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只愿半生情长-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沫冉家的窗帘一向做了两层,一层深色一层白色,她向来只拉第一层,保持屋内的光线充足,她从来都不敢让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门里似乎一点光线都没有,黑洞洞地像是半夜一样。
苏沫冉试探地喊了一声,“景岩?”
“怎么了?”屋内传来景岩的声音,沫冉松了一口气,他温柔道:“没事,只是停电了。”
苏沫冉一愣,不可思议地走进门,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一边奇怪道:“这栋公寓是太阳能自动供电系统,不可能会停电的。”
身后的门突然关上,声响大到吓了沫冉一跳。
苏沫冉眼前一片漆黑,身后有熟悉的气息在靠近,她下意识转过身,腰部被猛得一拽,轻轻地撞在门背上。
巨大的黑影从眼前侵袭而来,景岩轻笑出声,“我知道它不会停电。”
下一秒,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两个人在黑暗之中交缠,沫冉的挣扎渐渐化作呢喃,景岩将她轻轻带到事先知道的沙发上,温存了好一会儿,突然落地灯亮了起来。
苏沫冉睁开眼,景岩的脸在灯光下投着阴影,睫毛微微颤动,唇角还有亮晶晶的水渍,眸里看着她,充满了压抑和感情,眉头微蹙,被她手中的开关打扰了好事,有些不悦。
他深呼吸一口气,微微撑起身子,拉开一些距离。
自己总是忍不住强迫她。
灼热的呼吸像是蒸汽一样热腾腾地呼在沫冉的脸上,两个人沉默着,苏沫冉咳了几声,景岩忙从她身上起开。沫冉慢慢坐直了身子,从茶桌边拿过水杯,里面恰好有水。她递给了景岩,什么也没说。景岩没有犹豫,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她。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景岩正想着要说话,沫冉将水杯重重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很轻,“我们继续。”
景岩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下一秒,刚刚亮起来的灯,却骤然变暗。
昏暗的房间里看不见沫冉羞红的双颊。
他的眼前瞬间一片黑暗,脖颈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紧紧环住,若有若无的清香窜入他的大脑,唇上一片温热,沫冉的唇羞涩地探了过来。
所有的理智,仿佛被罂粟瞬间侵蚀,思绪的运作顷刻倒塌。
他的双手立刻搂住怀里的沫冉,回应着她难得的主动,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一一点燃她身上的敏感,化被动为主动,仿若一头失控的野兽将迷路的绵羊一网打尽,最后,吃得连渣都不剩。

