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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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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一片沉寂。
在这沉寂之中,敬德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暗流在涌动着,说不出的烦躁不安。但到底是什么暗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像能看到,但又怎么都看不清。
怎么会这样的?自己与寻相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如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虽薄、却似乎难以突破的隔膜。以前他们无论是灵还是肉,都是那样的紧密相贴、没有间隙,可是现在……怎么他忽然觉得再也看不清眼前这个认识了那么多年、如此熟悉着他身心的每一寸的……寻相?
忽然,寻相双唇一动,终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你刚才都跟……李世民……做了些什么?”
迪迪…诺诺对谈录
LogYi Chan 说:我這才見到浪子留了那麼多言嗚……在讚偶……讚偶……好開心喔讚迪迪的太多了==========对于你的意见,我的回答有两个:第一,其实这小说的主角严格来说是李世民,不是长孙无忌,因为这是一个庞大系列(《唐。李世民——凌烟阁24攻臣》)的第一部,所以原则上只会写李世民在生的情况。(当然,其实后面会有另一部“李世绩篇”,会写到世民死后的情况。)第二,这小说是倒序的结构,开头的《序章》就是写世民临死的情况,所以最后一章也是写他的死,总体上的效果,就是整部小说在倒数着世民的死亡。如果再加一段高宗时期的,这个效果就不好了。
==========我覺得你這兩個見解有不足之處sindy说:我知道你的意思LogYi Chan 说:第二點相當滿足本來就是這樣,本來就是要首尾呼應的我覺得第一點有牽強sindy说:哦第一点当然其实我举的理由其重要性是倒过来的哈哈最后一点最重要第一点最不重要哈哈LogYi Chan 说:你不應該說因為這篇的主角是李世民所以只寫他在生這篇是特別的然後後面說李世績又突然會說世民死後我覺得這解釋不夠圓滿有點自打嘴巴其實第二點已經夠解釋了如果再寫下去餘韻太長反變成雞肋sindy说: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啊当然不会写绝对不会第一点其实也是理由的偶本来就是这么想但写到最后想到李世绩篇是例外的所以加了这个括号也不是自打嘴巴这里的理由比较复杂我懒得写出来,也不想剧透李世绩篇LogYi Chan 说:唔我不知道內情就會覺得你在自打嘴巴為什麼有的有有的洠в心菢幼觭indy说:首先,那个是史书有记载的李世绩那个跟世民有关的情节不是偶编的但如果现在写世民死后的无忌那是要凭空编的偶要有史实的支持是因为李世绩有那样的史实所以偶会写到后期去LogYi Chan 说:其實長孫無忌在世民死後也相當精彩我明白為什麼他想看sindy说:无忌在世民死后的精彩,与世民已经无关至少史书上看是这样子看不到世民的影子了褚遂良都还有些例如李治坚持要废立皇后时遂良还哭着说先帝临死时牵着陛下和皇后的手对我说这是我的佳儿佳妇都托付给你了现在我怎么能眼看陛下废掉皇后我死了也没有面目到地下去见先帝啊诸如此类大意如此吧但无忌是从来没有再提世民的LogYi Chan 说:呃無忌的戀情很多都是編的在千重苦夏中如果要提都可能是編的浪子他可能是想這樣子sindy说:怎么说呢是世民对他的恋情这是有史实支持的可能不是双方性的但世民对无忌就真的很好于是我们推到是很爱但一旦世民不在了这根基就不在不好编了我不想完全地瞎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LogYi Chan 说:嗯你不是那樣的作者我反倒是那樣瞎編的作者sindy说:如果要瞎编那不如完全不要写历史同人就写完全虚构的这样还少些束缚但这些说起来太复杂太麻烦LogYi Chan 说:這是各人的原則有不同吧我在這上面跟你觀點不一樣sindy说:也不是吧写历史同人的话这当然是需要的你写的也会有根基啊不会完全没有嘛LogYi Chan 说:這是一個程度的問睿梢詫懙煤苡懈梢皂樚倜希瑧{些蛛絲馬跡來寫sindy说:世民死后的无忌与世民的关系在史书上是百分百地没有你说程度就这样回答你完全没有LogYi Chan 说:千重苦夏因為是第一人称所以相當地隨意是說無忌想些什麼可以隨他想sindy说:他想什么,毕竟是外在的东西的折射外在没有东西没法写完全架空当然能写
11 青城宫(之三)
寻相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尉迟敬德不觉为之愕然,一时之间竟是回答不上,二人静默的对视着,房间中的空气像突然凝结了一般的沉重。
