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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田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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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够五周岁的小丫头,从一侧的太阳穴处往另一个方向,编了一组麻花辫儿,贴着额头,像一圈花环,围裹着一张细白的脸蛋,小眼睛水汪汪眨啊眨啊,穿一身绣花的粉红小袄裤,站在那里,不屈不挠的伸递着半颗红彤彤的苹果……

妇人羞惭的,接了过去,象征性的啃了一小口儿,留在嘴巴里,对阿珠笑了。

“真——甜——”,她说。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阿珠忽然明白了,自己茫茫然从家里出来,四下漂泊,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冷清清的漫长人生,终于,找到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一个可以让冷清的血液沸腾的方向。

当老郎中和儿子背着药箱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相谈甚欢的场景,最小的那个娃儿,已经被放回床上睡着了。

“刘爷爷,您知道海带吗?您吃过海带吗?”

小精灵一样的女娃娃儿,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芒,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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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昆布

“海带?是吃食?没听说过——”,刘老郎中一下子就被问住了,也是呢,这样的交通状况,稀烂贱的海带才不会从海边往内陆运呢,根本挣不到钱啊!

最关键的,是现在还没发现海带那东西可以帮助人类补充碘吧?

老郎中作为患者家属,肯定也早把全身的解数都使出来去拯救家人了,还不是也照样任脖子继续粗大没有效果?

一家四口,两个男人是健康的,妇人跟孩子病怏怏,也够揪心。

阿珠已经顾不得藏拙,小手比划着海带的模样:“刘爷爷,在海边,漂浮着很多这样的生物,可以捞起来煮煮吃,比灵丹妙药都可贵,专门防治的这种——大脖子病。”

妇人立刻全身紧张,双手抚向布巾围裹下的脖颈儿,两条大腿,再次微不可见的颤抖起来。

“此话当真?”

刘大郎中一个“饿虎扑食”冲上来,双手大张着,几乎要掐住阿珠的肩膀一般。

只有亲人饱受疾病折磨的家属,才会有这样极端的表现吧?

阿珠毫不在意,并制止了刘老郎中手忙脚乱拽着儿子的举动,小手一摆,道:“当真!比珍珠还真!”

于是,小小的肩膀头真的被掐了起来,场面有点乱,院门没关,从外面又奔进一个汉子,二话不说照着刘大郎中的屁股就是一脚……

受了力的大郎中,自然身子前扑,“咕咚”摔了个仰八叉儿,而同样身处险境的阿珠。却被一双粗胳膊捞起来,被放在远离刘大郎中的地方。

来的人,是“三胖儿”。

本以为小主人就是在院子里逛荡逛荡,孰料半晌儿没动静,竟然是出了门。

“三胖儿”一路打听着。这才走进了老郎中家门,恰好看到小主人被挟制起来似的,哪里还控制得住?

可是也稀奇了,趴在地上形象狼狈的刘大郎中,偏偏不羞不恼,转了个方向继续对阿珠追问:“小姑娘。你说的那个海带,真的能治病,治大脖子病?”

治?阿珠又怯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摇着手:“得了病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可是,可是没得的,肯定能预防——”。

刚刚直立起上半身的刘大郎中,“咕咚”,又趴回地面。

哎,阿珠同学虽有满腔热忱,无奈何对于缺碘的病症也是一知半解。知道根源,却不懂得怎么样救治……

要是说给“大脖子”动手术切除一部分,有可能整个人被架到火上烤烤吧?

“像——小孩子。症状还不明显,吃了海带,我估摸着——估摸着肯定能改善——身体素质——最起码——不长那么粗——那么粗——”。

阿珠讷讷的,吃力的继续解释,她确实没有一整套完美的医疗方案,但是。知道这病症的根源,从根源上遏制住大脖子病的发展。不也是很有意义的吗?

