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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情有独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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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床单上一抹“梅花印”,犹如阳春初雪一般,惊艳他人。

    我顿时杵在原地,没想到我结婚了近半年没有失去纯洁之身,而是在失去这段婚姻之后失去了,简直是不知道用幸运来形容,还是该用可悲来形容了。而衷予南似乎看起来心情很好,他猛地一扯被子,将我又给带回了床上,然后他挽着我的腰,眼睛像是睿智的小鹿一般道:“你就想这样走?”

    我哆哆嗦嗦,人都已经在他怀中了,还能怎么办:“那我要怎么样?”

    衷予南笑:“对我负责啊,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一脸无奈,对他负责?我该怎么对他负责?我一个刚刚失去婚姻的人,也是一个刚刚失去友情和金钱的人,什么也不能够给他,就撇开姿色、财产、能力等等不说,单凭一颗完整的心我都可能给不了他,更何况他还是如此的出色,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才能。

    好的不知比我多多少倍。

    若是他轻轻一招手,外边该有多少的女人在等着他,等着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想,那一“瓢”该会幸福的的不知道天昏地暗吧。

    于是我苦笑一下推开他道:

    “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咱们两个可以扯平了,我想,你身边应该也不缺好的女人,不必太在意这一次,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我看见衷予南的脸都黑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些似的,而我却已经挣开了他的手,起身开始找衣物穿上,似乎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又或者是一个想睡上司的心机女,总之,我把大老板给上了,还不认账。

    匆匆的离开了房间之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定了一张最快最早的机票赶回了青岛。

    青岛跟三亚之比是有差别的,但是它们还是有股相同和熟悉的味道,空中总是有股淡淡的海腥味,绵绵稠稠的,有点让人觉得黏糊;回来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些属于自己的安稳感,可是我却犹豫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明明是有家的人,却有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我打开关了许久的手机,只见上边冒出了无数个未接电话,有几个是衷予南打的,而剩下的都是父亲打的,打了许多个,似乎还很急促似的,我心一慌,赶紧回拨过去,随之便听见了一声哭喊:“润润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出事儿了。”

    我赶紧喊他:“爸,怎么了!”

    只听见父亲在电话之中喊着我,一下下实在揪心,而似乎身边还有杂乱的声音,好几个凶悍的人在旁边似的。就在我焦急的时候,随之父亲的电话被人一下抢了过去,一个熟悉的男声无情的道:“周鸣之,你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那正好,我们谈谈昨天聊的事情,准备一下离婚手续。”

    我一愣,竟然是江行的声音,没想到他现在就已经回来了,比我还早一步。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离婚的这件事情跟父亲说,谁知道江行就已经主动出击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是问了地址:“你们在哪里?!”

    江行笑道:“在西门别墅,这里确实是环境不错啊。”

    说完我狠狠地挂了电话准备打车前往西门别墅,也就是我父亲现在居住的地方,不知为何,江行竟然跑到那里去了;可是等我挂了电话之后,我却突然是愣住了,面对着这车流不息,我提着行李在这个熟悉的城市,却是迷了方向。

正文 第5章 财产尽失的流浪

    等我赶到西门别墅的时候,我发现许清乐也来了,他们喧宾夺主的坐在客厅里边,而我的父亲却是一脸惊恐和疲惫的坐在沙发脚边,我心中一疼,赶紧是过去将父亲扶起来,可是父亲年纪已经是大了,平常应酬的时候身体也坏了,早就已经是有高血压了,现在已经是昏昏欲睡神志不清了。

    母亲过世的早,一直是父亲领着我过日子,所以我们两个人过得似乎是欠缺一点什么似的,但是总是无论是怎么累,我都没看见他这般的无助与估计,我心一紧,控制不住的就哭了出来。

    一旁的许清乐有些厌烦的看着我道:“别哭了,等我们办完了正事儿再哭也不迟。”说完她身边的江行就立刻是甩了一份合同在我的面前,我颤抖着捡起那份合同看了看,只见上边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房屋转让合同。

    我这时候才知道,他们是打上了我父亲这西门别墅的主意,而那合同的右下角早就已经是签上了我父亲的名字。

    我心凉的问他们:“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签字?”

