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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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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打架啊?”
顾淮南看了眼躲在她身后的小孩儿,手上力道松了些,冷哼道:“你跟我说不清的东西多了去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蹦这么大个儿子出来了?”
“蹦?”暮晚被他逗乐了,不过看顾淮南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那就对了,他越是不高兴不好过她暮晚就越是快活。
“没生过儿子也见别人生过吧?”暮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儿子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儿子那才叫蹦呢?哦对了,”暮晚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捂着嘴笑了笑,“徐嘉颖名气那么高,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不会给你生儿子吧?”
“别跟我扯什么徐嘉颖,我就问你,”顾淮南指着探出半个脑袋偷看他的小乐天,“他真是你儿子?”
“是!”暮晚被他颐指气使的语气也弄得上了火,“如假包换。”
“好好好,好得很。”顾淮南转身往店里走,指着暮晚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把暮晚说得一愣一愣的。
暮晚在原地呆了呆,再看时哪还有顾淮南的影子,她骂了句‘神经病’后直接招了辆出租车。
第032:又来个暮阿姨
上车后乐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暮晚,“暮阿姨,刚刚那个叔叔是谁呀?”
“一个变态,”暮晚搂了搂他,“以后离他远些。”
“哦,”乐天应了声,半晌后又小声道:“变态是什么?”
“变态呀……”暮晚皱了皱眉,“变态就是坏人,大坏蛋。”
“哦,”乐天又应了声,过了会儿皱着眉看暮晚,“可我觉得他不坏呀,我走错包厢了,他不但给我水喝还给我东西吃,我说要找妈妈他还带我找妈妈了,我觉得……”
暮晚皱了皱眉,声音有些重的教育道:“你觉得你觉得,你才多呀你就觉得了,陌生人给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吃呢?邱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乐天撇了撇嘴,扯着暮晚的手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您别生气。”
暮晚本还想趁热打个铁好好给这小孩儿上堂课,可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过重了,她也有借着教育他的由头把气往他身上撒的意思。
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阿姨没有生气,阿姨就是害怕,怕把你弄丢了。”
“你为什么骗那个叔叔说我是你儿子呀?”下车的时候乐天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跟在暮晚身后小声问她。
为什么?
这个问题倒把暮晚问得一愣,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看到顾淮南一脸吃屎的表情她就高兴,一高兴就顺水推舟了。可这样的理由显然不能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说,他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总有一堆问题等着她。
“因为我本来就把你当我儿子啊。”暮晚想了想,觉得这个回答既不会伤了小孩子的心又不会让他觉得她在撒谎。
“是吗?”小乐天果然挺高兴,一双大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闪闪发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暮晚,“那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妈妈呀……”暮晚有些为难,现在的小孩儿特别是从孤独院出来的孩子,不仅对父母给予的爱特别渴求,就连一个小小的称谓都比别的孩子看重得多,如果她答应了,那以后……可不点这个头,这小孩儿心里该多不高兴啊,何况,看到他就让她总有一种错觉。
“好吧,”半晌后暮晚叹了口气,“不过你得叫我暮妈妈,得跟你妈妈区分开来,不然你妈妈该不高兴了。”
“不会的,”乐天欢快的往前蹦了两下,“邱老师说,我妈妈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她肯定不会不高兴的。”
顶好顶好的人吗?
暮晚抿着的唇角不自觉向两边延伸开来,喃喃自语道:“还真是。”
刚开了家门,暮晚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眼来显是慕辞心,暮晚忙把手里的小箱子拿到卧室,叫乐天自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走到客厅接电话。
“喂。”暮晚有些疲累,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其实更多的是心累。
“怎么了?”慕辞心听到暮晚的声音后问了句。
“没事,折腾一晚上刚到家,你呢,还没睡呢,美容觉不要了?”暮晚将袜子脱子拿手揉着酸疼的脚,嘴上却不忘调侃两句。
“少个把小时也没事儿,你说说,今天那个赵教练怎么回事儿?”
暮晚就猜到慕辞心打电话来就是问这个,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儿,对着电话呵呵笑了两声,“就他,长得跟头刚从高老庄出来的八戒似的还教练呢,哪家健身俱乐部愿收他当教练啊,也不怕便道喽。”
“不是教练?”慕辞心显然也是受骗者之一,听了暮晚的话后声音都高了两个节拍,“资料上不显示的健身教练么?我这儿还有照片呢,身材一级棒,八块儿腹肌!”