“我……我刚才就想说这事的……”敬德终于开始回答,“李世民召我前去,就是申斥我们没能好好地管束所部士卒,以至出现大量逃兵。他说给我十天时间,如果十天内不能扭转这势头,他就要撤了我的统军之职。然后换你顶上。再给你十天时间,如果你也管不住,就连你也要撤职……他这招太毒了,二十天后我们都会给他拿这借口撤了职,要杀要剐全掌握在他手上。他有了这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们给杀了,也没有谁会怀疑他是出于别的动机。”
敬德以为寻相听到这“坏消息”,会大起恐慌了,一边说一边还想着要怎么安慰他先不要慌乱。谁知寻相面上仍是一副漠不关心之色,冷冷地听他说完,却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试图向他为你申辩几句,说你早就已经有提醒我要注意处理逃兵之事,所以过错不在你身上,他要罚就罚我好了。可是,他根本没听进去的样子,还斥我是在跟他讨价还价。他这是铁了心要把我们都治死,他是统军元帅,又拿着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我根本就无法违逆。”
敬德越说越觉头痛,寻相却仍是寒着脸,问:“还有呢?”
“还有?没有还有了啊。”
“真的……没有还有了吗?”寻相把“真的”二字说得特别的重。
这下子,敬德就是再迟钝,也终于听出寻相这话中流露着讥讽之意了。他脸色一沉,反问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去了他那儿大半天,就尽谈这些公事?”
敬德的心猛的一跳,终于有点明白寻相的话中之话是什么了。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上次长春宫之事后,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那是假装‘强 暴’于他,为的是洗脱你的嫌疑。刚才……刚才也是为了这个缘故,在谈公事之前……我有搂过他的腰肢,含弄过他的耳垂……”看到寻相脸色从冷淡转作铁青,敬德赶忙解释道:“……但仅此而已,比起上次……上次还更严重得多了。我听他接下来跟我说的是公事,就没有再进一步……”
“但是这次他没有挣扎吧?上次你跟我说,他有挣扎过,只是力气不如你,挣不动。可这次呢?他挣扎了吗?”
“这……我想挑他下巴的时候,他有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
“但你搂他腰肢、含弄他耳垂的时候,他就没有反抗了?是不是?”
敬德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这执着地追问细节的寻相,忽然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要这样审问犯人一样盘查自己跟李世民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长春宫那次的假装“强 暴”,他事后出于要让寻相安心,主动地把详情都告诉了寻相。当时寻相只是默默地听完,然后点点头,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此后也没再提起这事。可是现在,为什么他要这样穷追猛打?他在怀疑自己什么吗?
沉默又尴尬地在二人之间蔓延着。
“果然……他没有反抗了。你不说,就是默认了。对不?”寻相身子猛地向后一靠,仰首盯视着天板,像是跟敬德说,却更像是跟自己说,“……他,爱上你了!”
“不,没有这样的事!”敬德冲口而出,“相弟,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根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我们这样的人?我们是怎么样的人了?”寻相蛮横地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敬德看着这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发过火的寻相,现在却是怒目圆瞪的盯着自己,连本来苍白的双颊都被怒火所染红。
“相弟,你冷静一点。”敬德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地劝告着,“他是没有反抗,但他也没有反应。自从长春宫那次之后,就算是今天之前,我也有逮着过机会暗里调戏于他,可他一直就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不可能喜欢我的,他只是把我当作个缠着他不放的讨厌鬼。他不反抗,大概是因为长春宫那次的经验告诉他,他力气不如我,反抗也是白反抗,还不如随得我去。他只要摆出这么一副不理不睬的姿态,我以下属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强迫他啊。”
“哼……”寻相一声冷笑,脸上却全无半分笑意,“你还真了解他的心思啊,不都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吗?既然这样,你明知再做这些调戏的事也全是白费功夫,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纠缠下去?他没爱上你,那你呢?是你爱上他了吧?”
