旌动摇。知道装作不知道,任他饱餐秀色。

事实上,何止是田当、凌云,能够看到的宫卫都在看。

这等绝世姿容,人间尤物,不看的才是傻瓜。

不能再让他们看下去了。

袁宝儿已感觉到田当、凌云已看得锁不住心猿意马,再让他们看下去,恐难自禁而动手动脚了。

袁宝儿被皇上任意蹂躏近年之久,践踏了她的身躯,也揉碎了她的心,麻木了她的感情。

她不在乎让人多看几眼。

因为,男人的那种激动神色,使她生出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不能让田当、凌云动手,宝儿的心态也不是很在乎让男人摸一把,而是一动手,两人即犯了砍头的死罪。

皇上不会放过他们。

宇文成都也不会饶过他们。

举手理一下鬓边的散发,缓缓转过了脸儿。

看得更清楚了——

宝贵妃的脸上还带着动人的微笑。

但这微笑也使田当和凌云在意乱情迷中觉醒过来,他们想到了皇上,也想到了触犯的杀头之罪。

只见两人垂下头去,道:“叩见贵妃娘娘!”

一撩袍角,准备跪下去了。

“不用行此大礼。”袁宝儿伸出了纤巧的玉手,拦住了凌云、田当,道:“两位将军和刺客交过手吗?”

“交过手!”田当道:“力搏五十招,没有分出胜负。”

袁宝儿道:“除了剑术精奇之外,还有什么阴险的招术?”

其实,这些事袁宝儿都知道,用不着问他们。但想多给两人一些饱餐秀色的机会,这些话题最适合了。

“音乐!”凌云道:“好像一缕箫声,很低沉,隐隐可闻……”

这一下,真的引起袁宝儿的兴趣了。

她微笑道:“凌将军,仔细想一想,是不是箫声?”

凌云道:“听不真切,但我能确定有一种乐声传来,箫声、笛声?我无法认定,也许根本不是管乐……”

田当接着道:“箫声的成分最大,我也听到过那种声音,远远的传来,似断若续,是箫声,也不是竹制的洞箫。”

袁宝儿笑容如花地道:“不错!有铜箫、铁箫,也有玉箫;乐声传来,必有其因,两位慢慢地想,乐声配合着什么?”

田当沉吟了一阵,道:“对!有一种细微声音混合在乐声中,不知是什么声音?”

袁宝儿柔声道:“是不是一种虫爬的声音?”

“好像是一种小虫飞动的声音……”

“飞动?”袁宝儿吃惊地道:“你是说一种毒物在音乐声中飞动?”

“没有看到毒物……”凌云道:“只听到一种羽翼划空的声音,偶而在听觉出现,没有人受到毒物的伤害,所以也无法判知他是什么东西?”

袁宝儿道:“这是一次试习,等他们决心入侵了,就可能大举施展,这就非常可怕了。我要通知皇上、皇后、各院嫔妃作准备,两位也要和萧将军研究如何防范,以免武士们伤在那些毒物之下。”

田当道:“宝贵妃!我们完全不知是什么毒物,如何防范呢?

还望宝贵妃给予明示。”

“我也只是猜测。”袁宝儿道:“它够飞行伤人的可能是毒蜂、血蝇之类,我要嫔妃们防范的办法是躲在蚊帐之中。当然想办法加强蚊帐的强度。

她们可以在室中燃起宫灯、火炬,使毒物无所遁形,易于消灭;但守在宫外的武士就没有这些设备。”

田当道:“明天可以召集长安城中的名手巧匠,赶制三两百件防蚊蝇的衣服,每人各一件;但今夜只好暂由宫内借出一些蚊帐,暂作防护。”

“还有奇毒蝎子,是深山大泽中的品种,毒性奇烈,螫人必死……”

“那倒不必畏惧。”田当道:“它行动缓慢,易被击毙。担心的是飞行毒物,它们来势快速,不易防范。”

袁宝儿道:“但毒蝎亦不可轻视,它们带在刺客身上,可能在交手中移放你身上,而不自觉。”

“这……这就有点可怕了。”田当道:“昭阳院四周也要点燃百盏以上的纱笼了。”

袁宝儿道:“这倒容易,我吩咐他们准备,三位请自行分配一下拒敌任务,以全力保护昭阳院为重点,别让人冲进来。”

“我们会全力以赴。”萧雨道:“属下想把此事通知宇文总统领,要早作防备,宫墙外拦杀的力量保持强大,他们进入内宫的机会就越少了。”

田当突又道:“宝贵妃,袁国师只带了莲儿、巧儿两个女婢,要拒拦训练精良数万大军,这个仗怎么打法?”