“得了,那照片要不是p的就是网上下的图片,网上的东西哪能瞎信啊,”暮晚心更累了,“那人人品是真不行,今天趁我带乐天去洗手间的空档居然自个儿跑了,不说他请一顿饭吧怎么也得+吧,到最后我还自掏腰包了四百。”
“这么奇葩!”慕辞心反应比她剧烈,“不行,我得打电话去投诉,这钱怎么也得给你追回来,你等着。”
“哎,等……”暮晚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心力交瘁的把那个‘等’给补齐了,慕辞心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什么就得去做。
暮晚被那赵骗子涮一下本就挺气的,出来又因为乐天的事急了一下,再来又因为顾淮南而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坐在这个安静的小屋里,那种疲累感像冬夜里趁虚而入的寒气一样扑鼻而来,呛得她有些受不住。
暮晚的班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学校就放假了,暮晚本是想等年后再送乐天去幼儿园的,可如果是那样的话,白天上班她就得带着孩子一块儿去。
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好,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跟公司的同事打听了离这儿最近的一家幼儿园,暮晚下班后去了解了一下,环境特别好,就是学费有点儿高。
可打听一圈儿也只有这个学校离她公司近,她接班的时候可以送他去学校,晚上可以直接接他下学,学费是高点儿但重在方便。
暮晚倒想得简单,她一个人,本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领着个乐天倒找到了个花销的地儿,也当是还宁乐的情了,她这条命都是她捡回来的,何况也就辛苦这几年。
敲定后暮晚当天就把手续给办齐了,第二天领着乐天去了新学校,好在乐天这孩子懂事,就算认生害怕也不表现出来让暮晚担心,暮晚看在眼里心下更是有些心疼。
“跟同学好好相处,不要乱跑不要打架惹事,放学了就给我打电话。”暮晚摸了摸他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想着抽时间给他买条围巾手套什么的,“书包里放了吃的,记得分给新朋友一块儿呢。”
“嗯,”乐天认真的点着头,“我知道啦。”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暮晚指指书包最里层的小灵通,“昨晚教过你怎么用的,不会就让李老师帮你拨。”
“嗯,”乐天又点了点头,脑袋上的毛线帽上的毛线球跟着他点头的动作前后晃着,“知道啦知道啦。”
暮晚在他脸上摸了摸又转头跟一旁的班主任李老师交待了两句,这才出了校门去上班儿。
她这一天都上得不怎么顺心,主要是心里担心着小乐天,怕他一个小孩儿在新环境里不习惯。这孩子虽然跟熟悉的人有说有笑的,但到了陌生环境暮晚还是有些不放心。
中午正好送两个人在附近吃饭,暮晚就顺道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偷偷进去看了看,她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乐天正拿着碗筷高高兴兴的跟在老师后面排着队往饭堂走,还时不时的扭头跟身后的小朋友说着话。
暮晚这才放下了心,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午饭,又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五点一到暮晚的手机就响了,她让乐天在学校门口的保安室里坐着等她一会儿,这会儿还不到下班高峰期,人也不是很多,暮晚把车开到门口的时候三三两两来接孩子的家长正牵着自家孩子往外走。
暮晚晚上八点才交班儿,她不放心把乐天一个人送回家,只得带着他。
“饿了就跟我说,”暮晚把他安排在后座上坐着,“不要乱动,来了人往里挤挤啊。”
“不饿,”乐天拍拍肚子,“下午吃了小蛋糕。”
“嗯,”暮晚从兜里掏了块儿巧克力递给他,“那饿了再吃,一天只能吃一块儿。”
快交班的时候暮晚接到了慕辞心的电话,约她晚上吃饭,地点在她家。
“不会是想我过来做吧?”暮晚一边打着方向盘拐弯一边将信将疑的说,“我跟你说,我累一天了,可没精力给你弄什么菜。”
“不用,今天不平安夜么,咱吃火锅,”慕辞心的声音很兴奋,一听就很高兴,“菜我都张罗好啦,就等你过来,把我干儿子带上。”
“哪来的干儿子啊,”暮晚扭过头看了眼后座上的干儿子,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暮晚皱了皱眉加了点儿速,“就咱仨啊?”