碘缺乏的症状并不好受,焦虑、易紧张、情绪起伏大、失眠、易受惊吓、神经质;发抖、肌肉无力、多言、好动、周期四肢麻痹、心跳加快、心悸、心律不整、血压升高;饮食增加、体重减轻、易口渴、大便次数增加;皮肤湿润、体温升高、怕热、出汗、呼吸困难、短促;眼突、视力模糊、怕光、眼痛、眼胀、易流泪……

最难堪的是外观上。越来越明显的喉咙肿胀、脖子变粗、喉咙异物感;最让大人揪心的是婴儿患上碘缺乏症,其特点是生长发育障碍,智力迟钝,全身弥漫性粘液水肿,同时有明显的甲状腺功能减退的症状和体征。

“刘爷爷,我不懂怎么治疗,可是你们应该懂啊,我告诉你们得病的原因,顺着这根源去摸索去用药,不就要容易些吗?”

医疗事业,原本就是一代一代的医疗工作者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每一种病症的解决方法,其实都需要反复的试验改进才能确认。

要不就说“生姜还是老的辣”呢?在尚且年轻心燥的刘大郎中满脸惨淡四肢冰凉保持一个蹲坐在地上的姿势的时候,刘老郎中已经收拾好心绪,拱手请两位客人到屋内就坐详谈了。

其实阿珠懂的,也不过就是前世里大路边上的一点知识,可正是这一点点儿,可以打开一个老医疗工作者闷塞的思路。

即便是一个老郎中不管用,十个百个千个呢?

即便是当时找不到好用的办法,那一年以后十年以后百年以后呢?

据刘老郎中言说,华夏远在公元前4世纪的《庄子》中就有关于瘿病,即碘缺乏病的记载,颖县也确实有发现,这种病症属于地方性的,越是向南向东靠近的地界,这种病症越少见。

从这个程度上说,阿珠的言论确实有道理。

阿珠叹息,诸葛王朝早先的历史还是没有分岔的,自汉朝以后,就走向了另一条不可知的道路。

其实按照正史的记载,晋葛洪(公元4世纪)首先用海藻的酒浸液治疗瘿病;隋巢元方(公元7世纪)提出了瘿病与水、土有关的学说;唐孙思邈与王涛(公元8世纪)又扩大了用昆布来治疗瘿病的范围。

只不过,诸葛王朝把老祖宗的医术继承的七七八八,很是零散了不少珍贵的医典宝藏罢了。

没有了传承也不要紧,重要的是在当下,不能敝帚自珍,怀揣着珍宝舍不得往外透漏半点儿,华夏中医之所以会在后世走向惨淡,除了西医的猛烈冲击,最根本的,还不就是一个个老神医不肯广为收徒,舍不得把一身医术最大范围的传播下去?

好在,刘老郎中的脑袋瓜儿一点就明白,他叫了儿子进屋,磨墨执笔,把阿珠的设想和自己的一点揣测一一记录,然后命令儿子多加抄写,分别送到临近的和县城中的医馆郎中的手里。

既然,这是颖县百姓的普遍难题,那就由颖县所有医疗工作者共同摸索出新的有效的办法来吧!

阿珠很开心,从刘老郎中的做法中,她看到了一个医者的仁心,同时,也坚定了她的信念。

“刘爷爷,这几日我们都经些心,看看能不能在附近的市场上找到卖海带——卖昆布的,只要能找出来,我们就可以尝试效果,找出每个年龄段最佳的碘的摄入量的配比……”。

阿珠的话,一票人听得也不是很明白,但这孩子的一片拳拳之心,却是明确可见的。

刘老郎中一揖到地,郑重道谢:“阿珠小姑娘,你放心,老朽不会拿你的话当儿戏,这件事我们父子会做到底,我们做不完,还有孙子……”。

华夏民族就是这样,祖祖孙孙一辈一辈儿的摸爬滚打,有的是耐心。

“三胖儿”也拍着胸脯保证:“我旁的不会,给阿珠小姐转转市集找那啥子昆布还是能行的,只要你们颖县有这东西,我三胖儿就能掘地三尺找出来。”

