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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你的筹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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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却都是为我们好。
      顾经理拎着菜去厨房时,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沈希沈小姐,我是秦守诚。”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我没有庄岩的号码,请代为转个话给他,我儿子已经找到,庄岩的妹妹目前不知去向,我会继续帮忙寻找。当初他答应的事情,也请务必遵守承诺。”
      这段时间庄岩几乎每天都会等秦守诚打电话来,我们俩都没换号码,只换了个套餐。所以秦守诚让人稍微打听一下准能弄到庄岩的号码,可他没有,而是跟我联系让我转达。
      这一点多多少少让我感到疑惑,但我不敢多问:“好,谢谢您。”
      庄岩回家听了我的复述后,眼睛微微一眯,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老狐狸。”
      第二百一十章 有些人可以利用,有些人不能
      我来不及询问老狐狸三个字的深意,拉着庄岩去厨房跟顾经理介绍认识。 。
      虽然庄岩过完生日已经三十六岁,但可能是因为他平时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得比较细微,所以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褶子,整个人除了成熟的魅力特别浓重外,脸相看着还是挺年轻的。所以顾经理只看出来他比我大几岁,但并没有料到他比我大了一轮之多。
      “希希年纪小,平时就仰仗你多照顾照顾她了。”他说着便很自然地走进厨房,让我招待顾经理休息。
      刚才接电话期间留顾经理一个人做饭让我挺过意不去的,不过我拉着她去客厅时,她忍不住瞄了厨房好几眼:“沈希,你老公是真不错,做个饭都那么有派头。不过他说话很老成,挺好,成熟的男人知道心疼人。”
      我特别喜欢听别人夸庄岩的好,也特别喜欢听到别人夸乐乐乖巧懂事,所以顾经理简短的几句话把我乐得根本合不拢嘴。
      等人走后,我犹豫再三还是没告诉庄岩关于顾经理帮忙租房的事,江阳的举动怪怪的,搅得我心里有点乱。对于他的关怀我是不敢多想的,因为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多想一次都是在亵渎我们的友谊。
      把这种不确定的怀疑告诉庄岩,只会给他添烦恼,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庄岩收拾好厨房,看到我半躺在沙发上忽然笑了:“刚才眼睛一花,还以为沙发上放了个球。”
      胎儿已经三十周,七个多月的肚子确实挺大的,我每次吃完饭就难受,因为胎儿越长越大,所以胃已经被挤压得移了位。
      我瘪瘪嘴,连撒娇的心思都没有,闷闷地嘟囔:“顾经理在,今天一高兴就吃多了点,现在难受死了,你还笑。”
      他慢悠悠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我错了。”
      他语气里的宠溺和无奈,一下子就把我逗乐了。
      搬过来之后,他总说什么都听我的,因为我是孕妇我最辛苦。类似刚才这种投降的举动,他做过很多次,明明不新鲜,可我每次都觉得甜到发齁。
      两只大手穿插到我腋窝下,轻轻一用力,就将我整个人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我陪你走走,消化消化就没这么难受了。哎,看你小胳膊细的,怎么每次怀孕自己都不长肉?”