    江行嗤笑一声:“你名下的财产和你父亲的财产我们都已经是转了过来,唯独就剩下这西门别墅了,本想直接就搞定了拿走的,谁知道你父亲留了一手,非要你们两个同时签名才能够生效。”接着他又将笔丢给我道:“你若是不签的话,我总是有办法让你签,若是你不怕你父亲沦落街头的话。”

    看样子他们都已经是有备而来了,今天叫我过来只是想要更加便捷一些,我本想抵抗一下的,可是身边的父亲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而在他倒下的时候还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仿佛要和我说什么似的。

    我心疼不已,赶紧拍他,可是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像是脑溢血一样,面部颜色都不对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打120,可是许清乐却眼疾手快的抢过我的手机,我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干什么?!”

    许清乐笑:“别急,你先把字签了,我就给你打120。”

    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得赶紧抢过那合同签了字,随之江行心满意足的将合同收好,而许清乐则拿着我的手机直接走了出去,并没有还给我的意思,我想要追出去,却被江行给狠狠地推在了地上。

    而我只能够看着他们两个蛇蝎心肠的人开着车扬长而去,我一下慌了神,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在房间里边找座机电话,可是这里的电话早就已经是被他们两个给剪断了,楼上的家具和一些财产也也就是被搬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地上的父亲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可是他还是在朝着我断断续续的喊着:“鸣鸣……。”

    我边哭边安慰他:“爸,爸,你别说话,我这就去找人,你等等我!”

    说完我就往外边跑,想要拦车求救,可是这里都是别墅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开着车的人都是扬长而去,根本就不会理会我半分,我无助的跑着,却又担心后边的父亲,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我迷茫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辆车急速的开过来,我被他吓了一跳跌倒在地,而那车则稳稳的停在了我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人迅速的朝着我跑过来,然后他蹲在我的面前查看我,语气也有点焦急道:“有没有受伤?!”

    我胡乱的摇摇头,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使得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够比划着那边的别墅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他在里边快不行了……。”

    说完那人便赶紧是朝着里边跑去,然后折腾了一会儿之后便将我的父亲给背了出来,似乎是有点吃力,紧紧地皱着眉赶紧对我道:“快把车门打开。”

    我迅速清醒过来,去打开车门,而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竟然是衷予南!这辆黑色的路虎也是他平常开的那辆车。他动作麻利的将我父亲给塞进了车中,然后载着我朝着医院飞奔而去,路上愣是闯了好几个红灯,还将交警给惹来了,不过后边都被他给甩掉了。

    路上我整个人都已经是慌了,而衷予南则异常的清醒,在我的旁边虽是不出声,但是却意外的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我望着他竟然是心中像是找到港湾一般实在。我渐渐地安稳下来,对着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衷予南回望了我一眼,然后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没事的。”我一愣,竟然是没有想拒绝,而是更想握紧他的手。

    车子开到了医院之后,医院门口早就是有人在等着了,看样子是衷予南提早打了电话,安排好了一切;医生护士们赶紧是将父亲给推进了抢救室,而我则是被那扇半透明的门给阻挡在了外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我既害怕等待是没有尽头的,又害怕等待的结果来的太快。我即使疲惫,却还是不能够倒下,紧紧地望着那里边的一举一动,大致十多分钟之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似乎走的有些迟缓,使得我的心一沉,随之便听见了他朝着我们平静又无奈的开口: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他脑溢血非常严重,已经是救不活了。”

    我似乎心中早就已经有这个答案了,并没有很是吃惊,因为毕竟生死是人必须经历是事情;可是我的双脚就不受控制的一下软了,随之我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架一般瘫坐在地上。

    衷予南下了一跳,他半跪在我的面前扶着我,动作轻柔又惋惜似的,让我都无力侍从。而我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空白的状态,也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门后被白色床单遮住的尸体。

    起初我是不知道什么是绝望的,而现在我却是知道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明知道眼前是你的家,可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它烧成了灰烬,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旁边的衷予南也是愣住了,他似乎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是用手笨拙又不耐其烦的为我拨弄脸颊上的发丝。

    随之他隐忍着声音,轻声地问了我一句:“还好吗?”

