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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嚣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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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楚千寻慌了,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人家毕竟还是一个黄花闺女,自己这般如此着实是为难她了。顿时怜心大起,赶紧扯过浴巾将自己围了起来,然后迈出浴桶,蹲在沈七七身边,递上一块干净的方巾,小心地问着,“你,你没事吧,不要哭了啊,我不让你擦澡就是了。”
沈七七闻言,看也不看他,“哇……”的大哭出声。他本想安慰她,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了,她的哭声反而更大了许多。
“七,七七你别哭了啊,你看这让外面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楚千寻蹲在她旁边,沉着一张俊脸,极为的不知所措。
“难道不是你把我怎么着了吗?”沈七七冲他瞪着眼睛,不时地抽泣着,“请问楚二少爷,你还想把我怎么着啊,自从我来到这个养心居,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不是天天被你淋得一身水,要不就是被你砸得满头包,我倒是成了你的出气桶了,你瞧瞧,你瞧瞧,到现在我身上还有些淤青没消散呢。”
说罢沈七七也忘了顾忌这个年代的男女有别,竟然直接撸起裤管,露出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给楚千寻瞧。
楚千寻顿时有些心跳加速之感,心想这丫头怎生这般大胆,“我,我那不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天天不让我睡觉,人在睡眠严重不足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个出格的事情。”楚千寻一脸愧疚,无力地做着解释。
沈七七放下裤管,又瞪了眼睛,“不是故意的?就算用水淋我,用东西砸我不是故意的,那么你生拉硬扯的将我拽出大门是不是故意的,再将我重重地摔到草地上是不是故意的,我的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伤心之余,她是越哭眼泪越多,声音越哭越大,当然这里面确实含有真正难过的成分,因为毕竟短短数日,对于一个没受过什么磨难和折磨的女孩子来说,经历了两世为人,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的离开,爱人的背叛,以及这一世的酸甜苦辣,让她如此平静地对待这一切,确实有些难度。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也小小的耍了一下心计,因为突然之间,她有一个很重大的发现,不亚于牛顿发现地球引力般令她激动,那就是这个顽固不化的楚千寻,居然怕她哭,瞧瞧他现在的样子,早已经被她哭得愁眉不展,六神无主了。所以此时此刻的她,沈七七很腹黑地,很充分地,发挥了一个业余演员的天赋,更加形像,更加生动,更加卖力地哭他一个撕心裂肺,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而他面对着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内心是即不忍又愧疚,心下乱如麻,早已没了主意,自当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止住哭声,“七七,你不要哭了好吗?我发誓,我再也不用水淋你了。”
楚千寻一脸正色地将右手举过头顶,信誓旦旦的承诺着自己以后如何如何,但沈七七压根就不领情,瞅都不瞅他一眼,反而哭声更大了一些。
正文 第五十六节:心计
“不止不用水淋你了,而且此后我的床边不放任何东西,所以也不会用东西砸你了,更不会把你丢到草地上,这些你大可放心。”楚千寻又做出了让步,但是她依旧不领情,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是‘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不时伴着几声让人心碎的哽咽声。
他焦急地起身踱着步子,看着她那令人心疼的模样,忍不住眉心一拧,又快速地蹲了下来,扯了扯她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央求,眼神中带着不舍,“不要哭了好吗?你这样会伤身子的,我真的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我保证那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好吗?”
沈七七没有摇头,也没有答应,只是哭声还没停止,眼泪依旧哗哗的流,这么一会儿功夫,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其实并不是她哭的有多严重,而是她就是这样的体质,上辈子就是这样,只要一哭眼睛就肿得厉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成了她从小到大战胜父亲的法宝,不管什么事,只要她一哭,眼睛肿得老高,父亲肯定会毫无条件的答应她的要求,当然同样的办法她也用过杜大伟身上,虽然也有些成效,但甚是微小,最后还不是带着别的女人远走异国了,经历了这些她才深深地懂得什么是爱,也只有爱自己的人,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疼,是不是痛,是不是哭的很伤心,她也因此更加的想念,感恩和愧对于父亲……
再看蹲在一旁的楚千寻,脸色惨白,时时关注着她的动向,对于她这么伤心欲绝的哭泣,他真是焦头烂额没有一点办法。只见他棱角分明的双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几次欲言又止后,最后终于坚定地吐出了几个让沈七七心跳不止的大字,“只要你不哭了,我以后每天按时起床还不成吗?”
