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山青水秀-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小姐已是花容失色,满面尘灰罢了!

“你伤到了吗?哪儿最不舒服?”文玉急忙问询。

“腿,胳膊。都动不了了似的,疼,真疼!”橄榄枝强说了这几个字,已经冷汗涔涔。

文玉迅速检查小姐全身,没找到流血的部位,“那你千万别动,可能是骨折了!别害怕。我在呢。”在小姐身周划拉树枝枯叶,把自己的小火把当做了火种,“噗”又一个温暖光明的火堆引燃了。

文玉继续实施烤馒头大业,一边烤,一边揭馒头皮喂给匍匐在地的小姑娘。

“你有没有见那位小姐?中箭崴脚的那位?”文玉怕她睡过去了,不断的引着话头。

“没,有。我刚,醒,”橄榄枝小姐轻轻的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继续努力的说:“我,叫,杜——青梅。”然后,继续无力的趴伏在地上。

“青梅?好名字!青梅姐,我也不叫傻丫,我叫文玉!”文玉很开心的介绍自己。

在那个地方关着。前程未卜。几乎没有人肯将真实名字示人,毕竟。女子无论被掳还是被骗,都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甚至,会波及家族的声名。

青梅精神开始涣散,伏在地上半天都不搭一言,文玉心中紧张,停了手里的活儿。把手探到青梅额头,“不好!发高烧了!”

那滚烫的炙感吓坏了文玉,怎么办?两人死里逃生,劫后重逢,莫非,就为了再一次彻底告别?

没有药,没有水,只有渐渐势弱的火!

火!

文玉像疯了一样,抓着树棍聚拢着更多的燃料,让这寂寞的火,痛苦的火,愤怒的火,燃烧的更猛烈些吧!

她不再忌讳点火会不会烧林,不再刻意留出防火圈,只是恣意的,把所有能抓到的枯枝败叶,悉数丢入火中。

在寂静的深夜,一蓬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这寂寞的山林,堆积了多少层落叶枯草,文玉心中就有多少层痛苦与压抑。

有时候,小民的生,就是这么艰难!

纵使你卑微的苟活,也是不能!

如果,可以再活一次,我不要这样的生活了!文玉愤怒的想着,我不要再留恋卑微的感情,我不要再低头弯腰的生活,我一定做得更恣意些,更痛快些,哪怕,死亡迫近,哪怕,灾难频频,我文玉,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女人!

她的神智渐渐模糊,火光,开始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安安静静的躺倒在地上,把一只馒头放在青梅的嘴边。

这一世,我尽了力了!文玉沉沉的陷入到了黑田的梦里。

没有了疼痛,也没有了牵挂,她看见自己惬意的漂浮在空中,稍瞬,又飞荡到了一座山峰上,赤脚一蹬,脚下,竟然感觉到了水的流动,清清凉凉的,还有几尾小鱼,在水里吻她的脚心,真痒啊!文玉呵呵的笑起来。

“玉儿醒啦!当家的,玉儿醒了!”一个声音在惊喜地叫!

“这是死了还是又穿了?”文玉心中默念,闭着眼,试探着抬抬手臂,疼!刺骨的疼!

那么,是真实的了!文玉使劲睁开眼睛。

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她回到的,是自己的家,有父母兄弟的家。

自己的脚丫,还抱在文氏的怀中,她停下了捏揉的动作,正喜极而泣的呼唤着文强到来。

“娘!”文玉的声音像被火燎过一样的干涩。

“玉儿,娘的好玉儿,你醒了!”文氏的手臂抖抖索索的前伸,似乎想要摸一下文玉的头脸。

“娘,你的眼睛怎么啦?”文玉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母亲,不止苍老憔悴了许多,她的眼睛红肿,没有一丝光彩。

“没事,你不用担心。”文氏摸索到了文玉的手,“有一位明道士,帮我看过眼睛了,说是只是暂时的失明,等郁结散尽,就能看见东西了。”

“娘!”文玉干涩的嘶吼,心中酸痛不已。

“玉儿!”文强大步迈入,手上,还有面粉的痕迹。

“爹!”文玉继续嘶哑的叫,这个老爹,比文氏还要老得快一些,头发忽然的半百了。满嘴的胡茬打了卷儿,也是斑斑点点的黑白夹杂,背有些驼,丈二的大汉子好像,一下子矮了一截。

自己的失踪,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啊!

