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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若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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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去,奴婢身份卑微,不能冲撞了司马公子。”说着转身要走,两位汉子一前一后的夹击着她,冷着脸盯着她看。

乳母被他们看得心里惊惧,知道她一个妇人怎么能奈何得了他们,只得被他们带上马车,她坐在马车上怕的全身发抖,不敢直视马车里坐着的人。

司马玦瞧着缩在一团的人,他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比年前瘦了许多,他记得以前她可是个胖胖的妇人。

双眼在乳母身上转了一圈,司马玦道“你家小姐在哪?”

“奴婢,奴婢不知道。”乳母迟疑了一下,道

司马玦觉得她说得好笑,她家主子她会不知道,他轻笑了一下说“乳母可真不老实。”

乳母听着浑身一抖,唯唯诺诺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知道她是不会说的,他道“冒犯了,乳母下去吧!”

闻言,乳母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的两位汉子,她快步的跑远了,跑了好一会儿回头看他们没追上来,才又跑起来。

司马玦看了一眼消失在眼前的人,道“跟着,跟丢了就别回来了!”

其中一位汉子点点头,快步跟上去。

司马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色莫测,他倒是没想到她的离开居然是因为与王恒之有私情?私情。。。想着他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怒意。

手一甩,车帘掀了一下,车外的汉子看着摔在地上破碎的茶杯,神情未变。

半响,马车里传出淡淡的声音“回府!”

正文 86第八五章 复返

乳母匆匆去了一趟布庄;把陶若写的一封信给了掌柜的;掌柜看她面色苍白;一脸惊吓的模样;道“嬷嬷这是怎么了?”

“无事,你按照夫人说的去做就好了;别处了乱子。”乳母摆了摆手道。

掌柜的点点头;他拿出一封厚实的信;说“要说的都写在上面了,要准备马车吗?”

“嗯!”乳母已经吓得无力走路了,掌柜的很快吩咐小二准备了马车,马车依然朴素,他们不是大官;自然不能逾越;有马车坐已经很奢侈了。

乳母怀穿着掌柜的给的信,她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吓了一天,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马车在柏树下停下,乳母下了马车,这里离庄子还有两里路,马车不能再过去,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目送马车走远了,乳母迈着脚步往前走,没发现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人。

乳母回了庄子就去见了陶若,老管事他们见她回来并未说什么,开春了庄子上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顾不上她们,好在有小厮游手好闲的看着。

乳母拿出信给陶若,她打开认真的看着,看得眉眼带笑,这可是她被赶出来后看见的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铃儿不明所以,见她含笑有些奇怪,乳母让她出去守着,别让人听了她们说话。乳母喝了一杯说,道“小姐,掌柜的说一切都很顺利,那几家店铺这几日都无人上门呢!”

“要的就是这样,看她如何能过安稳生意,若不是有店子撑着,姨夫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府上花费。”

陶若一直没觉得她是心善的人,所以王夫人不让她和王恒之在一起,明的斗不过她,她就来暗得,王家在城中做什么生意,有什么店铺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既然她不能找一个又权势的后背,那么久给自己积累钱财,看着她拮据了就帮一把,她有一大笔的钱财陪嫁,难道还比不上谢清霞吗?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妄想了,可她没办法,除了这样她又能如何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了又等,王家的人都没露面,乳母都已经去了钱家的那个院子打听了,钱生已经去王家拜访了。

她才不要重蹈覆侧,她次不愿意。

在庄子上除了行动不自由,见不到王恒之,其他的并没什么不妥的,虽然吃食粗糙了些,好在也算也是偶尔有鱼有肉。乳母充当跑腿,隔一两天出去一趟,她也会回家转转,毕竟她的家人都在金陵城,看着陶若的园子。

这天临近中午,陶若在屋子里绣花,她无事可做除了绣绣花,似乎只剩下发呆了。

铃儿匆匆进来,道“小姐,有人要拜见小姐呢?”

差点扎着手,她诧异道“是谁?是府上的人吗?“

铃儿摇摇头,道”好像是安国候府的三公子,他说是狩猎路过,听闻小姐在这儿,便顺路过来问候几句!”

