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湖神拳-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力化解而暂时失去战斗能力。就在这一刹的缓冲时间,顾落阳已奔到崖边,纵身一跃,已弹出了三丈之外,双腿一错,在空中虚空踏步,再前推两丈,这已是他一口气间能跃出的极限,跟着在半空中略一提气,一股强猛内力从足底“涌泉穴”喷出,竟在空之中凭着那震古烁今的内力及轻功,一跃而起。
在场众人都被顾落阳这凭虚临风的轻功显得大为惊讶,纷纷把身上的暗器向着顾落阳急射过去,徐铎见状忙伸臂疾挥,一股急劲的罡风便把那些暗器荡至失去准头,眼见只要再换一口真气,顾落阳便应可到达对岸,可是就在此时,忽听得“呱”的一声怪叫,却是隐身在众人之中,现在才一跃而起的北方万毒宗门主上官炳!只见他强行运聚全身功力,却是在重伤之下引得伤上加伤,“哇”的一声喷出了大蓬鲜血,一度紫银之光却从其手上射出,划破长空般向着尚在空中的顾落阳噬咬过去!!!!
徐铎暗叫不妙,急忙纵身跃起,意欲击落那夺命的“万墨针”,可是忽然间金光闪动,数道刀气急速劈至,出手的却原来是玄天绝刀门传人,无奈之下徐铎只得使出一式“千斤坠”,回到地上,眼看追兵们咄咄逼人,徐铎不由得心里有气,回过身来,横臂一挥,向着发出金光者劈出强狠霸绝的一刀!已用上了七成功力的一刀速度便非比寻常,来者横刀勉强挡着,“当”的一声,却被震退三步,面色通红,血气翻涌,两者同为用刀之人,可是徐铎只凭一记手刀,便震退了对方的金刀利刃,当中修为的差距,便实在差之千里。可是就被这么一阻,徐铎便只能大叫一声:“前辈!小心暗器!”跟着眼睁睁的看着“万墨针”划空而过。那上官炳亦极其狠毒,趁着顾落阳在半空中提气的一瞬间出手,只见得万墨针不偏不倚的,打在顾落阳的腰间位置。正所谓黄台之瓜,何堪再摘?饶是顾落阳神功盖世,在这情况下亦只有气息大乱,身中剧毒的与张无争的遗孤,掉落了深不见底,漆黑一片的接天峰……
第三章 红颜梦
眼见顾落阳堕入了深无止尽的接天峰底,徐铎急忙奔到崖边,只见一瞬间顾落阳已消失在漆黑之中,知道已受毒伤的他便九死一生,徐铎不由得深自愧疚。回过身来,看着众人有的面露大仇已报的喜悦神情,有的却满脸失望,显然为了琅仙境秘宝的线索断绝而可惜。忽然间一人走上前来,昂首道:“玄天绝刀门传人蓝云从,今日栽于阁下之手,还请留下名号!”此人被徐铎一招震退,心有不甘,明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但堂堂大门传人还是要留下数句场面说话,虽说兵不厌诈,可是徐铎实在十分看不起众人联手对付顾落阳的手段,以顾落阳的武功,即使用毒本身亦不能损其分毫,可见众人便安排了令其分心的奸计,耳听蓝云从铿然有声的说话,便只令徐铎倍觉讨厌,当下全不理睬他的向着倘在地上的上官炳缓步行去,留下面色阵红阵青却又不敢发作的蓝云从……
只见上官炳口角还是不住渗出血来,倘在地上努力地调息的他眼看徐铎步近,心中十分着急,可是内力,毒力,暗器均全数用尽的他已是苦无对策,徐铎却在五尺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冷冷的道:“现在对你出手便有损江湖道义,幸好刚才你们已展示了给我看甚么是江湖道义,省了我不少麻烦,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只用单手,只出一招,余下的便看你自己吧!”