哭声嘎然而止,嘴角上翘,“真的?”
楚千寻重重地点头,虽然他知道自己中了她的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毫无怨言的宁可中招,只要她不哭,他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沈七七撇了嘴,“你说话可算数,不会是忽悠我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有不算数的道理。”他的眉头舒展了许多,听不到她的哭声,心里确实舒坦了许多,那哭声太让他揪心了。楚千寻看着她一脸的期盼之色,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并且是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七七警惕地瞪着他,心想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嘛。
楚千寻歪了脑袋,嘴角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第一,过几日我要去南方游玩一番,你得陪我。第二,你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叫我起床了,我真的起不来。”
沈七七歪头想了想,少爷去南方游玩身边带着丫头,倒也正常,至于第二条她就不明白了,当下便问,“那要怎么叫?”
“就像我小时候,我娘叫我起床一样的方法。”楚千寻半眯着双眼。
沈七七一怔,摊了手,“你娘是怎么叫你起床的?”
“她先是亲我一下,然后再拍拍我的脸,轻声地在我耳边唤着,该起床了。”楚千寻模仿着动作,如果不是沈七七躲的快,还真就被他亲到了,嘴巴是躲过了,但是脸蛋却被他摸了一把。
甩开他的手,戒备地看着他,咧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还要亲你一下?”
楚千寻摊了手,“那你要是不同意就算喽!”他悠闲地转身走到厅堂的方桌前,不缓不慢地坐在了方椅上,舒服地向后一倚,眯了眼睛。
沈七七跟在他的后面,脸上一阵绯红,舌头不断打结,“那,那我要亲你哪,哪里呢?”这次她可要事先问清楚,免得到时候他又耍赖皮。
“我娘是逮哪就亲哪,什么嘴巴,鼻子,脸蛋,额头的,我都记不清楚了。”他依旧没有睁眼睛,表情悠闲而惬意,完全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噢……奴婢知道了。”沈七七小声地答应着,既然没有严格规定的位置,那么只要她亲了他,就不算犯规,他就要规规矩矩地从床上爬起来。娘的,为了自由,就牺牲一点色相吧,接着问道,“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也不会太难,想好再告诉你吧?”
沈气气歪头问道:“当真不难?”
楚千寻果断点头,“当真。”
沈七七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又小声地言道,“二少爷,那奴婢告退了,您是打算出游回来才能按时起床开晨会吗?”
楚千寻点点头没有言语。
“那何时出游?”沈七七急切地问着。
“慧恩大婚以后。”楚千寻言道。
沈七七眉头微抖,“那回来后,二少爷一定要每天早早入睡,早晨方能起来开晨会。”她适时的提醒着他,意思是不要他半夜三更又跑出去,然后早晨又起不来床。
楚千寻一怔,警觉地睁了眼睛,上下打量她一下,又才“嗯”了一声闭了眼睛,喃喃说到,“放心,只要你能做到,本少爷我就能做到。”
“是。”沈七七略一行礼,准备闪人。
“等等。”楚千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一愣停住了脚步,心想这厮不会是变卦了吧。
转头看他,只见他小跑至餐桌旁,端起什么东西,而后笑呵呵的直奔沈七七而来,抬手呈到她面前,嘴角挂着笑,“喏,这是给你的。”
“桂花糕!”沈七七一惊,脑袋有些短路。慌乱地眨了眨眼睛,“那晚厨房大石上的桂花糕是你放在那里的?”
