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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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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亏待你。”
我起身陪他来到玄关,帮他打开门,他蹲下身低头穿鞋,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那么几秒钟,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你太瘦了,一个在外面要多吃点东西,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很温柔地对他说。他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看来定是觉得我在故作姿态,但还是默默点点头说:“谢谢。”
第三章
这个混蛋,简直气死我了。
周一的是例会日,我看见了他,坦白说我的心里是颇为负疚的,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等他辞职时,我会让财务给他一个很好的补偿,另外我也准备私下再给他一笔,如果他愿意接受的话。会议一完我就去招待几个银行的人物,也可以籍机避开李总,如果蓝枫辞职的话,他一定会来找我的,而且会要求以重用和加薪来挽留,眼不见心不烦,闭门小会后我们外出去白天鹅吃饭,回来时下午两点多,公司里很安静,李总没有在等我,我松了一口气。当晚我回家暗暗也高兴了一阵子,最令我感动的是他没有来和我谈条件,就这样消失了。次日、再次日李总都不在公司,听说很忙,工地有人流失,他要亲自去督导。周四快下班时,他晒得黑黑的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李总,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热的天,还要您老天天守在工地。”我做贼心虚,抢先和他打招呼。
“还不都是你害的!”李总不是很高兴地说着向办公室走去。我害的,难道蓝枫那小子把那事儿也和他说了,不会吧?!我紧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屋,顺手关了门,问:“这又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李总粗着嗓门说,吓得我几乎想扑上去堵住他的嘴,“那个姓张的家伙不是你介绍进来的吗?还和我一再保证出身名校素质高,经验丰富,人品诚信,他妈的你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吗?”李总火爆爆地瞪着我,我“呃呃”了几声想到数月前我是介绍了一个姓张的地盘工程师去那个进公司,原来不是我的事暴光,我站起来开打门叫秘书送一杯水进来,亲自捧到李总桌前,笑着问:“怎么回事,他捅漏子了?”
“这家伙和材料商私底下交易,把从意大利进口来的钢管偷偷换成国产的,这个混蛋,幸好发现的早,否则整个楼盘到时都要推倒重建。”李总咕咕灌了几口水,口水几乎要飞到我脸上。
我哦了一声,这是做建筑这行,不,几乎是任何一个行业都会碰到的事件,在建筑未必最多,但后果往往严重。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遇到多少起了,所以在公司的架构上面也采取了不少措施防止这类事件的发生,设计、采购、财务、品检、仓库、施工各方相对独立的相互配合,相互制约平衡,材料的供应商一定要我或李总亲自审核拍板签字后才能加入配合链。大的方面倒好办,但细节执行起来往往就是你有你的规章,我有我的对策,一不留神,材料甚至到了工地也会不翼而飞,神不知鬼不觉被替换成“李鬼”,等到事后发现往往己是楼往高处起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己的地步,承建商自己会压住不给开发商知道,开发商知道了往往也只有双方内部处理,不敢闹到出街。
我听李总说了详情,和以前的案例大同小异,“这个王八蛋,他现在人呢,跑了吗?”我安慰李总似地陪着他大骂一通。
“不但跑了,还带走了几份机密的报价单,搞得工地乱七八糟,这小子不要被我再碰到,否则我非把他两条腿打断!”李总把桌子拍得天响,我连连点头,只要不是蓝枫的事,我现在什么由着他;慢着,出了这么多事,那蓝枫呢,他走了吗?大脑中拉起警报,十之八九,他还没走,心里这样肯定。不用等我想法子套话,李总很快就证实了我的预感:“这次蓝枫可帮了不少帮,帮我收拾了那几座楼的滥摊子,要不我现在还在工地回不来呢!”他看了我一眼,笑着对我说:“他平日看起来老老实实不多话的,想不办遇到紧急事情的时却真有一套;吴总,你也是看了不少人的,大多数人事情顺手时好象挺有本事的,按部就班做下去条理清晰,但一遇忽发事件就反应迟钝,一般小事都搞不定;这次是有所失也有所得,”他笑嘻嘻对我说:“我老头这次看人可没看走眼,吴总,我打算要蓝枫多负责些事情,好好陪养,呵呵,你看怎样?”嗯,我看怎样?我希望你立刻赶他滚蛋,不过,“哦,是蓝枫他自己有提什么要求吗?”我小心的再试探一下。