第十七章 放不下爱,又躲不掉恨

不记得到底有多久,隐约还记得见面的时候还是白天,中间几乎都没有停过,甚至连晚饭都没吃,等被手机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三点了。
沫冉轻手轻脚地拉开景岩环住腰部的手,他微微蹙了蹙眉,却没醒。她很放心地拉开被子,知道他不会醒来的。
昨天那杯水里加了适当助眠的药物,一旦睡着,会在36小时内嗜睡难醒。
沫冉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着景岩的睡颜,捂住唇,忍住自己的呜咽声,眼泪失控地掉落下来。安静地哭了一会,她轻轻吻了吻景岩的唇,慢慢穿上衣服。
整个身子就像散架了一样,双腿发软,走路的时候大腿根酸疼。昨日的温存,一次又一次,仿佛食不知味一般,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
沫冉愣在一边,像是舍不得,贪婪地盯着景岩,直到简歌敲门,她才回过神。
打开门,简歌站在门外,眼下有乌青,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好,有些憔悴。他没有迈步进来,沉着脸,“飞机三个小时后起飞,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准备。”
沫冉朝右看了看卧室,“我一个小时后出来。”
简歌点了点头,眼眸不留痕迹地扫了一圈屋内,屋里一片狼藉。桌面上乱丢着景岩的衣物,他的神情冷了下来,“半个小时。”
她咬了咬下唇,“好。”
没什么值得收拾的,洗漱用品是一次性的,所有的家具会在她离开后清空,公寓不属于她的,除了两三件衣服,甚至都没有任何可以打包带走的。
她所有的行李,早在两三天前就准备好寄存在了简歌的住所,会随她一同运往机场。
十分钟,她就打点好了全部的东西。
可她最想带走的,却只能留下。
这是她放纵的最后一次。
五年了,思念的不止是他。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是怎么熬过来的,她都不敢再去回想,她不能伤害到他,她也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因为他身上背着的,不止是母亲的恨,她的恨,最重要的是父亲的命。
最痛苦的又何尝不是她?
爱着‘杀父仇人’?
放不下爱,又躲不掉恨。
景岩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睡得分外不安,眉头紧紧皱成一个疙瘩。她的手指点在他的眉宇间,划开眉间的愁绪,吻了吻他的额。
再见,景岩。
愿你不要再遇见我,下一次再见到我,只怕两个人的相遇不会变得美好。只要你幸福,随时随地,我都是祝福你的,前半生的爱,我有了,后半生,你去爱别人,找个比我更好的。
眼泪仿佛失控了一般,她垂着眸,泪珠大颗大颗地掉落,打湿了枕巾。她一再地离不开卧室,只是痴痴地看着,心疼又难过。
简歌推开门,看着她哭成泪人。默默地上前,揽住她的肩,提过她手里的背包,推着她一步一步离开了房间,直到彻底带上门,看不见房间里一丝一毫的曙光。
“这次回国,美国会严格防止他偷渡出国,相信你会安全一些。我很快也会回国,在国内,要好好照顾自己。”简歌依旧忍不住开了口,情绪掌控地却很好,不该显露的丝毫都没有表示出来,他笑了笑,“我不在,不要再哭鼻子,没人给你擤鼻涕。”
沫冉咬住下唇,擦了擦眼角的泪,扯了扯嘴角,“好,我等着你来。”

第十八章 就算我死,我也绝不放过你

迷迷糊糊只觉得头疼,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
用手摸了摸身边,除了柔软的被子,没有人在身边。
挣扎着睁开眼睛,身旁空无一人。
床头的水杯空了,床头柜上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房间里安静地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一股不安蔓延开来,景岩猛然坐起,太阳穴一阵刺痛。
缓了片刻,他拉开被子,拽开衣柜,里面空无一物。
“沫冉!苏沫冉!”景岩踉跄了几步,粗鲁地套着衣服,冲了出去。
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人,昨天客厅的家具也全都披上了白布,餐桌上简单地放着一杯热牛奶、一碟煎蛋和一片土司,煎蛋和牛奶早已经凉透了。
她出门了?不,她又逃了!
为什么?
找了五年,见面加起来不到四十八小时,她怎么还这样狠心?他以为,昨晚……
那杯水?
景岩趔趄地摔坐在沙发旁,眼眸阴冷,拳头紧握,狠狠一拳砸向了地板。他双手捂住耳朵,忍着耳鸣,眸里染上疲惫和无奈。
早就计划好了,是吗?苏沫冉,你逃不掉的,就算我死,我也绝不放过你。
景岩闭上双眸,身姿伶俜,心底涌入愤怒和绝望……
门外忽然传出声响,钥匙插入,手把转动。
丫头回来了?
景岩撑起身子朝门口冲去,差点撞上了正开门进来的简歌。
“是你?”
“你还没走?”
两个人彼此面对,视线都极不友好。景岩淡淡道:“沫冉呢?”
“她已经走了。”简歌自顾自的走进门,扫视了一圈,没什么值得打扫的,这间公寓本身就是他租住的。
景岩乖戾地关上门,挡在门口,气急必反,愤怒一笑,“她又去了哪里?离开美国了吗?还是离开了这里,她……”
“无可奉告。”简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景岩,不要试图用我能猜到的手段来对付我,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
“她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吗?”景岩冰冷地笑了,上前拽住简歌的领口,攥着的拳头举起又缓缓放下,“告诉她,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她。”
景岩盯着简歌,深呼吸一口,压下怒火,思考片刻,缓缓道:“她离开美国了?”
“景先生,您请便。”简歌显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进卧室,眸中一痛。凌乱的床单,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压着莫名的冲动情绪,一会儿打算扔掉这张床和所有被褥。
“你近期要回国。”景岩冷静地笑了,紧紧地注视着简歌的反应,“她回国了,对吧?”
从医院杰森联系的是他开始,景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简歌的所有资料,他的资料不多,却足够他去猜想一个答案。
简歌完全不在意他的问答,朝门外走,一边还耐性地嘱咐着,“景先生,在公寓还给房东之前,您最好尽早离开,如果您想住下来,我自然会反对,所以请您不要做无用之举。”
不管怎么试探,简歌依旧没有给出他任何想要的线索。
简歌泰然处之,离开房间,直到上车离开,停在红绿灯前,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直冒汗。
景岩猜的一切显然是对的。

