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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神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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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事在身,不想节外生枝,赵弘殷及其子赵千鳞身手不弱,倘若为此而受了伤死会担误行程,但他们耐何不了二人,不等于不会对茶棚内其他的人动手,刚才的对话他们全听在耳里,石敬瑭不把他们灭口才怪,赵弘殷此举是要等石敬瑭远去后才肯离开,桑云龙回到桌子跟石敬瑭说了数句,跟着他们便起身上马准备离开。
  只见桑云龙上马后,回头向赵弘殷说道:“不能与阁下合作共事,实乃在下的不伦遗憾。若能与阁下一文一武的辅助我主,何愁大事不成?”以赵弘殷的武功,胆色,智能及思路之明快敏捷,便给桑云龙留下了极深的印像。可是赵弘殷只冷冷的答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桑云龙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可惜!”跟着便转身策马而去。
  众茶客如释重负,纷纷各自散去,赵弘殷走到那茶棚老板的跟前说道:“这倘赵某便连累了老伯,这里有一些银两,请你快点把茶棚收起来然后搬往别处居住吧,最好是尽量搬远一些。”那老板的人生经验亦是十分丰富,不客气地收下了银两,便与老妻走进棚内收拾细软,赵弘殷稍稍放心,正欲离开之时,却见茶棚内竟还有茶客尚未离去,一老一少的正在喝茶吃包,那老的汉子身形颇大,却一脸病容,而那小孩约莫五岁左右,却是十分精灵活泼,赵弘殷走到他们的桌子,说道:“请尽快离去吧,若给他们回头的人追上便麻烦了。”那汉子答道:“谢了,我们现在便走。”说着把茶杯放下,提起包伏便欲离去,那小孩亦十分听话,立刻把包子塞个满口,然后跟着那汉子离去,却见他略一迟疑,走了回来,对着赵千鳞说道:“哥哥的的功夫便不错,可是刚才若不是望见拳头便心生怯意的话,右腿上不是借力飞退而是转身钻进那走狗的怀内,便能给他一点苦头。”说罢便走上去追那汉子,大叫:“义父!等等我呀!”
  赵千鳞满脸疑惑,向赵弘殷道:“爹……那个……”赵弘殷淡淡的道:“那小孩子说得对,爹本来也想在回家后跟你说这个,刚才提点他俩便是我们多事了。”当连那比赵千鳞起码小三岁的小孩子亦有着比赵千鳞更强的拳法见解,相信那大汉便不会弱得去哪里。给石敬瑭一夥人这么一闹,赵弘殷忽然间觉得累了,这次带赵千鳞出门便只是想游历一下,以增广其见闻,却遇上皇朝内乱之事,迫不得以要回家暂避,事实上正如石敬瑭所说,赵弘殷自唐庄宗死后便一直郁郁而不得志,满胸的谋略武功无处可用,心中极欲镇守边陲以防契丹入侵中原,却偏偏碰上镇守边关的石敬瑭竟欲引契丹骑兵入关,但自己一介白丁,却又无计可施,眼望苍天,心中郁闷,实不知中原未来的运程将会如何。


第五章 仗义
  骑着骏马的赵弘殷父子转眼间便已抵达保定城外,在城门处办理好入城手续后,便拖着马匹步进城内,忽然有一人从后欺近,把赵千鳞一把抱起,赵千鳞大吃一惊,随即面露喜色,叫道:“大哥!”赵弘殷看见此人,亦喜形于色,口中却道:“匡济别胡闹了!”却原来是赵千鳞的大哥赵匡济知道父亲及弟弟会于今天回家,大早便在城门外等候他们。只见赵匡济年纪约二十出头,与赵弘殷长得极为相似,却比其父更为高大,显得份外威武,而相比之下赵千鳞的样子便虽然比较文秀,且稚气未消,也是同样的英气迫人,看见两个儿子都长得颇为不凡,赵弘殷便感到十分安慰,刚才于回程中的烦闷及无力感便豁然间如抛到九宵之外。
