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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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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给了你一盘桂花山药,那么快就饿了?”
  “不是。”池以歌摆摆手,“你不懂。饿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肚子饿,一种是嘴巴饿,我现在就是可怜的第二种。”
  她说着,就重重地叹了口气。
  再没有比美食就在眼前,偏偏还不能吃更糟心的事了。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是馋了。”季铮在厨房里左右看了看,“家里有高压锅吗?”
  池以歌点了点头,她指了指下面的柜子:“就在那里边,你找这个做什么?”
  “换高压锅,这道菜就能快点好,肉也炖得更软烂些。”季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办法,谁让有人等不及了呢。”
  换了高压锅之后,炖肉的时间果然缩短了不少,等季铮将剩下的一菜一汤做出来,土豆炖肉终于也可以出锅了。
  池以歌早早放好了碗筷,等季铮把最后的土豆炖肉端出去的时候,她已经给两人盛好了米饭,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殷殷期待地看着他。
  ……准确来说,是看着他手里的炖肉。
  季铮的脚步稍微停滞了一下,虽说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这一步,到目前来说还是很成功的,但他怎么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呢。
  总感觉要是让池以歌在他和这碗土豆炖肉之间做选择的话,这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奔向这碗炖肉,反而一觉把他这个辛辛苦苦做菜的人踹出去老远。
  池以歌已经迫不及待地举起了筷子。
  鱼肉鲜嫩美味,炸得外酥里嫩,里面嫩嫩的鱼肉几乎不用多嚼,就可以在唇齿间轻易地化开,浇在表面的酱汁酸甜可口,顺着鱼背上划开的口子完全渗透进去,与鱼肉融为一体,浓郁的滋味久久萦绕在舌尖。
  土豆炖肉浓香四溢,肉块肥瘦相宜,因为已经被炖得透透的,不仅瘦肉的地方尝着软糯入味,就连油肉的部分吃起来也不会觉得腻味,只会令人欲罢不能;土豆沾上了肉香,拿来下饭再合适不过。
  池以歌边吃边想,就凭季铮的手艺,哪怕有天去外边开个私房菜馆也是包赚不赔了呀!
  季铮适时给她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放在她手边:“刚炖好的,趁热喝。”
  汤水清润可口,上面还浮着些小虾米,池以歌将嘴里的冬瓜咽下去,“你什么时候做饭变得那么厉害了?”
  季铮抬眼望向池以歌的眼睛:“那时,你吃我做的东西坏了肚子,我就想以后我们在一起,总不能一直让你做饭,就悄悄学了起来,想等你下次生日的时候再做一次给你。”
  池以歌拿汤匙的手一顿,季铮所说的“下一个生日”的时候,她已经陪妈妈去了国外治病,和季铮彻底断了联系。
  “虽说迟了几年,不过总算还是让你吃到了,怎么样,还过得去吗。”
  池以歌努力挤出个大大的笑脸,向季铮比了个大拇指。
  “汪,汪汪,汪汪!”
  戳戳被关在客厅里,闻着这个味道,哪还忍得住啊,当即嗷嗷地叫了起来。
  “看我进门时它的反应,是发情期到了?”
  池以歌点点头。
  季铮组织了一下措辞:“既然是这样,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绝育呢?”
  池以歌可疑地沉默了片刻,看向季铮的目光里就流露处一股不对劲来。
  季铮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先前还不断诱导我那傻儿子叫你爸爸。”
  “嗯?”
  “然后现在,你又劝我把它带去绝育。”池以歌道,“要是戳戳知道你是这么劝我的,一定会哭倒在你的脚下,把你每一条裤子都咬出破洞来。”
  季铮:“……是我对不住它。”
  “其实我也想过,要不要带它去做这个手术,可是做完这个的狗,看上去都沮丧得很。”池以歌看看自家活蹦乱跳的戳戳,心里还怪不落忍的。
  季铮正想开口,门铃声就响了起来,池以歌忙不迭地放下筷子跑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个戴着口罩墨镜全副武装的女人就冲了进来,把池以歌扑了个满怀。
  “以歌!”闻溪在她颈间亲昵地蹭蹭,“从你搬家以来,我都还没来你这玩儿过呢,今天难得有空,就过来找你啦!”
