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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狂野,细嗅蔷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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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怕你当晚就跟我离婚,我都能立马签字。”
“这段婚姻,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既然结婚是我逼你的。那么离婚我欠你一个选择。”
“给我一份离婚协议,让我拒绝。这就是给我的选择?”
“景然,你走远,我可能不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句最简单现实的话,仿佛一把匕首,没入身体里。
杨景然深呼吸一口气,颤着声带问:“你到现在也不肯告诉我,当年爷爷到底逼你什么,会让你同意嫁给我吗?”
“那你不也是不肯告诉我,你的伤究竟怎么来的吗?”
太过了解彼此,也就知道,哪句话最伤人。
虽然不忍心,却情不自禁。
“阿晚……”杨景然的语气中透着苍白的挫败和深深的无力感。
晚风吹过,已经入冬的夜风钻进衣领里,忍不住轻轻颤栗。
“当年。”她望着杨景然刚毅的轮廓,望着那双让她着迷的漆眸,投降开口:“爷爷只是提出了方案,我答应,不是他逼我,而是因为我想嫁给你。”
“我知道你并不想娶我,但在那样的情况下,至少,我有百分之五十的筹码。”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如此坦白地吐露她的心声。
她用她自己的整个未来,赌一场没有把握婚礼。
杨景然回来了,完成了他们的婚礼。
她赌赢了,却同样满盘皆输。
“就像那天我说的,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放你自由。我不再是小孩子了,哪怕是我一个人,我也能好好地生活。”
她依旧能够好好地生活,只是没有跟你在一起那么满足罢了。
苏晚感觉喉咙发干发疼,本来就光线不好的画面,更加模糊。
“既然,你这么直白地问我,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给你的离婚选择权,也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掉。如果你依旧坚持不离婚,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不然,就你离开,或者我走。”
“我觉得有些累了,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苏晚越过杨景然离开。
擦肩之际,杨景然握住了她的手,她脚步顿了顿,只是一秒,毅然抬脚离开。
感觉到掌心的柔软抽离。杨景然跌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双手覆脸。
风吹过背后枯萎的向日葵花田,枯叶与枯叶摩挲,像是在私语,像是在低声哭泣。
他依旧记得,跟苏晚初见的那个明媚午后。
不像那些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她留了一头及肩的头发,乌黑柔顺,干净利落。
那天,苏晚穿着一件橘色的T恤,搭了一条白色的短款背带裤,脖子上系着一个小小浅蓝色的帽子。扣在她的后脑勺,捧着一大束向日葵突然从花田里钻出来。
他到现在依旧记得,那个浅蓝色帽子上用丝绸绑着一个蝴蝶结,随着她的蹦蹦跳跳,振翅欲飞,像极了她当时雀跃的心情。
就这样,笑得满脸灿烂,带着阳光,由远及近,走进他心里,温暖了他的整个冬季。
“杨景然,别担心。就算大家都不理你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没关系,尽管他们都走了,你还有我。”
“杨景然,你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不会离开你。”
“杨景然,那我们说好了,要这样,一辈子。”
“我,苏晚,发誓,最在乎杨景然一个人,不离不弃,不对他有秘密。”
……
杨景然两眼放空,颓然地坐在长椅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整个人淹没在夜色里,像是被黑暗吞噬。
这一夜,不管是杨景然还是苏晚,都彻夜未眠。
第二天,苏晚顶着眼底浓重的乌青上班,刚到午休的时间,她窝在沙发上,刚准备好好睡一会儿,就接到温渃漓的电话。
然后就被温渃漓火急火燎地叫到餐厅,听她的纠结。
“我承认,我是喜欢余杭的。可以说,从当年他当着全校强吻了我,我就没有忘掉过他。虽然说这个婚是被结,但是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懵逼,更多的是小窃喜。”
“我不是那种敢爱不敢承认的人。”温渃漓低头吸了一口蜜桃冰茶,垂眸说到:“我有时候也讨厌自己这样扭扭捏捏的,但是我……对那方面比较排斥。”
“别说余杭对我做什么,就是他亲我一下,我都恶心得想吐。”
“是因为你撞见他那次醉酒后跟秘书在沙发上吗?余杭跟我说过,那真的是没站稳,意外,当真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不说,这点苏晚还是比较欣赏余杭的,为了温渃漓,一点也不觉得拉不下脸面,不断跟温渃漓解释,甚至跟苏晚坦白,让她帮忙劝劝。
