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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 作者:皇濯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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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望着外面的天色感叹,“哎,三哥就好了。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
  
  “阿嚏!”某屋房梁上一个正打瞌睡的人影,突然打了个喷嚏。赶快捂住嘴,往下看。正巧,莫靖离推门进来,把莫非叫了出去。
  人影松了口气,主人把少爷叫走了,他就当是换班休息。
  揉揉鼻子,人影挪了挪身子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房梁这么硬,也亏他能待那么多日子,说的一点都不悬,他待的那点地儿都磨出人型来了。
  “咦?”屁股好像碾到什么东西了……好像是个圆柱的,长长的,还有点黏……
  
  “菊花哥!菊花哥!救救我的小斑啊啊啊啊!”男子捧着一条黑花小蛇,匆匆跑去找老神医。
  “臭小子!乱叫什么!”老神医正摆弄着小炭炉烤鹌鹑,差点被这臭小子踹翻了锅,“万一让世人知道我是貌若天仙,善良美丽的医术圣人,全都跑来莫府争抢拜谒,兮彦不把你宰死……哦呼呼,鹌鹑鹌鹑……”
  “啊,放心吧,那是不可能的。”小声。
  “古思,你刚才说什么了么?”咬了口烤鸟儿。
  “没有!您多心了。”猛摇头。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你那小花蛇怎么了?”终于注意到古思手里的小可怜。
  “啊……嗯,它好像消化不良……”
  “我看看。”老神医摸了摸小花蛇的心脏位置,手指轻轻在小蛇身上捏捏按按“它是不是让巨大的重物给碾到了啊?尾骨骨折啦!”
  “咦?谁那么过分?!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小斑!”古思捧着小蛇,满是心疼。
  “……”是你吧……老爷子能想象得出来当时那幅惨烈的画面,“没什么大事儿,裹着草药养几天;这两天天冷,你想个办法别让它冻着。”
  “……嗯。”古思拉开衣服瞧,又拽了拽裤子。看了眼小可怜,几经权宜结果还是决定——揣进怀里。
  “……”老神医哑口,本来是想塞裤子里?
  不用问,古思不用跟着莫非肯定是有莫靖离在了。不能当老烛台,这怪小子也乐得偷个懒,躲到这里来顺便喝两杯。
  不久入夜,雨依细密声绵绵。
  爷俩喝得正开心,浅酌谈笑间二人眼神交汇,不动声色。房檐墙垣之上过人不下数次;全都黑衣装扮。近来江湖人似是对莫府充满了好奇,夜探摸索之事也干了不少。彦曳宫西阁潜覆莫府随时等派差遣,西阁阁主亲自随身暗中跟护少爷。莫靖离一句“别声张。”,大家便都知遇按兵不动,看着那些不明人士出入探求不知要耍什么伎俩……
  
  “嗙——”一下子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一会儿又是敲击的碰撞声。
  莫非房间里又传出怪响;这两天就一直没断过。害得古思连做梦都满是叮叮当当的声响;顶着黑眼圈坐在房梁上无奈叹气。
  这小少爷真是爱突发奇想,还爱动手动脑。弄来一堆木头板子条子,就按着亲自绘制的墨线图纸又锯又剥,细致的地方用砂纸打磨。前两天弄得都是零件,今天被他一一组装,用锤子砸实。
  古思两手托着下巴……想他会闭气功,此时何尝不想学学闭目闭耳的绝学。
  所谓非礼勿视,看着下面少爷制作工艺的全过程,古思越来越看不下去了,少爷这做的是什么啊啊啊!