文良和文乐也跑来了。一左一右的拥在文玉身边,不肯远离。

姥娘,迈进门就紧贴着门帘,眼看着文玉,低低的抽泣。

文玉心中伤感,却不想再让这伤感继续,“哥。喝水。”

文良如大梦初醒,急忙从火炕上蹦下,匆匆去给文玉倒水。

“瞧我,光知道欢喜了,咱玉儿,还饿着哩。等着啊,爹给你拿蛋糕去!”文强摸着后脑勺,很尴尬的说着,也转身走了。

文玉喝了杯蜂蜜水,真甜!“谢谢哥!”嗯。这声音。也好听点儿了!

吃着老爹喂入口中的蛋糕,喝着哥哥沏的蜂蜜水。文氏在揉脚,弟弟在捏肩,姥娘呢,笑微微的给文玉在身后梳辫子,一点一点儿的理顺着满头的疙瘩卷儿,这,这。分明是一个劳苦功高的大功臣般的待遇嘛!

文玉乐得喜眉喜眼,那受伤的胳膊也不怎么疼了,闭了眼睛,“哼哼”着享受。

辫子梳好了,姥娘整理下被褥,“玉丫头,你身子弱,可得好好养养,快躺下歇着!”

一众“大臣”急忙七手八脚的侍候着,放倒了不肯就范的文玉。

“爹,哥——,俺不累呢,给俺讲讲,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个杜青梅小姐呢?救回来没有?还有,那位受了箭伤的小姐呢?找到没?”文玉把头乱摇,不住口的追问。

“刚好一点儿,就摁不住了!”文氏拍她脚背一下。

“那你闭上眼睛歇着,俺给你慢慢儿讲。”文良不忍辜负妹妹的要求,折中道。

“好啊好啊!你快讲!”文玉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俺去看看鸡汤炖好没?”文强似乎不愿意再回想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文氏的手,慢慢的放下了,身子斜倚在文玉一侧,竟然,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小点声,让你娘睡会儿。”姥娘打着手势,给文氏褪去鞋子,盖上了被子。

“————梁将军发现了你留的箭头记号,分兵几路,向东山行进,路上追杀了不少余众,救回了七名小姐,却独独找不到你们,还有,”文良握紧拳头,“还有,那个天杀的任宏!”

“我们在那条路上反复寻找,找到半夜也没发现痕迹,幸亏将军坚持寻找,才终于闻到了烟火味,向峭壁下看,才看到了你们示警的火光,将军亲自带人滑下峭壁,把你们救上来的。”

文良喘口气,继续:“那位和你躺在一起的杜小姐,已经被家人带回去了,她虽然发着高热,但明道士说,于生命无碍。还有一位小姐,也是大难不死,离你俩个仅仅六、七米的距离,明道士说,她胸口的箭,若是再偏一丁点,神仙也难救了!”

“那,她们的家,在哪里?”文玉止不住追问,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情谊,可不寻常。

“那怎么会说?她们的家人,都巴不得没人知道这事,怎么会留下地址给我们?你别伤心,不是她们不想与你再联系,实在是,走的时候,都还昏迷不醒着呢。”文良颇有耐心,一句句解答着文玉的疑惑。

“那个押解我们的三号四号呢?哥,你去打听一下,那四号,最后,放了我们,他,是个好人呢,千万,别被处置了!”文玉又想起另一个身影。

“他——他们——都死在山上了!”文良尚且不知道这段典故,迟迟疑疑的回答:“有一个小姐说,四号,在三号要杀她的时候,出手杀了三号,然后,就自尽了!”

