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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日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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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都快被他逼疯了,她知道自己在动摇,她在让步,她都快把自己的底线都让给他了,她原本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婚内出轨,可她现在连这点原则都快坚守不住了。
“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对我妈好我也看在眼里,你家里人对我的好更是让我无地自容……”她这两天想了很多,或许她两年前提离婚确实是太过冲动,可是先做错事的人确实是他,“你承认好不好……”
他承认她就原谅他。
盛时彦看她一眼,倏尔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唐羡……我没做过我怎么承认?”他如果说了谎话他最起码还可以做到心里有数,可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并没有欺瞒过她。
“……”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跟两年前一样,谈不拢。
唐羡用手指擦了擦眼角,她推开他,站起来,“我回家了。”她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感冒还没好,现在只觉得头晕脑胀,喉咙发涩,更难受了。
盛时彦松开了紧拢着的眉头,跟着她站了起来,“我一会儿要开会,我找人送你。”
“不用。”
唐羡从沙发上拎起了包,可眼角余光瞥到茶几,带来的一盒饭他还没吃,“我把装餐盒的包留下,你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盛时彦哪还有心情吃饭,他捏住了她刚刚抬起的手腕,“三五分钟就好,你等一下。”言罢,他转身按了下茶几上的内部专线。
唐羡往回抽手,“我不用,你不用麻烦了。”他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照顾她,她承受不起,她也不想承受。
盛时彦皱了下眉,“你头疼还没好,我不放心。”
“我没事!”
“唐羡!”
盛时彦高声了一句,目光蹿火,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降到了冰点。唐羡被他惊得怔住,她僵硬得一动不动,他无奈,上前一步,低下头,轻轻地环抱住她,“对不起……”他不想跟她发脾气,他也不想吓到她,他真的已经很忍耐了,她不要在这个时候拒绝他,真的不要。
“我让陆源送你,好不好?”
她现在状态很不好,他怕她一个人回家会出什么意外。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他不想失去第二次。
唐羡被他抱住,霎时间,好像心里头的千万般委屈都快涌出来了,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泪水浸透了他轻薄的衬衫,“你觉得让他送我我就能好了是吗……”
盛时彦顿了一下,“那我送你。”
盛时彦一旦决定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下午两点,在盛世员工一片惊愕的目光中,盛时彦推掉了自己所有的工作送唐羡回家,下楼的时候,他们还撞见了对面思古公司的总监李蜜,可眼见着那两个人的脸色不是很好,李蜜便没打招呼,双方像平静的空气一般,擦肩而过,没有交集。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里启动,又过了几分钟,唐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始终盯着窗外。
她不敢看他,也没勇气看他,一路上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也犹如这两年的走马观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心情,她心底里有些难过又有些虚无,心慌的同时,眼底变得更为干涩。
如果人能选择性失忆该多好,那她也可以把过去的那段事情忘掉,跟盛时彦重新开始。可一转两年,时间还没有消磨掉她心里的疙瘩,也没有人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还一度自嘲地认为自己这段婚姻十分可笑,可现在她笑不出来了,她好像被人作弄了一样,手足无措,又毫无挣脱的希望。
“你先睡一会儿吧。”
盛时彦看她一眼,她呆呆地望着窗外,已经有十分钟了。
唐羡缓缓地回头,也看了盛时彦一眼,她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感,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眼皮很沉,其实她也想睡,可是这期间她尝试了几次,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想睡又不敢睡的样子,盛时彦目视前方,一只手伸了过去,“睡吧,别想了,到家了我叫你。”
细嫩的皮肤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唐羡用黝黑的睫毛轻扫了几下,良久,闭上了眼。
睡吧,确实,她再想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想了两年都没想通,现在再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头绪。
时间还早,发动机低沉的声音好像暗夜之中的催眠曲,缠缠绵绵引入入梦。唐羡眼皮很沉,她侧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渐渐地,呼吸声开始变得平缓绵长。
昨天才刚下过雪,室外的温度还不是很暖,赶上红灯,盛时彦踩了下刹车,车后座有备用的毛毯,他解开安全带,探身拿过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两分钟的红灯,他一直盯着她侧脸的睡颜,一瞬不瞬,神情专注。她不知道,两年前,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还曾经跟博莱酒店调取了当天全天的监控录像,可好巧不巧,四楼的监控当天坏了,死无对证,真的是应了那句死无对证。
“嗡——”
手机的震动声音响起,打破了空气里的宁静。盛时彦下意识地探手入怀,摸了一下才发现,并不是他的手机。
“唐羡?”
