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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神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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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爪。
楚秋生面上变色,收起了手臂退后一步,明白到赵匡胤是故意硬接自己一招,原本意欲伸量赵匡胤武功深浅的他既没有任何收获,却意想不到的反被对方愚弄,不由得使他对眼前这名不经传的小子重新估计。
凌雪眼见楚秋生适才那势度猛恶的一爪直击在赵匡胤的身上,不禁轻声问道:“死得了吗?”即使仍是不假辞色,但凌雪的一句关怀之言便使到赵匡胤甜在心头,他的面上除没有众人预计中的痛苦神色,相反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楚前辈很高的功力,很快的爪法,晚辈佩服,要再来了吗?”
两人在轻交一招后,一方面色铁青,默然不语,另一方则谈笑风生,举止若定,使人一看之下便会觉得楚秋生吃了暗亏,刘知远随行之中当中更有些发出了轻蔑之极的微“哼”之声,但楚秋生不愧为一方宗师,眼见赵匡胤所显露的武技后,再也不为对方的年纪所惑,微微吸了一口气,双目中精光暴闪,刹那间眼中除了赵匡胤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耳里除了赵匡胤身遭的气息流动之声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东西,赵匡胤眼见先前以激将法弄怒楚秋生的效果已然失去,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就是这样才有意思!我们来吧!”说罢双手一错,便向楚秋生反攻过去。
第二十九章 爪退豪强
小春,罗如龙等不谙武功或功力不高者,眼见赵匡胤的情况一片大好,都是暗暗心喜,但高手如洪娇,端木厨子等等的,所看到的却是另一样的景况,即使赵匡胤年纪轻轻,功力不弱,出手法度严仅以及测敌奇准,但认真起来的楚秋生,功力却明显比他高出不止一班,此人享负盛名,先前一爪只为试招而出,若其饮誉江湖的“七煞绝命爪”施展开来,赵匡胤亦不知可在其手底下走上多少招,而石重贵更是心中暗暗着急,完全不敢怠慢的全神贯注着,盖因楚秋生出手快如闪电,能于转瞬间把对手摧筋断骨,便连石重贵亦没有信心在那电光火石间可以解救随时身陷险景的赵匡胤。
只见赵匡胤转守为攻,猛然向楚秋生扑张过去,皆因适才一招,赵匡胤已试出对方的功力在己之上,且爪法快如疾电,刚才能避得过那一招而不伤,除了因楚秋生未尽全力外,亦因先前在言语上被弄至心浮气燥之故,现在眼见他已收摄心神,若给其全力施展开来,便会变得很难抵挡,因此招势一变,赵匡胤竟变成主力抢功,一时间爪影翻飞,向着楚秋生直卷过去,旁观的人眼见赵匡胤表面上看似温文,想不到在抢攻之时,手底下却蕴藏着如此的爆炸力,更令在场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刚才楚秋生才刚展露了一手快如疾电的爪功,但现在赵匡胤竟欲以快打快,明显地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信心,在这位以爪功闻名天下的前辈面前,竟欲争一日之长短。
但现在的楚秋生已没有了适才那一份急躁,所散发出来的气派便有一份宁静的感觉,眼见赵匡胤的爪影已攻至身前,却未有摆开架式准备出手挡格,相反只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好俊的爪法,你的龙爪功师承少林智真还是智然禅师?”众人听罢都不禁一阵哗然,智真禅师乃当今少林派的主持,威名早着三十多年,智然禅师却是他的师弟,由于武功奇高,竟为少林派长久历史以来,第一位身兼达摩院及罗汉堂首座之位的高僧,与当年无念禅宗的无非禅师合称为“三大神僧”。
即使在乱世之中,仍不遗余力的为江湖之上的许多不平之事排难解纷,向受世人所景仰,但二人都已年届七十高龄,就连他们二人的弟子当中,亦大多年过五旬,按年纪看来,年纪甚轻的赵匡胤便顶多只会是“智,觉,玄,虚”中“觉”字辈高僧的弟子,而赵匡胤的爪法中五指尽使,大开大阖,石重贵等人大多都练过普通的擒拿手法,放眼看去赵匡胤所使的便是虎爪,与楚秋生口中所说的少林龙爪功便大相庭径,但他乃爪法大家,又岂会无的放矢?
