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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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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斜襟的盘扣相映成趣,领口与袖口处还分别包有桃金色细小滚边,内着一件富贵牡丹的压花宫裙。梳着倾髻,发端嵌一只翡翠雀尾华胜,头后两侧各插有三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那口中衔挂着的珍珠金丝雀,随着步辇的前进一下下的轻颤着,倒像是活了一般。此时,这凉薄一笑放在她身上,真真的媚然天成。

景仪宫距寿康宫本就不远,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容萧通报了一声,便立在院中等着。不一会儿,太后身边的曹嬷嬷便出来接她了:“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请随奴婢这边走。”容萧忙口称不敢,侧身受了她半个礼,才随着往前走。

趁着路上的空当,容萧道:“我前两日听闻嬷嬷的腿疾又犯了?”

曹嬷嬷笑着接了话:“劳娘娘惦记了,早些年落下的老毛病了,这几日下了点雨,有些不听使唤。”“

“腿脚上的病可是不容怠慢的。我这里有张方子,说是能治这腿疾,也不知使不使得,嬷嬷只当是个法子,姑且试试吧。”容萧说着从袖里抽出一张写了字的纸来送到曹嬷嬷手中。

“这。。。。。奴婢何德何能劳娘娘。。。。。”曹嬷嬷一愣,颤着手接过来。

这曹嬷嬷是太后从镇远侯府带进宫的老人,伺候的太后一辈子,平日里就是皇上也是要敬她三分,各宫嫔妃对她也是礼遇有加,但也仅限于此。她地位资历虽在这宫中有些分量,但到底是个伺候主子奴才,如今贵妃娘娘如此敬重与她,为她寻了这腿疾的方子,心下一时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容萧笑着抚上曹嬷嬷的手,“太后素来待我慈爱有加,我也是打心眼儿里愿意亲近太后,只恨不能时时侍奉左右。况且皇上政务繁忙,不能长伴太后身侧,这么多年都是嬷嬷侍奉在太后身边,嬷嬷其中的功劳更是不须多言。不过是一个方子罢了,嬷嬷不必放在心上。”

曹嬷嬷掏出帕子压了压眼角,道:“娘娘对太后真是孝心可嘉,日日采集露水不说,连奴婢这样太后身边的奴才都记挂着。娘娘且放心,有奴婢在,太后定会知道娘娘一番孝心的。”

容萧笑着谢了,不再多言。

“太后,贵妃娘娘到了。”

“嗯,知道了。”穆丽华跟前摆着一盆姚黄魏紫,见容萧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陶柄银剪,“你来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

“嗯,起来坐下说话。”太后叫了起,目光却又回到那盆牡丹上,“风月轩的昨个儿晚上病了?”

容萧刚挨着绣墩边上坐了,听穆丽华问话,又站起来道:“回太后,皇上已宣太医去看了,太医说是没有大碍,只是惠嫔身子弱,着了凉。”

穆丽华凤眼微眯,眼神从容萧头顶飘过去:“让你坐就坐着回话,这宫里就你规矩最大。若是你能把这些心思都用在皇上身上,昨晚也就不至于让皇上来了景仪宫又跑去风月轩。”

容萧嘴上告罪,心里却暗自叫苦:我怎知你那便宜儿子心里想的什么,明明是他自己愿意捧在心上的人,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谁知道怎么就平白惹了他的气。今儿个连穆丽华这儿都得了信,怕是宫中早就传遍了:惠嫔染病,贵妃善妒争宠阻拦皇上去探望,最终惹得皇上暴怒。现在皇上气她,太后也嫌她留不住皇上,最后还是她里外不是人。

“对了,下月初五就是端午,你准备的如何?”穆丽华放开了惠嫔的话题,转而关心起下月万寿节的事来。

容萧斟酌一下便道:“回太后,宫中大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去年端午的时候,皇上说想去云锦行宫。您看行宫那边要不要安排一下?”

“皇上怎么说?”

“皇上最近政务繁忙,臣妾还没来得及问。”

“如此你就先问皇上,再做安排吧。不过要节后再去,端午祭祖不能耽误了。”

“是”容萧笑着应了,“臣妾明白。”

穆丽华见她笑的勉强,叹了口气:“你啊,别老顶着皇上,该软的时候就软着些,跟皇上还讲什么面子,等过两天去行宫时没你这个贵妃,你就有脸了?”

