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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若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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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她清洗干净出来,铃儿抱着衣服拿出去浆洗,乳母拿着干净的布巾给她擦拭头发,陶若看着铜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她被关了快两个多月,不见阳光自然苍白。

乳母给她擦拭头发,一句话不说,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晚饭厨房顿了鸡汤给她补身子,陶若除了苍白之外,整个人也瘦了不少。她晚上吃了些肉粥,又喝了小半碗鸡汤。

用了晚饭她道“说说店铺的情况吧!”

“这几个月,掌柜的都按照小姐的意思故意让人出去散播消息,王家的店铺已经好几日没开张了,去的人越来越少,想来亏得不少,小姐的铺子生意都很好,这几个月都挣了好些钱,不过不少巡城官时不时的上门,掌柜的送了不少礼,花费了不少。”

“嗯,明日让掌柜的按照以往一样,让他们小心行事,别被抓着了。”

“小姐放心,掌柜的找的都是机灵的人,不轻易被发现的。”

她点点头,道“不用守着了,下去休息吧!”

“是!”乳母给她放了床幔,看着她躺下这才吹了蜡烛出去。

陶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思考着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一想着都上门说媒了,她便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一说媒,事情恐怕都商定好了,说媒不过是两家走走过场而已。

不知道多久睡着的,她昨晚胡思乱想了一大堆,累极了才睡着。

早上醒来洗漱一番,乳母准备的清粥小菜,她喝了一碗粥又喝了一碗鸡汤,让乳母准备马车,她今日要出门。

且不说陶若逃走没被抓住,再说柳月没找到人,心急如焚的不敢回府,可她知道就算她不回去事情也挽回不了,在路上骂了一路的人,她看着王府门前石狮子,硬着头皮回去。

站在主院门口她又迟疑了一番,园子里的婢女瞧见了,连忙道“月姑姑,夫人都问了两遍了,月姑姑快些进去吧!”

柳月一听浑身开始颤抖了,她全身发软,硬着头皮进去,不等王夫人开口,她跪在地上,俯身道“夫人,表小姐跑了!”

看她跪着王夫人就有不好的预感,这会儿听她开口,脸色变了变,厉声道“怎么回事?”

“都是别院的人办事不利,奴婢去了才知道早上表小姐砸了窗户跑了,奴婢找了半天没找到便回来通报了,都是奴婢的错,夫人责罚。”她把一切责任推给胖妇人,反正她是没机会给自己辩解的,是黑是白,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柳月可不会实话实说,为了看陶若的反应,她让胖妇人打开门,不然也不会被她趁机跑了,别看那瘦瘦的小身板,还真是让人小瞧了。

“没用的东西!”王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大声呵斥“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人好好盯着,怎么就让她跑了?”

“都是奴婢没用,都是奴婢的错,夫人责罚!”柳月一边磕头一边说。

王夫人气得骂人都觉得累,坐在椅子上想着她跑了又能去哪儿?唯一能去的地方可不就是府上,想通这一点,当即把管家叫来,吩咐下去,若是看见表小姐就给绑了再说,谁抓着了有重赏。

守门的小厮听得兴奋不已,都想要重赏赐,他们耳朵支着,希望听见敲门声,绳子就放在手边,随手可拿。

他们从天亮等到天黑,再等到早上,根本没没人敲门,除了出去了,很少有敲门回来的。 王夫人得知皱了皱眉,府上的人肯定是瞒着的,知情的也就那么几个。柳月昨日跪了一个时辰,王夫人才让她起来侍候。

这一大早她又在王夫人身边侍候,至于别院的胖妇人被罚了一年的工钱,依然守着别院,王夫人也想责罚重一些,可她知道就是把人杀了,跑了就是跑了,如今就等着人上门。

谁知道逃走的第一天,第二天王家的府门都很安静,除了出去的,进门的人很少,就算有都是出去办事回来的人,守门的小厮们失望的等着。

第二天下午,管家匆匆到了主院,道“夫人,小的有事禀告!”

王夫人正为了店铺的事情,银子的事情,聘礼的事情犯愁。听见管家的声音,让人进来,道“什么事?”