  “溪溪?你怎么来了?”池以歌表情一僵,要是换作平时无论哪个时候,闻溪要来,她都是高举双手欢迎的,只是今天好巧不巧的,季铮也在这儿啊。
  一想起这俩见面时那种相看两相厌,恨不得直接叨死对方的气氛,池以歌顿觉一阵头痛。
  “好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闻溪偏过头向厨房的位置望过去,这一望,她登时如遭雷劈。
  季铮坐在餐桌前,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悠然地朝她招了招手。
  “以歌,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儿的?”闻溪颤抖着手指向季铮,那神情活像是个辛辛苦苦半辈子,好不容易到了收成的季节,地里养得好好的白菜却被隔壁野猪拱了去的悲惨老农。
  “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季铮翘着一双长腿,好整以暇地看向闻溪,不忘温柔地问池以歌一句:“以歌,你说对不对?”
  池以歌:……
  那么问题来了,就这两人她都吃不消成这样,古时候那些男人究竟是怎么后院一堆人还能保证不!翻!车!的!
  闻溪哀哀戚戚地趴在池以歌肩上,悲愤交加地问她:“以歌,你还记不记得,你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
  “你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你是绝对不可能跟季铮复合的,还说要是复合了,你就要去天桥底下拿鼻子吃面给我看呢,这么快就忘了?”闻溪扯着她的袖子,“食言而肥啊以歌!”
  池以歌:“等等,我没有……”
  “是吗,你跟她说,和我复合就去拿鼻子吃面?”季铮站在她身后,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脸色冷得就差能往下掉冰碴子了,“很好,看不出来,你那么有‘志气’。”
  池以歌:“……”
  她顿时膝盖一软。


第21章 
  正值晚餐时间,小区里一层层地亮起了灯光,饭菜的香味儿源源不断地从大开的窗户里飘进人们的鼻腔,楼道里时不时传来家长喊自家皮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池以歌搬到这里以后,花了不少心思布置餐厅,餐厅的椅子上系了同色系的坐垫和背靠,坐下去柔软而舒适,池以歌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这里觉得那么的……如坐针毡。
  乳白色的餐桌被人界限分明地划拉开来,一边摆着季铮亲手做的菜式,另一边,则是闻溪让餐馆刚刚送来的新鲜菜肴。
  闻溪一振衣袖,大刀阔斧地在池以歌右手边的座位上坐下,毫不掩饰地朝季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坐在池以歌左手边的季铮对闻溪嘲讽地笑了笑,默默拿起了手边的叉子。
  池以歌:!!!你想干什么!
  她扑过去死死按住他的手,“少侠,冷静啊!”
  季铮朝她笑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怎么了,我只是想给你拿块水果。”
  他说着,叉起切好的甜橙递到池以歌嘴边,“吃吧。”
  池以歌:你刚刚的表情分明比较像要拿那把叉子叉死坐在你对面的闻溪溪啊!
  她眼含热泪吞下那块橙子,橙子的甘甜都没能缓解她此刻内心的苦逼,要是她不吃的话,季铮要叉死的对象摆明了是要变成她了呀!
  闻溪的目光瞬间凌厉地落到了二人交叠的手上,看上去恨不得拿把菜刀把季铮的爪子从他手上剁下来。
  季铮向她露出了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季同学,那么久不见,听说你现在是在警局和公安大学两头跑,工作那么忙,这会儿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闻溪边说边往池以歌碗里丢了一筷子干锅包菜,一面凶恶地瞪向季铮,还不赶紧滚蛋,不要打扰我和我们家以歌的二人世界!
  季铮把糖醋鱼放进池以歌碗里:“刚刚看过了,没有刺,放心吃吧。”
  “还有闻同学,我再忙也比不上像你这样要时常外出拍戏的忙,如你所说,难得休息,还是早点回家的好。”看清楚,是我先来的,你才是打扰到我们的那个电灯泡!
  还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闻溪哼了一声,“以歌,你尝尝这个,这家的叫花鸡,你之前最喜欢了。”
  “来,喝碗汤,解解腻。”季铮将一碗冬瓜排骨汤轻轻放在池以歌面前。
  池以歌:“不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闻溪就是一口肉末茄子怼进她嘴里,“尝尝这个茄子。”
  下一秒,季铮的炖肉就递了过来。
  池以歌:“你们等等……”
  闻溪不甘示弱:“喏,麻烦豆腐。”
  季铮:“吃口番茄炒蛋吧。”
  ……
  池以歌终于把嘴里的食物给咽了下去,她一拍桌子,很有气势地一扫左右坐着的两尊大佛:“你们差不多一点,赶紧吃,吃完赶紧走!”