赵匡胤在听罢楚秋生之言后却心头一震,但已出的招已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右臂疾伸之下,竟发出了“嗖”的一声轻向,足见此招已鼓足内劲,五指向着楚秋生的喉头抓去,却见楚秋生不徐不疾的左爪疾挥,顺着赵匡胤的招势抓去,意欲擒着他的手碗,赵匡胤倏地变招,右肘微沉,已避开了楚秋生的擒拿之爪,接着左手尾指及无名指向掌心内屈,而母,食,中三指屈成龙爪之形,向着楚秋生的腰间急扣过去。
眼见赵匡胤这一爪出招时竟比先前还要快上二成以上,众人都是“啊”的一声呼了出来,明白到此爪才是赵匡胤武功的精要所在,而最令人惊讶的是,楚秋生竟一眼便看破了赵匡胤藏在虎爪之中的少林龙爪功;刘知远看罢此招后眉头一皱,知道了这名不经传的小子,竟然是少林派的一个俗家弟子,而此子武功不凡,其师即使不是如楚秋生所言乃两大神僧之徒,他的授业恩师亦必定为寺内高手。
为此情势便变得复杂起来,皆因少林派威名极盛,除了寺内的武僧高手如云外,与其有关系的俗家之人更是广布天下,虽然自己手握重兵在手,若开罪了少林一派,只怕在称帝后会遇上很多额外的反抗及阻力,但就在此微一思量的时刻之间,赵楚二人已爪来爪往的互有攻守的对上数十招,只见赵匡胤着着抢攻,但楚秋生对爪法一道的行招方式了如指掌,于对方急速的攻势中来回出爪,迫使赵匡胤与其硬拼指力,而赵匡胤每每在将要硬拼之时便撤爪变招再攻,久而久之众人已然看出楚秋生隐隐然已控制着整个战局,只待赵匡胤久攻不入,气力衰竭时便会一举反击。
眼见赵匡胤虽然尚与楚秋生互有攻守,败象未呈,但将会发生的战果却已明显得很,刘知远尚在犹疑应否收回适才所暗下的杀令,石重贵则凝神戒备,即使会坏了江湖规矩,亦要在赵匡胤受重创前抢出挡下楚秋生的杀着,刘铁拳拳与端木厨子眼见赵匡胤与石重贵素不相识,亦尽力出手相助以致落入如此困境,亦与石重贵想法一致,准备随时抢出救人,罗如龙,小春及张悦可等人武功未到,即使已从众人的眉目及气氛中感到赵匡胤快要糟了,但却只能空着急的帮不上忙,而凌雪则手按腰间剑柄,便要抢出相助赵匡胤,此时一只手却按了在她的肩上,她微微一惊,转个头来,只见适才那满脸胡子,贫嘴滑舌,小春口称之为“水大哥”的人向她低声说道:“这位凌姑娘,你师兄聪明灵动,机变敏捷,行事又十分稳重,若没有什么押箱底的本钱,他又怎会如此张扬地替石大哥出头?我们便再等他一下,莫要坏了他这苦心经营的一盘好棋!”凌雪心中亦知道赵匡胤未尽全力,但关心则乱,眼见楚秋生那老练独到的爪功明显地比师兄有过之而无不及,指力到处随时可催筋断骨,才会忍不住要出手相助,现在经水天星一说,亦只好暂时按捺着,但一只手依然没有离开剑柄。
此时便连于泰然亦走了过来,说道:“这位赵兄弟生就一副上好命格,将来出将入相,绝对会是一位当今的风云人物,算来绝不会就此横死或被弄至残废,姑娘放心好了。”但凌雪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满口胡言乱语之人,便是当世闻名的机关算尽于泰然,心中不禁微感恼怒,而水天星的手尚搭在自己的肩上,不由得心生厌恶,暗运内劲传至肩上,“啪”的一声,水天星的手竟被她的内劲震开,由于他手上劲力全无,这一震竟把他震至向后便倒,“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凌雪哪想到他竟全然不会武功,眼见他摔倒后状甚痛楚,心中微生歉意,伸手把他扶了起来,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水天星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笑道:“不要紧!不要紧!”看见他也没有受伤,凌雪再不理他,回过头来继续看着赵楚二人相斗。
但楚秋生战斗的经验极富,又岂会不知赵匡胤暗中还留有一手绝技尚未施展?眼见赵匡胤斗到如此地步,都只是凭一手少林龙爪功与己全力周旋,虽然已身陷败局之内,却还坚忍着不使出本身的看家本领,心中暗暗佩服这小子的龙爪功着实使得不错之余,更加欲一睹他武功的全貌,当下暴喝一声:“小兄弟小心了!”跟着气沉丹田,功聚双爪,“伏”的一声反守为攻,往赵匡胤的右肘疾插过去,赵匡胤心中一凛,知道这位使爪的高手,终于也使出了他饮誉江湖的“七煞绝命爪”!
