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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奋斗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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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也起了身,说想起来了,又说要再看一眼,钟离便将那画都打开了给她瞧,道:“仔细看了,这个美人是你,但是却是我画,所以,看一眼一两银子。”
白凝噗嗤笑了,“二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想钱了,看你一眼要一两银子,看我自己一眼也要一两银子,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钟离将下巴一昂,道:“能干嘛?我将来也是要养家糊口!”
白凝又噗嗤笑着,“行,你就把全天下钱都挣去吧,这是一首诗吗?你写?”白凝指指画卷左上角几行字,都是这个年代是字体,还有点狂草味,白凝不认识。
钟离右手握拳挡在嘴前轻咳了声,垂了垂头,又抬眼望着白凝,道:“不是,是我写信给乡下先生,他给我寄来一首诗,据说也不是他写。”
白凝哦了声,想这诗是那老先生给,又不是老先生写,那十有八九也是抄袭了大诗人们,便笑道:“这么来之不易诗,二少爷念来听听,定是极好。”
钟离这时却羞红了脸,清了清嗓子,道:“你保证一定要听我念完,而且一定要听我解释完这首诗。”
白凝没多注意钟离表情,只垂着视线拿手触摸着他手里那副画,点头嗯了声,钟离便道:“这首诗是这样写: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先生说这首诗是最能打动女子,我便提在这里了。”
白凝本是专心欣赏着画,听他念起这首诗,触在画卷上手顿时僵住,又猛收了回来,转了身不去面对钟离。
钟离皱了眉,“你说过要听完我解释。”
白凝没出声,心想钟离今日怕是要跟自己来真了,又听得钟离在后头道:“这首诗是讲……”
钟离没说完,白凝便回了身笑对着钟离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我明白呢,经历过无比深广沧海之人,别处水便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巫山之云,别处云都黯然失色,信步经过绝色“花丛”,也都懒于顾视,诗人会这样,一半是因为修行在身,一半是因为心中有她。对不对,二少爷?”白凝说完笑望着钟离,这样翻译自己说出来可与他说出来意义大不相同,她说出来不过是单纯解释了一番,若钟离说出来便成了对她告白了。
钟离愣愣望着她,“你…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念过书?”
白凝笑:“老先生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再说没念过书就不能听别人说吗?”
钟离低头失望哦了声,又抬头道:“那你……”
白凝却忽然惊道:“哎呀糟糕,屋子里还煮着茶在那里呢,流砂方才去了夫人屋里回话,其他丫头们平时又不随意进里头,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我先回去了,二少爷这画画得挺好。”白凝说罢便提着食盒走了,待出了西厢,白凝长长输出一口气,好险呀好险!
钟离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浮尘也觉得白凝对钟离实在太过了,所以,现在开始,让白凝慢慢的补偿他~^_^
眼看着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腊八也越来越近,钟离那日拿画卷表白失败后便又想了好些法子,奈何白凝却是再也没有往西厢来祭拜过苏妈妈,而自己每次鼓起勇气去钟冉院子里找白凝时白凝每次要么是不在,要么便是在蹲茅房,要不就是病了不想见人,总之钟离明显感觉到白凝是在躲着自己,后来仔细一想,白凝不是傻子,那日自己念诗动机白凝怎么会不知道,愚蠢只是自己。
烦闷不堪时候生母李氏不合时宜找到了西厢,李氏来本意原是好,今日李氏身边只跟了贞帘,钟离让她们在起居屋里坐了,自己却跑到了书房去画画,李氏便也跟到了书房,笑道:“那些个女孩子离儿可选定了?”
钟离听到这话便是烦闷,淡淡回道:“还没有,二姨娘就不用操这个心了,自有母亲在那里操办。”
李氏听了面上一白,却也没说什么,片刻后又道:“二姨娘给你带了些银子和珠宝来,迟早要和女方家长见面,你得置办几身新衣服,私下里也得给女方家里送点礼,二姨娘不是正室,不能给你去打理什么,只得干着急,这些银子与珠宝你便拿去自己打点打点。”李氏说罢给贞帘使了个眼色,贞帘四下里望了望,从肥大袖筒里掏出了个不大不小包袱,放钟离桌案角上,又慢慢打开。
钟离摸着毛笔手顿了顿,嘴角挂上一抹冷笑,静静盯了那包裹里东西片刻,“二姨娘可真有钱,这回又是拿了府里头什么值钱东西了?竟然到了我这里还这么有料!”
