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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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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
作者:祭婧
文案
他是商界后起之秀,叱咤风云,对人铁石心肠,却对她宠溺有加。
这个温和儒雅谦谦有礼的男人,却只有她最清楚那张面具之下的冷漠和蔑视。
一个将苏沫冉牵扯进蕴藏多年的阴谋,而罪魁祸首就是他。
五年前,在安城的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上,苏父离世,苏母殉情。
苏沫冉被他和她的闺蜜害得家破人亡,不得不流落异乡。
五年后,苏沫冉意外闯入一场婚礼,新郎正是她爱了近十年的男人。
新娘长得很像她。
……
为求得原谅,他耗尽了这辈子所能做的一切。
可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理智全失,只要能占有她的美好,哪怕她恨他,他也愿意。
“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这辈子,只有我,你死也得不到。”
他以为,只要情真意切、真心相待就能求得原谅;她以为,只要铁石心肠、步步为营就能护他周全。
可世上唯一藏不住的就是秘密。
……
终于耗到他身心俱疲,如她所愿娶了别人,她却再次从他的婚礼现场消失。
当枪口对准他的后脑,恨意褪去,一切真相大白。
他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伤她分毫。
他看着她崩溃痛哭,温柔道:“这条命,欠了五年,现在还,还能原谅我吗?”
她泣不成声,“可我欠你一条命,该怎么还?”
……
“苏沫冉,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爱不了其他人了。”
她也当过瞎子,当过聋子去信他,不顾一切,倾尽所有,哪怕遍体鳞伤还一直重蹈覆辙。
可是爱上一个人,有谁曾惧过地狱的烈火。
只愿半生情长,还能在你心底,兴风作浪……
第一章 命运安排我们再次相遇
沫冉看见了教堂的大门,二话不说,用力地撞了过去。
下一秒,沫冉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教堂里意外地坐着许多的人,正诧异地看着摔在地上的她,一脸狐疑。
“救命!快报警!”沫冉喊出的英文格外利落,在教堂里回响着。
台上的新郎和新娘也站在原地没有动,苏沫冉着急了,她扫了一眼,大多数都是亚洲人。沫冉爬起来,朝台上跑去,用中文说了一句,“外面有人在追我,请帮我报警!”
教堂里开始有了动静,门口突然有人用英文喊了一声,“全都不许动!”
沫冉回过头,正是刚才戴着帽子的人,他眼光凶狠,右手握着一柄枪,枪口对准教堂里的她,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去死吧!”
身后有人用力地拽了她一下,沫冉失去重心,摔在地上。但不疼,身下有人垫住了她。
沫冉扭过头,对上一双熟悉的视线,两个人的唇,仅仅相差一毫。
那一刻,耳朵边充斥的所有尖叫声,苏沫冉似乎都听不见了,眼里就只有他。
眼前,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苏沫冉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感觉喉咙里突然涌入一阵酸涩,嗓子眼好像被堵住了,眼眶莫名地开始发酸,可是她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因为身下的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新郎,可现在,却是别人的新郎。
他和五年前一样,一头茂密柔软的短发,刘海微微遮住左额,那里有一个疤痕,是她留下的。五官利落,唇红齿白,却带着男人的韵味。睫毛很长,嘴唇很薄,这样的男人都薄情。
可是他,却专一地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苏沫冉。抓到你了。”
她听见他叫她的名字,下一秒,他的唇擦过她的耳根,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颊边,他的心跳在她的手掌心,开始莫名地加速。
“我救了你,你要怎么还我?”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佛只是一阵微风轻轻吹过。似乎带着莫名地雀跃和宠溺,他的唇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了一点弧度,搂住她腰部的手掌,倏然扣紧。
“你要是敢和景岩在一起,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死给你看!”