“不不不,没有这事,他没和我提任何条件,是我自己的想法,他这样的人材,我们不抓紧,迟早哪一天会被别人挖走的。再找可就可遇不可求了啊!”李总连忙否定我的疑问,我对年青要求多多常是采取打压政策的,要不我怎么办,给你一人加,别的人看着岂不眼更急,增添内部不安定因素。
“嗯,李总说得有道理,就按您说的办吧,加薪职位你看着办,好不好?”可遇不可求的人材,哼,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女婿吧!这个时候我当然不能毫无策略的反对他的意见,既然答应当然更要答应的漂亮点,我的干脆,果然让李总一扫刚才的怒气,和我再谈了半个小时,兴冲冲地又要再回工地去。或者说去看他的未来女婿去了,有句老话怎么说,丈母爹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这个混蛋王八蛋,看来他根本没和李总说辞职的事。尽管工地出了这事,也不是他不辞职的理由吧,离开了谁,地球还不是照转,想拿这个当借口和我玩,看我怎么玩你。我为他想了理由又否定了这个理由,结果是令我越来越气愤。气是气,从现在李总对他的爱护上看,短时间内我还不能用硬的,那要用什么法子呢?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自己的公司我却赶走不了一个人?!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
我在等下周一例会,多多少少我要先给他几句话听;但这小子好象算好了我要干什么?“吴总,蓝枫这两天感冒了,在发低烧,我就叫他别来了,免得跑来跑去。本来我还提醒他来谢谢你去他的栽培呢?呵呵呵。”李总在会前和我说,这差点叫我吐血,谢谢我对他的栽培!?我心里暗自冷笑,他要知道我和蓝枫说过什么也一定会吐血吧?不晓得那混蛋听到李总这么说心里是个怎样念头呢?“这个就不用了吧,是李总你慧眼识人啊,我哪能比得上你。哈哈……”我拍了拍李总的肩头,哭笑不得。
五个星期后我的忍耐到了极限,这也是李总成日在我耳边唠叨的后果之一。终于终于李总去外省有事,我当即打了电话,要蓝枫晚上来我家。
“晚上还有……”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在一边找借口一边说谎,我记起现在因为天气太热,工地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是不开工的,改为早晚班。
“听起来你很付责呢,有什么事你现在就安排好吧,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把声音也放温和了些,不要吓着了他,吓得他打电话向李总哭诉可就不好了,“不要临阵脱逃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蓝枫,一定来,我等着你啊!”说完我自顾放下了电话,呃呃,我刚才的话好象很肉麻呢,听得人多心会认为我别有用心吧,不会我发誓我说得时候可绝没有那个念头;自己琢磨了一下,对晚上的见面竟有点紧张,这是我自己准备的还不充份,没有必胜的信心造成的。还有李总说他处理危机突发事件挺有手腕的,那我可要更小心了,别被他扮猪吃老虎吃了还不知道。
五点不到我先提前回家,在会所预订了几色酒菜,七点钟送来。我估计他再磨蹭那时也该到了,两人间若是有了那种关系,又是为这事来谈判,相信他不会无知到过了九点档才来吧。换了身米色的休闲衣,我聊地站在窗口居高临下望着这个城市,茫茫人海有如蚁群,来去勿勿的淡漠的人群,这就所谓这个星球,不,这个星系最具智慧的生物们在过的生活吗?这样想着连自己都觉可笑又不能相信的事情,心情忽然好了许多,我和他之间的这码子事,在这滚滚红尘中又算得什么呢?我开了音响,放着一首我不知名的风笛曲,开始温不经心地动手煮咖啡。
“叮——”门铃响了,这么早,才五点十五分,看来酒菜订得时间太晚了。我微笑着很有风度地打开门:“蓝枫,这么早啊,进来进来。”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迟疑了一秒钟,才说:“吴总……我刚才去公司找你了,你不在。”
“是啊是啊,我不是和你说过来家里吃饭的吗,是我说错了?”我不再等他,转身先进屋,他只好也跟进来,在玄关说:“吴总,我直接从工地来的,没换衣服,会把你房子弄脏的,有话您就说吧!”我回头瞟了他一眼,和绝大多数工地仔一样,他穿着廉价的牛仔裤T衫波鞋,上面有着我熟悉的工地的味道和痕迹。
“没事,你进来吧,这话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再说我要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我端了两杯咖啡出来,他人是进来了傻傻地站在若大的厅中,不知要往哪儿坐,他也确实脏兮兮地,裤腿上有好几处泥灰,不大,但在这一尘不染的以月白色调为主的厅中就显得非常不协调,甚至他整个人都看上去很可笑,呆呆土土的。
“坐坐坐,站着干嘛?”我放下咖啡,一边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一边为我的沙发哀叹“在我这怎么都没事,只是记住下次去女朋友那可别这付行头。”他受惊地抬头望了我一眼,咬着唇想说什么又低下头,他这个样子,象是我欺负了他,搞得我不知为何又生了丝丝内疚之心,小心小心,小心他扮猪宝宝吃老虎。提醒着自己,我在离他三尺外坐下,笑着说:“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我知道是出了些意外,你是为了公司考虑,也是不愿看着李总一个人那么忙碌,才坚持又做多了这么些时日。你放心,我会让记着你这一点的。”我看着他,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保持沉默。等了一分钟,他仍保持这个姿态,周围的空气也随着他的沉默而压缩着无法流畅,音乐的声音反变得异常清晰起来,环绕在我的耳膜间。嗯,他妈的,这小子他想干嘛?和老子玩什么鬼主意?“蓝枫,你怎么了?”我的声音更加温和。