李氏听了面上青一阵白一阵,道:“你胡说什么,姨娘给你你就拿着,莫非给你银子也错了?”
“没错,你没错!你没错!”钟离面上也是惨白惨白,压抑了许久怒火一瞬间爆发,怒喝中挥手将桌案上所有东西都往地上扫去,银子,珠宝,砚台,笔架,笔筒,还有那副美人图。
李氏被钟离这阵势吓住,后退了一步呆呆望着钟离,“儿子,母亲…”
“出去!我没你这样母亲,给我出去!”钟离瞪圆了眼睛,一手撑在桌案上一手指着外头门,这是钟离第一次发如此大脾气。
“儿子,母亲…母亲是爱你,母亲做一切都是为你好!”李氏在一旁哭着说。
钟离闭了眼,强忍着又要发泄怒火,“不需要你对我好,我不稀罕!拿着你脏银子,快速在我面前消失。”
李氏垂着头拿帕子擦着眼睛,贞帘去到地上将散落银锭与珠宝都捡到包裹里,顺便,也将那副美人图一并拿了去。
白凝自苏妈妈过世后便也开始希望沈琉现身了,以前一度以为凭自己可以积攒赎身费,可原来钱这东西一点都不经用,吃个药送个礼一个月工钱就差不多了,要凑够上百两,猴年马月,还有欠了钟离那么多,白凝烦闷不知如何偿还。于是白凝彻底自私了起来,尽管不是真白凝,她也希望沈琉能来接她。可惜过了这么久,明日都腊八了,沈琉还是没有现身。
今年冬天似乎比去年冷了很多,白凝在钟冉热水袋里装满热水塞好放入钟冉被被窝里,又在炭炉里放了些炭,确保不会冷着钟冉后便一个人披了外套到了院子里,空旷院落里有根小矮凳,是白日里钟冉坐了晒太阳,今日小丫头们忘了收进去,白凝便去坐了,明日便是腊八,流砂与其他小丫头都睡了,白凝却是睡不着,是惦记着沈琉事还是想着钟离明天事,白凝自己也不知道。
头上没有月亮,只有浮云,暗暗淡淡漂浮在大气层内,白凝知道钟离定也是睡不着,只是白凝不知,这么晚了钟离会跑到这里来。
院门口门檐上挂了两盏大灯笼,钟离在门口站着,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白凝想躲闪已经来不及,钟离在门口停滞片刻后便气势汹汹冲了进来,弯腰拉了白凝手便往外头走,白凝不敢声张,跟了出去。
以为钟离会找个地方跟她说话,钟离却是一路上都没停,直到进了西厢厨房,苏妈妈骨灰埋着地方。
“你说,你就这么躲着我?你为了躲我可以连苏妈妈都不顾了是不是?”钟离西厢没有其他人,自从白聚走后他便没再找伴读,平日里打扫也都不住这里,钟离便敢大声叫唤。
白凝挣开他手,一路急速走来白凝有点热,转了身去到窗子旁,“苏妈妈永远在我心里,我没来看她不代表我就不顾她了。”
钟离在后头片刻无声,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拿了苏妈妈做借口,他介意是白凝这些天一直躲着他。
“我明天要给母亲答案了。”钟离冷静下来,在后头淡淡说。
白凝头也没回,“那恭喜二少爷了。”
“我就要娶别女人了!”钟离微提高了嗓门。
“白凝以后会好好伺候二少夫人。”
“你就真不爱我?”钟离上前一步,皱着剑眉盯着白凝淡然侧脸。
白凝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白凝很久没爱别人了,白凝现在只爱自己。”
钟离偏了脸闭眼,深深呼吸,却终是没忍住心里怒意,盯着白凝侧脸破口大骂道:“姓白你根本就不是女人!”
