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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青水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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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路上遇到跟你讨要的馋嘴娃子。看你还怎么讨好未来媳妇儿!”
文良警醒,把那布巾遮盖的更严实一些,方颠颠儿的走了。
这老哥。现在心里装满了媳妇儿影子啦,饿了渴了知道去找二丫,有了好吃的好玩的还是去找二丫,甜蜜蜜的幸福样儿,自己当初的乱拉鸳鸯配可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瑶瑶的第二个手下败将丢盔卸甲的回来了。
文乐气喘吁吁地,终于把小祖宗送回来,像扔定时炸弹一般,把瑶瑶送到文玉手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不出话来。
那头发跟文良当初的样子。确有一比,书生髻被扯开,一绺一绺迎风飘扬,衣服上扯了口,还挂着几根鸡毛。
文玉忍着笑,板起脸问瑶瑶:“领着哥哥去干啥啦?偷人家鸡去了?”
同样狼狈的小丫头一脸的无辜。小手指着哥哥:“乐——乐——”
文乐急了,瞪着眼睛质问:“瑶瑶,不是你要去撵大肥家的公鸡?这下子好,差点儿被大公鸡叨了不说,还挨了大肥娘一顿好训!”
小丫头呢,才不管小哥气愤愤的傻样呢,视线,早转到灶台上那盘三月萢上面了,大将军一般小手一指:“要——吃——”
文乐气结,文玉拍下去小手:“看看你这身臭烘烘,去,跟小哥洗手,收拾收拾身上,在客厅等着,姐给你们送过去!”
瑶瑶眨巴一下眼睛,权衡一下利弊,立马又扑向文乐:“哥——臭——”
文乐皱着鼻子,把她接过来:“你才臭,是你要去逗大公鸡的,你臭!”
“乐——臭——”瑶瑶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继续咬着舌头跟文乐斗嘴,两个小家伙争执的声音,一直在客厅里延续。
估摸着应该收拾利落了,文玉端了野果子,打开客厅的门。
那俩惹事包,手脸倒是洗了,身上衣服却更见乱七八糟,文乐苦着脸:“姐,你给她换吧,我干不了这活儿!”
小瑶瑶还在那里自己跟衣服做着顽强的斗争,文乐好不容易套上的一只袖子,又被她拽了下来,要换的与脏透了的两身衣服,拧疙瘩一般的缠在一起,活力无穷的小丫头与疲累不堪的小哥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玉脸上热闹了,嘴巴开始教训弟弟:“读书读傻了吧?连给小孩子换个衣服都办不到?平时那些聪明劲儿呢?怎么不想想办法?”
文乐都要哭出来了,指着罪魁祸首:“她不肯好好穿,我有什么办法?老是乱蹬,一点儿都不听话!”
“她不是树,也不是你的书本,自然有自己的主意,那你就没办法对付啦?”文玉把三月萢放在桌子上:“你俩听着,要是衣服穿不好,谁都不能吃!”
蛮横的救兵扭头走了,剩下两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
“乐——哥…”瑶瑶可怜兮兮的在衣服堆里叫,大眼睛汪汪着泪花儿,指着红果子,那委屈的样子,把文乐给忽悠动心了。
“乖乖,咱先穿好衣服吧,听哥哥的话,穿好了才能吃,不然,姐姐很凶的!”文乐老和尚念经一般,絮絮叨叨规劝着,终于,满头的汗水,换来了一个穿戴利落的小丫头。
“呼——”文乐坐在地上喘息:“这滋味,还不如多背几本书来的容易!”
一只小手落在脸上,是磨人的小丫头,拽着衣服站起来,抱了文乐的脖子叫:“乐——乐——”
小哥疲累的身体里,那颗烦躁的心忽然就柔软了下来,化为一滩水一般,他揽起小家伙,单手拄地,蹭到桌案前,让瑶瑶坐在自己腿上,捡了一枚最红艳的果子,递到她嘴里。
甜甜的果子,果然恨得小家伙喜欢,她吃了一半儿,小手推着文乐的手,竟是送到了小哥的口中,文乐感动不已,没嫌弃小家伙,真的叼了那半颗果子,吃了下去,甜美的味道,直渗到了心坎里。
直到天色暗黑,文强三人才赶回来,老太太面色从容,倒是再也没忧心的感觉了。
文良早就跟佳人相会过了,此刻,一副满足的样子,跟着老爹卸下马套,院子里,灯火通明,屋子里,温暖如春。
姥娘在餐桌旁坐定,吐了口气说:“还是回家来舒坦啊!”
