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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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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镶有圣像、耶稣、玛利亚的字样,以及法兰西皇家花徽、金色的鸢尾花徽的白色战旗!
  Rider跨上战马,高舞旗帜,威风凌然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因为,她右腿上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逐渐褪去了。
  这无疑是Rider的宝具了。为了挽回局面,她不得不动用宝具。
  “年轻的女性、战旗、那战旗上的徽记……Rider,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的真名了!”说出这一番话的,是一直从旁观战的Saber。长发的骑士双眉紧锁,以十分笃定的口气说道,“你就是法兰西的救世少女——圣女贞德!”
  英灵生前所处的年代各有远近,但在作为Servant被召唤后,圣杯便会被赋予他们这个世界的现代知识。所以通过宝具推敲出对方的真名并非不可能的事。这也就是许多英灵起初并不愿过早暴露自身宝具能力的原因。
  被指出真名的Rider没有丝毫慌张,她静静地看着Saber,随后将目光锁定黑色的巨人。
  【圣恩启示】——战旗不倒贞德便永远不会战败。当旗帜张开后,贞德所受伤害将全部治愈。
  在心里默默回想着Berserker的攻击方式,他的速度,他挥砍巨斧的动作,他抛出巨斧的轨迹,将这些全部都在脑中过了一遍,一丝不漏。
  然后——她向Berserker发起了冲锋,决断而又决绝。
  Rider展现出比之前更加快捷的速度,无论是冲锋、回转,还是避让,明显提升一个档次。骏马化作银白色的光,极速奔驰。一条又一条白色光线闪烁着。那是和战马浑然一体的Rider,只要是她所经之处都会划过一道这样的光。Berserker的巨斧虽然能够偶尔给予其擦伤程度的伤害,但也再无建树了。何况,任何伤口在举起军旗的Rider面前都会痊愈。
  整个场面完全被带入了Rider的节奏。黑色巨人被骑兵耍得团团转。
  必须毁掉那杆旗帜……阿琪娅紧紧咬住嘴唇。
  就在这时——
  “休息到此为止了,Saber!我命你协助Berserker,将Rider击败!”
  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来得如此突兀,所有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吓了一跳,当然也包括迪卢木多与荷雅门狄。
  “Saber的……Master?”
  西边门楼之上,迪卢木多眯起双眼,直视下方的大桥,却没发现有多余的人影出没。
  “我听不到,有人说了什么吗。”
  “传到我们这边,声音已经相当微弱了,我也只能十分勉强地听到。是Saber的Master,他命令Saber帮助Berserker,似乎想要速战速决。”
  荷雅门狄不禁被从者的话牵动了神经。
  “果然,Saber和Berserker的Master有勾结。”
  “……!”
  “Lancer,换作你,在已经暴露出真名和宝具的Rider与尚不知身份底细的Berserker之间,你更愿意协助哪一方?”
  “这么说是没错。但是,Berserker现在居于劣势。”
  “和劣势方结盟有何好处?如果说Rider使出了六分力,那么Berserker最多只有三分。他可是什么底都没有露啊。”
  “当前情况下是Rider强,先除掉她,再和弱的决战,Saber的Master一定打着这样的算盘。”迪卢木多的分析也相当缜密,“虽然我个人对于能够下达这种命令的人感到不齿,但是收益应该会让他感到喜悦吧……”他咬紧了牙。
  “这是战场啊,Lancer。”荷雅门狄淡淡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忘了我们刚刚发现的秘密了吗?”
  迪卢木多看着主人的蓝眸,点了点头。
  片刻前——
  Assassin败退逃走,主从二人追寻气息来到一处房屋。那屋子外面的花坛正是之前Assassin躲避的地方。
  这里住着的似乎都是租客。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弥漫着使魔的气味,一般人感觉不到。
  荷雅门狄朝迪卢木多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脚踹开房门,以超乎女主人想象的敏捷速度进入房间,红蔷薇的枪头扫过某个物体。
  “Master,解决了,请您放心进来。”
  在枪兵确认般的声音响起后,荷雅门狄从外面跑了进来,迅速把门关上。
  房间里共有两只使魔。
  一只监视着房内的动向防止入侵者闯入,已经被迪卢木多破坏了眼球。没有杀死它的原因是避免被使魔的主人发现,以致打草惊蛇。这是他们之前见过的监督使魔。将Assassin吸引过来、被荷雅门狄所感应到的应该就是这只。
  另一只,是个奇特的生物。感受不到魔力,外观和普通台灯无异,雕纹装饰更加华丽。然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灯罩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大嘴。
  荷雅门狄不敢过于靠近,害怕那只生物会突然开口说话,因为她已经猜到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如果说监督使魔是通过改造的眼球对敌人进行侦查,那么,面前这个怪异使魔担任的角色恐怕就是传话筒了!
