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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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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池以歌趁着妈妈不注意,光着脚偷偷溜出了房间,按下了爸爸的电话号码。
  她等了很久,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耳边响着的,一直是声声的忙音。
  没有关系,少女蜷缩着靠在沙发上,她强压着内心突如其来的慌乱,一遍遍地跟自己讲,没有关系,没准爸爸现在在忙,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爸爸看到来电提示,一定会回电话给以歌的。
  当时的池以歌并不知道,很多事情,即使你对自己说再多遍,也不会变成现实。
  就像她年少时没等到的那个电话,终其一生,她也不会再等到了。
  那么季铮呢?
  他和爸爸一样,都在警局工作……
  不会的!池以歌猛得摇了摇头,试图把脑袋里所有不吉利的想法通通抽出去。
  胡思乱想什么,都说祸害遗千年,像季铮这样的大祸害,肯定是寿命最长的那一个!
  就在池以歌以为电话不会被接起,正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嘟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以歌。”
  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晰地传入她耳朵里:“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的嗓子沙沙的,那股心满意足的笑意却怎么遮也遮不住地发散开来,钻过小小的听筒,流淌进池以歌心里:“我很高兴。”
  池以歌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去,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穿破了层层障碍,从顶上埋着的坚硬土壤间倔强地探出头来,有温暖的风吹过,那一点幼苗迎着风,颤颤巍巍地在主人心上舒展着叶子。
  而她现在只在想一件事——
  他没事。
  真是,太好了。
  池以歌坐在高脚凳上,指尖缠绕着耳机线,她这个电话打得实在没什么由头,只好干巴巴地问他:“我就是看你晾在外面的衣服都没收进来,一直晾着也不好,所以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你把那些收起来。”
  她刚说完这话,就恨不得把自己按进冷水里好好醒醒脑子。
  他的衣服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帮他收个什么劲儿,还帮忙,你有他家的钥匙吗,你想怎么帮他收,是要学蜘蛛侠吐根丝缠上去,顺着墙壁往上爬吗?
  且不说会不会爬到半道摔下来的问题,单是小区里的安保,都会把她当个小贼拘起来送进警局的吧。
  池以歌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幕画面,她脑袋上笼着个黑咕隆咚的头套,手里挥舞着季铮晾在屋外的衣物跟气势汹汹的安保对峙,嘴里还不停高声大喊着“我是良民!别抓我,我是来做好人好事的!”
  她捂住了额头,无力地趴在桌上,这样猎奇的场景绝对能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
  ……她暂时还没有通过这种方式成名的打算。
  另一边,躺在病床上的季铮一只脚被高高吊起,他夹着个手机笑得满面春风,跟先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判若两人。
  被指派来照顾他的小警察坐在板凳上瑟瑟发抖,刚才的季博士分明还凶得活像头史前巨龙,恨不得张嘴把他的脑袋一口给吞下去,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突变成了只花枝招展的大孔雀。
  “你愿意帮忙当然好,钥匙我上次塞在你家鞋柜靠墙的缝隙里了。”仿佛是猜到池以歌要说出反悔的话来,季铮立马开口。
  池以歌:“等等,你的钥匙为什么会在我家,你什么时候放的?”
  “就来你家做饭的那次,不小心掉了。”季铮难得心虚,他含糊地答,并机智地把原本是打算将钥匙丢在那儿,方便下次拿找钥匙做借口再去池以歌家里一回这点默默吞进了肚子里。
  池以歌:“你这话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不小心的样子啊!”
  季铮眨眨眼:“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衣服挂进衣柜里就好,至于其他的东西,就随他晾着吧。”季铮一本正经地道,“尤其是内裤,就不用帮我收了。”
  池以歌:“谁要帮你收内裤啊!”说得好像她对那种兴趣很感兴趣的样子!
  果然,之前担心他会不会出意外,根本就是她自己吃饱了撑的想多了吧!
  小警察的脸越听越红,一听见有人敲门,立刻就起身过去把门打开,推着小推车过来准备给季铮换药的护士见到小警察这个脸色,还愣了一下,心说这人脸这么红,难不成是发烧了?