“你……”心头那股无力感像涨潮一样突然直涌上来,并转作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欲呕的感觉。
“既然你是这样想我,那我也不想再作解释了!”敬德几乎脱口就想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最终,他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寻相对我为他所作的一切竟然如此猜疑,那我为什么还要多作辩白?罢了罢了,他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为他尽力而为了就好。我问心无愧,又何必要像个妇人一般絮絮不休?
敬德这样想着,却终是感到苦涩难当,一口气堵在胸口处,又是闷,又是痛。
寻相冷峻的面色却变得像刀子一样益发的冷酷:“你跟我说,不能确定他已经相信我是无辜的受害者,因此要把这戏继续演下去。这是你的真心话么?你的真心话,其实是想继续与他亲近才对吧?你发现他再怎么受你的挑逗调戏,都不会惩罚你,甚至还不作任何实质性的反抗。你就算不是心里爱上他,也是很享受能与他有这样的肌肤之亲……”
“啪!”的一下声响,中断了寻相这一番像刀尖一样毫无怜惜之意地扎向敬德心房的话。
房中二人都愣住了,你眼看着我眼。
敬德的右手举在半空,微微地颤抖……
寻相的脸颊上,有一边慢慢地变红、肿起……然后,一线细细的血丝从嘴角处缓缓地浸出、流下……
是敬德突然出手,在寻相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这完全出乎寻相的意料之外,其实也完全出乎敬德的意料之外。敬德根本想都没有想,手就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似的,失去控制地向着寻相的脸上挥了过去……
房中的温度好像骤然降至冰点。而房中两人,也好像被这骤降至冰点的温度冻结成冰。
突然,寻相嘴角一掀,竟是笑了出来。但这笑容在嘴角那血丝的映衬之下,显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他慢慢举起一只手,抹了抹嘴角,擦去那血丝。然后,转过身,一声不吭地离去。
寻相的猝然离去终于把凝结成冰的敬德惊醒。“相弟,相弟……”他连忙追出门去,却见寻相的身影已经在转角处消失。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转角处,正好远远有两个士兵谈谈笑笑的走过,忽然见到寻相掩面冲出,后面尉迟敬德紧追其后,便都脸现惊异之色,驻足观望。
敬德连忙顿住脚步,闪身退回转角处,一颗心吓得咚咚乱跳,想:“那两个士兵……会不会听到我叫寻相为‘相弟’?会不会看到寻相脸上的红肿?会不会猜测到我们二人之间……”
他不敢再想下去,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砰”地关上房门,身子挨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刚刚进行完一场激烈的打斗一样,不但心房擂鼓似的狂跳,全身也无法自制地颤抖不已。他的双脚酸软无力,全靠挨在门上才没有立时倒下。但饶是如此,他的身子终于还是无法支持着站立,慢慢地沿着房门滑下,最后坐到地上。
他微微曲起双膝,两手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额头,面庞朝下。
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会儿。忽然,他那掴了寻相一巴掌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捶打在自己的头上,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喉咙底处像野兽嚎叫一样挤出:“该死,该死,该死……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12 青城宫(之四)
夜。
尉迟敬德记不起自己已经是第几次来到寻相的房门外徘徊。
白天时心绪稳定下来后,他马上就再次来到寻相的房外。但伸手一推,却发现房门从里面紧紧地闩上。他低声地叫唤:“相弟,相弟,是我,开门吧。”
可门内像死一般寂静。他的叫声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这样叫唤了一会儿,他听到附近的走廊上有脚步声经过,便不敢再作停留,惟恐被看到他这样勾留在寻相房外会引人生疑,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过一段时间,他又来到寻相房外,又再这样叫门,又因着听到有人经过而离去……如此反反复复,但无论他怎么叫门,寻相房内就是毫无声息。
随着夜色渐深,经过的人声越来越少,敬德也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而较长时间地在寻相房外守候。但那房内仍是一如既往的死寂,不要说没有响起人声,甚至没有亮起灯火。
转眼之间,亥时都快过完了,敬德只觉双脚站得都僵硬了,似要失去知觉。终于,他长叹一声,慢慢地向自己房间去回走。
走近房间,忽见房中竟是亮着灯。他暗暗吃了一惊,蹑手蹑脚地走近前去,伏身在窗下,悄悄地探头往里张望。却见房中一人,背向窗户,向着床前。虽然他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但如此熟悉的背影他怎么会认不出来?敬德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匆忙之际一不小心踩上了门槛,脚下一扭,几乎一个踉跄就要摔倒,急忙往前迈了一大步,这才稳住身形。他伸手往那人腰间搂去,迫不及待已叫了出来:“相弟!”