摔得下巴颏儿都青肿了的刘大郎中,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在繁华的江南,“三胖儿”还真是见过“昆布”那东西,挽娘也有印象,小时候家里炖肉,貌似就放过“昆布”,炖的软软绵绵的,褐色暗绿色……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一直找到了大年三十,大小集市上,“三胖儿”都没见过一丝丝“昆布”的影子。

以至于,这个年都没过好。

尽管,目前跟刘老郎中家混的很熟稔,刘大郎中还亲自上门来邀请三人去他家里过年,但是,“三胖儿”觉得没脸面见人家,当初拍着胸脯保证过,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昆布”来的。

没有“昆布”,刘老郎中跟其他志向相同的医疗工作者就宛如巧妇做不出无米之炊,根本完不成什么实验。

“阿珠,刘大说,吃了咱们家送去的苹果和蔬菜泥儿,小榔头明显比原来精神头儿足,刘大嫂子的脖子也没再长,最近睡觉还踏实了,那是不是说,咱家的蔬菜,就能抵昆布?”

“三胖儿”倒是琢磨出一个道理来,只可惜,阿珠的小世界能供应维护到的范围终究还是太小,颖县那么多人口呢,把里里外外所有的蔬菜都送出去,能救几个人?

还有啊,等他们离开以后呢?颖县的人,又能依靠谁去?

阿珠只能选择先拯救身边的人,小世界里面的泉水有用处,她让“三胖儿”挖通了院墙,在墙外挖了蓄水池,任由阿鼻村村民隔墙从自家小水潭里面取水饮用,然后自己每日里往里补充。

刘老郎中家里,也都换上了小院子里面的蔬菜来食用,在这个严寒的蔬菜断季的冬季,尤其难能可贵。

当然了,随之而来的烦恼也不少,院里的蔬菜再分给了里正家一些之后,阿鼻村的村民里,心思活动的,出现了。

上门来讨要,或者掂着东西希望淘换点新鲜蔬菜的人家,还算正常。

不正常的就像现在,三个人栓了院门坐屋里说说话的时候,院墙那边,有了些微的动静。

不消说,偷菜的来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偷菜啦

大年三十除夕夜,还肯兢兢业业出门偷菜的,也得算是奇葩。

“哎——人心不古啊!”

“三胖儿”诗人一般感叹一句,然后,竖着耳朵听得动静差不多了,扬声清了清嗓子:“我出去看看——”。

急促的脚步和翻墙落地摔了一跤的声响,继而又是急促的脚步,今夜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阿珠你为啥不让抓那小贼回来?这天天都来,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挽娘捋顺着肚皮,很是对另外两个人无语,原来是趁着黑灯瞎火半夜翻墙来偷菜也就罢了,今儿大年除夕,家里灯火亮堂着呢,竟然还是如约而至……

“看在他不祸害菜园子,每天偷的菜也不算多的份儿上,还是算了——”。阿珠笑嘻嘻的回答,现在听习惯了半夜翻墙摘菜的动静,要是哪天真不来了,可能还不习惯呢。

“三胖儿”曾经偷偷跟踪过那个小贼,就是阿鼻村的住户,十四五岁的小小子,家里有一个老子娘,病病歪歪的,常年下不得地,做不了农活儿,孤儿寡母的也确实厮混的不容易。

所以呢,一家人才权当是根本没发现,也从不对外说起丢菜的事情,反正家里长期大门紧闭,只有一道水沟穿墙而过。

“三胖儿”就是从水沟那儿走回来的,摇着头说不清是叹息还是赞美:“那小子,还挺有数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破咸菜缸,正正好顶住了咱家的墙窟窿,我本来还担心长期被水泡着,那墙会塌呢!”