虽然众人都是一道而来,可是现在共同的目标顾落阳已失,再加上徐铎所表露的武功便深不可测,虽未至于所向无双,但在场不乏有识之士,均知道徐铎便大有来头,既他的矛头已直指向上官炳,均雅不欲为上官炳出头,徐铎鉴貌办色,更对这些毫无江湖道义之人感到可耻,面上一寒,便要向上官炳出手。
就在此时,却听得人群中忽然一声娇吒:“此招让我来接吧!”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官炳急道:“不成!由我来吧!”勉强着身体欲撑起来,可是内伤极重的他便只能如一堆烂泥一样,“啪”的一声又跌在地上。
那少女走到徐铎身前,抬起头来,徐铎一望其容貌,不禁心中一动,他自幼修练家传真气,精神把持得极定,即使正当盛年,一向对女色方面便看得极淡,对待女性更是以礼相待,可是这少女长得容貌极尽秀美,却又不含半点俗气,一身黄衫却难掩其婀娜多姿的身段,饶是徐铎神功深湛,却不由得心想:“世间竟有如此女子!”体内真气一转,心神一定,已回复了原来的精神状态,淡言道:“随便,可是任谁人接招,此招亦不会有所不同。”言下之意其杀上官炳之心已是十分坚定,绝不会因一个女子出头便会收手,上官炳亦十分着急,倘在地上,手却捉着少女的脚,急道:“不可以!”那少女俏脸一沉,吒道:“你这没用的王八羔子便快快给我退开吧!”说罢举脚后踢,除了震开上官炳的手外,还把他踢得一个筋斗向后滚开,即使有着天仙一般的容貌,少女的谈吐及动作便粗鲁得如市井流氓一样。
徐铎喝道:“不要再拉拉扯扯了!接招吧!”说着双手向前缓缓推出,同时结上不同的手印,随着手印不同的变化,在场众人便能感到徐铎身上所渗透出来的压力渐渐增强,少女面色一变,已知道以自己的功力,此招绝不可接,若给招劲迫近两尺之内,更是连闪避都有所不能,可是徐铎的招势便不容她再细想,看似缓慢的去势却倏地加快,转眼间已迫紧三尺之内,少女一咬牙,猛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根笛子,在身前疾挥数次,徐铎那一击内所包含的强大内力竟被荡开。
此方法却非抵消或承受了徐铎的内劲,而是其武功中便隐含着“四两拨千斤”的武学至理,虽然少女的功力尚浅,却还是能把徐铎的内劲卸向在旁的人群,站得较近的数人猝不及防,竟被余劲震得退开数步,血气翻涌,难受已极,心中暗暗骇异徐铎的功力竟然高绝至此,可是最难受的,却还是正在接招的少女,刚才手上笛子与徐铎的内劲只是轻触数次,少女的胸口便如被数个大槌撞击一样,喉头一甜,一口鲜差点没有吐了出来,暗地里却已受了内伤,但那少女性子倔强,硬生生把鲜血吞回肚内。
徐铎见状心中暗赞,但手上的内劲却丝毫没有减弱,依旧直迫过去,眼见第二重的内劲绝对再卸不了,少女急按笛子上的机括,在笛子的末端竟伸出一段尺许的剑刃部份,向徐铎的掌心直刺过去,此招剑气不弱,应是出于名家之后,期望可以刺穿徐铎的强大内劲而拼过两败俱伤,可是当玄天绝刀门金刀亦不能伤徐铎半分之时,少女的寄望便只是妄想,她的剑尖与徐铎的掌心甫一接触,即感到一股极其强大的螺旋之劲向自己的经脉袭来,像要把自己的经脉扭断似的,大骇之下唯有撤手放开笛子剑,笛子剑在失去依靠后,竟被螺旋内劲迫得急飞开去,而徐铎的双掌将要击在少女的身上,喝道:“退开吧!”说罢内力一收,必杀的一击凝在半途,只待少女退开后便直击在上官炳身上。
少女面色苍白,本身已再无任何本钱可接下此招,唯有双目一闭,却不退开,徐铎见其心意已决,不再打话,一掌击落,人群哇声四起,均不能致信徐铎竟真的能下手击杀如此妙龄少女,眼见徐铎的掌己击落,却只是在少女的身侧略过,内劲把地上击得沙尘四起,却不损少女与上官炳分毫,徐铎缓缓的收招站立,问道:“姑娘好胆色,上官门主的福份真是几生修到!阁下武功不错,应是名门之后,敢问师承何处?”