袁宝儿道:“这大概是一次最奇特的战争了,我不知道紫烟姐姐如何打,不过我倒可以告诉诸位,她绝不会败。”

“不败就是胜了?”

袁宝儿道:“三位将军,我说是不会败,大军无推进,攻击长安,但袁国师要不要击溃对方,我就不知道了。”

言下之意,胜负似是全操于袁紫烟的手中。

三位将军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一种拒数万敌人,而又有取胜的本领,不禁听得瞠目结舌。

袁宝儿又道:“袁国师身具奇术,不能以平常人视之,我也无法和三位将军说个清楚,但我保证袁国师会拒挡住那一路,不能攻击长安。”

萧雨、田当、凌云无话可问了,三人分头办事。

袁宝儿也通知各院夫人、女缤、皇后,准备拒敌应用之物,把自己琼花院中两个宫女派守皇上、皇后的身侧。

她们是彩虹、飞燕,跟着袁宝儿练了一点武功、术法,只不过不像莲儿、巧儿明目张胆的练,两人只是在暗中偷练。

袁宝儿入宫之后,一直不想把自己暴露的太多。

一向花木扶疏、整齐、幽雅的昭阳院外,此刻变得很怪异,东一蚊帐,西一蚊帐,蚊帐四周各挑两盏杀虫灯。

昭阳院百间以上卧室,灯光通明,蚊帐高挂。

帐中集满了人,有些人手中还拿着扇子,有些人手中也拿着竹节木棍,一群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也要动手自保了。

她们无法拒敌。

但拍蚊子、打毒蜂,自信还可胜任。

事实上,是自己保命的事。

但打毒蜂是不能用手打,人手一物,事所必然;宫娥彩女各有所执,这就形成了皇宫中的千古奇观。

看吧——

彩衣映辉宫灯下,手中却拿着千奇百怪的东西,有竹板、令牌、木棍、铁铲,也有人拿着枕头、衣服。

反正是能用来拍打血蝇、毒蜂的东西都行。

她们没见过血蝇、毒蜂,想象中和苍蝇、蜜蜂一样,所以大家都有勇气,拿起东西打了。

袁宝儿绕着昭阳宫廷走一转,目睹彩娥、宫女们的怪异形状,很想大笑一场,但却忍下了。

她心中很明白,只要她发下一道安全保障的承诺,情况就立刻大变,深宫恢复旧颜色,彩女官娥捧酒忙。

但袁宝儿没有讲话,她喜欢看这份混乱,也讨厌看彩女宫娥们平日帮着主子争宠的那副嘴脸。

萧雨、田当、凌云也看到了。

看到了宫女们那份狼狈,胭脂零落,花粉退;已非美丽俏佳人。

昭阳宫院相当大,但一下子挤了十二院夫人的官娥、彩女。

就显得小一些了。

十二院夫人陪着皇后和皇上,在皇后寝宫饮酒。

在数十位太监保护防守之下,很少宫娥能进得去皇后的寝宫、庭院,就只好挤在各处宫女住的偏房中了。

原本住两个宫女的地方,挤了十几个,别说睡觉了,坐也感觉到地方小了一些。但却没有人敢到门外站。

因为怕毒蜂啊!