楚千寻没有言语,只是含笑轻轻点了头。
“那,那奴婢谢谢二少爷了。”说罢脚下一阵慌乱,转身欲跑。
“桂花糕还没拿。”
楚千寻的适时提醒,使她又收住了脚步,转身接过桂花糕,红着脸小跑出他的寝房,直奔自己的耳房跑去……
楚千寻终于答应她会按时起床了,虽然附加了一个小小的条件,但对沈七七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飞跃了,曾几何时她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
一路走来虽然十分艰难,但总算看到了一点点曙光,有了希望,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沈七七双颊绯红地端着那盘泛着润黄的桂花糕点,脚步匆忙地迈出正屋,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想和迎面而来,却又同样脚步匆匆地韩飞虎撞了个正着。
“七七!”韩飞虎嘴角上提,脸上露了笑,对于眼前这个几天未见的小丫头,他还真是有几分想念,尤其想念她做的美食。
“嗳,嗳,早上好!”沈七七连忙点头还礼后,不再给韩飞虎说话的机会,就脚步飞快地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她满脑袋想的都是手里这盘桂花糕点。她又想到了在厨房吃桂花糕的那一晚,她嘴里品尝着桂花糕的香甜,心里想象着送桂花糕的人,那时她就在想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温柔入骨,体贴入微的人,可是任她想破脑袋,她也没有想到那晚的桂花糕居然是楚千寻放的,错愕惊讶的同时,双颊再一次被一片绯红所覆盖。
“她怎么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韩飞虎望着她的背影,有点错愕地抓了抓后脑勺后,才又大步流星地直奔楚千寻的房间而去。
“飞虎,是你回来了吗?”帷幔之内飘出了楚千寻甚为欢快的声音。
“哟,师哥你今天心情看似不错啊,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快说给师弟我听一听,让我也乐上一乐。”韩飞虎附带着高亢的声音,大步迈进了第一道门槛。
闻言,楚千寻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合上了手里的书籍,“好事倒是谈不上,倒至少心情愉悦了几分,突然觉得这大宅之内也不是很憋闷了。”
韩飞虎一愣,停了步子,“那这是为何呢?是不是新来的丫头又阵亡了,包括七七那个非常碍事又异常执着的丫头,也已经知难而退,不再打扰师哥的清梦了,你又恢复了自由惬意的生活,所以自然是心情十分愉快。”
“不。”楚千寻摇摇头,笑的更加得意了。“是比她阵亡了来得更有意思的事情。”他一想到她为自己擦身时,一开始的勉强镇定,到后来浑身泛红,仔细品味她涨红的小脸,羞涩的神态,楚千寻的眼神就忍不住柔了几分,连窗外的天空都觉得分外的湛蓝与透彻。
韩飞虎身子一歪,直接歪到了竹制的躺椅上,将手枕在脑后,一只脚翘得老高,在半空中晃啊晃啊,“师兄,我可是好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莫不是有什么情况吧?”
“情况?”楚千寻干笑两声,似是在重复韩飞虎的话,又似在问自己。几秒钟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好像还真有点情况。”
正文 第五十七节: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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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韩飞虎听出了兴致,骨碌一下爬了起来,身形极快,眨眼间便窜到楚千寻身边,一脸好奇的探寻道,“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啊?”
楚千寻笑容一收,眯起了双眸,转过清俊的脸庞看向他,一脸正色,“回来了一句正事没说呢,怎么净说些嚼舌头的话题,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韩飞虎不甘心地追问,“先说你的情况如何?”
楚千寻瞪着他不语。
韩飞虎嘴角一凛道,“师哥,你这可是成心的?刚才不是说到你和七七的情况吗?现在怎么又问起我的情况?”
楚千寻斜他一眼,“先说你那边的情况,正事要紧。”
韩飞虎哈哈一笑,“好,说正事。”而后转身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方椅上,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又抹了抹嘴角,“师哥,我的速度还成吧?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我估计晚饭时分,姓夏的也该回来了。”
“事情办得可如预想的顺利?有没有出什么纰漏?”楚千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将手里那本厚厚的书籍扔到桌子上,在韩飞虎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韩飞虎点头,俏皮一笑,并竖起了大拇指,“顺利,顺利。师哥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我果真是赶到大运河岔口的时候,便追上了姓夏的进程。而且正如你所料,现在河道上正运着的这批盐,果真有问题,我深夜时分探了进去,找了近一个月的来往帐簿册子,你猜怎么着。”
“怎地?”楚千寻欠了欠身体,坐得更直了一些。
韩飞虎手板向桌上一拍,脸带微怒,“怎地?那帐簿册子上压根就没有这批货,那姓夏的肯定是打着楚家的名号,用着楚家的资金,来给自己装腰包了。”
楚千寻眯起了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今年食盐紧缺,价格也是一涨再涨,就连皇上那边也过问了此事,这小子是看准了先机,准备大捞一把了。”
韩飞机又猛地喝了两口茶言道:“皇宫那边一直在追货,咱们的食盐迟迟不能送进宫,若是上面怪罪可怎么办?”
“嗯,也不知道太夫人那边是否有了解决的法子。”楚千寻眯着眼睛微微点头,转而又问,“还有其它的发现吗?”