“苏白也在呢,菜都他弄的,你觉得我能弄出来么。”
“也是,”暮晚附和着,“那一会儿我直接打车过来吧,你干儿子这会儿正梦呢。”
暮晚交了班在乐天脸上拍了拍,乐天睡得挺沉,拍了好几下才拧着眉头转醒了,看到暮晚后先是一愣,随后撇了撇嘴,“饿……”
“走,去你慕阿姨家吃火锅去。”暮晚把他从车上抱下来,跟同事打了招呼带着乐天走了。
乐天走了两步后在她手上拽了拽,“又来个暮阿姨?”
“嗯?”暮晚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跟我那个暮不是一个字,嗯,要不叫心阿姨得了,好区分。”
“嗯,”乐天一边点着头一边揉了揉眼睛,“暮……心阿姨家远吗?”
“不远,”暮晚随手招了辆车,“咱们打车过去。”
第033:平安夜不平安
“这车跟你今天开的那辆一样的,”乐天爬到里面挨着窗户摇了两下,窗户往下降了大半,“怎么不自己开要坐别人开的?”
暮晚伸手把车窗往上摇了两下留了个缝,把他头上的帽子往下扯了扯,“一会儿吹感冒了,”暮晚扯过他背后的小书包拉开看了看,里面有个本子和两本书,翻开一看都是有图的那种,本子上写着几行拼音,“下班了,那车就不归我开啦。”
“哦。”乐天点了点头,把脸转到了窗外,暮晚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
到慕辞心家正好八点半,暮晚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香味儿,勾得她不断往上泛滥的口水都快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真香。”乐天跟在她身后感叹了一句。
慕辞心听到声音拖着拖鞋从里屋踢踢踏踏的跑了出来,看到乐天后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就是乐天吧?”
“姐姐好。”乐天往后躲了躲,似乎不太喜欢被人捏,但嘴上还是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哎,”慕辞心一下就乐了,抱着脚笑半天后冲暮晚道:“孩子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呀,他第一回见你叫的什么啊?”
暮晚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她这会儿肚子里正闹空城计呢,乐天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上车前就在喊饿了。
“问你呢,”慕辞心起身小跑两步追上她,“叫你什么了?”
暮晚白了她一眼往客厅的茶几上扫了一眼,香味儿就是从电磁炉上传来的,“奶奶,满意了不?”
“切,”慕辞心撇了撇向嘴冲厨房喊了声,“苏白,碗筷伺候。”
“哎,”暮晚弯下腰揭开盖子闻了闻,“我发现苏白搁你这儿当经纪人就跟个奴隶似的。”
“可不,”苏白一身休闲装腰上第了个带花儿的围裙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终于有人说了句公道话了,我心甚慰。”
“啧,”慕辞心从他手里接过碗筷,“我叫你做啦?求你做啦?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做啦?”
“没,”苏白往边上让了让递给乐天一双筷子,“我心甘情愿受虐呢,股子里就是个小m,乐天是吧?会用筷子吗?要不要叔叔给你拿个勺?”
“会用,”乐天接过筷子安静的坐在暮晚身边,“谢谢。”
“真懂礼貌,”苏白摸了摸他脑袋,“多大啦?”
“四岁。”
乐天几乎是有问必答,暮晚在锅里捞了点儿事先煮在里面的虾饺放他碗里,“冷了再吃,烫。”
“哎,”慕辞心坐在一边拿根儿鸭肠往红汤里涮着,“你还真有带儿子的样子,跟亲妈似的。”
暮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唇没说话。
一顿饭吃得还是挺开心的,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加上又吃着火锅,暮昨额间都冒汗了。她伸手在乐天脑门儿上摸了摸,“把外套脱了,都流汗了。”
乐天笑眯眯的放了碗筷,“好吃。”
“好吃就经常来吃,”慕辞心也笑,“等下个星期元旦咱们再弄一次。”
“元旦不是有戏要赶吗,”苏白看了她一眼说,“怕是没时间吧。”
“帮我跟导演请个假吧,我不想跟徐嘉颖一块儿搭。”
“可那场戏就是你俩搭呀,”苏白有些无力,“总不能叫个替身跟她演去吧,你还嫌你被黑得不够重啊,你要真不去,第二天就有人炮轰你说四五小线小明星跟一线大腕演戏居然罢演弄个替身来对戏。”