  赵匡济便极为疼爱这个年纪与自己相隔十载的二弟,劈头便问:“按照“追影”及“绝尘”的脚程,我预计你们正午便该入城,何以现在才回来,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吗?”赵千鳞望了父亲一眼,见其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压低了声音,详细地把刚才在郊野茶棚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匡济,赵匡济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换来的却是极之凝重的神色,转头便向赵弘殷道:“爹,明知石敬瑭要引契丹兵入关!我们不做点什么吗?”赵弘殷叹道:“非是我不欲阻其北上,而是我们一介白丁,手上无兵无粮,如何能与其相斗,再者,单从武功而论,即使我能尽败其走狗,亦没有信心能敌得过石敬瑭的“碧月三重楼魔功”,早有流传石敬瑭师承某些不为人知的万毒宗阴教,今日得见其行功形态,气劲阴冷无比,隐隐然透出摄人魔气,且功力深厚,不愧为掌管千万兵马的统领,刚才一来带着鳞儿,二来人家显然十分清楚我们的底细,倘若当时不留任何余地的与其破面,你家中的祖母及母亲如何是好?”赵弘殷的想法便十分有道理,赵匡济唯有点头称是,不再言语。在说着间三人已回到了赵家位于城中的大宅,虽然赵弘殷已不再被朝廷重用,家道中落,但前朝先王所赐之大宅却仍然健在。
  赵匡济回到赵府之内,心中却一直想着刚才父亲的说话,他自幼受父亲所教导,于华夏与外族之间的关系概念泾渭分明,其生性梗直,练武的天资过人,脑筋却不比父亲及弟弟来得精明,只是想着应该做点什么去阻止石敬瑭等人,是夜在房内展转反侧,竟不能成眠,只感到一阵烦闷,于是坐起身来在床上打坐,运气于体内行功吐纳,开始修练家传神功赤阳九云龙。其真气每运转一个周天,便感到烦闷稍减,略感舒泰之下,更加速了内力的运行,真气越是在经脉之内游走,便变得越为温热,到后来更变得灼热无比,可是赵匡济却完全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之全身舒泰,到得了第九周天之时,不禁“波!”的一声从口内吐出了一股真气,内劲所带来的空气震动便把房内的烛光全都震得闪烁不定。
  赵匡济只感到真气在体内已是充盈至极,刚才的所喷出的便是于不吐不快之下强行涌出,若再强练下去对身体只会有损无益,当下慢慢地收摄心神,缓缓收劲,只觉修为便颇有精进,一轮用功之后,赵匡济更是全无睡意,于是便站了起来,步出了花园之外。只见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清澈无云的夜空之上,月面上的纹理清晰可见,却发现花园之中还有一人正在欣赏今晚的夜色。那人双手背负,仰天而望,于平凡的打扮中透出威严的感觉,而赵匡济便叫了一声:“爹。”
  赵弘殷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说道:“匡济,在我出外后,你并没有偷懒的一直勤着练功呀。”原来赵弘殷便知道儿子的心事,便这晚便欲找其开导,那知到了房门之外却发现儿子正在用功,一丝丝炙热无比的气流从房间的门缝窗隙之间渗出,赵弘殷便没有扬声的回到花园之外等待儿子,而从赵匡济完功时那一记真气震动,赵弘殷便知道其儿子的内力比起自己半年前出门之时大有精进,渐渐步入了另一个境界,就连自己亦要在三十过外才有这成就。可是在赞赏完儿子之后,赵弘殷却慢慢的收起了笑容,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是怎么起的?”