是他?微微皱了皱眉,她不紧不慢的收好绣活,又整理了仪容,戴了面纱,这才出去,老管事听说是安国侯府的公子自然不敢怠慢吗,让婆子拿出最好的茶叶招待。

司马玦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简陋的庄子,微微皱了皱眉,瞧着婆子泡着的茶,倒也没嫌弃,端着吹了吹。

他不说话,老管事也不敢贸然开口,怕冒犯了眼前的贵人。

等了一会儿,听见竹帘响动,老管事偏头看去,见陶若戴着面纱出来,微微行礼道“表小姐。”

陶若点点头让他退下去,看了一眼端坐的司马玦,他一身劲装,不似平常的锦衣华袍,大约为了好活动,衣服比较简单,看来他是真的出来狩猎的,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

心思转了一圈,她行礼道“司马公子安好!”

司马玦盯着她看了一眼,起身拱手,道“一切安好,今日叨扰了!”

“司马公子客气了。”陶若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婆子给陶若上了茶,站着不走。

司马玦笑笑,余光打量了她一会儿,道“听说陶小姐身子不适在庄子上静养,今日恰巧路过,于情于理都应该进来瞧瞧。”

“司马公子费心了!”陶若淡淡道。

司马玦并不在意,喝了一口茶,陶若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沉默着。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司马玦起身道“多谢招待,时间不早了,先行告辞!’

陶若并未挽留,微微点头,倒是婆子有些紧张,本想留着他用饭,想着表小姐还是闺阁女子,见人都是戴着面纱,终究于礼不合,便住了嘴。

陶若目送司马玦出去,看着他带着两三个侍卫,一人背上都背着弓箭,倒也没多怀疑,看着司马玦翻身上马,看着他打马离开。

对于他的出现,她还是一无所知,向来沐雪也知道她不在府上了吧,什么在庄子静养,王夫人可真是会找体面的借口。她明明是被赶出来的,她不觉得再为自己找脸面,反而愿意让别人看看王夫人伪善的脸。

司马玦打马回去,他骑得很快,远远的把三位侍卫丢在身后,侍卫看他神情不对,不敢离得太远,谁知道他们刚追上,就见他们的主子调转马头,往回走。他们想跟上,突然的改变马匹还是不听话的扬着蹄子嘶叫,等他们往回追时,他们的主子一走看不见影子了。

司马玦的去了复返让陶若很是意外,婆子让她出去招待客人,毕竟在这个庄子里,她的身份是最大的,虽然很多事情是老管事做主。

重新戴上面纱,她去了大堂,司马玦闲适的喝着茶,似乎对自己的去而复返的举动没一丝尴尬。见着她出来嘴角含笑“打扰了!”

陶若淡淡的点头,瞧着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便看了婆子一眼,婆子会意退了出去,去厨房吩咐吃食。

婆子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还有乳母,小厮在外面守着,只要她出去就能看见。

司马玦看着她突然起身,陶若看着他走近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防备,总觉得他今日很奇怪。

虽然防备着,可他突然抓着她的手臂,她除了惊呼一声,吓得乳母走近想要护着她被推开,不动声色的撩起她的手臂,纤白得手臂上,守宫砂格外的醒目。

陶若被冒犯了,气得狠狠推了他一把,司马玦顺着她的力道退了几步道“多有得罪了,放心,我没恶意的。”

陶若连忙护着手臂,乳母护着她“司马公子,你唐突了!”

司马玦笑笑,不理会乳母的责备,对陶若道“今日冒犯了,改日再赔礼道歉了!”说着他对着陶若躬了躬手,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不多久就听见骏马嘶叫声,然后听见咚咚离去的声音。

陶若在乳母身后松了口气,乳母看着门口若有所思。

婆子听说司马玦又走了,有些失望,有些疑惑,盯着铃儿瞧了瞧,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铃儿神情淡淡,传了话就离开。

陶若回了屋子,乳母跟着进去,想了想说“上次奴婢在城内被司马公子叫上了马车,他询问了小姐的去处,小姐放心,奴婢一句都没说,咬死说不知道,后来司马公子也没为难,就让奴婢走了。”

见她沉着脸,乳母道“不是奴婢有意隐瞒,奴婢觉得说了让小姐担心,所以。。。”

“乳母别紧张,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陶若想,这个司马玦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让人看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想着他看了自己的手臂,她觉得对不起王恒之。毕竟一个女子的手臂岂是男子能随意看的,更何况还是守宫砂。

听她这样说,乳母松了口气,想着司马玦饿举动,乳母迟疑了一下,道“小姐,司马公子似乎对小姐很上心。。。”

陶若扭头看她,半天说不出话。

反正已经开口了,乳母,道“奴婢知道是胡言乱语了,可司马公子的举动让人怀疑,否则无亲无故的司马公子为什么对小姐的事情那么上心?”

