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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你的筹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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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电话之前的打算是希望秦守诚教训教训他儿子,我替庄晓婷不平,替庄岩郁闷,凭什么老秦这种人渣可以逍遥法外?我当时的念头比较幼稚,纯粹就是想在秦守诚面前告状。
      我紧张到屏住呼吸时,庄岩才忽然间笑了,那感觉就像是大冬天的雪地里忽然开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暖化了。
      “没,这回帮上忙了。下次不准自作主张联系他了,得提前跟我商量知道吗?你不可能运气好到每次都能帮上忙,秦守诚挺正派,但不是每个正派就容易相处。”他说着低头看向我的肚子,我的小腹现在长得很快,原先胎儿跟不上的营养现在全补充回来了。
      他告诉我,秦守诚是有很多军功在身的老军人,让我以后别试图在这种人面前耍小聪明。
      而他之所以撒谎说庄晓婷跟秦烨私奔,那是因为秦烨本来就混账,“私奔”这俩字听在秦守诚耳里,只会让他感觉秦烨拈花惹草后还带着一个纯情少女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庄岩作为庄晓婷的家人,把事情上升到严重的“私奔”地步,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秦守诚按理不会怀疑他的话,率先一步把秦烨的“罪证”坐实,对庄岩也有利。
      秦守诚已经承诺会把秦烨给揪出来,把被“拐骗”的庄晓婷给还回来。
      此外,庄岩也不怕庄晓婷假装的身份被揭穿,他并不需要庄晓婷以出卖她自己为代价来混进那种吃人不眨眼的圈子。他现在只想把庄晓婷抓到身边禁锢起来,饶是庄晓婷不愿意,他也得把她管到打消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为止。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庄晓婷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原因。 )那也是庄岩弯了一个弧线走回原道期间,另一件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是后话,一个让我心疼的故事。
      我们俩的行礼不多,主要是衣物和他的办公用品。江阳安排了司机帮我们拉东西,暂时不需要带走的就存放在他家——以前我坐月子住过的那间公寓。
      当天晚上江阳夫妇也赶了回去,说是要跟我们吃个散伙饭。
      我跟包媛媛从成为朋友起,除了寒暑假就没长时间分开过,以后我俩隔着千山万水,想见面都困难,所以心情都很低落。
      庄岩的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脸色沉沉的就像是暴风雨前夕,一直闷声不响地给我夹菜,他自己则一直跟江阳碰杯喝酒。
      心情最糟糕的反而是江阳,一杯杯火辣辣的白酒下肚,烧得他脑子发涨,一直嘟囔着以后连个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找不到。
      可能是当时的气氛太压抑,庄岩几杯酒下肚后眼神竟然有些迷离。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他怀里,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我的理智,他眼里的情绪特别浓烈,像是有大火在烧。他平时不爱把这么强的情绪表现出现,我能察觉到的感情也是被他收敛过后不小心泄露出来的那种。
      “庄岩?”我忽然紧张了,感觉他像是有重要的话对我说。
      他莞尔一笑,貌似有点醉。
      但以他的酒量,那几杯酒绝对不至于让他醉,顶多是微醺,可能连微醺都算不上。
      可他眼底的温柔特别浓,没喝酒的我都仿佛已经被他的眼神惹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
      “希希,沈希,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之前有一次我主动跟他说领证的事,当时他没同意,但从那天起我就一直把他的求婚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眼下,他正婆娑着我的右手无名指,语气温柔得简直要把我溺死。
      “咚”地一声响,江阳手里的酒杯跌落在餐桌上,里面没有喝完的白酒撒在桌上,而后滴在了他裤子上。
      他眉毛一扬,笑得天花乱坠:“这感情好,我妹妹可终于盼到头了。领证不是要在户口所在地领吗?你们走之前正好办妥,免得以后再回来折腾。嘿,今晚相当于庄子你的单身趴啊,早知道老子多叫两个人过来,那样才热闹。”
      他忽然变得很啰嗦,我都插不进话跟庄岩说“好”字,只激动地连连点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我说过,我不是在乎那个小红本,只是感觉小红本特别庄重,代表着一辈子的承诺。庄岩只要允下了这份承诺,以后肯定不会再轻易离开。
      不过是慌了一会儿神,江阳已经掏电话说要帮我俩订酒席了,还说要叫一大帮子人庆祝:“人不到,礼必须到。”
      包媛媛没好气地直冲他翻白眼:“你别给我丢人行吗?又不是你结婚,你热情个什么劲。希希他们也没说要办婚宴啊,再说了,这么赶,谁来得及准备?”