    他不问我的时候我还坚强的厉害,甚至都让自己害怕了,可是他一问出声,我内心的决堤就立即是崩塌了,鼻尖忍不住涌上阵阵酸楚,然后豆大的眼泪就失了控制倾泻而下;我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衣裳,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哭得稀里哗啦。

    衷予南轻轻叹了口气,随之便无声无息的紧紧地抱住我,用他炽热的胸膛给我搭起了一片天地。

    末了过了许久,衷予南无奈说了一句:“最近这段时间我放你假,你处理好了事情再来上班,我等下叫医院把尸体送去太平间,早点将伯父给葬了。”

    我扑在他的胸口,喉咙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够依他的,直直点头。等到后边处理父亲的丧事时,我身上的一些积蓄基本都花光了,而且还远远不够,好不容易是父亲的那些关系比较好的商业伙伴到处凑了些钱,终于是勉勉强强将父亲给下葬了。

    而在这期间,很多人都问江行这个女婿是去了哪里,我只能够苦笑着说一句:“离了。”

    我想这些都是比较有名气的商业大鳄,不会不知道江行的所作所为吧。

正文 第6章 回归工作的压抑

    只不过是又想在我这当事人的口中再得知一遍真相,好来安慰一下自己有钱人的心理。

    之前父亲的一个商业伙伴也来了,我并不知道他们的交情是否很好,但是他来的时候我却是感觉到了他的种种冷眼,他冷不丁的在我身边道:“之前看你父亲身体还是不错的,生意也做得是有模有样的,没想到现在这样了,早说将那些股份转给我,还不听,这下好了吧。”

    我冷笑了一下:“那也是我父亲的意思,轮不到你我插手。”

    那商业伙伴一看就是混迹了商场多年的,知道什么时候是自己辉煌的时刻,于是他现在冷眼的看着我,就是想在我的身上寻求一点自己的优越感,而我哪里又是甘心被践踏的人,只能够竖起自己最后的尖刺来抵抗他。

    他冷哼了一声道:“你还以为我现在稀罕你们周家这些?你之前是个千金,可现在不也什么都不是了吗?要是给我做小蜜,我还不见得要呢。”

    “你……”我顿时是被他说的火冒三丈,果然这种大腹便便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刚想反驳他的时候,忽然是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在拉扯着我,我愣了一下,然后被惯性的往后带了带,我诧异的反头看了一眼,原来又是衷予南。

    他,又一次来解救我了。

    衷予南将我护在身后,整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然后他动作麻利的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拿了一张名片递给那商业伙伴,那商业伙伴估计是件衷予南年轻,有点不屑接,但是最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名片。

    接过名片之后他嗤笑了一下道:“省中大医院副院长?外加胸外科主任医师?哟,这级别是挺高的啊,不过这对我商业造化可没什么帮助啊。”说完,他就非常随便的将那名片给丢在了地上,并且是狠狠地踩了一脚。

    衷予南闻之笑了一下:“不急,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有帮助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说着他就拉着我离开了,任由那商业伙伴在后边胡乱的叫腾着。然后衷予南凑在我的耳边问了一句:“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我想了想道:“家电贸易。”

    衷予南点点头:“好像是和我们没什么联系。”

    不知道是为何,他在说“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竟然是有点悸动的感觉,似乎他是在诉说着属于我们两个的事情一般,可是,这明明不是他的事情,我也不想他干涉进来,毕竟现在的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父亲的丧事已经是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叫衷予南先回去了,自己最后处理了一下后边的事情之后就关了手机;等到我回到家中的时候,里边早就是一团糟了,这个西门别墅也已经是被卖掉了,而我也被赶了出来,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陪伴着我。

    卡里还剩下了几万的积蓄,是之前父亲给的零花钱,那时候我总是说想自己能够独/立一点,没想到,现在独/立到钱都进了别人的口袋之中,我握着这张卡站在银行门口,却迟迟的不敢取钱,就好像是以为不动这张卡里的钱,父亲就会回来一般。