“夫人,不知道是谁在城里散播谣言败坏王家的名声?”管家着急道。

“什么谣言?”王夫人皱眉。

“小的出去听见有小儿在大街上唱歌,还有叫花子也跟着唱。”管家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唱什么?”王夫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家硬着头皮道“他们唱,金陵城,城中城,金陵城有个王八城,城里住着恶婆娘,恶婆娘,坏姻缘,一棒打死俩鸳鸯。。。”

王夫人听着默念一遍,回味过来,气得拂了茶几上的茶杯,茶杯带水的掉在地上,哐当一身碎了一地,王夫人气得脸一红一白,胸膛起伏不定,指着管家手一抖一抖的。

柳月见状,连忙上前轻抚着她的背,一边顺气一边安抚道“夫人别在意,不过是血口喷人而已,金陵城那么多王姓人家,谁知道说谁呢!”

半天,王夫人一边生气,心思一边转动,想到了什么,厉声道“是她,那个小贱人,居然敢败坏府上的名声,居然骂本夫人,骂本夫人。。。”恶婆娘三个字她死都说不出口,胸膛一起一伏,她道“让人出去盯着点,若是瞧着她们三个,都给我抓回来,这次绝不会手软。”

管家点点头,下去吩咐人出去盯着。

王夫人等管家一离开,把屋子里能摔得都摔得差不多,柳月看着没上前劝说,让她使劲的摔着花瓶之类的东西泄气。

恶婆娘?表小姐这次可真的把夫人得罪了!

乐氏,云氏听说王夫人在园子里生了大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让她动怒她们也是乐意看见的,心在乐活的在园子里听说她摔了多少东西,幸灾乐祸的笑着。

殿试之后,王恒之作为进士出身,自然不能进翰林院,他要想得到好官职,又想有前途,只能去考给事中。他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未留意其他,自然不知道外面的谣言。

陶若逃出来后一直没露面,倒是花了银子让小乞丐唱了一首歌侮辱王夫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可她憋着一口恶气不得不出,若是能气死王夫人最好,不能气死也让她三天吃不下饭。

王夫人倒是没三天吃不下,她不过是两天吃不下,存着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气得流鼻血而已,柳月见了慌慌张张的让人请大夫进来瞧瞧。

大夫看了之后说是内火中烧,开了清火的药,又叮嘱王夫人放宽心,这才抱着药箱离开。

王夫人气愤的想,能放宽心她也不会上火。陶若一直没露面让人王夫人心里没底,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心里存着事情,她还得与她大嫂商谈两家的亲事,倒也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准备聘礼之内的东西,几个月店铺没进账,她只能动用以前存下来的积蓄,店铺的事情等办了亲事再说。

陶若让铃儿出去打听消息,铃儿从守在王家门口的小乞丐哪里得知,每天一早会有两辆马车出去,天黑之前出门的是王老爷,天亮之后出门的是王恒之。

打听好了之后,陶若便在马车经过的一处人少的地方等着,远远的看着马车行驶过来,她踮着脚尖瞧着,等她看清赶车的是福喜之后,她冲了出去远远的张开手臂,和铃儿一起拦在路中间。

突然窜出来的人站在路中,福喜连忙拉住了马匹,隔开十几步远。

不等福喜看清人,陶若快步跑上前,拍着车厢道“恒之,恒之。。。”边拍边叫,她还掀开车帘往里看。

福喜看清瘦弱的人是谁之后,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恒之听见熟悉的声音,掀开车帘就看见熟悉的一张脸,她瘦了很多,圆圆的脸已经变成了尖尖的,下巴也是尖尖的。

两人一对视,心中有股难言的喜悦与悲伤,王恒之转身掀开车帘要出去,陶若掀开车帘要进去,最后王恒之拉着她上了马车,吩咐道“继续赶马车。”福喜会意,心中惊讶不已,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铃儿并未跟上去,而是去了她们约定的地方。

陶若一上了马车就被王恒之紧紧抱住,她瘦弱的身子在怀中只是一条手臂都能抱住,他想,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她也紧紧的抱着他,两人都思念入骨,只恨不能合为一体。

马车轱辘轱辘的行驶着,他们半跪在马车里抱了半天,王恒之捧着她的脸说“若娘,我违背了誓言。”

“我知道,我已经听说了!”陶若一脸悲伤问“你要娶她吗?”