“啊,”慕辞心烦躁的喊了声,“烦死了。”
“阿心啊,”暮晚放了碗看她,“跟徐嘉颖搭戏对你来说是好事,你得为你自己的前途考虑,不要因为我而做这么任性的事情。”
“想到上回那工作因为她黄了我就来气,碍她什么了呀,你跟姓顾的都离……”慕辞心看了她一眼把后面的话收住了,“至于吗,弄得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暮晚没说话,重新拿起碗给乐天夹了些青菜,在乐天极不情愿的表情下又夹了一筷子,乐天抬眼瞅了瞅她不怎么高兴的脸后终是也不怎么高兴的把菜送到了嘴边。
她对徐嘉颖没有什么可记的深仇大恨,可徐嘉颖看她不惯却是真的,如果要追究个为什么的话,暮晚也是能想明白的。
徐嘉颖跟着顾淮南三年,不,算下来也四年了,那就是顾淮南还没认识她暮晚的时候两人就搅和在一起了,可顾淮南却跟她结了婚,结婚后还跟她保持着情人关系,这要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可能都会把这种不甘和愤怒发泄到跟顾淮南结婚的女人身上。
比如在他坐牢时跟在顾淮南身后耀武扬威,又或者搅黄她的工作,这些都足以证明徐嘉颖深深的恨着她。
如果说暮晚以前很要强的话,那么在那里面呆了三年后,她的心性也大都被磨平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徐嘉颖犯了她,那她躲开就是了,她没有与她斗的理由,斗了,那就真的是输了。
从慕辞心家吃完火锅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乐天哈欠连天的看着她,暮晚把慕辞心往外推了推按了电梯,“元旦好好拍戏去吧,就别送我了,我俩随便打个车就回去了。”
慕辞心在电梯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暮晚点了点头把半眯着眼的乐天抱了起来。
“困了?”
“嗯,”乐天又打了个哈欠,“屋里暖和就犯困。”
这个小区绿化得很好,冬天两边的树都还长着绿叶子,路灯隔五六米有一盏,灯影下乐天小小的身影紧跟在她旁边,倒在昏黄的灯影下显出几分暖意来。
“下雨了!”
小乐天突然放开抓着她的手往前蹦了两下,而后脸冲上仰着面看她,两只手心朝上摊着往上接,“就是有点儿小。”
暮晚顺着灯影往上看,细细密密连成丝儿似的往下飘着,顺着风被吹得来回晃着。她也学着乐天的样子抬手接了接,指尖一抹冰凉随即隐没得无影无踪。
“是雪呢,”她近乎低喃的抿了抿唇角,“乐天,下雪了。”
“雪?”乐天一听更兴奋了,手舞足蹈的蹦得更欢实了,“真的是雪吗?怎么旁边的树不是白的呀?”
暮晚上前两步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围在了他脖子上,又往上扯了扯把下巴遮着,“刚下呢,要晚上一直不停的话明天就该能看见你说的白色了。”
“啊,真的吗?”乐天仰着脖子看她,“明天就能堆雪人儿喽。”
暮晚摇摇头笑了笑跟在他身后,“你堆过雪人吗?”
“堆过呀,”乐天还很兴奋,声音里能听出兴奋劲儿来,“去年快过年的时候邱老师和张叔叔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可好看了,”他上手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大肚子,大圆脸,还有大胖手。”
暮晚牵起他的手抓在手里往前走着,笑道:“那今年咱们也堆一个。”
“嗯。”乐天重重的点了下脑袋,顶上的毛线球跟着他的动作前后甩了两下,暮晚不禁笑出了声。
过年,乐天的话倒让暮晚有些怅然,前几年过年还挺热闹,今年……她低头看了眼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小人儿,嘴角轻轻勾了勾,今年应该也不赖。
今天是平安夜,街上行人挺多的,暮晚带着乐天在路口拦了十几分钟也没拦到一辆空车,时不时有一两个卖花儿的人提着篮子经过,路边还有人推着车卖苹果。
暮晚想了想,反正这会儿不好打车,就当散步了。
“吃不吃苹果?”暮晚指了指对面的小推车,那人正架着伞,看样子还得卖一阵儿。
乐天抬眼看了看点了点头,暮晚抱着他等对面灯变绿了才开始走,“过马路得灯变这个色才能走。“
“我知道,老师都讲过的啦,”乐天指着灯说,“红灯停绿灯行嘛。”
“嗯,”暮晚冲他脸上亲了一口,“真聪明。”
说实话,今天苹果是一年当中卖得最贵的一天了,换成明天就该砍一半儿价下来了,暮晚指着面上包装好的单个的和一排红通通没包装的问乐天,“要哪种?”