“我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出奇地并不太介意这件事。“问题不在余杭,而在我身上。”
“怎么回事?”苏晚蹙眉。思忖了一会儿问:“以前温爸温妈没把你接到身边的日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温渃漓低着头,沉默许久之后,点点头。
“苏苏姐知道的,以前我爸妈为了公司,我都是一个人在家,只是有保姆和司机而已。”温渃漓似乎在回忆那件事,看她的神色,极力忍耐着,她哪怕是想起就有生理反应。
“就是有个晚上我饿了,冰箱里也没有现成可以吃的。我去保姆房间想让她给我做点吃的,结果我推开门看到她跟我们家司机在做那种事情。我当时也不太明白,就这样走了过去,伸手去扯了扯司机半脱的裤子……”
说话间,温渃漓干呕了两下,呕得眼泪都快出来,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他大概是没料到我突然会出现,抽身出来,诧异地回头。他的那个东西刚好对着我的脸,然后就直接……”
想来是那个画面给温渃漓的阴影太大,她实在无法继续说下去,转身在一旁又干呕一会儿,眼泪润湿了睫毛,她难受地灌了好大几口冰水。
苏晚坐到她身边,把纸巾递给她,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说了。”
古诺曾说,温渃漓是她见过最幸运的人,有漂亮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又有爸妈的宠爱,还有一个优质的竹马倾心守护,该有的一样都不缺。
谁又知道,所有繁华背后,她也曾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一座空荡荡的房子苦守着一段恶心的岁月。
“苏苏姐,你说如果我一辈子都这样,我跟余杭,要不要趁早离婚更好?”她干呕完之后,手里捏着一团纸巾,靠在苏晚的肩头,哽咽着问到。
苏晚沉默了一会儿,柔声说:“都过去了,都会过去的。”
“可是,”温渃漓立起身子,咬了咬下唇,说到:“其实每次看他憋得各种难受,我心里也挺难受的。但是难受的同时我还……”
“那你觉得明明都领证了,他为什么还忍着不碰你?”
“因为我不愿意。”
“那你觉得,比起现在不能碰你。和永久失去你,哪个对余杭来说更致命?”
“我……”
苏晚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治愈的魔力,渐渐安抚她纠结难过的心:“你要相信,你只要站在原地,余杭能走完一百步到你面前。”
“如果他爱你,他就会包容你所有的好与不好,你的全部。他花了这么多年,跨越重洋才回到你身边,别这么轻易地断了他跟你的未来。”
“可是如果我永远都……”
“别担心,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就像,当初他迫不得已离开,时隔多年。扛住千辛万苦,还是回来找你了。”苏晚温柔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潺潺的细流,温润,舒服。“你知道当年余杭为什么突然出国吗?”
听到苏晚这么问,温渃漓才恍然想起,她虽然生气,但她从来没有问过余杭为什么。
“因为他爸爸在美国去世了,她妈妈带着他去主持大局。他当时多大?刚满十八岁,却要肩负起一个公司的命运。虽然你看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光纤,但其实这些年他过得很艰难。”
“至于他当年为什么当着全校强吻了你,第二天就一声不响地出了国,大概就是宁可用最卑劣的手段也想要在你心里留下最深的印记吧。这样,至少你不会忘了,曾经有一个叫余杭的男生,总是欺负你也愿意任你欺负。”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温渃漓听余杭离开的真相,脑袋有些放空:“其实我给他打过电话,发过邮件的,但是他一个都没回过我。”
“据我所知,余杭,刚接手公司的时候,曾今不止一次因为喝酒胃出血而住院,连着好几天通宵熬夜都是常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回你,但我曾帮你探过他的底。他在美国这些年的煎熬,全靠着你给他的短信和邮件撑了过来。”
听后,温渃漓呆呆地看着苏晚,似乎还在消化这些年余杭一个人的死撑,蠕动了一下嘴唇,但一个字也没有吐出。
“对,我跟你讲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他曾经也为了你在苦苦支撑,承受煎熬。这一次,你也别轻言放弃,为他努力一回。”苏晚抬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像是在轻声地哄着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来。追求你的男孩子我都没法细数。可以这样说,所有人当中,最爱你的那个男人,除了温叔,就只有余杭了。”
“苏苏姐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温渃漓突然问到,有些疑惑:“照理说,是你对我们家有恩,我们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管何时何地,你却从来都对我有求必应,什么都为我考虑?”