  这……
  莫非抡着锤子,精心打造他的所谓按摩摇椅。说出来蛮丢人的,他打小的梦想就是以后有了钱,要买一台按摩椅。可惜他这辈子是没机会电动了,做个简易的也算是凑乎凑乎满足一下小市民心愿。
  想当初,把这想法告诉小路儿的时候,小路儿还满怀感动之情地对他进行了心理上的缅怀和鼓励;被翔子知道后,人哥们儿扬言要拿按摩椅当聘礼,只要嫁给他就不求别的了;结果就是被他和小路儿一块狠K。
  老妈这会儿应该也振作起来了吧,毕竟大姨不会抛下她不管。大哥应该也结婚了,舅舅估计又放下了一个要操心的事儿。现在自己的这种状况要是被大姨家那个控BL的妹妹知道,不晓得会是什么反映……
  想着想着,莫非自己就笑起来。现在回想来“过去”,有种很特殊的感觉,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模糊却又异常清晰,很独特,总有一种勿闯时空的感觉。
  “你这是做什么呢?”莫靖离不知何时进了房间。
  “咦?”莫非这才发现他,出于那份丢人的心情,急忙想找一个不太丢人的说法来解释自己的大作,“啊,这个啊……”停顿了一下,因为莫靖离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那把椅子。
  “其实这个……”心想没这么怪吧,好歹也是他年幼心灵的真实写照啊。
  才站起身,就被莫靖离推倒坐到摇椅上,立刻被上面的黑影笼罩。
  “咦咦咦?”莫非吓一跳,这是怎么了???
  “知道你古灵精怪,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东西。”莫靖离勾着唇角,嗓音低沉感性。
  “哈?”这种东西???不就是摇椅么?只不过多了搭脚的地方而已啊。还有,这个……不要越挨越近啊,热血……
  “难怪之前我问你做的什么,你都不说。这么保密,原来是这样啊。”靠近。
  “等,这……”莫非一头雾水,眼看美男越靠越近,害他心跳加重语无伦次。现在是大白天!
  “不如咱们试试啊,这把合欢椅。”亲脸。
  “咦?!◎#¥%!”莫非就像乍了毛的猫,瞪大了眼睛!什么?!自己竟然做了把合欢椅?!
  被吻住。
  觉得脑袋发热,自己也太天才了吧……印象里,合欢椅不长这样啊……
  木椅摇动,莫非被压在下面也不敢乱折腾,因为……“等一下,爹!唔唔……”舌头,舌头!
  有什么断裂的声音。
  “非儿……”
  “唔……”完了,色心大起就变野兽的某人!手,捉住那只摸到下面的不安分的手,“等一下……”
  话未说完,就听重重的一声。
  啪啦!咚!
  两个人跌在木头废墟里,还好莫靖离眼疾手快,揽着莫非以至于没有什么大碍。
  “痛……”莫非摸摸头,“就说等一下啦,这就是个模型,有的地方木头是空心的!”
  “起来吧,没伤着哪吧?”莫靖离愣了愣不禁笑出来,起身扶莫非。
  “嘶……”刚才那么一摔,莫非左手手肘手掌和右手手掌被碎木头搓到,扎进去很多倒刺。这一蹭,还挺疼。
  “我看看。”拉过手来。
  “你手上也扎了……”
  结果大的拉着小的坐到窗边借着阳光拔刺去。都是些木屑,还好刺得不深。不过伤的那一片都变红了,莫靖离用酒擦了针,仔细谨慎地把刺挑出来。
  “疼就说话。”
  “嗯。”
  莫非觉得他们俩实在是好笑,像俩猴儿……
  “行了,我帮你弄吧。”手上的刺拔出去后还是有些刺痛的感觉,整个一片痒痒麻麻的。莫非拿过针,抓过莫靖离的手;一幅大人训小孩的语气,“疼就说话啊。”
  “嗯嗯。”微微一笑。
  看着都摘干净了,可是抚摸而过感觉还会刺痛。两个人仔细看了又看,完全看不出来。
  想了想,把人家手放到嘴边……
  莫非很确定那根刺的位置,舌头能感觉得到。却完全没注意到某人眼睛闪光。
  “你别动,找着了。”结果把肉皮挑破,才弄出来。
  “过来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到。”莫靖离把他揽过去。
  “啊?”莫非心想没了啊?