第十九章 你做的这一切对得起你的父亲吗?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回到安城的时候,还好是白天。苏沫冉筋疲力尽地拉着行李出来,第一眼看见地是李阿姨推着自己的母亲在外等候。
苏沫冉的母亲叫林然,年轻的时候就和苏父在一起了,两年就生下了苏沫冉。沫冉的眉眼有些像林然,轮廓带着美人相,气质却完全没有继承母亲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林然从苏沫冉的父亲死后选择了跳楼自杀,却被意外地活了下来,下半身瘫痪,只能坐轮椅。右手也留下了后遗症,下雨天疼到没办法吃饭,时常需要李阿姨来喂。
母亲的容貌没有多大的变化,却感觉老了很多,五年前的黑发几乎全白了头。原来眉开眼笑的样子,如今神情严厉苛刻,让苏沫冉原本有些复杂的心情瞬间变得畏畏缩缩的。
李阿姨很高兴地上来替沫冉推过行李箱,“你是沫冉吧?没想到你生的这样好看,跟你母亲挺像的呀,回来就好的呀,我煮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你回去吃呢,好替你接接风……”
“李阿姨,你先回去,让我的女儿先送我去个地方。”林然淡着一张脸,并没有多高兴,三言两语打发走了阿姨,顺便带走了沫冉的行李箱。
苏沫冉安静地推着林然的轮椅,带着她上了出租车。
“师傅,请去泰安街四十四号共念堂。”林然报出地址,苏沫冉浑身一震。
泰安街四十四号不是一条街的名字,那个地方是墓地。苏沫冉的父亲苏淮的骨灰就葬在那里,苏沫冉一次都没有去过,就被母亲逼去了美国。
约一个小时才到了泰安街,林然冷着脸,让苏沫冉推着她,直到墓地的山下。苏沫冉第一眼就看见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苏淮黑白照上的笑脸分外慈祥。
“跪下。”林然的眸里染上雾气。
苏沫冉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地上很平,可毕竟在山下,地面还是有细小的石子。可是她不敢吭声,咬着牙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在美国做了些什么吗?”林然调整了位置,推到了苏沫冉的左边,“从我知道景岩的婚礼在美国开始,我就一直在监视你。”
林然狠狠给了沫冉一个耳光,她身子一歪,摔在了苏淮的墓碑前。
林然气急了,手指着墓碑,“你看看你父亲的样子,你父亲今年应该五十五岁了,托你福他要在冰冷的墓地里过一辈子!你居然还和害死他的人在一起…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
苏沫冉忍着眼眶里的泪,脸颊火辣辣地疼,“妈……”
“是我林然没教好女儿,教出你这么个伤风败俗的不孝女,我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女儿!”林然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跪在你父亲的面前忏悔,直到彻底认清事实为止。”
其他的话,沫冉已经听不清了,耳朵嗡嗡地响,跪在地上的膝盖生疼,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父亲的遗像。
林然推着轮椅走了,出租车还在门口等着。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沫冉扭过头,看着自己父亲的照片,哭着笑了起来,“爸,你怎么可以用你三十岁的照片?爸,对不起……”
苏沫冉泣不成声,看着父亲的遗照痛哭流涕。她用力地磕了几个头,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像是要打醒自己。
“爸,对不起,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死的人不是我…爸,真的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爱他,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十章 久到苏沫冉还没有遇见景岩开始……