王恒之摇头说“若是我不答应,娘会把你送去给人做填房,我不愿意,爹爹说若是我娶了清霞,可以纳你为妾,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我们能在一起我觉得就够了,若娘,我会对你好的。”

纵使知道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如今亲耳听见他说出娶清霞,纳自己为妾的话,她心中还是抽痛的。

知道他也是被逼无奈,王夫人就是那种不择手段之人,她就想不明白,她就那么招人讨厌吗,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们?

如此一想,陶若知道她又犯傻了,她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任谁也不会同意的,任谁也会同意迎娶侯府的小姐的。

见她落泪不语,王恒之心中难受,拥着她道“若娘,我也是逼不得已,如若不妥协,我们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知道做妾委屈了你,你放心,我会弥补的!”

他说得很动听,可她想着若是答应了。前有谢清霞,后有王夫人,两人都是厉害的角色,就算她守着王恒之,他护得了一时又护得了一世吗?

钱生已经上门拜访过了,王老爷,王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最会的就是为自己打算,他们肯定把她当成眼中钉了,又怎么会同意纳她为妾?

且不说自己的身份,就他们因为王恒之给府上带来的麻烦,他们心里也不会乐意的。

所以,她是万万不能做妾,若是正妻还好,做妾的话,躲得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吗?

可她不愿意看着他被谋害,谢清霞可是凶手,虽然王远之去了边关,至今生死不明,可很多事情都重合着,她不敢冒险。

早知道当初落水,她就应该下狠手的,没了谢清霞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吗?

一直没得到她的回答,王恒之六神无主,为了能和她在一起,自从事情被揭出之后,他没睡过几个好觉。这样身心疲累的日子,他觉得难熬。

“若娘,你不答应?”小心翼翼,他捧着她的脸,掏出素白的手绢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道“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共结连理?”

“共结连理是你和清霞吧,若是我为妾。不过是一株菟丝草,依附着你而已。”陶若别开脸淡淡的说。

虽然不动听,可她说的是事实,他自知说错了话,一时无言,他已经束手无策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见他也沉默,陶若觉得心慌。她怕有一天他会妥协,若是他妥协了,她还有什么立场,注定是会被抛弃的,那么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吃的那么多苦头,一心想要成为他的妻子,不就是付之东流了?

她不愿意!

想着,她抱着他低声道“表哥,我们会共结连理的。”

王恒之差异,望着她道“可爹娘。。。”

微微摇头,纤白的食指压在他温软的唇上,止住了他的话,道“表哥,我们私奔吧!”

王恒之瞪大双眼,惊愕的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知道这话很让人吃惊,可他们要想在一起,除了私奔又能如何?

反正她有银子,若是他愿意,他们离开金陵城,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她又救了他,又能和他共结连理,长相厮守。

如此,不是最好的吗?

不等他多想,陶若问道“表哥舍不得清霞?”

王恒之吃惊的摇摇头,对她只是表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情,他心中所喜的,可不就是眼前的人!

“那是舍不得功名?”陶若追问,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想看清他的神情。

被她看得,王恒之心里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目光不看她,微微摇头。

“那是舍不得姨夫姨母?”他们毕竟是他的父母,礼仪孝廉,百事孝为先,再说他还是嫡长子,确实她也觉得有些为难。可是,若是不私奔,他们根本不可能长相守。

她说“等过了三五年我们可以回来,再向姨夫姨母请罪,以后好好的侍奉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她说着主动贴上他的唇,为自己增加在他心中的份量,希望能用温柔取代他的为难。

感觉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陶若心中一下,抛弃矜持,张嘴含着他的唇轻柔的舔吻,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她说“表哥,不要离开我!”

“好!”王恒之挣扎了几下,紧紧的搂着她,低头吻着她的唇,在两难的境地,他愿意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没收藏若娘的记得收藏若娘啊!收藏君动起来吧!

正文 91第九十章 隐藏

两人在马车上商量了半天;握着的手一直不曾分开;眼看着快到府衙;福喜道“主子;快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王恒之道“停下。”

福喜拉住缰绳;马车很快挺了下来;陶若道“明日我们在羽宝斋门口碰面,东西我来准备,你不用担心,只要拿着户籍就行。”

王恒之点点头,紧紧的抱着她道“等着我。”

陶若点点头;扶着车壁下了马车,王恒之探头看着她,陶若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福喜吆喝一声打马离开。

她等了等,不多久福喜赶着马车回来,在她面前停下,陶若踩着凳子上了马车,想起了什么,道“今日的事情希望福喜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小的明白!”福喜微微点头。

陶若又道“在披风里有一封信,表哥说没看见,不知道你看见了没?”

