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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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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奎见马母发现了,怕马母生气不敢说谎,只能挽起裤腿露出伤口安慰道:“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马母仔细看了伤口,确认没伤到骨头才放下心来。

那少年马成屹上前拜道:“父亲可回来了。这两日祖母和孩儿一直为父亲提心吊胆。父亲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马三奎上前摸了摸马成屹的头道:“傻孩子,快起来吧。”说着转身对他娘道:“娘,孩儿这次能安全回来多亏了这两位小兄弟。”

马母这才看到李潜和牛弼,连忙站起来。李潜和牛弼上前大礼拜道:“小侄李潜(牛弼)拜见伯母。”

马母赶紧扶起他们,道:“三郎得你们照顾老身感激不尽。”

李潜道:“伯母,我等与三哥乃是好兄弟,照顾三哥是应该的,伯母不必客气。”说着便让牛弼将外面的马车赶进来,从上面搬出送给马母的礼品,道:“伯母,来的匆忙,只备了点糕点衣料,不成敬意,还请伯母别嫌弃。”

马母连忙推辞不受。李潜又说了许多话,马母才接受了礼物。

马三奎叫过马成屹,向他一一介绍李潜牛弼,并让他向两人行跪拜大礼。李潜便将备好的笔墨纸砚送给马成屹,马成屹得了贴心的礼物,自然万分欣喜,对李潜和牛弼的好感激增。

马母赶紧让三人进屋说话,她忙着弄些酒菜来给三人食用。席间马三奎让马成屹伺侯在侧。马母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少不得一番唏嘘落下慈母泪。李潜安慰了马母一番,又询问了马成屹一番读书的事,很快关系便融洽起来。

此后李潜和牛弼便在驿馆当起了驿卒。平日里没事时便学习骑射之术。因驿马都已训熟,两人骑乘起来倒也没费多少难。五月初,传来皇命,说岐州刺史、驸马柴绍已奉命率军前来。五月十日,吐谷浑勾结党项侵犯河州,河州刺史卢士良将其击败。吐谷浑及党项退兵。因战事时有发生,岷州上下已全力备战,驿馆事务也多了起来,驿卒驿丁严重不足。无奈之下马三奎只能让还没完全熟悉过来的李潜和牛弼也出了几趟驿传任务。这几次任务下来,李潜对驿传制度有了初步认识,也结识了不少其他驿站的驿丁驿卒。

五月二十六日,李潜忽然得到宕州谢志成传来的消息,柴绍率领的援军已经进入宕州地界不日将到岷州。李潜听了暗暗欣喜。他盼望着的那个人终于来了。只是如何接近柴绍,李潜心里还没有计划。

五月二十九日,马三奎接到徐方平一大早要来驿馆的消息,立刻带着李潜和牛弼连忙到驿馆外迎接。三人等了没多久,徐方平便骑马来到,三人上前见礼。

徐方平伸手虚抬道:“三位请起。徐某来看看接待柴使君准备的如何了?”

马三奎上前拉住马缰,待徐方平下了马才回道:“回明府,所有房间已全部打扫干净,粮食按住满驿馆的人数准备了三天所需,鲜肉、时蔬、瓜果已安排人定好了,明日就能送到。腊肉、各色腌菜也已准备充足。”

徐方平点点头,道:“酒准备的如何?”

“地窖里还有上千斤酒。只是不知道合不合柴使君的口味。”

徐方平道:“无妨,只要备下就好。咱们这驿馆的酒柴使君如何看的上?不过是用来犒赏将士所用。马班头你先忙,李潜、牛弼,你们随我四处看看。”

马三奎略为一愣,道:“诺。”说着便向李潜和牛弼递了个小心伺侯徐方平的眼色。李潜立刻回了个眼色表示明白了。

两人跟在徐方平身后。徐方平一言不发在驿馆转了一圈,然后来到第三进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发现果然打扫的干干净净心里很满意。

李潜见徐方平脸色没有异常,小心地道:“明府,您看还合适吗?”