      “这不是很好吗?营养都被孩子吸收了,等生完了我也不用忙活着减肥。”
      “不好,你太瘦,多长点肉手感好。”他的唇瓣在我耳垂上蹭了蹭,一阵酥麻立马袭遍全身。
      我轻哼了一声,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两下,不过手软得跟棉花一样压根没用力。
      饭后散步的时候,我想起顾经理偷偷叮嘱我的话,忍不住问庄岩有没有没结婚的朋友:“人品好,相貌最好也帅气些,跟顾经理站一起比较协调的那种。”
      庄岩一愣,笑了:“你这是要当媒人?我的朋友多半是生意场上的人,希希,人都是自私的。患难见真情,患难见人性。来之前阳子跟我说的那番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其实我不怪他,我要真怪他,早在当初发现的时候就跟他断了往来。”
      “有些人可以利用,有些人不能。选择跟他继续做朋友时,我并没想通过他来对付他爸。阳子这人血性,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现在落魄了,我也只能承受他的接济,别人要接济,我的自尊会过不去……”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默默接受江阳的帮助却从来不说什么。毕竟连庄叔留给他的钱他都没动过,庄晓婷让我转交的钱更是分文未取。
      我俩转到花鸟市场买了点鱼食,回去的时候我的腰开始酸痛。
      最近我俩只在小区里转悠,今天他话一多,我们不知不觉就来买鱼食了。因为腹部像绑着沉甸甸的重物,所以现在我路走多了就容易腰痛。买菜回来的路上就酸过,当时怕吓着顾经理就没吭声。
      庄岩想抱我回家,两条长胳膊左右折腾愣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公主抱他抱得动,但他担心一个不小心被石子绊到把我摔了该怎么办?背又不行,像之前在医院里抱小孩的法子抱也不行……
      看他手足无措地皱着眉头,我忍不住笑了:“你别着急嘛,我们先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几分钟,我走得动。”
      这一胎还是准备顺产,医生一直鼓励我平时多走走路,所以我的身体当真不娇贵。
      他错愕地看看我,无奈地拍了拍脑门。
      休息时他让我倚在他身上,两只手不轻不重地帮我揉捏后腰。这两个月的每一天,我们几乎都这么平淡地聊天散步,但是特别幸福。
      外婆,您最担心您走之后我没了依靠,您现在可以放心了。
      “庄岩,要是这一胎不是儿子怎么办?”我们已经领过证的事情已经告诉了他奶奶,奶奶隔三差五地会让小姑打电话问我的情况,每次提到这一胎,奶奶都直接叫重外孙。老人家希望男性子嗣来延续庄家血脉的思想很严重,所以我的想法也慢慢受了感染。
      庄岩的手顿住:“儿女都一样,我更喜欢女儿,给乐乐再添一个小妹妹我看就很好。”
      周末没事干的时候,我陪庄岩办公,他整理资料寻找客户时,我就随手翻译资料。
      庄岩看到后,放下手里的工作,三下五除二就轻轻松松地帮我翻译了两页。要知道一共只有十页,他的效率之高看得我目瞪口呆。
      他们子公司正在慢慢步入轨道,努力生活的人,不管落到怎样糟糕的境地,都能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觉得给庄岩介绍工作的老柴很有眼光,庄岩就是这种不服输的好男人。
      这两个月我们过得很平顺,我一度以为逃脱江叔的视线范围后,他便把我们给忘了。直到两天后,庄岩有应酬不能接我下班,我便自己回了家。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说今晚可能要很晚才能回,让我别等他。可我现在习惯了入睡前跟他散步聊天,之前他也出过差,不过就算是出差,每晚也都会打电话跟我聊一会儿,所以我辗转到靠近零点都没睡着。
      事实上,庄岩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我睡眼惺忪地迎出去时,居然看到了一个我特别不愿意见的人——江叔。
      就跟忽然做了噩梦似的,我所有的睡意陡然消失。
      江叔很平淡地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恭喜,又要当爸爸了。”
      “叔,恭喜您才是,阳子估计包媛媛也怀上了,您快当爷爷了。”我看到庄岩的手微微收紧,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情绪。
      我心惊胆战地跟江叔打了招呼,赶紧回房换衣服平息心情。
      最近包媛媛没联系我,想起庄岩的话,我赶紧魂不守舍地拨通了她的号码。
      她好像还没起床,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谁告诉你的啊?就是大姨妈推迟了,还没查呢,”那头忽然传来细微的亲吻声,包媛媛咯咯地笑着,“唔,别闹!希希跟我讲电话呢。”
      我听到江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然后包媛媛窸窸窣窣地开了门:“希希,你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吧?我要是怀上了,他们肯定不同意让我继续上班,到时候我去陪你。”
      “媛媛,江叔来找庄岩了,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包媛媛还没吭声,一阵嘈杂过后,电话似乎被江阳抢了去:“我爸去了?看来老家伙闲着没事又惦记上庄子了。”
      我听得心里发紧,沉默着没吭声,江阳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放心吧,那老家伙就算想出招也不会卑劣到直接下黑手。他喜欢慢慢玩,就跟猫逮老鼠一样……呃,妹妹你别怕啊,我会劝老头子的。庄子昨晚上好像跟我发消息了,说的就是这事吧?老子昨晚没来得及看。”
      他嘟嘟囔囔地把手机递还给包媛媛,好像回房去看他手机了。
      包媛媛唉声叹气了会儿,让我好好养胎:“我公公平时人挺好的,他再那啥也不至于对你一个孕妇下手,别怕。”
      “媛媛,我怕的是江叔整庄岩,不是在担心我自己。”估计江叔坐牢期间把所有的仇恨都刻在了骨血里,不然也不至于迟迟不肯放下仇恨。现在庄叔跟赵德海都垮了,可江叔还是停不下来,真的让我费解。
      挂断电话后,我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客厅里的动静。
      他们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大半的时间都在沉默,偶尔说两句也像是在打哑谜。
      我不敢出去,免得江叔又用那种渗人的目光看我肚子,那种感觉让我头皮发麻。
      “你叔我这段时间忙得厉害,也没时间关心你跟沈希丫头。”他把“关心”两个字咬得很重,“阳子这小子太固执,你说当初秦烨那小子本来是绊沈希丫头的,怎么到后来把我外孙给弄没了?”