  等下还是让他去量个体温吧。
  “季博士,有护士来给您换药了。”小警察站在床脚,小声与季铮道。
  季铮正沉溺于池以歌“爱的关怀”中,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季博士?”
  小警察又呐呐地喊了一声,见季铮仍没什么反应,索性把心一横,上前两步,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季博士!护士来给您换药了!”
  他声音洪亮,这一回,不仅是季铮,就连听筒那边的池以歌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季铮的目光瞬时如刀锋般凌厉得刺了过来。
  小警察汗如雨下。
  一个女孩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源源不断地传来:“季铮,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你受伤了对不对?”
  “怎么回事啊,伤得重不重,你在哪间医院,我现在就过来看你!”
  小警察想,是季博士的女朋友吗,她听上去,像是急坏了。
  季铮瞪了小警察一眼,对上池以歌时,口气却温和得不像话,绞尽脑汁想把这件事掩盖过去,无奈在对方的哭腔下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只能好声好气地奉上自己所在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
  答案一出口,池以歌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季铮拿着只有嘟嘟声在响的手机:……
  荒原上的头狼脱下来只在心爱的伴侣面前才会穿上的羊皮,嗖嗖地朝小警察冒着冷气。
  小警察无辜地倒退了两步,缩成一团躲在了护士姐姐的身后。


第24章 
  池以歌一挂断电话就立马从手机软件上叫了车,一路上催了司机不下八百次,成功让一辆普通轿车开出了跑车的气势,惹得司机还在心里琢磨,这小姑娘急得,怎么跟他昨晚载的那个急着送老婆去医院生孩子的男人有得一拼了啊。
  池以歌在路上总算让自己一颗疯狂乱跳以至于快蹦出喉管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季铮刚才还有心思跟她东拉西扯地聊天,怎么也不像是重伤垂危的样子,就算是受伤,应该也不会伤得太严重吧。
  她默默把刚才惊吓过度的反应推到了那声嘶吼的换药声上。
  小警察缩在病房的角落里,拼命捂着嘴巴压抑着打喷嚏的欲望,企图让季铮忽略自己的存在。
  既然是去探病,空手上门总归不太好意思,还好医院附近总不缺买东西的地方。池以歌下了车,走进住院部旁边的一家水果店里,等她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果篮。
  住院部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季铮的病房在六楼,季家家大业大的,唯一的公子受了伤,当然不会让他跟别人挤一间病房,以免影响他休息。池以歌出了电梯,问过护士台的护士,就径直向季铮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门没有关上,而是虚虚地掩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池以歌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的窗帘没有拉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懒地照在病床上,床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窗下的地面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慰问品,几乎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
  季铮的病床被摇高,他半躺在床上,朝池以歌招了招手。
  池以歌看了他两眼,默默撇开了头。
  这厮即使进了医院也不肯老老实实地换上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乳白色的v领针织衫,外边套了件咖啡色的风衣外套,要不是他那条被高高吊起的腿,池以歌没准会以为,他根本就不是在住院,而是正准备要去参加什么精英会谈。
  尤其是他那件针织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从肩线的位置可以看出,这衣服分明是被他刻意扯成这样,来方便露出他的锁骨。
  池以歌漫无边际地想,这个人要是以后转行去开什么说出来会被和谐掉的会所之类的,一定能赚大钱。
  “不是来看我的吗,离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季铮眼尖地落在池以歌的手上,“你这水果是从楼下的水果店买的?”
  “你怎么知道。”池以歌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顺便把果篮放在了地上,提了提他的被子。
  怎么就不能坐到他床上来呢,季铮在心底扼腕,早知道就该让小警察走的时候把病房里的椅子通通丢到外面去。
  “对面的柜子,你打开看看。”季铮道。
  池以歌闻言走过去,打开柜子一看,里边摆着八个一模一样的果篮,和她刚带来的那个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连顶上缠着的纸抽花都没变个颜色。
  池以歌:“……那个老板明明跟我说,她是现挑的最适合病人吃的好水果,认认真真帮我包好的。”还说什么保证绝无仅有!
  季铮道:“很显然,你被骗了。”
  池以歌由衷感叹:“这年头的水果店老板真是一点儿都不友好。”就这样居然还能开出288的高价!