穆丽华这话说的推心置腹,容萧心里也觉得眼下确实不是和皇上闹矛盾的时候,她进宫两年了,明年三月便该选秀,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人进来。自己在这**若想站稳脚跟,除了太后,还要依靠皇上的宠爱。当然,她若是能在那不可能得事之前有个孩子也很好。容萧想通各种关节,笑道:“太后放心,以往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以后一定跟皇上好好的。”

穆丽华该说的都说了,便道自己要去佛堂礼佛,让容萧先回。

坐在缓缓前行的步辇上,容萧抬首向天看去,夏日的晴空一碧如洗,镶嵌在红砖绿瓦中像是一条水蓝宝石带子似的,夺目刺眼,却不忍将目光移了去。间或有几只鸟从宫墙上方飞过,方才能让人看出这皇城的天是与外面连着的,而不是一个碧蓝透亮的罩子。她想去云锦行宫,不光是因为要加固地位,更是因为她也想出去,去皇城外面看一眼,哪怕是去行宫侍弄侍弄花草也是好的。

容萧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摆了摆手,仪仗停下后便命他们回去。只让流光流珠拿了画笔宣纸随自己进了园子。园中各种奇珍异草都静静开着,远处有几个花房的宫女太监正低头修剪花枝,离早朝结束大约还有一刻,这个时候御花园还没什么人。流珠扶着容萧左顾右看,小声道:“娘娘,这离皇上下朝还有一会儿呢,咱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容萧还没来得及说话,流光就在一旁嘲笑道:“笨死了,等一会儿皇上下朝,那些小主们还不都赶着过来,不是湖边起舞,就是亭中弹琴,来晚了还要荡个秋千呢。咱们娘娘这是先发制人,出其不意。”

容萧听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胡猜,心中好笑,但还是装出怒意来:“胡说什么呢!谁告诉你我是来等皇上的。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把御花园说的跟个戏园子一样,小心吃板子!”

见容萧没真生气,流珠大着胆子问:“娘娘带着纸笔来不是要作画么?”

在湖边随便找了一处亭子坐了,待她二人布好纸笔,容萧道:“我不过是来看看这些花草,描几个花样子。”

描着合欢花样,容萧心中盘算起要不要做个香包讨好齐衍。她本就不是那种死气沉沉,固本呆板的人,初承恩泽时也曾一时争强好胜,没少做过争风吃醋的事。想起当初在家时还曾看不上几个姨娘争宠的伎俩,可如今自己却可曾比她们高贵半分,不过是空占个好听名头罢了。贵妃虽贵,但到底是个妃,和妾又有什么分别?如今中宫空虚,那个位子皇上可曾想给过谁。在旁人眼里,后位距自己不过咫尺,可她心里却明白,这**之主谁都可能坐,唯独她永远不可能。除非容家倒台,但她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这宫中,凭她容萧的能力凡事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如鱼得水。让她唯一看不懂的,便是皇上的心思,她看不出他对自己,对容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入宫两年,层层进封,风光无限,但他对自己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齐衍有时也来景仪宫,但都是她不在的时候,他也不走,批折子看书都在内殿,待她回来时便会像昨晚一样,阴阳怪气的挖苦自己一通再甩袖离去,像是惹了他多大气似的。后来容萧得知,景仪宫是齐衍生母——嘉妃生前所住的地方,她住进景仪宫之后规制以外并没怎么改变其中的装饰,到现在有些地方还是和嘉妃生前一个样,齐衍趁她不在的时候来缅怀生母,却不成想每次都还要看见她,他每次那样找茬挖苦,定是嫌她占了他生母的地方了。

她心中千回百转着各种心思,不觉手下的花样也画了好几张。容萧看看差不多了,边让流光流珠收了东西回景仪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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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嫔

一行人回到景仪宫,容萧换了常服,未用两口早膳,景仪宫管事太监冯喜便自前外殿进来:“娘娘,淑景轩的二位小主来了。”

“让她们进来吧。”容萧就着手里银匙又喝了一口粥,边让宫人撤了下去。

冯喜退下不多时,便自门外走进两个身着宫装的娇俏身影,身后各带一个宫人,一同笑吟吟的向容萧见礼:“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不是说不用时时过来了么,这大热天的,何苦跑来跑去。来人,给二位主子看座上茶。”容萧笑着示意流光流珠扶起二人,又道:“昨儿个小厨房蒸了些芙蓉马蹄糕,我尝着清香不腻,你们两个可要尝尝?”