钟离第一次真正对白凝生气,更是第一次这样说白凝,白凝心里被触动,想他骂是不错,他对自己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如今却换回自己这些话,换做是谁都会动怒,又想自己确实该骂,谁叫她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呢!
“二少想骂就继续骂,想打也可以,都是我欠你。”白凝一脸平静望着窗外,钟离却一把将她抱了过来,心痛至极,从不哭钟离这下也流眼泪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有没有体会过抓不住感觉,至爱人一直都在身边,却一直都在告诉你,她不是你,不是你!”
白凝被他抱得太紧,呼吸很是不畅,头也被紧紧压在他胸膛上,如今钟离比白凝已经高出了不少,“我没有…我说过…我很久没有爱别人了,就算有那种感觉…也早就忘了,二少爷也应该忘记。”白凝试着挣开他,钟离却是越抱越紧。
“二少爷…快放开…”
钟离不听她,只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也不会放弃她,只要她答应,他现在便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钟离越说越激动,松开手捧了白凝脸在白凝惊慌失色瞬间吻住了白凝微张嘴,白凝措手不及间钟离舌头已经缠上了她舌,晕晕乎乎中白凝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拒绝,钟离吻得越来越激烈却也仅限于吻,白凝感觉自己呼吸越发不畅,想躲开钟离纠缠,钟离却是半分不让。
钟离深情拥吻时,白凝身子却忽然往下倒,钟离惊慌失措,忙抱稳了她,白凝竟然晕了过去,拍拍白凝脸,没有反应,使劲捏着她人中,白凝才慢慢睁开眼睛,钟离见她醒了又是哭又是笑,说吓死他了,白凝抿了抿嘴笑,说话还是有点不畅,“二少爷看…白凝跟二少爷在一起才多久…便…差点去了阎王殿了。”这话是白凝有意说,告诉钟离,这样院子迟早会要了她命。
钟离听了这话僵在了那里,沉默片刻,“你冷不冷,我去给你拿件大氅。”
钟离拿着大氅到厨房来时候白凝已经走了,墙壁上有白凝捡了炭火写歪歪斜斜两个字:‘腊八’。
柳氏一大早便命江梦煮了茶等着,想今日钟离怎么样都要来给她一个回复,果然一大早,江梦茶才刚煮好钟离便来了,柳氏笑迎出去,道:“离儿这么早,正好可以陪母亲用早饭。”
钟离气色不好,柳氏猜测应是昨晚上没睡好,想来是为了择亲一事,便也没多问,只叫江梦把茶端上来。
钟离坐在扶手椅上,接过江梦递热茶,揭开茶盖有意无意拨弄两下却是没喝,又将茶杯放在左手边桌案上,那边君玉又递了手炉来给钟离摸着,钟离摆了摆手说不要。
“怎样?可想好了?”柳氏在桌案那边扶手椅上坐着问。
钟离点点头,“想好了。”
柳氏喜,“谁家姑娘得了这个福气了?”
钟离望着柳氏片刻,起了身至柳氏面前给柳氏鞠了个躬,“母亲,离儿谁都不想娶,离儿现在只想好好读书作画,不想别。”
柳氏听了面色显然很是不好,给了他这么久时间考虑最后还是得了句空话,想来自己这段时间都是白忙活了,若不是钟老爷有话在先,她早就忍不住这火了。
忍了忍,柳氏道:“是谁都不想娶还是母亲给选择中没有你想娶?”
钟离抬眼望了望柳氏,“谁都不想娶。”
柳氏冷笑,“那就是看破红尘了?”
钟离没出声,柳氏便在椅子上冷冷扫了钟离一眼:“既然看破红尘,那干脆就剃度出家算了,可好?”
钟离却想都没想,只道:“也好。”
柳氏听了暴跳如雷,啪一声,手掌拍在桌案上,将钟离方才搁着茶杯震翻,流了一桌茶水又流至地上。
“你父亲说要我什么都依着你,可现在瞧瞧,都依出个什么样来了?”柳氏气得面色发青,那边江梦拿着抹布过来擦桌子,君玉在后头给柳氏抚着背,叫柳氏息怒。
钟离只垂着头在那里不出声,柳氏又道:“别以为母亲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一个白凝?全天下女人这么多,她算得上哪根葱?你若是聪明,依了母亲意,先娶了正室,等过些年若还是对那丫头恋恋不忘,只要跟母亲说,母亲自然会帮你把她收入房里做妾,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说要你出家你还真答应,你想气死母亲么?”