十四五岁的男娃儿,能独自鼓捣个咸菜缸塞墙下,也算难能可贵的。

挽娘又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刚才还嫌弃那小贼麻烦,实在不好意思的。

“那咱明儿提前帮他摘好菜,搁在地头上,算是谢谢他——”。

“咯咯——哈哈——”,阿珠跟“三胖儿”都笑起来,自家药田那块收成了第二茬儿,这个年过的殷实,置办的年货也丰富,不但是提前摘好了菜放地头儿上了,连带的几份蒸肉炸肉也跟蔬菜一起放的呢,牛皮纸袋敞着口,香味儿根本就遮不住,傻子才闻不到。

不过,那小贼也够面的,白白享受了别人家这么多好东西,都没留个只言片语,或者出口道声谢。

好在,主人家都不在乎,没办法帮助全村人身强体健,每夜里偷偷滋养个把儿乡亲,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大年初一这一天,阿鼻村除了热热闹闹的互相拜年道喜,又多了一个新鲜的话题。

“你听说了吗?二憨娘今儿个下了地,二憨扶着她,非要到外乡人那儿磕个头谢恩呢!”

“二憨娘能下地走路,给外乡人磕啥头?难不成是吃了外乡人给的药?”

“说是喝的水的缘故呢,二憨这段时间净去舀他家水沟子的水喝,那水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不但冬日里不结冰,还养人呢!”

……

一传十十传百的,结果,几乎全村子的人都涌到阿珠家院门外了。

有可能也有一部分从众心理,在知道了二憨娘的双腿能下地之后,越来越多的人,也感觉到,自己自从喝了这水沟子里面的水,身体也舒坦了许多,吃啥都觉得香,睡觉也踏实……

只可惜,“三胖儿”还没回家,阿珠跟挽娘根本不敢打开院门,一院子的反季蔬菜和逆天的旺盛药草,就这么坦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忒冲击村民的眼力劲儿了吧?

外面的那个二憨跟二憨娘,倒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儿似的,借口站久了太累,怏怏的回自己家了。

可惜剩下的村民里面有闲的无聊的,反正围着水沟还挺温暖,庄户人家也不讲究,席地而坐,盘着腿侃大山,倒是找到合适的地盘了。

那个看起来聪明的小子二憨,实在是又做了一件不聪明的事儿。

不过,挽娘还是很兴奋的,抚着肚皮问询:“阿珠,咱家的神水真的这么有效果?那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得额外聪慧壮实?老天爷啊,我就说嘛,这一胎怀的基本上没受啥罪,舒坦的比原先当大姑娘的时候还狠呢!”

哎,耳濡目染,那么娇滴滴的江南女子,也跟着说话大咧咧的了。

其实肯定还有每日里被二憨偷去的那些蔬菜的功劳,虽然量不多,时间长了,也起到了作用,二憨娘的双腿,能站立起来,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还有刘大郎中家的儿子,现在的模样非常正常了,痴痴呆呆的眼神儿早就恢复了神采,“叽里咕噜”转悠的灵活着呢。

“三胖儿”终于回来了,大概是费了不少的老劲儿,才劝阻住了前来拜年的村民,逃难似的开了院门,迅速又关上,拴的紧紧的门栓。

“我的个亲娘啊!”“三胖儿”心有余悸,上衣的侧襟都被扯开了两道口子,裤子上也尽是尘土,鞋面更是没办法看了。

这可是穿的过年的新衣裳,挽娘恶狠狠白了几眼。

“嘿嘿——挽娘你是不知道,我出了刘老爷子家,就碰见给磕头作揖的了,都说是咱家水沟里面是神水,啥救苦救难之类的话,我这不是得躲躲吗?可到了儿,也没躲过去……”。

尤其是二憨娘母子,逮着“三胖儿”就是一顿猛磕,你想跑?人家抱着你腿再磕。

“里正那老小子也帮腔儿,说是虽然咱家的泉水是原本就藏地下的,可咱不小气,宁可挖坏自家的院墙,也肯舍给乡亲们分享,这是积福行善呢!”

而且,里正还许诺了,开了春就把临近的二亩地再划给“三胖儿”,以补偿挖水沟毁院墙这回事儿,多少银子?不要钱!只要——你把水沟再挖大点儿,挖的够全村人的吃喝饮用——

这是真的都感受到了这泉水的好处,又不需要挑着扁担爬到山上一滴一滴等,哪家不想占这好处?