      江阳摇摇头,开始跟她咬耳朵。
      俩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话,不过我亲眼看到江阳好像朝她耳朵里吹气了,闹得包媛媛很快红了脸,推开他的脑袋就嘟囔:“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婚宴什么时候办是希希的事,我们先把礼钱给了就是。”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江阳是想让我跟庄岩在离开前先收一笔礼钱。
      以他们那帮人的身份,礼钱肯定不会少,到时候就算参加的人不多,应该也能轻轻松松收到一二十万,何况江阳可能会找各种理由多给。真是用心良苦。
      我撇头看庄岩时,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的皮肤在他灼灼的视线下,一寸寸地发起烫来,很快就热遍了全身。
      我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突然有些羞赧:“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是同意了吗?户口本身份证都在,我们明天是不是该早点起床?明天……嗳?庄岩,后天就是你生日了,要不我们后天领吧?”
      “好,听你的。”他第一次笑得这么浓烈,柔和了分明的棱角,一下子把我看呆了。
      我忽然想哭,又高兴又激动,苦尽甘来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吧。可能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感受到了我起伏不定的喜悦,竟然踢了我肚皮一脚。
      那天晚上江阳拖着庄岩,说要一醉方休。
      事实上他们俩真的喝了很多酒,包媛媛中途劝不住,抢过江阳的酒杯也猛地灌了一口,还没下肚又被她吐了出来:“辣死了,有什么好喝的?”
      “你瞎闹什么,你不是在备孕吗?”我赶紧端茶给他漱口,包媛媛被那口酒呛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一直吐着舌头直抽气。
      “希希,我舍不得你走。”她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在我的手碰到她眼角时滚落下来,没多大会儿就哭得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我俩抱着头伤感时,江阳跟庄岩已经趁机又灌了几杯。
      那天餐桌上摆了很多空酒瓶,他俩跟喝白开水似的猛喝,最后江阳哭着说对不起庄岩时,庄岩已经醉了。
      江阳这个傻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醉酒的模样,跟个女人似的一直在呜呜地出声,却一点眼泪都没有。他不停地忏悔,说自己当初混账,不该把别人用在他身上的那套转而用在庄岩身上,还抓着庄岩的手一个劲地求原谅。
      他们俩以前没有认真地讨论过这个问题,但大家心知肚明,时过境迁后庄岩也早已释怀。
      江阳当初利用跟他熟稔到穿一条裤子的便利上,买通了庄岩公司里财务部的某个人,还亲自收集了庄叔当初偷税漏税等相关方面的罪证。
      他爸出狱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东西交给他爸,但后来在他妈去世的当天,他还是给了。
      庄岩当初意识到江阳出卖了他时,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时候他的公司被赵德海折腾得不像样,他爸也面临被起诉的灾难……可当时他在我面前什么也没多说,甚至没有刻意阻拦我跟江阳继续来往。
      他一个人承担了太多苦,相对而言,他决意离开我的那段日子里,我受的苦根本就不值一提。
      江阳一边哭诉一边继续喝酒,我怕他俩最后会喝进医院,所以跟刻意跟服务员要了两瓶矿泉水装进空酒瓶里诳他们。
      庄岩从头到尾很冷静,一声不吭地看着我装水。我当时还以为他没醉,偷偷朝他做了个嘘声的举动。结果他顾自倒了一杯矿泉水喝进嘴里后,竟然囫囵道:“这酒,跟尿一样难喝。”
      包媛媛全程都在拍江阳的糗态,最后我俩只好在外面开房服侍他们两位大老爷休息。
      酒店的服务员帮我架着庄岩去房间,包媛媛扶着江阳也先走一步,我折回去查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时,居然发现一个秘密。
      确切地说,是两个。
      当时地上铺的是深灰色地毯,很有低调奢华感。我帮江阳拿外套时,正在打扫的清洁工骂骂咧咧地抱怨着,我这才知道江阳座位那片地毯湿哒哒的像是漫了水,他座位边的一大棵发财树里也被浇了很多酒。
      我疑惑了下,收拾东西去房间时,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二百零八章 老公