“爸爸,当初你说他长相端正斯文,看起来对我很好。婚礼那天,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苏沫冉抚摸着墓碑上苏淮的照片,说着话又安静了下来。
苏淮从事普通的行业,一辈子老老实实,只知道对林然好。林然的眼里也只有苏淮,从苏沫冉出生后,也再没关心过其他,一家三口过得充足又幸福。
可是这样好的家,却被她苏沫冉的婚事给彻底摧毁了。
苏沫冉的眼睛肿得不像样子,却还是不停地流泪,她反过身,抱膝坐在苏淮的墓碑前,呆呆地看着苏淮的照片,“爸爸,以前我总觉得世上有鬼,现在我不信了,如果真的可以见鬼,为什么五年了我都看不见你?是不是你不想见我……”
话说到这里,沫冉眼眸黯淡,满心满眼地绝望。
等离开墓地的时候,她双脚发麻,脚后跟已经被鞋子磨破了,左脚还好一些,冒出一个巨大的水泡。沫冉身上没有钱,所有的东西都在行李箱,她呆愣愣地站在路口,抬头看着天,夜半黄昏,一时半会看起来根本就打不到车。
地上还有没烧完的纸钱,若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害怕,可是现在……
墓地里似乎又走出了一家人,沫冉犹豫了一下,上前想要看看方不方便搭个便车,可还没有张嘴,人群里突然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看着那张清秀的脸,突兀的身高,沫冉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的名字,那是她的初恋,叫齐管彦。当初这个名字,可是在他们学校响当当,加上他的身高是篮球队里的头筹,妻管严可是名扬外校,这个外号可没惹他少生气。
甚至,还有人调侃她,管她叫‘七嫂’,假如没有他,也许她不一定会和景岩在一起。
能够在这里出现,这家人也非常有眼力劲的没有多嘴问她哭肿的眼睛。
他们一家四口,所幸后座还有一个位置。一阵寒暄,苏沫冉顺利地坐上了顺风车。车里却比她想象中的要热闹许多,沫冉也知道他们只是来看看小房子的价格和位置,了解行情。
“苏沫冉,听说你出国了。好多年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齐管彦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开头,“以前的事儿,对不起啊!”
苏沫冉淡然一笑,“以前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那些早就都不重要了。
齐管彦的父母显然来了兴趣,“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到现在还没结婚。姑娘,你有对象了吗?是安城本地人?住哪儿?你父母…啊……”
“妈!”齐管彦拍了拍副驾驶按耐不住的老妈,“别闹。”
一番闲扯下来,齐妈煞费苦心地替管彦留下了沫冉的手机号,说是改天要请她一起吃饭。盛情难却,沫冉也不好推拒,干脆地答应。
沫冉看着他们一家四口欢欢闹闹的,心里格外羡慕。遇见齐管彦,让沫冉回想起了和景岩在一起的巧合,现在想来,那大概也是他设计的陷阱,让她自己兴高采烈地往里跳。
这件事要从很久开始说起,久到苏沫冉还没有遇见景岩开始……
… … … 题外话 … … …
默默地让苏沫冉跳进坑里,是怎么一个大坑呢!!!哈哈哈~~~~