徐方平点点头道:“不错。李潜,这院子是不是你又打扫过了?”

李潜一愣随即笑了笑道:“回明府。是在下和牛弼两个又打扫了一遍。”

徐方平点点头道:“这驿馆中也只有你会这么细心。”徐方平说着在窗棂上摸了一把,然后伸手给李潜看,道:“徐某前天来看时,发现这扇窗子虽然窗户纸是干净的,但窗棂却有薄灰。徐某特意没说,当时你就在旁边,想来你定然看出了徐某的心思然后又清扫了一遍。是吗?”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十八章 马三宝

听到徐方平的分析,李潜躬身回道:“是的。当日在下见您在窗棂上摸了一把却没说话。事后在下又看了一下发现窗棂上有积灰,便叫来牛弼一块又清扫了一遍。”

徐方平道:“事前为何没有发现?”

李潜一愣。他听出徐方平话里略带责问的意思。他怕徐方平怀疑他故意讨好卖乖,遂答道:“上次负责打扫的并非在下兄弟两个。”

徐方平哦了一声道:“那为何回来又打扫了呢?”

李潜坦诚地道:“在下已将此时回禀给马班头,不过考虑到最近驿馆里的人每天除了打扫清理,还要负担公文传递人手非常紧张,既然在下得闲便主动向马班头要求,与牛弼一起又将这院子打扫了一遍。”

徐方平点点头,道:“勇于任事,不错。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样做会令他人滋生懒惰的情绪?”

李潜搞不清楚徐方平为什么会在这个小问题上反复纠缠。只是徐方平乃是上官,既然他问话李潜不能不答。李潜没做任何考虑,便道:“在下觉得驿馆乃是一个整体,无论是谁干的活出了岔子,受影响的是整个驿馆。所以在下以为要先补救,至于会否令他人滋生懒惰的情绪,在下不再其位不敢谋其政。”

徐方平似乎没想到李潜会如何回答,闻言一楞随后似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若你在其位当如何?”

李潜听了有些纳闷,不知道徐方平为什么会这么问。但看到徐方平一直在望着他,他赶紧思索了片刻,道:“若时间紧迫当先补救后惩戒失职者。若时间还来得及当叫所有人到此,找出失职者指出其失误然后予以惩戒。”

徐方平听了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李潜的肩膀,道:“不错。不错。”说完便走了。

李潜被徐方平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牛弼贴过来低声道:“潜哥,明府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李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别说这些了赶紧跟上他。”

徐方平转悠了一圈便回县衙了。等晚上李潜抽了个空子将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马三奎。马三奎听了笑道:“恭喜老弟,你交好运了。”

李潜听了纳闷,道:“三哥,你是在逗小弟开心的吧?”

马三奎摇摇头,道:“你不懂。徐明府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进士,觐见过当今陛下。我听说他原本可以留在京城任职的,但他却执意不肯坚持要下放到地方,而且选了远离京城的佑川。当时他此举惊动了陛下。陛下特意召他前去,询问他为何要这么做?你猜徐明府怎么说?”

“怎么说?”李潜脱口问道。他刚才听了马三奎的讲述大为惊讶。按说在京中当官,很容易接触到达官贵人,甚至还有机会见到皇帝陛下,升迁起来自然容易些。可徐方平为什么不留在京城却要到佑川这个偏远山区来呢?所以当马三奎询问他时,他忍不住也问了。

“呵呵。”马三奎笑道:“当时徐明府回答说,陛下,眼下天下战乱频发百姓仍很困顿。臣虽中了进士,却还未熟悉政务,留在京中不过徒费国帑增加百姓负担。若臣能到地方任职,一可以减少百姓负担,二可以体察民情,三可以学习处理地方政务为陛下平定天下尽一分力。陛下听了龙颜大悦。又问他为何选择到边远的佑川县去?”