福喜背脊一僵,他当然看见了,那封信他还看了,并且被他烧了。福喜听着心虚,顿时面红耳赤,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不敢看她。

瞧着他的神情,陶若更加确定是他动了手脚,心中有数,她道“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问问而已。”说着她坐上马车,车帘放下的一瞬间,福喜暗暗松了口气,拿着缰绳的手都在发抖冒虚汗。

而坐在马车里的人知道,明日私奔一定不能带上他,他并不是一位忠心的奴婢。

马车在羽宝斋门口停下来,陶若下了马车,目送福喜赶着马车离开,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无可疑之人,她进了羽宝斋,不多久出来,又去了金陵城最大的银号,兑了银票。

一整天,她准备着两人的东西,忙碌而充实。想着明日就能离开,她开始想着他们的以后。

王恒之在衙门呆了一天,等着其他大人们都离开了,他才离开衙门,马车轱辘轱辘的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在王府门前停下。

他下了马车径直去了主院,福喜赶着马车去马房,暗想要不要把表小姐的事情说一说。可想着她问起那封书信,他迟疑了。

王夫人看见儿子回来,询问了他在衙门的情况,王恒之一一回答,想着明日离开,他对她心有愧疚,言辞算得上带着讨好。

王夫人感觉到了,心里高兴,以为他这是想开了,不准备和她做对了,对他也算是关心。

王恒之准备起身离开时,想起了什么说“娘,孩儿还想求娘成全孩儿和若娘的亲事!”

“恒之,你糊涂了,已经去谢家说媒了,难道你想反悔不成?”王夫人听着当场变了脸色,王恒之低下头点点头。王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厉声道“娘说得很清楚,你别鬼迷心窍了,除了清霞,你谁都不能娶,更不要说若娘那个小贱人,你说,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若是再提起,别怪娘把她卖了!”

听着小贱人,卖了,这样的话,王恒之越发觉得他答应若娘是对的,以他们对她的偏见,又怎么会真心对她,就算是纳妾进门,她也只有受委屈的份,这么多年她已经够委屈了,又怎么能让她再受苦。

若是今日没见她,他一定会害怕他娘对她如何,好在她机灵跑了出来,他一边庆幸,一边道“孩儿明白了,孩儿不孝!”

王夫人听他这样说依然不能消气,道“恒之,娘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受苦,娘是为了你好,若娘再好,她也只是一个孤女,她只会拖累你,根本不能帮助你,清霞温婉端庄,又知书达礼,与你算得上青梅竹马,不管是相貌还是家世,都是无话可说的般配。。。“

她还想说,王恒之已经没心情听了。他方才不过是试探,若是他娘松口最好,可她把若娘贬得一文不值,若娘那么美好,她除了看见权势名利之外,根本看不见其他。

这样的府上,他也不想再留,他们口口声声说对自己好,他们又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打断她的话,王恒之道“娘,今日有些累了,改日再说吧!”

王夫人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知道他是不愿意听了,便也不好多说,点点头让他下去休息。

王恒之走出门槛时迟疑了一下,扭头对着王夫人作揖道“娘,孩儿不孝。”

他的举动让王夫人一时莫名动容,红着眼眶道“恒之,你要明白娘的苦心。”

王恒之不再说话,直起腰转身离开,他当然明白,她的苦心就是为了让他功成名就,娶不喜欢的女子。

回了园子,他见福喜站在门口候着,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

福喜点头离开,在自己的屋子里坐立不安半天,他挣扎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夫人,若是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把她抓起来。可他想起那张消瘦的脸,他又迟疑了,就算告诉了夫人,也不过是得一句赞赏,上次烧了书信他已经良心不安了,这次。。。

半响,福喜落栓躺在床上,他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王恒之一晚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询问了婢女,婢女打开柜子的门,捧出一个锦盒道“公子的银子都在里面,每月的月例也是放在里面的,钥匙在公子手中。”

他恍然想起来他确实有一把钥匙,点点头让婢女出去,他找到钥匙打开锦盒,码得整整齐齐的碎银子和几串钱币,还有几张银票,票额不大。他想着他们一定不够花,可一时又不知道去哪儿凑银子,若是找他娘要一定会被怀疑的。