那少女即使胆子多大也好,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转回来,亦不由得面色苍白,微一定神,答道:“家父乃云南黄靖保。”眼见外貌俊朗的徐铎竟与少女说起话来,倘在地上的上官炳便满不是味儿,插口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黄婉铃!”那少女黄婉铃却大怒道:“你这龟儿子多口甚么?怕我会看上他吗?我是甚么样的人呀!你他妈的!”一边骂着却一边弯下身来,把一粒药丸塞进了上官炳的口内,上官炳的丑脸甜甜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徐铎便被两人弄至啼笑皆非,一招已过,也许因为上官炳命不该绝,亦也许因为少女的坚持令到徐铎的杀意骤减,忽然间寒风一吹,徐铎心下早定,要多找数个可信的朋友在崖上护法,才可令自己放心的用绳索下崖去定顾落阳的生死,清啸一声,叹道:“真英雄!真汉子!”说罢几个起落,施展轻功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转瞬间已隐没在石林之内。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年青高手,在场众人虽不全是一流高手,但在江湖上出云藉藉无名,可是徐铎便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内,而他们亦没有人有胆量拦下徐铎,上官炳的伤势实在极之严重,黄婉铃在徐铎走后已即是背着他离去,而众人在无计可施之下,亦只能慢慢散去。
就在众人散去后,却见练白石缓缓的从石林走了出来,在其身边跟着一人。练白石向那人说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此武功。”那人向练白石淡淡地道:“世间之大能人甚多,切莫低估了天下英豪,观其武功家数,内力浩然正大,含强大螺旋之劲,刀法精妙无比,再加上佛宗手印,相信便是江湖上隐退多时的不死双龙传人,最近一次的出现便只是在二十多年前朱温篡唐之时,凭着其一人之力,闯禁宫,大败宫内高手,还救出了旧唐遗孤,现在此人年纪不对,相信乃当时不死双龙的子侄,即使他很厉害,你豁尽全力的话,应能与其旗鼓相当。”练白石答道:“嗯,你现在便要返回大辽?”那人叹道:“不想也没有办法,本来现在江湖上的好手骤减,是最好的称霸时机,但张无争的厉害便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现在的伤势,没有八九年也别想完全复完,加上你亦受了内伤,唯有先返回大辽,那里是我最理想的疗伤之地,中土方面便靠你了。我可在大辽暗中给你安排,相信可在五六年左右助你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只要你在中原武林建立了确实的实力与地位,当时机成熟之时里应外合,当能一成霸业!!咳……咳……”那人便越说越是兴奋,不自觉竟咳了起来,过了半晌,续道:“为了完成我们策划多年的理想,这倘便辛苦你了。”练白石答道:“只要能助你一臂之力,即使要无争上刀山,下油锅都没有问题,只是琅仙境秘宝的秘密从此便烟消云散。”
听着此言,那人傲然站立,挺直身子,一股皇者威严的气势骤然流露出来,说道:“凭你我的才智武功,要得天下当再不需要什么琅仙境秘宝,再者,现在顾落阳已死,相信再也没有人可以得到秘宝,而且现在连张无争亦不在了,当世还能有什么人能与我们比肩?只要我伤势一复,天下便是我俩的了!我走了!”说罢踏着壮阔的步伐扬长而去。练白石跟在其后,在转迅间亦消失在石林之内。
回说顾落阳被上官炳那夺命的“万墨针”击中腰间“意舍穴”,毒力一入体内,即与同一经络内的毒力相互连贯,瞬间冲散了徐铎贯入体内的疗伤真气,顾落阳在全力运使轻功期间中这一击,体内的真气乱成一团,一口浊气转不上来,再也不能凌空踏步,向着接天峰直堕下去。即使身处绝境,顾落阳心神未乱,急忙从丹田中提起内力,然后以绝世内功强行护着丹田及心脉等重要经络,倘若被毒力入侵脏腑之内,便连大罗金仙亦难以活命,可是身形一直下堕,放眼望去崖底只见漆黑一片,跌了良久还未见底,顾落阳暗暗心惊,从如此的高度下跌,即使身负盖世神功,恐亦难保自己及背上婴孩之命,忽然之间,竟听得崖下有数声怪叫,当下急忙功聚双目,隐约看见崖下像有数道黑影掠过,顾落阳下堕之势十分急速,转眼间已跌至黑影附近,却见一个黑影竟向着自己急扑而来!