马三奎喝了口水,润润喉咙继续道:“徐明府回答说,佑川虽边远穷困,但身为臣下自然要为陛下分忧,怎能只想着安逸舒适?若如此岂非愧对陛下隆恩?故而臣选了偏远的佑川。陛下听了甚为高兴特赐墨宝以示嘉勉。”

李潜听完仔细想了想,问道:“三哥,这些你是怎么听说的?”

马三奎笑道:“你们一直窝在牛家峪自然不清楚,当初徐明府上任,陛下可是派了一队千牛卫护送来的那风光就别提了。就连岷州刺史李使君都亲自来迎接徐明府。”

李潜不禁诧异,一个县令上任皇帝陛下竟然会派禁军护送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而且一州刺史都屈尊亲自来迎接这面子的确不小。

马三奎看到李潜惊讶的样子,笑道:“这两年来徐明府清正廉明恪尽职守,将佑川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听说三年一满,吏部考核之后徐明府必然高升。老弟现在徐明府对你青眼相加,日后你的前程也团花似锦啊。”

李潜笑笑,道:“三哥,你就别拿小弟开心了。小弟不过是个武夫,即便跟了徐明府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啊。”

马三奎听了,笑容一滞,想了想,道:“也是。徐明府乃是文官。不过老弟不必灰心,等徐明府当了刺史你就有用武之地了。”

刺史乃一州之长,除了政务还负责军务,还有权调动州内府兵。而且现在担任刺史这等官职的大多数是经过隋末战争磨练的大人物,比如柴绍,虽贵为国公,当朝驸马,现任也只不过担任岐州刺史。现任岷州刺史的李长卿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然如此低职高配也与天下尚未安定有很大关系。

李潜只是笑笑,暗忖,投靠徐明府还不如抱柴绍的粗腿呢。在李潜的记忆中,柴绍与李世民的关系非同一般。抱上了柴绍的粗腿等于间接就抱上了李世民的腿。有这两个人罩着自己至少十年高枕无忧。

时间过的飞快。六月初五,柴绍带领的援军终于来到了佑川。那天一早李潜就被徐方平带到在城外十里处等候,直等了两个时辰才看到远处迤逦而来的军队。

说实话,前世看惯了人民军队的威武,李潜对那支军队的军容实在不敢恭维。队伍两侧是骑兵,队形松散根本不成一条线而且数量并不多。两队骑兵的中间是步卒。这些步卒大都是盔歪甲斜满脸疲惫,似乎累的不行。李潜暗忖,若是此时敌人来个冲锋,只怕这些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令李潜更加奇怪的是,在队伍中竟然有两辆马车。而且他还听到第一辆马车里竟然传说男女嬉笑之声。

李潜暗自诧异。他以前一直以为古代军规极严,女子禁止入军营,却从来没想到柴绍竟然行军也带着女眷。李潜又仔细回忆了一番穿越前带来的记忆,猛然想起记忆中那一战是如何取胜的立刻恍然大悟。

两辆马车很快就到了徐方平迎着的地方。只是马车并未停止。徐方平心中不悦,冲着一直前行的马车朗声说了一句,“佑川县令徐方平恭迎柴使君。”李潜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他有些不满。

只是马车里没人答话依旧向前行。李潜正在诧异,就看到队伍后面突然跑来一匹骏马,马上端坐一员身穿明光铠,生的膀大腰圆眼似铜铃,满脸横肉的威猛战将。那战将来到徐方平面前“吁”一声勒住战马,冲徐方平一拱手,道:“使君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先前使君已吩咐本将负责与徐明府接洽,刚才本将在队伍后催促士卒,没来得及前来,多有怠慢还请徐明府莫怪。”

看到对方的官职至少在四品以上,而且如此客气的与自己说明缘由徐方平脸色稍转,拱手道:“不知柴使君病况如何,可需请大夫诊治?”