  无法确定这个时候传话使魔另一端有没有人。
  荷雅门狄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迪卢木多不要说话。
  他们始终保持沉默,仅以眼神交流。不大的房间显得无比安静。
  床边,迪卢木多留意到残留在枕头上的红色发丝,伸手拿了起来。摆放着国际象棋的桌子上,一部望远镜引起了荷雅门狄的注意,她非常顺手地就取走了。
  这股做贼一般的微妙感觉,好像还挺有趣的?
  迪卢木多将找到的头发递给主人。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迅速从那诡异的屋子撤离了。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不到……竟然有如此收获啊……”
  ——现在,荷雅门狄的手里就拿着那顺手牵羊而来的望远镜,端起它,将桥上众人一览无遗。
  “嗯……很明显,那个红发的小姑娘利用传话使魔,和某个Master暗中沟通着。Saber的Master嫌疑很大。”
  派使魔监视全城的举动,无疑也都是她做的了。
  当躲在暗处的Saber的Master,突然对Servant下了这样的命令后,荷雅门狄的怀疑更深了——联合Berserker除去Rider,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这场被拖长的战斗。
  战局因这个男人的介入而变得混沌了。
  “Saber,快行动。”他催促着。
  “可是吾主,这恐怕……有失公允。”
  “难道你要我用令咒命令你吗?”
  令咒——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御主的专属印记。象征Master对自家Servant享有绝对支配权的东西。只要令咒存在,Master能够支配Servant做任何事。
  不过,对魔等级相当高的Saber职介,倘若要用令咒强制他的话,恐怕一枚是不够的。令咒一共只有三枚,一枚代表一次绝对命令的行使权。用尽令咒虽然并不会终止御主与从者间的契约,可是,无法控制力量强大的从者是相当危险的事,甚至有被从者叛变杀害的可能,所以实际上使用次数一般为两次。
  Saber的Master,怎么会如此冲动呢?
  长发的高大骑士将身子压低,没人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面对志在必得的主人,他是没有理由反驳的。
  “抱歉了,Rider,虽然很敬佩你的勇敢,但我不得不与你为敌了。”他尽量维持平常的语气说着。
  Rider向他传递了一个理解的浅笑后,立刻收回眼神。了解主人意向的战马微微朝后挪动了几步,将前方的位置腾了出去。
  Rider那大海般深邃的瞳眸紧紧地凝视着面前的敌人——她必须同时戒备Berserker和Saber。
  “哼,做好觉悟了吗,同时与两名Servant对决的觉悟。”
  阿琪雅又展开了她那惯例一般的嘲讽笑容——Saber的主人会帮她,那是自然的。但是无比沉默寡言的英灵贞德对这个嘲笑却并不理会。不乐观的局面不容她有任何分心。
  Saber举起了他的特殊武器,Berserker也用双手将巨斧紧握于胸前。他们都在慢慢朝Rider逼近。
  光是那两个身材高大的英灵,散发出来的强烈压迫感就已经够让人感到窒息的了,何况他们的手上各自拥有绝对不可忽视其威力的武器。
  Rider的脸前所未有的冷峻了起来。
  “太卑劣了……”
  无论是Rider遭受两位Servant的联手危机却毫不退缩的勇气,还是Berserker令人印象深刻的英勇善战,亦或是Saber不满于主人卑鄙手段的正直态度,都让迪卢木多抱有好感,荷雅门狄能够很清晰地看出迪卢木多对于三位英灵的赞赏。
  她甚至怀疑若非自己还站在他的身侧,他会不会冒险出动去救助Rider?