可是那人听到他的叫声,灵活地一闪腰身,避了开去,转过身来,面向着他,淡淡的道:“大哥。”
敬德扑了个空,顺势一个旋身,转回来看向寻相。烛光之下,只见他被自己掴了一巴掌的脸颊上的红肿已然消去大半,但仍隐隐余下一个掌印。
敬德看在眼里,心头蓦的一痛,脱口道:“相弟,今天是我太冲动了一些。我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猜疑于我,把我形容得如此不堪。不过,这件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反正我已决定,无论你怎么想我,我尽己所能保护你就是。今天那样的冲动之举,一定不会再有。往后要是有哪一只手再打你一下,我就把那只手剁了!”
寻相摇摇头,道:“大哥,你不必对我发这样的毒誓,我相信你。”
“真的?你真的相信我?”敬德沉痛的神色一振,伸手又要搂向寻相。
寻相却滑步后退,又避了开去。
敬德一怔,道:“你不是说不再生我的气了吗?怎么还……”
寻相仍是摇着头:“我只是说相信你不会再打我,我没有说相信你别的。”
敬德听闻此言,身子如堕冰窖:“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吗?你还是对我心存疑惑吗?好,我答应你,公事以外,我再也不去找李世民,更不会再在他面前演什么戏了。他相信你无辜也好,不相信也好,我们另外想办法对付,好不好?只要我们之间没有心存芥蒂,就算他的毒计得逞,把我们都治死了,那又有什么?死就死了,人谁无死?怕的只是我们不能死在一起,或者死的时候是各怀异心,对不对?”
寻相脸上绽放出笑意:“大哥,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这世上只有我对你好,也只有你对我好,我们不对彼此好,还会有谁对我们好?我们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对吗?以后还要一直这样地过下去,好吗?”
“好。那么,大哥,你一定会答应我了?”
“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什么?”敬德满面的喜色霎时凝结成一脸的愕然。
“我们今晚就走,离开唐军,回河东去吧。”寻相热切的道,“今天大哥打了我又离开之后,我把房门在里面反锁了,从窗口爬出去,跑到外面,一个人躲起来,把我们的事情从头至尾好好地想了一遍,终于都想通了。我们之间,一直都那么的要好,从无嫌隙的,怎么竟然会变成今天这样子?这都是因为我们不该降唐。这里根本不适合我们,不是我们应该呆着的地方。河东才是我们的地头,我们一直都在那里过得很好?对不对?无论只是我们两人在路上流浪,还是在宋金刚元帅的麾下效力,那些都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一切的猜疑与不快,都始自我们降唐之后,始自我们离开河东之后。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不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在这个错误的地方继续错误地呆下去?你看,不仅是我们,还有那么多定杨军旧部的士卒逃亡,都证明了这一点:我们这些人,是不适合在唐军里生存的。我们也和他们一样逃跑吧,永远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永远快活地在一起……”
“不,不行的。”这时轮到敬德连连地摇起头来,“相弟,你太天真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跟普通士卒不同,我们是将领,还是这支军队的统军。普通士卒逃亡可能还没什么,唐军也没有人手与精力一一把他们都抓回来。但如果是我们逃跑,唐军就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派出兵马追杀我们。你知道李密吗?那个曾经率领天下无敌的瓦岗军就在这里与王世充缠斗多时的李密,他就是降唐之后又再逃跑,被唐军追至熊耳山乱箭射杀的。你也不想落个万箭穿心而死的下场吧?”
