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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贵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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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惊住了。

果然,国王还是国王。

“有段时间,罗兰看我的眼神很不对,我的密探告诉我,似乎是因为一个人的死亡,”他顿了顿,“被我杀死的人太多了,我以为,他难过只是因为我杀掉了他的一个手下而已……”

他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害怕。

刚刚说起凯瑟琳,他还是那么怀恋的语气。现在的安静,是不是太不平常了?

第十六章

而我,这一年里,一直告诉自己,以前的事,过了就让它过去吧,悔不了也改不掉了,我只要抓住现在,还是有机会的。不管怎么样,既然忘不了他,那就去争取。

呐,我都打算牺牲一下了。

可是现在,一次次揭露在眼前的现实,就像一把巨大的斧头,一下一下的在我们之间,划开了一个跨不过的鸿沟。

你看,这多么让人难过!

本来以为,只要攀过一个高山就能见到站在那边的人,但是真正想跨越的时候,才蓦然发现,那是座珠穆朗玛峰和一条雅鲁藏布大峡谷呐。

到底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这种境界?

我的身份?

还是他的保护?

“算了,就到这里吧,记得你答应我的。”国王说。

“我们已经签过契约了,我不会毁约的。”(指保护爱德华)

其实我很想问他,那种七星级的高难度契约,他是从哪里弄到的,地狱都很难得到。

对,我再次悲催的签了七星的契约……国王太狡猾了!

他独自起身去开门,没走几步,又转过头来问,“你……和亨利哪一个厉害?”

“亨利。”我想都不想就回答。

他皱皱眉,摩擦着手里的黑拐杖,“是因为我手中的那部分魔力么。”

“你认为呢?”我模棱两可的答。

他沉吟了一会,最终下了决定,“我会还给你一部分你的力量,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笑笑,对他说,“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你们会赢么?”

很简单的结果,作为国王的他不可能没想到。

因为我根本敌不过亨利,因为他比我强。

“你这样说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是以前,我当然怕,”我站起身,向他微微的勾起嘴角,“但是呐,谁叫你那么蠢,居然用了七星的契约书,你杀了我,【wWw。wRsHu。cOm】反噬力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呢?”

他怒瞪着我,我想,有那么一刻钟他是想拍死我的。

“不过,我亲爱的国王陛下,你也没亏啊,现在你能找到的恶魔只有我了。”

我撒了一个小谎,他只要能握住我的力量,他要招到亨利那是易如反掌。

我想过了,如果我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力量,那股力量肯定就是国王握着的那部分。

我不知道亨利是不是真的是埃德加那一方的,也不知道国王为什么就认为爱德华需要我来保护,或者说,多年的上位者思想让他有了被害妄想症?

其实,我不觉得埃德加有能力驾驭亨利,也不认为他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亨利帮忙的,亨利的目标只是我。而爱德华的敌人也只有那些想推翻他的人,而那些人,爱德华自己就能解决,不至于要动用恶魔来保护他。

国王一直把亨利当成了假想敌!

“陛下那么肯定亨利会杀死你的儿子?为什么?”

“我的王位只能是爱德华的。”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么?”

“亨利不是埃德加召唤过来的么?”他说的是问句,但并不想要得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已经肯定了这件事的事实。

我默然。

就是这样,才造成了现在我们这些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我很想告诉他,埃德加根本没有能力召唤亨利,贫民区的事和爱德华被绑架,很有可能是亨利在利用埃德加来逼迫我的觉醒。

亨利为什么在人界。

不是埃德加在召唤他,而是他跟本就没有回去,他回不去!

跟我一样,他回不去。

即使回去也要遭到政府的逮捕,路西法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从他在这次贫民区制造的瘟疫死亡人数来说,我就知道了,他也在害怕,他不敢制造大量死亡,他怕地狱来人。

虽然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在当年那次灾难后,他没被抓回去,在人界游荡了那么多年,又是怎么找到了当时的索菲亚的。