  独门生意果然让人有恃无恐。
  季铮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池以歌轻轻地碰了一下,又很快把手收了回去,“疼不疼啊?”
  季铮点了点头,他直起腰伸长了手臂去够池以歌的手,无比委屈地跟她讲:“疼。”
  “每天都很疼,疼得我好几天都没睡好。”
  把包忘在病房里,踮着脚尖偷偷摸摸溜进来拿东西的小警察:???
  那个今天早上还再跟我说这么点小伤一点都不疼,打个石膏根本就是小题大做,强烈要求出院回家的男人是谁?
  您把他吃了吗?
  池以歌信以为真,更不敢去碰他的那条腿了,她蹙着眉头坐在旁边,声音里透出掩不住的焦急来:“那怎么办啊,休息不好的话伤口好得不是更慢了,医生没有说办法吗,可不可以吃止痛药啊。”
  这么严重,以后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眼看着池以歌就要出去找值班医生了解情况了,季铮赶紧拉住她的手,厚着脸皮把整张脸都贴了过去:“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池以歌用力把他的大脑袋推开:“你别闹了,腿很重要的知不知道。”
  “真的没关系。”季铮无奈道,早知道就不那么说了。
  看她的样子,是真被他吓到了啊。
  “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这都是正常现象,过两天就好了。”季铮勾勾她的小指,“你要是担心我,就多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吧,我听完就不痛了。”
  池以歌:“你想听什么?”
  季铮想了想:“比如说答应跟我复合啦,最爱我了啊,每天都很想我之类的……”
  池以歌:……
  冷静,他是伤患,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对他动粗。
  她冷漠无情地把手抽了出来,撕开果篮的外包装,在里面翻了翻,摸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等着,我去给你削个苹果。”
  季先生表示他完全不想吃什么苹果,只想继续牵一牵池小姐柔软的小手。
  奈何池小姐显然没有在征求他意见的意思。
  算了,苹果就苹果吧,起码是以歌亲自动手给他削的。
  今天的季先生,依然很好养活。
  随着水果刀的转动,一圈圈苹果皮掉进垃圾桶里,露出里面饱满的果肉来。季铮开口道:“把它切成小块小块的吧。”
  毕竟他坐在床上没法动,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啃苹果啃得满手汁水的样子,想一想就很蠢。
  池以歌白了他一眼:“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话是这样说着,手却很诚实的把苹果切下来一块递过去,“喏。”
  季铮偏过头去把苹果叼进嘴里,果肉脆爽甘甜,就是池以歌切得还是偏大块了一些,让季先生完全没办法假装不经意地蹭到她的手,只能放弃这个机会,实在很令人遗憾。
  “我还没问过你,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池以歌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坐下来问他。
  季铮张了张嘴,池以歌的眼神就已经犀利地扫了过去,“不许说瞎话蒙我。”
  他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是跟人打群架被砸伤了脑壳,还说什么是被篮球砸的,要不是被人说漏了嘴,没准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越大越不好骗了呀,季铮只好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没关系。”池以歌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势,“我们有很多时间。”
  “好吧。”季铮无奈道,“前两天很多人的朋友圈都在转那个视频,不过很快就被封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那具……被扔在屋顶的女尸。”
  池以歌:“嗯,虽然我没看到视频,不过方晓楠有跟我说过这件事,为此,这两天我都有让她和陈厉早点回学校。”
  大晚上的还在外边,总归是不安全。
  “你受伤,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池以歌急急地问他,“是那个凶手做的?”