守在昭阳院外的宫卫、武士们也看到了。

后宫粉黛也都是选出来的美女,南国佳丽,北地胭脂,个个都有几分姿色。再加上美丽的衣着俏打扮,每个人都有可看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迷人之处。

但现在看上去,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残脏污人,原本清秀的脸上一片红、一片白,不但没有一点美感,看久了还有些吓人。

娇生惯养的宫女们,如何禁受得这一夜折腾。

天近黎明时,全倒在地上睡着了。

你躺在我腿上,我倒在你怀中。衣裙拆皱,睡姿怪异,简直像大战败退、疲卧沙场的残军。

萧雨看了好一阵,摇摇头,笑道:“三分姿色,七分装扮,残脂剩粉,简直是不能看啊!”

“更难看的是她们手中拿的东西。”田当道:“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横扫一地,触目惊心。”

“如果现在有一批杀手冲入宫来,这番零乱的情景,就变得惨不忍睹了。”凌云道。

目光转动,四下张望。

田当、凌云、萧雨,三人没有交谈。

但三人心中却想的同一件事,希望看到袁宝儿,人间绝色的袁贵妃,是不是也一样脂粉零落颜色残。

没有看到宝贵妃。

但六道日光却转动的交织在一起,忍不住会心一笑!

“天亮了。”田当道:“今夜大概可以平安度过了。”

“田将军,太乐观了。危险总在疲累时!”

一个娇甜的声音传入了三人耳际。

回头看去,不知何时袁宝儿已站在三人身后。

她仍然容光焕发,娇艳依旧。

人间的绝色美女,果然和一般的美女不同。

她脸色依然是粉红如花,以萧雨、凌云、田当等三人的目力,也无法辨识出是天生丽质色自成,还是花粉胭脂调合的人工组合。

萧雨道:“黑夜将逝,天色黎明。宝贵妃的意思是敌人会来一次拂晓偷袭?”

“不是意思,是事实。”袁宝儿道:“三位凝神倾听一下,也该下令布署,准备迎敌了。”

田当、萧雨、凌云早已在凝神倾听,因为未曾闻得异声,萧雨才向宝贵妃质疑。

这一次,袁宝儿说的十分肯定,三人不得不凝聚全神听去。

果然听到了一缕柔细的乐声,遥遥飘来。

“是箫声!”田当道:“其声似逐渐增强。”

“不错,是玉萧声。”袁宝儿道:“这一次可能是大举来犯,但不知宇文将军是否也听到了?”

凌云道:“宇文总统领武功强过我们甚多,应该早有警觉才对。”

“希望能阻敌于宫墙之外。”袁宝儿道:“如果被他们杀入宫中,这些如花似玉的宫娥彩女就要经历一番浩劫了,一场杀戮下来,很难想象她们还有多少能活得下来?”

萧雨吃了一惊,道:“贵妃真的没有把握能保卫她们的安全。”

袁宝儿缓缓的道:“我……不敢保证……”

“贵妃娘娘,国师似是对袁贵妃充满了信心。”萧雨道:“国师言出如山,我们都十分敬服。”

硬把保卫内宫的成败责任向袁宝儿的头上套,还真歪打正着,硬把袁宝儿套进去了。

袁宝儿心头充满悲忿之气,想袖手旁观,让这皇宫内苑中杀个血溅宫墙,到了不可开交,再出手收拾残局,只要能对袁紫烟交代就好。

但萧雨硬把她拖向前面站,当守宫中第一关。

袁宝儿皱起了眉头,道:“我怎么记不得了?”

论江湖阅历,袁宝儿再聪明也斗不过萧雨,一听回答,就知道袁宝儿无意出全力保护内宫。

他心头了解,立刻接道:“绝对不错,袁国师付托贵妃,贵妃也一肩承担,要国师安心退敌,我等奉宇文总统领之令入宫,只是贵妃的助手,一切听凭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既是如此,我们全力退敌就是。”袁宝儿道:“去通知宇文将军一声,要他小心毒蜂……”

萧雨应了一声,飞身而去。

应该是田当或凌云去,但萧雨却争先而往。

原来他要向宁文成都复命。

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计谋,要萧雨利用袁紫烟的气势,套住袁宝儿,要她担负起保卫宫廷的大责。