  “比如说后背,有没有被刺到?”撩起衣摆,手伸进去摸。
  “没有!”隔着衣服,才不会……
  “还是让我帮你看看吧。”媚眼眯起,色晃琉璃。环着人家腰的手毫不松懈。
  “……”他的手有点凉,害他浑身一激灵。
  “非儿……”
  
  庭院里,苍诺然泡了壶茶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书,脸上没什么表情。
  其实是心肝儿趴在桌子上又摇又扭,对着地上的肥肥挑衅示威。挤得苍诺然只有放茶壶的地方。
  肥肥被气得直跳脚,拱着身子蓄势待发准备扑上来。
  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看会儿书也不行,这世道太黑了!
  桌上桌下两只吵自己的架,完全忽视苍神医的存在。
  苍诺然注视了那两只半晌,随后给自己倒满了茶,一边和一边继续看手里的那本书。
  这时候,有下人过来通报。
  “苍神医,府外有两位女子来访,其中有位说是您的夫人……”
  “……”肥肥一下子跃起上了桌子,心肝跑得快一下子溜掉;苍诺然一口茶不小心都喷在了肥肥脸上。
  感觉天色突然暗淡……那女人……
  
  PS:谢谢亲们帮忙捉虫子~~~~希望以后看到了~也捉出来啊~~~~~~~~〉_〈
  (哎呀~好久不见~抱着被大家抽的危险给大家拜个晚年啊啊啊~~~~逃~~~~~~~~)


     会客厅堂上,苍诺然低着头一幅要死不死的表情,极其不愿对上其他人投送而来可谓风格迥异的眼光。显然大家都因为“苍夫人”的存在对苍神医从本质上又做了次特别的鉴定评价。苍夫人倒是得体大方笑容可掬的作自我介绍,言语间不忘恶损自己的丈夫。
  “哎……夫君向来风流成性,自己甜言蜜语许过承诺的对象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把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忘得一干二净也是人之常情,也就难怪大家都不晓得妾身这挂了头衔的苍夫人的存在了。”木轻漪故意放柔声音可怜着语气,一幅梨花带雨的娇容更让人徒添一抹怜惜,“妾身也是思夫之心亲切,带着兰妹妹就这样冒失的找了来,还请莫公子多多包涵。”口上说得凄惨,但她脸上则是一幅等着看苍诺然出糗的快然神态。身旁的“兰妹妹”叫战兰,从头至尾都是淡淡微笑的美丽面容,不多话。
  莫非拉着脸,很想把目光从苍诺然身上挪开,有了老婆还勾三搭四!可是不由得,连莫靖离一起给鄙视了。知道了连提都不提,帮着他一起勾三搭四?!瞪!
  莫靖离一怔,动作迅速地猛摇头表示他毫不知情。莫非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想他自己就是三加四,他好朋友苍神医就只有一个老婆还算专一的呢……翻白眼。
  莫靖离:“……”转头冷着脸,瞪苍诺然。
  苍神医背后黑线又多了几道,更加无力。
  皇濯逸抿了口茶,对眼下发生的事没什么特殊感触。天色是不是又暗了些,没事的话都想回去歇下了,突然有些乏了。
  屋内一片死寂……
  当大家一致认为同伙隐瞒事实的还有一人时;老神医歪歪脑袋,想了想,看了看,倏地恍然大悟道:“啊!徒媳啊!就说眼熟嘛~~好久不见了,我都差点把你给忘了,有没有想师傅我啊?哈哈……”老爷子捋捋胡子一幅泰然。
  “师傅您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么年轻潇洒,估计追在您深厚的姑娘比诺然的还要多吧~ ~”木轻漪声音甜绵,讨人欢喜。
  “轻漪啊,你那么久都没去我那儿找诺然玩,我还真想你了呢!”老神医就喜欢听好话,美得不得了。
  “……”莫非满头黑线,“玩”???玩什么啊?!怎么听着好像皇帝好久没有临幸妃子似的……突然发现其实苍诺然和莫靖离差不了几岁,就算有孩子也是纯属正常的……猛地看向莫靖离用眼神传达自己的疑问。
  莫靖离看莫非又瞪他,吓了一跳;怎么看起来又一幅生气的样子?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莫非:“……”这个败家媳妇儿,连个眼神都看不懂,怎么那么笨?!