第二十一章 其实……你挺好看的

沫冉喜欢齐管彦,报了同一所大学,费尽心思和他转到一所学校。每天每天恨不得追在他屁股后头。那时候的沫冉皮肤黑,扎个马尾,还有牙箍,放在人群里都找不着。
齐管彦在大学是篮球新星,自然看不上沫冉,但却也没拒绝。
整日拖着不见沫冉的面,却总是时不时地撩拨着她。
直到有一天,齐管彦开口向沫冉借钱,沫冉的室友再三反对,她还是借了。甚至被迷得晕头转向有了不用还的念头,正是这样让齐管彦乐开了花,忘挂电话被沫冉听了个正着。
齐管彦在通话那头和猪朋狗友们调侃着这个傻丫头,沫冉挂了电话就哭,哭得昏天黑地。恰好那一天宿舍的人都回来的晚,沫冉不得不自己出门吃饭,来悼念自己的‘初恋’。
就是这时候,沫冉在食堂撞上景岩,他是新生舞会时候的舞伴,橙汁的水渍沾在了他的衬衫上,沫冉一着急,眼泪噼里啪啦就往下掉。
景岩可愣了,满食堂的人看着一个姑娘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知道还以为把她怎么着了呢!他的微笑僵在脸上,最后不得不将她拉到一边,从口袋递过纸巾,“别哭了。”
“呜…”沫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景岩只好又送了一瓶水递给她,“哭那么久该口渴了。”
沫冉一边用纸巾擤鼻涕,一边指着柜里的雪碧道:“我不喝水,我只喝碳酸饮料。”
景岩又好气又好笑,只好默默又去换了一瓶雪碧,“你为什么哭?”
“我被甩了,妻管严之所以不拒绝我,就是为了能借他钱。他还说我长得不好看,没有他们班花好看……”话说到这里,沫冉气呼呼地拧开了瓶口。
景岩看着苏沫冉笑,不说话。温柔地盯着她,看了半响,“如果把头发留长,换掉黑框眼镜,牙箍摘下来,稍微打扮一下,其实……你挺好看的,是他不懂得欣赏。”
苏沫冉抬头,他的微笑倏然映入眼帘,温暖又好看。
之前似乎从没有好好看过他,他的五官都很出挑,组合在一起又格外耐看。鼻梁直挺,双眼皮,睫毛细长,弯弯眉梢,挑眉的时候特别帅气。笑的时候,脸颊还有两个清浅的酒窝,皮肤细腻,整个人斯斯文文,阳光又干净。
心跳,突然乱了节奏。沫冉的脑袋一片空白,似乎一下子忘记了正事儿。
“既然失恋,那就肯定要借酒消愁,如果你知道学校哪里可以买酒喝吗,你去吗?”苏沫冉没等他开口就回绝了,“不行,晚上我可不跟又女朋友的人去喝酒,被当成小三就糟了。”
景岩的微笑渐渐散了,他无奈道:“我一个礼拜前刚被女朋友甩了,所以……”
沫冉一脸怜悯地看着他,她以为她衰,没想到还有人跟她一样衰,原来他也想去悼念逝去的恋情。她站起身,豪气地擦了擦眼泪,“走!今晚不醉不归!”
景岩看着周围纷纷投射过来的视线,尴尬一笑,默默跟在她身后,听着她叽里呱啦地诉苦,说着追逐史,眼角带着不留痕迹地笑……
那晚,沫冉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生。
所有人都知道景岩送她回了宿舍,可就是那晚过后,苏沫冉就成了景岩的女朋友……
… … … 题外话 … … …
为什么不能显示呢,什么违规色qíng都没有……