文氏定格,脸上却一副如释重负,自己的娘,终于拿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啦!
文玉端上饭菜,小嘴巴巴,给大家讲述小瑶瑶的今日轶事,逗的一众大人看着小家伙哈哈大笑。
瑶瑶也听懂了,这个姐姐在告她的状吗?拨弄着面前的小碗儿,她不满意的搭了腔儿:“姐——坏——”
嗬?还会还嘴了?文玉板了脸,“嗯?”一声,小家伙立马看清了形势,把头向姥娘怀里扎,矛头转了方向:“良——坏——”
“啥?你说哥哥坏?”躺着也中枪的文良悲哀了:“小没良心的,哥哥照应了你一整天,你还倒打一耙了?”
小家伙看了一圈儿人,反复思量了一个遍儿,最后,还是对着最善良的大哥开炮吧:“良——坏坏——”
文玉文乐都满意了,点着头,把桌上的菜给小丫头夹过去:“多吃啊,多吃了才更聪明!”
文强边吃饭边逗:“瑶瑶啊,大哥怎么坏啦?”
小家伙更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继续指控老实人:“鸡——”
文氏笑了:“小宝贝,跟娘说说,大哥去带你逗鸡了?”
瑶瑶坚定的点头:“鸡——坏——”
文良磨牙:“瑶瑶,到底是谁带你撵的鸡?说对了大哥给买糖吃!”
文乐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家伙那张没把门的嘴巴。
红口白牙啊:“良——鸡——”
她认准了大哥是最好欺负的?文玉竖起大拇指,人家虽然小,但是明眼识人,撒谎不带心虚的,认准了也不改口,威胁诱骗都不行,厉害!人中翘楚啊!
文乐笑得倒仰,原来家里有个小孩子,是这样好玩的一件事,咱会好好疼她,多讲义气啊!
“等你舅舅家的小娃子添下来,也得这样聪明!”姥娘点点小瑶瑶的饭碗,示意她可以继续祸害那些食物,脸上,依然有向往,却不怎么愁闷了。
文玉把问询的眼光投向文氏,文氏眨眨眼,神情是轻松的。
“姥娘,等我小二舅舅家添了孩子,咱一家人都去看呗!”文玉试探一句。
“嗯,当然都去,你舅母这胎怀的结实,吃喝上都没耽误,娘家娘侍候的精细呢!”老太太很淡定的评价。
☆、第一百七十五章奸情
腊月末尾,一家人开始忙活煎炸食物,家里有老人,自是多了几分讲究,祭天祭神,洒扫迎新,都做得规规矩矩的。
家里外面,过年的气氛浓烈,“噼里啪啦”的炮仗声音间或响起,小白却安静的厉害,常常卧在院子里的树下木台上,很深沉似的。
文强说:“它是怕了那炮仗声呢!过年嘛,狗都这样,到了三十晚上,有的胆小的狗都吓得吃不下去饭呢!”
文玉也没辙儿,自家能约束的住,总不能不让别人家的孩子喜庆吧?“小白啊,你的胆子不挺大的嘛,多练练,就不怕了!”
三十晚上,去老院里吃了顿团圆饭,就急急回来了,姥娘执意要一个人留在家里,都觉得惦记呢。
“看咱爹那高兴样儿,过年的东西准备的也齐全,老太太那张脸也有笑模样了,这两年的变化可是真大!”文氏走在路上,跟丈夫感慨。
“哪能不高兴?柱子如今也出息了,说话有了分寸,没听二弟说吗?这几天来说媒的都好几起子了!”文强说起这个就高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可不就盼着个个个都好?
文玉却是另有发现,拽了文良的袖子:“哥哥,这文柱子不会想要另起炉灶吧?我今儿吃着这饭,他的厨艺可是大有进步了,要是跑了,可是咱家那店的一大损失!”
