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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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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一笑:“你有办法?”
“当然,不是都要单身Party什么的吗?我也给你弄一个?”她忽然来了兴致一样,坐起身,“现在去酒吧还来得及。”
他摁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将被子给她盖好,抱进怀里,“老了,蹦不动。”
“一点都不Man。”沫冉笑嘻嘻地哼了一下,身子突然被紧紧勒住,她忙改口:“实在是太绅士了,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男友,我替顾小姐高兴。”
“丫头。”景岩哭笑不得地放了一点力道:“你就不能有一天不替她着想吗?”
“不能。”她一脸认真:“这和以后我可能挨打和不挨打有直接联系。”
“……”
简直要被她打败,每次想要好好认真地聊一次,总是被她有意无意地带歪。
这下他不说话了,可是沫冉又笑着贴了过来,她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来安慰他,可是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她钻到他怀里,“怎么了?”
“没事。”他抱住她,闻着她的香味,疲倦地闭了闭眼,“只是有点累了。”
“下次别吃宵夜了。”沫冉嘟了嘟嘴,“你累我也累。”
景岩睁开眼,眼里带着笑意:“你以为我是这个累?”
“不然是哪个累?”
“就是这个累。”
突然转口不符合某人的说话方式,沫冉心里刚一警惕,就听见了景岩跟上来说的话:“看来我身体素质也不行,需要加强锻炼,你陪我加练个晚操。”
“……”
晚操是哪门子操。
沫冉无语了,可是紧接着画风就开始变了,某个人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慢慢就嬉闹到了一起,她气喘吁吁地推不开他的手,开始求饶:“别闹了,我真累了。”
他的手顺着大腿爬到了腰部,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轻吻过她的鼻尖,声音微哑:“傻丫头,我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听不清的情绪。
她想要抬头,却被他的下巴抵住。他窝在她的肩窝里,闷闷地不吭声,只是将她抱得紧。
明天。
不,十几个小时后,他就该被另外一个女人打上标签了。
说不难过,不太可能。
说难过,她没有资格。
所以,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得过且过才好过。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互相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心里想着不同的事儿。
凌晨半夜,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就像夺命电话,尖锐而刺耳的铃声划破了房间的静谧。沫冉柳眉微蹙,偏偏他的手机在这一头,她只好伸手将手机递过去。
屏幕很亮,一眼就能看清来电显示。
段筱。
她抿唇,手却落在了半空。他没有接过手机,只是看着她的表情,她的手指一勾,划掉了电话,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沫冉兴致淡淡,刚要将手机放回去,又响了起来。
足足过了几十秒,她递过手机,声音很低:“大概真有急事,你接吧!”
“你替我接。”景岩没有接手机的打算,侧过身坐正,“不然就挂掉。”
沫冉划过接听键,径直将手机丢到了景岩的跟前,他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愣了一下,只好把手机再拿了起来,摁了免提。
“您好,请问是景先生吗?”
“我是。”
“我们这里是第三医院,段筱女士发生一起追尾车祸,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她的伤势比较严重,需要转院到安城第一医院,她收藏联系人里只有你一个人,请问您能赶去安城第一医院办一下手续吗?或者联系一下她的家人。”
两个人几乎都怔住了。
“景先生,现在情况真的不容乐观,患者的肋骨断裂插进了肺叶造成感染,伤势比较危急,希望您尽快联络上她的父母可以吗?”
景岩冷静地掀开被褥,“大约需要多久能送到安城第一医院。”
半夜的话不会堵车,车程应该可以快一半。
“十五分钟。”
“好。”
简单地说了几句后,景岩挂断电话,开始换下睡衣。床上的人也跟着起了床,换了衣服,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浇了两把,擦了脸走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多睡会儿。”景岩眉心微蹙,握住她的手,“别累着。”
“就这会儿知道心疼我了?”她扬起下巴,装作不乐意的样子:“我看你是要去招惹新的狐狸精,我要跟你一起去,要有什么事情,我也好替顾小姐处理处理。”
景岩拉下脸:“沫冉!”