“啊?”文玉大惊失色,一骨碌从炕上坐起身,“怎么会?那四号,那伙夫,我老是想法子骗他,舍不得让他跟我学炒菜,他知道我偷拿了打火石,他也有个妹子,他放了我们,还送给我一个馒头,我想回报他的,我想过,要是能活着,就回报他的——”文玉喉头哽咽,眼泪止不住的流落到被子上。

人活在世上,多得是身不由己,在乱匪的队伍里,保留了心底一份良善,盗亦有道,却给了文玉三人,那么珍贵的活下去的机会!

文良也被感染了,他从文玉的语无伦次的叙述中,听懂了那位义士的作为。

“玉儿别哭了!身上还伤着呢。你放心,俺马上去找将军,找回他的尸体,把他好好安葬,你好好地养着,再不能哭了!”文良把文玉按回炕上,掖好了被角,自己急忙忙跑出家门,边跑边喊:“文乐,去看着你姐!”

文玉将头,向文氏紧紧的靠去,倾听着母亲的呼吸声,热泪,滚下脸颊。

不亲身经历那段血腥的日子,无法真正明白其中的感受,一幕幕血泊中的挣扎,在现在,安宁温暖的炕上,依偎着母亲,却排山倒海般的向着文玉,涌来!

那位安静的割了腕的小姐,头发在枕上披散着如凋零的花朵;那位与自己最不对头的爱喝醋小姐,一颗痴心都寄托在公子身上,拈酸吃醋,争风摆谱,最后,也轻轻松松的就成了剑下之鬼;小伙夫,记忆里最后那一刻,黑幽幽的眼睛,仿佛盛着无尽的悲凉——

母亲的眼睛,盲了。那么温和慈爱的农妇,对生活很容易知足,刚刚扬眉吐气的活了短短的时光,现在,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里。

苍天啊,如果你有灵,请,赐给我力量吧!

给我一身功夫,让我去手刃仇人,为了这些死去的亡灵,为了对父母亲人的无法弥补的伤害,也为了,自己所受的屈辱!

文玉全身颤抖,牙齿,在紧闭的嘴唇里“咯咯”作响,任宏,从此日,不管海角天涯,我文玉与你的仇恨,不死不休!

她已经感觉不到文乐小心的看护,仇恨,胀满了她那颗脆弱又坚韧的心灵,闭着眼睛,她沉浸在如何狠辣的行动,如何一招制敌,如何手刃任宏、快意恩仇的臆想中。

其实,凶恶与狠辣,飞檐走壁与仗剑天涯,取人首级与快意恩仇,都只是,都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的遐想而已,十岁,平平常常的农家女,除了默默承受苦难,还能做什么?

不能!

真的不能吗?

那命运的转盘,已经启动多时,文玉,这幼嫩的小手,竟然,就真的干出了一桩惊天动地的血案!

☆、第七十一章   养伤

重生之山青水秀71 … 第七十一章   养伤

正月里,连绵的下了两场小雪,无声息的,无前兆的,细细碎碎的缓缓而来。

雾也跟着,凝冻成雾凇的景色。每根树枝、每棵枯草,每种在室外存在的东西都毫不例外的凝固着细密的雪绒毛,所有的灰暗与丑陋都披拂成美丽,让人唏嘘不已。

文玉就像是个疏懒的妇人,安安静静的沉默与悲伤着,有时忽然的掉几颗泪水,有时痴痴的发呆,仰望着房顶的颜色,有时开了窗,等待着细碎的雪花,迎风扑面。

雪花也是寂寞的吧?不喧哗不聒噪,似乎,也并不在意所停落的地方是什么景色,只是静静的沉落,淡淡的凝固,有自己的轻浅的颜色与性格。

身上的伤口好得很快,自己是个命大的,没有受什么硬伤,文氏的眼睛也好多了,红肿减退,模糊的,能感受到光线。

母女俩,很多时候就这样背靠着背,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话,或者,文乐会守着她们,嘁嘁喳喳的讲些外面的趣事。

文良呢?他最常去的就是将军的暂住府邸,任宏尚未归案,梁山与明道士都无心回返,继续加紧追踪的步伐。

在家时,文良会粗略的给文玉讲几句现状,出山的道路、镇子其它方向的路口,都已经封锁,喽啰捕捉殆尽,只剩那一个罪魁祸首而已。

“梁将军说,任宏还擅长易容装扮,藏在人群中,犹如游鱼入海,很难发现踪迹。所以,追捕他实在太难。”