那战将摆手道:“劳徐明府费心,使君并无大碍只需调养数日即可。不知驿馆可曾安排妥当。”

“一切安排妥当。”

那战将点点头,回首向行军的士卒喝道:“传我命令,就地扎营。亲兵分出一队护送使君到驿馆。”

军令传出那些兵卒立刻停下来,下了官道选择一处宽敞的地方扎营。一队骑兵继续护送两辆马车前行。

徐方平向那战将拱手道:“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那战将回礼,道:“某乃马三宝。现为使君的副将。”

“原来是马将军。幸会,幸会。”徐方平略一思忖,立刻想起马三宝的身份连忙客气起来。

马三宝亦拱手道:“徐明府辛苦。此地有马某负责,徐明府还是先去驿馆的好。使君也许一会便召见徐明府。”

徐方平点点头道:“那有劳马将军在此指挥扎营。下官这就去驿馆打点。一会下官会差人将犒军的酒肉送到营中来。”

“多谢徐明府。”

徐方平辞别马三宝,带着马三奎等人快马加鞭先赶回驿站。

路上李潜瞅了个空子,与马三奎开玩笑道:“三哥,那位马将军是你的兄弟吧?”

马三奎听了一头雾水,道:“什么?”

李潜笑道:“他叫马三宝,你叫马三奎,听上去可真象是兄弟。”

马三奎听了笑骂道:“胡扯什么呢。人家可是官职四品的将军。三哥我怎么能还人家相比?”

李潜亦笑笑,道:“小弟与三哥开玩笑的。不过英雄不问出身。我听说这位马将军也是家童出身。”

马三奎听了哦了一声便没再答话,似乎有什么心思。李潜见状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

一行人很快越过柴绍的队伍来到驿馆,在驿馆外下马等候。两辆马车并未在停下径直向驿馆里面驰去。不过马车过去没多久,正在徐方平安排了马三奎两句,刚要离开时,一名柴绍的亲兵忽然跑过来向他拱手道:“徐明府,国公有请。”

徐方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国公指的是柴绍。柴绍因在唐朝建立和平定天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被封为霍国公,并由左翊卫大将军转任右骁卫大将军。不论爵位尊贵与否,单论官阶,柴绍乃正三品的右骁卫大将军,而徐方平不过七品县令,一个请字已经足以说明了柴绍的态度。

徐方平反应过来立刻拱手道:“有劳,徐某这就去晋见国公。”临去前还不忘催促马三奎道:“马班头,你安排人抓紧将犒军的酒肉送去军营。”

马三奎连忙应下,徐方平这才放心转身跟着那名亲兵去拜见柴绍。

等徐方平走了,马三奎道:“两位兄弟,驿馆人手实在忙不过来,看来得劳烦你们两人去地窖取四缸酒和备好的鲜肉、腊肉送去军营了。”

李潜道:“些许小事有什么劳烦的?三哥放心我们这就去。”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十九章 小露一手

马三奎点点头,又叮嘱道:“军营中骄横者甚多,若有什么恶言恶语两位兄弟千万忍耐。三哥知你们功夫不弱,别一时冲动惹了麻烦。”这些日子以来李潜和牛弼一有空闲便向马三奎讨教功夫,结合两人以前辛苦打下的底子,两人功夫进步很快。李潜相信若是现在遇到了贺家三兄弟,他与马三奎两人即便不用弓箭伏击,单凭两人手中的刀也完全能够干掉他们。

听到马三奎的叮嘱,李潜点点头,道:“三哥放心,我们省的不会惹麻烦。”

两人辞别马三奎,叫上另外一名有空闲名叫谢小栓的驿丁,然后取了马套了两辆大车去地窖取酒。三人打开地窖,李潜和牛弼直接跳了下去。李潜很快找到了酒缸,看到酒缸足有四尺多高两尺多粗,外面套着用绳索编成的网。李潜暗呼这酒缸可真不小。

牛弼拍着酒缸诧异地道:“这得装多少酒啊?”

从梯子上走下来的谢小栓接口道:“酒有一百八十二斤。加上酒缸差不多有二百三十七斤重。”

李潜看了看谢小栓,道:“谢大哥,这酒缸是怎么运到地窖里来的?”