  直觉告诉她——他会的。
  这个男人的忠诚其实是跟自己无关的吧。对于前世没能完成的职责,没能效忠主君芬恩直至最后的悔恨,他对她的忠诚只是自身负罪感的衍生物,并被他一直所信奉的骑士精神紧紧捆绑着。
  荷雅门狄没有说话,她忽然很想离开这儿。
  ——却有人比她更早离开。
  本来已经架起防御姿势准备苦战的Rider,冷不防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没有任何跳跃或是移动,像轻雾一般在原地消散了——消除了实体,恢复成灵体,逃走了。
  “……?”众人皆感到不可思议。
  大概是Rider那一直没有露面的主人终于意识到从者的险境,从而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吧?
  “吾主!”
  就在这所有人因为震惊而说不出话的时候,迪卢木多却忽然呼唤起他的主人。
  “Saber的Master,在另一边的桥楼里……您能看见吗?”
  “他终于出现了?”
  “不,之前恐怕一直都藏匿在桥楼内部。因为Rider的离去而探出了身……是想要命令Saber追击不辞而别的Rider吗?”
  荷雅门狄把镜头瞄准查理大桥东侧的老城桥楼。她看到个人影。
  哐当,然后咔擦——是望远镜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起先,迪卢木多还以为是有人对他们所在的门楼展开了偷袭。他急忙用身体护着荷雅门狄,同时架起双枪,警觉着四周的动向。但他随即发现,他们这边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望远镜是自己从荷雅门狄的手上掉下去的。
  当迪卢木多的目光接触到主人的脸庞时,他发现了一个他从来不曾在主人脸上见到的表情。
  呆若木鸡?大惊失色?目瞪口呆?都不是,又或者说,都是。荷雅门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名犯人想要逃离关押住自己的牢笼一样。
  手还悬在半空中,有些微的颤抖。望远镜就是从这双手里失去依托,被地心引力葬送掉的。
  大桥上的对话打断了迪卢木多想要说的话。
  阿琪雅对着Rider逃脱的方向露出一个冷笑,她毫不掩饰自己对Rider的蔑视之情。
  “什么嘛,跟来的时候一样,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吗?那个英灵,我还以为她会多有骨气呢!”虽然老早就在心里对自己说,记住,一定要表现得自然。但是阿琪雅又不自觉地开始得意笑起来了。
  如果以旁人的立场来看,这似乎毫无道理。Rider在与Berserker的对抗中并不落于下风,甚至最后还是依靠Saber的介入才使其撤退的,在其他围观的Master眼里,呈现出来的一定是这样的印象吧。阿琪雅对Rider的嗤之以鼻未免显得滑稽可笑了。也许逼出Rider的宝具是唯一值得夸耀之处吧。
  “很无趣的混战,让我感到不快!Saber,我们改日再叙吧!”
  找了个蹩脚的理由,阿琪雅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个时候能够全身而退再好不过了,再战下去只会徒增消耗。
  她没什么表演天赋,但希望自己的演技不算太差……不要被旁人看出来才好呀。
  高大的黑巨人跟着矮小的少女离开了。Saber请示了主人后,也灵体化消失于原地。战场上的人纷纷离去了。
  在那长发的骑士身影消失的时候,迪卢木多朝他看了一眼。
  浓雾褪去,露出了大桥原本的姿态。双重的空间结界全部解除了。被Servant战斗的余波破坏的石桥上,留着骇人的印记。路灯几乎倒了一半,嵌在地面的石块像农田一样被翻了开来,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坑洞。
  因大雾散去而接近的人们都愕然了,查理大桥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这样的破损程度,让人不禁怀疑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灾难。
  “……”
  荷雅门狄觉得后脚跟有些轻,她低着头。对面桥楼里的人影早已不见了。
  “我们也走吧。”声音比悄悄的呢喃还要轻。
  迪卢木多微微俯□子看着她。
  “Master,
  我突然想起件事……想要跟您说。”
  “回去再说,回去,先回去。”
  她反复强调着。
  她没有看迪卢木多。
  作者有话要说:笔者表示第一夜的战斗描写得很一般
  俺自己都不十分满意
  啊啊啊=  =


☆、第一夜欺瞒与坦诚

  “Saber,你出来一下。”
  “是的,主人。随时候命。”
  当高大的骑士现身的时候,他注意到了Master的神情。
  坐在羊皮沙发上的青年穿着绸缎白衬衫和斜纹灰黑马裤,脚踏黑色长筒靴,身上披着同样黑色的宽敞风衣,一个看起来完美无缺的高贵男人。火红色的中长发下,是一张精雕细琢的脸。略有些长的刘海微微遮蔽住右边的眸子。双瞳的颜色和头发一样俱是火焰一般的红。
  这就是Saber的御主——以利亚·冯·爱因兹贝伦。
  以利亚眉头紧锁,眼神似乎在避免和一切实在的物体接触,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他的呼吸亦有些紊乱。握着酒杯的右手拇指在玻璃握柄上不停摩擦。骨骼的牵动让那手背上的三枚红色令咒都有些发皱了。
  Saber以相当恭谨的姿态站在以利亚身前,弓腰行了一礼。
  “Master,您有何吩咐?”