“阿珠,我——这大嘴一张,就——替你同意了。”

“三胖儿”挠着后脑勺傻笑,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阿鼻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把他当做掌家人,把阿珠小主子当成他家的小孩儿哩!

阿珠mimi笑,手里的刺绣棚子上,又多了一朵歪扭扭的小花儿。

“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家,你大胆做主就是了,嗯嗯不对不对,是四个人,我忘记了,挽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主人呢!”

“小主人”现在长大了点儿,挽娘的肚子明显鼓出糯。米@小…说*论#土云#一个小半圆儿,随着阿珠这一指点,挽娘的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莫名,好长时间不敢动一动。

这异常吓到了“三胖儿”,马上想扑过来,又理智的退回去,抓耳挠腮的连声询问:“怎么啦?怎么啦?不舒坦?”

“不——不是——”,挽娘终于开口,身子还是直直的一动不动,一串儿眼泪疙瘩儿,扑簌簌滚落下来。

这可急死个人了!

“孩子——孩子——动了!”

怀孕四个多月的时间,胎动忽然而至,还挺猛的那一下。

让这个初为人母亲的妇人,如何能不惊喜到哭泣?

“三胖儿”也是头一遭做父亲,其激动程度比挽娘还厉害呢,大脑袋伸过来就往挽娘肚皮上贴:“我听听,让我听听——”。

其实啥也听不出来,照旧笑得满脸开花儿。

“喂——你们两口子注意一下,少放些少儿禁止的镜头!”

阿珠打趣道。

虽然不明白镜头是什么东西,含义却是懂得的,挽娘扯了“三胖儿”的头发起来,轻啐了一口:“傻样儿——”。

男人嘛,极度喜悦的时候都会犯傻,现在的“三胖儿”,恨不得成日里抱着媳妇的肚子不撒手,恨不得里面的娃儿挥拳伸腿都能打到自己的脸上才好。

哎,阿珠心中叹息,自己还想等天暖和点就南下购买海带运回来呢,这样亲亲热热的夫妻,可不忍心拆开……

一件事既然开了头,那就得持之以恒做下去,颖县附近没有兜售海带的,只能到原产地大海边去采购,好在那东西晒干了不容易损坏,运输起来的问题不大。

还有银子的储备,小世界里面的财物能支撑过日子,却不能负担再次远行去海边,大量采购海带。

最葬钱的花费,就是再运回来的费用,得雇佣多少辆马车才能输送足够颖县百姓们食用的量啊?何况还要做实验,寻找可以治疗大脖子病的方子。

阿珠有些些惆怅,做准备工作却没耽误。

反正“三胖儿”夫妇知道她有秘密,也从来不多问多说,她索性又在小世界里面多种了一季稻米,金贵的药材也勤加灌溉促生长,里里外外都力图尽快折成银子。

阿珠的计划就是,把高额的运费取消,自己提前把小世界空出来,到了南方买到足够的货物,全部收进小世界带回来。

即便是这样,一来一往,收购上也要花费时间,一年半载的也未必能回到阿鼻村。

“三胖儿”如果跟着同行,势必要错过自己孩子的出生。

可是颖县的现状,一个个大脖子病人走马灯似的总在阿珠眼前晃悠,耽搁不得。

☆、第一百五十七章 计划

阿珠这里忧虑着,那夫妻两个可不知道,“三胖儿”最近忙碌并快乐着,除了帮着阿珠贩卖药材,照顾两个女士吃饭,还多了一项工作。

那就是新收了个徒弟——二憨。

自从大年初一二憨娘能下地走路,每晚偷菜的二憨就不偷了,很不习惯的“三胖儿”,亲自找上门去给人腆着脸送菜——

结果,多交流几句,又喜欢上二憨那小子的性子了,赖皮着收了个徒弟,非要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驯马,传授给这娃儿。

人跟人的缘分就是没道理可讲,二憨偷菜偷出感情来了,羞得脖颈儿都发红的来到了挽娘跟阿珠面前,嗬,挽娘也是心中涩涩的,替人家心疼呢!