      那人跟着搀扶庄岩他们的服务员,走到电梯边的拐角处就停下了。
      他伸长脖子张望了两秒,回过头时眉头还皱得很紧,脸上带着疑惑。
      “宋谦修?你怎么在这儿。”换了一个城市还能碰到,这应该不是偶然。
      他像受惊的小猫,眼里出现一瞬间的慌乱:“希,希希……我、我刚才看着像庄岩,就跟过来看看,呵呵。真巧啊,我出差过来谈一笔生意。”
      真是这样吗?我有些怀疑。
      不过我没有追问,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就去等电梯了。庄岩说得对,有的感情需要快刀斩乱麻,宋谦修虽然一直跟我强调他没有在刻意执着这份感情,可他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他一直没有放下过。
      我跟宋谦修不管擦肩多少次,都注定无缘。
      生活总是跟我们开玩笑,有时候你越惦念着谁,那谁便离你越来越远;你越执着某份感情,到头来那份感情便伤你越深。
      电梯最后合上那一眼,宋谦修直直地跟我对视上了,水波粼粼的眼神里荡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庄岩太重了,我一个人没办法把他弄去洗澡。不过他每次喝醉酒都有点不一样,这次也是。我帮他擦身体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还跟没事人似的坐了起来:“你去哪了?大半夜的不在家。”
      我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他连喝醉酒之后的样子都一本正经?
      他皱着眉头,不满意我的反应,抬手似乎想捏我下巴。
      不过我估计他要么头晕要么眼花,那只手在离我脸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下,对着空气捏了个空。他纳闷地“嗯?”了一声,又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捏空气。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掏出手机把他醉酒后的样子拍了下来。
      最后把他哄睡着后,我拿着江阳的外套想去还给他,开门前我依稀听到隔壁有开门声。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恍惚顿住,我们房间是靠着电梯的那一间,所以隔壁有人要离开肯定要经过我们这间房的门口。
      我疑惑地从猫眼看去,先前醉得一塌糊涂的江阳,此刻正悄悄地往电梯方向走。
      经过我们房间时,他顿住脚看了过来,那眼神就像是能透视一般,吓得我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他的眼神很奇怪,盯着房门看了很久,像是要用眼神把房门剜出几个洞才罢休似的。
      我躲在猫眼后不敢动,生怕他的锐眼能洞穿一切。但这样的江阳跟平时差别太大,就好像一个你认识很久的人忽然变了性子,说实话还挺吓人的。
      接着他的嘴皮子懒洋洋地动了几下,好像说了几个字,但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做完这些,他用力地甩了两下头,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掏出一根烟,也不点,就那样叼在嘴里走了。
      我看看手里的西装外套,赶紧放到沙发上,匆匆忙忙地冲澡睡觉。
      江阳好端端地假装喝醉做什么?他跟庄岩喝酒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包媛媛聊天,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那些小把戏。想起他刚才看房门的表情,我的心剧烈地瑟缩两下,有个可怕的念头仿佛呼之欲出,但被我及时遏制住了。
      不可能,肯定是我多想了,他对我好全是看在庄岩的面子上。
      以前庄岩说过我只看到了江阳的一面,说我不了解真正的江阳,我到了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说得很中肯。
      第二天庄岩预备结账时,酒店的人才告诉我们昨晚已经有人结过了,不是江阳。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宋谦修,然而他在前台结账时留下的名字却是庄岩。
      往事汹涌而来,早先曾经有过两个庄岩订外卖给我,第二个人原来是他。
      包媛媛起得比我们晚,她下来时挽着江阳,估计江阳是大半夜偷偷溜回来的。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把他昨晚落下的外套还给了他。
      我正在揣测他昨晚干嘛去了,结果一出酒店就看到一辆婚车。