他轻声地叫了她一下,躺着的人微蹙了下眉头,没醒过来。
算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大衣口袋,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的是一串未经存储的数字。
盛时彦替她接起,“你好。”
电话那端骤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嗓音,“你好!这里是女人最爱的男人spa会馆,恭喜唐小姐,您已经于昨日成功办理了我店全年的护理套餐,上百名按摩师等你来挑,即日生效哦。”
“……”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不起来,起来high~
感谢xxxx小朋友2017…04…04 19:57:25投了一个地雷。
感谢“三一酱”小朋友2017…04…04 18:27:36灌溉了1瓶营养液,感谢“”小朋友2017…04…04 18:47:38灌溉了2瓶营养液,感谢“yoyo”小朋友2017…04…04 20:11:31灌溉了2瓶营养液。
☆、第34章
盛时彦骤然僵住,倏尔; 他攥紧了手里的电话; 眯着眼睛; 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人。
“你确定你没打错?”
电话那端的声音还很高亢刺耳; “对啊; 这不是唐羡小姐的手机吗,女人最爱的男人spa会馆是高端会所,服务优质; 办理会员都会核实身份的。”说着说着; 电话那端好像后知后觉似的又顿了一下; “那个; 冒昧地问一下; 请问先生您是……”
盛时彦冷笑一声,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红灯结束; 唐羡还没睡醒,盛时彦目视前方; 在行驶中戴上了耳机。电话那端是秘书陆源; 盛时彦把刚才听到的spa会馆的全名转述给他,“把这个地方查清楚; 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回信。”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 语气极为坚决; 陆源连忙应了下来,转而又问,“老板; 那查清楚之后呢?”这种地方,男人之间心照不宣,女人们找乐子的地方,老板让他查八成不会有什么好事。
盛时彦默了一下,他现在腹腔烧火,可是做得太绝,又怕牵连到唐羡。
“先查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通话结束,青黑色的慕尚在宽阔的道路上急速奔驰,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的温度降下了不少,唐羡在一片瑟缩里睁开了眼,她抱着肩膀,适应了一会儿光亮,车子好像已经熄火停进了盛家,阴冷的车库里面,光线较暗。
“到了怎么不叫我?”
她敛着眉头,两手费力地撑起身子,转头往驾驶室的位置看去的时候,不经意间,却撞进了一方深幽暗谷。
盛时彦侧目倚靠在车座上,用左手拇指指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一个银白色的小圈儿,目光冷得出奇,“唐羡,你这两天是不是忘了跟我交代什么?”陆源那边已经回信了,可他想再给她一次机会,他想听她怎么说。
“……”
交代?
唐羡愣了一下,她刚睡醒,脑子转得慢。“我……”她在努力地思考答案,她这两天干什么了,她几乎天天跟他在一起啊。
“我今天一直睡到中午12点,你妈来叫我,餐桌上,小悠和你妈说到了要孩子的事儿。”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问这个,反正她先他一步回绝了。他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刚才回到家里盛妈又跟他说过了什么?他妈又教训他了?她又给他添麻烦了?
唐羡从今天开始讲起……
盛时彦扯了下嘴角,“没诚意。”他倾身,打开车门,跨开长腿,反手又“砰”地一声大力关上。
“……”
怎么了这是?她说错什么了?
“盛时彦!”
唐羡打开车门也跟着他下了车。当年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她刚睡了一觉,现在心情才好不容易有点缓和,他这是突然跟她发哪门子的脾气呀?盛时彦没等她,阔步径直走出了车库,唐羡咬着嘴唇,一脸的莫名其妙。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唐羡把手摸进去,看了一眼。
“宁夏?”