  眼见父亲严肃起来,赵匡济亦不禁紧张起来,正色地答道:“爹是要我匡扶贤君,济世为怀。”赵弘殷缓缓点了点头,续道:“这就是了。你还在烦恼什么?”赵匡济道:“匡济就是不明白,大丈夫死则死矣,为何爹要反对我去阻止石敬瑭那狗贼?”赵弘殷勃然大怒,一手便拍在花园内的石桌之上,这一记掌击乘怒而发,内劲不自控地狂涌而出,“砰”的一声之下竟把半张石桌轰得粉碎!赵匡济看见父亲如此功力,不禁露出了极为佩服的神色,赵弘殷的神色由极怒,转为有点失望,却又带着慈爱,显得内心的交错及变化实在十分之大,只听他继续说道:“一心寻死,只懂呈匹夫之勇者,又岂能称为大丈夫?”赵匡济一向不擅词令,却被如此一问,顿时语塞,赵弘殷更不理他,径自徐徐说道:“做大事者,当需要有能自量的气度,你是我第一个儿子,从小天资过人,实乃练武奇材,看你现在刚二十出头,已有为父的八成功力,前途无可限量,可是现在你武功尚未大成,加上老天待我着实不薄,鳞儿自小便有着绝顶聪明的头脑,虽然他的武学天份并不及你,但能补你在另一些方面的不足,待他日你俩兄弟羽翼丰足后互相辅助,何愁没有尽展所长的机会?可是眼看现在的你,只会乱呈武勇,连敌人的实力亦尚未清楚,教为父实在大失所望。”说罢转身便步出花园,一番说话,便把赵匡济狠狠骂得无地自容,亦显露出赵弘殷对他的两个儿子实在抱有极大的期许。
  赵匡济呆呆的坐在花园之内,性格使然,即使明白父亲的用意及对自己的期望,赵匡济便还是没法接受得到这种做法。可是忽然之间,内功精湛的他便忽有所感,向着花园内的假山喝道:“是谁鬼鬼崇崇的在赵府内放肆?”忽然一条人影从假山后一闪而出,快疾无比,放眼看去此人便十分之瘦小,赵匡济也不打话,右腿在地上轻点数次,刚才被赵弘殷轰散在地上的桌子石屑激射而出,看着那人狂轰过去,那人看见石子来势如此急劲,也是吃了一惊,只见他双脚轻踏地面,竟在不容间发时一闪而过,正在暗喜之时,却见赵匡济竟已在刚才自己身形一窒之时,冲上前来到达自己的身前!
  赵匡济便比那人高出了足足一倍有多,提起臂来一拳从上而下缓缓压落,内力所到之处便把那人完全的笼罩着,赵匡济性格虽然梗直,但动起手来却绝不含糊,那一股极为集中的精神力便可谓出自天授,于动手之间,双方身体内劲等诸般细微动作变化,均逃不出他的感应,那人内力奇弱,刚才避开石子只是凭着眼光之精准,与及奇妙的步法,若论真实拼斗,便凭他打上多少拳亦不会受伤,当下凝力不发,只以内力牢牢的把那人锁紧,喝道:“如此功力,竟然也敢到河北保定赵家来撒野?”
  那人不慌不忙,挥出手来一拳便向着赵匡济的拳打了过去,赵匡济吃了一惊,心想怎么此人如此功力,竟也出手硬拼?自己此拳若果真的与其拼上,那人肯定会即时全身经脉爆裂,吐血身亡,赵匡济口硬心慈,一转念间已收起了九成功力,只求一拳把那人打晕,再交给父亲发落。可是就在两人双拳一触之时,赵匡济面色一变,只感到对方拳上所传来的内劲,与自己所感应到的便有着天渊之别。
  在刹那间的相触之下,赵匡济已感到对方经脉中便含有极强的内劲,这一收劲之下眼看便要吃大亏,可是当两人的双拳真的拼上之时,“啪”的一声之下,那人竟被赵匡济的内劲震开,可是他便正是在等待这内劲相碰的一刻,赵匡济的内力一松之时,右足在地上一点,已乘着这空隙时间向后跳开,逃离了赵匡济的内劲所笼罩的范围之外,这一着便大出赵匡济意料之外,要掌握此等内力一松的时机,及准确估计到背后眼睛所看不到的退路,再加上赵匡济若不收劲便要硬拼的胆量,那人的功力虽强弱未定,反应及战法方面却肯定是一等一高手的料子,只见他双脚急错,踏着奇怪的脚步,如一度凉风般,在一刹那间已闪到了赵匡济两丈之外。
  此时那人若要逃走,赵匡济便再也没有信心追得上他的步法,可是那人便没有逃,而从淡淡的银色月光映照之下,赵匡济赫然见到这个在自己手底下避开所有攻击的所谓高手,竟然只是一个稚气未消,身形瘦小的孩童!那孩童说道:“大哥哥,我来此并不是要跟你动手,只是想找一个叫赵千鳞的哥哥,还请待为引见。”赵匡济征了一怔,说道:“你找我二弟干吗?再者,你只是找我二弟何需如此偷偷摸摸?”