    我犹豫了许久,还是拖着行李去了医院。

    读医的日子是苦的,但是成功了之后是甜的,尤其是看见了医院之中这么多的生生死死之后,你会觉得这是一种救赎与唤醒;我拖着行李到了胸外科的休息室,但是夜已经是深了,没空位了,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坐在凳子上准备对付一夜,却是意外的惊醒了正在值班秦朝阳。

    秦朝阳是胸外科的副主刀医师,一般衷予南这个主治医师不在的话,都是他主持大局;他性子还挺温和,人也很谨慎心细,还好我今天遇到他正好儿在这值班。

    秦朝阳一下被惊醒,迷糊着问了一句:“谁?”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把你吵醒了吗?”

    秦朝阳这时候才看清楚是我,“没有,我睡眠浅。对了你怎么来了?不是家里出事情了吗。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了,也不想说了。秦朝阳心细,也就明白了,他迅速的起身说要去查房,便把空位留给我了。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点睡过头了,同科室的杨鱼儿赶紧叫醒了我道:“周鸣之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啊,赶紧起来,今天衷医师来的早,脸色有点不好似的。”

    我一听赶紧爬起来去洗手间梳妆了一下,并且是将自己的行李箱给藏在了隐蔽的角落,等到我再次遇见衷予南的时候,果真他是一脸臭相,似乎是在用眼神扫射着我一般;我不敢看他,只能够躲避。

    可是我竟然是越躲避,越能够想起他之前和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刻。

    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惯例我们都要跟着医师主任去查房的,所以这天也是人最齐的时刻,衷予南领着我们走在前边,那白大褂飘起了的时候,别提有多威风了。难怪人家都说男人穿白色是非常帅气的,果真是没错。

    查完房之后大家散了伙,都去准备接下来即将进行的手术。由于昨天是秦朝阳值班,今天的手术就是衷予南直接上岗操作;一切准备就绪,患者被打了麻药送进手术室,我刚来胸外科实习不久,所以还是负责辅助衷予南手术,现在正和衷予南对应患者档案。

    前奏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当衷予南说出“手术开始”后他却迟迟没有下刀,反而是将眉毛皱的吓人,他的迟疑让大家很是很疑惑和害怕,我的心也不禁是慌了起来,衷予南一向是谨慎的人,能够柔情似水,又能够严肃至极,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我缓了缓喊了他一句:“衷医师怎么了?”

    手术室气氛有些诡异静谧,突然,衷予南丢下刀,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偌大安静地手术室中吓了人一大跳,接着他冷声道:“把患者返回病房,马上打电话核实患者病情档案。”

    “怎么了?”一旁的杨鱼儿想多问,看着衷予南的脸色却还是止住了。杨鱼儿便赶紧打电话去病房查看情况,很快她便回来告诉大家,患者不是这位,住院部的床头档案放错了,跟隔壁一位只差一个字的患者弄混了。

    正巧隔壁床的患者也要做手术,老人家也不太懂,稀里糊涂的以为是自己要手术签了字。

    大家惊呼。

    而身为胸外科医师主任的衷予南很快反应过来问道:“谁调用和归还的档案?”

    杨鱼儿弱弱地举手,“是我,我调用了,但是!后来是叫周鸣之归还的……”

    衷予南怒声吼道:“为什么自己的事情要交给别人去做?!”