耳边如雷一般炸起的回忆,瞬间将这点温存毁的丝毫都不剩。
沫冉看着爱恨交加的这张脸,咬住唇,眼眸瞬间变冷。
“还你?”她扬起一抹冷笑,“还你一场啼笑皆非的婚礼还是还我父亲的一条命。”
这句话,就像一柄利剑,刺穿她的温暖,也刺疼了他的心。
景岩的手指慢慢松开,方才的欣喜雀跃,仿若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温度随着冰冷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干净。
他们都无法忘记横在中间的巨大沟壑,是在那场婚礼上,他和她都负担不起的过去。
不管她有多爱他,她的爱都是毒药,穿肠而过,腐心蚀肝。
他知道,可他宁愿死,都不愿意松手。
即便重新再相遇又能怎样,一切都回不去了……
… … … 题外话 … … …
带着新文欢脱了回来了~~~新风格~~新气象~~~
第二章 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婚礼
看着身下的人蹙起眉头,安静下来,沫冉紧闭着唇不想说话。
“别动。”她直起身,想要避开他的怀抱,下一秒却又被搂紧了,他将苏沫冉的头摁到低处,看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教堂,“他在找你。”
教堂里显然已经乱跑成了一片,所有人都在试图离开教堂。
沫冉不想靠近他的脸,把脸偏到一边,对上了一张和说不出来有几分熟悉的脸。
她穿着新娘礼服,一席婚纱摔在地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一头极长的黑发披散在两边,头顶的发髻歪歪扭扭地挂着白纱,精致的妆容掩不住她的害怕,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正瞅着这边,她咬了咬下唇,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儿模样。
苏沫冉有些出神,五年前的她,也是一头及臀的长发,可是现在……
“景岩。”新娘出声,看着方才推开自己,现在抱着沫冉躲在椅右的景岩,“你没事吗?”
景岩的胳膊还压在苏沫冉的身下,他的呼吸撩着沫冉的耳朵,沫冉的脸颊不住地发烫。
他朝顾安安轻轻道:“没事。”
新娘顾安安看向苏沫冉的眼神幽怨而又无奈,看起来好像她并不意外沫冉的出现。
“糟了。”苏沫冉看着不远处的椅子空格间,有一双脚正朝这个位置走来。沫冉忙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摁下1号快捷键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轻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怎么,刚送你回去就想我了?”
“简歌,公寓教堂。”苏沫冉挂断电话,扫了一眼遮挡物,快速爬起,趴着找地方藏。
右手腕被用力拽住,景岩拉着苏沫冉推着她躲到了一旁的窗帘后。
苏沫冉没有抵抗,藏好位置,偷偷看向教堂,教堂里的人已经全都安静地蹲在了地上,跟踪者正举着手枪一个个检查。
“他是谁?”景岩的声音很轻,靠在沫冉的耳边却足够清晰。
沫冉别过脸,想要拉开一些距离,“我不认识。”
景岩沉默了片刻,“我说的不是持枪者。”是你电话里的那个人。
沫冉看向景岩,他说话还和以前一样,总是不能一语中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景岩调整了下领带,大概是太紧勒得有些不舒服,他松了松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
沫冉冰冷地回了一句,“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婚礼。”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他声音低沉,动作停下来,看向沫冉的眼眸极为不悦。
沫冉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为什么不……”
他的手用力环住她的后脑,下一秒他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仿佛在品尝一道许久都没有尝过的美食,舍不得停下,辗转反侧,耐心品味,恨不得一口将她拆吃入腹。
直到传来疼痛,景岩都不肯停下。许久,他才松嘴,用指尖摸了摸失去知觉的下嘴唇,口腔里充满血腥味,肿胀的触感显然是被某只咬破了。
苏沫冉呼吸凌乱,双唇满是鲜红,像是涂了一层鲜红的唇釉,反倒是娇艳欲滴。
这算什么,他今天在这个教堂上结婚,却在这儿吻了她?