“那真是上我们两个赶上了。”坐在左侧的贤嫔笑吟吟的开了口,“承姐姐疼爱,一来就是好吃好喝,就是天再热,我们也是愿意来的。”她今儿个一身浅蓝挑丝修竹宫装,头上簪着攒花金银累丝芙蓉,发髻上斜插一只和田白玉步摇,不出众,不小气,夏日中只让人觉得清新动人,自然风流。

“可不是,我们在淑景轩左右无事,还不如来给姐姐请安,讨杯茶喝。只盼姐姐别恼我们就是。”敬嫔一袭浅粉宫装,头戴淡蓝宫花并珍珠银簪,垂下的珊瑚流苏将耳垂上的翠玉耳坠衬得愈发晶莹:“姐姐这里的龙井也格外清新呢。”

容萧也跟着喝了一口,笑道:“不过是前些天内务府送来的份例罢了,你既喜欢,待会儿让他们给你包些回去。”

敬嫔向来爽朗活泼,也不推辞,起身行了个礼,道:“谢姐姐赏。”

这贤、敬二嫔和容萧一同进宫,最初同住在淑景轩,容萧封了贵人,她二人皆是答应。如此以来,容萧便占了上。虽比她们高了两阶,但容萧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仗着父亲的官位罢了,又因一同入宫,便对她们二人格外亲厚些,以姐妹相称。她俩似乎也不是个争强好胜的心思,对容萧亲近尊敬,一路跟着,如今也身列嫔位。

三人说笑片刻,容萧见二人神色欲言又止,便开口问道:“你们二人今日可是有事?”

贤嫔托着茶盏的手一顿,偷瞟一旁的敬嫔一眼,笑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就是想姐姐,来坐坐罢了。”

容萧轻笑,捏起一块马蹄糕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半晌道:“我知道,定是这皇城里又有新鲜话儿了。”

贤嫔拧着手中帕子,气声道:“都是些嚼舌头的,妹妹早就收拾了他们。姐姐无须置气。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那林悠月猖狂不了几日。”

敬嫔也附和道:“敬嫔姐姐说的没错,林悠月**再得宠,奈何前朝那几个都是不长眼的,皇上圣明,最恨结党营私,断不会让她林家独大。”

听闻前朝,容萧心中一顿。敬嫔的意思,林家在前朝怕是没少动作,可这几日家中传来的消息中并未提及林家,只道一切安好。是父亲和哥哥是根本不将林平广的动作放在眼里,还是他们另有打算?容萧一时也想不出个头绪,便问道:“前朝?可是林家有了什么动作?”

敬嫔快人快语,听容萧问及便和盘托出:“家父前几日进宫问安,说林平广如今仗着女儿得宠,表面谦恭,私下竟网罗地方小官。林悠月的哥哥林言铮和家弟是同年进士,向来眼高于顶,现下在同僚中也格外低调谨慎。”

“如此看来,这林家怕是要重振家门了。”贤嫔嗤笑一声,向容萧道:“不过姐姐无须放在心上。先帝在时,六王夺嫡,林平广系属二皇子一支,如今皇上虽不计前嫌,留他在朝为官,可心中芥蒂,只怕并未消除。”

“妹妹说的是。”敬嫔笑道:“他林平广上位不长,任他有多大的本事还能翻出天去不成?皇上圣明,岂能让他一家独大?只要咱们在**同姐姐一心,前朝父亲和容相共为国事,便无人能欺负了咱们去。”

贤嫔也道:“正是这个理。”

她二人虽容颜貌美,然而宫中向来以色侍人,貌美之流何其多,且不论容萧,就是林悠月也是比不过。再说自己母家也不算是什么名门望族,和容家相比,不过是蚍蜉撼树。幸得二人看事通透,能进能退,既然争宠光耀母家无望,不如抱紧容萧,在这宫中也能拼出一番天地来。

容萧点头,道:“妹妹们放心,我不敢许妹妹多少荣耀。只能说,有我容萧一日在,妹妹在这宫中便无人能怠慢了去。”