  莫靖离:“…_…|||……?”
  皇濯逸忍住哈欠,不由得直犯困。
  苍诺然表面上倒是颇为泰然自若,心里恨不得变透明人;骤然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
  最终,管家爷爷让下人把苍夫人的行李都搬到了苍诺然房间,给战兰收拾了一间厢房。不过,木轻漪却跑到厢房和战兰住一起。莫非虽然也有点好奇,不过心想这样也好,省得濯逸看在眼里堵心。
  
  皇濯逸站在房门口,踌躇不前。
  老神医拜托他来叫苍诺然过去,说是反正很急,赶快叫他过去就是了。可眼下这状况,抬起的手是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诺然,别看……”屋内传来木轻漪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甜腻。
  “你在意?”苍诺然道。
  “……嗯,你别看啊。”
  “哼,我什么没见过。”
  然后是口舌纠缠衣衫婆娑的迤逦音色,让人忍不住耳赤面红。
  “……”皇濯逸杵在门外,抬起的手有些酸麻。一股沉闷阻塞了胸腔。
  “嗯,诺然……”声音微扬。
  皇濯逸也不知是不是一时的冲动,魄力十足的推门而入;没想过要说什么就先开了口……
  “你饶了我吧。”苍诺然语调庸然的一句话,把皇濯逸的声音堵了回去。
  定睛才看到,木轻漪正抱着战兰吻得不亦乐乎。苍诺然坐在墙角的桌子旁边,单手拖着下巴一脸无奈。
  皇濯逸整个人都咯噔一下,胀满胸口的那股感觉低调地驱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木轻漪眯眯灵动闪烁的水眸,故意大动作的搂了搂战兰的腰,笑得高深莫测。战兰冷漠的别开脸看别处,无视他人的视线。
  苍诺然为皇濯逸的突兀出现怔了怔,话音落后还未来得及闭口,丰唇微启。
  这么没礼貌的闯进来,谁想是误会一场,搞得满室的尴尬。皇濯逸实在有些不知所措,目光迅速离开抱在一起的两人,“……老神医找你。”对上苍诺然的眼神,干咳了两声。
  苍诺然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经意的歪了歪头,想看清他被刘海挡住的表情。
  “说有急事……”皇濯逸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像他,似是想极力隐藏自己被扰乱的心绪,像偷盗者一样小心翼翼。
  “濯逸,你声音好小,我没听清。”他故意谦诚着语气,看着他发红的耳根暗自开心。
  “……”皇濯逸悄悄提了口气,“老神医找你有急事!”说完,对木轻漪和战兰的方向微微倾身施了个礼,就离开了房间。
  “嗯 ,知道了。”苍诺然语调缓慢地答应着,唇角隐约挑着一丝笑意。
  
  这事后传到莫非耳朵里,震得他直喊“自己被雷了!”。没想到这年头竟然世界大同了???
  苍诺然自己不会说出来的陈年往事,全让老神医一脸猥琐表情的当众爆料。
  想当年想当年,苍小徒弟年少的时候乃风流才子一绝代佳人;和木轻漪是闯荡江湖的时候因意气相投结交的朋友。木轻漪天性爽朗豪放,桀骜不羁;两个人性格很像,时间长了互相的都把对方当成了好兄弟。
  一次两人高楼酌酒,越喝越尽兴,一觉醒来才发现……江河都倒流了~!为了给彼此家人一个交待,就找了个日子成亲了。
  婚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决不干预彼此,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说白了就是各自风流……说实话,木轻漪比苍诺然还风流,到处留情却也专情。不过木轻漪很喜欢欺负苍诺然,当初在神医府的时候,木轻漪三天两头带着情人战兰去占领苍诺然的房间玩亲热,搞得他无奈只好搬去别屋住……老神医一说起来这段就眉飞色舞,还不时皱皱眉头翻个三白眼,然后乐得前仰后翻权当生活娱乐。
  一旁的莫非不禁怀疑,刚才人家那个大活人站在面前,您老人家都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谁……“老爷子您平时做错事后说自己是老年痴呆,根本就是装傻冲愣当借口吧?”