“我知道。”她勾了勾唇,“我就是想去看看,当初害了我父亲出车祸的人,她如今是怎么遭了报应的。”
看着她这副样子就知道打消不了她的念头,景岩走到衣帽间扯出一件厚的外套替她披上:“走吧,不然就迟到了,人命关天。”
“那时候。”她站在原地不动,抬起头看他,神情恬淡:“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
苏淮和沫冉被卡在车里出不来的时候,足足耗费了三四十分钟才将车部件拆开,将压住沫冉双腿的地方撑开,将两个人救出来。
可是,他却姗姗迟来,足有二十余分钟。
“你可以开口让我别去。”他在她的面前站定,视线落在她的眼里,刺得她生疼:“你知道我会听。”
她逃似得躲开他的视线,“她拖了那么久,我只是想让她把欠我的都还给我。”声音越说越弱,到了最后几乎就没了声音。
他不说话,也不催促,就是这么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摆布的模样。
不过短短几十秒,她像是熬不住一样,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看他:“走吧!”
他的眼底一暖,唇角含了笑意。
她到底还是善良的。
赶到医院的时候,也没有耗费太长的时间,到达的时候,段筱也刚刚送到,警察紧跟着就到了医院,要进行事情的基本调查。景岩联系上段筱的父母,简单办了几样手续,处理了一些问题,她就被顺利送去了急救室。
没多久,段筱的父母就赶到了。
段阳和徐佳慧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起来像是很普通的睡衣。段阳仿佛在这五年的时间里苍老了二十岁,布满整张脸的皱纹和满头的白发,让景岩差一点没有认出来。
这和当年的那个野心勃勃的段阳差的太大。
段阳一眼就能看见景岩,可是还是什么都没说。
手术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景岩让沫冉睡在了他的私人病房里,大约在上午8点左右结束了手术,手术很成功,段筱活下来了,但是伤势严重,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沫冉睡得不是很好,大概六七点就醒了,景岩一直陪在沫冉身边,等手术结束后,也将结果告知了沫冉,她知道段筱的事之后,看不出表情是喜是忧。
“嗯,我要回去了。”
景岩看向她:“我以为你有话要问她?”
“不想问了。”沫冉本想等段筱醒后,问一些她一直以来想知道的事情,可是现在却突然不想问了。她犹豫了一下:“晚上,我不去。”
“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
“你想让我问。”
“嗯。”
意外的回答,让景岩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她,不一会儿他就有了答案,却没有说破。
“回去吧…我让老李送你回去……”
“哦。”显然有点失望,但是却也在沫冉的意料之中。
他从不在外人的眼里表现出来,何况现在是在公众场所,晚上他可是轰动全城的男主角,自然是不能牵扯进来。
想到这里,收敛了几分情绪,她仰起头,变得无所谓,轻轻一笑:“我走了。”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视线射入她的眸底,一汪清泉清澈见底。
“我晚点回去。”
沫冉笑了一下,“我等你?”
“好。”
他慢慢松了手,她笑了笑,摆了摆手,径直转身离去,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一个小时前。
东方路十字路口人行道。
段筱穿着牛仔短裤背心加一件简单地外套,披着头发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等在右侧的十字路口,似乎在等人。
约莫十分钟左右,路口对面有个人正缓缓走来。
他穿着休闲衣裤,不徐不疾,闲庭信步般在段筱对面缓缓走过,最后停在左侧的十字路口,望着段筱的位置,带着不明深意的笑容。
段筱显然捉摸不透他的目的,她看了看红灯即将变绿,跨步走到斑马线附近。
这是最后一笔交易。
红灯闪烁了两下,段筱卖出步子,白皙的长腿落在斑马线上,对面的他却一动不动等着红灯跳转,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路中央。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加速行驶的轿车从拐角猛地冲了过来,灯光打在段筱的脸上,刺得她伸手挡住了光。
下一秒,她的身子翩然扬起,再重重地落在车顶,接着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坠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刹那发出沉闷的响动,轿车扬长而去。
胸口痛得不能呼吸,窒息的感觉让她不能动弹。
她看着马路对面的红灯变绿,那个男人脚步一下一下迈过来。
那是一双耐克的运动鞋,落在水泥地上扬起淡淡的尘埃和灰土,他在她的身前蹲下,从她紧握的手里抽走那份文件袋,一下子没扯开,她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用力一踩,手指松开来,文件被拿走。
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数倍。
唇角带着一抹阴冷的微笑。