“乳母,知道胡言乱语就不要再说了!”陶若听得心惊,他对自己上心?

虽然不想承认,他的举动确实让人怀疑。

陶若不敢多想,摇了摇头。乳母被她呵斥得沉默,低头不语,她已经说出来了,小姐怎么想就是她的事情了。

司马玦回了安国候府已经是半个下午了,他在新开的酒楼用了午饭才回去。他本想留在那个庄子用饭的,可冒犯了人家,他实在是没脸皮再对着人,便落荒跑了。

让婢女去打听了司马夫人已经醒来,他换了一身常服,为了看起来真像狩猎路过,他唱戏都唱全活了。

司马夫人听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对着儿子皱眉道“还有几日就春闱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出去狩猎?”

“娘放心吧,不管是会元还是状元,都是孩儿的,这点孩儿可以跟娘保证。”司马玦含笑道,说的胸有成竹。

知道儿子才华出众,又是太子身边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她心里放心了,追上却忍不住数落道“在状元还没到手之前,玦儿还是谦虚一点好,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赶考的人才华出众的不少,王谢两家的公子废寝忘食的学习,你可得悠着点。

“孩儿明白,等孩儿金榜题名了,娘就明白,孩儿还是最出众的!”司马夫人被他自信的话逗笑了,她的儿子她明白,天资聪颖,是别人比不了的。

司马玦瞧着她娘高兴了,道“娘,孩儿一事求娘成全。”

见他说得认真,司马夫人笑了笑,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王夫人放着账本气得脸都绿了“他们是怎么经营的?上个月差点连本都保不住?”

柳月见状,道“听掌柜说,不知道是谁谣传,说是店里的东西有问题,弄得很多老顾客都不上门,所以生意不好做。”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你明日出去看看。”柳月点点头,王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这么大的一家子要养着,若是店铺没进账,一个月两个月倒没什么,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吃空的。好好地营生怎么就出了问题?王夫人实在想不通。

若不是王恒之要春闱了,她肯定亲自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去。

春闱的前一天,王夫人把王恒之叫到跟前,道”明日好好考,别多想。你说的要高中的,别让娘失望。”

“孩儿明白!”王恒之这一个多月瘦了一圈,精神却是好的。

王夫人点点头,看他越发清瘦的身形,虽然心疼,可她也没办法,想着春闱之后,不用废寝忘食的看书,好好的炖些补品补身子,应该很快就能调养好。

王夫人正想着给他准备什么炖品,听他说道“娘,孩儿想要那件披风。”

正要张口拒绝,见他哀求的看着自己,心头颤了颤,王夫人叹了口气,道“好,别让娘失望!”

见她点头,王恒之欢喜不已,心里一片酸楚,王夫人让柳月把披风拿出来,所幸她没剪烂,毕竟明日春闱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失望,影响了心情。再说不过是一件披风,就算他在宝贝也是披风而已。

王恒之得了披风抱着回去,抚摸着一针一线,他忍不住眼眶湿润。

春闱不少从远方进京赶考的考生,金陵城的客栈酒楼不少,倒也腾不出空房间,可想而知今年的春闱有多热闹,也会有多少人失意,毕竟金榜只有三个名额。

王恒之刚回了恒园,婢女道“公子,表小姐在亭子里等着。”顺着她的目光,谢清霞站在亭子里看着她,朦胧夜色下,她的身影让他有些恍惚。

叹了口气,他把披风交给婢女,抬步走到亭中,道“天色不早了,清霞表妹无事回去吧,即便是表兄妹,还是得顾及一些。”

“嗯!”听着他的话,谢清霞心里难受,他与她划清的界线就是表兄妹而已,可她不愿意,她要的是更亲密的关系。咬了咬唇,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打开给他看“前些天去了白马寺,给大表哥求了一个符,香囊是亲自绣的,只是一点心意,希望大表哥能够收下。”

许愿符,心意香囊,他有一个人送就够了。他说“清河表哥也会参加春闱,于情于理清霞表妹还是送给清河表哥吧,你的心意心领了,天色不早,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罢转身就走,谢清霞心疼,着急的抓着他的手,把香囊帮,许愿符一股脑塞他手里,然后面红耳赤,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小跑出了恒园。

王恒之看了看手中的香囊,许愿符,扭头看看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月牙,然后不动声色的进了屋子,把手里的东西丢给婢女,道“拿下去烧了吧!”