文良还没答话呢,文玉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那是你柱子哥,瞎猜疑什么呢?”
是老爹。最护局子了!
“不就是提个醒嘛,你就能舀准喽,柱子哥不会被别人劝服了,要跟咱分开?”文玉在黑暗中眼观六路。已经瞥见了老爹的手臂抬起,抱了头挪动到一边去:“说着玩的,嘿嘿。别当真!”
瑶瑶已经疲累的厉害,趴在文氏怀里睡着了,文强接过去,把小姑娘裹进皮袄里,大步流星的往家赶,不搭理这个鬼心眼的闺女。
文玉没了忌讳,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即使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得未雨绸缪,店里的伙计们学到了本事,还能没有动心思要单干的?店铺经营的好,还能没有来挖槽的?哥哥,你真得注意。提前想好对策。”
文良点头:“是这个理儿,我跟那些伙计都签了约的,最少得干满三年才能走。”
“哥,二丫姐姐做饭也很好吃,等你们成了婚,我就可以在镇上吃嫂子做的饭啦!”文乐想到了自己的吃饭问题,感觉前景乐观,其实,老是吃自家店里的饭食。也会腻歪的,换个新人,是最好。
文玉帮腔儿:“哥哥,咱家那些三月萢,还有剩没?是不是又给二丫姐姐送去啦?”
“你给我穿——”文乐也火上浇油,捏了嗓子学起文良刚回家时的强调来。
黑暗里。看不清文良的脸色到底红了没有,只听得磨牙的声音,“咯吱吱”的响。
“两个贫嘴的娃儿!看娘蘀你哥收拾你们!”文氏心疼老大了,一左一右,掂了文玉文乐的耳朵,还做势扭了扭。
“哎吆,哎吆!”两个调皮鬼大叫,不耻下问的文乐还扯着嗓子吼:“娘,你咋下手这么准?这么黑的天,都能找到我的耳朵?”
“都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娘有数着呢!”文氏又气乐了。
除夕的夜晚,注定了不会平静,炮仗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欢声笑语,热闹的很。
文玉几个小孩子可受不住熬通宵守岁,勉强撑过了子时就倒头去睡了。
小白果然更胆小了,连院子也很少出,始终趴在客厅的地板上,吃的也少多了。
大年初一,各家各户迎宾拜年,穿新衣戴新帽,小孩子们满街的跑,各家的窜,衣服兜里装满了糖、花生之类的零食,当然,还有压岁的红包。
文玉不怎么适应这种各家窜的拜年形式,也没有小孩子的热情劲儿,早早的就回来,憋在自己屋子里研究那几盆花草了。
一时心动,还移栽回来几棵三月萢,总算是不负所望,成活了一棵,鸀茎上,犹自留下了一枚红果子,弥足珍贵。
文玉心里痒痒,她想把这株三月萢做进琥珀中去,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一定非常漂亮,后世的环境破坏严重,已经很难找到这些野生的植物,保存在琥珀里,也可以起一块化石的作用啊!
自从提纯了酒精,就手制了一个酒精灯,点起来,省事多了,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微微的酒香味儿。
把松香隔水熬煮,感觉太稠,加了一些纯度高的酒精,还投入了几滴蓝颜色,顺着一个方向反复搅拌。
松香开始融化,那滴蓝色化成了一缕丝线般,隐隐约约。
把三月萢取了两叶一果,立在模具内,慢慢儿,先在四周围绕,等把枝叶托起,才缓缓当头浇铸,等把那个四四方方的模具灌满,浸入冰水冷凝。
接下来,就是打磨上光,文玉没有别的合适的家什,只运用上酒精,擦拭出晶莹剔透的结果。
成品,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体,每一个方向,都能看到一枚红艳艳的果子,在两片鸀叶子的烘托中,优美而高贵。
或者,它更像是一颗,被冰封了的心,生动却已遥远而不可及。
这一番捣腾,已经到了夜晚,期间,文玉只填巴了几块儿点心,这年过的,没有什么食欲。
最热闹的时间段过去了,初一的晚上,各家各户都消停多了,又守岁又拜年的大人们,也要早早的安歇下了。
炮仗声没有了,小白肯定舒坦多了吧?夜里欢的文玉溜到客厅,看看狗狗的食盆,还是没怎么见少,亲手送一个肉丸子在嘴边,也神态怏怏的,吃得不怎么带劲儿。
“你不舒服吗?小白?”文玉心有些慌,那个欢天喜地的小狗狗怎么变化这么大?