楚秋生这套爪法原本的名称,乃“七煞绝后爪”,爪法当中虽只七式,却是着着狠辣,分攻人身双手,双腿关节合共四式,而剩下来的三式“破脑”,“催心”,“碎阴”更是取命绝后的狠辣招式,但由于“绝后”之名过于阴损,故易名为“绝命”,这便是石重贵及碧春楼高手都大为紧张的原因,盖因赵匡胤若中楚秋生一招,随时也有残废或丧命之险,大好前途便会就此断送,而楚秋生这一式“捏肘”快若奔雷,且又是等待良久,窥准时机而发,无论速度及方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赵匡胤一惊之下,已被这突然加速的一爪扣住了右肘的关节位置,就连刘知远一方的来人,看到了这精妙绝伦的一爪,即使双方有些心存芥蒂,亦不禁喝了一声采:“好爪法!”
石重贵,刘铁拳拳及端木厨子眼看赵匡胤终于身中重招,心中都想他没有可能摆脱楚秋生那深厚的功力,便欲一涌而上的攻向楚秋生,希望可分散他的内力,藉而减低对赵匡胤的伤害,但眼前的一幕,却令到他们三人全都停下步来,只见赵匡胤轻吒一声,楚秋生那五指竟活像抓在泥鳅之上般向旁滑开,楚秋生面色一变,随即向后跳开,与赵匡胤拉开了约四尺的距离,而赵匡胤也没有再行追击,站了在原地略一吐纳,以调整适才剧战中已乱作一团的内息,回过头来向着满面关心神色的凌雪微笑道:“楚前辈手下留情,我没事。”
楚秋生亦站在那里呆呆出神,刘知远对这位高手一向礼遇有嘉,兼且极之相信其办事能力,故此适才非但任由他打赌若不敌赵匡胤,自己便会离开,而现在亦没有催促他出手,但刘知远手下之人却有些一向对楚秋生这霸道之人甚不服气,眼见他斗了良久却还拾夺不了一个如赵匡胤般的年轻小子,对他便更为蔑视,其中一人竟走上前来,喝道:“楚秋生!你既应付不了便快……”但话未说完,眼前一花,接着“啪”的一声轻向,那说话之人的面颊与下巴相接之处竟忽然脱臼,再也说不出话来,在场的一流高手全看得清清梦楚,乃楚秋生快如闪电的出手,把他面颊的关节卸开,停止了他的说话,楚秋生再没理他,向赵匡胤摇了摇头,说道:“我输了。”
刘知远听罢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眼见楚秋生占尽上风,怎么却忽然认输?便连江湖经验极富的碧春楼等人,罗如龙,甚至武功极高的石重贵,都看不穿楚秋生怎会输了,而水天星除了猜到赵匡胤是在楚秋生那一爪中下了手脚外,便想破脑袋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当中的因由,在场便只有赵匡胤及楚秋生最为清楚,全因楚秋生当年爪法大成,于江湖上急欲闯下名声,加上年少气盛,不懂留手,伤在他手底而又残废之人甚多,及后竟闻说他的仇家联群结党的前来寻仇,他且战且逃,避至一山谷之中,眼看已然无幸之时,所有追兵竟在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纵,他心下大奇,亦急欲逃离那山谷,但走到了谷口之处,却见一轮明月之下,竟有两个年老僧人在那度打坐休息。