  闻溪丢下筷子,挤进池以歌的座椅上,抱着她的脖子:“我不!我经纪人好不容易放我出来,你忍心我把一个人丢到冰冷冷的家里去吗,我今晚要跟你一块儿睡。”
  季铮眉心一跳,拿在手里的不锈钢勺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曲。
  抱了还不够,居然妄想一起睡?!
  池以歌下意识地往季铮的方向看去,一眼瞥见他手里的勺子:“???”
  那是她昨天刚从超市每回来的勺子啊,难道她搞错了,她买的其实不是不锈钢勺,而是什么泥捏的玩意儿?
  “溪溪,我刚收拾过客房,被子也是新晒的,要不你今晚睡那儿?”为了闻溪的生命安全,池以歌委婉地建议。
  闻溪撇了撇嘴,显然不大高兴。
  眼见这个毫无自觉的电灯泡是绝不会走了,季铮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他起身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吧。”
  “我送你出门。”池以歌忙道。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说好要赔我一盆滴水观音的?”季铮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低头与池以歌道,“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花鸟市场,选一盆新的。”
  池以歌道:“记得,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
  “还有就是……”季铮悠然道:“我今天不大高兴。”
  “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要一些赔偿的小利息。”
  什么利息?池以歌不解地想,她刚想问一问季铮,对方的气息就已经铺天盖地地笼了下来。
  他的唇紧紧地贴在她上面,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被什么胶水给牢牢地粘到了一起,男人仍不满足,他灵巧地撬开了她的唇齿,熟悉的气味强劲地侵入她的口腔,在她的唇舌间肆意游走,纠缠不放。
  酥麻的感觉从尾骨一直窜到她的天灵盖,池以歌腿一软,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了季铮的衣摆。
  “没有踢我,好乖。”季铮最后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低声在她耳边道。
  回答他的是池以歌狠狠踹出的一脚,女孩子像只炸了毛的猫,她大力拿袖子擦着嘴,怒气冲冲地瞪他:“快滚!”
  季铮讨饶地向她拱了拱手,走到楼梯口,又从那里探出头来,像只偷腥的狐狸,笑眯眯地问:“感觉怎样,还不错吧?”
  池以歌:“呸,糟糕透顶才对!”
  她怎么会告诉他,她刚刚居然在分心想,他的唇有点干,明天去买盆栽的时候,要记得多给他带一只润唇膏。
  *********
  “以歌?你怎么脸那么红。”闻溪咬着筷子看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温度也很正常,没发烧啊。”
  “没事儿,都是天太热了。”池以歌心尖一颤,忙岔开话题,“你啊,跟季铮都那么久没见,怎么还是这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
  一听“季铮”这个名字,闻溪瞬间就把刚才的疑惑抛诸脑后,咬牙切齿地道:“早知道就不该给你找这里的房子,你住在这里,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你说说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闻溪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才过了多久,就让那小子登堂入室了?”
  池以歌小声地道:“我没有……”
  “从高中那会儿我就知道,季铮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我当时就奇怪呢,季铮是个什么人呀,偏科偏得理直气壮,任凭老师怎么说他,还不是左耳进右耳出,怎么你一转学过来,他就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还单逮着你一个人问问题,分明是心怀不轨!”
  闻溪大口大口嚼着嘴里的肉,恨不能把它当成季铮给撕了:“你明明是为了跟我一起念书才转学过来的,结果到头来,居然被他给拐跑了。”
  池以歌心虚地给她倒了杯水推过去,又给她夹了好几筷子菜:“慢慢吃,慢慢吃。”
  闻溪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老佛爷般等着池以歌投喂。
  她化悲愤为食欲,横扫整个餐桌,等池以歌整理完桌子出来,就看见她捧着个肚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拿着平板不停地划拉,嘴里时不时发出古怪的笑声。
  池以歌好奇地走过去:“你看什么呢?”
  闻溪把平板递给她,池以歌接过来一看,那是一个包着头巾的中年男人,他正悲愤地盯着镜头,随后——
  他竟然把面拿鼻子给吸起来了?!