景岩看着沫冉的神情,声音有些沙哑,“沫冉。我…想你。”
蓦然鼻头一酸,沫冉的眼睛酸溜溜的,她挪开视线,压住哭腔,“可我恨你。”
她不能不恨他,因为她不能爱他,那就只有恨,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记住他。
既然结婚了,又何必来招惹她。忘记一切,重新生活,是她最后能为他送上的一句祝福。
这一切,她别无选择。
第三章 我绝不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教堂外的尖叫声,突然打断了两个人的暧昧,景岩朝外面看去。
那个持枪的男人已经走到了顾安安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用枪顶住她的脑袋,凶巴巴地用英文问她,“说,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顾安安脸色发白,咬着下唇,身子抖如筛子,却连看都没看他们躲藏的地方。
苏沫冉在想,如果只有她在,如果景岩不在她身边,顾安安还会不会这样坚持……
下一秒,景岩用手把苏沫冉朝里面推了推,推到窗台边,示意她坐上去。等沫冉完全坐上窗台,双脚离地,景岩倏然拉开布帘,冷静地走出来,看着持枪者,冷言道:“放开她。”
“一个大男人居然躲在窗帘后面。”枪口瞬间移到了景岩的面前,持枪者看了看布帘下,并没有其他人躲着,对着景岩怒喝道:“你推开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景岩指了指教堂左边的小门,“跑出去了。”
“该死的!”持枪者爆了一句粗口,教堂顶端的天窗玻璃突然碎裂开来。
景岩抓住顾安安的右手,避开了头顶的一块较大的绿茶玻璃,护住她的身子,扫了一眼沫冉藏身的地方,教堂没有人受伤,他松了一口气,眼眸却布满阴霾。
门外传来了警笛,由远及近。持枪者枪口对准众人,背着小门,退出去,快速转身逃走。
“景岩。”顾安安眼泪倏然落下,扑到了景岩的怀里。
他的视线完全不在她的身上,看着沫冉撩开布帘走到不远处,眼眸冷漠,像是在嘲笑。
沫冉唇角微扬,眼角却有些湿润。眼睛似乎进了沙子,酸涩得好想要流眼泪。
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五年了,早就想过他会结婚,眼下只是怀里抱着别的女人而已,又不是没有见过,何必这时候这样矫情。
“Su。”突然有人叫她,沫冉下意识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还来不及反应,耳边只能听见顾安安尖锐的叫声,刺得耳朵疼。紧接着,景岩整个人从面前朝苏沫冉扑了过来,猛然肩膀一痛,他压着她摔在地上,顺着惯性摔了出去。
同时,门外涌进来几十个警察,简歌在教堂里反复叫着沫冉的名字。
“景岩?”沫冉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她忽然不敢动,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景岩动了一动,费力地用左手摁在了沫冉脸颊边的地方,撑起整个上半身。
沫冉对上他的视线,冰冷的眸,看着她却如水般温柔,整颗心似乎都要化了。
她想抱住他,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她有好多话想告诉他,可是,她不能。
景岩忍不住痛哼一声,眼看苏沫冉没有反应,只能在顾安安的帮助下,勉强坐直了身子。
他中了一枪,子弹好像穿过了他的右手臂,才擦过了沫冉的肩。地上的玻璃碴子扎了他一手,方才勉强撑起来的左手也脱力了,现在疼得半个身子都麻木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苏沫冉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景岩的侧脸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简歌从远处跑过来,摇晃着沫冉,她才愣过神,对着简歌张了张嘴,却又安静下来。
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景岩,恨不得像激光一样在他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好像明白了苏沫冉的想法,简歌顺手拦了一个担架,让医务人员注意到景岩的枪伤。
景岩很快就被推上了救护车,沫冉急忙就要跟上,却被急救人员拦了下来,他看了看沫冉和她的身后,冷静道:“救护车上只能坐一位家属。”
苏沫冉愣住了,看向身后,顾安安穿着婚纱,站在她的左后方,正要朝车上走。
沫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想要退开,让顾安安上车。
他的左手突然伸出来,死死地抓住她,沫冉一愣,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头。
景岩忍着痛,任苏沫冉费尽气力,怎么都不肯松手。
“我绝不让你再离开我视线一步!绝不!”