二憨其实不止是十三四岁,娃儿十六了都,只是日子过得辛苦,老子娘残废了这么长时间,耽误了长个儿,更长不了肉,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

但是即便是个头儿没窜起来,身子骨儿的灵活劲儿却值得夸赞,最起码,人家翻墙头的本领就非旁人可及,一开始来偷菜,“三胖儿”有心出屋去抓的那一次,结果就被二憨身手敏捷的溜掉了……

再后来,跟踪到二憨家里,看到这孩子家徒四壁,又是为的孝顺残废的亲娘,才算作罢。

是不是就在每日深夜里偷菜的过程中,彼此熟悉起来的?一见面才觉得亲热?

二憨的母亲,身子骨儿是一天比一天结实,现在不用别人搀扶也能在家里走来走去的了。

于是阿珠家里多了个小零工,出来进去的比“三胖儿”还警醒。从来不跟别人多言语半句院内的事情,这娃儿又勤快,跟着“三胖儿”四下里跑,连带的扩挖水沟,给新划的二亩地开荒平整。既不嫌累,也不叫苦,每日里笑得“呵呵”的……

绿莹莹的泉水面积扩大后,形成了一个小池塘,阿珠发现,有时候一两天忘记了从小世界往外放水。池塘里也不见水少,始终保持着那个平静的水位。

这个时候,天气真的转暖了,杨柳青青嫩嫩抽了条儿,地上的草儿毛茸茸的连成了片儿……

阿珠的家书。终于辗转送到,送信人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自然,“三胖儿”那得叫“喜出望外”。

来人,是“三胖儿”的爹。

收到阿珠的书信后,听说了儿媳妇怀了身孕不好长途跋涉,这老汉就有些坐不住,再加上陈大川两口子也惦记小闺女。自己脱不开身,那就派三胖爹亲自送信,亲眼看看孩子们的生活状况。有个上年纪的人在身边看护着,终归要放心些吧?

只不过,陈大川夫妻两个不知道,自家小闺女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又要启程走向更远的地方了。

因为阿珠前世到过海边几次,所以上一次走到江南。遇到挽娘就往西北转换方向了,没有继续南行。

这一次。阿珠计划直接往东南方向旅行。

可是,当小丫头说出自己的想法。毋庸置疑的,立刻遭到了集体反对。

“我这不是想好了要找个镖局帮忙吗?你们放心吧,有专业的镖师保护着,牢稳着呢!”

放小主人跟着镖局离开一年半载的,自家人反而留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休养着,那怎么可以?

三胖爹都要老泪纵横了,陈家人待他亲厚,还把个不成器的犯了法的儿子给改造成良民了,又娶了妻马上添孩子,这得是多大的恩义?

“阿珠小姐你可不能自个儿走,三胖儿的马车驾的好,得让他跟着你,要不然,这一路上可受委屈了。”

三胖爹的话确实有道理,撇开阿珠能躲进小世界作弊不说,一个还的驾车手,确实能让旅客身心更轻松愉悦些,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道路,那可绝对赶不上平展展的柏油马路。

万一半路上钻山越岭的再惊了马匹,那更有的受……

还是挽娘最懂阿珠的心思,咬着嘴唇思索半晌儿,决定了:“就让三胖儿跟您走,我在家等着,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二憨娘来陪我住,他们娘儿俩都是嘴严实的,人性忠厚,正好跟我作伴儿。”

再加上三胖爹跟二憨,嘱咐刘郎中一家常听着动静,倒是也可以免除一部分不方便。

“三胖儿”挠着后脑勺傻笑:“阿珠啊,你别担心我儿子以后不认我,老子再不在家看着他出生,那也是他亲老子……”。

“啪——”,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那是三胖爹在吹胡子瞪眼睛:“守着老子呢,自个儿儿满嘴‘老子老子’的,像什么话?”