顾落阳久失依靠,此刻竟然有东西扑近,当下什么也不理的,欲把黑影一把抱住,可是黑影便敏捷无比,在半空中的扑势之中竟能硬生生的停下,可是当此生死关头,顾落阳伸手一探,右手已把黑影抓着,只听得黑影竟发出“呱!”的一声怪叫,得右手微一借力,顾落阳左臂环抱一挥,己牢牢的把它抓着,与其一起跌落崖底,黑影努力地想甩开顾落阳,不停地向顾落阳作出攻击,顾落阳或挡格,或闪避的,把攻击一一化解,而从双手传来的触感,以及黑影的攻击,顾落阳渐渐知道,自己抓着的是一头非常巨大的怪鸟,而它正用着其大嘴来攻击自己,怪鸟不停地拍翼意欲飞回崖边,可是与顾落阳一起下堕之势实在太过急劲,直把怪鸟拖得下堕了百尺之多,但顾落阳的跌势亦因为怪鸟的狂飞而缓了起来,就在此时,他定眼一望,赫然发现像已看到了崖底,可是就在这一分神间,左肩竟被怪鸟啄了一下,迫得松开了手,而怪鸟亦感到压力一松,急忙扭动身体,以欲把顾落阳摔下来,怪鸟的力量实在十分巨大,强如顾落阳亦不由得被其甩得松开了手,急忙伸手一抓,却只能抓到怪鸟的一根羽毛,可是一根羽毛却那里受得了顾落阳的重量及跌势,“嗦!”的一声,顾落阳已拔出了怪鸟的一根羽毛,向着崖底直堕下去,而怪鸟骤失困锁,在一瞬间已飞得无影无纵。
把怪鸟的羽毛顺手插入怀内,一刹那间,顾落阳已差不多跌到了崖底,可是崖底的状况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接天峰的崖底竟然是一条极其急速的大河,顾落阳大吃一惊,皆因以现在的速度下堕,自己及婴孩一定会没入水内,自己在怪鸟减速后,如现在这般跌在水中当可无恙,但背上义弟的遗孤却肯定会淹死于河水之中,心知道这是其义弟的唯一血脉,怎样也要保其周全,顾落阳一转念间,已有计较,他先从背上把婴孩取下来,用左臂抱着,跟着把全身的内力急聚在右臂之上,在差不多距离崖底河水约十尺之时,大喝一声:“吼!”,右臂一拳打出,一道强劲之极的内劲从其手上成飞龙之形轰出,河水竟被这“破天斩龙诀”的内力迫开成一个圆球形般向外扩散开去,经此绝世一击之下,顾落阳的跌势顿止,“噗通!”一声,跌入水中,却没有沉入水内,只是浮在水中,可是在这大自然的强大威力之下,强如顾落阳亦只有任由急劲的水流把自己与婴孩冲走,再者,刚才的一击实已把顾落阳仅余的内力耗尽,毒力已在顷刻间流遍全身,现在只凭着一股精神力支持着尚未晕厥,把婴孩以左臂举起在水面之上,任由水流把自己与婴孩冲向不知是什么的地方去……
第四章 风云
冬意既尽,春雨绵绵,即使在乱世之中,世间万物依然照旧流转,朝代替换,对于自给自足的农村便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乡间小镇并无可供榨取的钱财,亦因此而得到了一份难得的宁静,于河北保定郊外约五哩处的一条小村,村口之外便设有一个小茶棚,给来回路上的商旅行人提供了一个歇息的地方。
那里的老板给客人备茶解渴,还每天一早起来便细心地以新鲜的材料,准备了热气腾腾的菜肉包子,供旅客享用,新年刚刚过去,来回的旅客便比平常多,小小的茶棚内的那十张桌子已坐满了八张,老板已年届七旬,与其白发苍苍的老妻便光是泡茶给客人便已忙个透不过气来,有个好心的客人便起来帮老板挑水,更有一个帮忙破柴,一时间茶棚内便热闹起来,得到客人襄助,老板便从蒸笼里拿出了上好的菜肉包子出来给客人享用。
老板轮着到每张桌子去卖他的菜肉包子,却见其中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男孩及一个男人,两人的衣衫都颇为破旧,面上风尘扑扑,那孩子看到了包子,看那男人望了一眼,那男人微一点头,孩子便向那老板道:“老板,请给我两个肉包子。”眼见那男孩不过十岁左右,但举止有礼,那老板心生好感,便在桌上的盘子放上两个菜肉包子,笑道:“难得小兄弟赏面,便请尝尝本店的菜肉包子,不算钱的,还请小兄弟记着小店,将来路过时能再来老朽的店子喝杯茶便心满意足。”