第四章 脑海里只有你的名字
直到送景岩进了手术室,失去意识,他都不肯松手,无奈之下,沫冉只好默默站在手术台边上,医生们做好准备工作,护士们就先给他输血。
医生和护士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沫冉只装作没看见。
主刀医生认识沫冉,眼下和她开起了玩笑,“Su,你的新男朋友很爱你,一会儿麻醉药效发挥,他松手了,我们开始手术的时候,你可要出去。不然我怕简也要冲进手术室了!”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沫冉别过脸,“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你不会是偷了他的东西吧?”医生幽默地把手术室里的其他人都逗笑了,“如果我是他,除非你偷了我的心,不然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我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沫冉没有笑,视线重新聚焦在景岩的身上。
五年了,当初度日如年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着他的名字这样熬过来了。
他瘦了很多,当初肥瘦正好的脸,如今却棱角分明。昨天似乎刮了胡子,眼下起了胡茬却不太重,倒多了几分男人的韵味。
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脑海里模糊的那张脸,似乎和眼前这一张看起来熟悉又陌生。
在内心压抑着的所有想念,似乎都翻腾和叫嚣着想要扑上去,对他说一句“我好想你”。
“苏沫冉……”
麻醉渐渐生效了,景岩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小,仿佛因为抓不住她,景岩的眉头蹙起,有些不安和焦急,一直在喊着她的名字。
景岩,你不该来……
苏沫冉抽出自己被抓的有些发麻的手,看着景岩渐渐红了眼框。
她假装听不见景岩喊着她的名字,即便中英文名不同,可是苏字的发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喊的那个人,只有她。
“沫冉。”简歌看着她从手术室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耳边自然也听见了景岩的叫声。
苏沫冉什么都不想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嘶……”沫冉倒抽了一口冷气,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疼得有些发麻。
简歌眼眸变深,拉着沫冉的左手,带着她去了另外一边的小型手术室。里面已经安排好了护士和医生,准备给沫冉做检查。
沫冉的伤口不是很严重,子弹擦着衣服的边过去了。
肩膀只是轻微的擦伤加灼伤,流了一些血,倒不是很碍事儿。
右肩膀露出一半,一条赫然有十公分左右的伤疤,像一条恶心的蜈蚣,在她的肩膀上爬来爬去。实习小护士第一次见,吓了一跳。医生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
沫冉眼眸一黯,垂下眼帘。
“沫冉。”简歌有些心疼她,这样敏感又悲观,总是避免不了,却又不得不难过。
身上的伤口,即便她看不见,却怎么也藏不住她心里的疮口。肩膀上的伤口愈合了,可她心里的那道伤口,究竟该怎么愈合?
景岩的出现,仿佛在她的伤口上再次撒盐,疼得令她窒息。
第五章 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叫了好几声,简歌才把坐在手术室门口发呆的沫冉从神游状态叫回来。
他坐在沫冉的身边,解开几颗扣子,检查完沫冉包扎好的伤口,温柔道:“在想什么?”
沫冉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你及时赶到。”
简歌耸了耸肩,脱下西服挂在臂弯,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疲惫。
“简歌。”沫冉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可是双手的小动作依旧还在,“他……”
“他没事。”
简歌听着沫冉的话没了下文,大概也就猜到了她想说的话,终于有机会开了口,把话题引到他想问的问题上,小心翼翼道:“你喜欢的人?”
即使这样恨他,还喜欢他吗?自己还可以喜欢他吗?
手术室外格外的安静,等了许久,简歌才听见沫冉很轻很轻地说:“曾经很喜欢的人。”
简歌的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看向沫冉,沫冉表情很淡,淡到似乎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
沫冉不想继续聊下去,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那个人,枪是对准我射的。”
“是他吗?”简歌的眉头紧蹙,挂着西服的手有了动作,瞬间握成拳。
沫冉摇了摇头,“他从一开始就在电梯里等着我,一直追到了教堂。我一直没有听见枪声,以为只是恐吓。”
简歌从怀里抽出手机,手指敏捷而迅速,“Siri,打电话给薄教授。”
沫冉不留痕迹地握紧了双手,简歌注意到了她的紧张,站起身,走远了。
电话的对话声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听得不是很清楚。
可不管是简歌还是沫冉,在心里几乎都很确定,这个人,一定只有他。
一个让人都不想再提起的名字,就像是缠绕在沫冉脖颈上的绳索,摘不下去不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另一端的人倏然拉紧,随时随地想要勒死她。
简歌正往回走,走到手术室前的转角,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沫冉眼神笃定,抬头对上简歌的视线,指尖微微发颤,仿佛她已经得到了电话里的答案。
“简歌……”沫冉表情淡漠,可是双手却止不住地开始大面积颤抖起来。
简歌第一时间挂断了电话,坐到了沫冉的身边,笃定道:“沫冉,不会有事的。”
“病人家属?”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看向苏沫冉,不得不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沫冉迅速起身,却听见走廊远端有人焦急地喊了一声,“我是他的未婚妻。”
顾安安拽着婚纱,光着脚丫,左手拎着一双断跟的高跟鞋,努力地朝手术室跑了过来。
沫冉垂下眸,神情淡淡地坐了下来,听着顾安安跑步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如今他的未婚妻不是你的专属称谓了。还好,看起来她很喜欢他,应该会好好照顾他吧?