楚秋生在江湖上打滚已久,知道了今晚的奇遇绝非侥幸,遂走上前去,朗声说道:“敢问两位大师法号为何?”只听得其中一位老僧站起身来,却不答他的说话,径自微笑道:“贫僧向楚施主讨教一下爪法。”也不待他答话,便向他攻出了数记爪招,当中的速度便快捷无伦,莫说是现在的伤疲之身,便是在状态十足之时,楚秋生亦知道自己绝对避不开对方快如闪电的出手,眼见那老僧的一爪已插至自己的咽喉,唯有闭目待死,可是那老僧的攻势却倏然而止,向他微笑道:“施主感觉如何了?”楚秋生兀自震惊于那老僧的武功之高,自己已是显赫有名的高手,在他面前却如一个孩童一般连半招也接不上,结结巴巴地道:“大师……好快的爪……”
那老僧仍旧笑道:“那是少林龙爪功,贫僧智真,坐在那边的是我的师弟智然。”楚秋生听罢更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想不到眼前这两位年老僧人,便是少林派的方丈及达摩罗汉两院的首座,只听得智真续道:“我们只是凑巧路过,若只是一般江湖上的较技比武,我们原本也不会过问,但眼见那些人全数不顾江湖道义的围攻于你,才会破戒出手把他们随便打发了。”楚秋生噗的一声跪在地上,感激地道:“谢神僧打救!”智真摇了摇头,说道:“但当我们得知所救的乃“七虎绝后爪”之时,却有少许后悔了。”楚秋生一惊,答道:“晚辈惶恐!”
智真叹了口气,说道:“也许这是你我的缘法,你便去吧。”楚秋生站起身来,一揖到地,说道:“大师高义,晚辈一生感激不尽!”智真说道:“贫憎也不需施主感激一生,只需要施主往后出手之时,看在贫僧的面上,每一爪皆留劲三分便可。行走江湖,扬名立万非是一定要多做杀孽,若能做到以德服人的话便是最好,非要动武之时,亦最好能留下往后相见的余地。”
楚秋生猛地醒悟,适才智真的一记龙爪功,乃是道出了自己的爪法每着皆残人筋骨,过于霸道之余,又缺少灵巧快疾的变化,若碰上了速度奇高的高手,自己那阴损的爪法便会一筹莫展的任人宰割,想到智真既救自己性命之余,还提点了自己武功上的缺憾,楚秋生更是感激万分,只听得智真说道:“施主好自为知!”,直到得楚秋生抬起头来,看见被明月照得亮白的谷口上,已没有了两位神憎的身影,及后楚秋生调理好自身伤势,便暂停了在江湖之上行走,闭关改良爪法,把速度灵巧等原素加进自己的武功之中,意外地得到了重大的突破,在江湖上凭着其“七煞绝命爪”而得到了“江宁之虎”的威名。
而当他甫一见到赵匡胤所使的爪法,已知他乃智真或智然神僧的亲传弟子,盖因少林弟子当中,到现时为止还没有以龙爪功向誉江湖之人,再者楚秋生深知少林龙爪功威力奇大,动辄伤人,两大神僧之所以没有把它授之门徒,想来是还未遇到心性善良之辈,而赵匡胤既懂得龙爪功,便必为两大神僧认可之人,楚秋生在得知赵匡胤乃少林弟子后,已立定了主意要在毫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制服他,更不能使他出了洋相以堕两位神僧威名,及后眼见赵匡胤爪法闲熟,已臻高手之列,技痒之下才和他过了这许多招,而在楚秋生最后那一式“捏肘”当中,便欲以内力使赵匡胤半身酸麻而认输。
岂料当其五指吐劲之时,赵匡胤手肘之处竟急涌出一道十分灼热而强劲的的内力把其五指弹开,而那内劲锋芒未露,显见赵匡胤不欲过于运功而让刘知远知悉其身份,一惊之下即时退开,而感受着赵匡胤那一股纯阳内力的强大,虽未必就及得上自己的修为,但以自己的武功家数,便绝无可能在赵匡胤丝毫无损的情况下制着他,但楚秋生可是又岂能伤害于己有大恩之少林两大神僧的徒儿?且自己的“捏肘”明明已被赵匡胤的内劲强硬破去,但他还顾全着自己的颜面说成是手下留情,因此除了罢斗认输一途之外,便已再无他法。而想不到的是在当年两大神僧惜年善念一动下所种的因,竟做就了今天赵匡胤毫发无损地战胜这用爪高手之结果。