“等你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就会彻底消失。我会送景岩去见你,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你让我做的,都做到了,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她费劲全力地支吾着:“为…为什……”
“除了我,没有人能伤害她。伤害她的人,都要死。”他的笑容越来越阴森,低下头,声音很轻:“你帮他,你必须死,我很快…就会送他去见你,别着急。”
段筱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她听不清他说的话,可是身上却越来越冷……
“那边好像出事故了,你快看那里倒了一个女孩子。”
“真的,快打电话报警。”
“……”
他落了眸,从血泊中站起,压低了帽檐,快步离开。

“事情解决了。”电话里传来稳妥的声音。
“撞死她了吗?”林姐快步走到阳台接起电话,“绝对不能让她今晚出现在订婚宴上。”
对方撂下狠话,显然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别说是订婚宴,只怕结婚她也来不了。”
“解决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林姐狠了狠心肠,“既然已经撞了一个,也不在乎多撞一个,只要你处理得好,一百万,够你花的。”
“一百万怎么够,你让我撞得那个人可是个明星,要是知道是谁做的,一千万都能拿得出手,区区一百万你就想打发我?”电话里,对方忽然开始狮子大开口。
“别有命拿钱没命花,顾家的差事你也敢背地里横。”林姐声音发冷,异常冷静:“一千万可以,再搞定一个女人。”
对方对顾家颇有顾虑,也没再抬价:“你说。”
“她的照片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你看看。”
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看照片,他忽然开口:“这个女人不行。”
林姐皱眉:“我可以加钱。”
“不行,这个女人在圈子里已经被警告过了,绝对不能动手,一旦动了手就是死。只怕我还没动手,就要被送进牢里想坐穿牢底都要求神拜佛,就算你是顾家的势力,也不行。”
“什么来路?”
“你别问了,我只要五百万,把前面那个女人的薪水给我结了,然后我要去国外避风头,后面那个女人,我劝你别自作主张,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钱我会打到你账上。”
挂了电话,林姐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满意。
连顾家都动不了的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一向低调的简氏。
从来都不插手黑事的简氏,居然会为了区区一个苏沫冉…
林姐心里暗自衡量,有了打算,快步朝里屋走去。
………题外话………事情越来越分明啦~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啦,接下来甜几下要虐啦!!能看到这里都是真爱,但是!你们看到的都是存稿存稿!看到这里说明存稿已经不多了,我肯定在拼命的努力码字,要体谅我体谅我,早出晚归写稿时间太少,好忧伤~~但是我从来不断更,所以我还会继续加油努力的(づ ̄3 ̄)づ
第一百一十二章 沫冉,段筱已经死了。(6000+)

入夜。
顾家别墅。
这栋别墅一共有两层,因为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层入目的景色各有趣味,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软石铺成的石子路,小路两边栽种着七里香,入目之处芳香满鼻。七里香前都有空地架了双人秋千,让人赏心悦目。
小路走到尽头,就是别墅第一层的院子,带着独特的装修风格,大自然为这栋别墅装潢了独特的风采。整个庭院里香气扑鼻,带着坠坠而落的星光,照亮了整个奢华,五光十色的餐点自助、华丽的餐具和高雅的布局摆设,都无不显示摆宴之人的用心。
放眼望去,还有位高权重的人物在里面偿。
景岩一身西服,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神色淡淡,心思却早就飘到了上午她离开时的笑靥上,抓不住那一瞬间的空洞,让他不安又焦虑。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撄?
“宾客大半都来了,爸爸的意思是让我们下去迎客。”顾安安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这一刻,即便没有到最后,都是值得的。
这个男人,她愿意耗费心思。
他放下手里的高脚杯,落在阳台边,伸手攥住她的腕,扯开,转过身,微微一笑:“好。”
走在前方的他,没能看见她眼底的失望和落寞,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慢慢伸手,掌心朝上,“不走吗?”
顾安安看着他伸出的手掌,终于露出笑容,忙上前牵住他的手,幸福一笑:“一起。”
金童玉女般走出一楼的月亮门,宾客纷纷自动让出一条路,两边的人各自鼓掌,举起手里的高脚杯欢庆,顾安安高兴极了,眼眸含泪,抱住景岩的胳膊喜极而泣,景岩只是微笑着,偏过头看了两眼,垂眸,视线很淡,笑意不达眼底。
他总是忍不住出神去想。
她会不会来?
是不是躲在哪里偷偷抹眼泪?