婢女点点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领命出去把东西烧了。

夜里王恒之抱着披风入睡,睡得格外安稳。

王夫人不放心,亲自送王恒之去了礼部贡院,看着他头也不回,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心里酸楚。其实不用打开看,王夫人都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正文 87第八六章 见面

陶若算着日子;知道春闱是在二月初八九的模样;她身在庄子里;只能默默的担忧;虽然知道王恒之的的功名,她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在记忆中;事情有了些出入。

比如说王远之的离开;这让她心惶惶,害怕他的春闱会有意外。因此,她每顿饭前都要许愿,希望王恒之能够高中。

如此担心了几日,陶若让乳母进城打探;她则看着园子里发芽泛青的野草出神;乳母进城打探了消息,像是去了贡院,自然是被轰出来的,没办法她又去了王府附近,遇见出门买东西的嬷嬷,嬷嬷自然是认识她的。

就是守在门口,又把陶若绑着的两位嬷嬷中的一个,看见乳母,她嘲笑道“怎么?乳母这是来找骂了吗?”

“嬷嬷说笑了,嬷嬷这是出去买东西啊,这个你拿着,无事买着零嘴吃吧!”乳母拉拉扯扯的塞了一两银子在嬷嬷手中。

嬷嬷瞧着一两银子可真是贵重,瞧着周围无人,嬷嬷揣着银子,道“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拿了银子的嬷嬷自然知道她的来意,想着她出手怪大方的,表小姐被赶出去时,园子里贵重的东西都拿得差不多了,她也不过捡着一对绢花,几条手绢而已。

乳母会意,知道她这是想狠狠的敲她一笔,好在她家小姐也不是缺银子的人,乳母领着嬷嬷两人去了酒楼,要了一个包厢,叫了酒菜,嬷嬷看着满意,脸上乐呵呵的。

乳母给她倒了一杯酒,道“不知道府上如何了?”

“还能如何,还不是夫人说了算,大公子之前为了春闱的事情废寝忘食,如今考完了,依然废寝忘食的看书,对夫人爱理不理的,倒是让人觉得不孝。”

乳母听着有些满意,大公子不理会夫人这才对得起她家小姐吃的苦头,要是大公子和夫人和颜悦色,她家小姐也就白费心了。

虽然不孝,王夫人也太过分了,倒是她自找的。

把府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喝了好几本酒喝高了,说话没禁忌了,她说“乳母还是劝表小姐死心吧,夫人是不会同意的,你不知道,大公子多次下跪求夫人成全,夫人都不答应,听说还拿着表小姐威胁大公子呢。”

乳母听得心惊,暗想,大公子还是夫人亲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娘?

嬷嬷道“最近清霞小姐又开始献殷勤了,天天往大公子的园子跑,府上的人都传遍了,说是大公子是要娶清霞表小姐的。她是侯府小姐,你家小姐不过是孤女,又怎么比得上清霞表小姐呢?”

这点乳母已经想到了,瞧着王夫人对清霞表小姐的态度就知道了,乳母再次想,若是老爷夫人都在她家小姐这些年也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的。

零零碎碎说了很多,乳母瞧着她喝得差不多趴在桌子上打鼾了,想着以后还要找她帮忙,她付了钱,又留了一两银子,让小二先别收拾屋子,让她躺着睡一会。

乳母在外面跑了一天,回了别院睡了一晚,城门关了她根本出不去。第二日又在城里打听了一会儿,买了些东西坐着马车会庄子。

陶若得知放榜得过些时日,顿时想起来她太着急了,倒也没说什么,听着乳母说着她打探到的事情,听她说是谢清霞献殷勤一事,她气得心乱如麻,恨不得守在王恒之身边。

谢清霞在春闱考试之后被谢夫人接了回去,她虽然极不想回去,想着留在王恒之身边,想着把他心里的那个小贱人赶走。

可谢夫人说了狠话,谢清霞也不好违背娘亲的意思,只得收拾东西悻悻的回去,离去前又去了恒园,王恒之避而不见。

王夫人得知他对谢清霞态度冷漠,在他早上请安时,忍不住道“清霞毕竟是你的亲表妹,以后别对她太冷漠,失了礼仪让人看了笑话。”

“是!”王恒之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多久他收到一封信,看字迹就知道是谁写的,他看着惊喜得全身发抖,颤抖着双手才开信封“见信如唔,妾思君如隔三秋。。。”