楚秋生转头望向刘知远,朗声说道:“蒙刘将军错爱,但楚某庸碌,未能为将军出力,从此归隐田园,不再过问军国之事,算是对有误将军之事致歉,就此别过!”跟着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刘知远身边的从人虽亦不乏高手,但刘知远既无意阻止,加上他们亦对楚秋生甚为忌惮,故此亦由得他就此离开。而造梦也想不到楚秋生竟会败给眼前这小子的刘知远面上阵红阵青,要他就此离去,放开石重贵这块已到口的肥肉却是不甘,但他先前已点头应允若楚秋生输了,便需领人离去,身在上位之人,至少在表面上亦要显得重守信义,若要他现在反口,却是不能,但他不愧为坐拥千万兵马之人,内心只交战了一刹那,随即面现决断之色,袖袍一挥,转身便向大门的方向走去,而随行之人亦跟随着这大人物一一离去。
第三十章 血盟
众人虽对楚秋生为何在必胜的情况下认输离去的因由不大清楚,但眼见赵匡胤年纪轻轻,竟胆色过人,先以言语智计把群殴之局改变成单打独斗,再以高强的武技力斗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还留在碧春楼大厅之上的人全都轰然喝起采来!
赵匡胤向众人抱了抱拳,笑道:“全因众位前辈在此替小子押阵,楚前辈心有忌惮,才会借故离去。”石重贵走上前来拉着他的手,说道:“咱们什么也不用说,从此兄弟相称,他日我石重贵若能有重整旗鼓的一天,必不会少了赵兄弟你的份儿!”赵匡胤笑道:“那兄弟也不客气了,但石大哥不怕我是你的敌人派来演戏,诱使石大哥你上当的吗?”
石重贵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这是你老哥我的性格,改不了的!今天当你是兄弟,便一世也是兄弟!哈哈哈哈!”笑声之中,却微有凄凉之意,想来是感概于当天被杜重威出卖之事,只见他随手便抓起桌上的酒瓶,仰天灌了数口,再把酒瓶交给赵匡胤,喝道:“饮了此酒,从此祸福共享!”赵匡胤也不打话,亦如石重贵般举瓶喝了数口,说道:“小弟一向矢志救万民如水火之中,一生武功谋略,今后便尽为大哥所用!”两人对望一笑,一切意会于心。
此时一人走上前来,随手便向赵匡胤手中酒瓶抓去,赵匡胤微微一怔,却没有闪避的把酒瓶交了给他,只见那人满脸胡子,却是那不会武功,但又很多说话的水天星,竟学着石赵二人一般,把酒喝上数口,傲然道:“在下无拳无勇,但亦向来盼遇一贤明君主,助其平天下,驱胡虏!虽不敢与两位称兄道弟,但亦甘效犬马之劳,为天下苍生尽点绵力!”石重贵听罢竟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好!你这番话若在我尚为皇帝之时说出,我定会把你当是趋炎附势之徒,但现在我一无所有,朝不保夕,你还甘冒其险,愿意替我这落难帝皇效力,显见出自真心!我石重贵便不得不称你一声“兄弟”!”水天星听罢大喜,叫道:“石大哥!”