越是控制自己停止去思考,她几乎就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记得他和沫冉订婚的时候,只有一桌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会餐,他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六个人吃了一餐饭,是这么多年他唯一愿意为了她和父亲真正同桌吃的第一顿饭,他甚至想过愿意为了她放弃了复仇。
直到段筱带来了那些消息,致命一击的稻草。
他抛下了和她的婚礼。
他丢下了她的真心实意。
“小姐,简先生和苏小姐来了。”林姐附在顾安安耳边说了一句话,打断了景岩的思绪。
抬眼看去。
前几日颓败醉酒的简歌,今日打扮的清爽整洁,一头微乱的碎发被打理得整齐,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没了刘海的遮挡,帅气的脸棱廓分明,唇角带着一抹笑缀满阳光,尽管眉梢微蹙,可他的笑却带着爽朗大男孩的微笑,染满阳光。
他身边带来的人。
是苏沫冉。
她穿着纯白手工一字肩礼服,肩带两边的钻石闪闪发亮,乌黑亮丽的头发入瀑布般扑落在肩,纯净透明的脸,清秀的五官,水汪汪的眼睛正望着他和顾安安的方向,浅淡的情绪在静静流淌。
她和简歌并排站在一起,竟然也是出奇的登对。
简歌今晚显然并不属于阳光大男孩,一身黑色西装,将他衬得优雅气质。
他不想带她来。
可是,却无法拒绝。
周围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灯光全部汇集在景岩和顾安安的身上,她正勾着他的胳膊站在人群中央,音乐缓缓流淌而下,珠联璧合,夺目得让人歆羡。
他收回扫过沫冉的视线,朝顾安安微微一笑,绅士地做出邀请的动作。
顾安安睫毛轻颤,感动又开心地伸过手,接过他的邀请。白嫩的小手落在他的掌心,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伴随着音乐的跃动,所有人都在静静看着他们跳舞。
沫冉也在看着。
手上没有知觉,被深陷入的指甲刺疼得麻木。
到底还是不死心,还是要来。
简歌低下头,将她的情绪动作收在眼底,深邃的眸底透出无力,“还要呆下去吗?”
“出过场就该落幕了。”沫冉看向中央最受瞩目的他们,浅浅一笑:“我们回去吧。”
“需要去拿行李吗?”
“没有行李。”
“那你在这里等我,来得容易,回去就要费点事,我去把钥匙拿回来。”简歌没有怨言,转身就朝方才拿钥匙的停车小弟那走。
没走两步,就被端着酒杯上来的宾客挡了一下。
沫冉看了一眼,大概简氏换了龙头,熟络这种方式无非也就是在这种场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简歌没明白沫冉的意思,却怎么一下子也脱不开身。
沫冉还没来得及走过去,突然就被人迎着面递过来一杯香槟。
来人她自然认识,是GM股东之一李子业,之前跟季家为伍,可惜季家入股失败不说,最后还破了产。
“苏小姐,之前一直听说您年轻有为,想不到居然这么年轻。”李子业约莫三十五岁左右,但是面相偏老,看起来足有四五十岁。
这群老狐狸之前一直都是站在她的对立面,现在跑出来掺和一脚,难不成是在拉拢她?
沫冉一向对这些事情没兴趣,接过香槟却也没有回应,只是笑笑。
李子业没得到回应,眸色深了几分。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没多少资历还敢在我面前摆谱,不过是股份多了一些而已。
“苏小姐,听说您现在在业务部。”
沫冉点了点头:“不用听说,我就在业务部。”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
“我说前阵子哪来的花边新闻在业务部闹得欢实着呢!”这句话,李子业不但没有压抑声音,反而让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了过来。
沫冉脸色一沉,“亏得李总天天日理万机还有时间听这些小道消息。”
李子业的脸黑了一圈,谁不知道他李子业在办公室从来都没有干过正经事儿,这明里暗里摆明就是在嘲讽他,告诉别人他不过就是听之任之的草包。
“你!”