宇文成都担心袁宝儿余恨积心,放手不管,就别说重要时刻反戈一击了。

由于袁紫烟数度提示袁宝儿的术法高强,宇文成都印象深刻,心中已不敢稍存轻视。

萧雨回来得很快。

而且还带来了宇文成都。

袁宝儿已下令叫醒随地而卧的宫女彩娥,一听有毒物侵袭,瞌睡虫全被吓走,赶紧捡起家伙,有的理装打扮,重新化妆一番。

大都洗去残胭余粉,恢复我本来面目。

她们本是各地的出色美女,年纪又轻,倒也个个秀丽,只是和那身华丽的衣服不搭调,看起来有点怪异。

比残脂剩粉污容色,那又好看多了。

宇文成都非常恭谨,对着袁宝儿一个长揖,撩袍就要跪,准备大礼参拜了,只听袁宝儿道:“将军,不可如此,大礼参拜,妾妃可当受不起。可有紫烟姐姐拒敌的消息?”

“没有!”宇文成都道:“但探马回报,敌军也未向长安推进的消息。想是被国师挡在那里了,唉!真叫人想不明,国师只带了莲儿、巧儿两个助手,如此拒敌数万大军,那是一批精锐无匹的部队,有些身手之高可列武林高手,在下苦思长虑,希望能抽调一批人马,赶往相助。”

“不必了!”袁宝儿道:“紫烟姐如无独退数万强敌的能力,绝对不会请命出战。”

宇文成都打蛇随棍上地道:“贵妃对国师充满信心,国师对贵妃也相许得很,她吩咐成都,一切听从贵妃的令谕行事。”

又一顶压死人的高帽子扣了下来。

袁宝儿如何招架得住?

她苦笑一下,道:“将军集中了多少人防守宫廷?”

宇文成都道:“人数不少,千名以上,但真正列入高手的只有十分之一。”

“你的十大副统领呢?”袁宝儿道:“他们都是当世的英雄豪杰啊!”

宇文成都道:“十大副统领算得上一流高手的田当、凌云、萧雨,就在贵妃的身侧听命。另外,由成都分守在宫墙门外,我们的计划是血战宫墙外,不许他们冲入宫中阻扰圣驾。”

袁宝儿道:“很好!圣上对你寄望甚深,你也赤胆忠贞,一心保国,你们若相知相许,实也是一场千古佳话。”

“成都心有余,唯恐力不足。他们以毒峰穿隙而入,阻挡的能力就非常的小了,何况初度和这样的毒物对阵,全无战阵经验,也不能坐视勇士们死在毒蜂之下,让他们各凭机智的避一避,敌人乘虚而入的机会就大大的增加了。”

袁宝儿有些明白了。

但她却故作不知,道:“将军的意思是……”

“哪些剑手在毒蜂开道下,冲入宫中,惊扰到圣驾恐所难免,成都无能,这些要依靠贵妃对付了。”

说了半天,是要把保卫宫廷的大任全交到袁宝儿的手上。

袁宝儿暗暗叹息一声,忖道:“看来,全都被他们套牢了。

不知是袁紫烟的意思呢?还是宇文成都等诡计多端,站在山前观虎斗,恐怕行不通了。”

心中念转,笑一笑,道:“宇文将军,要我如何作呢?”

这一会儿袁宝儿展现娇媚,巧笑倩兮,动人心弦。

果然宇文成都心弦震动了一下,道:“成都怎敢吩咐贵妃,一切听凭贵妃吩咐。”

袁宝儿道:“如果我全力对付毒物,你们是否有把握阻挡住敌人入宫呢?”

宇文成都道:“我们尽力杀敌,血染宫墙,死而后已。但却不敢在贵妃面前提出任何保证,成都追随国师北征之后,才发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昔年坐井观天的自负、豪气,已经不存在了……”

袁宝儿问的庄严,但宇文成都却回答得婉转有致。

袁宝儿接着道:“对我寄望如此之大,只怕我一介女流担负不起呀!”

“国师再三推崇宝贵妃,绝对不会错,成都等唯命是从。”

袁宝儿问道:“是紫烟姐的意思?”