眼见三人如此豪情万丈,义盖云天,便连罗如龙等人都不禁热血沸腾起来,举手高呼狂号:“驱除胡虏!还我汉族河山!”而小春久在碧春楼内,见尽往来商旅,早已听闻了许多契丹残虐汉人的暴行,眼见众人如此慷慨激昂,胸中竟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热血涌将上来,不由得面色通红,随着众人叫喊起来,只感到若不尽力狂呼,便会觉得异常的郁闷,这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体验,而他这种种变化,全都给于泰然冷冷的看在眼里,只见于泰然此时竟一把抢到小春身后,把那“九天玄铁轮”一把塞进小春的怀里,小春大吃一惊,叫道:“于先……”可是那“生”字还未出口,于泰然竟使劲一脚踹在他的背上,小春背上吃痛,跌出数步,一站定便即欲破口大骂于泰然之时,却惊觉自己已站了在水天星的身旁,水天星眼见小春到来,把酒瓶交了给他,叫道:“想不到小春你这小子亦决心为石大哥出力,便连那李碧峰亦耐何不了你!将来你必定更为厉害!咱们一起喝吧!”如此形势,小春便欲辩无从,加上对石重贵亦极为心折,就此糊里糊涂地便喝下了这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一口烈酒。
而当此之时,洪娇向石重贵打了一个眼色,跟着向罗如龙等一行笑道:“时候不早了,各位镖头们想也吃饱了?想来可以上路了,小春待会会给众位送上一点干粮,算是小店待慢了各位的一点点心意,请各位爷们笑纳了。”罗如龙虽不是甚么厉害的脚色,但在江湖上走动多时,当然明白洪娇的意思,知道他们将要谈论要紧之事,不愿自己这种外人留下,遂笑道:“我等既完成了任务,也是十分挂念家人而归心似箭,也不劳烦初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就此领着众镖师整理行装,便爽快地离去,罗如龙走到大门之时,回过头来向石重贵一抱拳,说道:“他人若石石先生有何需要,只要是用得着罗某人的地方,定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石重贵听罢向他微一点头示谢,罗如龙大喜,就此离开了碧春楼。
而在罗如龙走后,也不待洪娇开口,于泰然已抢着道:“现在我只对小春有兴趣,小春留下的话我便留下,小春要走的话我便跟着他走。”刚被于泰然踹了一脚,背上兀自痛楚的小春听罢大感气恼,正欲反唇相讥,洪娇已笑着道:“那便随先生喜欢吧!”小春对洪娇一向敬畏有加,闻言便把到口的污语吞回肚内,此时洪娇的目光,却投向了兀自留在楼内的张悦可。
张悦可知道洪娇将要说话把自己赶离碧春楼,却不理她,径自向石重贵走去,向他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石重贵微感奇怪,自己与这位女子毫不相识,她会有什么话对自己说?但由于她一个女子,亦不怕其使诈,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请。”张悦可顺步而行,领着石重贵走到了碧春楼外,直到一个众人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赵匡胤放眼望去,只见张悦可低声向石重贵说了数句说话,石重贵一听下却脸色微变,露出了疑惑之色,张悦可跟着再坚定地点了点头,石重贵与其再说了数句,最后竟伸出手来与她的掌轻击三记,看来达成了某种协议,二人同时回到大厅之中,石重贵笑道:“这位张悦可姑娘是我的朋友,大家可当她是自己人,不必顾虑!”小春鲜有与年纪相近之人,对张悦可一直都有亲近之意,却不涉男女之念,眼见张悦可竟忽然变成石重贵的朋友,走了过来向她低声问道:“怎么了?”张悦可却不答他,只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使小春更为摸不着脑袋。