“呜吘——”,隐隐约约的,那个拉长了声音的狼叫,又响起来了,似乎,就在后山上,有狼?
文玉心头一紧,“腾”的站起身来,小白更快,“嗖”的一下,已经窜出了门去,蹲坐在院子中央,仰天长叫:“呜吘——”
后山上,那狼叫在继续,声音绵长,似是呼唤似是倾诉。
院子里,小白侧耳聆听,虽不再应和,却不再进屋,冷冷的夜色里,像一个雕像般安静。
文强也醒来了,披了衣服,到院子里,安抚一下女儿:“别怕,狼有自己的地界,从来没过过后山,更不会进村子骚扰的,早睡吧!小白,看好家啊!”
文玉就在这拉长了声音的狼叫中睡着了,这回做梦有内容了,是两只跟小白一模一样的动物,也分不清到底是狼呢还是狗呢,在山林里奔跑,并驾齐驱,还共同去追击一只花斑老虎,撕打的不亦乐乎,“小白——”文玉一喊,那只老虎扭头就扑!
“吁——”文玉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一个念头忽然跳出来:那只呼叫的狼,不是跟小白有啥关系吧?亲戚?朋友?恋人?
这个荒谬的念头缠绕不去,可不是吗?在山谷,它俩就已经相遇了,也没有撕打过,临下山,那狼也是这么叫了一嗓子,今儿晚上,小白还应和了一声,嗯嗯,有奸情,有奸情啊!
第二日,村子里有些骚动不安,毕竟,很久没听到过夜半狼叫了,里正下了命令,正月里,文家村村民都不许上山,以免惹到了狼群,等大年过完,再说驱狼捕狼的事儿。
文强也郑重砸下规矩,谁也不准私自上山,后山也不行!
文玉心里有了猜测,日日观察小白,越看越觉得这丫有私情,本着不能断人姻缘的原则,初三的晚上,文玉一时冲动,偷偷的把焦躁的小白放了出去。
这丫还挺疯狂,跑出去了,竟然一夜未归,把个文玉给难过的肋条都疼,文家村的村民却睡了个安稳觉儿,醒来都说,那狼必是过路的,已经离开了。
这必是私会情人,不,情郎,情狼哎!文玉暗中咬牙,还得蘀小白遮掩着,这一等,就是第二日的晚上。
文玉心神不宁,在院子里溜达,正后悔的不得了的时候,听到了狗爪子扒门的声音,急忙冲过去开门,果真是小没良心的回来了!
悄悄的领到客厅,狗狗耷拉着头,任凭小主人指着鼻子训斥:“这真是闺女大了不中留啊,你不是想跟着它私奔吧?那山里阴冷,哪有咱家里暖和?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吃食,在山里能吃到吗?一家人都担心着你,再不许这样疯了啊!”
小白狼吞虎咽,全不是前些日吃猫食时的样子了,尾巴甩得也带劲儿,文玉心疼了,在外面,受委屈了吧?
不知道是文玉的说服教育起到了作用呢,还是冤枉了小白,从那日起,一切回归原样,再没听到夜半狼叫,小白,也乖乖的呆在家里,比之从前还文静安稳。
可是,谁能告诉文玉,为什么小白胖了?为什么,狗狗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添丁
大年初六,蒋大娘真的到访,带着小儿子,大包小包的,很有走亲访友的意思。
文强夫妇自是欢喜的,热情招待,执意留下母子俩住了一晚,才回了礼,送走。
多余的话都没说,那心底里,可是都跟明镜似的了,蒋智那小子,这是真的上了心,连老娘都搬来加分,这势头不可挡啊!