      车前身上的玫瑰花鲜艳欲滴,隔老远仿佛都能闻到花香。
      我跟庄岩本来都没在意,不过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因为婚车布置得跟花车一样特别美,车头还立着一对假的新郎新娘。
      当江阳挑着眉头走向那辆婚车时,庄岩的脸色才变了又变:“怎么,你背着我安排婚宴了?阳子,我不接受。”
      江阳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大的事情老子可不敢自作主张。你俩明天要领证了,今天坐这辆车过把瘾呗。我老婆说你们还没拍婚纱照?正好,我跟我老婆也没拍,我订了两套,今天一起去拍掉。”
      包媛媛对他一口叫一声老婆的表现很满意,笑眯眯地跑过去奖赏了他一个吻:“你这会儿倒是学会给我制造惊喜了,快从实招来,什么时候订的婚纱照?你之前老说没空,害得我都不敢订。”
      “早订了,之前是真没空。正好庄子明天要领证了,我临时加了一套给他们。”江阳搂着她的腰又来了个深吻。
      我看看庄岩,他好像没有拒绝的意思,还揉着太阳穴低头看我:“那就一起去拍一套。”
      其实庄岩对婚纱照并不热忱,可能是因为年纪的缘故,他更看重婚姻生活的本质。他曾经说过,婚纱照拍得再漂亮也多半是给别人看的,日子过得幸福远比这种形式主义来得重要。但照他的话说,我这种小姑娘肯定喜欢穿婚纱的感觉,想来这也是他没有拒绝的主要原因。
      赶到影楼时,好像整个店都被包了一样,有很多人干等着我们。
      各式各样的婚纱让我跟包媛媛应接不暇,庄岩跟江阳都一早挑好了自己的礼服,可我跟包媛媛却恨不得每一件都想试穿。最可惜的是我现在小腹鼓了出来,只能挑那种能遮肚子的婚纱。
      试穿婚纱时,我听到隔壁的包媛媛在跟婚纱店里的某个人说话,她好像在问那个人关于退订的事情。那人笑呵呵地解释着,我隐约听到她说了一句肯定不能全额退款,这种情况下最多退还一半,毕竟摄影师等相关流程已经在安排了。
      我愣住了,感情包媛媛自己订过婚纱照,可江阳自己又订了一套。
      包媛媛满心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你们也太心黑了,诳我当初不懂骗我付全款,当时说了凡事好商量,现在我老公另外订了一套,我那套怎么就不能全款推掉了?本来还想着你们服务好以后可以多推荐点朋友过来,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估计江阳订的两套婚纱照都很贵,那人犹豫再三后,一个劲地赔礼道歉,最后说会尽全力帮包媛媛退款。
      等人走后,我敲开她的试衣间询问情况,包媛媛这才气鼓鼓地跟我说了原委:“我总不能拂了江阳的好意,所以就说自己没订呗,太忤逆他不好。老男人就这样,控制欲太强,你家那位也是吧?”
      她说着让我帮她拉后背的拉链,抹胸式的婚纱,将她的事业线和纤腰勾勒得性感撩人。她那条婚纱下摆坠感很好,镂空蕾丝的设计别出心裁,清风一吹绝对美如仙姿绰约的水墨画。
      “你怎么还不换啊?你男人肯定迫不及待地想看呢……咦,那么多好看的婚纱,你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件丑不拉几的?”
      我笑着解释这件婚纱的下摆大,可以遮遮肚子,可包媛媛却翻着白眼重新帮我挑了一条。也是抹胸款,腰部那个大大的蝴蝶结同样可以遮肚子,蓬蓬的下摆设计十分梦幻。
      我俩笑着去找各自的那位时,我居然远远看到庄岩怀里抱着一个小人,正是乐乐!她穿着小小的婚纱和黑皮鞋,跟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
      江阳看包媛媛的时候,两眼发亮,再看我呆愣在原地,伸手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傻了?是乐乐没错,你没做梦,老子昨天就安排人去接她了,给你俩省时间。”
      我感激地连连道谢,提着婚纱赶紧走向那对父女。
      那天的婚纱照拍到很晚,原来不出本市也能找到很过漂亮的取景地。我最开心的莫过于乐乐跟庄岩的嘴巴甜得要命,一整天都在夸我好看。
      对于江阳的这个礼,我跟庄岩都感动得无以复加。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去民政局领证了,乐乐一直窝在庄岩怀里不肯撒手,所以我们最后只好把她也带上。小家伙一路上都抱着她爸爸的脖子在睡觉,到我们填表签字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整个过程很平淡,等小红本拿到手里的时候,我的心跳才开始剧烈地扑腾。
      我的眼神不住地在庄岩跟乐乐的脸上徘徊,全身的细胞都很活跃,可我的脑子却一片空白。等他们父女俩一左一右地亲着我两边两颊时,我听到“咔擦”一声响,江阳充当摄影师帮我们一家拍了一张无比珍贵的照片。
      我抬头看庄岩,吞了下口水:“老、老公。”
      声音抖得厉害,可庄岩脸上的笑意却在慢慢扩大:“再叫一声。”
      这一次,我跟乐乐几乎同时开了口:“老公。”“老公!”