这小妮子这两天怎么天天给她打电话。
电话里面顿时一片哀嚎,“小羡羡!我滴个亲娘哎!我这两天是走了什么霉运……我刚才去了我昨天领你去过的那家spa会馆,结果刚做到一半儿,会馆被突击检查,恨不得有一万个警察涌了进来!幸亏我腿长跑得快,要不然你现在就得去警察局保释我了……”
嗯嗯嗯?突击检查?
唐羡咂舌,“这么巧?”
宁夏吸着鼻子,抽搭了两下,亏她还出于恶作剧的心理给唐羡办了个全年的会员,这下好了,几万元全打水漂了。
“小羡羡,我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曰。”
她们两个谁跟谁,有话就说啊。
宁夏捧着手机,神秘兮兮地道,“我刚才托关系让人打探了一下举报人的身份,上面的口风,说对方在淮城颇有势力,从工建行业起家,涉猎房地产、金融、互联网等多个领域……”
“嗯……”唐羡怔在原地,嘴角一阵抽搦。
糟了,她好像想起来盛时彦为什么会生气了。
很快地结束掉通话,从手机的来电记录里又翻查出了昨天那个spa会馆的号码,一切的证据都直接指名,盛时彦是知道她昨天去做spa的事情了。宁夏也跟她坦白了自己恶作剧给她办了全年会员的事情,唐羡扶额,疾步去追盛时彦的过程中还遇到了正巧出门的盛时悠。
“小悠,你哥呢?”
盛时悠急着陪她老妈去CBD逛街,她拎着个手提包急忙摆手,“大少爷今天心情不好,一句话都没有,回你们屋里了!”
“嗯。”
唐羡连连点头,三楼的卧房门口,她三步并两步地跑了上来,“盛时彦,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门从里面被反锁了,她打不开。唐羡在外面等了良久,可房里却迟迟没有动静,她心急,音量免不得就提高了一些,“盛时彦,你开门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手心用力地拍着门板,刚拍了两下,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房里的窗帘被人纷纷落下,卧室的光线昏暗,盛时彦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轻薄衬衫站在暗处,面色深沉。
“想让我家里人都知道你背着我找男人?”她这么大声,是恨不得人尽皆知?
“……”唐羡眨眨眼,然后又讪讪地低下了头,“我没有啊……”
盛爸去钓鱼了,盛妈和小悠也出门逛街了,现在这家里就剩她和他了,佣人也都在休息,整栋楼都静得出奇,哪还有别的人啊。
“再说,我也没有背着你找男人好不好……”
那天他在车里对她用强,她身上难受,只是想去做个spa放松一下,可谁想到宁夏那丫头竟然领她去男人堆里……好吧,她是不该同意,可是那个按摩师才一摸到她她就叫停了呀,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哪还会接受别的男人啊。
“我怎么相信你?”
这件事是不是跟他两年前的遭遇一样,死无对证?嗯?
唐羡瞪他一眼,“我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盛时彦气扼,“难道我问心有愧?”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她柔嫩的嘴唇。
“唔——”
早上才刚愈合的嘴唇又被人咬破,唐羡疼得皱眉,直往回缩。她手臂用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在几近得到一点空隙的时候,腰肢又被人一把搂住。盛时彦将她按到了墙上,两腿跨开,适应着她的高度,宽厚的舌背紧紧地勾着她的小舌,贪婪地吸允着她的分毫。
唐羡疼得想哭,她嘴唇好疼,舌头也好疼,她头疼还没好,现在只觉得头更疼了。
唐羡气短,半晌过后,盛时彦才勉强松开了她,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唐羡嘴唇疼得不行,她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血都涌出来了,盛时彦眯眼看着她低埋着的头,他食指一顶,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被他们碰到你哪儿了?”
他整个下午都处于癫|狂的状态。女人最爱的男人spa会馆,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她也敢去?