柳氏思维与钟离全然不同,钟离知道跟她说不清楚,便一直默不作声,柳氏更是气急,直说叫江梦去把白凝叫来,今日便要当着钟离面将白凝撵了出去,也好让他死了这个心,钟离听了大惊,方要劝柳氏不要这样,外头便有小丫头进来说李氏叫人把白凝绑了来了,现正在外头候着,柳氏笑哼了一声,“这倒好,也省得我去费心,叫他们进来!”说罢将袖袍一拂,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盯眼钟离,“你也坐下,今日母亲就帮着你把事情解决了!”
钟离心急如焚,不知道李氏搞什么,往椅子上一坐,直皱了眉盯着门帘处。
外头月灵掀开了帘子,将李氏让了进来,后面是贞帘推着被五花大绑白凝,白凝面上一片红肿,五个指印深深印在左脸上,见了柳氏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贞帘一角踹到了地上趴着,座上钟离见了气得额上青筋直跳,顾不得柳氏在场,起身冲了过去挥手就甩贞帘一巴掌,打得贞帘转了一百八十度角跌倒在地上,鼻血直流,“你个嚣张奴才!”
钟离打了贞帘,不顾座上面色如灰柳氏,也不理会一旁站着李氏,鼻子微微酸,去到白凝身边将白凝扶了起来,看着白凝红彤彤脸,钟离吸了吸了鼻子,将白凝身上绳子解了去,“不会有事了,我在,她们不敢对你如何!”
白凝眼眶里有水珠在打转,却是怎样也不许它们流出来,望着钟离眼睛道:“我当初埋下祸根招来了今天冤屈,是我活该。欠二少爷那些银子,那些看得见看不见东西…好多…我怕都还不了了,所以这一次二少爷不要再帮我。”
钟离只说她傻,说这些做什么,又问她这究竟是何事,白凝只垂了头苦笑着说不出话,倒是李氏在一旁对着柳氏道:“夫人,您不是一直说这府里头值钱东西总是时不时不见了,如今妹妹我把这罪魁祸首给您给找出来了。”
钟离听了不可思议往李氏身上望去,难以置信摇着头,这就是她生母!
柳氏听李氏话哦了声,道:“府里头倒确实是时不时丢些东西,我查了好几次没查出便也没再管,妹妹今日如此说想来是有了充足证据了?”
李氏抿了嘴一笑,又对着一旁月灵使了个眼色,月灵会意,从袖子中掏出了个小包裹,去到柳氏面前,唤了声夫人,又打开那小包裹,道:“这是南院里,白凝往日住宅子里搜出来。”
柳氏一瞧,两颗大红宝石,还有两颗大蓝宝石,都是价值不菲。
柳氏倒没有多震惊,只瞟了那包裹一眼便起了身去到白凝面前,细瞧了瞧白凝脸,又望着钟离道:“倒是个美人,还真舍不得打她几十板子。”
钟离望望李氏,望望白凝,面上白去一片,柳氏瞅着他笑了笑,又至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白凝便听得钟离对柳氏说了句‘听母亲’,柳氏便笑着去到了李氏身边,问:“妹妹人说,这些东西是从南院白凝住过地方搜来,可有人证?”
李氏笑回:“那是当然,贞帘找到这些东西时候,好些搬运东西家丁都一起看到。”
柳氏点点头,“可问题是,白凝住房子,后来有个叫华云丫头也住进去过,妹妹怎么就咬定这东西一定是白凝?再说无缘无故,这贞帘丫头又如何知道那房里便有这两样东西?离儿,母亲分析对不对?”