  “啊?哈哈哈哈,怎么会呢?哈哈哈……”老爷子捋着胡子,眼角挤着几道笑纹笑音爽朗。
  “……”众人无视。
  “哎呦,苍叔,疼!”莫非躬着背浑身一紧。
  “忍着点,一会儿就行了。”苍诺然哄劝着,手里动作也没停。
  “不行不行!你轻点不行?!”莫非咬着牙,感觉背上火烧火燎的。
  “不使劲儿怎么弄?”
  “你别再是因为老爷子抖你陈年往事,你不爽了也别拿我撒火啊~~~”莫非跨坐在椅子上背对苍诺然;前胸贴在垫着薄丝被的椅背,颤着肩,假哭假叫。
  “……”苍诺然黑线,刚才老神医那段演出,他没说什么就完了,反正年少做过丢人事儿的全天下不止他一个。莫非这死小子还气他?手上力道不觉加重。
  “啊!!!疼疼,你打击报复啊?”莫非疼得差点没窜起来,怎奈手被绑着,动也动不了。
  “老实点。”苍诺然撩开莫非的头发,从后颈到腰留下一路的红印。
  “你别绑我,不弄了,我不做啦!”莫非扭动身体躲闪苍神医的动作,开始胡闹。
  “哎呀呀!你怎么还绑他???我小莫兄弟都说不弄啦~~~快住手~”老爷子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怪叫。
  “谁绑你了?想松开找你爹!”苍诺然少有的咬着后槽牙说话,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刮痧能不疼吗?!疼说明你有病!”
  “你干吗那么狠?!刚才给濯逸弄的时候明明老温柔了!”莫非抱怨道。
  “……”皇濯逸事不关己的在一旁饮茶。
  “……”苍诺然语塞,恨不得拿手里那片牛角把他揍晕了!人家孩子哪像你这么鬼哭狼嚎啊?!
  “你公私不分,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岗位上来,伤害劳苦大众!”莫非才不管那一套,苍和神医同志大磨嘴皮子。
  “哎~~公私不分,做人怎么这样呢?”老神医在旁边絮絮叨叨。
  “……!?#¥%—*”
  莫靖离最安静,坐在莫非跟前单手抓着莫非的两只手腕“绑着”他。
  
  由于乱闹乱吵,刮痧刮了一半就没弄下去;不可否认的是感觉其实真的还挺不错的,促进血液循环嘛。
  老神医最后一句“别着凉了呦~”加上他那暖昧至极的变态表情,让莫非和莫靖离一同尴尬了一下。
  ……就是别做呗。
  晚上临睡前,莫靖离用热水浸了布巾给莫非擦背,擦去刮痧时弄在背上的药油。
  莹白的皮肤透着整片暗红的痧,看起来,仿佛一点小小的冲击就会划伤它,随时会破。这让他不经意的放松手上的力道。
  “嗯,舒服。”莫非趴在床上,手放到脑前使劲儿伸展。
  “还疼么?”冒着热气的布巾覆着背,莫靖离两手帮他按摩。
  “嗯……酸的。”对莫非来说,早就吃惯了每日三餐,两餐汤药。这么着实的给他来一次“身体伤害”,还真是耗他体力。
  “……”莫靖离笑,“你这里都是紫的,火真大。”指腹轻轻按在背上的一个位置。
  “那么严重?”莫非下意识的想回头看,可惜……看不到。
  “嗯……”手指轻轻的在他背上缓缓挪动,不敢使一点力,弄得莫非有点痒。
  莫非背对着的莫靖离,脸上表情淡淡的,美丽的脸依旧让人赏心悦目。微蹙的眉心承载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焦虑,郁烦,担忧……
  莫非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盯着床栏,无谁知思绪透过木纹雕刻飘到更远的地方;偷偷的叹了口气。
  “爹?怎么了?”嘴角翘起来,淡淡,“突然不说活。”
  “没事。”身后的人也笑,把被子为莫非盖好然后就整个人趴过去,枕在他背上。
  不得不承认,果然是血缘,那两张相似的笑脸一如出水清透的芙蓉。
  莫非喜欢他这样撒娇,身上的重量比什么都让他安心,“你那里好了么?”突兀一句。
  “啊?”