      他的语气不阴不阳,我怀疑他开始怀疑包媛媛当初的“流产”有问题了。
      可我没想到,庄岩还没接话,江叔又笑呵呵地开了口:“你说当时是不是沈希丫头故意拉江阳媳妇的?沈希这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下起黑手来这么狠。”
      第二百十一章 陌生电话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下子冒了火,抓在门把手上的手差点就转下去开了门,好在我忍住了。 )
      江叔是谁,无缘无故说这种话肯定有目的,我不能冲动。
      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庄岩好像抽烟了。自从搬过来之后,他从来没在新家里抽过烟,阳台上也没抽过,他说熏坏了我的花花草草不好。
      我可以断定他现在很烦躁,他好像猛地吸了两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江叔的话:“叔,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希希要是那种人,您当初也不会看上她,她可差点成了您的儿媳妇。”
      江叔似笑非笑地哼了两声,没再继续说话。
      外面的安静听得我特别压抑,没过多大会儿,我听到了大门开合的声音。
      庄岩开房门时,察觉到我就躲在门后便将我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小东西,又偷听大人说话。”
      他眼里有红血丝,看样子昨晚没怎么睡。
      当时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我急匆匆地吃过他做的早饭就准备先去上班,结果庄岩一把拉住我的手,很认真地跟我说:“希希,请假,孩子生下来之前就在家里歇着吧。要是不想丢这份工作,那我帮你弄假条。平时无聊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聊天。”
      我愣了两秒,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要求,毕竟我们之前商量的结果是等预产期快到了再休产假。
      不等他回答,我蓦地恍然大悟,肯定是跟江叔有关系:“他说我对媛媛下黑手……故意这么说的是吧?他是不是想利用我要挟你?”
      庄岩把我拉到椅子上坐下:“小脑瓜变聪明了。嗯,他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就是说说,以他的身份不会轻易对一个孕妇下手。”
      “江叔昨晚就找你了吧?你们一晚上都在谈什么?”
      庄岩不想告诉我,抿着唇看了我一会儿,直到我实在等不及了想再问一遍,他才淡淡地开了口。 )原来江叔这段时间之所以没找庄岩的麻烦,是因为他很忙,忙着跟秦烨的伯伯秦博予斗。
      秦博予跟秦守诚不一样,秦博予自己的儿女没从政,所以他一直很器重侄子秦烨,毕竟秦烨从小到大都很崇拜他,很她投缘得很。
      秦烨被革职,秦守诚没反应,秦博予却气得跳了脚。
      秦博予不是帮着黑子做事吗?之前赵德海被扳倒的时候,黑子就已经窝了火,但他们当时好像在严打,所以不敢有大动作,只能错过了救助赵德海的最佳时机。
      不过黑子老大目前还在位,所以秦博予要打击江叔还是有不少便利的。
      江叔明里暗里的产业和资源都不容易垮台,但他咽不下被打压的那口气,所以跟秦博予斗到现在。秦守诚不是说找到秦烨了吗?就是在秦博予那边找到的。
      秦博予帮秦烨出头,秦烨当然乐呵呵地在暗中帮着跑腿。
      江叔斗完了秦博予,回头一整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立马就怀疑到了包媛媛流产的事情上。这一点他并没有表露半分,是庄岩自己猜的。
      “阳子是他儿子,包媛媛是他儿媳,他不会对他们两个怎样。”庄岩猜到了我担心的点,说完便马不停蹄地安慰我,“不过,看江叔的意思,他觉得是我在挑唆阳子。”
      他现如今的心态比之前好,说起这些事情,语气比较轻松。
      我问他江叔为什么要威胁他,他挑了下眉头,勾起唇角笑了笑:“他想让我做叛徒,不记得了?”