钟离回说柳氏分析很对,李氏面上笑容慢慢消退,往一旁贞帘身上望去,贞帘刚用帕子擦了鼻血,现正用右手捂了左脸,见李氏这个时候往自己身上瞧来不由大惊失色,对着李氏摇头,李氏却不理,只对着柳氏笑道:“所以说这事情其实妹妹也是有错,都怪妹妹没有姐姐本事,震慑不了这些丫头,今儿个妹妹带来人可不止白凝,更有贞帘这丫头。”李氏说着往那边贞帘身上斜瞅了眼,贞帘哭着摇头,李氏又道:“这丫头五年前入府,听说是家里太穷,没法过日子了,可见这丫头是穷怕了,才会做出这些傻事来,如今被我发现了便将她带了来给夫人发落。”
“你胡说,夫人,她说都是假话,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贞帘从后头冲了过来跪在柳氏面前哭喊。
李氏也上前一步至贞帘面前呵道:“不是你做,你又如何知道这些珠宝藏在哪间房哪个矮柜下?不是你做为什么上次因为纸鹤一事,夫人要搜白凝房间时你要去插一脚?还不是怕被人发现了?你们两个分明就是同伙!”
离开钟府
李氏话说得贞帘百口莫辩,贞帘跪在地上望着李氏咬紧了嘴哭着摇头,白凝跪在一旁,盯着眼前地板淡淡笑着,当初做回好人救了她,没想人家那个时候就已经给自己设下了陷阱,只等机会来了就把自己往下拉,不过也可笑,贞帘为李氏做事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李氏会为了彻底除掉自己把她也一同毁掉!白凝冷笑着。
“夫人,妹妹应该也分析得没错吧?”李氏笑望着已回到座上柳氏。
柳氏嗯了声点着头,贞帘哭着爬到柳氏椅子前拉着柳氏裙摆,“夫人,都是她指使我去做,所有东西都是她叫我去偷,不关我事,我和白凝不是同伙,对,这事也不关白凝事,是她嫉妒二少爷对白凝感情才要这样陷害白凝,夫人……相信我!夫人!”
柳氏听着贞帘话,嘴上淡淡笑着,瞅眼李氏,再瞅眼站在白凝身旁面色白过宣纸钟离,抬腿将面前贞帘一角踹了开去,“来呀,将这满嘴胡言乱语下贱蹄子给拉出去,老规矩底上加打十大板子,再撵出府去!”
柳氏说罢便有两个健壮家丁进来拖着贞帘走,贞帘哭天抢地,骂李氏不得好死,天打雷劈,骂柳氏瞎了狗眼了,草菅人命,会招天杀。
贞帘被拖出去后白凝在地上抿了嘴笑,下一个,是自己了么?
李氏见贞帘被拖了出去心里松了一松,对着柳氏笑道:“夫人不要听那贱蹄子话,妹妹在这府里吃穿用度不用愁,拿那些东西做什么?”
柳氏听了也笑:“就是,妹妹虽是个妾,算不上主子,可府里也没亏待了妹妹,我自然是不信妹妹会这么贱,那些贱蹄子话,哪里欺得了我?”
李氏听了面上一阵白,心里更是惶恐,且不说柳氏这话讽刺了自己,更好像是话里有话般,想来柳氏是知道了自己行径,方才不过是为了给钟离一点面子,给钟府留着面子才撵了那贞帘吧,李氏一想心里越发不安,看都不敢看柳氏了,只低了头干巴巴笑着。
柳氏解决了贞帘便轮到了白凝,瞅眼钟离,还站在白凝身边一脸绝望悲戚,柳氏笑:“离儿站那里做什么,到母亲这边来坐。”
钟离绝望瞅眼自己生母李氏,去到柳氏身边坐着,柳氏笑:“离儿放心,你既然答应了母亲,母亲便也不会让你难做。”
钟离偏脸垂着眸子对柳氏说多谢母亲,柳氏笑,叫江梦将那些姑娘们画像拿来,她要钟离当着白凝面选定未婚妻,钟离却说不用去拿了,就选那东街上吉祥酒庄二姑娘好了。
白凝跪在地上,抬了眼望着钟离,原来方才他说听柳氏便是这事,想今日这事倒是真难为了钟离,一边是生母,一边是喜欢女人,生母为了他好,想尽一切法子欲除掉他喜欢女人,于是他夹在中间左右难为,所以他只好牺牲自己了吧,答应了柳氏,柳氏便可以帮他把一切都解决好!