但我不可能把这些说出来,现在的局面,我也不能保证亨利就真的不会因为我,而杀害爱德华。

~~~~~~~~~~

在国王的默许下,爱德华逐渐接手并且掌握部分政权。

再加上埃德加制造的那场“假”吸血鬼戏码,让支持埃德加的人渐渐败落下来。声望跌了不知多少倍。

一切看起来都非常顺利。我搬进了拉曼德宫,房间就在爱德华卧室的旁边。

国王在渐渐隐退,大多数政员都表示支持爱德华,而小部分的人正在被爱德华清理掉。

埃德加不再制造事件,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

亨利一直没来找过我。

一切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过了头。

我有些不安,这样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我开始收集材料制作短时间抵抗阳光的药剂,效果并不明显,因为没有实验对象。

爱德华和托修列最近忙得不见人影,我唯一见过一次,是他们过来拿药剂。

“怎么样?”

药剂室是在地下,常年点着蜡烛,使得空气十分的不好,总有一股浓浓的烟味混合腐烂的味道。

有些药材并不好找,总要去跟黑巫师打交道。

托修列不好出面,只有我来。

可那些人并不好相处,或者说他们的趣味千奇百怪,用钱买不到,碍着托修列他们我又不能硬抢,只能跟他们磨蹭着。

“缺少一些药。”

我拿过架子上的一瓶透明药水递给爱德华,“这是第一批,药效三分钟……最多。”

“如果加了你要的材料了?”

“最多半小时,并且一个星期内都不能再使用,如果是你手上的这种,每天可以用一次。”

他点点头,看了看药水,“这个还能延长一些时间么?”

“要多久?”

“十分钟。”

“我会试试,但是这些我都没有试验过,真正的药效还不确定,但我会保证至少十分钟的。”

他看看我,沉默着把药剂瓶收了起来,“我会试试。”

我猛的看向他,“试试?你怎么试?我说了三分钟了。”

“三分钟只是最低的限度吧。”

“没有,”我转过头快速的否认,“最多三分钟。”

他没说什么,转过身准备走,我忍不住又叫住他,“你还是新生的吸血鬼,一点点阳光都可能把你灼烧至死。”

他顿了顿,“我知道了。”

口气很平淡,但就是他这个样子,让我有气发不出来。我拿过手边的玻璃杯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哐当一声,让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顿了顿,然后继续前行。

“你早就应该知道他是这种脾气了的。”

托修列站在我的药剂架前,拿了一瓶透明药水晃了晃,又放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我问。

“连你都不能阻止,我更不可能。”

他笑笑,从他一直带着的皮箱里拿出了许多瓶瓶罐罐,掏出一个黑瓶子递给我。

“这是那时咬了爱德华的那个吸血鬼的血。”

我接过,震惊的看他,“你怎么会有?”

“爱德华把那只吸血鬼弄死以后我取的,我想,以后肯定用得着,你看,现在不是用着了吗。”

“恩……”我顿了顿,“对了,你追上去,等着爱德华在阳光下暴晒三分钟,他坚持不住了,就把这个给他喝。”

我从架子上取下来一瓶药剂,闻了闻,一股恶臭扑来,差点让我倒地不起。

托修列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

“能延长一些他见光时间的药水,顺便让他‘兴奋’的走回阴凉处,”我把药水递给托修列,哼笑了一声,才又说,“就是味道有点不太好。”

“只是有点?”托修列无奈的摇头。

呐,不是有点,而是能让人闻到就想吐死,更别提喝下去的臭味啊。

“记得,如果他不愿意喝,那就用灌的,臭晕总比晒死好。呐,我是为他好!!”

第十七章

我沉默,这黑瓶子上加了魔法,一直保持着血液的新鲜,确实很有用,而用处……

“你知道这个怎么用么?”我冷笑,他也是个魔法师,不可能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这个,是你的事情了。”

“……,我要一个人类。”

“好。”

凌晨三点多才走出地下室,实验并不成功,那名人类死亡了。

药剂室的门我没有关上,托修列会带人来处理尸体。

第二天,正下楼,在楼梯口碰到了梅丽尔。

“这位一定就是莉莉小姐了。”她冲我笑笑,说。

我点点头,打算走。

她迅速的挡在我身前,“不知道莉莉小姐是哪个家族的?”

我笑,“不属于任何家族。”

“没有家族么?那为什么见到我还不向我行礼?你太失礼了!”

“为什么要向你行礼?”我乐。

“你……不知死活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