  那小孩微微一笑,说道:“我义父跟我说,今日鉴貌办色,直接相求便恐怕令尊不便出手襄助,反而赵千鳞哥哥却流露出一股仁侠之气,故义父着我要先找到赵千鳞哥哥,托他在保定内试着能否找到能帮忙之人。”赵匡济心中一凛,脱口说道:“你们是我爹及二弟在隐龙村茶棚内遇到的人?敢问小兄弟的义父姓甚名谁?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小孩点点头道:“是的,我们与赵千鳞哥哥今天确有一面之缘,而若不是情势危急,我们也不需要找人帮忙,未经批准,我义父的名字暂不能对你说……”说到这里,忽听得一声叫声:“是你?!”却原来是在房内的赵千鳞听到花园之内微有声向,于是出来查看一下。
  赵匡济微一沉吟,续道:“为什么不能说?我们赵家素来不结交来历不明之辈。”小孩答道:“简单地说吧,我们父子两人本欲今晚在隐龙村内度宿,晚间时份村内却来了一批山贼,义父出手随便打发,却发现众人身有武艺,且身手不凡,相信绝对不是普通的山贼那么简单,若所料不差,应该是石敬瑭那龟儿子怕有人发泄露他的秘密,因此派人来烧掉村子,及毁去所有蛛丝马迹,虽然暂时打退了他们,但短时间内敌人的高手应该会相继而至,我和义父若要全身而退并不困难,但要在短时间内疏散村内村民便需要找人帮忙护送,保定的官兵怕已被石敬瑭收买,相信找他们也不管用,故此我便来此找赵千鳞哥哥,看看保定城内有没有人可以帮个忙。”
  赵匡济打量着眼前小孩,发觉他年纪虽小,但阅历明显十分丰富,谈吐之间淡定得体,可是自己便实在没法判定他说话的真伪,可是赵千鳞已抢着说道:“大哥!我们这便去找爹帮忙吧!”赵匡济略一迟疑,终于下定决心,灵台一片清明,他的性格根本便不适合对事情作过于复杂的考虑,再加上“石敬瑭”这三字,更是再也没有犹疑,当下束一束了腰带,说道:“爹便一定不会准许我们正面跟石敬瑭有所冲突,而由爹出面也是不太妥当,便由我跟你走这一倘吧!小兄弟究竟姓甚名谁,总不能只是一直“小兄弟”的叫你吧?”
  那小孩喜道:“我姓张,你们可叫我“出尘”。”赵千鳞插口道:“他是我的大哥赵匡济,我现在便去马槽替“追影”及“绝尘”准备一下,一会儿在后园的横门处集合。”跟着便冲了出去,赵匡济对着张出尘问道:“出尘你的武功都是你义父所授?”张出尘道:“义父只教我基本的拳理,拳法及轻功却学自我家传的一本拳谱。”赵匡济微一点头,说道:“为何出尘你体内藏有这么强劲的内功真气,却没有拿来使用,刚才若你运劲反震,被震退的必定是我。”
  赵匡济实在是一个武痴,与张出尘交收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可是当中的疑问,却非弄清不可,却见张出尘神色间闪过一丝凄然之色,随即回复正常,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们解决了隐龙村之事后,小弟再为赵大哥你慢慢解释。”既然张出尘坚决不说,赵匡济亦唯有暂时作罢,聊聊其他的东西,大致上便知道张出尘的父母早亡,从小到大都是由义父养育,这次出门便为了要找寻一个义父的朋友,说话之间,两人已经由横门,走到了赵府之外。
  只见赵千鳞已把两匹骏马带来,而自己亦换上了夜行衣,把一件黑袍递了给赵匡济,说道:“穿上这个没有那么轻易被人认出。”赵匡济暗赞这个二弟心思的机敏灵巧,比自己实在高出很多,跟着把黑袍披在身上,翻身便骑上了“追影”之上,张出尘欲与赵千鳞合乘“绝尘”,那马却显得不愿的把身扭了过去,还发出了叫声。“绝尘!禁声!”赵千鳞低喝一声,扶着张出尘上马,绝尘看见主人责备,便没有再反对的任其上马,接着三人两骑展开大步,到了城门,守城的卫长上前喝问:“谁人这么晚了还要出城?”