“李总。”不知道音乐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景岩和安安的第一支舞已经结束了。安安正挽住他的手,顺势走到了李总的面前,他伸出手握了握:“晚辈的荣幸,李总肯赏光。”
有的话要再说出口那可就不好说了。
面前的这个人,别看是个年纪轻的毛头小子,做起事来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加上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总是让人碰了软钉子。
“哪里哪里,等顾小姐和景总结婚那天,李某人定当送上厚礼。”
“那就先谢过李总了。”
“不用不用。”
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一个难搞定的人。
顾安安这才把视线投在了沫冉的身上,笑吟吟上前握住沫冉的手,“沫冉,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的,哪有新娘结婚伴娘不来的道理,我跟景岩说他还不信。”
这一句沫冉叫的情深意切,如果不是知道,沫冉大概就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沫冉温柔一笑,眉梢微弯:“当然会来。”
“没什么其他的话要说了吗?”顾安安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又带满了深意:“还以为你会送礼物给我。”
“富贵人家什么也不缺,我就没买,但是祝福肯定送到。”
沫冉抬眸,和景岩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她笑了笑,一字一句:“祝你们订婚快乐。”
顾安安没料到她会这样干脆,反倒是落了下了风。
简歌从一边脱开身,立刻站在了沫冉的身边,冷漠地看着景岩,话倒是对着顾安安说:“顾小姐,沫冉有点感冒了,我先送她回去了。”
安安一愣,客套了几句:“楼上就要客房,可以休息一下。只是没有被褥,要等一会儿,我让人去……”
“不用了。”简歌也干脆,“谢谢。”
没等离开,沫冉的手机响了,她从提包里拿出手机,是一封邮件。
进入邮箱,甚至还没点开视频就自动跳转出了画面。
整个视频拍摄的环境很幽暗,看不清到底拍了什么,约有十几秒,她听见了视频里男人的说话声,紧接着灯一亮,段筱戴着呼吸面罩的病颜出现在了画面里。
沫冉吓得捂住了唇,脸色苍白,可是视频紧接着就断了。
简歌站在沫冉的身边,尽管只有短短十几秒,可是却也很清楚地看见了段筱的脸。夺过沫冉的手机,试图将隐藏在邮箱里的视频连接找出来,可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简歌忙给索菲娜打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有接通,沫冉的手机里就接到了第二条邮件。
‘Su,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落款是秦晟。
这是第一次,发来的邮件下有了落款,并且确确实实是他的名字。
沫冉的手机突然响了。
铃声吓了她一条,她全身瑟缩了一下,落在景岩的眼里,不落痕迹。她咬着唇,拿过手机,朝其他方向走远,简歌正要抬步跟上,她接起电话,却对着简歌摇了摇头,他没有跟上。
电话的另一端并不是秦晟。
“你好,请问是苏小姐吗?”
“您好,我是的。”
“这里是安城第一医院,段小姐的手术进行的非常紧急,可能有生命危险,请您尽快联系她的父母赶回医院,病危通知单已经下来了。”
“我不是她的亲人。”
“可是段小姐在手术台上指明一定要见你,请您尽快赶到医院来。”
没等沫冉说什么,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段筱要死了?
怎么可能,那个害死她父亲的人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一时间,百转千回,她提起裙子,朝出口快步跑了过去,简歌皱了皱眉,忙追上。
眼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会场里嘈杂了几句,却也没有多少人上心,景岩将手上的高脚杯落在侍者的盘里,正想走,却被顾安安揽住了胳膊。
转过脸,景岩的情绪收敛了几分,周围的人纷纷拥上来敬酒。
“景总,您和顾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祝你们终成眷属。”
拍马屁拍在马蹄上的某人被景岩牢牢地记住,打算以后再算账。
他远远看过去,沫冉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就这么一个女儿,要走你走,我要在这里陪着我的女儿。”徐佳慧泪眼婆娑地看着段筱被推出手术室送进了病房,“你个当爹的就这么狠心!”
“我和她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段阳冷着脸,眼里复杂:“至少她现在也没死,你穿着睡衣在这里你老脸不要了,我还要呢!”
“筱筱都这样了我还要什么老脸!是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债主又上门了?”