谢小栓道:“以前得需要五六个人。先在外面搭上架子,然后用绳索捆住酒馆,一个人控制方向两个人慢慢放绳索,地窖下面再有两三个人接着。等酒缸落到地窖里再解开绳索三人架过去。往外运也得这么办。咱们就三个人,外面也没搭架子根本运不出去。我看还是上去再叫些人来帮忙吧。”

李潜摇头,道:“现在驿馆里哪有得闲的人?”

牛弼默不作声走到酒缸前沉腰微蹲,举起双臂紧紧抱住酒缸,双手扣住绳网,一用力酒缸便被他抱起。

谢小栓见了惊讶的合不拢嘴。

牛弼抱着酒缸道:“潜哥,我递上去你到外面接着。”

李潜点点头快步走到洞口,蹲下身子向上一跃,人在半空中用脚在墙上用力一蹬借力向上跃起,这一跃他半个身子已露出地面,他再双手用力一按地面用力上窜,整个人便落在了地面上。李潜站着地窖口旁,弯腰冲下面道:“辅国,往上举一下。”

牛弼双臂用力向上一送,右手飞快的拖住了酒缸底,左手紧接着扶住酒缸。他向上送了送就听到李潜道:“还差不少,你直接抛上来吧我接着。”牛弼想也没想手臂发力,将酒缸向上抛过去。

由于牛弼抛的时候没有直上直下的抛,而是向李潜所在的方向斜抛。所以李潜看到酒缸飞起来立刻退了两步,双臂伸出堪堪抱住酒缸。他暗暗用力消掉酒缸下坠的力量,转身抱着酒缸走了两步将酒缸放在大车上,然后回来,见牛弼已经又抱了一个酒缸在下面等着,李潜立刻招呼一声让牛弼再抛上来。

四缸酒很快就被李潜和牛弼两人这么一抛一接从地窖里弄出来装到车上。牛弼抛完了酒,又取了一片足有百斤重的鲜牛肉继续向上抛。装完了牛肉接着是羊肉,装完了鲜肉再装腊肉。等全部东西都装完了,牛弼擦了把汗看到谢小栓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

牛弼诧异地道:“谢大哥,怎么了?我脸上有灰吗?”

谢小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刻满脸敬佩竖起大拇指道:“牛兄弟果然神力。”

牛弼嘿嘿一笑,道:“这缸酒算什么,比我家那个碌碡轻多了,我和潜哥以前在家时没事就扔碌碡玩。”

谢小栓听了直咋舌。

“你们两个快上来,咱们得赶紧走了。”

“来了。”听到李潜在上面招呼,牛弼赶忙应了一声来到洞口向上一跃,脚在墙壁上一蹬借力上窜,然后双臂架在地面上。李潜伸手将牛弼拉了上去。谢小栓也赶紧从梯子上爬上去。

上到地面谢小栓诧异地打量着李潜。李潜被他看的一头雾水,道:“谢大哥,怎么了?”

谢小栓道:“看不出李兄弟身材颇为瘦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也难怪谢小栓会如此惊讶。李潜的体形看上去体形偏瘦,与牛弼这种体形高大壮硕的大块头相比差异很大。李潜听了笑笑没说什么。不过他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力气之所以这么大,与师父梅宗际传授给他的功夫有关。自从李潜穿越过来后,梅宗际每天都督促他晚上打坐吐纳。而李潜自己也觉得打坐吐纳时体内有股暖流在有规律流动。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吧?

至于牛弼,他的力气大除了天生身体强壮的原因之外,还与牛大叔从小就让他练习的横练劲有关。听牛大叔说,横练劲练到大成可力大无穷身坚如铁。只是这种功夫有个弊病,就是必须要到二十八岁以后才能结婚。牛弼今年才十六岁,也就是说他还得打至少十二年的光棍。一想到这,李潜就不禁感叹这功夫也太不人性化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牛大叔临行前一再叮嘱李潜要看好牛弼,莫让他二十八岁前破了身。不然他所练的功夫再难寸进。所以为了牛弼能将横练劲练到大成,李潜只能狠下心来看紧牛弼。

三人收拾好了东西,驾着两辆马车赶去城外大军驻扎的军营。很快三人来到大军驻扎处。李潜看到很多士卒正在埋木栅栏,另外一些士卒在搭营帐。还有一些士卒在埋锅烧水。只有少部分士卒在营地周围警戒。

三人来到营地门口,值守的士卒上前拦住他们道:“干什么的?”