只有这个时候,文玉的眼睛里会迸发出几丝光彩来。

“将军还说。以他的了解,那任宏,必不甘心在此处惨败,他的个性最是执拗,只要守在这里,就一定能再遇见任宏!”文良的语气里,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意思。在经历过鲜血的洗礼之后,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已经初具雏形。

“总会,有个交代的。”文玉轻轻的说。这么多的生命,流失在一个人的手中,怎么会就此轻松抹去?让沙场上磨砺过的勇士们去周旋去结束这一切吧!血债总要血偿的!

“妹妹——”文良忽然的扭捏起来,还难得的叫起了妹妹。

“哥哥有事?”文玉疑惑了。

“那个。哥想邀请明道长来家里吃饭,他帮了我们,还给娘治眼睛,哥想,想感谢他哩!”文良一口气说完意思,忐忑的看向文玉。

“是该这样做,你是想,让我做饭?”文玉小聪豆子似的,自然,一下子就点中哥哥的意图。

“不是不是。你还没养好。只要提前教教我做什么和怎么做就行,这还是大年下呢。我想给道长做些新鲜的吃食。”文良急忙摆手。

哎!文玉吐口气,自己身上的伤,早不疼了,老是这么在炕上窝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你去通知道长,明儿就来吧!我早没事了,做点儿事也提提心劲儿。”

“真的?你全好了?”文良轻易不敢提起妹妹的伤势。一家人其实都很隐晦,深怕文玉在山中,已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今天,多烧点热水,我好好洗洗,总不能老是懒怠着见人不是?”文玉挠挠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收拾起精神头,好不容易活下来了,还是利落些继续活着吧。

“那行!俺马上去跟道长说,你不知道,道长每天对着吃食,都唠叨个不停,说是没滋没味哩!”文良喜笑颜开,撒腿就向外跑。

“兔崽子,别跑!”文氏一直在旁边听着这兄妹俩唠嗑,现在终于喊了一声。

“娘,干啥?”

“顺便,也邀请下将军,天寒地冻的,要不是将军,你妹妹也救不回来!”还是文氏比较全面。

“是哩是哩,放心吧,只要没大事,俺一准儿把他们都请来!”文良大声的答应着,欢快的出门了。

“娘,你的眼睛好些没?”文玉把手掌在文氏眼前晃。

“好了哩,能看清移动的影子了。”文氏笑着抓了女儿的手掌:“娘看见,一个小爪子在晃悠呢。”

“呵呵——”文玉也笑起来,阴霾的心情,早该收起来了,不是吗?

这一次,在热水里,自己精心的洗了澡,把头发,仔仔细细的清理,梳顺,热气氤氲里,回想起自己在山中的邋遢样子,不由的一阵恶心、作呕。

“玉儿,你怎么啦?”屋外,一直放心不下的姥娘止不住惊骇的问道。

“没,没事!”文玉勉强压住脑中的影像,迅速从桶中起身,想要跨出来。

在热气里蒸的太久,兼体力不济,文玉眼前一黑,又“噗通”坐回木桶中。

“玉丫头!”姥娘那里早忍不住了,急急推门进屋。

幸好老人精明,不让文玉闩门,自己在外面守着,不然,还不得在桶里没了顶去!

老人把文玉从水里捞出来,裹了被子,放在炕上,这才高声的喊:“文强,文良,快进来!”

那边屋子顿时混乱,四口人都着慌的想冲出门来,结果,跌撞在一起。

文强扶了文氏:“你也着啥急呢?眼睛不好,等着就行呗!”

