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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情有独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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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静地道:“是的。”

    那个男医师起身朝我走过来,我留意了一下他胸口的名牌,上边娟秀的宋体端端正正刻印着——急诊科余天。

    他刚想例行询问我点什么,外边突然跑进来一个护士,她很慌张,说话却还是很理性的道:“前段公路出现了车祸,目前了解是三车相撞,已经来了一部分伤者,余医师麻烦会诊!”

    余天闻声迅速起身在桌上拿了个绿色的听诊器递给我,边走边示意我之跟上脚步,似乎是要跟我说什么似的。我只好是小步子跟上他,只听见他麻利的说:“今天急诊早班是我值班,你先跟我去看看。“他转身朝着后边的人分配,“你们带几个实习生去门口帮忙!

    一群人立刻风风火火冲出了办公室各自忙活起来,我也抓紧跟上余天的脚步一路小跑到了急诊抢救室。

    里边被推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躺在那儿,看他身上着装比较干练贵重,身体表面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重伤,只是面部有些玻璃渣的擦伤。但是,他的手紧紧捂着胸口以下,似乎是很痛苦,满头冷汗。

    而在急诊室另一旁有个妙龄女子正在哭泣,大致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伤害。余天见状赶紧询问,“怎么回事,是与什么车相撞了?”

    妙龄女子依旧在哭泣,显得很慌乱,支支吾吾也说不齐一句话,“我们开着车,就撞了,前面来了辆大客车……”

    余天似乎已经了解大概,也不再询问她,他用笔式电筒看了看男人的眼瞳;透过瞳孔看过去这男人的身体状态还属于良好,而且看他的穿着推测可能驾驶中出车祸的车是比较昂贵的,安全指数比较可靠,可能就是身上的挫伤比较严重。

    接着余天手法娴熟的在他胸口试探了几下,稍微使了点力气他就痛苦的哀嚎起来,他当机立断,“胸口是有几根肋骨断裂的迹象。还清醒吗?来,你告诉我身上还有哪里不适?”

    男人意识还算清醒,他将手移动到肚子这块表示不适,余天和周鸣之一律看过去发现他的肚子有些不正常的鼓起来。

    余天见状立即下了诊断:“把他送去胸外科救治。胸腔有二至三跟肋骨断裂,脾脏中度损伤,有积血。”他似乎是突然想起来我是刚刚来不熟悉,特地道:“去找王护士长。她会告诉你。”

    “好的。”

    我被这紧张的气氛一下给带动了起来,抬起脚就跑去了护士站。妙龄女子在一旁显然是慌了,也不是很了解情况,只是被吓得不轻直接拉住了周鸣之的手,“医生医生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啊!”

    我皱了眉头,显然是觉着她在影响急救,但是我能够理解正常人在慌乱时刻的紧张,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现在就是肋骨断了比较严重,不会危及到生命,你放心,不要影响救治!”

    妙龄女子吓得缓缓离去,我顺势推着患者去了护士站,在护士长的帮助下很快就把患者送去了胸外科进行手术。刚刚解决一个患者我在门口又被拉住帮忙,“实习生过来帮忙!”

    “好!”

    我跑上前去接过了急救人员的输液瓶一路随着推车小跑起来,只看见推车上躺着个女孩子,身体消瘦,脸色很苍白,嘴鼻都在流血不止,身体却没有其他损伤。我有些疑惑问了问旁边家属,“她是怎么伤的?”

    家属边哭边说:“我们是大客车上的,没什么损伤,可是不知道怎么她就碰了一下就流血不止了……”

    血流不止?我突然是心生疑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医生的本能,总觉得是有些不妥,于是我赶紧问家属:“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身体检查?”

    “这个没有啊。”家属似乎也有点没底了,哭的更厉害了,“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病啊?”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加快了脚步。

    因为作为一个医生,最主要的是两点,一是不能够给他生的希望,二是不能够给他死的绝望。人总是这样的,在生死面前总是脆弱的淋漓尽致,可能自己本身不觉得害怕,害怕的都是那些爱自己的人。

    女孩被推到了急诊室,余天很快处理好中年男人接手了这个女孩,那时女孩还在不停的从嘴鼻冒血出来,为了防止血液进入食道与胃里引起不适,我不得不半跪在床上撑起她让她仰坐着。余天看了看女孩的瞳孔似乎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些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看着着急也顾不得自己的结论是否正确直接建议说:“余医师先做个血液检查吧!患者出血量很大,疑似是急性白血病,血液异常的话再做个骨髓穿刺确诊。”

    余天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默认了,但是眼神之中却是对我写满了更多的抗拒,不过他还是二话不说马上了打电话:“王护士长叫个人来急诊采血做血象检查!”