      “你怎么好像不怕?刚才江叔在这里的时候,我看你的心情挺沉重的。 ”我说着打了个电话跟顾经理请假,她随便问了两句就批了。
      庄岩看我听话,也没再隐瞒我:“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希希,我在找出路,可能很快就能找到了。你跟阳子爸打过交道,在他面前该服软就服软,现在逞口舌之快没什么好处。”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他在,我并不愿意整理这些复杂又烧脑的事情。
      庄岩昨晚没怎么睡觉,跟我说了这么多话后便开始打呵欠,我催着他睡了一会儿,自己则开笔记本翻译顾经理之前交代给我的任务。
      因为肚子的缘故不能长时间坐着,所以我翻译一会儿就得爬起来走一走,或者在沙发上躺一躺。
      靠近中午时我刚进厨房准备张罗午饭,庄岩便顶着些微凌乱的头发出现了厨房门口:“希希,我来做。”
      很多时候我都感觉他是个超人,估计他睡觉前定了闹钟,不然哪能醒得这么准时。
      这段时间我俩经常一起在厨房忙活,他抢着炒菜,我就时不时帮他递油盐酱醋,或者洗菜切菜。我经常冲进乐乐加入我们之后的光景,想起她的奶声奶气,我就觉得到时候会更幸福。
      他下午去上班前趁我午睡时帮我把剩下的学习文件全部翻译完了,还留了字条说会帮我跟顾经理请剩下的假。他给我列了一长条解决无聊的清单,包括给花草浇水,给金鱼喂食。
      刚开始几天我休息得特别爽,实在没事干我就打扫卫生。
      但持续了一周白天不出门的生活后,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发了霉似的浑身不对劲。但我忍着没出门,毕竟庄岩叮嘱过我好几次,当时我一直以为他是担心江叔会一个冲动对我丧心病狂,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原公司的员工讨债到这边来了。
      不过因为这个小区的安保做得很到位,所以他们没办法进小区。
      前几天对门搬来一位新邻居,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年纪。听说是个漫画家,平时都在家工作,每次出门前都会过来敲门问要不要帮我带东西。尽管我几乎每次都说不需要,可她还是每次都会带水果给我,还不肯收钱。
      为此,庄岩请她来我们家吃了很多次晚饭。
      女孩叫田甜,她的出现让庄岩感觉很欣慰,但他私下里还是打探过田甜家里的情况,说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在田甜跟江叔没有任何关系。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田甜这么凑巧地出现在对门、还如此热情地跟邻居搞好关系是天意,后来才知道,一切都是人为。
      江叔第二次光临我们的新家前一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当时庄岩在外地出差,他特地请顾经理到家里陪我过夜。我跟顾经理正在看电影,陌生号就这么打了进来,我喂了几下都没人回话,便以为是别人打错了,也没多想就挂断了。
      可陌生号码没过几秒又打了过来,我看顾经理盯着电视机屏幕看得入神,就去阳台听电话。
      这次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人提到了江祖峰这三个字,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因为说话声很杂,我略一思索就把通话录了音。听得很费力,我隐约听出他们是在谈论江叔当年坐牢的事情,聊的时间不长,两三分钟后便传来一声旖旎的娇吟,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把那段录音反复听了五六遍,谈话的男人们经常提“岳不群”三个字,好像是在代指某个人。
      他们说当年岳不群本来应该死得很透彻,但是现在岳不群不仅打了一手好牌,暗中给江家留的两块地皮如今也炒成了天价,有了江叔这棵摇钱树,岳不群这次肯定赢。
      听他们的意思,他们正在商议该站哪一队,还说年底就知道结果了。看来黑子是不是要下位,下一任该谁上位,只要再等三个月就清楚了。
      不过我纳闷的是,究竟是谁给我打的这通电话?