韩飞虎放下茶碗起了身,眉眼间透着担忧之色,“还有就是至云水县一路南下,这条路上的九个分坊主,恐怕已被姓夏的收买了四五个,个个对他都是俯首帖耳,百般讨好的样子。至于总坊主谢承恩,一直没什么动静,目前还看不出他究竟站在哪一边。”
楚千寻一惊,拍了桌子,“速度这么快?已经吃掉了四五个?”
“是啊。”韩飞虎重重地点头,从腰间掏出几张泛黄的纸张,“这是九个分坊近半月的往来账务,我都摘抄下来了,从账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运营也算平稳,但是那几个与姓夏的有不明关系的坊主,我都用赤字勾注了,你一定要留心才是。”
楚千寻伸手接过纸张,握在手里看了看,又抬了头,“飞虎,你说的我都清楚了,这些账目我再好好看看。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还有就是帮我给师傅带个话,就说我这几天有事要忙一下,晚上不能按时过去了,望师傅见谅。”
“成。”韩飞虎轻按一下桌角,一个弹跳利索地起了身,正准备离开之时,但似又想起了什么,斜了楚千寻一眼开了口,“师哥,七七她怎么了?刚才我撞见她时,见她脸红得跟个大苹果似的,是不是你们俩真有什么情况了?赶紧如实招来。”
听见七七的名字,楚千寻本来微拢的眉头有些舒展,像是在说给韩飞虎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羞……”
“怕羞?”韩飞虎一愣,继而又转了眼珠,手指着楚千寻,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噢……我明白了,师哥你是不是对七七有意思啊?是不是这就是你说的情况!”
楚千寻眼神一阵躲闪,“去,乱说。”
“我乱说?”韩飞虎瞪了眼睛,“你要是对七七没意思,那就把她让给我吧,我看这丫头挺好的,长得白净,身段也好,还烧得一手好菜,正是我意中之人的模样。”
“让给你?”楚千寻也瞪了眼睛,还带着点怒气,“飞虎我告诉你,七七的主意你想都别想,赶紧回去老实睡觉。”
韩飞虎双手高抬,一副认输的样子,“好,好,好,我不想,你想总行了吧,我走,我走。”
韩飞虎一溜烟地离开了养心居,剩下楚千寻一个人,嘴角挂着一丝暧昧的笑意,执起了书桌上的毛笔,不由自主的在宣纸上写着,‘七七’,‘七七’,‘沈七七’……
与此同时,沈七七的心里也敲起了小鼓。躲在耳房之内坐卧不宁,胡思乱想起来。
其实,对于那晚桂花糕的来历,她有过无数的猜测,但如何也没猜到竟然是楚千寻放到那里的,想着想着不由得脸红心跳。
放下桂花糕,心情大好。嘴上哼着轻快的歌儿,挎起篮子就向花园的方向走去。前几日路过花园时,远远看见了那一大片玫瑰花,红得极为灿烂耀眼,采来做玫瑰味的酥饼再好不过了。
既然楚千寻那家伙答应配合她的工作,游玩回来后便按时起床开晨会,那自己也不会吝啬对他好一点,做点美食哄他开心,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想到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还未走到近前,阵阵扑鼻的香味便迎面而来,大有心旷神怡之感。数步之外,遥遥一见,这玫瑰园远远望去似一片傍晚烧红的云霞,甚为壮观。但令沈七七没想到的是,近前一看,更为令人叹为观止。整个玫瑰园呈圆形,中间是一居高建起的亭子,亭中桌椅摆设一应俱全,看样子是为观花人准备的,亭子旁边还有一涂着朱漆的秋千架。而秋千架后面则是几座相携相连的假山,假山上面爬满了紫藤。
此时,整园的玫瑰花都已经绽开了笑脸,花朵像个小酒杯,花瓣略成螺旋式绽开,而那片片饱满的花瓣;摸上去感觉似厚厚的绒布一般,柔软而舒适,
叫人都不忍心将它采摘下来。
沈七七踮着脚尖再往里看,差点惊呼出声,原来这玫瑰园里不止有红玫瑰,还有粉的,白的,黄的……
这一切在她眼中真是蔚为壮观,红的胜火,粉的似霞,白的淡雅,而最让她动心的还是那些淡黄色的玫瑰,淡黄色的花朵看上去十分典雅、庄重;玫瑰花瓣的边上眨着粉红色,覆着茸毛,含着晶莹的水珠,勃发着一派生机,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清香。
“就是它了。”沈七七美滋滋的直奔那一片黄玫瑰而去,途中却又被那朱漆秋千架所吸引,四周一瞧,觉得现在时间尚早,主子们可能都在用早饭,就连打理玫瑰园的园丁也还都未现身,自己何不趁机荡上一荡。
放下篮子,提裙小跑至秋千架旁边便坐了上去,双手抓紧锁链,双腿用力一撑,哇,飞起来了。
沈七七一身鹅黄色纱衣,齐腰长发,端坐于秋千之上,伴着晨风飘飘荡荡,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正欲陶醉得大喊出声时,却突闻身后传来,怪怪的声音。
沈七七惊慌收住脚步,回头张望,却未曾见到什么,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声音却又断断续续的传来。
“三少爷,您,你放了奴婢,我怕……”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中透着胆怯。
“别怕,有本少爷在呢,谁敢拿你怎样?你怕什么?快过来让本少爷抱抱,可真是想死我了……”
“少爷?”沈七七一愣,不由得又侧着耳朵细听起来,声音又从假山后面清晰的传了过来。
“怕,怕被太夫人和三少奶奶知道,我,我可是个姑娘身子,若是和三少爷就这么,那我……”
男子哈哈一笑,“过两天我就找太夫人做主将你抬了姨娘如何?”