而眼见厅内已无其他闲杂之人,赵匡胤便向石重贵说道:“刘知远此人狡诈多端,他肯就此退去,必定留有后着所恃,相信他的大军转眼便至,未知石大哥有何打算?”石重贵知道此子为人思虑周详,对他说得越多,对自己便越有脾益,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留在此地连累林老及各位前辈,其实在此城东行三十哩处,有一山贼之窝,表面是做没本钱买卖的贼寇,但实为我石重贵的一支亲兵,约有千人之数,我叔父石敬瑭本为万毒宗“暗月堂”之首,他故世后除了把大晋交给我外,暗中还把暗月堂掌门之位传了于我,经我一番整顿之后,已肃清了万毒宗内所有奸邪妖人,剩下来的便都是肯为家国出力的大好男儿,与及精良的兵器马匹,这事向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及,相信刘知远也不会知道,只要能到得了哪儿与他们会合,进而再以我旧有的名声来招兵买马,想来东山再起之事,也未尝全无可能。”
他待在碧春楼多天,本已意兴栏栅,又不欲那些暗月堂的兄弟们为了他浴血沙场,心中早盟就此待在碧春楼了结残生之念,但今天先是知道了天下民心还是向着自己,后又得到了赵匡胤及水天星等年轻一辈的刺激,再加上发生了李碧峰之事,而使刘知远察觉了自己的行纵,再也逃避不了,遂重新燃起了东山再起,雄落阳下之念。
赵匡胤及水天星听得石重贵原来还留有伏兵后着,都是信心大增,端木厨子拍了拍小春的肩头,说道:“既你选择了要走之路,便应从一而终,坚定地完成心中的理想!”小春虽亦极欲助石重贵一臂之力,但却浑没想到会离开碧春楼,而且他之所以会走了出来跟石重贵等喝下那誓盟之酒,却非出于本愿,全因于泰然那一脚,现在却要他离开这个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心下不禁惴惴,犹豫地道:“我……”刘铁拳拳不知就里,眼看他还是一副别扭之态,喝道:“你这臭小鬼还我什么的?”小春自幼都很怕这个脾气火爆的伯伯,被他一喝之下更是禁若寒蝉,只懂对着他连连点头。此时洪娇却向着端木厨子及刘铁拳拳道:“林老吩咐,着你们二人跟石兄弟往“横台山”,看看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待石兄弟安顿下来后才回来。”端木厨子及刘铁拳拳二人原本就极不放心小春就此离开,即使他们都知道其天赋之“末那识”招式修为境界十分厉害,但内力全无的他若非手执神兵利器,便是任何一个帮派的喽罗,只要练过数年武艺,亦可轻易的致其于死地,若遇上群殴之局,他那脆弱不堪的天赋更是全然派不上用场,现在林老既吩咐二人随行,更称了他们的心,同时应道:“是!”
而石重贵甫听洪娇言中的一句“横台山”,心中不由得一震,全因暗月堂横台山分舵一向极为隐秘,但现在听洪娇说来,那老人林老便十分清楚暗月堂的所有底细,石重贵虽知道林老与暗月堂渊源极深,但亦没想到连自己的亲兵之聚脚之地,亦被其知之甚详。
赵匡胤喜道:“石大哥尚有亲兵在手,何愁大事不成,小弟此间尚有点私事未了,待我先解决掉,再回到河南跟父亲交代清楚,便会跟石大哥你会合。”石重贵知道他尚在担心凌雪之事,遂一拍胸口,大声道:“好!赵兄弟可西行往河南往找令尊,凌雪姑娘英挺秀拔,若不嫌弃,尽可随我往集兵之地看看,如何?”他这番话语带相关,全因看见了凌雪的性格颇为倔强,便出言提醒了赵匡胤莫要迫得她太紧,另一方便邀请凌雪随行,便因为他深信若来者不是绝世高手,或是千军万马,便绝对不会奈何得了自己及碧春楼二人的联手,尽可保凌雪的周全,赵匡胤聪名之极,又岩会不明白石重贵言下之意,即使他不知道端木厨子及刘铁拳拳的武功如何,但以石重贵的修为,相信习胆飞习老英雄的追兵当中,该还没有人可与其匹敌,但他便对这个师妹十分钟情,常言道关心则乱,加之他生性顾虑万全,还是先欲把凌雪带返河南交给赵弘殷照顾再作打算,正欲开言推辞,凌雪却抢在他前头,说道:“好!我便跟着你们,看看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眼见凌雪对己抗拒的态度已是非常强烈及明显,加上石重贵的暗示,遂哈哈一笑,说道:“如此便有劳石大哥了!”此时水天星却道:“我也要先到河南探望我的大哥,真是凑巧,跟赵大哥正是一道。”石重贵点了点头,却微有落寞之色,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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