    我想这下更加是糟了,竟然是在急诊科的主治医师面前命令他,他肯定是对我超级不满了。

    护士很快采好了血样加急送去了检验科,后来结果出来血象确实是有很大的异常,血细胞中度降低,血片中可见幼粒及有核红细胞,血小板减少,初步定诊为急性非淋巴性白血病。

    不过,还好病症还是早期,没有病发出来,也是借了这场车祸查了出来。

    余天看了检查报告似乎是有些沉默,他看了眼躺在急救床上的女孩眉眼之间似乎有些不忍心,如此青春年华本可以掌控一切,却是被病魔拉住了脚步。我见他望了望在门外的家属又却而止步,犹豫不决,好像是很不忍心跟家属开口这一切。

    我默默的看着他越发觉得他是个心善又愚爱的人,只是,很多时候心善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而我却是个更愿意接受事实的人。

    我飞快道:“余医师通知家属吧,现在还是早期,可以更早接受治疗。”我的潜意思是不必再纠结于此,该说的迟早要说。

    闻之余天狠狠地瞟了我一眼,似乎是看不到任何情愫似的,只觉得我太过于冷静,连一丝的温度都让人感觉不到。

    “我去告知家属,你叫血液科的人来安排一下住院治疗。”说完,余天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了看我胸前的名牌,仿佛是一下记住了我的名字,有那么点像是在打量我的意思。

正文 第9章 急诊室的生死薄

    血液科的人很快就来了把女孩接了过去,家属在一旁不敢有任何情绪,生怕被病床上的女孩听见了,她还这么年轻,虽是能够接受,但是还是有太多的惋惜,下面进行治疗可能还要接受太多她这个年纪从未遇见的一切。

    我看了她一眼后果断的转身离开又奔向了急诊室,急诊室又被推进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似乎是个环卫工人,身上还穿着制服,但是早已被鲜血染透。

    而在一旁的还有另外一个老人家在哭闹,都已是白发苍苍,哭起来有点吃力;她说着的方言似乎是老伴的昵称,奇怪却又特别的韵味慢慢呼唤着老伴,可是他却已昏迷未曾回应她一句。

    护士将她拉开准备抢救,她却突然开始掏钱,满是皱纹的手从口袋里边掏出了几百元钱,还都是零零散散的散钱,她将钱递到护士的手中颤颤巍巍地说:“大夫你看看够不,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你先救救我老伴,不够我们再卖了废品凑。”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护士看着这一切差点就哭了出来,她赶紧把老人家带了出去让余天开始抢救。

    余天看了看老人家的瞳孔,发现瞳孔已经开始散大了,全身上下有多处擦伤,最严重的是腹部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棍状物品造成的伤口,大量失血,已经有休克现象。

    余天赶紧开始止血,但好像已经是无力回天,心电图上已经是一步一步走向衰弱,他赶紧叫了我一句,“快做心脏复苏!”

    我做了几分钟的心脏复苏后他还是丝毫没有反应,老人家的胸口已经开始出现了轻微淤紫,不能再强行按压了。余天见状立即叫了护士准备除颤仪,“除颤仪准备。”

    护士手脚麻利快就准备好了除颤仪,“设备完好,电量充足,连线正常,电极板完好,请指示。”

    “除颤一次。”

    除颤仪下去第一次老人家的身体突然弹跳了起来,动作很大,让大家心里激动了一下。可是,心电图上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余天不敢耽误立即下了第二次命令:“除颤二次。”

    第二次心电图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第三次心电图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本来做了两次除颤之后医生几乎就会放弃继续抢救,可是我发现余天留意了外边的老人家,发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里边,苍老浑浊的眼里泪水弥漫。余天不忍心还是继续了除颤,继续了三四次后患者却还是没有任何复苏的反应。

    他看了看老人家的眼睛发现瞳孔已经完全散开了,继而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轻盖上了白色的床单说出了最不想说的话:

    “患者抢救无效死亡,死亡时间早上9:45。”

    外边的老人家似乎是看见了余天正在给死者盖白色床单,她失控了似的跑进来扑倒在老伴身边,掀开了白布,嘴里继续对他说着大家听不懂的家乡呓语。

    偌大的急救室里惨白一片,唯一的鲜艳色彩还是在白色床单下的那一片血色,老人家趴在床边,无尽的灰暗从她的白发里无声传来渲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好几个护士医生受不住怕自己失控都先离开了急救室,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在急救室也是不敢出声,只听得见机械的仪器声。余天似乎是很受感染,有些惋惜又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救活老人家。

    我看着余天年纪很轻,也不比自己大几岁,故而所有的情绪、表情都写在了脸上,他的不忍和心软让他失去了一瞬间的主事能力,眼神里边明显是出现了对工作的怀疑和迷茫。

    我其实不知道他干急诊多久了,为什么还是会有这种左右自己情感的执拗,我只是很冷静的提醒他:“余医师这边还是赶快安排送去太平间吧,后面可能还有患者要急救。”

    可是余天没有忘记这个一天给了他好几次冷漠提醒的我,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找出点什么情感,又或是自己太压抑需要一个点来宣泄,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在周鸣之身上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门外突然就闯进了一个女医师,她动作很麻利的直接询问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不知道外边还有患者需要急救?”她走到余天面前让我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名牌——急诊科苏青。

    苏青很理智的直接吩咐余天,“马上把死者转去太平间,急救室空出来,后边还有患者。”她看了一眼余天后眉头皱的厉害,似乎心里想的和我一样,他太容易被感情所束缚,可是,干这一行最容不得感情泛滥。

    而感情就像是内脏之中筋蔓,必要时刻你越是不舍得隔断越是长得厉害,最终再割断时就遍体鳞伤。

    苏青和周鸣之在这一领域却了解的很彻底。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急诊科主任苏青,做了近九年的急诊,年纪还很轻,只有三十二岁,她几乎是读完医就在急诊这科打拼了九年。

    在这急诊科,生与死的十字路口,能够在这急诊科待这么久的人也就剩她未放弃了,这一科太多人都受不了他其中的生死较量与悲欢离别,都是在能逃则逃。而我越了解苏青便越是欣赏她的行为处事,大概骨子里都是同一种人,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等到今天一天的急诊科工作结束之后,我浑身就像是被醋坛子泡了一遍似的,这才知道急诊科是多么锻炼人的地方,也就是这么一天,我在急诊科就眼睁睁的看着三个人离开了人世间。

    我有点疲惫的换了衣裳去超市,正打算买点五谷回去煮粥喝,但是又被眼前的老酸奶给吸引住了视线。

    之前的我是很喜欢喝老酸奶的,但是现在破产了,连这种老酸奶都已经是舍不得买了;我看了看促销的价格,一小盒也着实是贵。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不买,直接回去,而这时候,我忽然是感觉自己手中的提篮一下被抢走,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是看见衷予南在我的面前。

    我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衷予南笑:“我一直在医院门口等你,不过你都没看见我。”说完他在架子上拿了好多罐老酸奶,并且还问我:“够吗?”

    我赶紧摆手:“不要,我又不喜欢喝。”

    说完我见衷予南笑了一下,然后又露出了那狡黠的笑容对我道:“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总是喜欢咬一下下嘴唇。”

    我一囧翻着白眼看了一眼他,后边他拿什么东西我都不说了,也任由他去,反正我也不会买单了。接着我就和衷予南莫名其妙的逛起了超市,他一听说我要买五谷,便弄了许多的五谷放在提篮之中,不一会儿,他拿着的提篮就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了。

    我脑子一短路,竟然是觉得我们两个像是小别新婚似的?

    接着我为自己的想法冷笑了一下,小别新婚?我都已经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了,凭什么说小别新婚这个词呢。而且,眼前的衷予南说不定还不乐意呢。在他强行要帮我买单之后,我在外边奶茶店买了一杯柠檬红茶给他,以示犒劳。

    而我喝着喝着,突然是看见了面前两个举着奶茶杯离开的小情侣,而那两个奶茶杯上边印了两个半心形,凑起来就正好儿是一对,我奇怪的低头看了看我和他的,没想到也是这样的。

    于是我脑袋短路的喊了他一句:“衷予南。”

正文 第10章 陪伴身边的感动

    衷予南正吸着柠檬红茶沉沉地发出嗓音:“嗯?”