      她不太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但喊完之后便开始咯咯直笑。
      其实,如果江叔肯放下报复的心思,黑白子的争斗不再波及庄岩,庄晓婷肯回来安安生生地过日子,那我们的故事便可以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在最幸福的此刻画上句号。
      事实上,我们也确实定定心心地过了两个月的甜蜜生活。

      第二百零九章 这辈子能遇到他,值了

      我们跟乐乐约定好,等我把肚子里的小宝宝生下来,就接她跟我们一起生活。小丫头听了特别开心,一直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生出来。
      庄岩怕委屈我,本来想上班后就开始安排婚宴的事,但我们现在手头紧,办婚宴又需要不少花销,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用刻意多支出这一笔花销。
      他听过之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皱着眉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庄岩原先的公司成功地申请了破产后,因为工厂的地皮是租用的,没有处置权,所以相关部门只可清算处理剩下的机器等固定资产,因为拖欠的员工工资多,且中间可能有人捞了油水,所以还是有一部分员工没能拿到工资。
      加上还欠着供应商们一部分欠款,所以债务虽然处理了大半,但剩下的金额依旧不容小觑。不过,庄岩依旧不肯如实跟我说数字。
      庄岩工作的地方在靠近郊区的经济开发区,公司给安排的住房则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这家子公司刚成立没多久,公司成员不到二十个,庄岩的名衔是总经理。
      子公司目前没业务,附属的工厂也才刚刚收购了三个月,可三个月的时间里有一大半都停工等订单。所以说,庄岩接手的时候,形势相当严峻。
      他被挖过来,相当于需要白手起家,为子公司开拓江山。
      庄岩认识的那位客户给他介绍这个职业并不是在坑他,那人知道庄岩的实力,以庄岩现在的困境,直接就任某个成熟公司的领导势必做不长久,毕竟背后虎视眈眈不希望庄岩好过的人有好几个。而接受这家谁都不看好的子公司,苦是苦了点,但也容易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放松警惕。
      这些是庄岩分析给我听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总感觉他是在安慰我,或者,在安慰他自己。
      他之前便算是在汽车行业里摸爬滚打,表面电镀的精密部件多半是需要用在汽车零部件上的,用以加强某些部件的光泽感、防锈性能或者防腐蚀性等。 )庄岩现在掌管的子公司,相当于他之前公司的上级供应商,生产的就是那些精密部件。
      所以他到子公司后,只用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把所有情况都了解了个透彻。
      我工作的地方离公寓只有五分钟的脚程,附近有商场、菜场、美食街……据说我们住的公寓是该市目前最为火爆的公寓,所以我觉得庄岩他们公司还挺重视他的,起码配的住房和车子都很好。
      其实刚开始的生活很琐碎,我们白天慢慢融入各自的新工作,下班后就一起做饭吃饭,饭后再逛逛商场等购置一些小物件装饰新公寓。
      我们当时拍完婚纱照后,影楼熬夜工作,隔天我们领完证来子公司时就直接把婚纱照一起带了过来。
      我和庄岩很俗气地在主卧的床头上挂了一副三十寸的婚纱照,两室一厅的公寓,精装修,比我们之前住的小家亮堂。公寓很新,加上我跟庄岩刚领证,所以我潜意识里总感觉这套公寓像是我们的新房,所以我打扮它的时候特别用心。
      庄岩很宠溺地随便我折腾,我们逛花鸟市场的时候,他看我一直在看花花草草,不顾我的反对硬是买了几盆。路过卖金鱼的地方,他又买了金鱼和鱼缸。
      他说往后他谈业务时免不了要经常出差,家里养些动植物可以代他陪我。
      我的岗位从咨询顾问变成了行政文员,但因为是行政新手,加上是个孕妇,所以平时做的工作少之又少。
      入职两个月后,总公司下发了一份英文的文件让各个分公司传阅学习,我们人事经理当场就头疼地抱怨了一通。 。
      人事经理姓顾,性别女,比我大十岁,为人特别和气,好说话得很:“小张,我记得你以前是英语专业的,这份文件就由你来翻译吧……”
      张文郁是人事部门的老员工,已经干了三年。
      她一听这话,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愁眉苦脸地嘟起了嘴巴:“顾姐,我英语哪儿好了,毕业后就没用过,早就全部还给老师了。”她的眼神迅速在办公室里转悠,人事部加上我一共只有四个人,她最后定定地将眼神落在我脸上,“顾姐,咱们新来的沈希小妹妹不是刚毕业吗?她的英语肯定还没忘光,让她翻译吧。”