王恒之快速的扫了一眼,泪水忍不住落下,想着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书信,如何让人送进来。

他看了又看,确定全都记在心中,他拿着藏着一本喜欢的书籍中,抹掉脸上的泪水,叫来婢女吩咐他明日要出去一趟。婢女没察觉他的异样,去找王夫人请示。

他难得主动说起出门的事,王夫人权当他出去散心,吩咐管家明日准备马车,管家点头下去准备。

王恒之一夜紧张激动得睡不着,点着蜡烛看书,却一个字没看进去,直到疲倦了才躺下休息,第二日他不动声色的去请安,听着他娘的叮嘱,用了早饭一起坐着马车离开,他只带了福喜一人。

车夫听他说要出城,并未在意。福喜微微皱了皱眉,昨日的书信没经过他的手,所以他并不知道王恒之要去的地方。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出了城,王恒之让车夫去庄子,府上总共三个车夫,恰好这个车夫就是两次送陶若去庄子的人,他迟疑着道“大公子,夫人若是知晓了,会责罚小的。”

王恒之掀开车帘冷声道“难道你就不怕本公子责罚?只要你不说,娘就不会知道。”

车夫不敢多嘴,知道他只是一介奴仆,只得听从主子的意思。

福喜听着道“大公子,不能去啊!”

“福喜!”王恒之冷眼看他,福喜哆嗦了一下,终觉得今日的大公子有些让人害怕,他不敢再劝说,心想夫人责备起来也轮不到他身上,他便闭嘴不语了。

马车又行驶了大半个时辰,除了城便颠簸不已,王恒之想着马上能见到陶若,他仿若未觉,只是没想到她娘会把她关在那么远得地方。

马车在庄子门口停下,老管事远远的看着像是府上的马车,他小跑着回了庄子。

下了马车,他看着略微简陋的庄子,想起多年前住在寺庙后的她,有种心酸的感觉。

老管事理了理衣服,上前道“小的是这儿的管事,小的见过大公子!”

王恒之看了他一眼,道“表小姐呢?”

“表小姐在中院,大公子暂且休息一下,小的这就让人去请。”老管事说着把人引进去。

王恒之并不领情,径直往里面走,老管事拦着他的去路道“大公子,大公子,夫人吩咐过得,夫人说。。。”

“老管事恐怕是糊涂了,我可是府上的嫡长公子,以后王家的一切都是本公子,就连这个庄子都是。老管事别犯糊涂。”

闻言,老管事明白他的意思,脚步挪了挪,让出去路,道“表小姐在中院最大的屋子里。”

他听着迫不及待,大步流星的走去。

听见动静的乳母让铃儿出去看看,铃儿看着走来的人,惊了一下,顾不得行礼,转身就往陶若的园子跑,边跑边叫“小姐,小姐,大公子来了。。。”

绣花的人愣了一下,随即起身,仓促间撞倒了一张凳子,顾不得疼痛,她慌忙走到门口,看着快步而来,神情欣喜且紧张的人。

看着清瘦了一圈的人,看着清俊熟悉的面容,心头一颤,她忍不住眼眶湿润,泪眼模糊的看着走来的人。

守着的小厮看着他,想要上前,福喜拉着他去一旁说话。

四目相对,两人都盯着对方,尽管眼眶湿润,看不清对方的脸,王恒之含笑红着眼眶掏出手绢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乳母知道他们有千言万语要说,叫上铃儿识趣的离开。

他轻柔的给她抹泪,出手的温软让他心头颤抖,下一刻拉着她进屋,双臂一伸,再也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几乎是同时,陶若也抱住了他,思念让他们忘却了羞怯,只想感受对方的存在,他们紧紧的相拥,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王恒之抬着她的头,低头吻上她粉色柔软的唇,轻轻的啃咬允吸,陶若闭眼上,喜悦的泪水让她忘记一切。

只想和他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若觉得双唇麻木了,他才喘息松开她,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重新把她抱在怀里,道“若娘,别怕!”

她在他怀里点头,脸颊泛红,双眸水光潋滟,双唇微红。

“我会求娘答应的,答应我们的亲事。”说着低头抚了抚她的唇,拉着她的手就要出去,乳母铃儿跟着。

他们正走到庄子前,老管事和三个儿子,以及留着的小厮站在门口拦着他们的去路,道“大公子,夫人吩咐过得,没她的命令谁都不能带走表小姐,就是大公子也不行,还望大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让开!”他拉着陶若离开,老管事当着路口不动,马车也被人看着,他说“难道你们就不怕本公子?”