  “那里。”
  “哪里?”
  “那里……”
  “……”莫靖离顿了顿,“你想看?”
  “不肿了吧?”莫非忍不住笑。
  “我刚想到,你是不是得补偿我点什么?”
  “行,你想要什么?”
  “把你吃了。”语调暧昧咬耳朵,喜欢逗他。
  “明明是我把你吃肿了吧?”故意调戏人家。
  “你再说一次?”莫靖离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抓,莫非怕痒,两个人打打闹闹扭成一团。不小心一个抬手,莫非手肘撞到莫靖离左胸。
  “唔……”吃疼了。
  “呀,我看看。还真没好啊?”莫非赶紧坐起来,上手就扒人家衣服,不愧对自己流氓母校的坚贞教导。
  莫靖离左胸……点~~~周围的那一小片位置,有一个清晰可见的怀表……咳,牙印。
  就是在木轻漪来的那天,两个人正在为“合欢椅”的破碎做事迹纪念时,下人来报告。莫非正啃咬着玩儿呢,着实吓了一跳,一口咬了下去……莫某人就挂彩了。
  后来莫某人多次反思,实在庆幸自己从来没有让莫非做过其他“咬”的这种类似事件,否则这一辈子,就那么完了……默哀默哀……
 
  本来已经渐暖的天气又突然凉了下来。
  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下雨,一直到现在就停停下下没断过。整个天阴得跟摄影棚里的幕布似的,光效特假。
  外面雨落地的唰唰响声差点把莫非给郁闷死。因为莫非吃不了普通的那种生番茄,樱桃番茄能吃,但这年代又没有。他好不容易本着植物学家的钻研态度和刻苦精神实验了一把,弄来樱桃树苗和番茄架子往自己那迷你盆栽里倒弄,对外宣称此所谓神奇的嫁接技术。
  本来众人都不予期待的那小盆栽,竟然成活了?!美得莫非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好几天。刚下雨时,莫非大赞“春雨贵如油”直到冷雨把他那“小专利”砸得快死了去了,才赶快把它搬进屋;扭曲着脸满心怨恨的盯着那“天上掉下来的罪孽”咒它个祖宗十八代……
  莫非叹气,就怕“小专利”大势已去,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别回来樱桃大的番茄没出来,长出来个番茄大的樱桃……转念一想,好像也不错哈…… 
  雨还在下,凉风吹过,那叫一个寒。
  笔墨落纸,字体灵动有力。纤白手中的紫霜毫游转自如,落下深墨的字迹。
  皇濯逸放下笔,起身将错开了缝隙的窗户关好。旋踵回身时,看见苍诺然躺在椅榻上枕着一条手臂在睡。自己是被请来帮忙整理医书的,没想到请人帮忙的人自己倒睡起来了,弄得皇濯逸哭笑不得。
  “喂。”蹲下来叫他。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他偷懒耍滑睡大觉,但声音还是轻的。
  “……”
  “快起来,喂……”见苍诺然没反应,皇濯逸凑过去又叫,“你书还没抄完……呢……”
  熟睡的人脸颊轮廓棱角分明,鼻梁坚挺。俊秀的眉毛下面是两排又黑又长的眼睫,朱唇丰润;任谁看了都不舍得挪开视线。
  “……”皇濯逸不再出声,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好多想法叠加消散流窜过脑海,却没有一样想拿来加以确定证实,他做不来。
  又想起来苍诺然那个怎么做“人上人”的问题,他不禁嘴角扬笑,眉眼弯弯宛若动灵的秋水。
  慢慢的俯身过去,唇碰唇的距离能感觉到他匀称的鼻息。嘴上的触感很软,似乎还有丝浅淡的清甜。
  皇濯逸无奈笑他,看样子真是很倦了累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拿起紫霜毫墨笔,小动作的在苍诺然脸上两边各画了一个圈圈和三道胡子。像只四不象的怪猫,很滑稽却不失可爱气。
  “做个好梦~”最后,在鼻尖上点了个黑点。皇濯逸轻手轻脚放下笔,做贼似的,溜出去回自己的小院儿了。的