他找了些贵重东西和银子一起包起来贴身戴着,又写了一封书信吹干折好装在信封里,压在枕头上睡着。

夜里他有些紧张,激动,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着。

第二日福喜叫他起床,他梳洗了一番去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照样叮嘱几句,王恒之一一听着,回去用了早饭,福喜已经准备了马车,他在衣袍外套着官服,并不容易被发现,户籍等东西他都准备好了。

与以往一样,并未引起怀疑,福喜却明显感觉他家公子今日有些不同,应该说自从见了表小姐,就不同了,以往看着心不在焉,今日看着却是在期待着什么。

马车走了没多远,王恒之吩咐道“在羽宝斋门口停一下。”

福喜应了一声,认真的看着赶着马车,王恒之坐在马车里紧张得冒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在羽宝斋停下,他掀开车帘看着走来的陶若,她两手空空的走到马车旁,王恒之拉着她上了马车,陶若吩咐道“出城!”

“公子!”福喜惊讶,朝他主子请求指示。

王恒之看了陶若一眼,陶若点点头,他道“出城!”

“可是公子。。。”福喜隐隐有些不安,出城,那可不是个好主意。

“福喜!”王恒之冷声道。

福喜不敢挣扎,咬了咬唇,打马朝城外驶去,陶若怕他耍花招,时不时的掀开车帘看看,瞧着是出城的路,她还放心,扭头就见王恒之含笑的看着她,她面上一红,想着以后就能毫无顾忌的和他一起生活,她心里欢喜期盼不已。

王恒之抓住她的手,问道“不会后悔吗?”

“不后悔!”她怎么会后悔,若是看着他和谢清霞成亲,她才会后悔。

王恒之笑了,道“我也不后悔,就算被骂不孝子,我也不后悔。”

“嗯!”她重重的点头,王恒之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中靠着自己,顿时觉得安心。

马车行驶了大半个时辰出城,又对着官道行驶了半个时辰停下,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铃儿站在马车旁。

陶若和王恒之下了马车,福喜发现他家主子官服和官帽都已经脱下了,他身上穿着寻常的衣袍。

顿时明白了什么,福喜惊恐道“公子,夫人知道了会气晕的。”

“这些你不用管,把马车赶回去吧!”王恒之面无表情道。

福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公子若是走了,夫人一定不会轻饶了小人的,小人怎么办?”

“这是你的卖身契,你拿走吧,只要你不是府上的人,娘就不能把你如何。马车驶进城就可以了,要去要留都随你。”说罢他把卖身契塞福喜手中,和陶若对视一眼,两人上了马车,铃儿也跟着上了马车。

愣愣的看着马车走远,福喜看了看手中的卖身契,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要先回府上,拿着自己贵重的东西,然后在夫人还没发现之前离开。

不多久福喜赶着马车离开,陶若他们躲在草丛中,看着马车走了很远很远了直到看不见,他们这才坐上马车,让车夫赶车往回走。

王恒之起先疑惑,想着他若是走了,他们家一定会派人去找,他们一定以为他们远走高飞了,一定想不到他们还会在金陵城。

他不由侧目的看向陶若,发现她真的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她真是个聪慧敏锐的女子。

离开城门还有一里路远时,他们各自换了一身衣服,是粗布麻衣,马车是不能回去的,一回去就会被发现,他们换了衣服又拿出户籍身份,自然不是她们自己的,是乳母夫妇的。

他们有惊无险的进了城,陶若带着王恒之去了别院,乳母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他们,连忙打开门一起进去,不放心的看着周围,瞧着无可疑的人,她关上门落栓,没发现暗影中似乎躲着一个人。

王恒之对于这个院子很是意外,一时也没问出口。很快乳母给他们泡茶,端着一碟点心,铃儿退了出去有事。

他们坐了一会儿,乳母退下去。陶若见他沉默不语,主动道“这个院子是我爹的,在他的遗物中找到的,除了这座院子,还有一个店铺,就是凤舞街的陶记米店。”她并未实话实说,怕他知道了是她很早就买下的,会觉得她心机城府,又怕他觉得占着她的便宜。

他点点头,暗想,她若是不说他一定不会知道。想着身上的盘缠,他拿了出来,道“这是我的银子,你帮着收着吧!”