  “不,什么吩咐也没有。”以利亚抬起头来,做出极为别扭的微笑。这短命的笑容只维持了半秒钟,便陷落在贵公子难以掩饰的忿怒中。
  他的Servant只是安静地站着。
  沉默如同枯堡城墙上爬满的藤蔓植物,充斥在这死寂的豪华公寓中。一分钟过去了,以利亚将酒杯摆放回桌子。他甚至一口都没有喝。
  “Saber,告诉我你的愿望。”
  “这……”
  “别犹豫,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这个。”以利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从者,“说出来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一时间Saber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古怪的沉默又开始填充着这个房间。意识到这样不对劲之后,骑士仓促地行了一个礼,但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和自己的从者进行足够的沟通,而是把他当成一件作战工具,一块抵达胜利的踏脚石,这是我的失误。Saber,你今天差点违抗了我。”
  谢天谢地,以利亚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然而他的话却让人感到不安。
  “……万分抱歉。”
  “不要道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Master,我……”
  “慢点,你先等我说完。”
  以利亚的打断虽然无礼,但却让Saber暂时松了一口气。即使没有抬眼去看主人的脸颊,他也能感受到那居高临下的审视里,一定饱含着相当晦暗的怒气。Saber认为自己应该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对方是他现在的主君。
  以利亚开启了他的薄唇:
  “在知道我和阿琪雅处于同一战线的情况下,我下达协助Berserker击败Rider的命令,你却没有第一时间遵守。若不是你那时踌躇不决,没准,Rider根本跑不了。”
  就在不久前,以利亚回到暂住的酒店公寓却接到了来自妹妹的坏消息。有人趁查理大桥的战斗打响之际,偷偷潜入了阿琪雅租用的房子。留守屋内的监督使魔被破坏了眼部。除了遗失一部望远镜外,其余什么都没少——不是入室盗窃,是和圣杯战争密切相关的人下的手。
  以利亚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Rider的Master。
  派遣Servant打乱他们兄妹计划的假意战斗,身为Master的自己偷偷潜入敌人后方。的确,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Rider撤退的时候,她的主人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这只是个无端的猜测,但以利亚却有着去相信它的理由。
  Berserker与Saber的大桥之战,本意是为了诱敌,引出各方参赛者,摸清敌人的情况,弥补之前没能搜集到的情报。不管来的是哪个Servant,只要合力都不用惧怕——在无人知晓Master是兄妹的情况下,敢来搅局的Servant结局可想而知。
  其实他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只要暗中观察,等待其他几组厮杀时,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可是以利亚和阿琪娅太想了解敌人的情况了。
  敢露面的只有Rider。Master和Servant们都避不出战,表现出相当谨慎的姿态。而Rider的Master想必是一位相当勇敢的魔术师吧?
  与Rider的短暂交锋,他们并未占到多少便宜。Rider靠一己之力吸引两名Servant的火力,为Master提供了相当充裕的行动时间。不但正面被拖延住,连后方庭院都起火,也难怪以利亚现在的心情如此糟糕了。
  因为Rider牵制住了Saber和Berserker,她的Master才能潜入。因为Saber的犹豫,没有及时出手和Berserker夹击Rider,她才会成功逃脱。这些都是让以利亚恼火的原因。敌人的狡猾纵然是外在因素,然而内部因素,也就是Saber的不作为,却更让贵公子不满。问题的终端还是落在了他自己的Servant身上。
  “为何你如此不认真呢?Saber。面对Rider,为何不全力以赴?你甚至都不愿与她作战。”
  “这关系到我身为一名骑士的名誉。”Saber的回答相当老实,“如果是一对一作战的话,我会很乐意的。”
  此话一出,以利亚能明显感到自己的脸部僵硬,嘴角似乎抽住了,就好像有人给了他一个巴掌。
  他想站起来,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用揉按右边太阳穴的动作做了替代。
  “我的过错,我的过错。身为Servant的你竟然会抱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最多只能让我无语,而让我气愤的是对此我居然会毫无察觉。Saber,这就是我的作战策略,或者说,这就是我所期盼的方式。表面上和任何Master敌对,包括阿琪雅;实际上呢,联手将上当的Servant各个击破。这样的策略难道不是最佳的吗?难道不能够避免很多无谓的流血吗?你那可笑的骑士道能办到吗?年代已经变了,Saber,现在是1875年!你还在跟我谈论那早已过时的骑士名誉?”