第二十二章 没什么比她对我来说更重要

“总监,总部有个境外股东回国了,他手中持有的股份相当重要,暂时会在中国分部参与股东大会和公司事务,拥有股份同等投票权。总部要求您的年假停止,即可回到国内参与最新的股东大会。”
电话那一端显然也是被逼急了,三天两头地打电话,偏偏电话只有录音转接,就是没有回应。酒店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全都拉上,一个人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头柜的电话再次响起来,床上的人恼怒地拔掉了电话线。打翻了一堆凌乱的啤酒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刺耳的声响。
安静地躺了很久,直到打扫卫生的人敲了几次房门,推门而入,拉开窗帘,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吓了一跳,“对不起,先生,打扰了。”
景岩满脸胡子拉碴地躺在床上,穿着背心半盖着被子,因为刺眼的阳光,下意识地挥着手臂挡住眼睛。
七天了,没有任何苏沫冉的消息,简歌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丝毫没有找到线索。
传真机从桌上响了起来,有文件传了过来。景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半天叹了口气,不得不慢慢起身,拿过文件,一页一页地看,公司出了点问题,想来需要他尽快回去解决。
他回拨了电话,淡淡道:“安排明天的飞机,我尽快回去。”
文件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苏沫冉的名字和资料。他忽然改口道:“替我安排两个小时之后最近的航班,我会马上赶回去。”
苏沫冉,我抓到你了。这一次,你还想逃去哪里?
十几个小时候,景岩就回到了国内,坐上车,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唐绍,“把这个股东的身份给我查出来,明天列出一张详细清单给我。”
唐绍接过文件,页面上只是简单地列了一些资料,但是性别为‘女’。他坏笑了一下,“怎么,刚结婚就想包二奶?”
景岩斜了一眼,皮笑肉不笑,“这可不是二奶,是正妻。”
“哟,顾大小姐听见这话可是要气死了。”唐绍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合上资料。
“唐绍,我没在开玩笑。”景岩沉默片刻,察觉到唐绍的反应,看着他再次打开刚才合上的文件。
苏沫冉,美国国籍,占25%的股份。接下来就是地址和联系方式,但是按照地址,景岩去查过了,无人居住,联系方式只能联系到简歌的助理。
“就是她,让你守身如玉了五年。我还以为顾大小姐让你放弃等她回来了。”唐绍对苏沫冉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毕竟折磨了景岩五年的人,能有多少好印象,偏偏他就是喜欢。
景岩听出了唐绍话里的嘲讽,认真道:“唐绍,我欠她一辈子。”
唐绍无奈地合上文件,“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动摇,可是顾家的地位……”
“我会亲自上门道歉。”景岩翻阅着平板上这些日的工作和行程,“你只需要先负责帮我找到她。”天天压榨他的景岩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简直天上要掉金子了。
“唐绍,没什么比她对我来说更重要。”
景岩抬起头,对上唐绍的视线,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透过车窗,模糊地看见路边的人影,景岩放下文件,即刻放下车窗,朝外看,一边拉开了车门就打算朝外出去,“立刻停车!”