沫冉默默地想着,一声不吭。
“你是病人家属……子弹擦过了他的右臂肌肉组织,我们需要进行修复手术,但他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仍要家属签字,避免术后伤口感染等出现的意外风险……”
医生略作解释,安安红着眼,点头签了字。拿好签完的文件,医生带着护士跑回手术室。
顾安安转身看见坐在一边的沫冉,突然上前一步,对准沫冉的脸,抬手就是一巴掌。
简歌只愣了一瞬,在顾安安再次打落第二个巴掌之前,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随手将西服扔在座位上,对着顾安安,忍住满腔怒火,“你在做什么!”
顾安安无视着简歌,眼眸通红而怨恨,对着沫冉一字一句,“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第六章 不是她不该出现,是他不该来……
苏沫冉的脸被打地偏过一旁,左脸火辣辣地疼。
“她毁了我的婚礼,我不该打吗?”
顾安安被简歌拉开了一段距离,却试图想要继续她的动作。
眼见失败了,放弃挣扎颓然坐倒在地,“你说呢?苏。沫。冉。”
简歌的视线还防着地上那个一脸泼妇摸样的顾安安,生怕她再站起身再做什么。
顾安安的视线扫了一眼简歌,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都有男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毁了他一次婚礼不够,还要再毁第二次,苏沫冉,你可真是没心没肺。”
“简歌,帮我去医生那拿些消炎药好吗。”
这么多年相处,简歌自然立刻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尽管担心,但是简歌对她的固执一向了解,只好起身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他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聊了什么,大约半个小时,沫冉才慢慢地走出来。
苏沫冉似乎整个人只剩下一副躯壳,眼眸里没有光,一片悲凉和死灰。
简歌揽住沫冉的肩,推着沫冉上了车,离开了医院。
景岩苏醒过来的第一眼,就先看了一圈病房。一向寡言少语的他却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顾安安全都看在眼里,可是,她装作不知道。
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座位上削苹果皮,一块一块切好,用牙签插好,递给景岩。景岩没有接过苹果,也没有说话,打量了两眼顾安安。只安静了片刻,他才开口,“安安,我们聊聊。”
“那天婚礼一片混乱,但是好在并没有花多少钱,父母也没有受伤,我已经安排他们先回国了。等我们回去补办一个中式酒宴就好,对了,回去就去领证,好不好?”
顾安安将苹果小口咬下,慢慢吞下,扬起头,对景岩笑得灿烂。
景岩的唇微张,想要说什么。顾安安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满眼透着绝望,“你别说话。”
景岩爱苏沫冉,爱到走火入魔;顾安安却爱景岩,爱到万劫不复。
五年了,景岩请了多少私家侦探,却始终没有找到苏沫冉。
直到结婚的前一天,安安都相信,这个女人不会再出现的,景岩将会彻底属于她。
可是,苏沫冉却出现了。
顾安安到死都不可能忘记,他们结婚之前,签的那份协议。
可笑的是,他们还没有完成婚礼,这份协议就要开始强行生效了。
“我不能和你结婚了。”景岩取开她的手,淡漠地看着她,冷静道:“对不起。”
这句话,她顾安安已经听够了,听到不想再听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安安若无其事地拿起手里的半个苹果,红着眼睛,一口一口吃掉。
“安安,你可以遇到比我更好的。”
“可我觉得最好的就是你了。”顾安安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掉下来,带着咸涩,口腔里的苹果也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为什么,只差一秒我们就结婚了……”
景岩坐起身,蹙眉忍了忍痛,淡淡道:“安安,这场婚礼,本身就是一场形式……”
这个男人,总是看起来温和谦逊的样子,骨子里却比谁都狠心,可只有她却是一个特例。
“知道了。”顾安安猛然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噪声,她重复道:“我知道了。”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景岩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
半响,安安默默擦拭眼泪,“父母那边,先别说。我怕会…暂时,让我以未婚妻的名义回国,然后,改天,我们再找时间商量这件事。”
景岩咬牙忍着右肩的痛,想要从衣柜里拿出外套。
顾安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动作,指甲近乎残忍地掐入掌心,她面色平静,替他从上方拿过西装外套,“你知道她结过婚了吗?”
他背影一僵,顾安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景岩披上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七章 对,我结过婚了
摁响门铃的时候,简歌才刚刚离开。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直找人跟着她的他,大概他醒来没见到她,派人来找她了?
她认命地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未干的头发,出去开门。挂着锁链,谨慎地看一眼,意外地瞧见站在门口的景岩,她愣了一瞬,忙打开门,“你怎么……”刚做完手术就离开医院?