乐天抬手就指着面前的那个,“这个,上面有圣诞树,好看。”
暮晚买了两个,付了钱拿袋子提着往前走,“晚上回家吃,吃了平平安安。”
“嗯,平平……”
“安安”俩字儿还没出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对冲着他俩开了过来,在即将撞到他们的时候转了个弯儿,直接横着停到了他们面前,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暮晚忙侧了侧身把乐天拉进了怀里。
车灯很亮,暮晚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挡在眼前,乐天拉着她的衣服往里缩子两下,暮晚皱了皱眉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
“别怕。”暮晚在他头上抓了两下表示安慰。
车子没熄火,车灯也大亮着,暮晚眉头拧得更紧了,车上下来一个人,还没等她睁开眼睛看看是哪路神仙挡了路,一旁的小乐天倒惊叫了起来。
“呀,变态叔叔!”
第034:交锋
暮晚顺着乐天手指的方向睁了睁眼,驾驶座的车门大开着,旁边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黑色的大衣衬得他的脸在黑夜里显得异长白皙,暮晚不悦的扫过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张了张嘴准备质问的时候副驾驶的门被人推开了。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衬着那双蓝色的恨天高显得脚小巧而精致,暮晚对看女人的腿没什么兴趣,直接越到了那人脸上,然后,原本就称不上多愉悦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
“你刚是在叫我?”被小孩儿指着叫变态叔叔的顾淮南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不怎么满意,指着自己鼻尖不太确定的问。
“嗯,”乐天从暮晚的衣摆下伸出脑袋,嗡声嗡气的点头,“就是你。”
顾淮难大概是头一槽被人在大街上说变态,也有可能是头一遭被一个小孩儿叫叔叔的时候把前缀给换成了变态,所以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会儿更难看了。
他冷冷的扫了乐天一眼被视线定格在暮晚身上,“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我怎么教育孩子跟顾先生你没什么关系吧?”暮晚冷冷的回视他,嘴上没有半点儿要输的意思。
徐嘉颖看了看顾淮南的脸色忙绕过车头走到他边上,扯了扯嘴角冲暮晚笑了笑,“暮小姐真巧啊,这是……”她扫了眼她手里提着的袋子,“逛街呢?”
暮晚没搭理她,拉着乐天转过身准备往相反的方向走。
徐嘉颖却好像聊上了瘾,见暮晚要走又说道:“这小孩儿真可爱,暮小姐有福气了。”
暮晚闻言愣了愣,徐嘉颖这话说得真叫好,明里暗里的骂她呢。
暮晚扫过她漾着笑容的脸觉得无比恶心,这种人前一个样儿人后一个样儿的人暮晚见多了,可像徐嘉颖这般让她全身都不舒服的还挺少见。
“没有徐小姐兴致好,”暮晚扫过风雪中那两条光裸的腿笑了笑,“今天是洋人过的节,听说徐小姐最近在拍新戏,那我就借着这节祝徐小姐身体健康吧。”
徐嘉颖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暮晚是在说前一个问题,而且那句身体健康怎么听怎么都有种诅咒的意味在里面,徐嘉颖当即变了变脸色。
“我哪有暮小姐兴致好呀,”在暮晚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徐嘉颖又道:“平安夜还带着孩子在无半点人烟的马路上遛弯儿,可惜我这两年星途不错,淮南一直也想要个孩子来着……”
“你不是人吗?”暮晚没等她说完笑眯眯的打断她,指了指偶尔有一辆车急驰而过的清冷马路,“如果徐小姐不当自己是人的话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你……”徐嘉颖似乎被她这话气得不轻,指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噢对了,”暮晚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有个朋友好像跟徐小姐一个剧组,听她说最近可是倍受徐小姐关爱呀,”暮晚故意把‘倍受’俩字拉得老长,“我这人呢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儿替朋友出出头,你也知道,我刚放出来不久,里面接触的人估计徐小姐这辈子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你大可想想其实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暮晚顿了顿才又说道:“我朋友对于跟徐小姐您搭戏很是困扰,她一个四五线的小演员您这种级别的就不要过多关照了,她腕儿小承受不住,我呢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如果徐小姐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也不怕再进去一次的。”
“你威胁我?”徐嘉颖这次估计气得比上句还狠,胸脯抖得跟吹气球似的,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如果不是顾淮南跟个雕塑似的站一边儿要维持自己形象,暮晚觉得她早脱了鞋冲过来了。
“我一没权二没势的拿什么去威胁您呐,”暮晚看似随意的笑着,眼神却冷得发凉,“徐小姐多虑了,我也知道徐小姐为什么对我朋友‘关照有佳’,我呢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您要实在闲得慌尽可来关照我,我受得起。”
“你干什么了?”