    杨鱼儿顿时被他吓得不敢说话,这也是我们说他是冰山的原因。

    而我一瞬间懵了,但是我的理性和睿智让我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我心中闪过了几种可能性,但还是属于自己是源头,再追查起来估计是难上加难。再加上这里数十只盯着她的眼睛,眼里都百分之八十默认是我。。。。。。我也只得承认下来:

    “是我归还的。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从来了胸外科之后是有多谨慎、多仔细,而且当时我也一再核对过档案信息,是不是后来护士弄错了,或者是查房时弄错了都不得而知。事到如今我也推卸不了了,只能够是直接承担下来,对谁都是好的。

正文 第7章 手术出现的事故

    衷予南看了看我,似乎是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又似乎是在担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是不是让我太疲惫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冷着声说:“如果我不是因为想起患者之前胸口的疤,那我又要为另一个人复制一条不属于他的疤痕。 这失误很大,也很低级。”

    接着他摘下手套和口罩打算离开,最后头也不回吩咐一句:“手术推迟一天,杨鱼儿你和秦朝阳跟家属沟通一下,周鸣之先来跟我来办公室。”

    我跟着衷予南进了办公室之中关上了门,随之他坐了下来,示意了一下周鸣之也坐,接着他习惯性的伸出右手支着下巴露出了衬衫袖边,很精致的猫眼石袖口,像是用心挑选过。

    我起初是以为他要质问我为什么会出这种低级错误的,谁知道他坐下之后脸色很沉的看着我道:“联系你怎么都没回应?”

    我一愣,冷静的道:“联不联系不都一样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

    衷予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点生气似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之前那阴冷的脾气,现在反倒是对我更加有了耐心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他“睡”了一晚的缘故。

    他看了我许久,终于是开始切入正题:“这些时间的观察,我知道你是个仔细谨慎的人,但你还是属于刚来不久需要多学习。”我看着他,一脸淡然等着他的后话。接着他说:“事情我们会压下来,不要有太多负担。”

    这是第一次听见衷予南对我说这么官方的话,没想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看着他陌生又似熟悉,但很快还是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衷予南,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例外。

    我突然一下冲昏了脑袋似的,于是我冲动起来很快回应衷予南:“不需要,我的错误我来承担,人生总是要为自己错误买单不是吗,以后我会更加仔细谨慎。”

    衷予南笑着看向我,似乎是在打量着我似的,而我一切都看似很是自然的表现,但是没有发现自己正紧紧篡着的左手。

    面前的衷予南眯了眯眼看着我,仿佛在用办法和脑子将我看透,这些相处的日子,我知道他已经是了解我性子强了,倔的跟头牛似的。

    衷予南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地道:“你这样子很是英勇睿智的感觉,只是,很不讨人喜。”

    “哦?”我挑眉看向他,似乎像是个孩子在要糖似的道:“那我什么时候讨人喜了?”

    衷予南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你喝醉的时候。”

    他一说“喝醉”这两个字,我就不禁是红了脸,总觉得他在时时刻刻的叮嘱我之前的事情,告诉我他没有忘记一般,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情吗?”

    衷予南摇摇头:“没了。”而他说完则是自己低笑了一声,似乎是有点无奈似的,感觉进来被责骂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瞟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去,离开这办公室,离开了这微妙的气氛之中。

    后来?周末的总结大会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本来我这小蚂蚁的角色可是没资格参加总结大会,这回可倒好了,一战成名,而且我第一次受处分就是在这总结大会上,简直是不要太“豪华奢侈”了啊。

    整个会议室很大,黑白色主题简约打造,让人看起来确实舒心;教授、主任和职位比较高的领导都坐在会议桌两侧,而在会议桌两侧还另加了两排椅子,供各部门主刀医师旁听,再往后就是主刀医师带的得意门生。

    而我就坐在了会议桌院长位的对头,这里是每次周末总结大会上的“重要人物”宝座。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看样子大家差不多都来齐了,头号人物出现了,我看了看会议桌那头坐着的院长。

    院长是个中年女人,头发盘的很精致干练,身材也只是微微有些走形,可能是学医懂得保养,她的皮肤比常龄人好的多。她声音在扩声器里显得特别洪亮:“这周我们有两起事故,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我瞟了瞟坐在我右手边的吴邪,似乎还没太见过他呢,但是他的名声早就已经是大振了,只不过我只能够看见他侧脸,看不清正脸,但是一个侧脸就莫名的帅气无比了;我见他沉了沉眸,双手放在桌面十指交叉,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用余光看了看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吴邪严肃的很,像是我们读书时候被老师批评时的学生一般,在他这沉着冷静的身影之中,还着实是有点好笑。

    这时一位老教授为吴邪说了句话,看样子应该是他的科室主任。

    “这手术中风险都很大,责任也不都在手术三科。”

    院长干练追究:“我们与医患关系各承担班分之五十责任,一些合理的东西,自然用合理的角度来看待,好在是事情现在是已经解决了。但是,这回胸外科是怎么回事?”