事到关键所在,宇文成都暗里一唉呀,道:“是,国师这样吩咐的。”

袁宝儿“嗤”的一声笑了!

这一笑固然是娇媚横生,看得宇文成都、萧雨等呆了一呆,但个中的含意,更是充满着神秘。

宇文成都和萧雨都无法了解,她为什么如此高兴?

“宇文将军!”袁宝儿笑容如花地道:“对毒物的攻击,将军是否有防范之法呢?”

“没有。”宇文成都叹息一声,道:“只有凭借武功和它抗拒了。”

袁宝儿娇声道:“要下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呢?”

宇文成都受宠若惊地道:“宝贵妃,可已有了对付毒物的方法?那真是在下和全部武士之幸了。”

袁宝儿道:“帮忙嘛!我担心的是不愿杀生,一旦要开杀戒了,少杀和多杀也就一样了。”

“宝贵妃!”萧雨道:“那些毒物死之何惜,为人间除害也算是开杀戒吗?”

“它们有毒,但也有生命。”袁宝儿道:“它们迎空飞舞,活得很快乐,我却要它们无声无息的化作春泥,唉……这一杀呀!

就是千百万只。”

宇文成都突然抱拳一揖,道:“多谢宝贵妃,只要能排除毒物,成都相信他们冲入宫中的机会就不大了。”

袁宝儿道:“快去准备迎敌吧!他们的攻势即将展开,如果我救援不及,就想办法通知我一声。”

转身子,步步生莲,消失不见。看上去袁宝儿走得很慢,其实十分快速,只见她柳腰摆动了两下,人就不见了。

萧雨看不出那是什么武功?

宇文成都也看不出来。

“不是武功。”宇文成都叹息一声,道:“武功没有那么一个快法。”

萧雨道:“统领的意思……那是术法了,是隐身术。”

“就是看不懂啊?”宇文成都道:“是隐身术?还是潜踪术?

以她行走的速度计算,她举步,我们出刀,大概刀将近身,人就不见了。”

萧雨笑道:“莲步款款,摇曳生姿。谁又能在背后出刀呢?

这一战由袁国师和宝贵妃出马相助,统领对胜负的看法如何呢?”

“这一战胜利可期。”宇文成都道:“虬髯客如不能见机而作,可能要闹到全军尽没。不过,李世民少了虬髯客这一股制衡力量,将会迅速壮大。”

萧雨道:“统领,无毒不丈夫,击溃了虬髯客之后,立刻征伐太原,乘胜克敌,一鼓荡平。”

“哪有征伐的军力?”宇文成都道:“国师可以用术法退敌,只怕未必肯以术法征伐太原。宝贵妃更绝不可能了,她不反戈一击,已算皇恩浩荡了。

何况,太原还有李淳风、袁天罡两位精通术法的奇人,此番虬髯客攻打长安,不见李靖统兵,很可能李靖也为李世民收为已用了。”

萧雨道:“这么说来,李世民真的十分可怕了!那就更要早些下手,莫要他羽翼丰满,尾大不掉。”

宇文成都道:“没有国师阻挡虬髯客这番攻势,大隋朝能否过这一关,就很难预料。我们没有可用之兵,哪里有征伐敌人的能力?”

“统领!”萧雨道:“六十万大军围剿各处啸聚的暴民,他们都是精锐之师,要不要招他回师长安,整装再发?”

宇文成都淡淡一笑,道:“困难很多,还得仔细研究,宝贵妃临去留言,是要我们求她。这件事,我不便作主意,你们看着办吧!应付不了,就不要大勉强。至少,我们都没有应付千百只以上毒物的能力。”

“多谢统领指教,我明白了。”萧雨道:“宫墙外如无法抗拒毒物的攻击,也可以向宝贵妃求援,总统领不便开口,何妨请一位副统领求救。”

宇文成都目光转动,发觉只有他和萧雨,微微一笑,道:“我不会拿着兄弟们性命开玩笑,也很想见识一下宝贵妃的本领。

所以,我自己会向她求援,当然得经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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