有人今天是一定要听到实话的,而且要原封不动的现场还原。
唐羡捂着嘴,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撒谎,按摩嘛,有什么说什么咯。“嗯……脖子……”她记得那个按摩师是先从她后脖颈的位置按下来的。
盛时彦点头,“还有呢?”他没听说哪个女人做spa只做脖子的,她别当他不懂,毕竟这家里面还有两个别的女人呢。
“嗯……肩胛骨?”她当时很困,但隐约记得第二个位置好像是这里啊。
盛时彦抿唇,“嗯,还有。”
唐羡转了转眼睛,“肩膀?”她记忆实在是有点模糊,反正大概就是这附近吧。
“还有。”
“背……”
“还——有——”
“腰。啊……”
唐羡一个腰字还没说完,盛时彦直接弯腰将她扛在了肩膀,他回身锁门,转身又将她扔在了床上。
“还有吗?”
还有他就要杀人了。
唐羡惊得连忙摇头,她两只手肘撑着上半身,小腿用力,吓得连连后退,“没有了没有了!”到此为止,然后她就想起他来了,她心里难受又发慌,一时间接受不了,再之后她就让那个按摩师出去了。
“嗯,好。”
整个上半身的背面都被人占尽了便宜,他这顶帽子,还真够绿的。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唐羡想了想,“……对不起?”
盛时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骤然扯开了腰间的皮带。
“呵……”
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厚爱和支持,预计周末加更,可以期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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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心意我都收到啦,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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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手肘撑着上半身,小腿用力; 唐羡慌忙地往后挪; 卧房里的床头靠背是实木制的; 她看也没看; “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后脑勺吃痛; 她咬了下嘴唇,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盛时彦解好了腰带,俯身; 抓着她的脚踝便将她拉回到了眼前; “去哪儿?”他目光灼灼; 骨节分明的手指恨不得把她纤弱的脚骨给捏碎了。想跑?她这两天瞒着他不说就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这种事他也能忍; 那他真的也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盛时彦一刻不松懈,另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找好角度,吻了上去; 他两条腿还站在床边; 只弯着腰狠狠地吞噬着她。唐羡身体承受着上下两道强劲的力度,她好疼; 挣了两下; 厮磨的痛意让她渐渐地眼眶泛红。
很快; 她牙齿被人撬开,热烫的湿吻扑面袭来,她连忙放低了手肘的高度企图从这个骇人的吻里逃脱; 可盛时彦却顺势压了上来,绵软蓬松的大床上,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差距有多大,唐羡说不清,只是当盛时彦压在她身上之后,她很快就喘不过气了。
她脑子发晕,胸口憋闷,两条细弱的手臂也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扭了扭头,求他先放开她,盛时彦不依不饶追着她的舌尖,同时,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有人揉捏住了一团黑色蕾丝的布料,唐羡浑身发颤,她无计可施,动了动牙齿,对着他探进来的舌头咬了上去。
“嗯——”
一股腥咸涌进了喉咙里,盛时彦猛地皱眉,坚硬的手臂微撑起上半身,他卷起舌头,轻抿了一下。
“咬我?”