“吴总,我,”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唇,咦,我为何注意他这些小动作,低低地说:“我想做完这个工程,做完这个工程我就走。”做完这个工程?天,这可是个大工程,四千亩的地,四期工程各种配套没有个三五年能全面完工吗?等到完工那一天李总的孙子都能跑了,不,应该说我己经被他折磨疯了。想到要过上千个可怕的黑暗日子,我我认真看着他说:“蓝枫,你知道我不能接受这么长的时间,你有什么条件,受了什么损失,我都可以考虑补偿给你,你理智想一想,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吴总,要欠是我欠你的。你对我己够好了。”他说这话时倒是抬起了头,低声细语,却足以令我喷血。我看着他一时不知拿他怎么办好,我站起来在厅中走了两个圈,又坐回他身旁,对他说:“原因呢?为什么?补偿你不要,那不是钱的问题了,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是因为小红,他真会爱上小红,我不敢说出来,那可是真的无解了。
“没什么原因,只是想做完这个工程,是第一期,第一期完工我就走。”他看着我,“我保证。”
“你保证,上次你可对我说过‘你放心’呢!”第一期完工也要十个月后,十个月足够养个孩子了。他的脸也不好看:“那一次……;吴总,你放心我以后也不去李总家里玩了,我只呆在工地,工程一完我就走。”我盯着他的脸,不禁笑出声来:“真的。怎么说这种话,好象是我在吃醋一样,我可不会干预你的人生自由和恋爱自由。”我简直要竖起拳头给他两锤,这家伙软硬不吃,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怎么办?我瞪着他,却有个新发现,这小子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奇怪,为什么脸红,我这里又不热,莫名其妙?难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动作让他紧张不成,在我的注视下,他垂下了脑袋,脸却是愈来愈红。
“蓝枫,你怎么了?”我往后退了一点,刚才我是不知不觉间坐到了他的身边,而我的嗓音又温和了点,这时我万万不能吓着了他,不过他脸红的样真是很可爱,很哼哼,一定是他心里有鬼。
“吴总,我,我去一下洗手间。”他脸红红结结巴巴地说。我哦了一声,轻轻笑了一声指了指一侧:“要不要顺便洗个澡,大热天的在工地忙了一天,洗个澡我们正好开始吃饭。”不知为何我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他明显地意识到我的目光,又气又急地说:“不,不用了,我只想去把泥灰掸一掸,把你沙发弄脏了。”
“不要这么见外,蓝枫。我这有衣服换,是没穿过的,可能大一点。”他和我差不多高,骨架要比我瘦小些,我进去拿了套白色的衣服出来,塞在他手上,把他推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喷头的水声,我给酒店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二十分钟后把东西送上来。事情到这时,仍不算失控,我靠在沙发上想着等蓝枫出来,我要怎么在酒桌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他打发走,各种说法心中己不知想过多少次,但腿长在他身上,又有不识相的李总在帮他撑腰,假如他吃了秤砣铁了头,坚决不走好象我真没办法把他赶走,除非……正想着,送酒菜的上来了,我看着他们摆好碗碟,蓝枫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天,我吞了口口水,我不得不又一次发誓,我给他拿衣服时绝对只是顺手从柜中拿的,而且连着封套,样式我更没注意,那是一套夏季的短衫短,纯白有些贴身,就象意大利国家队的队服,并且没有袖子。幸好他穿着还算宽大,否则更是曲线玲珑,只不过暴露在外面的漂亮的长腿已足以让我的目光流连忘返。我发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受控制地狠狠地看着他,他被我看的脸一刹间又通红了起来,说:“我不适合穿这么……贵的衣服,我还是去换了吧?”我尴尬地飞快收回眼神,呵呵笑着:“怎么不适合,洗了澡还穿脏衣服?先坐下吃饭,吃饭。”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大脑里警报大响,我怎么会用那种色情的眼神去看他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吃错了药,吴蒙啊吴蒙,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忘了!这家伙也奇奇怪怪,老是脸红什么,分明就是在引诱我,对了,欲拒还迎就是这样,我要小心!