    我问的突然又直接:“你是喜欢我吗?”

    话一说完,我看见面前走过的两个行人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而衷予南差点被呛到,他严肃的道:“下回说这么严肃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我依旧是固执又不着头脑的追问:“是吗?”

    “是吧。”衷予南给出了我一个不太肯定的回答,似乎是说的有点牵强似的,我心中有一丝的高兴,又有一丝的难过;而我高兴的是,我不用去处理他的情感了,也不必担心自己是否给的了他一份新的情感,而我难过的是,我似乎又是想多了,其实,并没有什么。

    我想要走,当做什么都没有问一般,而这时候,衷予南忽然将柠檬茶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然后一把拉住了我,但是犹豫他另一只手拎着东西,我们两个之间还是隔着一些距离,让我更加是清楚的看见了面前的他。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拉着我的那只手却一下扣进了我的左手五指之中,接着他缓缓地道:“这个答案我心里有数,但是我想要给你更明确的答案。”

    我听得一头雾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呃戒指不见了,而那个戒指已经躺在了衷予南的手心之中,衷予南笑着说:“这个戒指你已经不需要了,日后,我会买给你。”

    我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我似乎是给自己挖了个很大的坑?买,买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给我买钻戒了,不对,是什么都不要你干啊。

    第二天起来我喝了些自己用电饭煲煮的红豆粥,又喝了几罐老酸奶,简直是撑得厉害,而衷予南在昨晚过后也没联系我,着实是让我这个“乌龟性格”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忙忙碌碌一上午,终于是弄完了那些事情,这时候苏青拿了饭盒走到我身边道:“周鸣之去吃饭吗?”

    我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就喝了些红豆粥还真是饿了,我应道:“好啊。”

    饭盒里葱葱郁郁的青菜让人赏心悦目,两人不急不慢的吃着,我点了个豌豆炒肉和蒜蓉西兰花,又拿着旁边作料瓶里的醋猛倒了几下,苏青见我大吃一惊:“你喜欢吃醋啊?放这么多。”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以前读医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上了解剖课吃不下饭,就拿醋开胃。后来就戒不掉了。”

    “哇。跟那个吴邪还真是像啊!”苏青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她应该说的是那个肿瘤科吴邪吧,就是上回坐在我旁边的那个。而这时候苏青注意到我拿筷子很灵巧,力度掌控非常好,夹豌豆特别稳准,像是特别训练过。苏青好奇的问我:“周鸣之你之前读的是什么专业?”

    我吃了口西兰花道:“胸外科。”

    “胸外科?”苏青一脸可惜遗憾的表情,“其实刚见到你我觉得你是个很适合做急诊的人,没有太多的情感牵绊,行事果断。”她看了看我似乎是在测探什么。

    我笑了,我也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急诊是很好,可以学到很多方面的知识,可是学胸外也是我早就决定了的。”

    当时奶奶就是因为胸科疾病不好而去世的,也备受了很多的折磨,所以我励志是想做一名胸外科医生,也算是完成了奶奶的一个遗愿吧。

    好巧不巧吴邪正在窗口打饭,苏青扯着嗓子大喊:“吴邪!”

    我再抬头的时候,正看着那个人端着饭缓缓走来,像是清风徐来不着痕迹。

    那人边说边坐下,“食堂都要被你震翻了。”

    接着他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醋往饭和菜里猛加了几下,我诧异的看着他,原来还有人和自己一样?

    苏青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看,着世界上也就找的到你们两个一样了,食堂的醋估计都是被你们吃光的。”吴邪起初还没注意到一旁的我,随之他偏头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旁的我,吴邪很疑惑:“这是?看着似乎是生面孔。”

    苏青笑着道:“我们科室刚刚来实习的。”

    我笑起来,咽下口中的饭也毫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吴医师你好!我叫周鸣之。”

    吴邪淡淡地笑了笑:“幸会。”

    三人吃着饭,苏青和吴邪不间断的聊着天,话语之间似乎是很熟悉的老朋友,苏青取笑着吴邪,吴邪打趣着苏青,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吃着饭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们。

    没过多久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道:“苏医师有急诊!余医师已经在会诊了。”

    苏青和我扔下饭盒迅速小跑起来,“马上过来!”