  闻溪道:“看看,这就是未来的你。”
  池以歌那平板的手微微发颤,平静的表情一点点崩裂开来。
  闻溪趴在沙发上笑嘻嘻地问她:“想清楚你喜欢什么样的面条了吗,是要宽面还是细面,热干面还是鸡蛋面啊?”
  “不如每样来一种,先给你备上。”她小声嘀咕道,“反正我看这架势,过不了多久,估计也就能用上了。”
  池以歌:“……”


第22章 
  次日清晨。
  季铮站在电梯口,借着门的反光最后一遍检查自己的衣着,正当他捞起那根不老实的头发试图把它固定到它该去的地方时,电梯发出“叮”地一声,门在他面前徐徐打开。
  门里一群上了年纪的阿姨穿着时髦,手里拿着把跳舞用的扇子,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家常,门一打开,一群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了季铮身上。
  季铮:“……”
  有位阿姨特意压低了嗓子跟旁边的老友嘀咕:“哟,现在的年轻小伙子,还挺爱俏的。”
  这阿姨是个大嗓门,即使压着嗓子说话,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到了季铮的耳朵里。
  季铮:一定是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咚咚咚。”
  三声过后,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池以歌正手忙脚乱地把家里的钥匙塞进包里,同时从门口的鞋柜里拖出双鞋子换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说话声音轻轻的,还朝季铮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一点,溪溪还在睡,别吵醒她。”
  季铮立刻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她还在睡?”
  “不是说让闻溪睡客房吗,难道你们两个昨晚睡在一起?”
  池以歌哭笑不得,这种捉奸的口气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她大力把他推出屋外,同时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别看了,我们赶紧走吧。”
  季铮犹在不满,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就知道敷衍他,他要让她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
  “诶,我做了三明治,你要不要吃啊?”
  女孩子的声音从前边传来,季铮犹豫了不到三秒,就已经仗着腿长大步追了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小袋子。
  “吃!”
  —
  花鸟市场离小区有二十分钟的车程,沿街的铺子摆着各式各样的花草,笼子里关着的猫猫狗狗应有尽有,季铮的滴水观音倒是好找,池以歌走进一家铺子,问了问老板,老板立马就从后边搬了一盆给她。
  “小姑娘放心吧,这东西好养活,都不用你怎么浇水,最适合放在家里了,拿回去能活好久呢!”老板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池以歌想起放在季铮办公室里那盆一戳就倒的滴水观音,对老板这番话在心底默默打了个大问号。
  季铮倒是美滋滋地捧着这盆盆栽,转头认真地跟老板聊起了养这些花花草草的注意事项,还煞有介事地拿手机里的备忘录记了下来。
  池以歌在店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其他的花卉,让老板再包一些起来,回去能摆在店里。
  老板拿计算机啪啪一按,给他们抹了个零头,又拿来袋子方便他们把花提回去。
  老板的桌上摆了个鸟笼,里边停了只黑色的鹩哥,这只鸟被老板养得胖乎乎的,脖子那圈橘黄色的毛活像是给这鸟围了条围脖,老板将鸟笼打开,这鸟也不跑,乖乖地停在老板手上,小嘴巴一张,字正腔圆地念道:“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老板给鹩哥添了点鸟食,“有意思吧,这鸟儿可聪明。”
  他说着轻轻在鸟屁股上弹了一下,鹩哥顺势飞向季铮,稳稳地停在他的小臂上,那双小黑豆眼却是直盯着他旁边的池以歌瞧,池以歌看它可爱,就伸手摸了摸鹩哥头顶柔软的毛。
  鹩哥眼咕噜一转,突然张嘴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池以歌:“……”
  老板抚着将军肚大笑道:“我怎么说来着,我这鸟儿有眼光吧。”
  池以歌:“老板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
  “是有眼光!”季铮诚恳地看着老板,“这鸟,您看能割爱给我吗?”
  鹩哥:“在一起,在一起!”
  季铮看这只鸟的目光越发柔和,大有要将它揣进兜里抱回家的意思。
  池以歌:不是,你还想听几遍?
  一想到这人把鹩哥牌复读机带回家后的场景,池以歌顿觉眼前一黑。
  好在这鸟是老板辛辛苦苦一手教大的,对它很有感情,任季铮把价提得再高,说不肯卖就是不肯卖。
  没有买到心仪的鹩哥,季铮仍有些失望,时不时回头往店门的方向看两眼,看上去很期待老板能突然改变主意追出来。
  池以歌:感谢老板立场坚定。
  “那个,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池以歌扯了扯他的袖子,很阔气地道:“想吃什么就说,我请客!”