她在‘不知死活’后面停顿了一下,突然转了话题,那‘不知死活’后面省略的话不是‘贱人’就是‘贱婢’。我觉得梅丽尔终于学会隐藏了,虽然运用得还是不怎么熟练。

“别以为殿下睡了你几夜你就能当王妃了,你只是个侍女,国王陛下送给殿下的侍女而已,你连一个低等的贵族小姐都不是!”

我笑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以为我和爱德华又奸情了?

我们站的地方恰好是楼梯中间,我在她上面三个台阶上。(文-人-书-屋-W-R-S-H-U)

我向下走了一步,她警觉的捂住肚子让了让。一个很母性的动作。

我眯了眯眼,眼神复杂起来。

她肚子里……真的怀了爱德华的孩子?

想到这里,我有些呼吸困难,一直在逃避的这件事,真的已经成了定局?

她察觉到我的视线,眼里闪过得意,微微挺直了腰杆。

“莉莉小姐。”她加重了小姐的读音,“我想,你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姑娘吧。”

“你想说什么?”

“知道殿下的未婚妻是谁么?”

我一怔,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试探的开口,“是索菲亚小姐?”

“索菲亚?哈?”她的指尖滑过红唇,带些妩媚的勾起嘴角,“爱德华的妻子只会是我,”她顿了顿,甩着臀走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看,连索菲亚那个女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她把作为索菲亚的我,看成了她的终极对手,还是该生气她现在对我的无礼。

“你瞧瞧你,除了脸长得好看以外,你还有什么?”她又说

我气笑了,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蓦然挺起了胸,“恩,我还有C杯。”

“你……”

我也跟着她一样妩媚的笑,挺了挺胸,“不管是索菲亚小姐还是我,都有那么大呢,你有什么?噢噢,你的肚子很大……可是,”我欲言又止的看看她的肚子,“生了孩子的女人……能比得上年轻的身体么?还是你认为你能管得住他?”

她的眼里闪过阴霾,快速的答道,“男人都爱玩,有几个情妇不算什么,但,他的妻子只有我。”

我开始觉得头疼,我现在到底是断了哪根筋要和她讨论这些?

她又凑过来拍拍我的脸,“学乖点,要不然,你连你是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哦。”才缓缓的走上楼去。

我怀疑她是故意这样的,就想摆着贵族小姐的姿态让我难堪,我摇摇头,把楼梯口的雕塑变成了碎石头后,在她惊恐的眼神下,奔向药剂室进行新的实验。

托修列又送来俩个人。

傍晚全死了。

血剩下得不多了,我觉得,直接去抓一只吸血鬼回来会更好,还能教爱德华一些基本的血族魔法……。

又是凌晨才回到寝室。

还没睡下,隔壁房间就吵得不得了,不是人声,而是摇床的声音。

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隔壁在干些什么。

我把枕头盖住脑袋,然后给自己施加了睡眠魔法。

呐,孩子还没几天大就乱搞,早晚要流掉的,我恶毒的想。

国王考虑了很久,还是还给了我一些魔力,这样,制作药剂起来会更加的方便。我跟托修列说了抓吸血鬼的想法,他表示难度很大,停留在伦敦的吸血鬼虽然不算少,但是他们都非常的谨慎。

我耸耸肩,不信他们没有办法。

几天后,爱德华又带着手背上的伤来见我,我朝着他冷笑。

“被阳光灼烧的感觉怎么样?”

他抿着唇,额头上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脸色差得不得了,强忍着不适说,“不太好。”

“试出药剂能用几分钟了么?”

“五分三十六秒。”

“真准确。”我嘲弄他。

手里快速的摇晃玻璃试管,使药剂混匀。

托修列在旁边捂着额头哀叹。“阳光不是直射到他手上的,也……这么严重?”

“阳光直射?如果是阳光直射,他的手早通出个洞了。”我撇了爱德华一眼,对他说,“你要是坚持不住了跟我说一声。”

他摇摇头,浑身发抖,但依然勉强的站着。想走过来,托修列要扶着他,他摆了摆手。

我正想说‘活该’,就听见他闷哼一声,重重的撞在药剂台上,玻璃瓶子被撞得碎了一地,各种颜色的药剂花花绿绿的混在一起,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开来。

托修列连忙跑过去扶住他,把他弄回房。

刚一打开他卧室的门,一道阳光就顺着门缝透了过来,要不是托修列手脚快,他又要被普照一下了。(阳光普照)

托修列去关窗帘,我把爱德华拖回床上放好。

才帮他脱了鞋袜,他就醒了,半闭着眼看我在他身上忙活。

“你好点了么?”