面对温渃漓的提问,苏晚唇角的弧度僵硬了一秒,随即缓和,想了想回答:“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其实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宝宝。”
“怎么说呢,我母亲的去世,我又很大部分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我,大概那个孩子能够来到这个世界。”温渃漓看着苏晚,她脸颊挂着笑,看在眼里心口却堵得难受。
“我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但是我想,要是那个孩子出生,应该会跟你一样漂亮吧。我承认。我是把那份愧疚和罪恶感补偿在了你身上,对于这一点,真的很抱歉。但,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也是真的喜欢你。”
“对不起。”温渃漓心疼地抱住苏晚,“有你这样的姐姐真好。”
“好啦。”苏晚摸了摸温渃漓的头,无奈地笑到。
两个人坐在一起,完全没有注意到裴姝宓朝她们走过来。“原来你就是这样坐上艾尚开发部总监的位置的呀。”
苏晚回头,见是裴姝宓,她脸颊一侧虽然用粉底遮住了印子,但还是有些浮肿,蹙眉不满:“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可是艾尚温总的女儿吧?你说人家潜规则自是有付出的交易,你这巴结人家女儿算怎么回事?”裴姝宓居高临下,冷哼一声。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温渃漓虽然名字中都带来水,但却是个一点就炸的性格,“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苏晚也不想仰着头跟裴姝宓说话,也站了起来,拉住端水的温渃漓,回到:“看来是我昨晚的力度不够,你才敢顶着这两边不一的脸出门呀?”
闻言,裴姝宓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但立马又扬起下巴,得意地说:“景然正在包间跟我爸妈吃饭。苏小姐要不要一起呀?”
苏晚眼底一暗,开口说的却是:“我的照片,什么时候还我?”
“想要回照片啊?”裴姝宓贱贱地凑上前,眉尾高挑:“求我啊!”
看到裴姝宓这样跟苏晚说话,温渃漓气得端起咖啡就准备朝裴姝宓泼去:“你……”
“怎么,想泼我?”裴姝宓瞥了一眼温渃漓,冷笑,“艾尚虽然势头不错,但终究是新起之秀,说话做事动动脑子,别到时候……”
她话还没说话,就被迎面泼了一杯加冰的咖啡,有细碎的冰块滑进她的衣领,冻得她止不住一颤。
裴姝宓被冻得脑子有一些死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裴栋国和沈静从包厢里出来,随后是杨景然、裴悦。
见裴姝宓被泼了咖啡,裴栋国和沈静立马上前,特别是沈静,一张脸垮下来:“你这个疯女人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嘴巴太臭,用咖啡给她去去味儿。”苏晚淡然地搁下杯子,说到:“你说得对,说话做事要动动脑子,不是谁,你都可以教训的。”
旁边的温渃漓还有些发懵,她认识的苏晚都是温温柔柔的,说话从来不大声,而且脸上挂上让人很舒服的浅笑,她从来没有见到泼人咖啡的苏晚。
看着苏晚快很准的动作,她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随即抄起桌上的沙拉就往裴姝宓扣去。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个餐厅。
虽然裴姝宓躲得及时,漂亮的脸蛋没有遭殃,胸前脖子上,糊一片,咋一看,还有些恶心。
见苏晚诧异地看向她,温渃漓一脸莫名:“这么看着我干嘛,这个丑女人不仅不要脸,还敢威胁你,我就糊她一下,又没打她。”
苏晚无奈地笑了,她倒是忘记了,温渃漓从小被余杭惯出来的无法无天的性格了。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定是要还对方十个巴掌才解气的。确实,她这样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你们两个女人,竟敢对我女儿做这种事!知道我们是谁吗?!”沈静看着浑身狼狈的裴姝宓,心疼,却又觉得实在脏得厉害,无从下手。
“苏小姐,昨日的事,我已经不同你计较,今天你又这样羞辱我女儿,是不是你觉得有杨老爷子和林老爷子为你撑腰,我就真动不得你?!”裴栋国见识过苏晚的张狂,他有些担心地把沈静拉到身后,外强中干地来这么几句。
裴栋国在宴会上丢脸憋屈,自然不会回去跟沈静讲,沈静没有见过苏晚,不懂裴栋国介意什么。毫不犹豫上前叫嚣到:“你拉着我干嘛?我女儿好不容易才回来,她竟然敢这么羞辱我女儿,这一身衣服多贵,伤了我的宝贝女儿,你们赔得起吗?!赶紧给我女儿跪下道歉,不然我一定要让你们倾家荡产,滚出景城!”