看看闺女还是那副淡淡的德行,俩大人也懒得问了,年龄还不大,事儿也没摊开了说,再等等看吧。
二月二,龙抬头,文良、文柱早早的赶回镇子上开张大吉了,文乐自是也要老老实实地去学堂用功,文强夫妇也得时常去作坊料理一下,姥娘又扑去了养殖场,二丫继续回来带瑶瑶,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文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家资,除了卖人参剩余的八千两银子是不动的,加上年前卖药材、作坊里、养殖场的收成,还有三百两活动资金,去京城盘个店铺,也是可行的。
这个理想确立了很久,还一直没付诸实施,总是一桩心事难了。
京城里,年前年后,最关注的却是将军梁山的婚事。
皇帝相召,又是一场狗血剧情。
当文玉来到镇子上,店铺里,已经把这个剧情繁衍出多个版本,她经过独立分析判断,心中有了个大致的轮廓。
皇帝尘海遗珠,年轻时在民间的一桩荒唐事,竟忽然发现留有一女,其养父乃一屠户,这女子便自小抄了屠刀,力大彪悍,至今年已方二九,尚未有合适良缘,足够婚配。
皇帝自是心疼,又不能明确身份。召入宫中,于是沐亲王出面,认作义女,皇帝赐封郡主。
身份有了。婚姻大事还解决不了呢,这个年龄,确实有些晚了,这样彪悍的性子,也非王孙公子可以共处,皇帝与亲王日思夜想,终于琢磨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来。就是悲催的将军阁下。
这才有了年前梁山奉诏入京一节。
不知道将军的心情到底如何,这事件直纠结到二月末,才传来皆大欢喜的消息,将军要成婚了,皇帝特赦,郡主可随军,夫妇共赴边疆严寒之地。
百姓欢心鼓舞,庆贺梁山将军终于结束了他的独身生涯。即可保家卫国,夫妻还能长相厮守,天下大赞。此二人乃是绝配,天作之合!
小白的肚子真的大了,姥娘絮絮叨叨,有野狗子占了咱家便宜了,又追不出罪魁祸首,只好盼望着小白争气些,眼力劲儿高些,别瞧上了瞎猫子赖狗子,生出不中用的狗崽子来。
文玉是知道内情的,怕吓到了家里人。自然闷在心里,她不怕小狗崽儿不成器,她怕忒成器了,都跟它们爹一个德行,那,自己家里。还能容得下吗?
去了几次镇子上,文玉进京的行程,推了又推,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逃避着什么。
小白不再往山上跑,文玉也不去,一人一狗,常常在院子里的老树下静坐,听春风吹来的声音,看一点一点儿的鸀色,慢慢儿的席卷上来。
文玉开始醉心于蒸馏烈酒,也叫烧酒,最早提出此观点的是明代医学家李时珍。他在中写道:“其法用浓酒和糟,蒸令汽上,用器承取滴露,凡酸坏之酒,皆可蒸烧”。
眼看着那酒滴一点一点儿汇集,落下,再汇集,再落下,感觉生命,就是这样慢慢儿的、慢慢的流逝着,酒的香气,弥漫了四周,令人有微微的熏醉感。
文强很是欢喜,经过蒸馏过的烈酒,虽然更加辛辣浓烈,却另有一种甘醇清冽的口感,每日小酌一杯,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爷儿俩经过反复品尝与蒸馏实验,感觉以高粱酿酒最为香醇,文玉定下来附近村子一家酒酿,专门为她加工初级的高粱酒,然后自己第二次操作,成为颜色更清冽、味道更独特的烧酒。
有了美酒,自是要销售的,店铺里,营销宣传词就是《荔枝楼对酒》诗云:“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取的酒名,就是“琥珀香”。
家里专门留了两间屋子,就做文玉的酒坊,蒸馏的设备也逐渐正规起来,蒸馏器分甑体和釜体两部分,甑体内有储存料液的地方,并有凝露室,凝露室有竹管子接口,可使冷凝液流出蒸馏器外,下面放一酒坛,直接盛满再更换,加盖蜡封。
这酒坛很小,是文玉亲自设计的,细白瓷的质地,大肚细颈微敞的坛口,盖子上包一块儿红绸布,坛身上斜贴一张艺术字:琥珀香。
因为量少,更显珍贵,除了自家店铺,也就仅仅供应“喜来临”一家,别的,谁讲情都不行。
不缺银子以后,心里头的紧张感消失了,挣钱不那么重要,这美酒,就只在自己手里好了,权当个乐子。
小白,终于要生了!