    吴邪似乎也不奇怪,早就已经习惯了似的,依旧是安静吃着饭任由我和苏青跑的多带劲。

    我们二人来到急诊室里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急救床上坐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他身上零零散散都是血迹,面目全非。

    而他手上还拿着个搅拌器桶,里边不停的流出血来,似乎是没有做什么止血措施,而家属很无措的在一旁用毛巾接着那些鲜血,毛巾也早已是染透了。

    苏青赶紧上前查。

    “怎么回事?”苏青赶紧看了看小男孩的瞳孔和生理指标,他面色已经泛白似乎是失血过多,快要有休克的症状了,而且整个人不知为什么喘气都很费力的感觉。

    家属哭的一塌糊涂:“我们在家里榨果汁,他倒果汁的时候伸手去挖果肉,结果碰到了开关就这样了。”家属情绪很激动缠着苏青,“大夫你要救救他啊!年纪这么小可不能废了手啊!”

    “你们不要影响抢救,小孩子已经有休克症状了,你们先出去!”我意识护士把家属请出去开始急救。我看了眼榨汁机里已经是血肉模糊,小男孩的手骨已经清晰可见,她试着轻轻移动了一下发现卡的很厉害。

    “他的手好像只是皮肉损伤,骨头目前还算是完整,就是卡在了里边动弹不得。苏医师有什么方案?”

    苏青看了一眼朝着一旁的小护士说:“孩子现在有休克症状,先验血配一下血型输血。然后请手足外科的人过来商量一下。周鸣之你拿止带给他先止一下血!”

    “好的!”我拿了止带迅速把小男孩受伤的手处理了,苏青试着用钳子清理了一下榨汁机里边的杂物打算进行移除,可是稍微深入一点清理小男孩就很疼痛哀嚎起来,他激动起来喘气都很吃力,一下一下像是很有节奏似的越来越严重,周鸣之觉着不对,初步看起来像是有哮喘嫌疑。

    苏青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对我说:“好像是有哮喘史,情绪波动容易影响救治,建议是要麻醉处理。周鸣之你去通知麻醉科配麻醉剂,这里交给我。”

    我点点头把止带交给了苏青赶去了护士台打电话通知麻醉科,谁知麻醉科现在人手也不够叫周鸣之自己过去取一趟,我也顾不得,直接坐了跑向麻醉科。

    药房管理是比较严格的,哪一科使用和调动都要明确标注,所以我进去查看的时候还费了好些时间去登记。药房里面比较阴凉,温度比外边较低,药物才得以更好的保存。整个药房里透着股淡淡地药的味道,要知道这里面可都是各种不同性质的麻醉剂,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毫无感觉地睡着。

正文 第11章 莫名其妙的回忆

    难怪刚刚看见麻醉科的制服都是蓝色的,就像是织梦者的一种色彩代表。幽蓝入梦,开始冒险。

    配药师很快就配好了麻醉剂,我接过习惯性的询问了一句,“是哮喘类疾病可以用的麻醉剂吗?

    “啊?”配药师似乎是很头大:“我是刚来实习的,不太知道哮喘应该用哪一种。”他有点窘迫地看着我。

    学医是最容不得这种回答了,一个不小心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可是看他年纪与自己相仿周鸣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年少时的一腔热血沸腾起来也不容易。

    这轻微的哮喘不足以让人致命,但是在各方面,尤其是用药需要特别注意。哮喘过度敏感者使用了带有一点过敏药物会反应特别强烈,可能严重就会引起窒息,所以使用药物要特别注意。所以一般外科手术所使用的罗哌卡因、芬太尼、等常用麻醉剂是对呼吸病患者很危险的。

    于是我思考了三十秒,很果断的对他说:“配依托咪酯,用它进行麻醉相对而言更安全于哮喘患者。”配药师似乎有点儿被我吓唬到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很快配了依托咪酯给我,给我时还不放心的询问了下周鸣之的名字和科室,周鸣之也大大方方取了麻醉剂签了名字又飞快赶回急诊。