  季铮打开后备箱,将那盆滴水观音宝贝似的放好,他刚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季铮的动作一顿,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问道:“喂,什么事。”
  “喂,老季,你昨天是跟我说,你在花鸟市场那边,对吧?”宋锋急切地道,“太好了,就你离那儿最近,你赶紧去临江路金门大厦看看,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那儿有个人要跳楼!”
  “老季,老季你听见没,你赶紧的啊,我这就带人过去了。”
  季铮:“……”
  他黑着一张脸挂断了电话。
  今天果然不宜出门。
  *********
  临江路,金门大厦。
  早前赶到的消防员已经布好了气垫,临近地区的警员有几个穿行在大厦间,隔了楼顶的小年轻一段距离,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企图找准时机把人扑下来。
  警戒线外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他们高举着手机对准了楼顶摇摇欲坠的男人,有人还在人群中高声喊着“跳不跳啊,不跳就下来,跳就赶紧,别浪费咱们时间么不是”。
  季铮从人群中挤进去,把随身携带的证件给楼下的警察看过,快步冲进了大厦。
  楼顶,男人站在呼啸的冷风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一只脚已经垮了出去,一边声嘶力竭地冲后面喊:“别过来,都她妈的别过来,再过来老子现在就跳下去!”
  小民警苦口婆心地在那儿劝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了对方的雷区:“我说大哥,你这没必要啊,为了一个女人,真不值得你这样,你先下来,下来我们再好好说话。”
  “你晓得个屁啊!”男人嚎得凄惨,“那是一个女人的事吗,啊!”
  “我辛辛苦苦工作那么多年,一毕业起就在那儿工作了,结果呢,说裁就给裁了,我刚付了买房的首付啊,还房贷的钱还没着落呢,亏我他妈还觉得对不起我老婆,她有了孩子,我还想着挑个好日子就跟她领证结婚的。”
  男人吸了吸鼻子,“结果呢,那娘们拍拍屁股跑了,还告诉我,她肚里的孩子压根不是我的,我还跟个傻子似的高高兴兴把要结婚了的消息亲戚朋友传了个遍,现在是个人都知道老子绿得发光了!”
  小民警呐呐道:“好像是挺惨的哈……”
  他话音刚落,人就被扯着领子提溜到了后面,“还想刺激刺激他,嫌他跳楼的心不够坚决?”
  小民警瞪大了眼睛:“季先生?”
  季铮回头看了他一眼。
  小民警激动地道:“季先生,我知道你,你特别厉害,我之前在警校考刑侦的时候,考试前每次都要摆上你的照片出来,贡上零食拜拜,第二天考试准过!”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保不齐还要掏出小本本找季铮要个签名。
  季铮:“……谢谢,但我还没死呢,拜就不必了。”
  “这位先生,在你要跳下去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一声,以这个高度,再加上底下垫的气垫,你跳下去,不一定会死,反倒很有可能落得个终身残疾,没准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连动都不能动,无论想做什么,哪怕是吃饭喝水这种事都得人帮你,寻死都寻不了。”
  季铮很有礼貌地询问他:“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男人在风中抖得像个筛糠:“你别想吓我,老子不怕!”
  “这怎么能是吓你呢,这叫阐明厉害才对。”季铮话风一转,“哎,就说你身上这档子事,谁还没遇上过呢,要谁都跟你这么要死要活的,我现在就该把你拉下来,自己搁那儿站上去!”
  旁听的小民警:“什么?!季先生您别呀,我我我拉不住你们两个啊!”
  季铮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向男人靠近:“你当我容易啊,我心上人从前跟我谈得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跑出国六年,我跟个望妻石似的等她回来,好容易把人等到了,她还不爱搭理我,就昨天,当着我的面跟别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还把那人留在房间里过了一夜!”