第二十三章 丫头,别再丢下我

甚至都来不及好好停下车,景岩将文件放在一边,拉开车门,趁着速度减缓,一脚跨下车,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子,朝斑马线跑去。
虽然只是模糊地看了几眼,但是他莫名地笃定,那一定就是她。
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遇见一个人说难不难,说容易也没这么简单。
绿灯了,眼前的那个背影正朝着对面快速移动,景岩快步跑过去,苏沫冉却已经走到中间。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拽住了苏沫冉。
被抓住的人,回过脸,完全陌生又莫名其妙地盯着景岩,显然开始有些奇怪,被硬生生拽住,换做是谁,都会吓了一跳。
“对不起。”景岩失魂落魄地松开手,直愣愣地看着姑娘走远。
沫冉,我多少次在街头看见与你熟悉的影子,最后满心满眼全都是你。
绿灯闪烁不定,给出即将变成红灯的信号。
唐绍看着景岩站在马路中间,忙下车,“景岩,你在做什么!红灯了!”
说时迟那时快,拐角一辆白色小面包车疾驰而来,对着中间的路快速拐弯。
景岩下意识地挡住刺眼的灯光,突然被用力地推开,跌跌撞撞摔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身上被轻轻一压,有人半摔在了他的背上。
景岩背过身,隐约似乎闻见了苏沫冉身上的有些熟悉的香味。他不顾一切地用力环住怀里的人,牢牢箍住她,松了口气,温柔一笑,“丫头,别再丢下我。”
唐绍从另一边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亲亲我我也要分场合,你们不要命了吗?”
“我不会丢下你。”怀里的人没有反抗,柔柔道:“怎么现在都不会过马路了,闯红灯?”
景岩猛然松开手,眼前那张脸,赫然是顾安安。她剪掉了一头长发,风格也完全模仿着苏沫冉在美国的风格装扮,她笑着,笑得温婉而牵强。
五年,他从没叫过她‘丫头’,这是苏沫冉的专属称呼,从来不属于她。
唐绍及时缓解着尴尬,将两个人都打发到路边。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唐绍只好认命,“顾小姐,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顾安安听着生疏的称呼,眼梢微微一动,灿烂一笑,“唐大哥,你是景岩的好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再这样生疏的称呼我。我父母正好在附近吃饭,想着出来透透风,就看见了他站在马路中间,就冲过来了,让你看笑话了。”
事实上,顾安安知道景岩回来了,想来接机,安排好饭局,却找不到好的借口来邀请他,又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就只好默默跟着。
“景岩,我父母就在附近,你能不能……”
“安安。”景岩微微一笑,眉宇间带着惋惜,看似无奈,“我刚下飞机,风尘仆仆怕扫了伯父伯母的兴趣,改天再登门拜访。”
这句话的意思,顾安安也听得明白,等登门拜访的时候,就该彻底做出了断了。
“不扫兴。”从他们身后的酒楼里,顾安安的舅舅正出来抽烟透口气,一眼就瞧见了他们,“趁着景岩来了,赶紧进去,说说结婚的事儿,让安安的父母好好高兴高兴……”

第二十四章 不,我根本不认识他

唐绍机智地脚底抹油跑路了,偏偏景岩答应过不能让顾安安暂时下不来台,耐着性子就去了。这家酒楼看起来是新开的,菜色中等偏上,装潢简单大气。
上了菜桌,一堆朋友亲戚狂轰乱炸。景岩耐性的一一应付,打着圆场,绕开问题本身的含义,又不直接回答问题,恰到好处,游刃有余。
“你们什么时候领证?”安安的妈妈伸手夹了块肉,放到安安的碗里,“我等着抱孙子。”
景岩正在夹千叶豆腐的筷子微微一顿,不留痕迹地放了下来。顾安安以为景岩已经忍到了界限,一紧张,抓住了景岩的胳膊,恳求地看着他,不要拆穿。
景岩微微一笑,淡然处之,“阿姨,主要看安安的打算。”
“叫什么阿姨,该改口叫妈了。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你看这孩子。”顾安安的妈妈眉眼低垂,视线轻轻扫过顾安安,“景岩,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可要好好对她。”
门,突然推开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一个人走进来,抬起一头,一张清秀的小脸疑虑地扫了一眼,愣了一瞬,忙道歉,又退了回去,拉上了门。
“对不起,我离开一下。”景岩礼貌而不匆忙,轻轻拉开凳子,稳而快地走出去。
“安安,景岩可能喝醉了,你快去看看。”顾妈突然开口,忙让安安跟上,“快去。”
景岩拉开门,“阿姨,不用了。安安刚才还说累着了,我去去就回。”
一句话恰到好处。
走廊上,苏沫冉还晕头转向地找着厕所,方才那个服务员明明说顺着走廊直走左边第一间推开门直走就是,怎么绕来绕去还没找到厕所呢?
都是齐管彦非占着包房的厕所,害得她不得不出来另外找个厕所。
景岩抓住苏沫冉的手腕,带入怀里,推开一扇没有人的房间,撞上门,将她重重压在门板后面,双手贴在她的脸颊两边,直勾勾地盯住她。
“苏沫冉,送上门,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侵略性的窒息扑面而来。
她拼了命地挣扎,他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