该死我怎么会叫了红酒?我开了酒瓶后才发现这点,而我也仅叫了酒菜,没有饭。于是,我们只能喝酒聊天,为了表现我的镇定,我主动劝酒,和他开玩笑,我要说服他,我要他乖乖走,可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我说什么他都静静听着,乖乖地陪我一杯杯喝酒,默默看着我,没有低头,只是默默看着我,他的眼睛一定会巫术,我发现他眼瞳深处渐渐生出一个旋涡,把我的目光慢慢拖了进去。我忘了我要说什么,我堕入了他的瞳海深处,云深不知处,他的眼底也是一样,“蓝……枫”我听见我在轻唤他,“枫……”我隔着桌子捉住他的手臂,他没有动。不要再玩火,停停停,脑中有声音在对我说,我站起来,我要离开他可我扑过去抱住了他,“枫……”我喘息着,抚摸着他的身子,他的身子也好烫,“枫……”我脚步不稳方向还是清楚地,很快我就把他压在了宽大的沙发上,“枫”我在他身上疯狂地亲吻着咬啮着磨擦着,一面撕扯着他的衣物,他没有说话,很柔顺地任我动作着,只在我本能地粗暴下偶尔发出低低地呻吟和喘息……
事后我很快清醒过来,这次是他睡着了,他头枕在我的臂弯,沉沉地睡着。我呆呆地看了他十多分钟,“啪”得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到底是在干什么?隐患未除反而燃起了一个山头的火,我要怎么办,明天我们如何面对?还有李总……还有……事情失控了我是真得引狼入室!我没受得住诱惑!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到天明。事情失控了,我要如何决断?!如何决断。
第四章
早晨,我们俩没说几句话,没有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深情,反而是更加尴尬。我帮他找着衣服,他拒绝了,只简单地说了一声:“不用。”我看了他一眼,他拿了昨日换下来的衣物低着头自己走去洗手间,一会儿出来,对我说:“吴总,我先走了。”我想要他留下来吃早餐再谈谈,但谈什么呢?我嗯了声,他自去开门,在玄关他俯身穿鞋时,他身子僵硬了一下,我心剧烈地跳了起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他没有抬头,低声说:“没事。”我看着他进入电梯,心口依然跳个不停。
此后的连续几天,我在公司一直精神不振,也完全无法集中思想去考虑问题;回到家中也东想西想,我最不能弄明白的事,我怎么会对他再次做出那种事,想来想去,我从上初中起就是对女生有兴趣,我真正的女朋友不多,但我从未怀疑过我是个完全正常的男人,我没对哪个男人产生过越界的感情和欲望。对他蓝枫,我也没有,至少在我没喝醉地时候,我从未有过要亲近他的念头,难道真是酒后乱性。他这几天也没消息,我只知道他在工地,他也没有给我来电话,更没有再来找我。我也没有给他去电话,或再找过他。李总回来了,在去几个工地视察后,回来很兴奋地又来我的办公室;
我麻着头皮听着李总口中随时会冒出来的那个名字,心惊肉跳,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电话,我对着电嗯了几声,和李总说我有事要先出去下。李总很高兴地答应着走了,还约我有空再去他家玩。
天,我快要疯了,蓝枫,我要怎么处置你!定了定神,我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再次拔了他的电话,“蓝枫,我……”我顿了一下,希望他能了悟我的意思,电话里的噪声很杂,他象是在搅拌机旁边,“嗯,你是……”他很大声地喊着,我又低声说了句:“是我,蓝枫。”
“哦……”他声音一下子也低了下来,对我说:“等一下。”然后我听到他在和几个人交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噪声开始减弱,他己离开了刚才的地方,对我说:“吴总,你找我?”简直是废话,我心里想着,你小子不知我找你干什么,干嘛鬼鬼祟祟现在跑到一边来和我说话。