  房间里的某人转了个身继续他的“美梦”,偷露的笑容里五味陈杂,甘味颇多。



第59章
  夜。
  一瞥烛光消融了些许的黑暗。
  房间里每一件摆设所承映的光都闪闪烁烁着,紧张地跳跃。
  呼吸声乱了,毫无节奏。
  纤白的手有些慌张,想拿起茶杯,却不稳将其打破。
  “……”皇濯逸起身,恍惚中,一个踉跄跪跌在地上。手抚着的额头,布满细汗。
  另一支撑地的手被茶杯碎片割伤,血渗出来,摇曳在陶瓷碎片的温婉中。许是太过腥红了吧,让人忍不住头晕目眩。
  又是这种感觉,像被阻挡了呼吸似的,几乎每夜都给他带来不安……皇濯逸下意识的抓紧领口,极力的呼气。湘绣桌布被他扯拽下来,茶盘应声碎了一地。
  没有力气站起来,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橙黄的烛火渐变灰暗。
  吱呀一声,房门错开。有谁踱步走进来……
  ……谁?
  ……
  仙门客站
  日刚出山,街道冷清灰蒙。朝露沾染,留在木质门窗表面一层薄薄的雾气。
  仙门客站的镏金招牌似是有些无精打采,冷冷的反着灰蓝的色泽。
  店小二挪开店门前的木板侧身挤了出来。揉揉惺忪的睡眼,随手拿起挂在肩上的布巾抹了把脸;边打哈欠边把店前的木板整收好,为客站开张作准备。
  客站掌柜肿着睡眠不足的双眼,动作稍有迟缓的从后院进来。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掌柜觉得自己瘦了不止一圈。许是祖宗阴德,他开了这么多年客站,生意是第一次这么兴隆。可他累心啊,别说笑了,他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没那胆儿……
  天天是大定大定银子收着,可这银子凉得扎手,他不想存这么些个丧葬钱啊。瞧瞧自己店里这些大爷们,一个个儿的这会儿不高兴,下一会儿没准儿谁的脑袋就没了。
  就说那天晚上,掌柜喉咙不舒拿着药茶在院儿里漱口,刚仰头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自己客站楼上飞了出去,吓得他一口药茶卡在嗓子眼儿,差点没把他呛死。还以为自己看错,刚要自我安慰就见又有几个黑影蹿了出去,飞檐走壁,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掌柜的赶快躲回了屋,默念阿弥陀佛眼不见为静……
  心力交瘁中,得知临街口老徐头那家客站和自己是相同的境遇,仙门掌柜悲苦到极点的心情倏地得以舒缓,因心想着“大伙一起死吧~反正有伴儿~~~”,而得到了惨淡的安慰。
  “掌柜的,早点呢?!”有人冲着在厅堂里无目的瞎晃悠的掌柜叫。
  “小二儿,早点呢?!”掌柜一激灵,厉目对小二儿嚷,然后摩挲着两手向“大爷们”赔笑。
  ……
  熊熊大火,烧红了天。橙金色的火苗猛烈的跳跃,嘶啸着将一切化为焦炭。
  慢慢的抬起头,视线到了烈焰的顶端;一……一条,一条烤蛇?!
  “……梦?”
  一双眼梢上挑的杏核眼睛缓慢睁开,浓密的长睫还带着微微的湿气。床上,少女的睡姿有些夸张,像男孩子似的。被子也被她踹到了地上,懵懵懂懂,还混淆在刚刚的梦和现实的交界处。
  另一边,一位高大男子背对着她正在洗漱整理。铜盆清水中倒映着一张俊逸的脸孔,眼窝很深,不像是中原人。细看,男子左眼的眉尾处有一条清晰的伤痕,利器所致;说它美中不足吧,却也有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另类的美,让他这幅面容更加夺目。
  房间里的另一张床是拼在一起的两条长凳,边缘上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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