其实还是很生气的,只是对上他那白得跟纸一样的脸,声音不自觉的就放柔了很多。

“哪里难受?”我又问。

“我的背很痛。”

我愕然,“你不是手被照到了么?”

他沉默了一会,才交代,“那时候整个人都在外面,盖住了阳光的云层很薄,我用手盖住头,然后跑回来的。”

“所以,”我替他接下去,“是手和背都受伤了?”

“恩。”

我小心翼翼的帮他翻了个身,衣服全部剐了下来。

他乖乖的趴在床上任我摆动,托修列站在旁边搓着手到处乱看,就是不看我们。

我看了他一眼,念了一串药剂的名称,让他回地下室去取。

然后故意按了按爱德华的灼伤,“疼么?”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

我加大了劲按。

他闷哼出声。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第十八章

他把脸侧了过来,探究的看着我。我笑,继续说,“我说过我会做出十分钟的药剂,你难道连这几天的时间都不能等一下么?”

“我们没有时间了。”

“没时间?要什么时间?政员不是已经被你摆平了?你还要那么多时间去干嘛?杀掉亨利?”

我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以一种讽刺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是,他沉默了。

我蓦然瞪大眼睛,“你……你真想杀了亨利?”

“有什么问题么?”

“哈?有什么问题?你疯了!连我都打不赢他。”

“那不代表我不行,白魔法对恶魔都很有效不是么。”

我有好一会没说话。

“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亨利根本不是想针对你?”我说。

“恩,这个我知道。”

“什么意思?”

“他没打算害我,我知道。”

“那你……”

“这个事你不要管,我……”他说。

“卡萨布兰卡,你的药剂真厉害,地下室已经被毁了一半了。”

托修列走进来,恰好断了爱德华的话,我瞪着他,恨不得直接把他甩出去。

“恩?这是怎么了,打扰到你们了么?”

“对。”我说。

“没有。”爱德华说。

我撇了爱德华一眼,走过去拿药剂,迅速的配好,然后在爱德华皱着鼻子嫌弃的目光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喂了进去。

“好难喝。”

“噢,我亲爱的殿下,我特意给你挑了最苦最臭的几种药,你有意见么?”

他看看我,迅速的摇头。

我掀开他的被子,倒了一些药剂在他的背上,引得他一阵呻吟。

托修列看看我又看看爱德华,摸了摸鼻子,“我先让人到地下室去收拾哈。”然后飞快的跑了。

房间瞬时安静下来,我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按着,他没吭声,半边脸埋进枕头里,黑色的卷碎发散在一边,双手垫在枕头底下。

“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好久,我才又开口。

“什么?”

他稍微抬了抬头才能看得见我。他这样一动,又牵扯上了背上的伤。

我按着他的肩让他躺回去。

“为什么要杀亨利?”

“没有为什么。”他的口气因为我刚才的问话蓦然僵住。

“是因为凯瑟琳么?”

他没有说话,眼神闪了闪。

“她……”

“她已经死了。”他说。

“这个,我很对不起。”

我有些慌张,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她已经死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突然觉得这话有两个意思,但却想不出他到底要表达什么。①

“我的皮肤很好对么。”他突然又说。没头没尾的,但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很多。

我挑眉,不知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要脸’了。

“你的手一直在我皮肤上徘徊,手感怎么样?你这样一直摸我,我会害羞……”

他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

这个动作非常的孩子气,我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已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我说话了,久到我已经快要忘记这种宠溺的感觉。

我微微勾起嘴角,手指沾上药剂均匀的抹在他的背上,“你的皮肤还没有我一半好,摸你还不如摸我自己。”

“……= =”

“把你的手给我。”