说着便欲走开,可是那男人一手挥出,搭着那老板的肩头,说道:“你是打开店子做生意的,这怎么成?”那老板欲待再说,却发觉那男人这么随手一搭,自己竟动弹不得,不由得大惊失色,那男人却把一锭银子放进了他的手掌里,跟着松开了手,那老板望着手内的那锭银子,便足足够买数千个菜肉包子,心里千百个不愿收下,可是刚才那男人所露的一手武功,却教他不敢再作声,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男人见他始终不肯离开,叹道:“老板真是一个大好人,那锭银子便当是我们父子俩往后在贵茶庄的茶钱,那可以了吗?”那老板不敢再多言,回到茶棚内告知其妻,两老忽然间竟得到了差不多数月的收入,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至近而来,一班骑着骏马的人便在茶棚前停了下来,只见这班人全都进退有道,最前三骑的人先行下马,略一查看茶棚内的情况,再回到那堆人当中报告情况,这时马上的人才跃下马来,其中一人面前眼细,个子不是很大,可是在举手抬足间便面露出霸道之气,而其他的人亦对其神态恭谨,显然此人乃是那班人之中的首领。却见那人往茶棚内其中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那班人当中却只有两人在那人坐下后与其同桌而坐,其中一人手执摺扇一把,装扮得有如一个书生,,另一人则十分豪壮,身穿短打劲装,单看外貌已知其武功不弱,其他的人却在茶棚外看管及喂饲粮水予那些马匹。
那茶棚老板见来人如此派头,急忙揣上茶水及包子,可是那人只是喝了一口茶,便连包子也没有去碰,与那男人一起的男孩却吃得津津有味,还大声地道:“老板,你弄的包子真是人间极品!”听见那男孩语气中略带挑衅,那男人对其横了一眼,那男孩便不敢再说什么了,自顾自地吃他的包子,可是刚才那句说话已引起了那班人的注意,其中一人心头有气,且欲对其首领邀功,冷笑道:“村家小儿,便连冷饭残渣,亦吹捧得如天上珍品。大爷们才不屑吃这些!”
此言一出,随即引起其他茶客不满,可是那些人每个都筋骨硬朗,有的更肌肉贲胀,明显身有武功,茶客们便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大口大声地吃着包子作无声的抗议,就在这时,那男人压低了嗓子,对那男孩说道:“快点吃吧,差不多要走了。”说着时还把头上的帽子略为拉下,遮着少许面容,可是自从男孩说话后开始,为首那人的目光便没有一刻离开过他们坐的那张桌子,忽然之间,为首那人便在桌上拿起了一个菜肉包子咬了一口,跟着更把整个吞下,那些茶客便暗暗窃笑,那首领的举动便把刚才出言讥刺的那人弄至无地自容,只听得那首领缓缓说道:“这菜肉包子确是天上真品,除了用料极其新鲜外,最考功夫却还是包子本身的皮做得分好吃,菜跟肉的比例恰到好处,在这时势已很难吃到了。真正美味的食物不在乎出处及价钱,只在于其能否在入口时显出其价值。”
那男人拉起男孩的手,转身便欲离开,那首领微微一笑道:“喝茶吃包子不用付账吗?”那茶棚老板已感到有少许不妥,即使很是害怕,他还是想帮那男人一把,走上前来赔笑道:“这位客倌刚才己付过账了,大爷既然欣赏小人的包子,小人便装起一包,供各位大爷路上享用。”那首领却不理他,对着那男人朗声说道:“敢问是赵弘殷赵指挥使吗?不认得在下石敬瑭了吗?”