“是啊,不找你我打你手机干什么?”我干笑着说:“现在,你……还好吧?”仿佛是忽然之间我感到口干舌燥,嗓子也哑了起来,最后几个字的声调怪怪的,我停住口,感应着电话那头他的反应,他没有说话,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听出了我的怪异;静了约五秒钟或更长,我听到他很平静地说:“吴总,你放心,我答应过你这一期完工后就走,我不会赖在这儿的。你放心!”我没说话,随后他那边的电话挂了。我放下电话,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当晚,我和李总正在酒店和几个总字级的人物喝酒,李总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听了两句就神色大变,说:“我马上来,马上来,快送去医院。”挂了电话他勿勿对我说:“蓝枫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了,现在送医院,我去看看,你们接着喝。”我啊了一声,忙乱地站起来,说:“我也去。”我们俩人一块赶往医院,李总路上又打电话问情况,但他的性子太急,问地又凶巴巴地,弄得我们赶到医院还不知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我下午和他谈那些事,弄得他分心出民事,我忐忑不安的想着。进了医院,几个工地的家伙迎上来,原来事情并没我们想的严重,蓝枫也不是从脚手架上掉下来,而是在三楼的楼梯上踏到了一截钢管,尚没完工的楼梯是没按扶手和围栏,蓝枫收不住脚被抛到了二楼,而二楼又正好有一些建材和管道,人是摔得不轻,脸上胳膊腿上都流了不少血,这才吓得有人忙于打电话给李总。送到医院检查后,只是一些皮外伤,包了伤口、打了两针消炎、开了些药就没事了。李总不停地埋怨他怎么不小心,又大骂是哪个人把钢管乱放,明天要去严肃处理;蓝枫讪讪地和他说是他不小心。他额角上受了伤,虽然包着还是有些红色在渗出来,我看着他,他先是在偷偷地看我的脸色,再很客套地对我说:“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这么晚了,还打搅吴总。”我应了几句,要他小心些,先回去注意休息,伤好了再去工地。他应着,不过我看得出他只是出于礼节,明早十之八九他还是会去工地,这种念头让胸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想冲着他大喊大叫大嗓一顿,但不能,我强忍着,我看着李总亲总送他去。
夜里,我睡不着,我失眠了。从踏入家门的一刻起,我就想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再问一下他的伤势,他是没什么事,可我总觉得我应该再给他一个电话。李总现在应离开了吧,还有他的同事,就是有也没系,我是上级关心下属员工,怕什么。但我看着电话弄了二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把那个按钮按下去。唉,我叹了口气,算了,有李总那么关心他,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天下午,我就听到秘书传进来的桃色艳闻,李总的女儿李小红今儿亲自拎了鸡汤去工地看蓝枫,传闻中小红一看到蓝枫的伤,就立刻两眼泪旺旺,话都说不出来。我好笑地听着,然后骂了她们两句无聊,心里却很不痛快,这是什么和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点矜持都没有,到工地一堆爷儿们间谈风花雪月,明天看到李总要不要和他强调一下,施工重地,严禁非作业人员入内。哼哼,李总的宝贝女儿,还是少惹为妙。正在想着,不用等到和第二天,李总就进来了,而且是脸色非常难看地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这个混蛋,现在才和我说这个!气死我!”李总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大声说。
“又怎么了?有资金没到位,还是什么材料延误了?”我照例叫秘书帮他到了一大杯冰水压压火,一边有意引他火往上窜。
“那些事哪天没有,有什么值得气的?!是蓝枫这小子,气死我!”李总喝了两口水,大力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他今天才和我说他是有老婆的,哦,是还没结婚,但己订过亲。还和我说等第一期工程完工就要辞职回去摆酒结婚了。这个混蛋,早怎么不说。”
“啊,他订了婚了。”我张大嘴,这不是装的,我确是吃了一惊。
“是啊,这次叫我怎么和小红去说,是我相中的人,小红也是一眼就认定了他。吴总,你知道小红那孩子是个死心眼,认准了谁很难放得下的,我是怕她伤心,真想宰了他。”李总越说越气,“而且今天小红还刚刚去看了他,小红一走,他就来找我和我说这个。”可能正是小红来看他才如此的吧,我站起身来安慰他:“他以前没和你提过他有老婆,哦,女朋友吗?这小子也太混蛋了,有女朋友了怎能么还敢这样?”李总锤着桌子:“他要是和我提有女朋友,我还会把他和我女儿往一块拉,你说,我现在该和小红怎么说,他倒象没事人一样,是啊,反正他又没正式和小红交往,真是气死我了。真想给他几个巴掌,把他有多远赶多远!”