“……”唐羡仰躺在床上,连忙粗喘了两口气,她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冲动好不好啊……”她都说是她错了,她也说过对不起了,昨天晚上的暧昧还没消除,她心知他要干嘛,再来一次,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啊。
盛时彦挑眉,他捞起她的腰贴到了自己身上,“你昨天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唐羡瑟瑟地躺在他的怀里,“我……我昨天不是喝醉了吗。”
烂借口。
盛时彦点头,“那你也当我现在是喝醉了吧。”
借口而已,她如果需要,他随便找一个就是了。“一人一次,很公平。”言罢,他把她扔回了床上,自己伸手脱掉衬衫,转瞬便压了上去。
卧房里的光线很暗,整个气氛却热到不行,衣料消失,细嫩的皮肤碾磨着柔软的棉被,唐羡咬着嘴唇想要尽可能地阻止着这一切,可很快她也失掉了力气,昨晚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同一张床,同一个男人,她的脑海和身体都还清楚地记得他几小时前对她所做的一切行为——他的温柔,他的安抚,他抱着她问她想干嘛,她咯咯地笑,然后两个人就都笑开了。
当然,她也记得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她缠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她央央地求他快一点……
唐羡甩了甩头,她现在整个人都好乱,盛时彦还压在她的身上,他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她生生凿透。今天的他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他是真的气昏了头,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她,唐羡知道,她是真的招惹到他最敏感的神经了。
“你,你做措施好不好……”
她知道她是拦不住他了,但最起码,她和他不能有孩子。
盛时彦像是没听到,一双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腰肢,唐羡疼得想哭,他将她翻了过来,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说她被人摸过的地方。
今天的事情让他太过震惊,他现在就像是个疯子,谁也别跟他谈什么体贴温存风度,他没有,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光洁的皮肤被人凝视,唐羡面朝着棉被,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盛时彦再度欺压了上来,他撩开她如瀑的长发,用牙齿碾嗜着她的耳朵,一向绵软舒适的棉被开始让人感觉又粗糙又疼,很快,整张床都乱了起来,枕头被扔在了地上,蓬松的床垫被两个人挤压到变形,床单方正的四角也被揉搓得皱成一团。
时间匆匆流逝,空间天旋地转,良久,一滴温凉的汗水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颌角滴落到了她的身上,唐羡轻颤了一下,同时轻呼了一声,她自己也早就湿透了,脖子上、后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乌黑如瀑的青丝凌乱地铺散开来,发梢被汗水打湿,粘黏在嘴角和后腰上。
两个人交织缱绻在一起,反反复复。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一句。
“唐羡,我对你的纵容到此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紊乱的空气终于恢复了平静,整个过程,唯一让唐羡感到稍有欣慰的是盛时彦最后做了措施,她躺在床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角划过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最终,才放心似的昏死了过去。
等到她再恢复意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耳朵里传进了一阵清澈的水流声响,淅淅沥沥,大概是有人在洗澡。黝黑浓密的长睫忽闪了几下,她慢慢地睁开眼,正看见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画面。
盛时彦腰间围着浴巾,弯着腰,正在捡扔在地上的衣服,抬头时,冷着一张脸,眉宇间深沉的气息,看起来是还没完全消气。
唐羡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她没穿衣服,想拉一下身下的棉被,可是身体又使不上力气。
盛时彦见她醒了,敛了下眉头,阔步朝她走了过去,唐羡见他朝她走了过来,心里面更害怕了,可她刚要起身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好像被人拆散了一样钻心的疼,她浑身虚弱得不行,刚撑起一点高度便又跌落了回去,盛时彦看在眼里,伸手把皱乱的棉被盖到了她的身上,他坐在她身边,用手指拢了拢她耳后的碎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该吃晚饭了,你下去吗。”
他妈刚才来叫过好几次,都被他用借口给拖延了过去。
唐羡闷闷地躺在棉被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连坐都坐不起来,要怎么下楼呢。她咬着嘴唇,轻轻地避开了他的手,“你去吧……”
她现在有点怕他,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身上好难受,酸胀感蔓延全身,某一处好像撕心裂肺得疼。
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盛时彦没多说什么,他抿唇,淡淡地收回了手。
他扶着膝盖起身,把事先叫佣人准备好的衣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跟刚被捡走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纯黑色的一套利落干净,十根细长的手指动作异常迅速,他捏起袖口的最后一粒扣子,很快地便穿好了一整套衣服。
“我一会儿给你拿上来,等我。”
门板开了又阖,盛时彦走了出去。
房间里陷入安静,唐羡缩在棉被里,脑袋里晕沉的感觉有增无减,她其实饿了,但一点胃口都没有,她身子很乏,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打算再小憩一会儿。
“嗡——嗡——”
哪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又被吵醒,细听了一会儿,好在距离不远,是她大衣里的手机,她费力地循声挪动着身体,强忍着疼,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又是宁夏。
她嗓子干涩,紧拧着眉头,“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她本来还没觉得出什么,可刚才冷静下来一想想,从她替她索赔车费那天遇见范成樊,再到今天因为spa馆按摩盛时彦跟她生气这事儿,始作俑者全是她。要不是她三番两次地搞事情,盛时彦怎么可能会误会,又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宁夏笑笑,她这人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怎么,大土豪什么反应?”