文玉没嫌弃她邋遢,执意要把小白挪进自己的卧房,日夜监护,她不懂得狗生宝宝有多大的危险性,但忧心忡忡,开始寝食不安。
小白更显得不安宁,食欲大减,还常常大喘气,反复铺垫它的临时床铺,有时焦躁地用它的前脚搔捉地板。
兜完圈了后躺下来,你以为它要睡觉,突然它又站起来。
文玉急得抓耳挠腮,文氏和姥娘上场,把她从屋子里轰了出去,说是小姑娘家家,还是不在场的好。
焦虑的等待,直到过去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姥娘捶着背出屋子,脸上带了笑模样,对着文玉比划个“三”。
“生了三个小狗宝宝?”文玉一颗心落到了实处,急忙冲进屋子去瞧。
文氏已经帮那娘儿四个都拾掇利落了,卷起脏污了的褥垫子,向门外走,还连连疑惑着:“这狗崽子的爹是哪家的?怎么都是白色的?都随了娘?”
可不是?三只小东西,都在小白身子下面围着呢,小白荣升为狗妈妈,正耐心的给宝宝们舔邸小身子。
“这小小的老鼠一般的狗狗,会是狼的崽子吗?”文玉始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本想从小宝宝身上看出些端倪来,却发现不到什么线索,就是三只小不点儿,狗跟狼,还有啥区别来着?
文强也来看望一下小白,“呵呵”的搓着手笑:“玉儿,狗娃儿还小,你要是非得照看着,可得注意喽!别让小白压到狗娃儿!”
“嗯嗯。”文玉点头,这事儿她懂,哺乳期的仔犬,身体比较脆弱,若营养不足,环境条件不良,很容易引起疾病和死亡。
“小白,你辛苦啦!”文玉拂拂小白的头,真不嫌累的慌,刚生完,就急着照看它三个,不肯休息一会儿?
姥娘在外面喊:“玉儿,来,给小白喂些热粥饭。”
端了食盆,文玉往地上一放,小白就起身了,直了头,小心的躲避着小宝宝们,埋头大吃起来,三只幼犬“嗯嗯”着,闭着眼睛,撅着头四处乱找。
文玉伸了手,尝试去摸一摸它们的小身子,嗬,小家伙们还害怕呢,一步步向后缩,身子还打抖索,“你们不是狼的种儿吧?”
小白喝得很快,一盆热粥见了底儿,迅速回到小家伙们中间,立刻,三只小身子,歪歪斜斜的扭过来,挤到狗妈妈的身边。
过了五六天,看看外面是风和日暖的好天气,文玉把小宝宝抱到室外去,与小白一起晒太阳,让它们呼吸点儿新鲜空气,自己呢,也赶紧的大开了窗户和门,彻底清扫一下屋子。
有一个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母亲,侍候了自己女儿坐月子一样。
文玉拾掇利落了,把那娘儿四个请进屋里,小孩子也得常常晒太阳,据说,利用阳光中的紫外线,可以杀死身上的细菌,促进骨骼发育,防止骨软症的发生。人跟狗,貌似,也没有多大区别吧?
十几天左右的时间,小狗宝宝睁开了眼睛,这就更好玩了,三只小毛球儿,圆滚滚的身子,爱娇的“吱吱”叫,循着文玉的声音,开始学着玩游戏了。
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小家伙们不再甘心关在屋子里,开始自己独立向着院子里探索了。
文玉结束了跟在它们身后处理大小便的频繁日子,屋子里的气味儿,也清新多了。
本来是要把娘儿四个挪到外面去睡觉的,可是,小家伙们不同意,天色一晚,就“吱吱”闹着要回到文玉的卧室中去,就认准那一个地方了,绝不肯逾越雷池一步。
或许是狗狗都有这样一种习惯?来到一个新环境以后,第一次睡过觉的地方,就认为最安全、最舒适?