“当真?”女人的声音略显激动。
男子轻快地答应着:“当真,当真,那还不快来让本少爷抱抱,你这丫头可让本少爷我想得好苦啊。”
那等三少爷将此事办妥之后,奴婢任由您怎么抱都成。”
“不成,我现在就要,昨夜里等你一晚上,你也没来,今儿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你溜了。”男子有些霸道地说着。
“那,那三少爷可不能负了奴婢……”女人的声音柔柔的飘了过来。
七七一怔,似有些明白,原来是三少爷和哪个丫头在假山后面私会。
来不及过去采摘她喜爱的黄色玫瑰花,只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免得撞到什么不该看到,而惹上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不禁更加快了脚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正文 第五十八节:讨人
晨曦将至,残月渐隐。
虽然和楚千寻有了君子约定,出游前的这段时间无需再叫他起床。但沈七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生物钟,天刚蒙蒙发亮,便准时醒来,穿戴完毕后,正准备推门出去活动一下筋骨,却被门外如墙面一样坚挺的身躯撞了个正着。
“怎么是你?”沈七七抬头惊讶地迎上庄严略显苍白的脸,“你,你来多久了?”
“昨晚来的,见你睡着,就没吵你。”庄严有些激动地说着。
沈七七忽又想起庄严大婚那日的情景,不由得嘴角抽动几下,“你现在已经是皇家的乘龙快婿,为何要来找我一个小小的死契丫头?请问庄将军,您有事吗?”
“七七,不要这样好吗?”
沈七七抢着反问,“那你想我怎样?”
“七七,”庄严抓上沈七七的双肩,“娶公主并非我本意,实在是太后赐婚,我不得不从。不过,我已经说通了静公主,她已经答应我,让我带你回将军府。”
沈七七一愣,“带我回将军府?你,你什么意思?”
“你等我,等我来接你……”庄严丢下这句话,便快步跃上假山,借着假山的高度再翻过了院墙。
“喂!你听我说……”沈七七急得直跺脚,却也没有唤住庄严的脚步。
与此同时,养心居正房之中的某个人,已将刚才的画面与声音尽收眼底,尽听耳中。虽然他日日贪睡不起,但对于一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对于外面的一些风吹草吹,有着非比常人的机敏,黎明时分正是最为困倦的时候,正搂着枕头补眠的他,似乎觉察到有人潜入,既然此人能够不惊动宅内各处的守夜之人,显然也是会功夫的,不容小觑。
楚千寻心下一凛,不动声色地匆忙起身准备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自己的侍女正在与此人交谈,不仅如此,貌似两人还有些情愫纠葛,使屏住气息的他不由得拧了眉,心下忽生得酸酸涩涩之感。
……
宝月楼内,太夫人的贴身大丫头樱桃,骨碌着一双灵巧的大眼睛,咧着嘴巴笑盈盈地进来传话,“太夫人,外侍进来传话,说将军府的庄公子求见?”
正坐在长桌前看账本的太夫人,微掀眼帘挑了眉,“谁?”
樱桃欣喜一笑,“回太夫人,是将军府的庄公子。”
太夫人一愣,“庄公子?”