  季铮可疑地停顿了一下,随及含糊道:“差不多吧。”
  “被害人姓方,叫方颜,是一家公司的文员,她在南市读大学,刚刚毕业不久,最近找到了对口的工作,正在实习期,对上班很积极,从来没有迟到过,可是那天直到中午,都没有见到方晓楠的人。她的主管对此赶到诧异,拨打她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主管觉得不对,又拨打了方颜进公司时所留的父母的电话,她的父母却告诉主管,方颜明明一早就背上包出去上班了。
  确认过方颜真的不在公司,方颜的父母顿时就急了眼,赶紧把女儿所有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个遍,却始终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方颜究竟去了哪里,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报警。
  “警方还没开始调查,方颜的尸体就已经被找到了。就在她跟父母所住单元楼的屋顶,有住户到楼上去晾晒衣物,没想到却在地上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方颜的脸已被凶手用钝器砸毁,她的丝袜被强硬地扯下来,用以捆绑她的双手,而她的内裤则被塞进嘴里,让她没法大声呼救。
  除此之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瘀伤更是数不胜数,腹部被凶手拿刀刻下一个血淋淋的“贱”字,就连胸乳都被人残忍地割下,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一边。
  警方赶到的时候,单元楼顶层已经围了不少周边的住户,人们议论纷纷,方颜的父母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爬上了楼,见到女人的惨状,方母当场就厥了过去,方父脱下外套盖在女儿身上,他抱着妻子守在女儿身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是老泪纵横。
  池以歌听得眉头紧蹙,提起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季铮,“后来呢?”
  季铮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放在了一边。
  池以歌疑惑地看着他,说了那么多话,他难道不渴吗。
  季铮委婉地表示,水喝多了之后,难免会想要去个洗手间。
  池以歌:“所以?”
  “这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季铮顿了顿,“所以,你是打算扶我过去吗?“
  池以歌:“……”
  她的耳朵蹭得烧红起来。


第25章 
  季铮眉目含笑,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池以歌站起身来,默默又把水杯给挪了回去,尽可能地放在季铮够不到的地方。
  季铮坐在病床上长吁短叹,辛辛苦苦讲了那么久,没有任何好处也就罢了,居然连口水都不给喝。
  他真是非常可怜。
  池以歌暴力地翻出一颗紫红色的车厘子塞进他嘴里,“你差不多一点啊。”
  季先生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高举白旗把话题转回案件上。
  池以歌问道:“现在的单元楼一般都有装监控,要是有监控录像在,从进出楼的人员里找,应该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吧。”
  毕竟那位方颜女士是一位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当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她怎么说也会本能地做出自卫反应,并尽可能跑向诸如楼道等有监控镜头能拍摄到的地方,一是方便逃生,二是监控镜头也能带给她安全感,再凶残的犯人,总不会在明知会被拍到的情况下杀人。
  季铮摇了摇头:“很不巧,方家住的是十几年的老楼了,不仅没有监控,就连保安都是位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坐在保安室里抱着暖壶打瞌睡,只怕有犯罪嫌疑人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路过了,他也未必认得出来。”
  池以歌诚恳地道:“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那位老爷子还是没和犯人有接触的好。”
  能做出这种事的凶手,一听就很凶残,要是安保老爷子跟人正面撞上,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比较糟糕的是,在我们赶到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踏足过犯罪现场,并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之前所流传的录像,也是这么来的。”说到这里,季铮皱了皱眉,他道,“老实说,对于这种做法,我并不能理解。”
  “我甚至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在怀疑,我到的地方确认是凶杀现场,而不是什么热闹的菜市场吧。”
  池以歌给他调整了一下腰后垫着的枕头:“人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凑热闹,给你们造成很大的麻烦吗?”
  “还好,他们没有大胆到去摆弄方颜的尸体。有很多话,方颜生前没能来得及告诉我们的,她的尸体会替她说出来。”
  “那,英明神武的季大博士,能不能告诉我,方颜要告诉我们什么呢?”池以歌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她端正地坐在病床边,一双眼亮晶晶地凝视着季铮。
  季铮悄然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去了方颜的家里,也向方家父母了解了他们女儿的基本情况。在她父母眼里,方颜是个标准的乖乖女,听话懂事,从不与人结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谁对女儿抱有这么大的恨意,朝她下了这样的毒手。”
  “但在方颜的社交圈里,她的形象与她父母所描述的有一定的出入,最起码,她不像她爸妈以为的那样,长那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只等着毕业后由父母安排相亲结婚。”
  方颜这个姑娘,可以说是时下大部分女孩子的缩影,瞒着父母谈两段小小的恋爱,偷偷去酒吧玩闹,和朋友们斗嘴,努力赚钱在经济范围内买一些自己喜欢的奢侈品和小裙子,与好友计划着什么时候有钱了就出国去好好玩一趟……
  “我们最开始留意的,就是方颜的情感状态,她在一个多月前因为异地的关系和男友分手,她的男友似乎很不甘心,曾多次来往南市,在方颜的公司楼下等她,一直想和她复合,两人争吵激烈的时候,有同事听见过,她男友说出过再不行就拖着方颜一起去死的话。”
  “你知道的,情杀这种事,从不少见。”
  “不是她的男友做的,对吗?”池以歌问道。
  季铮诧异地看了她两眼,他笑了笑,道:“怎么猜出来的?”