“这怎么好,表哥还是自己收着吧!”陶若微微摇头,心里却欢喜的,他居然把自己的家当交给自己保管,如果不是足够信任,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他抓着她的手,笑道“反正以后是我们相依为命,后院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你的。”

她听着含笑点点头,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抱着他道“等安定下来,我们就拜堂成亲好不好?”

“好!”王恒之含笑点头,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福喜回了园子,从床下拖出一个陶罐,陶罐里放着他每月的工钱,他一股脑的倒在铺着的包袱里,又找出其他重要的东西一起放着系好,揣在怀里。

又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若不是害怕动静太大引起怀疑,他都想把被褥带走。

天快黑时,王老爷回来了,一进屋就问管家“大公子怎么了,听说他没去府衙?”

“大公子一早就出门,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难道陈大人还会说谎不成,大公子确实没去衙门,这个兔崽子,他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官职了?”王老爷气呼呼的去了主院。

管家觉得事情不对,让人去马房看看,不多久小厮来报,说是大公子的马车中午就回来了,下午没出去过。

管家让人去找福喜,有知情人说半个下午福喜出去还未回来。

管家皱了皱眉,不迟疑,直接给王老爷,王夫人禀告。

他们暗叫不好,去了恒园,柳月在枕头霞找到一封书信交给王老爷,王老爷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半响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见状拿过书信看起来,她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他真的走了,不孝的丢下生养他的爹娘,带着那个小蹄子私奔了?

衙门,谢家,他们,该怎么办?王夫人气急攻心,双眼一黑晕了过去,柳月和另一位婢女连忙扶着她。

王老爷气得大声吩咐管家“让人出去找找,不管是谁,都给我绑回来。”只要他回来,他也念及骨肉亲情了,把他们的腿打断再说。

关键点点头正要走,王夫人被柳月掐人中悠悠醒来,道“不要声张,我们王家丢不起人!”管家会意的点点头,匆匆离去。

王夫人面无血色的看着王老爷,道“恒之这孩子,他怎么能如此不孝?”

“你不是把人好好关着,怎么又会让他们凑在一起了?”王老爷想起若是找不到,他怎么给朝廷交代?

家丑,家丑,真是极大的家丑!王老爷气得只差捶胸顿足了,他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两个没出息,不孝的孽子?

王家两位主子心里乱成了一锅粥,陶若他们安安静静的用着晚饭,用了晚饭,两人难得闲情惬意的坐在园子里望着半圆的弯月,时不时对视一眼,别月光更吸引人的目光,让他们舍不得移开目光。

另一个园子里,坐在窗台前喝酒的人听着下人的禀告,笑了一下道“明日把这消息透给王家的人吧!”

一口饮尽,他看着夜空中的弯月,笑了一下道“真是聪慧的女子,可惜他不是你的良人。”

正文 92第九一章 被抓

福喜正准备睡觉;听见有人敲门;他以为是邻居有事;一时没在意披着衣服起身;看着门外点着的灯笼,他留了心眼趴在门缝看着吗;看清是管家;他吓得扭头就跑,除了他,就只有他奶奶在家。

他穿了衣服准备走后门,管家早有准备,又怎么会让他跑掉;福喜刚打后门,两眼一抹黑就被躲在暗处的两位小厮抓住了。

王老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气不过走上去踢他两脚,问“大公子呢?”

福喜吃痛哎呦哎呦两声道“大老爷,你可不能再打我了,我已经不是府上的下人了,大公子把我的卖身契给了我了。”他已经是不受管束的人,自然不能在称小人或者小的了。

“打的就是你,不管有没有卖身契,你都是王家的奴才。”王老爷气得又补了两脚重重的,福喜哎呦哎呦叫得更大声。

王夫人看着不动声色。

福喜被打的鼻青脸肿他也就老实了,连忙求爷爷告奶奶道“老爷老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说,小的说,大公子和表小姐私奔了,他们上午就出城了。”

“他们去了哪儿?”王夫人见他老实,问道“落脚点在哪?”

“小的不知道。。。”话音刚落,被管家一群拳打脚踢,他哀求道“小的真的不知,小的在半路就被大公子赶了回来,他们没说去哪!”

王老爷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是不敢不说实话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见她一脸忧愁,他摆了摆手道“关柴房,大公子一天不回来,一天不给他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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