    给小男孩注射了麻醉剂后他的痛苦减小了很多,手足外科的人也都赶来了会诊,大家商议过后决定用工具将榨汁机分切开来好保存手指的健全和完整性。小男孩手被取出来的那一刻几个护士都看不下去出了急诊室,剩下几个都是见怪不怪的接受着视觉冲击。

    他的手已经是被损伤的支离破损,零零碎碎的皮肉组织都乱七八糟缠绕散开着,手足外科的主治医生看了看却还很是欣慰,“手骨还是损伤较少,皮肉组织伤害大,好再是日后可以修复,不会太影响以后生活操作。”

    急诊里揪着一颗心的人们都舒了一口气,刚来的实习生看见了也不由自主的鼓掌起来,终究是在这时间和运气的赛跑上他们赢得了胜利。

    主治医生摘下手套示意转去手术室做最后处理,“好了,把他推去手足外科,我们给他抓紧手术。”

    换推床的时候小男孩醒了,他另一只手顺手抓住了我的衣袖,他声音沙哑,眼睛红肿的楚楚可怜地说:“姐姐我手不疼了。”

    我见他这模样跟小战士想领奖似的,我笑了笑说,“对啊,我们给你施了魔法,你乖乖睡一觉就都好了。”

    小男孩笑嘻嘻的:“好,那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一起去?”我想一口拒绝了说自己有工作还要做,可是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周边的人都是一脸期许的表情,眼里都是满满溺爱,我也一下心软了。苏青也眼神示意我“去吧。”

    我顿时是想起了某个画面,声音不自主的就温柔了起来:“好。”

    我跟着主治医生来到了手术楼层,这里与急诊科室截然不同,没有人来人往的追逐感,整个环境都很静谧,静谧地透着一丝诡异,在这偌大的走廊也只能听见推床与电梯运作的声音。

    小男孩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家都在忙活着做准备工作,主治医生也去净手换无菌服去了,整个手术室就剩下了我和小男孩待着。他有些害怕似的抓着我的袖子,眼皮倦的很也不敢闭上眼睡觉,两个眼睛光溜溜地打量着眼镜上方的手术灯。

    我半俯下身摸了摸他脑袋,语气温柔的让自己都不敢相信,“困了就睡觉吧,姐姐在这里,不怕。”

    小男孩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真的吗?”

    “真的。”我轻轻地在他的肩膀打着节拍,动作很娴熟。因为药物和疲倦小男孩很快睡着了,莫名中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夏天,雷雨交加,我也是这般陪着周行衍入睡。周行衍入睡一向很慢,他每天基本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因为长久习惯了,很难完全放松。

    我和周行衍只相差一岁,所以还是能清楚的记着,从小到大周行衍都很难进入睡眠,唯一能缓解的办法就是他拉着自己的袖子,拍着节拍他才能睡着。

    一下,两下,三下……过了大半个小时,我打算换手时周行衍就醒了,他睫毛颤了颤再睁开已是睡意全无,我总是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懊恼又心疼。

    “周鸣之?”主治医生小声喊了喊一旁的我,“叫了你几遍了怎么都没听到,走神了?”

    “对不起。”我抱歉笑了笑,“刚刚没注意听。”

    “累了就去休息休息,我们这边要开始手术了,你先回去吧。”

    “好。”

    我出了手术大家就开始忙活起来,除菌工作做完就正式开始了手术,主治医生是在手足外科口碑为人都非常好的医师,大家相处起来还是很默契的,也没有什么人担心很多术前异常与术后异常,我在外边看了看也就离开了。

    正往电梯口走去,正巧看见了隔壁手术室也在进行手术,里边似乎有挺多人在观看手术,我眼尖看见了胸腔科的负责主任王树泽,他站在一边领着几个医师正在观看一个男医师手术实操,我隐隐约约看见他眼里满是欣喜,眉头没有一点紧张和焦虑,反而是不太仔细盯着他操作,还有点放纵。想必,这是他部门年轻有为的得意门将——衷予南,是他在做手术吧。

    我赶紧在门外看了看,发现墙上名牌果然标示着几个字:胸外科手术中,主刀医师:衷予南。

    我看见了之后更是移不动脚了,趴在门外看了老半天,透着玻璃看着里边播放器,隐隐约约推断出患者可能是三尖瓣下移畸形,这种病别名叫:埃勃斯坦畸形,是一种很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畸形。

    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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