文良文乐早就刮风似的去看文玉了。

好在,当文氏夫妇迈进屋子,文玉已经自己清醒过来。

“我没事,就是洗澡时间长了,晕了一下子。”看到大家都一脸的惊慌,文玉忙出声安慰,她自己确实感觉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文氏又要哭了:“玉儿,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哪里还有事?人说,否尽泰来,这剩下的就全是好事啦!娘要是再眼睛全好了,咱一家子,那跟原来一样乐呵!”文玉顾不得头还有些晕,急急的,想劝慰文氏。

“别瞎担心了,等明儿。明道长来了,叫他再给孩子看看,不就行了?”文强把妻子扶坐在炕上,转头与儿子们拾掇水盆澡桶。

经历过揪心的日子,文乐,这个家中的老幺,也一下子长大了似的。心思细腻了许多,总是抢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事,或者,就是陪着母亲与姐姐,比原来,可是恋家多了。

看到文玉已经恢复正常,面色红润。姥娘把干布巾裹在文玉头发上,衣物放在枕边,悄悄的伸手拽拽文氏的衣襟,出了屋子。

文氏脸色突变,她给文玉掖好被子,唤了文乐,扶她出去。

这娘儿俩,还挺神秘的。文玉心中暗想,该不是要瞒着我什么事吧?

好像,也没什么事啊?

这个傻丫头。还没想到过。她被掳走了几个日夜,刚刚又恶心干呕的。还能不让俩农村老太太吓破了胆去?

院中还有成堆的积雪,在树下散发着幽幽的冷光,文氏的心,像沉在了这积雪里,冰冷冰冷的,麻麻的痛!

“万一——要是——,那可怎么办?”姥娘不住的搓手。这棘手的后续事件正是妇人们最恐惧的事情。

“我可怜的孩子,才十岁呢,不可能出大事,可是,可是,万一——”文氏反复的叨念着,一忽儿充满信心,一忽儿又希望全无。

“天儿这么冷,你娘儿俩,在院子里唠叨啥?有事,屋里说!”文强发现异常,大声的招呼。

娘儿俩抖抖索索的迈进了屋子,压低了声音:“玉儿,睡了没?”

“三个人在那屋说话呢,玉儿头发没干,不能现在就睡。”文强皱皱眉:“是不是,有什么事?”

姥娘一脸慌张,低头不语。

文氏坐在炕沿上,手捻着衣角儿,吭吭哧哧的说不清楚。

“到底咋啦?”文强越发急躁,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小声些!”文氏急忙去抓文强,可惜,眼睛判断失误,差点儿摔倒到炕下。

“那,倒是快说啊!要急死我了!”文强扶住妻子,想砸一拳头,又没地方下手,在地上直跺脚。

“是,是玉儿,刚才恶心,想吐——”姥娘也急红了脸,自己这闺女,不能经一点儿事,慌手慌脚的老是。

“俺们怕——怕——”文氏的声音又变了,似乎下一刻,就马上会哭他个天崩地裂!

“怕?怕啥?”文强一声吼,大眼一瞪,一下子就把文氏的眼泪给生生的逼了回去。

“只要人好好地回来了,咱啥也不怕!出了事,那就解决事,俺还不信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了?以后,再不许在孩子跟前哭,听到没有?”文强怒气未消的样子,以从未有过的强悍姿态面对自己的妻子与丈母娘。

“听,听到了!”文氏没见过丈夫跟自己发威,确实被震住了。

“明天,明道长来了,俺去跟他说,给娃儿好好看看,没有事,自然更好,要是有事,听道长的建议,留也好,打也好,谁也不能跟娃儿说,谁也不能哭丧着脸!”文强继续保持着威风八面的样儿。

其实这个汉子的心中也是波涛汹涌,忐忑不亚于妻子,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必须有人拿出主意来。果然,男儿好威风,更能得到充分的信任,文氏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那就,交给丈夫安置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文玉可没想到这些圈圈绕绕,她已经穿好了衣物,披散着头发,跟兄弟们还很乐呵的讨论明日的菜谱呢。

“姐,好久没吃你刚烤出来的蛋糕了,明儿,我给你打蛋,做一回吧!”文乐吸着鼻子,一副垂涎欲滴的馋样儿。

“咱爹定好了一只小肥羊,想请明道士打打牙祭呢。”文良透露内部消息,毕竟,依照老爹的意思,还是尽量不用文玉动手的好。

“小肥羊?呵呵,小肥羊——”这三个字极大的刺激了文玉的味蕾,她许久不转动的小脑袋瓜儿仿佛就等着这三个字呢,文玉咧着嘴巴,一脸的傻样儿,眼里,都是亮闪闪的小星星。

有小肥羊,那。就可以好好的涮回锅子,这些,自家都现成,可是,姐怎么,怎么就那么的想念,那烤羊肉串的滋味呢?