贤、敬二嫔又坐了盏茶功夫便告辞离去。容萧由流光扶着走出殿外,游廊上内务府新进的锦云红艳丽无双、开得正好,几个太监宫女低头打扫着四周石板路,还有几个小太监举着竹竿伸到那荫绿如盖的香檀树上将蝉都一一粘下放进腰间小娄中。容萧立在殿外,脑子里却还想着刚才敬嫔的话,没错,皇上圣明,不会让林平广独大。但皇上的圣明同样会针对容家,就像在宫中皇上用惠嫔打击自己,自己打击惠嫔一样。在朝上,他也亲手为容家立了一个对手,相互牵制,相互打压。

一家独大本来就是大逆不道的词,虞国最大的就是天,可天,也是皇上的。

命人在内园摆了圈椅,容萧深吸几口气,接过流光手中内务府新呈账册,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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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递牌子

“公公,你让我进去吧。这是我家小主特地给皇上准备的,凉了可就不好了。”

“不是咱家不让你进去,是皇上正在处理政事,吩咐过不准闲人打扰。”

“公公,我家小主怎是闲人。您只要跟皇上禀报一声就好。”

“皇上怪罪下来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常福海抹了把汗,瞄一眼不远处的小轿,这风月轩的和他磨叽了半天,无非就是想把惠嫔弄得那些劳什子汤水让他帮忙送进去,赶上皇上高兴还能见一面,宫中这种送汤水的,他见得多了,要是随便来个人就让进去送,一人一盅,这皇上一天能喝上一缸。再说她惠嫔昨儿个不是病着么?怎么今儿个就能爬起来做汤了?皇上刚下朝时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现下刚好些,他要是不长眼在这不当不正的时辰端碗汤呈上去,这大热天的,皇上不泼他脸上才怪!若不是看着这惠嫔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薄宠,他早就两句打发出去,还有工夫跟他们废这些话,常福海思及此索性不再答话,任由那小宫女站在一边晾着。

那小宫女见常福海如此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嘴唇直抖,无奈太和殿外她也不敢喧哗,只能恨恨的跺脚走了。

常福海嗤笑一声,转身进了太和殿。

“走了?”

“回皇上,走了。”

“可是风月轩那边来的?”

“皇上圣明,您吩咐过不让人打扰,奴才便把她回了。”

“恩。你先下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齐衍看着手中奏折,头也没抬。

“是。”

放下宣抚司副使呈上来的折子,齐衍嘴角勾出一抹笑来,他最近不过是顺势推波助澜而已,没想到这么快朝中就有人坐不住了。冯程,宣抚司从五品副使,他倒是从不曾听说过这么个人。广西的从五品小官不老老实实的在广西拓荒,反倒弹劾起京里的官员来了,况且这冯程弹劾的是近来在朝堂颇为活跃的林平广,这样的折子不由得让他多想。

前几日林平广曾上书彻查兵、吏二部,一封奏折让许多人心惊肉跳。且其中细枝末节不需细说,单是穆家,容家党羽其中就不知反几。穆家三郎穆齐,容家大公子容廷禹,这都是兵部、吏部侍郎,他林平广不是不知道,若说他要用这种方式铲除异己,齐衍是不信的,林平广这颗棋是他一手立起来的,他不会这么没眼光去立一个脚跟还未站稳就沉不住气的人。那莫非林家真是要忠良不二、一心为主了?齐衍更是不信,见风使舵一向是林平广最擅长的事,这得罪人的事,他不会没理由就去做。可如今这份折子呈上来,必定是有人在后做了手脚。

左不过是朋党之争想让自己出手,齐衍想通其中关节,反倒踏实起来,如今朝堂形势很好,他不想动,到底是谁坐不住了,他也不急着知道。至于这份折子,齐衍抬手扔到一边,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广西多待个三年五载的,晒晒脑子里的水。

容萧翻着**账簿转眼便到了晌午,这时辰日头正大,她本就怕热,此时更是静不下心来,索性让流朱收了账本,摆上冰盆。

宫里的规矩本是一日两膳,可因着早上和安嫔,敬嫔打太极没来得及吃几口,到这时候容萧也饿了。流光最是会察言观色,见容萧神色便挥手示意门外的宫人将早先备好的吃食端上来,亲手为容萧布到桌上,笑道:“早间二位小主来请安,奴婢见娘娘尽顾着与她们说话,没进几口,便着人备了些饭菜,这热天里最是耗体力,娘娘多少进些。”