赵匡济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那卫长认得是赵家少爷,也不多问,便把城门打开,让三人出城,到得城外,赵氏兄弟同声一吒,两匹骏马忽然加速的全速奔去,速度之快便大出张出尘意料之外,身旁所有花草树木都在高速略过,张出尘不禁赞道:“真是好马!”跟着在绝尘的背上摸了一下,绝尘便像是感受到张出尘由衷的称赞一般,忽然加速的赶过了追影的头,跟见爱驱如此好胜,赵匡济不禁哈哈一笑,说道:“追影!你也去吧!”说着追影亦加速至与绝尘一样的速度,两马并驾齐驱的向着隐龙村赶去。


第六章 碧月三重楼
  骏马风驰电掣地在路上奔驰之际,赵千鳞向赵匡济问道:“大哥,若是爹那级数的高手,大约在多远的距离上可以听到或感到我们正在快速迫近?”赵匡济微一思索,答道:“大约半哩之内。”赵千鳞略一沉吟,说道:“那么差不多了,剩下的路程我们便用轻功来赶路吧!既不知敌人的实力,现时村内的情况亦不明白,以及我们没有太多的帮手,还是先行暗中潜近村子,打量实际情况后再以奇兵突袭相信会比较好,出尘你意下如何?”张出尘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问题,赵匡济与赵千鳞一扯疆绳,追影与绝尘在一刹那间便停了下来,确是两匹绝顶的良驱。
  赵千鳞向两匹马低声说了几句,跟着在它们面前打着手势,张出尘问道:“赵千鳞哥哥在做什么了?”赵匡济插口道:“二弟是要它们不用跑的,改用步行慢慢步向村子附近,以便在不被敌人知悉的情况下支持我们。”此时赵千鳞亦已吩咐完毕,赵匡济低声道:“去吧!”三人顿时展开轻功,向着隐龙村的方向奔去,赵匡济以五分速度大步而上,只见张出尘虽然人矮脚短,可是脚踏的步法隐合一套路子,无论在方位,加道上均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徐不疾的紧随在赵匡济身后,而赵千鳞亦没有被抛离。
  赵匡济心中一动,欲一试张出尘功力高低,脚上一加劲下,已用上了七成速度,一望之下,却发现张出尘及赵千鳞已开始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原因是内力修为有所差距,当用上这个速度长距离奔跑,两人的内力已支持不到他们以这速度跟着自己的步伐,若论短程爆发力及步法的精妙,赵匡济便绝对没有信心可胜过张出尘,可是对于长途奔走,内力修为的差距却显露了出来,但赵匡济大惑不解的是,他确实曾在张出尘身上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内劲,比起父亲赵弘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是自己感应出了错?当下缓缓的放慢脚步,靠至二人身边,与他们并速而行,不到一盏茶时份,已到了村子之外。
  张出尘放眼望去,却发觉那茶棚已被烧成灰烬,村口处人形重重,既有火光,亦有吒喝之声,赵千鳞环顾四周,向村口旁边的树丛一指,三人对望一眼,意会于心,无声无色地便闪身至那里,隐身于树丛之内,却又可清楚看到及听到村口的情况,只见约数十人正在互斗,从服饰看来是两帮人,其中一帮全穿上了夜行黑衣,黑布包头,另一帮则素布麻衣,颇像一般的乡间武人,而比较奇怪的却还是双方的战况,麻衣一帮当中有三人的武功极为出众,三人当中,其中两人擅使单刀,把一柄长刀挥舞得拨水不进,另一人则舞着一柄精钢枪头的红布樱枪,或档或刺,进退有度,三人均能以一人之力,对抗约数个黑衣人,可是其他的麻衣人的武功很明显与三人相距甚远,以二人之力斗一黑衣人亦只是堪堪打成平手,赵匡济及赵千鳞均望向张出尘,露出疑惑的神色,张出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两帮人的来历,难以分辨出该帮哪一方抗敌。