    闻之我一下绷紧了神经,明明大家都没有盯着我看,我却莫名有种压迫感,可能这就是医生无声的气魄吧,好在是我心理素质强,不然换别的姑娘估计就哭了。

    大家都没出声,我也不敢造次,眼神却从不敢平视或倾视任何人,只是垂着眼眸看会议桌中间的摆设花园。

    “咳。”

    这时候坐在会议桌两侧椅子上的衷予南突然轻咳了一声,大家都朝他看过去,他迅速站起来道:“这次意外是我科室的失误,非常抱歉。我也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没有铸成大错,以后我会更仔细、严谨督促我的人。真的深感抱歉。”

    他说“我的人”的时候让我怔了一下,也许这句话在大家看来是没有什么怪异的,只不过我看见了之后,竟然是觉得有点“暧昧”?等我再看向他的时候,竟然是发现他也在朝着我看,还似笑非笑似的。

    说完他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个躬,院长最怕他来这一套,便打断了他,“行了,少卖苦肉计啊。”

    大家不约而同笑起来,连衷予南也笑起来,他嘴角上扬,带些痞痞坏坏。而院长虽严肃,但眼里还是充满了浓浓笑意。

    她又接着讲了一些条例、案例分析、各部门任务、各部门注意事项,最后走回主题才说了句:“吴邪,周鸣之,各自写一份检讨和一份案例论文给我,让你们的文字洗涤洗涤你们的过错,并且,现在到了事故多发性季节,急诊这边的人手估计是不够的,你们每个部门尽量挤出个人来急诊帮忙。”

    说完,我看见院长看了眼衷予南道:“那胸外科我就定了,让周鸣之去吧。”

    我一愣,这是要把我“打入冷宫”?把我调去急诊?算是惩罚吗。

    而我现在也知道了院长的干练与厉害,她做事情似乎是不带有一点情感的,非常果断;不过,一个医生拥有感情确实是错误的,很多时候那感情就会像是藤蔓似的拴住你把持手术刀的手,她这样,着实是对自己好,也对别人好。

    最后,只见衷予南心会神领地朝院长轻轻点了点头,一种默契的眼神交流就这么蔓延开来。衷予南偏了偏头就看见我正看着这边,他不由得皱了眉。

    而我已经明白那眼神的意思:缓缓再上手吧。

    几天之后,我就已经是被调到了急诊科。

    不过我的情绪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的糟糕,我想,既然能进这里,自然不怕学不到东西。什么事情都只得慢慢积累才能登上高峰。

正文 第8章 急诊科室的追逐

    家里破产了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种拮据的状态,身上也没多少积蓄,只能够搬来了医院的宿舍居住;宿舍不大,也就正好是两个人一间,而我也就是在这个宿舍认识了王紫。

    后来我了解到王紫是肿瘤外科的,更是多了几分好感,毕竟都是一起动刀子的伙伴,莫名就有了些熟悉感,更何况,王紫还是吴邪手下的得意门将,能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由王紫指引来到了急诊科报道,急诊那边一大早正在做交接工作,所以办公室里都还坐着几个人,算是聚集最齐全的时候。我在外边简单看了看,几个护士都手脚很是麻利,动作毫不含糊。于是我也不耽搁直接进了办公室道:“你好。我是来急诊报道的周鸣之。”

    一个穿着绿色工作服的男医师转过头来打量着我:“胸外科过来的?”我听见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有点怪怪的,莫非是见多了这种被上边打下来“体验生活”的实习医生?

    我冷静地道:“是的。”

    那个男医师起身朝我走过来,我留意了一下他胸口的名牌,上边娟秀的宋体端端正正刻印着——急诊科余天。

    他刚想例行询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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