听着敬德的话,寻相本来满是热切之色的脸慢慢地冷却下来。听到最后,他的脸色已变得像白天时一般冰冷:“我们不过是小人物而已,怎么能跟李密比?唐室当然不可能坐视李密这样的猛虎归山,但我们只想归隐山林而已,对他们又能有什么威胁?何至于要杀之而后快?你说李世民要杀我们,为的是不齿于我们之间有着这样有伤风化的关系。但只要我们从他眼前消失了,他不就眼不见为净了么?就算退一步说,唐军真的来追杀我们,以你的武艺,用得着怕他们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李世民?”
“相弟!”敬德眼见情势又渐渐的变成类似于白天之时,不禁又是焦急,又是苦涩,“如果不是为了你,李世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
寻相默然。
敬德又道:“你不明白,李密之死,是箭如雨下所致的。以他身边武艺高强的能人之众,他都无法逃脱,可见万箭齐发之下,任你是多么的神勇无敌,都是没用的。我们确实远远比不上李密,但眼下我们统率的士卒逃兵众多之事已经惊动了唐军,他们一定会对我们严加监视。我们能否不为所知地逃掉姑且不论,就算能顺利出逃,他们若不赶上来追杀我们这两个统军将领,那岂不是等同向其他还留在唐军的原定杨军士卒宣布:你们放心地跑吧,连你们统军将领都跑了,还完全不受阻挠,你们跑掉也会没事的!这样一来,我们这支军队还有不分崩离析之理吗?我们所部士卒多达八千人,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如果全成了逃兵,怎么可能不大大地动摇唐军的军心?唐军怎么能容得了我们这样胡作非为?相弟,长春宫之事后,我就已经一直有在想逃亡的可能,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现在,更是这一直以来、最不适合逃亡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撞上李……呃,撞上元帅的刀锋!”
寻相听罢,抬眼看着敬德,道:“这么说,你是一定不会跟我离开的啦?”
“相弟!”敬德越发的焦躁,“我不是不会跟你离开,而是我不能让你离开。我怎么能看着你明知前面是死地,还放纵着你任性固执的冲过去?”
看着寻相失落的面孔,敬德尽量把语气放柔和,道:“相弟,你不要这样心急。现在的局面也不是完全地无可挽回。我们暂且先忍耐下来,尽力在这十天之内控制住逃兵。虽然他……元帅很可能还会另找借口来刁难我们,但现在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他有什么军令下来,我们都只能先尽力而为地照办,让他对我们无从下手。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实在不行,我们再逃。但只要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都不能放弃挣扎求生的机会,不能被他那么轻易的就逼得自行走上绝路,好吗?”
寻相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来,向着敬德破颜一笑,道:“好。”
敬德心中一阵激荡,伸手把寻相揽入怀,轻轻地吻着他的鬓边,道:“相弟,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地保护你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敬德埋首在寻相的颈窝里,因此并没有看到,在他这温柔的拥抱之中,在那溶溶月色之下,寻相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森冷的寒光。
13 青城宫(之五)
二人相拥良久,寻相慢慢地挣脱出来,看着尉迟敬德,道:“大哥,今晚……我想跟你在这里过。”
敬德心头一热,但旋即想到现下正是风头火势,他们二人万万不可再有半步行差踏错,否则只会令形势更加恶劣,于他们更为不利。于是他劝道:“相弟,我知道你想着我,但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忍耐一下,等这事彻底地了结之后……”
“那大哥陪我喝一杯,行吗?只是喝一杯,难道这也不可以了吗?”
敬德看着寻相凄然的眼波,心中终是一软,点头道:“好。只是军中平日是禁酒的,上哪去找酒水?”
“我在一个地方偷偷藏了一些,我去拿来。”说着,寻相行至房门处,一脚踏出,忽然又转过身来,笑意挂在脸上,“大哥,你要等着我啊。那地方有些远,可能要费点时间,但你不用急,一定要等我拿回来啊。”
敬德看着他这副认真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道:“行,我一定等着你。只是这么晚,你不要走得太远了啊。”
“没事。”寻相微微笑着,又转过身去,这次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敬德在书案前坐下,凝望着摇曳的烛火,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忽然惊觉,在这短短的一天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的曲折……
“当……”外面忽然响起了更鼓。
敬德的身子一震,猛的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竟是伏在书案上睡过去了。他左顾右盼,房中的烛火早就熄灭了,就着从窗口洒进的月光,但见一切依旧。他忽然想起,寻相说要出去拿酒,可到现在还没回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一直都没回来?还是回过来,但看到自己睡着了,不想打扰自己,就悄悄地回房去了呢?