“哥。你能不能去一趟林叔那儿,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店里添了一种佐料,叫孜然,帮我去要点儿!”文玉拉了文良的袖子,一脸的向往。

“那没问题!包在哥身上!”文良向来就吃这一套儿,甭管是什么要求。一准儿答应的满盘子满碗。

“姐,让我做点啥?”文乐急忙伸头,他可不想单做背景。

“乐啊,你让爹给我打磨些竹签子,要这么粗细的、这么长的,其中一头磨尖,能明白不?”文玉精神亢奋,比比划划的,终于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文良开心的笑了,本来呢。自己提议让妹妹做菜。还狠狠挨了老爹一通臭骂,妹妹病着呢。还使唤!

可是,看看妹妹现在这精神头,比前些日子的颓废样子,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哼,老爹实在是没文化哩!

三个人嘁嘁喳喳的聊着自己喜欢的食物,那叫一个投机。没多大会儿,就敲定了几样三人都喜欢的特色食物。

第二天,小雪竟然又飘起来,文玉兴致勃勃的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慢跑了几圈,活动活动躺懒了的四肢,直到气喘吁吁,方回到房中洗漱。

文强已经背了新鲜的小肥羊肉扇回来,文玉嗅到血腥味道,又是一阵子干呕,浑不知三个大人那惨白惨白的脸色。

“还是我们做吧,玉儿,你去歇着。”文强忍着忧心,劝闺女。

“没事!”文玉摆摆手,“再习惯习惯就好了。”继续跟进灶房,摩拳擦掌。

“那我们都帮你,你只要指挥着,就好了!”姥娘硬把文玉按坐在火灶旁。

“哪有这么娇气?姥娘,你把我当瓷娃娃了!”文玉不满的叨念,还是勉强答应了坐下来。

做蛋糕啦,涮肉片啦这些,姥娘和文强都是轻车熟路了,文玉其实只需要把新式的羊肉串做法教习一下。

文强制做竹签,那是一个手到擒来啊!文乐在旁边帮着打磨,没多大会,就抓了一把儿成品跑来了。

这边呢,姥娘在文玉的指挥下选肉,羊肉串的肉呢,最好选用羊腿肉,此处肉质肥瘦相间,其中略带筋膜,剔除干净后可与羊里脊肉媲美,因此非常适合用羊腿肉来制作烤羊肉串,那效果,肥瘦适中、肉质鲜嫩。

把选好的羊腿肉切成小肉丁,调入盐、辣椒粉、孜然粉和油,混合均匀后腌制半个时辰。

接下来就是准备烧烤的器具,这简单,交给文良就行了,店里原来的火盆、碳还都齐全着呢。

等羊肉腌制的时辰,文玉把思路跟姥娘讲述了一下,涮锅,烤肉,都很油腻,最好,能搭配些小菜。

这个季节,蔬菜,也就是萝卜土豆了,这还是文玉的建议,早早的在地窖里存放起来的储备。

油腻,用萝卜搭配就好了,不是有句话说:冬吃萝卜夏吃姜,气死医生开药汤吗?那么,根据哥哥和弟弟的建议,可以定位在两种菜样,麻油萝卜丝和糖醋萝卜丝饼。

老人很开心的望着外孙女侃侃而谈的样子,频频点头。

先准备了些猪肉馅,调入盐和一小杯酒,拌匀腌制。

然后把白萝卜洗净,切成细丝,同样拌入盐,用纱布包裹住萝卜丝挤净水分。在挤干水分的萝卜丝中加入腌好的肉馅、葱末、姜末、白糖,并用手充分抓匀。加入适量的干面粉,以能在手中团捏成形为宜。

这时候,羊肉块儿已经腌制入味,文玉取了竹签,兴致盎然的串起肉串,文乐看见了,自然插进一脚,主动加入手工队伍。

姥娘笑眯眯的看着这姐弟俩有说有笑的劳作,自己手脚不停,与文强一起准备烤制蛋糕。

再由文强动手刨出足够的羊肉卷,为涮锅子做准备。

等姐弟俩把肉串串完,两个大人也基本完成了预备工作,现在,只等客人上门,再起锅开炒了。

在文良的描述中,那个明道长是个侃快的性子,一定不会拖拖踏踏的吧?