“哟!这么凶呐,你要是吓到杨总的小娇妻,怕是刚刚到手的合同就要飞走了。”裴悦瞥了一眼沈静这个愚蠢的女人,冷笑道。
这话一出,各人脸色不一。
“景然,我没事的。”裴姝宓,这下又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巴巴地“撑”起一抹笑容,“刚刚都是误会,是我说错了话,惹着苏小姐了。”
裴栋国立马也不说话了,他没太细想裴悦前半句话,整个关注点都在后面的合同上,有些担忧地看向杨景然。
“女儿你怎么……”沈静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还为裴姝宓如此委屈感到不满,正要为她打抱不平,就听见温渃漓问了一句:“你就是我苏苏姐老公?”
苏晚没有回答,倒是裴悦唯恐天下不乱地应了一句:“可不是?我说温妹妹呀,还不为你姐姐上点心,你姐夫都快被某些人抢走了。”
“卧槽!你个小三在我这跟前流弊神气个屁啊!老娘今天打不死你!”听了裴悦的话,温渃漓立马小手“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把苏晚拉到身后,打了鸡血一样朝裴姝宓扑过去。
☆、第47章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在裴栋国和沈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渃漓就上前一把抓过裴姝宓的头发,抬手就是“啪啪”两巴掌。
裴姝宓挣扎得厉害,温渃漓二话不说,直接给她来了一个过肩摔。
恰好裴姝宓今天穿的是个包臀裙,被这一摔,裙子一下就挤到了腰间,长腿裤衩,四仰八叉,那画面格外的辣眼。
裴栋国和沈静反应过来,又被温渃漓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惊了惊,等餐厅里的人看着裴姝宓狼狈的模样掩嘴笑个不停时,裴栋国才完全反应过来脱下西装围住她的下半身。
因为裴姝宓刚才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温渃漓过肩摔,自己也浑身都是,她立马脱下小马甲,往地上一扔,很帅气地撩了一下长发:“倾家荡产?!”
温渃漓的身材是苏晚目前见过最好的。前凸后翘,该多不多,该少不少,腹肌人鱼线一样不落,脱了小马甲,黑色贴身毛衣,一般人很难把持。她扭动着手腕,大有再干一架的趋势:“不好意思,温家确实只是个新起之秀,没什么钱,不过打成残废的医药费还是出得起的!”
温渃漓脸色一沉,冷冷地扫了一眼沈静,轻蔑地说:“当然,如果你要赶我出景城,那得问问我老公,不过只怕你们裴家还没这个能耐!”
恰好一脸阴霾的余杭进门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心情一下子风雪转晴,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军绿色大衣,上前罩在温渃漓身上,沉声问:“是谁要把我余杭的妻子赶出景城?”
见沈静满脸不满,正准备开口,裴栋国赶紧抢先堆笑说:“余总,温小姐说笑呢。”
余杭脸色冷下来,扫了一眼四周,握住温渃漓的手,看见她的掌心有些红,脸色更冷:“你打人了?”
“是啊。”温渃漓满不在乎地说:“有些贱人敢欺负我苏苏姐,丑得影响市容,还出来污染空气,我当然要替广大人民群众教训教训这种不要脸的人啦。”
“谁让你动手打人的!”余杭脸色很臭,语气更是带着森寒。
那沈静见状,立马板起脸,摆高姿态:“可不是打人了吗?看把我家女儿打得!余总,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吧!”
苏晚闻言,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她以为她是谁?怎么办?呵……她又以为余杭是谁?
果然,余杭下一句就是,“不是跟你说了吗,打人不要用手,实在气不过,拿个东西。你看,都红了吧?疼吗?”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和心疼。
沈静、裴栋国、裴姝宓、裴悦,懵:“……”
“疼。”温渃漓撇着嘴,做着一点也不符合她御姐形象的装可怜模样,抽回自己的手,说到:“可我就是气不过嘛!苏苏姐对我来说,就跟亲姐一样,也是你亲姐。你要是见着有人欺负你姐,不会忍得下这口气吗?”