唐羡一会儿翻翻通话记录她就能知道了,她这可不是第一通啦,她打了一下午她才接,听唐羡这动静,嗓子紧得涩得可以,哎呦呦,快说说,她这一下午都干嘛去啦?
“……”
唐羡红了下脸,她可没兴趣把自己和盛时彦那段c戏讲出来让人家当八卦听。“那个,你,你没事我挂了……”
她浑身酸疼,没工夫跟她瞎贫。
宁夏连忙叫住她,“哎哎哎,有事有事,范成樊赔我的车钱到账了,我告诉你一声,省得你担心。”60万的赔偿,分文不差,而且人家态度良好,还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声。说着说着,宁夏又顿了一下,“另外,你上次说,他还是你老东家是吧?事先说好,不是我透的口风啊,不过他好像知道你要回思古了啊,他下午还管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来着呢。”
嗯???
唐羡怔了一瞬,范成樊要她的联系方式干嘛。
“你给了?”
“没有。”宁夏用力地一拍大腿,她正在酒吧里等朋友,屁股坐在吧台椅上,一只脚搭在膝盖上用力地猛晃。她是那种为了点钱就出卖朋友的人吗,更何况她和唐羡是什么交情,给钱那也买不来啊。
“嗯。”唐羡点头,那就行了。酒吧里靡靡的音乐声不绝于耳,她也听出了一二,“你忙你的,我躺一会儿。”
老朋友之间也没什么客套,宁夏哼哈了两声,也就挂了。
可倒也巧,唐羡这边电话才刚挂断,盛时彦正好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谁?”
他远远地站在门口,背对着光线。
“宁夏!”唐羡连忙回道。她把宁夏赔偿费到账的事情说给他听,一字不漏,生怕他又误会了。
盛时彦淡淡地听着,没什么反应。
“吃饭吧。”
他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了床头,舀了一勺汤,递到了她的嘴边。
“……”唐羡怕再惹他生气,不敢拒绝,她趴在床上,小心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轻轻地含住勺底,抿了一口。
温热鲜甜的汤汁顺着口腔,涌进喉咙,慢慢地滑进了胃里,她刚咽完一点,盛时彦便又舀了一勺,唐羡看着他的脸色,小心地又抿了一口。
一来二去,一碗汤都快见底了。
“我,我想先去洗个澡……”
唐羡瞬间抓住了他又要舀汤的袖口。她现在一身的黏腻,她想好好地冲一冲,泡一泡。
动作微滞,盛时彦捏着手里的勺子,缓缓地转过头。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唐羡看不清他的情绪,她怕被人拒绝,便连忙低头躲避掉他的视线,从被里露出来的一截藕臂光洁白嫩,五根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抓着他的袖子,微微地用力摇了摇,她整个人就像一只被人驯服的小野猫,乖巧得不像样子。
“我等会儿再吃,好不好……”
她在跟他商量,她也终于知道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跟他商量一下了。
盛时彦扯了下嘴角,“桄榔”一声,放下了勺子。精致的瓷勺在汤碗里打转儿,他弯下腰,朝她伸出了两条结实的手臂。
“走吧。”
他刚才洗完澡热水没关,时间允许,现在水温应该刚刚好。
“嗯……”
唐羡眨眨眼睛,又吞了一下口水,“我我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跟他商量,是想让他回避一下,他在这儿,她不好意思起身啊。
盛时彦眉梢微挑,都结婚两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洗不洗?”
她不洗他就再干点别的。
“洗洗洗。”唐羡连忙攀住了他的胳膊。
她挂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盛时彦抿了下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强忍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小天使建议我把感谢的话单独留评,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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