      我怀疑是庄晓婷,失踪了这么久,她终于混进了那个圈子是吗?但听那些人的谈话,她还是没混进核心圈。
      这个傻丫头,庄岩要是知道她的下落,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把她抓回来锁着。
      庄岩这次出差三天,回来时,我手机里已经录了四段通话录音,每次都是一堆喝了酒的人在叽叽喳喳地谈话,能整理出来的有用信息很少。
      “岳不群”指的是白子前高干,那帮人这么叫他,估计这人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现在跟他争斗的白子学生,代号则是帝王蟹,据说特爱吃帝王蟹。
      在位的黑子老大则被他们叫做金丝,好像是因为他戴金丝眼镜。金丝铁定会下台,据说是有个地位不轻的人实名举报了金丝,估计金丝接受检查的新闻过段时间就会公布。
      庄岩自己听录音时,顺便对照着我在家反复听录音整理出来的对话看。
      他没吭声,把所有的录音听过两边后,咬肌明显鼓了出来:“是晓婷。”
      当时他手里握着一支圆珠笔,话音刚落他右手里的笔就硬生生地被他折断了。
      他明显是听到了录音里那些发嗲的女声,连我都听得出来,那些人在某个地方吃饭喝酒时找了美女在旁边陪酒。有一段录音好像是在他们赌博的时候录的,里面甚至有人调笑着说某个男人怎么把牌插在了美女的事业线里。
      我晃了晃庄岩的胳膊:“别气了,先把晓婷找回来再说。我在里面听到几个人的名字,你看看对不对。找到这几个人,应该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晓婷了。”
      第二百十二章 老子确实是个废物
      庄岩很快镇定下来,我知道他心里气得厉害,如果打电话过来的真是庄晓婷,先不说她的处境危险不危险,单说她在那帮人中间的角色就叫人气愤。
      我那时候并不理解庄晓婷为什么堕落得那么彻底,后来才知道她的转变有赵德海的一份“功劳”。
      所以说庄岩当初用“丧心病狂”形容赵德海并不过分,只是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他连远在国外的庄晓婷都不肯放过。毕竟庄晓婷跟赵雅如的关系相当之好,说赵德海之前把庄晓婷当自己女儿宠都不为过。
      庄岩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秦守诚,没能成功找到秦守诚,对方说秦守诚最近很忙,没法联系。秦守诚是从军的人,想想确实有这个可能,抑或是刻意躲着,我们无从判断。
      可就是这个偶然,让庄岩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你要不要找江哥商量看看?他说不定有门路能把晓婷找回来。”
      我前两天从录音里听清楚第一个人名时,就想过跟江阳说这件事。
      不过自从上次江阳假装醉酒后,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敢主动联系他。
      我试图跟包媛媛说过陌生电话的情况,不过因为录音太零散,所以包媛媛听得云里雾里,而且那天江阳不在家,所以她事后并没有想起来要跟江阳说这件事。我没有刻意叮嘱她要告诉江阳,不然她会肯定得怀疑我这么避讳跟江阳联系的原因。
      “嗯,我知道。”当时庄岩的回话很正常,我安慰了他一会儿后,他主动将话题翻了篇。
      可我没想到,当天晚上他趁着我熟睡之际联系了江叔。
      他向江叔投降了,前提是让江叔尽快把庄晓婷给他安然无恙地送回来。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庄晓婷用的陌生号已经变成空号了,我们知道从录音里听名字找人,她自然也会料到这一点。 所以她可能会为了躲我们而做出更加不顾念她自己的事情,正常的哥哥根本没办法忍受自己的亲妹妹用身体换取这些消息。
      第二天庄岩跟江叔借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逼问之下,他才承认他主动跳进了江叔的陷阱:“希希,我不能不管晓婷,爸跟我都亏欠她,我们对她的关爱确实不够。好好一个小姑娘,不该怎么糟蹋自己。”
      我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在原地站到腰酸背痛后才想起来动动四肢。
      那种坚持了很久忽然功亏一篑的感觉压得我缓不过气,他之前还跟我说可能很快就要找到出路了,可现在一眨眼就全部毁了。
      我以前并不完全明白他为什么要坚持拒绝背叛白子学生,毕竟背叛了白子学生就相当于站在了白子前高干这边,站在了江叔这边。按理说,只要跟江叔站在同一阵营,以后他就不应该为难自己人,如果白子前高干赢了,那庄岩便算是押对了赌注。
      可在家养胎这段时间,我闲工夫一多就把这件事琢磨透了。
      庄岩之前不是担心会落得他爸或者赵德海那种下场吗?