      顾经理白了张文郁一眼:“去去去,沈希可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你也好意思。”
      顾经理平时很照顾我,我感觉不仅仅是因为我怀孕,可能是因为江阳跟她打过招呼。我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我肯定毕业前就怀了孕,因为很少有人一来就挺个肚子,所以还有人八卦我的背景,议论得太过厉害时,顾经理都会出面制止。
      看到张文郁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我赶紧主动接下了翻译的工作。我因为是孕妇而受到特殊关照这一点已经让大家对我有了成见,尤其是同部门的张文郁。反正我平时工作很少,翻译资料可以顺便当做是巩固英语。
      顾经理看我不推辞,客气两句后还是很开心地把文件发到了我的工作邮箱。
      我读了两句,看大部分句子都不难,也就稍稍松了一口气。
      先前在学校为了离庄岩近一点,我不是翻阅过大量的英文文献吗?那段时间我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好在到现在都还没有退步。
      那天周五,顾经理让我下周五翻译完就好,一个星期的时间绰绰有余。
      以前下班时要么是庄岩来接我,要么我自己走回家。因为庄岩不让我挺着肚子去菜场买菜,所以这些琐碎的事情一般都是他来做。
      顾经理是单身贵族,下了班后喜欢跟朋友们约会,但是那天她没聚。而我在交朋友这方面很被动,所以下班后几乎不跟同事们一起聚,再因为我是孕妇,所以他们刚开始客套两句后便没再邀请过我。
      所以,认识了两个月后我俩才发现我们上下班居然顺路,而且我俩住在同一个小区。
      我告诉庄岩今晚不用急着回来买菜,我跟顾经理一起去菜场。
      挂断电话后,我才发现顾经理一脸羡慕地盯着我看:“沈希,你老公对你肯定很好,一个女人幸不幸福,从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
      我心里喜滋滋的:“嗯,他特别好。这辈子能遇到他,值了。我总是觉得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这辈子才能这么幸运地跟他在一起。”
      “啧啧啧,羡慕死我了。”别看顾经理已经三十三,平时特别少女心,“沈希啊,我自己一个人住,懒得做饭,我今晚去你家蹭饭呗?放心,待会儿回去你打下手,我主厨。现在的好男人都绝种了,我得问问你老公有没有像他那样的兄弟,给我介绍一个。”
      “好,经理能光临,我感觉很荣幸。”庄岩本意是不想让我上班的,但他平时没空陪我,所以又觉得上班对我来说可以排解孤单。他一直鼓励我多交朋友,当然不会介意让顾经理去家里吃晚饭。
      果然,我发消息跟他说了这事后,他回了个笑脸:好,多交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不错。
      我们买完菜回去时,顾经理一直在嘀咕:“咦?六栋啊,我两个月前帮一个朋友租的房子也在这一栋……八楼?真巧……呃,你家就是801?这不就是我之前帮忙租的那套吗?”
      “这是我老公公司提供的住房,经理,您没记错吧?怎么是你帮忙租的?”我糊涂了,毕竟顾经理不需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顾经理看我茫然,就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两个多月前的某一天凌晨,她某个在北京的朋友打电话给她,催着让她在第二天帮忙租套房子,还提了各种要求。她朋友跟她说,其实房子之前就租好了,也不差,但是在郊区,好端端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忽然被告知不行,必须尽快换到城区。
      顾经理第二天火急火燎地到处找中介看房子,听说我跟庄岩现在住的公寓本来已经租出去了,但是她朋友愿意多出点租金,所以中介就赖皮转而把房子租给了她。
      “您朋友为什么忽然要换房子?”我心里“咚咚”地跳着,虽然顾经理记不清具体的时间,可我稍微一比对,总感觉她被朋友催着帮忙的那一晚就是江阳假装喝醉酒的那晚。
      他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却都是为我们好。
      顾经理拎着菜去厨房时,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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