  就在此时,三匹快马急奔而至,马上的人不及待那儿停下,竟双足一伸,以比马儿还快的速度,如鹰隼一般飞跃至战圈之上,无论是赵张三人,还是在战圈内的所有人,一望那些人的身法武功,便知若那些人帮其中一方的话,绝对可轻易取胜,只见麻衣一帮当中较强的三人怒吒一声,双刀一枪以极其凌厉的招势攻向尚在半空的其中一人,从这一举动当中已知,刚来的三人全是黑衣一帮的帮手,只见那人不慌不忙,下堕之势微转,竟踏在两人的单刀的刀背之上,跟着借力向旁弹开,可是一着地之时,眼前数道银光闪过,却是那使长枪的人尾随攻至,只见枪花四散,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一枪才是真身,确是难得的好枪法,却见那人手背一摆,毫不理会枪头,竟纯以掌力从枪身处欲扫开长枪,可是那使枪的人亦不是省油的灯,手上一紧,与那人以力抗力,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好枪法!”手上再一加劲,掌力竟把枪身屈曲,枪头反过来倒转的向那使枪的人直削过去!
  那使枪的人大吃一惊,可是他的武功亦甚为了得,对本身所使的长枪更是无比熟练,于这奇袭之下虽心神一乱,却仍能冷静处理,只见其双手一松,放开长枪,枪柄骤失握力下,枪身竟如弹簧一般反向那人横扫过去,此借力打力的高明手法便连那人亦微微一愕,急忙撤手后退,避开了这弃枪而攻一招,那使枪的人亦趁这机会将手一伸,漂亮地拿回了长枪,双方这一交手虽只在一迅之间,可是所流露出的高明武学,便令到众人暂时罢手互相打量。
  新来的其中一人一扬手,所有黑衣人甚有纪律地全部后退至他们身后,显示出了他们对上级的服从性,新来的三人年纪都差不多三十左右,其中一人身形圆矮,笑容便长挂在他的脸上,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另一人却高大瘦削,与肥胖那人刚好相反,有着一副阴沉无比的样子,而刚才与使枪那人过招的人却面容平实,中等身材,但一副淡定自若的神色,便似是那些人当中的首领,只见那肥胖的人向那些黑衣人笑问:“四弟究竟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未烧掉这个村子?这可是师父亲自下达的指令。”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容爷,幻白大哥与下属等人到来之时,却遇上了一个粗衣汉子及这班村内武夫在村口守着,幻白大哥与那人相约到村外山丘一战,着我们暂停动手,但小人知道烧村乃石门主的命令,故此先以烟火传讯通知三位大爷,咱们再边等边战,想不到此村虽小,却有几个村民爪子甚硬,一时间我们还拾夺不下,幸好三位大爷已经赶到,由你们来主持大局便最好不过。”
  那姓容的胖子阴侧侧的一笑,说道:“连几个乡间武夫都摆不平,我万毒宗要你来干吗?”说罢随手一挥,也不知用什么的手法,手掌却“噗”的一声,轻轻击在那黑衣人的胸口之上,那黑衣人“哇”的一声大口鲜血直喷而出,可是尚在半空中的鲜血,却忽然凝聚成了冰块掉在地上,而刚刚中掌的黑衣人已“砰”的一声向后仰天倒在地上,双手双脚便像硬直了似的伸得直直的,一动也不动的甚是鬼异。