李潜跳下车来上前道:“我们是佑川县驿馆的,奉命给诸位送来犒赏的酒肉。”

那士卒见李潜身上穿着驿卒的号衣,大车上装的也全是酒肉立刻眉开眼笑,看了一眼驿馆开出的号票便道:“快进去吧。直接将东西卸到火头军那里。”

李潜询问道:“不知火头军在哪里?”

那士卒一指,道:“看到冒烟的地方没有?就是那里。”

李潜谢过士卒跳上车便驱车往冒烟的地方赶去。

到了地方,李潜少不得再将刚才那番话向火头军的负责人,一个扎着围裙的大胖说了一遍。那大胖子听了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先等等,这边正忙着没人卸。”

李潜不以为意,道:“不敢劳诸位大驾,只需给我们指个卸东西的地方。”

那大胖子更不耐烦的指了指一旁的棚子,道:“肉卸到案板上酒就放在一旁就行。”

李潜依言将马车赶到棚子前,三人开始卸东西。重量较轻的腊肉和羊肉都归了谢小栓卸,牛弼和李潜两人一手拎着一片上百斤重的牛肉轻松的放到案板上。卸了几趟便将肉卸空了。不过他们的举动引起了四周士卒们的注意。这些士卒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望着他们。

等看到李潜和牛弼一人抱起一缸酒从车上卸下来时,那些观望的士卒立刻叫身边的同伴道:“快看,快看。”那些被叫的士卒看到牛弼和李潜轻松抱着酒缸送到棚子下,无不诧异地道:“莫不是空缸吧?”

“谁知道,走,看看去。”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立刻,许多士卒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忽忽拉拉围过去,象看猴戏一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

李潜虽然看到有很多人在旁围观,但他却牢记马三奎的叮嘱不愿招惹是非,便小声对诧异地正在望着四周的牛弼道:“莫张望,赶紧卸了东西回去。”

牛弼点点头继续与李潜抱起酒缸卸下来。等他们卸完了东西收拾好了马车,却见围观的士卒仍然没散去。李潜无奈只得上前道:“诸位军爷,在下已经卸完了东西,要赶回驿馆,还请诸位军爷行个方便。”

“哎,那小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士卒道:“那酒缸不会是空的吧?”

李潜笑道:“这位军爷说笑了。这可是犒赏诸位的酒,在下胆子再大也不敢用空缸糊弄诸位。你看,驿馆的封条还在缸口贴着呢。”

“真的有酒啊?”

“乖乖,怕不得二百多斤吧?”

“可不,我估摸着二百多斤只多不少。”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那两个小伙子抱起二百多斤的酒缸跟玩似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

士卒们议论纷纷,望向李潜和牛弼的眼神中全是诧异。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议论却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多的人赶过来围观,愈发将他两日围的水泄不通。

李潜看到人越来越多,心中暗暗有些着急。他知道军纪中的七禁令五十四斩。虽然众人围观并未列在五十四斩之中,但他非常担心当官的知道了小题大做。到时训斥是小事搞不好得挨军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潜刚要乞求众人让开道路,就听到人群外传来一声大喝,“你们干什呢?聚众喧哗扰乱军营,莫非以为军纪是摆设不成!”

众人纷纷向后退却,将呵斥之人暴露在李潜面前。李潜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马三宝。

马三宝看到李潜等人心中不解,上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潜上前躬身行礼道:“回将军,我等三人是佑川驿馆的驿卒,奉命来军营送犒军的酒肉。”

“既是送酒肉的卸了便走就是,为何还在此勾留,而且还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李潜道:“我等是想卸完就走的,可诸位军爷一直围着,我等也没办法走。将军请看,我等连马车都收拾好了。”

马三宝看了一遍,转身问身后的士卒道:“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酒肉啊?”