“跟我回去换了衣衫,带点衣服再来,现在你这个样子,一会儿她看见又要对我黑着脸。”说到底还是嘴硬,骂骂咧咧了几句,段阳和徐佳慧关上病房,嘱咐了几句护士,这才离开。
前脚刚离开,后脚值班护士的铃就响了,她忙跑去响铃的病房,消失在了走廊里。
段筱的病房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了病房。
房里,段筱脸色苍白,戴着呼吸面罩和呼吸机,沉陷在麻醉药里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的她忽然朦朦胧胧地有了意识,仿佛感觉到了生命的危机。
她挣扎着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病床边上的那个男人。
动了动手指,试图摁下护士铃,却早已经被他拿走。
他微笑着坐在椅子上,看着段筱面露恐惧的双眸,倒像是格外享受。手上握着一把反光的手术刀,不知道是从医院何处盗来的,正攥在手里反复摆动。
“段小姐,又见面了。”他笑着,摘下了她的呼吸面罩,冰冷的道具正抵在她的喉咙上。
段筱浑身冰冷,僵硬而畏惧,身上正随着麻醉的褪去一点点钻心地疼:“你到底是谁?”
“秦晟。”他的刀在段筱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血痕,“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秦先生。”段筱尽量稳定下来,努力试图拖延时间,“那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秦晟的刀狠狠地扎在了她的脸边,神情阴冷:“我没有,一直都是Jeff在自作主张决定我和Vern的事情,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任何人!”
段筱双眸渐渐发红,畏惧的视线躲闪开了,“那你为什么假装Jeff来接近我?”
“我从来没有接近过你!是Jeff告诉我你要Su死,正中Vern下怀,现在她有危险了,都怪你,只要你死了,她就没事了,你该替她死!”
“对不起,我错了,我收回我说的话……”
秦晟忽然凉薄地笑了,笑得毛骨悚然:“你当初提的合作条件,我现在就帮你实现。”
“不!”
他捂住了她的唇,冰冷的刀尖从被子的上方用力刺入,刺了十几下,鲜红的血液顺着床单一点一滴地落了下来。
她睁着眼,感觉如冰一般的温度在腹腔来回扎入,随着麻醉的药效的褪去越来越疼,疼得麻木,身上的温度渐渐变冷,越来越冷。
秦晟的脸渐渐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
他隐约俯身下来,在她的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

等护士铃被摁响的时候,护士刚从另一处病房回来,不知道是谁把病人的针管弄断了,病人的血也一直流了出来,害得她被病人骂了好几下。
心情闷闷地敢赶去叫铃的病房,打开病房的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床下流淌了一地的鲜红,狰狞而刺眼。
她白皙的手腕垂在窗边,双眼正望着护士进门的方向。
护士吓了一跳,冲进去忙替她戴好了呼吸面罩,冷静下来跑去叫值班医生,联系了警察局,第一时间联络了科室的权威医生赶来医院。
段筱还有生命特征,心跳和血压都在下降,但是还有抢救的机会。
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护士正在替她输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说话,可是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摘下呼吸面罩了。
似乎感觉到她想说话,在医生的指示下,护士短暂地拿开了呼吸面罩,附耳过去,只听见她断断续续地在说:“苏…沫冉……替我…联系…她…告诉她…秦晟……”
“病人的血压急速下降,血液凝结,立刻注射血小板和冷沉淀。”
段筱眼前的画面黑了下来,身上已经没有了知觉。
“心肌运动不正常,脉搏正在下降,病人休克了,立刻进行电击抢救。”
她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校园时光。
沫冉和她最好的那段时光。
每次有点不舒服,沫冉总是会第一时间给她买药,她不开心沫冉就会讲笑话,与其说沫冉总是陪着她,不如说,其实除了沫冉,她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
每次有好吃的,沫冉也总是会给她们留一份。
记得有一次,她兼职水下模特拍照片拍了整整一个下午,当天夜里她就发烧了。半夜的时候身上烧得滚烫,是熬夜修改论文的沫冉发现了她异常的体温,炎热的夏天,吹空调都嫌不够凉快,段筱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额头直冒汗。
沫冉第一时间摸过来,将药箱里的退烧药喂给段筱,将毛巾拧干,一次一次地敷在她的额头替她降温,足足陪了她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沫冉挂着两个黑眼圈,陪着她去了医院,挂了三个小时的点滴,她在旁边,看着沫冉困得靠在墙边就睡着了。
那时候,她一直在想,如果不是爱着同一个男人,如果没有景岩,如果没有这些报复,那么苏沫冉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如果没有他,那该有多好。
再也没有人像沫冉对她一样好。
再也没有了。
她为了景岩自杀了两次,可是每一次都活过来了。
这一次,她想活下来,可是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她活得太累了。
他不爱她,五年的时光耗费了所有的青春和努力,她终于在这一刻突然觉悟了。
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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