  长发的骑士吸了一口气,低垂下头,看着地板上铺设着的华丽地毯,那上面繁复得有些过头的刺绣图案就如同他现在难以言表的思绪一样。
  当吸入的空气被呼出的时候,话也随即而出了。
  “我谨记了,Master。以后绝不会再有那种状况。”
  他指的是不会再有那种状况,而不是抛弃他的想法。他不愿意否认自己身为骑士的价值。
  以利亚将目光投注于Saber胸甲上的花纹,然后直视着那被阴影掩埋的瘦长脸颊,没有作声。他没想到的是Saber会问出下面这个问题。
  “阿琪雅大人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不太好。那边已经不能住下去了。另一方面,Berserker的耗魔比预期还要厉害,今晚会提前进入睡眠期。她必须在那之前重新租到新的房子。我不能和她碰面,这些都必须她自己做。”
  “……”Saber不知如何作答,干脆再度默不出声了。
  “虽然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是Rider的Master潜入阿琪雅的屋子,但我对Rider这组有些在意。有空就多给我留意下吧。”
  “是的,御主。我会留意……”
  以利亚抬起右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Saber马上就不说话了。
  在一连番的质问和对于骑士荣誉而展开的说教后,以利亚最终还是把话题扯回了让Saber为难的开头。
  “还是那句话,Saber,别的我什么吩咐也没有。只有一件事。告诉我你的愿望。”
  “这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必须回答,Saber,不——兰斯洛特!”
  当这名剑之骑士的英灵真名被唤出后,可以明显看到Saber的身躯打了一个冷颤。他没有马上说话,大概是在思索怎样回答最为妥当吧。
  房间里再度沉默了一会儿。Saber意识到自己非说不可,他的主人在等他表态,并且已表现得十分焦躁。
  “吾主,非常荣幸能够被召唤到这里和您共同作战,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我只是希望……能够赎罪。”
  “赎罪?”
  “是的。”
  “你有什么罪过?”
  他逼问着。他能看见Saber脸上的痛苦。
  “我曾经对同伴挥剑相向,我曾经觊觎主君的妻子……甚至,我曾经和自己的主君分庭抗礼,导致了骑士团的分裂,王国的覆灭……”
  这个回答太老实了!
  然而以利亚却并不为自己从者的诚实回答感到高兴,他甚至感到相当不快。
  没错,亚瑟王的传说中,兰斯洛特是其最得力的手下,是亚瑟王领导下的圆桌骑士团的首席骑士。但他与亚瑟的皇后格尼薇儿的相恋使他离开了主君,导致骑士团的分裂。这些以利亚都非常清楚。
  但是,当这些过往传说脱离了书本,而从当事人的口中被亲自述说出时,那股说不上来的滋味让红发的青年难以忍受。
  “真是一名值得夸耀的骑士啊,兰斯洛特!你那满口高尚的骑士名誉真要叫我羞愧得无地自容!”贵公子以他自身特有的贵族涵养和严谨个性所吐露出来的话语,尽管充满了恶意,但那语气比起嗤笑却更像是在颂扬一名伟人的功德。
  “那些……确实是我兰斯洛特生前的过错,无论怎样我都无法否认的。”
  “那么你是希望通过圣杯的力量回到过去,将这一切改写吗?”
  “正是……如果圣杯能够满足我的愿望,我将感激不尽。”
  沙发上的美青年放松了他一直以来皱着的眉头。他忽然有心情去端起那早已被他遗忘的酒杯,轻抿了一口里面的高档葡萄酒。
  “自从得到令咒以来,我的想法就没有变过。传说中,圆桌骑士团的首席骑士,拥有‘湖上骑士’之称的你武技高强,英勇善战。我期盼能得到这样强力的Servant,才会以Saber的职介将你召唤。现在才发现这是个重大失误……还不算太晚。要如何保证那些事今后不会同样发生在我身上呢?要怎样保证你不会——背叛我?”