他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到寻相房间去确认一下。
正在这时,房外忽响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一大帮人正直冲过来。
敬德向窗外探了一下头,想:“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唐军在今天夜里有军事行动?但我怎么没有接到通告?”
正想着,果然就看到一群全身披挂的唐军士兵从走廊的转角处涌了出来,举起的火把照得走廊内光如白昼。火光中敬德看得分明,这群唐军士兵簇拥着的当先二人,竟然是行台左仆射屈突通与行台尚书殷开山!
尉迟敬德心下更奇,想这二人军阶甚高,尤其屈突通资历最长,在这唐军之中的地位仅次于身为元帅的李世民,以及有皇子身份的齐王李元吉。唐军今夜到底要进行什么重要的军事行动,居然要出动到这位老将军?自己好歹还是右一府统军,就算进行的军事行动不需要他所统率的部众参与,也没有理由不事前跟自己打一声招呼、以免唐军不同所部之间有所误会啊?
正疑惑不解之间,却见那群人不是从他房前走过,而是直接就撞门而进,呼啦一声,竟是把他团团围住!
这一下,敬德更是错愕万分,道:“怎么……?”
屈突通高声叫道:“尉迟敬德,你还想着逃跑吗?来不及了!”说着一挥手,两名唐兵冲上前来,扭着他两臂就要往他身后绑起。
敬德又惊又怒,双臂只是轻轻往外一振,就把两名唐兵推得直摔了出去,道:“你在说什么?我哪里要逃跑了?”
屈突通喝道:“你还想拒捕吗?你该知道,这只会让你罪加一等!你别以为自己神勇无敌,就能凭一股蛮劲杀出这军营。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你的企图,自然是早有防备。如果你一人就可匹敌千军万马,我们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敬德越听越惊,但仍沉着气道:“我不是拒捕。我根本没想过逃跑,何来拒捕之说?你们要杀我,我尉迟敬德也不是畏死之人,但你们想我死也该让我得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于我?”
“陷害你?这可是你的部下写的告密信!你自己看看吧!”屈突通从怀中掏出一片纸张,刷的一下举到敬德眼前。
举着火把的唐兵刚才进来之后已经把房内的烛火重新点起。尉迟敬德瞪大眼睛,往那纸片看去,上面字迹潦草,但仍能清楚地辨明内容。敬德细心一读,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那纸上写的,竟是指称他不满在白天时分被元帅李世民责备,将于今夜乘黑逃亡云云。落款处写的是“原定杨军旧部”。
然而,最让他震惊的,并非这分明是“诬告”的内容,而是那字迹……虽然字迹很潦草,但是里面写到他的姓名“尉迟恭”的“恭”字中的“小”旁边那一点被漏写了——这种书写习惯,只有……寻相才有!
屈突通见敬德凝神看信,便转头喝令其他唐兵:“给我好好地搜查这房间!”
好几个唐兵齐声应“是!”之后,便开始在房内翻箱倒笼地搜查起来。
屈突通回头看向敬德,道:“如果不是有人写了书信提前告密,只怕到我们发现之时,你已经跑掉了吧?”说着,双眼紧盯着看他的反应。
只见敬德的脸色一阵白又一阵青,眼神在霎时之间变幻了好几种完全不同的表情,先是惊异莫名,忽儿转作愤怒,旋即又似平添了伤心之意。他的眼神脸色如此变化莫测,可是身体的其它部位却是石化了似的僵硬不动。
屈突通向着两名刚才被敬德摔出去又爬起来的唐兵一挥手。那两名唐兵走近敬德身边,但战战兢兢的一时不敢再行上前将他绑起。屈突通眉头一皱,眼神一凛,意示不快。两名唐兵不敢再多耽搁,硬着头皮又伸手扭住了敬德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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