      如果白子前高干赢了,那日后江叔跟庄岩内斗的话,前高干也只会保江叔。就算江叔不跟庄岩斗,可庄岩毕竟跟前高干没有太深的交情啊,一旦出现需要弃卒保车的事,那庄岩肯定是那颗被放弃的卒。
      如果白子前高干最后输了,那庄岩的下场会更惨,毕竟背叛了白子学生会遭到报复。
      反正庄岩这步棋走得很不好,趟了这滩浑水很容易腹背受敌。
      可他借钱的事情已经说出了口,我根本就没法子改变这个事实。
      虽然我理解他这么做的理由,但我当时还是生气了。我在心底埋怨他为什么不肯找江阳商量一下,而是直接跟江叔借钱。我也气庄晓婷,为什么非要用那种法子折腾。更气我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
      庄岩明明没心情跟我解释,却还是抱着我哄了一会儿:“希希,阳子没那个能力,不然他早就把晓婷找回来了。女人进了那种圈子,只会成为男人的玩物,久了……会被玩坏的。”
      我心里很闷,但他也是迫不得已,我能怪他吗?不能。
      有时候理智总会输给感情,我不能要求庄岩为了我跟孩子就对庄晓婷不管不顾。我以前为了外婆也做过不少糊涂事,人无完人,孰能无过。
      要说江叔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得高。
      庄岩刚借完钱没多久,前公司的律师就联系了他,说有笔款项到账,问是不是庄岩用来补还欠款的。
      我想,江叔估计把庄岩投靠了白子前高干这一边的风声放了出去,不到一天的时间,该知道的人应该都会知道这件事。
      每天在小区外面蹲点的人很快收到通知,高高兴兴地回去领钱了。
      那两天我跟庄岩都笑不出来,他的计划再一次因为赶不上变化而泡了汤,他心里比我苦得多。
      所以我不想在他面前愁眉苦脸,每天都打电话给乐乐,让小丫头哄她爸爸开心。
      本来答应好等生完孩子把乐乐接过来的,我现在怀疑庄岩会故意遗忘这个承诺。
      不过庄岩表现得挺淡定,该笑的时候依旧笑,每天吃过晚饭后还是会陪我下楼散步,回家后依旧会亲我肚子,跟还没出生的孩子说会儿话。
      但他对着手机发呆的次数变多了,我知道他在等江叔的电话。
      庄晓婷是在第四天被江阳送过来的,当时她的眼角有淤青,脸颊还有点肿胀。
      江阳的脸色铁青,用力地扯着庄晓婷直接把她往我们新家的客卧里推,而后用力地关上门后,倚在门上大口地喘粗气。
      他好像很累,抬手指着庄岩,半晌没说出半个字。所有的气愤好像都化作了粗喘的气息,一声响过一声。
      “阳子,谢谢你。”我很少听到他们两个之间用“谢谢”俩字,庄岩走过去想把江阳扯开,貌似想进去跟庄晓婷说话,可江阳就是不肯让开。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他也不顾烫,龇牙咧嘴地喝了两口才开始骂骂咧咧:“庄子你行啊,你们兄妹俩都行,老子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废物是吧?有事都不肯找我。你让我家老头子折腾,是想叫我内疚一辈子?老子错了,行吗?老子不是跟你道过歉吗?老子白给你钱你不要,转头跟老头子借,你这是打我脸呢?我们还是兄弟吗?啊!”
      他最后几句话是用吼的,抽搐的眼角挤红了他的眼,我竟然看到了点点泪光。
      庄岩将下颌骨咬得很紧,过了很久才坦然地点下头:“当然是,一辈子的兄弟。歇会,我想跟晓婷说说话。”
      “草!”江阳满心的愤怒就像打在了一团软棉花上,无处发泄的他咒骂了一声后甩手就走。庄岩看看他的背影,也没去追,可他准备开客卧的门时,庄晓婷却从里面反锁了。
      我看看夺门而出的江阳,知道庄岩有话要跟庄晓婷说,便道:“我去看看江哥,我不乱走,他要是走远了,我马上回来。”
      “好,小心点。”庄岩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我开门出去时,江阳居然还没走,正在等电梯。
      不过他手里点的那根烟已经烧到头了,看来刚才吸得很猛。看我出来,他板着脸别开了视线:“回去,老子不走,让哥哥我静静。”
      “他要跟晓婷说话,我想我还是别听了。江哥,庄岩不是不想找你帮忙,只是……”
      “我知道,我又不是白痴。”江阳把烟屁股从窗口扔了下去,回头看我的时候自嘲地笑了笑,“老子就是这么不文明,你可别跟我说教。烦死了,有时候我真希望老头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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