见余杭不搭话,温渃漓御姐范儿立马上来:“怎么,不把苏苏姐当亲姐?我告诉你,你要是……唔……”
她瞪大眼睛,看着用唇堵住她嘴巴的余杭,一下子忘记了反应。
余杭退开,看着仍旧处于震惊中的温渃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公司还有点急事,你先跟我回去,好吗?姐姐的事,我一定处理好。”
旁边的苏晚听到余杭嘴里的“姐姐”两个字,浑身一抖,哪里哪里都别扭。
“好。”温渃漓讷讷地摸着自己刚刚被吻的唇,呆呆点头。
“裴总也听到了,苏小姐的事就是我余某人的事,关于我姐姐受欺这件事,我希望裴总改日能给余某一个满意的交代。”他揽着温渃漓,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餐厅。
“这……”裴栋国看着余杭和温渃漓离开的背影,满脸郁结。这明明被打被揍被欺负的是她女儿,怎的还要给他一个交代?
本来作为当事人,却做了一次看客的苏晚,至始至终都很安静,没有表态。
裴栋国只好满脸为难和委屈地看向杨景然:“杨总,您看……”
“景然你也是,见我们家姝宓这么受人欺负也不说句话!”沈静似乎完全忽略了裴悦说苏晚才是杨景然妻子的话,不满地瞪着他,就像是丈母娘对女婿的嫌弃:“这让我怎么放心把姝宓交给你!”
“裴总。”一直保持沉默的杨景然,长腿迈向前,站到苏晚跟前,将她完完全全护在身后,开口:“你放心,只要姝宓在,合作就在。”
闻言,裴栋国仿佛一颗心就落了下来,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也不再说什么。
“那杨总,这个女人……”沈静一看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见温渃漓和余杭一走,苏晚一个人孤零零的,气焰立马就嚣张起来。
“既然有裴总在,姝宓我就不担心了。”说着,他牵过苏晚的手,朝裴栋国点了点头,走出了餐厅。“我还有事,失陪。”
“哎!他怎么就这么走了?这什么态度!”沈静见自己被无视,立马瞪鼻子上眼,转身扯过裴栋国,埋怨到:“也不说送送我们,宓儿还这样呢,也没见他说一起去医院看看,还把那个女人带走了!虽说杨家是景城一首,但好歹我们裴家也是五大家之一啊!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呵……”裴悦冷笑,嘲讽到:“人家不带老婆,难不成带你那小三女儿不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会打洞啊!简直可笑!”
既然戏看完,她才没有时间在这里看着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给自己添堵。拿着包,让肩上一搭,转身就走。
而这边,出了餐厅的苏晚和杨景然,两人一路沉默。
弄得开车的蒋奇。感觉心跳的速度都要紧密控制,害怕如果心跳声打乱了两人现在的磁场,会引发一场血战。
一直到两人相继下车,蒋奇才趴在方向盘上长舒一口气。
杨景然跟着苏晚进了屋,上了楼,回到卧室,最终还是没忍住:“阿晚。”
“嗯。”
杨景然拉出她的手腕,“国外的公司,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我得出国一趟。”
苏晚没有回头,静静地等他后面的话。
“等我。”他说,“等我从国外回来好不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昨晚上让他考虑的事。苏晚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点头。“好。”
说完,她挣脱杨景然的手,走进衣橱间,像个合格的妻子,为丈夫准备出差的行李。
杨景然站在原地,看着苏晚安静为他来来回回忙碌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一般。她什么也没有问,没有问他什么时候走,没有问他跟谁一起去,也没有问他归期。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现在在他眼前,也许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滚动了一下喉咙,上前从后面拥住正在为他整理衣服的苏晚,静静地环住她的腰。
背后的温暖,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头,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蒋奇上来说时间不够了,苏晚才加快了整理的速度。
走的时候,杨景然再三叮嘱:“这些天没事就不要外出,如果要出门,一定要让送你跟着。”
她点头说好。
送走了杨景然,她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环视了一下房子,突然想起古诺第一次来时说的话:“你这连一张结婚照都没有,也敢叫婚房?!”