于是,文玉过上了野人的生活,她屋子里没搁床,就地睡觉,狗狗们也是,小白还收敛着,宝宝们可不听那一套,时常钻到文玉的被子里去,嘴叼牙咬小爪子挠,半夜醒了,也是骚扰不误。
说服教育自然是没有用处的,拳打脚踢咱又下不去手,于是,文玉光荣的投降了,利利落落的一间卧室,变成了狗狗的专用房,文玉落荒而逃,卷了被窝搬了家。
☆、第一百七十七章狼爸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一般,些许的悲哀或者心悸,都不留下任何痕迹。
据说,将军回程,又去了荒山拜祭什么的样子,据说,将军也曾路过文家村,在山中停歇过后,即扭身离开,据说,将军与郡主琴瑟和鸣,都是粗糙的性子,彼此沟通很容易,不需要矫揉的铺垫,郡主与军士们相处的也很不错。
文玉蜷在家里太久了,久到小狗崽子们都能撒着欢儿往院子外面偷溜了,久到屋中的专门盛放纪念酒的坛子,都摆了一摞。
所谓纪念酒,就是坚持不销售的精品酒。
这是给将军准备的,当初,文玉曾许诺要回赠美酒给英雄,如今,将军过村子而未入家门,这酒,就留下了。
十五的月夜,小白盘坐院中,面对着后山的方向,“呜——嗷——”的叫着,狗崽子们也凑着热闹,“呜呜哇哇”的在月色里彼此嬉戏。
三只狗崽儿,比之小白,更显个性,除了文玉,任何人都不能近身,否则立刻张嘴就咬,绝不含糊,把文氏跟姥娘都伤心坏了,这些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当初接生还是她们俩呢,现在就全不认人了。
小狗的名字,是起名无能的文玉起的,经过反复思考斟酌,确定为“大拉、二拉、三拉”,每一次呼喝这三个名字,都能让文玉心生愉悦之感。
狗妈妈和宝宝们的声音互相夹杂,山谷深处,却始终没有回应。
小白的叫声绵长。久久不肯安歇,文玉的心,都要碎了。
第二日,等大人们都出发了。跟二丫交待一声,在背篓里装了三只宝宝,备足了食物和水。文玉带了小白,上山去。
三个小肉墩,分量可不轻,入了后山,文玉就放它们下来休息,一路上,喘歇了两次。方到达了目的地,那片世外桃源般的山谷之上。
此时正是春光无限,入眼处山林葱鸀,鸟语花香,那株野牡丹。已经冒出新芽,旺盛蓬勃。
小白对着深山呼号:“呜——嗷——”,活脱脱一头狼的模样儿,文玉自知应该暂避一下,万一野狼真的被喊出来了,可别伤了和气!
摸摸小白的脑袋:“白啊,留你在这里行不行?自己能照顾好宝宝吗?”
小白拱倒了竹篓,去舔邸三个拉科儿,小家伙们从竹篓里爬出来。“呜哇”的吠叫着,对这个新环境非常欢喜。
最大的那一只倒很沉默,这厮最个性,连尾巴都是直的,也不懂得谄媚的摇晃,蹲在地上。审视的瞧着新环境。
似乎,鸀树葱茏中,真的有一声回应“呜——吘——”
鸟叫声骤停,文玉也浑身打个冷战,与小白招呼一声,迅疾拴了绳索,“呲喽”滑跃下山谷。
一山有四季,此谷更不同,这世外桃源般的所在,曾收藏了一份沉甸甸的情感,那蓬鸀草如茵,曾留下了寂寥的泪水,文玉慢慢儿走在谷中,总觉得有些什么怪异之处。
难道,还有什么人,发现了这个隐秘的小山谷?空气里,似乎有陌生的气息残留。
文玉静静站定,当日,自己疯狂去拥抱梁山的地方,草色皆无。
一块儿平地很突兀的被留出来,平平展展,就像一块儿即将要播种的良田,地面上,是两行被利器刻得很深的大字。
文玉缓缓蹲下身子,伸了手,轻轻抚摸那两行大字的沟壑,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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