“公子赎罪,若是公子来庄子小的们自然不敢多说,可表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能带走。”老管事当然明白以后王家的一切都会是大公子的,可现在是夫人当家,若是得罪了夫人,轮不到大公子当家他们就没了去处,他们不傻,权衡之后肯定会听从夫人的指示。

当然他们也卖给了王恒之一个人情,就说只要不把人带走,他悄悄的来,他们也不会说出去。

他们明白,王恒之明白,陶若也听出来了,看着五大三粗的几个人,他们就算硬来也不会走得掉。

权衡了片刻,王恒之拉着陶若转身回去,老管事松了口气。让老二,老三去地里看着,这儿有他和小厮就足够了。

“若娘,你就在这住着吧,放心,我会来看你的,等说服了娘就来接你回去。”

陶若知道也只能这样,她点点头答应,抓着王恒之的手不松,两人紧紧盯着对方,像是害怕对方会突然消失似的,看了一会儿两人又拥抱在一起,感觉他温暖的怀抱,她觉得安心。

半天她说“听说姨母让你去清霞?”

“胡说八道。”王恒之捧着她的小脸看着自己道“娘根本没说,别听信那些人的谣言。”

“嗯!”陶若点点头,试探道“若是姨母让你娶呢?”

“不会的。”他抱着她说“就算娘让,我也不会答应的。”

陶若听着心安,点点头“嗯,不答应,就算姨母如何说都不能答应,就算姨母用我威胁,你也不能答应。”

“好!”王恒之笑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安,想着他娘威胁的话,他觉得她娘会说到做到。

就算不能把陶若带走,王恒之也不会那么快回去,临近中午陶若让乳母去厨房看看,她和王恒之说着话,时不时的瞅他一眼。

王恒之含笑拉着她的手,两人做得极近只隔了一个茶几,他的手抓着她的手不松,陶若也不在意,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当然抓住时间和他亲热了。

乳母去了厨房,婆子连忙围上来,说“大公子和表小姐虽然是表兄妹,可大公子一个男儿身,一直待在表小姐的屋子里总归是不好的。”

“这些婆子就不用担心了。大公子,表小姐自有分寸。”乳母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虽然她也觉得不妥,可还轮不到让她来说教。

乳母端着饭食摆上桌,过来看了陶若一眼,陶若会意,抽回手招呼王恒之洗手,让他出去用饭。王恒之知道分寸,暗暗捏了捏她的手离开。

他和老管事一同用饭,老管事吃的战战兢兢,却也受宠若惊,毕竟他不过是个仆人,能得以与主子同桌而食,可是他莫大的荣幸。

他们在大堂用,陶若就在自己的屋子里,乳母道“大公子有说什么吗?”

“这些不用乳母操心,我有分寸。”陶若不想多说,虽然他保证了,可事情的变化谁又能阻挡呢,

“是!”乳母应了一声不再多问,想来她家小姐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用了午饭王恒之想四处走走,叫上了陶若,老管事连连摇头,生怕他们跑了,王恒之黑了一张脸,让他跟着一起,老管事脸涨得通红,这才让开让她们出去,让婆子不紧不慢的跟着,若是有什么事就叫人。

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他们也不好太亲密,毕竟是有悖礼教,在他们眼中是伤风败俗的。好在乳母跟着,是不是和婆子说说话,陶若和王恒之也能偷偷拉拉小手,两人对视都在偷着笑。

毕竟只是一日,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庄子里,再说若是被王夫人发现他知道了陶若在哪,一定会把她再次送走。

王恒之不敢冒险,在福喜一催再催之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吻“放心,我还会来了的,会让娘成全我们的。”

“嗯!”陶若含笑点点头,眼眶却湿润了,恋恋不舍的瞅着他,王恒之依依不舍的紧紧抱着她。

半响,福喜在门外道“公子,若是城门关了,就进不去了,倒时夫人一定会发现的,若是。。。”话音未落,王恒之沉着脸出来,瞪了他一眼,福喜吓得低下头,他也是为了公子好。

陶若含泪站在门口,沉了脸的人一回头,含笑望着她道“别担心!”

千言万语,他却不知道如何说,因为没把握,所以他不敢发誓,不敢说出没有把握的誓言。

想起了什么,陶若扭头回去,把她这段时间做的绣活全都包好,全是她绣的花,还有男子的锦袍,过几日天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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