她垂下眼睑,是啊,她和杨景然之间,别说结婚照,就连婚戒都是杨振临时吩咐去拿了当年的最新款。
她这段时间,总在想,不管她有多在乎杨景然,他们之间,总是会出现太多的坎坷,大概真的走不到结局。她是不是该放弃……
那天,她什么都没做,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傻傻地发呆了一下午。
第二天是周末。
刚好是古蔺的生日,她先去古蔺最喜欢的那家糕点屋买了他最喜欢的榴莲千层蛋糕。
她到的时候,古诺跟护工正在做午饭。
古诺打开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下午还有个单子要去谈,你能不能陪我哥出去走走?”
苏晚蹙眉:“他生日你都要出去?”
“这不有你嘛!”古诺笑嘻嘻地回答,见苏晚敛起了神情,微微有些严肃,解释到:“你知道的,我哥他这开销不小,还有护工阿姨的工资,虽然阿姨人好说不用加钱,可她都做了三年了……”
古诺朝她眨巴眨巴眼,然后说:“再说了,我是托你的面子才进公司的,如果不一直保持绩效第一,不是打你脸么!”
“好了,我知道了。”苏晚点头,“我先去看看阿蔺。”
“嗯。不过你注意一下,他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不喜欢人去打扰他。”古诺提醒到,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不过也对。如果看见你,他应该高兴还来不及。”
“你这不会是吃醋吧!”苏晚取笑了一下古诺,朝最里屋走去。
她敲了敲门,刚扭动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推开,就感觉门虎躯一震,随即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试着推开房间,屋内有些暗,只有电脑处透着微光。
苏晚的手伸进门口右侧打开屋里的等,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景象,迎面就一个砸来一个枕头。
屋内变亮后,看见来人。古蔺惊呼一声:“晚晚!”
她抬手接住枕头,看着坐在电脑前的男孩,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男人。皮肤白皙,眉清目秀,本来阳光爽朗的俊脸上萦绕着低沉。她打趣道:“还好是个枕头,这要是其他的大件东西,我还真接不住。”
“对不起,晚晚。”古蔺满脸内疚,立马站起来,把椅子给她腾出来,示意她坐。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站起来,苏晚都需要仰着头看他。而他此时的神情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古蔺小时候患有爱斯伯格症候群,在社交和沟通上有一定的障碍,但与自闭症又不同,艾斯伯格症候群的孩子可以跟一般孩子一样聪明,甚至更聪明。
古蔺就属于更聪明的一类,这本来只是一种孤僻的精神状态。本来他在数学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的,只是社交和沟通上的障碍,这并不是问题。
但古诺说,四年前发生了一些事,他在情绪和病症上偏向于自闭,很容易紧张,焦躁,甚至失控。
苏晚莞尔一笑,“是不是古诺又半夜断了你的网?”
有时候古诺劝他休息,他不听,古诺没有办法,就只好断了他的网,如果撞上古蔺情绪波动太大,当天晚上古诺就得跟他在医院度过。
其实古诺只是心疼他,但又没有办法。
她一个女人,像个男人一样在酒桌上跟人拼酒,回来还有一个生病的哥哥,是人。都总有累的时候。
古蔺沉默不语,只是低头焦躁地不同地玩着手指的游戏。
见状,她瞥了一眼电脑,问:“你又设计了新的数独?”
“嗯。”古蔺低沉的脸色有些缓和,人也靠近,然后给她演示起来,偶尔还激动地解释两句。
“你花多久做的?”
“一个月。”
“你猜,我能不能在一个小时内全部解出来?”
听到苏晚的话,古蔺明亮的眼睛中隐隐闪烁着激动。
看他的神情,苏晚就知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这里来了,于是故作为难的样子:“不过……”
“你说吧。”一旦恢复冷静。古蔺的思路就很是清晰。
他虽然不太了解语气和语境,但是按照概率,每次苏晚说这两个字后面都有需要他怎么做才可以。
“这样吧,你收拾房间,我做数独,看谁先完成,如何?”
“好。”说完,古蔺就行动起来,先是清理了满屋子的瓷器和碎茬子,然后才慢慢整理。
苏晚从桌上抽出稿纸和笔,聚精会神地坐了起来。
古蔺看着苏晚埋头解着题,眉心微蹙,头稍微往下低了低,这些天连灯都不开的他,主动拉开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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