一直没说话的顾淮南突然拧着眉开了口,声音有些发冷,盯着徐嘉颖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没,没干什么呀。”
“妈妈,我困。”
时间像被谁拨动了指针似的突然静止了,宁静的街上偶尔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带走一片喧嚣,暮晚弯腰抱起他在他背上拍了拍,“咱们这就回家。”
“妈妈?”比起顾淮南的淡定徐嘉颖显然惊讶得多,眼睛瞪得遛圆,指着乐天好半晌才开口,“你儿子?”
“怎么,我有儿子是什么很让人吃惊的事情么?”暮晚对于徐嘉颖惊讶的表情有些无语,“你们一个两个跟看猴似的,怎么,我一个女人还不能有孩子了?”
徐嘉颖站那儿没动,表情变幻莫测,却是再也没有跟暮晚接着杠的意思。
“送你们一程?”趋于沉默的顾淮南敲了敲车身冲暮晚扬了扬眉,“这个点儿又下着雪不怎么好打车呢。”
徐嘉颖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在听到顾淮南说出这话后跟雷劈了似的难看,眉头皱着扯了扯他胳膊,“咱们不顺……”
“好啊,”暮晚没等她把那个‘路’吐出来抢先一步说道:“虽然做不成夫妻好歹也算旧相识嘛,我暮晚也不是那么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她在徐嘉颖惊愕的表情下抱着乐天径直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在徐嘉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呯’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然后轻轻按下半截车窗冲徐嘉颖笑着扬了扬手机,“既然徐小姐不顺路我帮你叫个顺路的车好了,我别的什么朋友没有,开出租的朋友倒挺多。”
徐嘉颖顶着张被雷劈得惨不忍睹的脸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去拉顾淮南的胳膊,“淮南……她怎么这样啊,我们不是说……”
顾淮南扫了眼对街,“那边有个咖啡店,你进去坐会儿,我叫人来接你。”
“不是,今晚……”
顾淮南扯开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今晚太晚了,改天我会去拜访徐叔叔的。”
“哎!”
徐嘉颖那声喊被顾淮南无情的隔绝在了车窗外,车子在徐嘉颖愤怒的吼声中绝尘而去。
哎,过瘾!暮晚捏着乐天帽子上的毛线球玩儿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来。
“有没有觉得很舒坦,很解气?”车驶出一段距离后顾淮南扭了扭头问。
暮晚嘴角的笑立马收了个干净,“解气?我有什么好解气的?”暮晚把玩儿着毛线球的手改成了抓着乐天暖烘烘的小手,“不过还挺舒坦。”
顾淮南没再说话,只是在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前面是个三岔路口,“你现在……住哪儿?”
“左转前面路口拐了弯儿就放我们下去吧,”暮晚看似很随意的扫了眼窗外,这会儿雪下大了不少,暮晚眼前突然闪过徐嘉颖光着两条腿站雪地里冷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也没真想让你送。”
“所以还是解气了。”顾淮南说。
“嗯?”暮晚一时有些发愣,愣了半秒后才发现问题又被他给绕了回来,她勾了勾嘴角让乐天靠在好快身上,“你要这么说就是呗,不过我的这个解气可并不是你撇下她送了我。”
顾淮南没出声,眼神扫过后视镜里暮晚一脸无谓的表情。
“顾淮南,这么跟你说吧,”暮晚抬眼从镜子里直视他,“我没必要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偷着乐了,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让我觉得愉快的,哪怕你今天脑子抽风干了这么件蠢事。”
“恨我?”
“是,”暮晚一点儿没隐瞒的点了头,声音里带着之前话音里所没有的认真,“换作是你,不恨吗?”
“恨得好。”顾淮南移开视线踩了下刹车,车子平稳的停在了红灯前的斑马线外。
“嗯?”暮晚一时没明白过来,总觉得今晚的顾淮南跟她从出狱后出见过的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样。
关面绿灯了,顾淮南没再问她住哪儿,直接一脚油门踩了出去,暮晚能从两边快速往后掠过的街景分辨出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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