那名询问李潜的士卒壮着胆子回道:“回马将军,俺们刚才见那两个小伙子一人一个抱着一个二百多斤的酒缸仍能健步如飞,心中好奇才围观的。”

马三宝不禁诧异,“怀抱二百多斤还健步如飞?”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二〇章 打赌

听到马三宝诧异地询问,那士卒立刻道:“正是。马将军若不信可让他们再抱着走走看。”

“是啊,是啊,我们等人亲眼所见绝无虚假。”其他士卒纷纷符合道。

马三奎打量了一下酒坛,又看了看李潜和牛弼,道:“你们两个把那酒缸抱起来,走一百步给本将军看看。”

李潜无奈只得向有些不耐烦的牛弼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棚子下伸手抱起酒缸,转身足下发力轻松快步走了一百多步,又再次折回放下酒缸。

马三宝看了暗暗吃惊。暗忖,这酒缸莫不是空的吧?

为了证实猜测马三宝来到棚子下,伸手揭开封条拍开泥封,取下蒙着缸口的布,立刻鼻端便嗅到浓郁的酒香。再仔细一看缸里面盛着满满的酒。

马三宝想了想,叫道:“马大贵。”

人群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回道:“诺!”人群立刻让开一条路,一名身高与牛弼差不多,体形却比牛弼大了一圈的披甲壮汉快步跑过来,冲马三宝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马三奎指着另外一个没开封的酒缸道:“你来试试这缸有多重。”

马大贵点点头伸手抱起来酒缸然后放下,道:“回将军,大概二百四十斤左右。”

马三宝点点头转身对李潜道:“你可会功夫?”

李潜点点头。

马三宝指着马大贵道:“你可敢与他比上一场?”

李潜不禁纳闷,按说马大贵的个头和体形与牛弼差不多,他们才是同一重量级的选手,可马三宝为什么偏偏找他呢?难道是见他瘦弱觉得他好欺负不成?不过纳闷归纳闷,李潜当然不会未比就认输,他问道:“不知将军让我们比什么?”

“你会什么?”

李潜回道:“在下原本是个猎户,会射箭。”

马三宝狡猾地一笑,道:“那就比拳脚吧。”

李潜不禁气结。这个马三宝太无耻了吧?李潜明明说会射箭他却让比拳脚,这分明是不让李潜发挥自己的强项嘛。不过这些日子来李潜为了提高自己的功夫,向马三奎讨教了不少,加上他前世看了许多动作片,那些经过千锤百炼并在银幕上大放光彩的的招式他还记得不少也练习过多次。他对拳脚功夫也颇有信心。不过他口中推推脱道:“将军这就不必了吧?在下怎敢和这位军爷动手?”

马三宝铜铃大眼一蹬,呵斥道:“有什么不敢的?在战场上若有人杀你,你也不敢还手吗?你无须担心大贵手底下很有分寸,不会让你伤的太重。”

马三宝说的很委婉,但李潜还是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马三宝只说马大贵不会让李潜伤的太重,可没说马大贵会手下留情。

李潜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从马大贵与马三宝之间的言谈举止李潜能够看的出马大贵是马三宝的得力手下。若他能打倒马大贵,那么马三宝肯定会对他加以重视。他更知道马三宝是柴绍的亲信,如果能得到马三宝的青睐,那抱柴绍粗腿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所以李潜点点头,道:“那在下就斗胆得罪了。”

马大贵不耐烦地道:“真他妈的罗嗦。来。”马大贵说完便出了棚子,来到空地上双臂环抱望着李潜。李潜略愣了片刻走了出来,在与马大贵相隔三尺处站定。

李潜刚想说两句客气话,马大贵突然一声大吼,醋钵大小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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