  “你之前说了,方颜死得很……”池以歌组织了一下措辞,“屈辱。方颜的男友固然可以安静地带走她,但以他对方颜的心意,就算真要动手,也不会让心爱的女人以这种方法死去。”
  “我瞎说的。”池以歌忐忑地看向季铮,“不是他,对不对?”
  季铮笑道:“你说对了。”
  “我们第一时间就去盘查了他当天的行踪,他一整天都在临市工作,离南市足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方颜死亡的那段时间里,他在和同事外出跑业务。”季铮道,“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亚于这个世界上存在某种离奇的□□术。”
  当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还有就是……”季铮凑过去揉了揉池以歌的头发,“面对我的时候,不用那么紧张。”
  “就算说错也没有关系,我不是你的老师,更不会对你发脾气。”他温柔地鼓励她,“想到了什么,都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要是小警察现在还在这里,听见季铮说这话的话,没准会悲愤地哭晕在厕所。
  您对我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明明凶得要命,说错半句话就要被从头到脚训上半天,听得人羞愧得恨不得立马从窗口跳下去!
  头狼披上了软乎乎的羔羊毛,收起了尖锐的爪牙,试探着一下一下去蹭他的小姑娘。
  “我要是凶你的话,就罚我被你打手板,好不好?”季铮信誓旦旦地道。
  池以歌被他逗笑了,“哪有你给我讲东西,我还要打人的道理。”
  季铮从善如流地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不如换成我讲一句,你亲我一下。”
  池以歌:“……”您这换的未免也太快了。
  季铮道:“听我上课很贵的。”所以拿亲亲来换,你绝对不会亏。
  他说着,就轻轻闭上了眼。
  池以歌:“……”
  她翻出一个黄澄澄的大橘子,飞快地从季铮的右脸上滚过去。
  季铮不满地道:“你这也太敷衍了。”
  池以歌将剥开的橘子肉塞进他嘴里:“快点吃,就当我交的课时费了。”
  橘子酸甜多汁,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季先生终于借着吃东西的机会顺利蹭到了池小姐的指尖尖。
  实在很值得高兴。
  季铮将橘子咽下去,他刚要开口,池以歌就凶巴巴地警告他:“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去举报你!”
  季铮:“……”他这次只是想跟她讲一讲方颜的案子。
  池以歌依然警惕地看着他,并随时准备掏出什么水果堵住他的嘴。
  很显然,在池小姐那里,他的信誉明显不大好。
  季铮颇为遗憾地想,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意识到,他是个很值得托付终身的可靠好男人呢。
  “我们把方颜的尸体带回了局里,送到法医室,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方颜并没有遭遇性侵的痕迹。”
  “不仅如此,方颜手包里的财物也完好无损,没有被人翻动过。”
  “这么说来,不为财,不为色。”池以歌喃喃道,“凶手割下了方颜女性标志的器官,在她腹部上刻下了那样的字眼,用尽了侮辱的手段,最后更是让她就这么□□地死去,就好像……他完全是为了羞辱这个女人。”
  “如你所说,方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人蓄意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蓄意?”季铮摇摇头,他望向池以歌,“不,这并不是蓄意。”
  “我之前告诉过你,方颜的死,捆住她用的,是从她自己身上脱下来的丝袜,将她砸死的石头,在楼顶的天台上随处可见,方颜腰腹上留下的刀口粗糙,用的刀具很钝,与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把生锈的小刀刀口一致。”