白凝想想,眼里一直没让出来东西倒是走漏了两滴,如此看来,自己又欠了他了。
钟离当着众人面亲自挑了未婚妻,柳氏甚是满意,瞅了瞅一旁垂着眼李氏,又对着白凝道:“今日之事,你是清是白我心里自是清楚,既然已经罚了个贞帘,就不多追究你,大好日子,我可不想太多血腥,你就暂且下去。”柳氏说罢又对着李氏道:“这里也没妹妹什么事了。”李氏便望了眼钟离,又给柳氏行礼退了出去。
白凝却跪着不起,“已经血腥了,夫人不必要再顾忌白凝,白凝生性愚钝,不适合在府里伺候,夫人还是早早赏了白凝板子,撵了白凝出去好。”白凝在地上冷笑,如今这府里头她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了,她更不想接受柳氏假惺惺仁慈,进府一年多,出去丫头除了兰娇是去了总督府做妾,有哪一个不是挨了板子再被撵出去?既然如此,她还奢望什么?自以为能攒够钱给自己赎身,如今想来倒真是幼稚了。板子既然少不了,那不如早早受了早早解脱。
柳氏听了她这话面上甚是不好,钟离瞅见了忙说:“今日儿子选定了未婚妻,确实是个好日子,母亲不要在儿子好日子里动怒才好。”
柳氏拿眼睛往钟离身上瞟了过来,又瞅眼白凝,道:“你这丫头真这么想出去?我半年时间把你提到了冉儿身边做了大丫头,如何器重你,你莫非不知?还是你果真这么不识好歹,放着这府里头体面丫头不做,到外头去沿街乞讨你才风光?”
白凝扯了扯嘴角笑,望上柳氏眼,“夫人莫非是在挽留白凝?白凝可真是受宠若惊,白凝往日不知这宅子里如此可怕,才会误入这里头,若是早知道,就是沿街乞讨,白凝也不会踏进这府门半步。”既做好了打算出去,白凝也不顾忌坐在她上头是柳氏了。
钟离听了白凝话眉头皱了皱。
柳氏哼哼冷笑两声,“倒是个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丫头,行,你这丫头我也不敢要你了,可又答应了离儿不打你板子,你就把这些年赎身费交齐了,我便放你出去。”
白凝听了柳氏话望向钟离,笑:“白凝欠二少爷太多了,还都还不清,哪里还敢再欠,二少爷心意白凝明白,求二少爷不要让白凝多背一笔债。”白凝说罢又对着柳氏道:“赎身费是没有,夫人还是照了老规矩,打了再撵吧,反正丫头们都是这么出去,白凝今日不走,日后也免不了如此。”
柳氏听了气得面色发白,钟离坐在那里,左手撑到了一边桌案上,抚着额头心烦不已,深思片刻又道:“母亲息怒,卖身契还给她,赎金我会给她还上,答应离儿这个请求,算是母亲给离儿订婚贺礼!”
柳氏本欲呵斥白凝几句,听钟离如此说又极力忍了下来,面色却还是不好,“离儿也看到了,这小蹄子实在太放肆,母亲真不想饶了她。”柳氏说罢又望眼身旁皱着眉头烦闷不堪钟离,道:“不过离儿若真能安安心心和人家姑娘订婚成亲,母亲便答应你,饶了她。”
钟离听了盯着白凝片刻,又对着柳氏淡淡一笑,说一定都听柳氏安排,柳氏便也没说什么,只瞥了白凝一眼说白凝可以走了,白凝从地上站起,望着钟离,到了最后她还是仰仗了他才能出去,拼了他幸福换了她自由,如此她不是要愧疚一辈子了?