  男人大为触动:“老弟啊,做男人不容易呐。”
  季铮:“可不是,难啊。”
  小民警喃喃自语:“万万没想到,像季先生这样的人,也会被绿啊。”
  匆匆跑上楼的宋大队长:“……”
  被顺带着带上来的池以歌:“……”
  宋锋拍了拍池以歌的肩膀,复杂地看着她:“小池啊,咱老季是个痴心人,你看,你也不好太,太……”
  “欸,我这笨嘴拙舌的也说不明白,你心里懂就成,咱不能那么欺负老实人呐。”
  莫名多了个负心人渣头衔的池以歌:“……我知道了。”
  季铮把手背到身后,朝周围的消防员比了个手势,他们快速冲上去,趁男人不备,一把将他从边沿处拽了下来。
  宋锋走上前,什么也没说,老大哥般拍了拍季铮的肩膀,“兄弟,下次哥带你喝酒。”
  季铮:“不是,你误会……”
  “季铮。”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季铮后背一僵,“以歌,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来的不久。”池以歌微笑补充,“刚够把望妻石那段给听完。”


第23章 
  “以歌姐,你快来看看,我这样打包行不行。”方晓楠小心翼翼地把做好的小点心取出来放进包装盒里,生怕一不留神就给碰坏了。
  这款大福被做成了寿桃的形状,粉嫩的底子和乳白的尖尖相连,还有添了抹茶粉做的冰皮在底下捏成两片绿叶的形状,又好看又新鲜。池以歌给她尝了一个,手擀的皮子又香又糯,入口Q弹,里边的淡奶油像冰淇淋一样细腻润滑,再加上多汁甜美的时令水果,一整个吃下去都不会觉得腻,每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没关系,一会儿送过去的时候当心一点就成了。”池以歌把打包好的镜面蛋糕递给她,“还记得地址吧?”
  “放心吧以歌姐,保证完成任务。”方晓楠趴在桌子上,隔着透明的包装盒欣赏里边的星空镜面蛋糕。
  一层层不同颜色的涂层被均匀地淋到蛋糕的表面上,直到把整个蛋糕都完整地包裹住,再拿刮刀将它们均匀地抹开,撒上细碎的金粉,蛋糕表面光滑透亮,足以照出人脸,上面的涂层像是波光粼粼的星河,美得让人舍不得破坏。
  “这怎么舍得吃啊……”方晓楠感叹道,“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一样了,才上幼儿园吧,过生日居然还能有专门的甜品桌送到家里去,我长那么大都没这待遇。”
  “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做一桌送给你,就当是员工福利,好不好?”听出方晓楠话里的羡慕,池以歌笑着提议。
  方晓楠除开上课,时间几乎都放在了店里,做事认真负责,跟池以歌也相处得很好,她当然愿意费一点完成对方的这个小小心愿。
  “真的?”方晓楠兴奋地跳起来,不顾男友频频投来的目光,快活地揽住了池以歌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脸,“谢谢以歌姐,你最好了!”
  她说着,又往窗外望了望:“说起来,那个经常来我们店里的小哥哥,这两天怎么没来啊。”
  “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哥哥。”见池以歌还在装傻,方晓楠揶揄地看着她,“我们都说,他明着是来买店里的甜品,其实啊,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买的是我们心灵手巧的漂亮老板才对!”
  “晓楠。”池以歌微笑道,“再多问一句,扣五十块的工资。”
  “……知道了老板。”
  金钱的压力打垮了方晓楠眼底的八卦之光,她蔫头蔫脑地提着打包盒走出了甜品屋的大门。
  不过说起来,自打那天从花鸟市场回来起,也是有好几天没有碰见过季铮了。
  他们楼上楼下地住着,晚上池以歌回家,站在楼下往上看的时候,季铮家里的灯也总是黑的,就连阳台上晾晒的衣物都没被主人收回去。
  看得出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过了。
  连家都没空回,是出了什么事吗?
  池以歌打开手机通讯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播出了那个号码。
  作为老同学和同住一栋楼的邻居,她关心一下……也没什么的吧,池以歌自欺欺人地想。
  嘟、嘟——
  电话长久地没人接听,机械的声音听得池以歌莫名心慌,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要掐进肉里。
  上一个像这样突然消失不见,又久久打不通的电话,是她的爸爸。
  那个时候,爸爸也是好几天没回家,妈妈告诉她,爸爸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忙,现在不可以打扰他,等爸爸忙完了回来,就能有时间好好陪陪她了。
  那几天,妈妈生病感冒,年幼的她独自在医院陪着池妈妈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爸爸,想让那个高大的男人能陪在她们身边。
  那天晚上,池以歌趁着妈妈不注意,光着脚偷偷溜出了房间,按下了爸爸的电话号码。
  她等了很久,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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