“你结婚了?”景岩用力攥住苏沫冉的双肩,一向行事胜券在握的景大少爷,第一次露出了茫然无措的表情,“结婚了不可能住在酒店……”
顾安安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要怎么接受,最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
苏沫冉犹豫了片刻,藏着眸里的痛,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反应平静,“对,我结过婚了。”
“你骗我!”景岩失控地晃了晃她的肩,惊慌失措地松开手,无力地倚在门边,“不……”
“我可以出示我的结婚证明,你需要吗?”苏沫冉清冷一笑,“为了让你更死心?”
景岩双眸布满血丝,狰狞的俊颜染上了几分可怖,他瞪大双眸,仿佛要将苏沫冉全都装在眼里,紧紧地观察着她的反应,想要找出一丝一毫她欺骗的痕迹。
可是,她没有。
“他是谁?”景岩咬牙切齿地说出三个字,恨不得将口中的人活活弄死,“是教堂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天她在教堂打电话的时候,对上苏沫冉的视线,“叫…简歌?”
苏沫冉不想再纠缠,想要关上门,景岩用力地撞开,视线扫过房间。
“他在里面?”景岩红着眼,仿若六亲不认地失了心智,根本听不进去她现在说的话。
不管苏沫冉说了多少次,里面没有人,他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一个事实,她结婚了…她结婚了…她结婚了……
景岩猛然推开苏沫冉,闯进酒店的房间内部,一处一处仔仔细细地扫视。推开浴室的门,拉开衣柜和顶柜,拽开窗帘布,翻过床单被褥,可是没有人,更别说是男人。
衣柜只有几件女装,浴室只有一付用过的牙刷毛巾,配备的男人用具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如果说景岩在外人的面前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现在的他更多是原形毕露。
苏沫冉不得不关上门,扭过头追着景岩,耗尽所有的力气,都没能拦住他像抢劫一样地打乱她的东西。
“啪!”她用力地扇了他一耳光。
景岩停下四处翻东西的动作,面目表情地盯着她,仿若一头猛兽正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
苏沫冉忍不住蹙眉,眼眶酸涩,眸里满是倦意和无奈,“你闹够了没有?”
无论她结婚或是不结婚,他们都不能在一起,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离开她,回到他原本的生活区,就当从没有再找到过她,好好过下去,这样不好吗?
苏沫冉穿着居家服,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浴巾,打湿了胸口和后背,若隐若现地露出内衣的轮廓。脸颊因为生气,染着红晕,眸中泛水,粉嫩嫩的唇微微张着。
“五年的时间,他是不是一直都像我看着你那样看你?”
想到这里,他的脸绷地紧紧的,唇角忽的扬起一抹带怒的冷笑。
拽过她的手腕,带入怀里,狠狠扣住她的后脑,揽过她的腰,对准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 … … 题外话 … … …
自动代入外国人说的是英文O(∩_∩)O哈!
第八章 她的所有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在她窒息之前,他停下深吻,让她能够喘过气。因为剧烈地呼吸,她的胸腔不停地上下起伏,脸颊变得通红,眸中带着模糊。
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我不会放手的,就算是死,你要也死在我怀里!”
苏沫冉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左手抓住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她的头顶。
他蹙眉,优雅而冷血地笑了,“结婚了,就让他丧偶。相信我,我会让你和我葬在一起。”
“你疯了!”苏沫冉反抗地踹了他大腿一脚,他吃痛,却反而坐在她身上,用体重全权压住了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差点喘不上气。
“我最后问你一次。”景岩的眸深不见底,如同一把利剑,想要剖开她的心脏,亲眼看看她心灵深处,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你到底结婚了没有?”
苏沫冉嘲讽地笑了,“就算我说没有,美国法律也不能承认我未婚,不是吗?”
“你真的,结婚了?”
景岩手上的力度猛然加重,捏得她的手腕发紫,手臂酸疼发麻,腕骨疼得难以忍受。苏沫冉狠狠咬着牙,忍着眼泪,一字一句道:“是,我结婚了。”
“我不信!”景岩差点要捏断她的双手,低下头,想要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答案。
苏沫冉偏过头,死活不让他得逞。
手腕的力道瞬间大了好几倍,疼得苏沫冉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尖叫出声。
他趁机抓住了机会,舌头趁虚而入,和她的柔软狠狠地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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