真想什么真想什么,我听着李总说了N个想把蓝枫如何如何的话后,等他发泄完了,平静了点,对他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想要他马上滚蛋吗?”想不到让我苦恼了数月的难题,这么容易就能解决,我心里几乎不能相信,好象在做梦一样。
“按我的本意,当然是要他立刻在我眼前彻底消失,不过,我想了很久,为公司利益考虑,现在又不能这么做,他一走很多东西会乱上一阵,损失难计,还是让他做完这一期吧。就当我瞎了眼,招了个白眼狼进来。”李总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心时里暗笑:“你确定,不会后悔吧;或者我明天找他谈谈,说不定他也喜欢小红呢,反正他还没有结婚,这年头,结了婚离婚的还大把呢,何况只是订了婚。小红还有机会啊!”呃,我在胡说什么,我恨不得去咬掉自己的舌头。李总哼了一声,嘟着脸说:“我女儿嫁不出去?我还要去求他不成,我看他还是自求多福,这后几个月里不要再犯在我手里,否则……”再犯到他手里?呵呵,我装作很严肃很无奈地样子,劝他说:“唉唉,李总,你不要生气,小红你慢点再和她说,就先告诉她他出差去了,或和她说工地不准非工作人员进入,你要以身作则,她就不会来工地找他,然后你再慢慢给她灌输些蓝枫不好的东西,说的多了她自然会多考虑的。那时你再和说他有女朋友的事就好办了。”李总看着我,象是在琢磨我说法的可行性,最后点了点头。
我拼命克制着给蓝枫打电话的冲动,我要谢谢他吗?或告诉他我也一定会补偿他。那一晚我们曾那样的相拥在一起,我们相互纠缠着,我曾进入他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呼唤着他的名字。次日我们又变得那样陌生,甚至比一般的同事还要不如。他的这种说法真是很好,看来只要他不反口,李总一定会巴不得他早日离开的,只是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得已有了女朋友,还订了婚,马上就要结婚了?那为什么他还要和我……?为什么没有和我提及?不行,我要搞清楚这些,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也在骗我,可骗我什么呢?三天后,我在公司遇到蓝枫,他很恭敬地对我问了好,眼神很稳,没有逃避。我说:“有时间来我那吧,嗯,只是聊聊天。”他点点头,眼睛里笑笑地。我心跳了起来,如果我再喝醉,相信他同样也不会拒绝我的,为何要喝醉?不喝醉也是一样的,我仍可以去抱他,拥有他,进入他,当夜的生鲜活色若隐若现的浮在我眼前,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禁也回他若有所指的一笑,他脸忽然就红了起来,匆匆忙忙在我的注视下离开了。
第五章
我过了数日耳根清静的生活,李总没再和我谈话必提蓝枫,我很高兴。
周一的例会被改成了安全公议,因前日某个工地有两人从起落架上摔下死亡,全市的建筑工地都被勒令加强安全防范,各类工作组又要有突击检查等,我们开会的目的,说白了是对付工作组,安全当然要强调,但如要百分之百都要做那些条条框框,是没几个项目能动工的了。
正开着会天就开始下雨,接着雷电交加,我想起来上早晨的新闻里说等会有台风登陆,今天看来是不能再动工的了,影响工期啊,但也没办法。大家和我的想法一致,于是会就开得拖拖拉拉,有的主题越扯越远。我看着李总对坐在一旁的蓝枫瞪了半天眼睛,心里好笑,给李总打了个眼色,我说:“你们接着多探讨一些安全方面的事,注意要对安全隐患先知先觉,不要出了事再说后悔的话;哦,蓝枫,你跟我出来下,有点别的事找你谈一下。”蓝枫嗯了一声,我瞅着他又瞟了眼李总,不由忍着笑先推门走了出去。
“坐。”我带着他来到我的办公室,“真得决定辞职了。”
“是啊,李总己签过字了。”他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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