最聪明的奴才就是将你想说没法的话都说了,容萧睨了一眼流光,笑道:“就属你明白。”

流光布了菜便立在一旁不再多话,只等容萧吩咐。

容萧刚没吃几口就听见殿外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见流珠进来,脸上掩不住兴奋的神色:“娘娘,娘娘,您猜怎么着?”她气喘吁吁可见是一路跑来,鼻尖上还顶着汗珠。

流光瞪了她一眼,上前拿帕子给她擦汗,嗔怪道:“看你这一头汗,又跑到哪儿疯去了。看着土猴儿似的模样,回头让人瞧见,说我们景仪宫的奴才没的规矩。”

流珠笑嘻嘻接过流光手里的帕子:“姐姐没比我大几岁怎么说话倒老成这么许多,我今日这是高兴坏了。”

流光闻言打趣道:“哎呦,倒让我猜猜,是不是又偷跑到前头去看侍卫了?你比我小这几岁倒是先我思春~”

流珠闻言脸色一红,羞恼的把帕子扔到流光身上:“尽打趣我,往后不理你了。”

流珠年岁小,心思不定,时不时的跟着一干小宫女偷着去看**护卫整列容萧都是知道的,无伤大雅的事,毕竟你也不能指望这正值思春的少女们一进宫就连着那一道宫门断了尘缘。索兴流珠虽爱玩但格外机灵,单纯但也不是个没心眼的,加上是家生子,自幼与容萧一同长大,当初进宫时容萧便只点了她一人随侍。平时容萧也格外由着她。

“看你这恼羞成怒的样子。怎么?真让流光说着了?”

流珠道;“连主子也打趣我!”容萧流光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均拿帕子掩着嘴笑。

“好了,不逗你了,说罢,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流珠闻言双眼立马笑的弯成了一条缝儿,道:“我刚才在东宫门口碰上了小喜子,他跟我说,早间时候容府派人给宫里报了信儿,说这不是马上就端午节了么。夫人这两天想递牌子进宫看看娘娘,问娘娘准不准?”

容萧闻言一愣,好端端的,递什么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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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邀请

这日天气正好,虽是入夏,却难得凉爽。

容萧给穆丽华请过安便回到景仪殿,索性无宫妃前来请安,便命人撤了冰盆,只着常服,靠在软榻上绣荷包。她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着,脑中却一直在想家里递牌子进宫的事。虽说是宫中妃位以上主子们,逢年过节均可于家中女眷见上一面,事实上真登上一宫主位了倒没人大张旗鼓的享受这份权利。且不说其他不够分位的小主们看着眼红,就论**外戚结党这一条足以压的人抬不起头。**的流言一向传的快,三分说成五分、五分说成十分,捕风捉影的事不知凡几。你道是皇恩浩荡全了一家团聚,可落到有意的眼中那便是拉拢外戚、图谋不轨。能爬上妃位的,家中都不简单,结党营私,这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宫中虽体恤**立了这规矩,可事实这些娘娘们也就是中秋、年初二、这两天才借着皇恩与家中女眷见面。容家树大招风,在这方面更是从不逾矩出头,容萧入宫两年,只每年年初二才与容夫人见上一面。

如今不过是小小的端午,家中就递了牌子过来。娘亲不是一时想一时做的人,那就说明爹和哥哥也同意了娘亲的做法。如今朝中局势不甚明朗,如此突兀的递了牌子,难道不怕有人多舌?容萧虽心下疑惑,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并无不可。一来爹做事向来有分寸,她不担心。二来这牌子递的如此不合时宜想来有心的也知道了。如此索性不如大方接下来,正全了她念家之情。

容萧心下做了决定,想到不久就要见到娘亲,便不由欢喜,她虽进宫已有时日,思及母亲,仍不免露出一丝在家做姑娘时的娇气来,喜滋滋的收了荷包,便轻声招呼帘外侍候的流珠:“流珠。”

流珠自殿外卷起珠帘:“娘娘可是累了?这荷包娘娘虽不假人手,也要仔细自己眼睛。”

容萧笑道:“你放心,我自己留意便是。对了,你改天给府里传个信儿,说夫人要来便让孙妈妈陪着一同。”流珠是随容萧一起进宫的家生子,孙妈便是她娘亲。

流珠闻言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脸上的兴奋掩都掩不住:“主子可是允了?”又给容萧福了福身,嬉笑道“还是娘娘心疼奴婢,奴婢谢娘娘恩典。”