  以利亚的话,与其说是从内容上,还不如说是从语气上让Saber感到一股压迫感。
  放下酒杯后,他的主人抬起了右手。
  “服从我说的所有话——以令咒命之。”
  令咒对于下达瞬间的命令或具体某一个命令,会有很高的强制力。不过,要是执行命令期限过长或是范围过广的话,效果就会降低。所以,类似以利亚这句话的这类命令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效果的。
  但是以利亚相当自信,他有这个资本。作为爱因兹贝伦的少主,作为魔术师的素质特别优秀的他完全有能力让这条命令生效。何况,为了防止被Saber职介的超高对魔力抵抗,以利亚用了两枚。
  “…………”
  在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Saber扬起了他的头,那眼神中有不屈,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以利亚右手手背上的令咒只剩下一枚。Saber能够清晰地看到主人脸上的表情,大概能用执拗来形容吧。
  他撒了谎,是的,撒谎,在愿望上Saber撒了谎。真正的愿望不是这个。也许是比这个卑劣自私甚至荒唐得多的愿望……
  但在这样的命令前,任何愿望都没有意义。这位名为兰斯洛特的骑士,他的身心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这场战争,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以利亚的眼睛虽然是火焰一样的红色,但那里面却找不到一丝暖意。
  没有人再说话了。时间足足过了两分钟。
  “退下吧。”
  语气中带有明显的驱赶之意。
  Saber低头鞠了一躬,毫无异议地灵体化消失了。
  为了提防自家Servant而浪费掉两枚令咒,这无疑是今天为止以利亚受到的最大冲击了。接下来的战略主要以韬光养晦为主。阿琪雅在寻找新的住处,Berserker和Saber都有轻微程度的消耗,而Saber又……红发的美青年没有再想下去。现在,他需要的是身体上的休憩,以及精神上的冷静。
  ***
  Caster那深紫色的身影背光而立。
  被掠夺而来的富豪府邸,似乎与外界有些隔离——阳光明媚,白云蓝天的午后,这府邸周围的天空却被染成了紫红色,就像恶魔的吻般诡异。
  “那么,你是失败了?”
  ——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在跟谁说话?
  “对,失败了。”
  ——这回应Caster的声音又是从哪儿传来?
  “怎么到现在才来跟我汇报?”
  “我在查理大桥那边埋伏了一会儿。不,不止一会儿。甚至可以说,我是最后一个撤退的。我本想再折回去,但时间不允许。”
  “没有再被发现吗?”
  》  “当然没有。我有意离那对男女远些。同样的错误我可不想犯第二次。”
  “哦……你居然也会被发现。是感知先制类型的能力么?”
  “应该就是那玩意儿。”
  “看来感知等级太高对于擅长隐蔽气息的你而言威胁颇大啊。”
  “与那两人同时为敌,我能全身而退就不错啦。”
  “那么,告诉我,是谁阻挠了你?”
  “是Lancer和他的Master。”
  “哦?你可以确定是Lancer?”
  “耍枪的Servant除了Lancer还有谁?我可是被他的枪刺中了。现在还有些痛哩。”
  “具体给我说说,他们都是什么样。”
  “Master是相当年轻的女性。头发、眉毛、睫毛俱是雪花一样的白色。蓝眸。实在不像是普通人类的样子。身高在160至162公分之间,拿着把挺奇怪的剑,会喷火的那种,颇有战力。至于Lancer……”
  “足够了。”Caster突然打断道,“我明白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
  谈话直到刚才为止,Caster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口气,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任务失败给他带来的困扰。那漫不经心的谈话态度仿佛一个行走的人随意地拂去落在衣物上的尘埃。现在不同了。
  他只说了几个字,声音却明显不再像刚才那样缺乏热情了。
  他的思维开始游离。空气中传来一阵微弱又缓缓波动着的声音。
  “居然在我还未主动找上你之前就来挑衅。既然你这么要事……”
  Caster笑了。斗篷遮蔽之故看不见他脸上的笑究竟属于哪种,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不寒而栗是真实存在的。
  他伸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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