茶棚内众人听得那首领自报姓名,都是心中一震,想不到于此小村茶棚内出现的一行人,当中首领那人便是当今手握重兵在手,与唐王末帝李从珂茅头互指的河东节度使兼太原留守石敬瑭,民间盛传二人君臣之间势成水火,末帝欲削其过份势大的兵权,石敬瑭不从之余,反上表指末帝乃是唐明宗养子,不应承祀,要求让位于唐明宗四子许王李从益,末帝大怒之下撕碎其表,更派建雄节度使张敬达出兵三万围攻石敬瑭的根据地太原,于此水深火热的情况之下,何以此大人物会出现在河北保定的郊野之上,还悠闲地喝茶吃包?
那男人略一迟疑,转过身来,拉下帽子,露出了长得十分威武的形相,只见他留着一脸的胡子,虽具风尘之色不掩其英气,眼神中精华内敛,显得内功颇为深湛,他朗声说道:“从前跟石将军一朝为臣,相交只止于公务之事,多年后将军还是一眼便把在下认了出来,实在佩服。却不知为何当此要紧之时,将军竟会现身于此穷乡僻壤?”
石敬瑭笑道:“我们说话便不用转弯抹角,甚么将军指挥的便实在麻烦,石某长于年纪,便称呼你为一声赵兄弟,我今次来保定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暂时并不能相告,但另一个则是为了赵兄弟你。”赵弘殷面色一变,说道:“赵某何德何能,竟劳石将军的大驾?”
石敬瑭续道:“相信赵兄弟亦知道现时中原的局势,当此用人之际,赵兄弟的骁勇善战绝对会派上用场,李从珂并非正统宗室,竟敢窃位多时,赵兄弟乃前朝旧臣,相信亦不会对此坐视不理,再者,这多年来赵兄弟一直都投闲置散,郁郁而不得志,一身武功谋略无处可用,若今次能助石某讨平珂贼,往后列土封王,肯定少不了赵兄弟的份儿。愚兄本来便想亲自到舍下相邀,料不到竟能在此小村茶棚内相遇,相信亦是某种缘法,赵兄弟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当中,既晓大义,亦以利诱,在茶棚内的其他茶客便听得浑身冷汗,虽说自李唐中衰以来,藩镇军力林立,将军手执重兵而反其主夺其位之事所在多有,但此等公然谋反的说话在石敬瑭口中徐徐道来,竟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反像天经地义一样,对茶客们来说,一方面既担忧战乱会波及自己的家园,另一方面,更担心石敬瑭会杀人灭口,在此乱世之中武人一向专暴横行,杀几个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是一回事。
只听得赵弘殷答道:“石将军说今次远行的目的共有两个,而赵某人除了因为石将军的“第一个原因”外,赵某亦知道讨平李从珂后,做皇帝的绝不会是许王李从益,再者赵某己习惯了弄儿闲着的过活,还请将军不要再在赵某身上浪费时间,赶紧去办更重要的事吧。”
说话期间,赵弘殷特别将“第一个原因”五字大声说出,以表示自己已十分清楚石敬瑭的意图及动向,而口口声声以“石将军”称呼对方,更明显地不想与石敬瑭拉上任何关系,石敬瑭还未作出反应,身旁那武人站了起来便欲发作,可是石敬瑭乾咳一声,那人便坐回了椅子之内,石敬瑭道:“赵兄弟武功高强,说话果然霸气十足,可是赵兄弟的儿子相信便不会如赵兄弟般口硬的了,嘿!嘿!”言下之意,竟要以其子的性命来要胁赵弘殷就范,赵弘殷不语,轻拍了那男孩的背一下,那男孩会过意来,忽然从背上拔出一把弓来,以快速得很的手法,望也没望的便向天射出了一枝箭劲,只听得“呀”的一声鸟叫之向过后,一只乌鸦竟被他射了下来,箭法的厉害便连石敬瑭的一夥人都露出赞叹之色。