他把脸转了过去,后脑勺对着我。手依然被他塞在枕头下。

“噢,我亲爱的殿下,你的背已经被我摸光了,也不在乎一只手。”

他的声音从枕头下闷闷的传来,“男人的手是摸不得的。”

这一刻,我恍惚的认为,我们又回到了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将发生的时候……。

我把他的手拽出来,给他抹药,“你都被我摸光了……” 我及时住了嘴,小心的过滤掉不该出口的句子。其实我还有没说出口的话,‘你都被我摸光了,你是我的人了,还怕什么……’

他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出来,我扑哧笑出声。

“你又嘲笑我。”

“没有,我的殿下,你看,我只是嘲笑你的肚子而已。”

我戳了戳他的手背,在他叫出声之前,对着他的后脑勺灿烂的笑。

他恰好转过头。

然后,我们之间又安静下来。

药其实已经抹得差不多了,我没放开手,假装着很仔细的连旁边未受伤的皮肤都抹了一遍。

房间里暗暗的,托修列刚才点的蜡烛不多,只在接近床头的位置点了几根。

我挥了挥手,朝后念了一个咒语,整个房间的蜡烛瞬间点亮。

“恩,这样亮点比较好。”我说。

“魔法么?”

“对。”

“能不能教我?”

“恩,好,如果你能学的话……,我是说,血族的魔法和魔族的不大相同。”

“……”

“你知道给你初拥的那名吸血鬼是什么党派的么?”

“党派?”

“恩,关于吸血鬼,我知道一些,他们分为三个党派,密党卡玛利拉,魔党撒霸特,还有中立党,魔党和密党是宿敌,我想咬了你的应该是魔党的血族,因为密党的不能随便咬人的,不过也不能肯定……我想我可以回去查一下他们。”

“是撒霸特,他说过。”

“……”,顿了一下,我才又说,“魔党分两个氏族,勒森魃族、棘秘魑族,给你初拥的那个吸血鬼有说你们是哪一个氏族的么?”

他茫然的摇摇头。

“好吧,这个也要查一查,不知道有什么药水能测试吸血鬼种族的没有。”

“你能多说一些关于那两个种族的事迹么……恩,你知道,我想大概了解一下。”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他们,只是听说勒森魃族的比较具有侵略性,认为自己是血族的极致,他们笃信权力神授与优胜劣败的法则,对没有力量的吸血鬼没什么耐性。勒森魃族是高贵亲切与全然鄙视的奇妙组合,勒森魃族会主动寻求可得的权力,却对随之而来的头衔与荣耀不屑一顾。大部分的勒森魃族倾向于扮演幕后的黑手,而不愿自己走到幕前。勒森魃族拥有一切,却放弃了原有的地位。曾经有人说勒森魃族是优雅的坠落者,其中的成员对此也非常满意。在他们身上,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同时,勒森魃族也是天生的领导者,他们相信自己比别的同类都要强的多。几乎所有的魔党摄政者都出自勒森魃族。勒森魃族和棘秘魑族不同,他们并不蔑视抵制一切人类,只不过觉得由自己来控制那些家伙比较有趣。”

我缓了缓,继续说,“棘秘魑族拥有重塑血肉的异能,可以藉由毁损对手躯体,塑造自己惊人的美貌。他们引导同盟排拒所有的人性。棘秘魑族在无数的战斗淬链后变得极端残暴,即使在吸血鬼中,棘秘魑族的残暴也是恶名昭彰。如果说勒森魃族是魔党的心脏,那么棘秘魑族就是魔党的灵魂。他们曾经是所有氏族中最强大的。“魔王”这个外号就是那些受到惊吓的血族给棘秘魑族起的。但事实上棘秘魑族是所有血族中最具学者气质的,其中的成员大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对于知识有着极强的渴望。棘秘魑为了了解吸血鬼的本质,做了数不清的可怕试验,试验的对象包括了人和其他吸血鬼。怎么说了,反正我觉得魔党的吸血鬼都挺变态的。”

(①:爱德华的意思就是,凯萨琳已经死了,活人相比死的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要保护的,是那个活着的人)

第十九章

“这样看来,我觉得你应该是勒森魃族,但从你描述的,给你初拥的那个吸血鬼来说,他可能是棘秘魑族。”我说。

“他是棘秘魑族,所以,我也得是棘秘魑族?”

“理论上来说,是的。”

我以为说起这些,他肯定会觉得难受,但他只是眨了眨眼,然后问,“你刚刚好像在背书。”

“……你说对了。”

“……”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两下,没等我们回应,梅丽尔就猛的推开门,嘴里还叫嚷着,“噢,亲爱的,托修列说你受伤了,上帝保佑,伤得不重对不对。”

我怔了,还从没听过梅丽尔这样说话过。

我偏偏头,瘪嘴。

房间里不算太暗,爱德华趴着,我坐着,怎么说梅丽尔第一眼见到的都是我,连躲都躲不了。

“莉莉?”她惊叫。

“……。”

我朝她点头微笑,握着爱德华的手,继续装模作样的涂抹药剂。