阿珠觉得心里暖暖的,相处的时间长了,在一起就像亲人,互相关心互相体谅,比至亲骨肉也不差。

“那我们就争取早去早回,我给挽娘留一根人参生产时候用,三胖儿再去二憨家里问问二憨娘能不能来,不能的话,我们再找刘郎中家的香婶儿问问看,听说附近有生孩子的,都是找她接的生。”

幸亏当初没全把人参给干将留下,留下的两颗,也长得不小了,一颗做种儿,萌发新的人参苗儿,另一颗就拿出来备用。

即便是这样,女人生产时也是一脚迈入鬼门关,惊险的很。

可是想想颖县附近那么多身患大脖子病的人的惨状,谁忍心再让他们多等一年时间?

三胖儿父子俩儿去了二憨家里,结果令人很欢喜。

二憨娘对于自己母子的恩人,简直都想割头相报了,何况是从破屋子搬去舒服的地界儿?兼之吃喝不愁,母子也不分离?

“您们放心,我们娘儿俩一准儿把夫人侍候好了,我现在腿脚利索了,做饭拾掇田地都没问题,即便是夫人哪天要生了,我——也能出一把力。”

呵呵呵,捡到宝了吧?二憨娘不但做饭滋味儿不错,前几年还做过接生的活儿,伸了胳膊亮了亮相儿,哎呦喂,那手极细极软又小巧,据说,二憨娘还曾经被方圆十里八乡的村民送外号叫做“马小手”呢!

要不是这几年双腿无力发展到不能下地,刘老郎中家的儿媳妇还接不过这活计,扬不了名呢!

不过,“三胖儿”父子是男人家,还听不明白看不明白“马小手”有啥神奇的地方,回去跟阿珠挽娘一学舌,就激起了女人们的兴致。

乖乖儿,到外面一打听,还真是不得了,据传说,遇到难产的产妇,“马小手”可以直接伸入进产道帮助孩子转换胎位,而且万无一失,从没有一例伤害到胎儿或者母亲的身体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能放下心了,接来了二憨母子,备足了用具吃食,阿珠与“三胖儿”一一嘱咐了挽娘跟三胖爹,这才跟当初从李官镇出发时一样,一大一小两匹马,缓缓出发。

足足的银两交给挽娘保管,两亩地上会用到的种子,阿珠也都准备好交给三胖爹了,药田菜地也浇了一遍小世界的泉水,家里的米窖满满当当都是小世界新收的稻米,新买来的几口大缸,盖的严严实实的,全是给挽娘专备的饮用水,阿珠不知道这水的保质期会是多长时间,只能寄希望于可以维持到挽娘顺利生产以后……

马车的速度逐渐加快了,村口,刘老郎中刘大郎中拱手相送:“你们放心,家里有我们刘家照应着,保准儿不出现任何问题。”

真有个什么意外,颖县李家店铺的掌柜也不会袖手不管。

“三胖儿”挥起马鞭,嘴里有些话唠儿:“阿珠,大海有多大?海边真的有你说的那啥海带?咱们得买回来多少才够用?”

没见过大海的人,只凭别人叙述,其实很难想象的到大海的雄壮辽阔,阿珠叹口气摇着脑袋说:“我就怕啊,你跟我似的,走到个好地方就想留下来买房子置地,真到了海边,你拔不动腿了,挽娘还不得在家哭死?”

至于要买多少海带回来,那是个问题。

阿珠这次的决心很大,刚刚把小世界里面的稻米收获以后,又全换上了药材,她琢磨着还是药材来钱快来的多,稻米主要用于跟三胖儿两个人在路上果腹就行了。

马车继续行驶,早就彼此熟悉的两个人各忙各的,“三胖儿”听到车厢里传来阿珠的动静,甚至会问一下:“是小黄要出来耍耍吗?还是大萌二萌想钻山去?”

其实跟着阿珠旅行是非常舒服的事情,有吃有喝按时休息住宿,遇到危险,还有三个打手,能赛过一支训练有素的军士。

除了不能夜里抱着老婆睡觉,听着孩子在肚子里“咕咕”吐泡泡儿……

“等以后,二憨被我训练出来了,就可以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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