李氏出了柳氏院子后往自己院里走,月灵跟在身后,路过贞帘受罚小院李氏特意进去看了看,贞帘躺在长板凳上,四十大板如今还没打完,月灵问还有多少,那家丁说还差十几大板,李氏便从袖筒里掏了些银子出来给了其中一个家丁,道:“你们去门口守着,我跟她说点事。”
那两个家丁得了银子又不用做这缺德事自然高兴,去了门口给李氏把着风,挨了二十几板,贞帘已经昏昏沉沉,屁股上血肉模糊,月灵见了几眼甚是恶心,跑去旁边直呕。听得李氏声音,贞帘还是挣扎着抬起了头,“你会…遭天杀!”
李氏蹲了身至她面前,拧了她下巴,笑,“你先别管我会不会遭天杀,如今且先顾着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才是正经,若不是我,你还得多挨十几大板,你说我是不是很仁慈?”
贞帘笑:“你…等着跟阎王爷说仁慈吧…你欠我…我会让你补偿给我!”
李氏听了做恍然大悟状,长哦了声又道:“你是说我儿子呀?没错,我是说过会帮你,可是你瞧我那儿子,他什么时候瞅过你了?”
贞帘听了冷笑:“是,二少爷是没瞅过我,可至少…今日之前…二少爷没恨过我,”贞帘说到这又笑哼了两声,“不像某人…生了二少爷…却被二少爷恨了十几年…真正可怜!”
李氏听了抬手甩了贞帘一巴掌,又落在贞帘左脸上,“死到临头还嘴贱,我可以让他们少打你十几板子,也可以让他们多打你十几板子,你信不信?”
贞帘舔了舔嘴角血迹,呸一声吐了李氏一脸,“是我瞎了眼…给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且等着…我若死了…也会…也会回来拉你下去!”
李氏愤怒,又甩出一巴掌,拿帕子擦了擦脸,起身对着门口家丁道:“你们给我进来,作死打,打死了我负责,保你们没事!”李氏说罢气呼呼出了小院,那两个家丁依言进来,却是不敢多打,谁不知道这府里当家是柳氏,她李氏算个什么,若真出了事,她自己都保不了哪里能保得了他们,又想贞帘也是可怜,大家又共事这么些年,便只随意打了几下后就把贞帘抬了出去。
白凝回了钟冉院子收拾东西,钟冉有点舍不得她,说替她去向柳氏求情,白凝笑说不用,说出去了才是好,流砂没说什么,只静静跟着送她到了院门口,白凝回身叫她回去照顾钟冉,流砂点头,又道:“真好,你这样出去了!”
白凝将肩上包袱往上提了提,笑:“是啊,别说是你,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出去!”
“你以为你会怎样出去?”
白凝摇头,“太傻了,以为可以自己赎自己。”
流砂淡笑,“我也傻过,可是流水出去时候我便清醒了。”
白凝抿嘴,点点头。
流砂放眼望着这钟府大院:“不知道我会是怎样出去。”
白凝没回她话,府里丫头,有几个这般幸运,抿了嘴冲她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流砂也淡笑,望望天,“要下雪了,你自己注意饱暖,我进去了。”
白凝笑点了点头,流砂便转了身去了里屋,白凝也望了望天,将肩上包袱换了个肩膀背着往外头去,白凝想钟离会不会把苏妈妈骨灰坛带去门口,自己现在已不好再在府里走动,才走出不远,那边钟离已经提着个包裹出现在了前头小道上。白凝静静望了他片刻,又带着微微笑,朝钟离走去。
钟离将包裹递给白凝,“你要带走东西。”
白凝垂头接过,“谢过二少爷。”
钟离笑,“都不是府里丫头了就不用叫我二少爷,叫我钟离。”
白凝抬眼,没回话,只望着他笑了笑。
“东西都带好了没?”
白凝点头说带好了。
“银子呢?你这一年多,你存了多少工钱?”钟离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这倒让白凝走得更是不安,白凝不是不了解钟离,钟离不喜欢遮掩感情,如今却是将心里一切都藏了起来。
“方才数了数,五两左右。”白凝笑回着。
钟离也笑:“你真不聪明,做了大丫头还不知道赚钱,每次发工钱时你可以从其他丫头那里扣些过来,平时别人求你帮个什么忙你也可以收点银子。”
白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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