“是呀,太夫人。”
“就是前些时日做了皇家女婿的庄将军吗?”太夫人抬头问着。
樱桃一笑:“太夫人,正是。”
太夫人闻听,赶紧抓过拐杖,欲起身相迎。想那庄老将军为三朝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人不但正直而且忠勇,这许多年来对于楚家商行为皇宫提供用品一事没少帮衬,就连那几次出了严重的差错时,庄将军也帮着担待着过去了,心下虽然不知这庄老将军的独子找自己何事,但也不能怠慢了,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脚步。
“太夫人安好!”庄严拖着浑厚的嗓音,立即向前给太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立刻眉开眼笑,“哎呀庄将军,太客气了,你是当朝年轻有为屡立战功的将军,又是皇家的乘龙快婿,岂有向我这个老太婆行礼的道理,应该我老太婆向您行礼才对啊。”
庄严有礼一笑,“太夫人过谦了,庄严乃晚辈,理应行礼。”
此时太夫人和庄严纷纷落座,丫头也上了茶,太夫人伸手示意庄严喝茶后,自己也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又微笑问道:“庄老将军身体可好?”
“谢太夫人关心,家父身体尚好,前阵子还念叨你老人家送他的药材好呢。”庄严丝毫不欠缺礼数,说完又似忽地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高声言道,“只顾着说话了,给太夫人带的礼物都忘了。”说罢一挥手,门口候着的小生,身着一身青布便装快步走了进来,并双手呈上两个锦盒。
太夫人一愣,看向庄严,“庄将军,这是?”
庄严将目光瞟向呈锦盒的小生,“小吉,将锦盒打开给太夫人看。”
“是。”小吉应声将两个锦盒放在了桌上,并一一打开,太夫人一见盒内的东西,眼睛马上瞪大了许多,并透着无限的惊喜,“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千年野人参?”
庄严一笑,赞道:“太夫人您的眼力真好,这正是千年野人参。”
太夫人抓过拐杖起了身,“哎哟我的天啊!你这是在哪弄的这宝贝啊?”只见两个锦盒之内,各躺着一颗重约两斤多的人形千年人参,一雄一雌,已经经过脱皮和阴干处理,形状似人形,颜色为白黄色,其中雄参是单株,而雌参是被20多个小参头紧紧抱住。
太夫人瞪着双目又惊又喜,唏嘘不已,“不得了啊,这雌参竟然有20多个小参头,这按照一百年分一个头的说法看,那这个雌参的岁数至少有两千年啦!”
“太夫人,您可真是行家,将人参的事情懂得这么细微。”庄严也起身走到太夫人身边,同她一同欣赏这甚为珍贵,来之不易的千年人参。
“庄将军,你这是打哪弄到的稀罕玩意啊?老太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自认为这辈子见过的奇珍异宝也算数不胜数,但是这般壮观的千年人参,老身还真是平生头一回啊。”
庄严笑道:“太夫人,这参是在黑松山上一个挖参人那里买到的,据这人说,他追这对千年人参已经整整追了十六年,功夫不负苦心人,就在前些时日终于被他挖获。”
“嗯。”太夫人又满眼爱惜的欣赏了一遍,才小心地合上锦盒的盖子,转身回了座位,“听老一辈子的人说啊,这人参都是会跑的,必须要用红丝绳拴住了,才能挖得。”
庄严眉心上挑,露了笑,“太夫人说得太对了,那挖参人也是这样说的。据说这千年人参大补元气,生津安神,根除顽疾,延年益寿,就算吃上一块参皮,七天七夜不休不睡都不会觉得累呢。太夫人整日为商行奔忙,身子难免乏累,正是需要这千年人参之人。”
“庄将军,真是让你费心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老身我还真舍不得吃呢,何况你父亲整日为国事操劳,更是需要此参之人,还是拿回去给你爹娘补一补身子吧。”
太夫人自是心中明白,庄严定是有事相求,而且绝非小事,不然怎会拿这么贵重的礼物相赠,所以她自是不能也不敢轻易收下。
庄严连忙推脱,“太夫人,我也为父亲母亲大人买了,虽然不及这两棵千年人参珍贵,但也是年岁经久的,太夫人就不必担心他们了,您好好享用便是。”
太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庄严,庄严也陪着干笑了两声,这才直言相问。
“行了,你就别和我这个老太婆绕弯子了,直接说了吧。”太夫人还真是心生好奇,她想不明白凭庄严现在的家世地位和权贵,还有什么能求助于她的,莫不是朝廷打仗需要银子,他来当说客的,希望楚家做个表率,带领众商家为国家分忧出力?即便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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