  “没有人在决定作案的时候,会带上这样的刀具出门,我们问过那栋楼的邻居,证明那把小刀是不久前被扔在楼顶的,一个凶手,如果他是蓄意谋杀的话,不会连趁手的凶器都不带一件。”
  “再加上方颜最近才找到工作,有时候时间来不及了,她的爸爸就会开车送女儿去车站,如果凶手是蓄意想要杀害方颜,那么,选在这个时间,在方颜所住的单元楼,绝非一个好的选择。因为他不知道,方颜出门时究竟会是孤身一人还是和她爸爸一起,如果是两个人的话,想要束缚住方颜的难度就会更上一个台阶。”
  “这栋单元楼是老楼了,隔音效果算不上有多好,如果他没能第一时间控制住方家父女两,而是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机会高声呼救,那么,他极有可能反被捉住。面对这种情况,要是凶手蓄意想要杀害方颜,他极有可能是白跑一趟,还有被人发现,引起注意的危险。”
  “所以,我认为这起案子并不是蓄意为之,更有可能是一起突发事件,属于激情作案。”
  老吊着腿维持同一个姿势总是不舒服,季铮挪动了一下身体,目光落向自己那条被高高吊起的腿,他的腿上打了石膏,家里人带着季小朗来看他的时候,小胖子还蠢兮兮地往他的石膏上画了个丑不拉叽的哆啦A梦。
  看上去不仅幼稚,还显得有些蠢。
  季铮磨着后槽牙想,早知如此,在小胖子拿出那支笔的时候,他就该让人把他丢出去。
  池以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脚上的石膏,眼神停留在那只圆滚滚的哆啦A梦上,“这是谁给你画的,看起来真可爱。”
  季铮:“……”
  他默默把嫌弃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真诚地赞美:“是吗,我也这么觉得,简直不能更可爱了。”


第26章 
  两天前,南市公安局会议厅内。
  季铮站在一块巨大的白板前,那块板子上贴了满受害人的照片以及生活圈,还有警方目前搜查到的资料。
  “方颜不是一般孱弱的女性,她是健身房的常客,还在大学期间参加过跆拳道社,要想一举制住她而不被单元楼里其他住户注意,凶手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以下,体格健壮,所住的地址不会离方家居住的单元楼相隔太远,可以由此开始排查。”
  “凶手极有可能是独居,很少与女性相处,也没有过从亲密的朋友,与邻居不打交道,没有稳定的工作,是一个典型的边缘型人物。他的学历不高,在与女性的交往中曾受过伤害,导致他将情绪发泄到了与对方有一定相似点的方颜身上。”
  “凶手应是第一次作案,案发后,他可能会返回作案现场,并实时关注警方的进程,甚至主动想要参与进来,了解最新的动向,并降低自己的嫌疑,你们在案发现场附近进行问询时,对于那些特意进行攀谈的对象,可以多关注一下。”
  “季哥。”坐在底下的警察举手问道,“以凶手对受害者的凌虐程度来说,他怎么会没有对受害者实施性侵犯,这并不符合常理啊。”
  宋锋道:“会不会是他性能力上有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在其他方面的手段才会更为残忍。
  季铮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还有一点。”季铮的目光在方颜尸体的照片上划过,那女子睁大着眼睛仰望天空,脸上俱是惊恐和痛楚,她是死不瞑目,“以凶手对被害人的虐杀行为来看,这次虽然有可能是他的首次犯案,但如果不及时将他捉住,只会增长他的气势,等这件事情稍有平息,不,或许比那更快,就会有新的受害人产生。”
  “所以,”季铮闭了闭眼,“要快。”
  “我知道了。”宋锋目光一凛,“走,马上出发!”
  *
  有季铮为他们划下的这个圈,刑警们与那一块儿的片警相互配合,几个小时盘查下来,终于锁定了一个相符合的犯罪嫌疑人。
  此人名叫荣峰,三十五岁,他父母离异,从小跟着母亲过,高中最后一年,其母因病过世,他毕业后没有再继续念书,而是辗转于各个工地做做小工,或者在餐厅打杂,无论哪份工作都做不长久,现在是一名外卖员。
  他没有娶亲生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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