那位将军呢?文玉不敢去猜想,经历过这一场生死劫难,她的心,结了茧,对待过于渺茫的东西,不再牵心扯肺的留恋了。

爱情,远远不如食物与生命重要。

就算是那个人,又如何?

一家人回房中没呆多大会儿,文良的声音就传入耳中:“爹,娘,快出来,道长和将军来啦!”

一家人急忙去迎,率先进院子的,果真是侃快的道人。

还是那样仙风道骨,灰袍翩翩,拂尘轻扬,脚下如有风助,转瞬就到了眼前。

众人施礼相见,另一位尊贵的客人,才施施然走近。

文玉止不住忐忑的心跳,一双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将军细瞧。

这是一个粗壮的汉子,虽然卸了盔甲,换上常服,可是,那行走间,虎虎生风,不怒自威。

只见他面如黑盔,虎眼浓眉,悬胆鼻,稍薄唇,一圈络腮胡须,浓密的包围了半张脸,头顶挽髻,一根黑色丝带缠绕打结儿,青色布袍,从袍子左下侧蜿蜒至右肩头,绣着一头斑斓猛虎下山图,腰间一根莽带,扣着一枚虎头玉石。

这,这,还是她的那盘菜吗?

重生之山青水秀71 … 第七十一章   养伤

☆、第七十二章  初见

重生之山青水秀72 … 第七十二章  初见

此梁山,非彼梁山。

纵是早有心理准备,文玉的心,还是依然沉入到谷底,忽然的,觉得好没有意思。

上前依礼相见,感谢二人救命之恩。

那道长哈哈大笑:“小丫头,别谢我们,是你自己的聪慧救了自己!”

梁山也双手抱拳回礼,声如洪钟:“道长说的是,若不是姑娘聪明,梁某至今也可能找寻不到贼人踪迹,倒是要谢谢姑娘机智。”

文强乐呵呵的向屋里引进客人,文玉转身欲回去灶房,却听得那道长高声:“这有何不可?来来,小姑娘,先让贫道把把脉!”

哦?文玉回头:“我身体没事,就不劳烦道长了吧?”

“不麻烦,小姑娘如此可爱,万不能忽视了身体的保养,须知‘三十岁前人找病,三十岁后病找人’的道理,有了疾病的先兆,便要分外重视才行。”那明道士一副热心肠的样儿。

文玉无奈,只得相跟着进了屋子,待道长在炕席上盘膝而坐,也去对面侧坐在炕沿,伸了手腕子到跟前。

那道长眼睛微眯,三根手指轻轻落在文玉脉搏上。

一众人均无声息,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换只手来!”那道士出声。

文玉忐忑的再伸去另一只手,道士继续沉吟不语。

不会是有什么恶疾缠身了吧?文玉有些发毛,这好端端的,别再得了什么大病!咱的好日子,可还在后面呢。

文强一家人更是如坐针毡,唯恐这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亲人再有不幸。

“没事!”那道士终于睁开眼睛,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

文强忍不住激动,回望着妻子的眼睛。说不出话来。文氏自然明白其中深意,虽然视力模糊,但耳朵变得更加好使,她抓了姥娘的手,微微的颤抖。

“娘,你怎么啦?”文玉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发现了文氏的抖动,出声问询。

“没事。娘高兴呢。”文氏摆手。

“文家娘子,也让贫道看看你的眼睛,恢复的如何?”明道士对这一家人,显见是非常的友好。

“正是呢。”文玉起身搀了母亲坐下,紧张的等待着结果。如果,文氏的眼睛没有治愈的希望,那。做女儿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