梅丽尔这会心里难受是肯定的,如果是以前,她早爆发了,但是现在,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淡然自若的走过来,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嘴角蜿蜒着美丽的笑容,跟爱德华低声软语。

我有些惊讶,一年的时间,人的性格可以改变这么多?她还真的学会在人前隐藏脾气了?

梅丽尔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但这回,她终于升华了,从显性炮筒变成了隐性。

我对梅丽尔做出总结性的结论。

“殿下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像是在问我,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爱德华。

我在爱德华的手背上捏了一下,不重,但是恰好捏在灼伤处。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嚎叫了一声。

“噢,上帝……,亲爱的,你到底伤在哪里?”

梅丽尔演得兴致勃勃,我知道她是在演给我看,我也适当的给了她应该有的反应。

“噢噢,我亲爱的……王子殿下,你怎么了,不是才抹过药么,哪里疼?让莉莉给你揉揉。”

说完,我自己就恶心得要死。爱德华更像是被雷劈过。梅丽尔看不清表情,她的脸恰好处于烛光的死角。

我想,修炼得再好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会爆发的吧。

但是没有,她只是冷漠的撇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把柔情当不要钱的放给爱德华看。

她给爱德华捏了捏被角,然后说,“我叫了唱诗班的人过来,我想让宝宝听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她一句话,她原地复活了,我被秒得一滴血不剩。

爱德华看看我,我颇自低着头,我不是索菲亚那个小女孩,也不是安乐那个假装坚强的女人,我是卡萨布兰卡,三百多岁的卡萨布兰卡,再任性,我都觉得我太老了。

“你想叫就叫吧。”他淡淡的对梅丽尔说。

要按以前我的性子,我早炸毛把梅丽尔和爱德华按在床上抽了……

事实上我也很想炸毛,但是,我以什么身份发飙?爱德华的女侍卫?情妇?还是不相关的药剂师?

最后,我觉得不相关的药剂师才最适合我在这个场面上发飙,不相关啊……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梅丽尔在爱德华头上亲了亲,又道,“想不想听会书?我念给你听。”

还没等爱德华答话,我就抢先说,“殿下需要休息,梅丽尔小姐不会希望他因为要满足你的要求,而不顾自己的身体吧。”

梅丽尔的眼神化作刀子,“没有。”

这时,爱德华的肚子又咕噜的响起来。

我有了理由离开这里。

尽管装作满不在乎,但是,心里很明白,不爆发,只是不想再闹了,累了,这是真的,不放弃,只是我不知道放弃了之后,我还能做些什么。

地狱,是永远都回不去了的。

我更不想再回到那一年的日子。那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的生活。①

去托修列那里拿了一点血,我没有尽快回去,在长廊上来回的走了几圈。

夏末了,太阳依然炽烈,却并不会灼人。

被一些暖洋洋的气息包围着,心却是冷的。

梅丽尔有了他的孩子,他从来没有否认过,甚至是刚才,我就在他面前。

我想听到那个‘不’字,甚至都快出现幻听了。

回去的时候,梅丽尔还呆在那里,轻声的对着爱德华软语娇嗲,烛光打在她酒色的头发上,宝石般亮丽。

开门声仅仅让他们给了我一个眼神。

爱德华对着梅丽尔说了什么,梅丽尔低低一笑,细碎而刺耳的声音不用仔细听就映在了我的脑海里。

梅丽尔低头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唇。

耳鬓厮磨。

如痴眷恋。

我呆在门口,手里拿着银壶,壶柄几乎变了型。

没一会儿,她站起来,理了理裙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让她陪你进餐,但是我是很宽容的,”她鼓了鼓双颊,佯装愤怒,最后却扑哧一笑,“好吧,其实我是生你气的,所以,后天你要准许我带我的朋友来拉曼德宫玩。”

爱德华笑笑,“好。”

我不想说,但是,梅丽尔,你又赢了。

擦肩而过的时侯,她的手抵住唇,对我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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