赵弘殷向着男孩道:“鳞儿,射得好!”转头便向石敬瑭凛然道:“赵家的男儿便没有一个是好欺的!赵某便不欲见到契丹铁骑蹂躏我锦绣中原!石将军意下如何,便请现在划下道儿来,否则赵某可要去了!”盛怒之下的赵弘殷便没有保留的将石敬瑭欲引契丹兵入关之事当众说出,即使石敬瑭城府甚深,却也禁不住勃然大怒,一股极为强大而阴冷压力从其身上透了出来,坐得稍近的茶客便感到如严冬骤至一般,牙关冷得震震作向。然而不用石敬瑭亲自出手,其中一个侍从已向着赵弘殷疾冲过去,那男孩赵千鳞在射完一箭后,却未后退,而那侍从亦没有把其放在眼内的直冲看赵弘殷,眼看便要把男孩撞飞之时,赵弘殷却没有理会,只见赵千鳞向右一闪,竟以极快的速度避开,跟着伸腿一扫,直踢向侍从小腿上的“筑宾穴”!
那侍从便想不到赵千鳞不单射术精湛,便连武功亦同样出色,这一踢认穴奇准,劲道十足,若给踢实了,以那侍从的功力虽不致于受伤,但小腿一曲便大出相,无奈之前太过无视赵千鳞的存在,身位去得太尽,现在只能右腿大力一踏,砰的一声如铁柱般把去势硬生生的止住,赵千鳞得势不饶人,已踢出的脚顺势用力向下一踹,便明欺那侍从未及收腿,那侍从大怒之下,便完全不理会赵千鳞这一脚,右拳一挥便向他的头轰了过去,赵千鳞急忙双臂一伸护着头颅,左腿往侍从的脚掌用力一踏,“砰!”的一声,侍从的拳已轰在赵千鳞的双臂之上,整个人飞了开去,表面上看似被轰飞的赵千鳞,实则上却只是靠那一踏之力自己飞开,完全不受半点伤害,在场除了茶棚的老板夫妇及茶客外,全部都是会武的会家子,均不禁为赵千鳞的年纪及功夫暗暗喝一声采。
眼见侍从竟连一个小孩亦耐何不了,坐在石敬瑭身旁的武人便站起身来,束一束了腰带,对赵弘殷说道:“好!今天我便来领教赵兄的赤阳九云龙及赵家长拳!”说着往前一踏,其势如渊岳,微一运劲下全身的骨节突起,很明显武功是走大开大合的刚阳外家路线,赵弘殷抢上一步,把赵千鳞拉到身后,此人的修为跟刚才的那侍从便有着天渊之别,赵千鳞始终还是小孩,绝对捱不起对方的一招半式,即使武人的气势十分厉害,可是赵弘殷亦毫不畏惧,猛地从体内迫出了一股与石敬瑭的内劲完全不同的烈阳罡气,与那武人相互对峙着。
就在此一触即发,两人随时出手互拼之时,坐在石敬瑭身旁的书生忽然把手搭了在石敬瑭的手上,跟着在其耳边轻声说了数句说话,石敬瑭杀意骤敛,微一点头,那书生站起身来,走到了赵弘殷的身前,说道:“在下桑云龙,代表我主表示言谈冲撞间的歉意,我主刚才只是说笑,阁下可随便走路,另外能请阁下给小人一个保证,不要把什么“第一个原因”随便乱说,可以吗?”
眼见对方忽然客气起来,赵弘殷便道:“李从珂亦不是什么好人,赵某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便是,你家主人不是要赶路的吗?还请快点上路吧。”桑云龙一怔,心想怎么我们现在放你走路反而不走了?一转念间,已明其意,他们不肯动手,明显地有要事在身,不想节外生枝,赵弘殷及其子赵千鳞身手不弱,倘若为此而受了伤死会担误行程,但他们耐何不了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