  眼见此人魔功怪异至此,麻衣众人都是暗暗心惊,而赵匡济更是深感讶异,看见此人的武功手法及内劲,与一般江湖中人完全不同,反而却跟父亲赵弘殷曾说过的“万毒宗”极为相似,“万毒宗”其实是江湖上一些不为世俗道德伦理所接纳的教派之总称,他们当中有些因为练功手法极为阴损邪毒,有一些则因为所经营的生意经常要与万毒宗来往而被归纳或被吞拼,有些则是表面正派,实则内里都是由万毒宗高手操控,而比较异类的是打着“万毒宗”旗号的北方万毒宗,总之形形式式的种类都有,大多是妖邪一路,而石敬瑭便相传是南方万毒宗下第一堂,“暗月堂”的当教掌门,而听那黑衣人口口声声石门主的称呼着那三人的师父,相信这些都是石敬瑭的亲传弟子,却听得那面容平实的人开口说道:“在下名叫丁小七,这是我的两个师弟容无欢及郑无恨,今次到来实在冒昧,目的便只有一个……”说话之间,却忽然闪身到了其中一个使刀的麻衣汉子跟前。
  那使枪的汉子大惊,却已不及救援,只得叫道:“退后呀杨兄弟!”丁小七笑道:“已来不及了,接招吧!”那姓杨的使刀汉子听罢心头有气,喝道:“你先接我的一刀呀!”举刀向丁小七横削过去,刀势沉稳雄猛,可是丁小七出言相激便旨在要其出招,若果一后退给其双刀一枪合拼便要多费功夫,那使枪汉子心中叫苦,只见丁小七简单一掌蓄劲而发,看准了招式的来势,一掌便把单刀压下,接着向前踏出一步,“砰”的一声肩头已重重的撞在那姓杨的汉子身上,只见他哼也没哼的便如刚才那黑衣人一般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的了。
  那些麻衣汉子大悲,一涌而上的欲要把丁小七碎尸万段,可是那使枪的汉子便明白以他们的功力,再多的人也是送死,运气大喝一声:“住手!”声若洪钟的把那些一涌而上的人硬生生的喝住,可是另一个使刀的汉子却没有理会,冲上前来单刀一挥,大怒道:“还我兄弟命来!”可是在盛怒之下,他的刀势之中便只有攻势,连半分守势也没有的直劈过去,丁小七微微一笑,又是出掌一压,便已压下了这盛怒一刀,接着左掌一扬,向着那汉子的胸口直击过去。
  眼看那汉子已是必死无疑,忽然间“嚓”的一声轻向,丁小七脸色微变,已击出的左掌倏地回缩,以手肘顺着收势挡在腰间位置,只听得“啪”,一夥石子不偏不倚的击在丁小七的手肘的“曲池穴”上,丁小七神色一变,全身一麻,武功高强的他竟被一夥小小的石子撞开,而那使刀汉子虽然死里逃生,却毫不退让,剩着丁小七这一窒,大吼一声,被压下的单刀强硬向上狂削过去,丁小七急忙后跳闪避……
  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然分开,容无欢及郑无恨急忙上前相助,却见丁小七右手一摆,示意两人不要靠近,只见那使刀汉子前面,已站着了一个身披黑袍,脸包黑布只露出双眼的蒙面人,而那使刀汉子高举着单刀,一度鲜红色的血从刀尖缓缓流下,丁小七的身法虽快,却还是没有完全躲过那汉子的一刀,只见一度刀痕由左脸下部削过左眼直至额头而止,鲜血长流,而其左眼紧闭,不知伤到了瞳仁没有,丁小七满脸鲜血,神情可怖之极,深然道:“何方高人驾临,还请教高姓大名!”
  那黑袍蒙面人正是赵匡济,刚才那一夥石子却是他情急所发,石子中便贯足了内劲,那一股劲力便不止把粹不及防的丁小七撞开,赤阳九云龙内劲所到之处,更活像是其体内魔功的克星一样,如烈阳照耀冰块使之溶化一般的把其内息冲乱减弱,影响其身形一窒及护体真气大弱,致被那使刀的汉子有机可乘,心中实在怒不可遏,可是来者所流露出的一手武功实非自己所能及,故此还是强忍怒气,再谋定而后动。
  赵匡济故意压下了声音,用含糊的声音说道:“山村野人,贱名何足挂齿?这位兄台出手夺命,既已伤了一人,何不就此收手,带着这批人就此离去?”转过头来询问那使枪汉子的意思,可是那使刀的汉子伤了亲弟,绝不肯就此罢手,正欲开口,那使枪的却一手按在他的肩头上,然后向赵匡济说道:“阁下是我们的救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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