容萧让她带的想笑,却还是憋着笑意板脸道:“你这几日收敛着点,若是成天再这样没轻没重的,我便不让你娘来了。”

流珠见她不是真怒便大了胆子笑道:“主子慈悲心肠,才舍不得让我空欢喜一场呢。”

容萧轻拍了她一下,笑道:“也就你敢这么与我说话。”

齐衍这日下朝便去了寿康宫,正赶上穆丽华用早膳。曹嬷嬷为他卷了帘子,笑道:“皇上来了。太后这几日还念叨您呢。”

齐衍冲她点头笑笑,抬脚进了内殿:“这几日折子多了些,一时腾不出时间,是朕怠慢了。”随即又给穆丽华打了个千,笑道:“让母后挂念了,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上一副孝子模样,穆丽华自然乐得扮个慈母,接了齐衍的礼,便抬手道:“你这孩子,如今倒是跟我生分了。来人,给皇上看座。”见齐衍在身边坐了,亲手为他去了肩舆,笑道:“朝上的事是重中之重,你政务勤勉,是明君之德。若我因此怪你不来看我,倒是我不识大体了。”

齐衍道:“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儿臣于国为君,政事为先;于母后为子,自然孝行为先。”

这话虽真真假假,穆丽华还是拿了帕子掩嘴笑道:“尽说漂亮话哄我。行了,皇上这时候来,可用了早膳?”

齐衍从善如流:“自然不曾,倒是盘算着在母后这儿蹭些吃食。”

穆丽华乐道:“说的好像多大委屈似的,大昌的皇帝竟沦落得跑我这儿蹭吃食。来人,快给皇上盛碗粥,顺便拿些荣寿糕来。”

太后虽说的是粥和糕点,但谁也不敢只上这两样。不一会儿,七七八八的摆了一小桌。

齐衍既来了穆丽华这儿,自然不是只为这一顿饭,搞好关系才是关键。喝了几口粥,齐衍道:“母后这些日子眼睛可好些了?”

穆丽华一副欣慰模样,道:“你给我指的太医自然是好的。我这些日子觉得清明不少,看东西也没先前那样重影了。倒是难为了容萧这孩子,也不知听谁说的,晨露能医我这眼疾,便日日亲手为我采来擦眼。”穆丽华接过宫人拿来的一个小竹筒,笑着递道齐衍面前,“你瞧,这是今儿个早晨送来的,难为她天不亮就起身,只为这么一小筒晨露。”

齐衍低头看去,小半筒露水在竹筒里轻轻晃着。随意笑道:“难得她有这份孝心。母后便全了她罢。”

穆丽华见他对容萧的态度轻描淡写,便不再多说,只吩咐人将露水收起来。

齐衍用了一碗粥、几块糕点,也不急着走,道:“儿臣来的时候见渌亭的锦鲤长了不少,亭里的奴才伺候的好,这几日瞧着更精神了。母后若不嫌麻烦,随儿臣去看看可好?”

穆丽华穆丽华一愣,今天皇上有些莫名其妙,虽说隔三差五的请安孝敬齐衍从未落下,可这种一同游园的邀请却并不经常,尤其是在齐衍登基后,这还是头一回。

其实这两年穆丽华心里不痛快,先帝驾崩前,是她和穆家联手将齐衍扶上太子之位的。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将来,她不得不将所有的赌注都下在这半个儿子上,穆家军,京中地方的势力,能给的她全给了,让齐衍放手去干。竞争最激烈的时期,甚至几乎要保不住自己的位子,平心而论,若是嘉妃那个柔弱的女人还活着,也未必能为她的亲子做那么多,她穆丽华对这便宜儿子的付出可一点也不便宜。

但让穆丽华气闷的是,皇上登基后对她和穆家可就没那么掏心掏肺了,一方面,今年年初齐衍先追封其生母嘉妃为孝正仁皇后,然后封自己为圣慈太后,虽然嘉妃的封号穆丽华也是点头允了的,但她在**斗了半辈子,到头来让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女人压一头,心里着实不好受。另一方面,穆家出来的门生在去年的文考和武试中考入一甲的寥寥无几,而且就这个零星的几个都被齐衍摘出来放到了翰林院编书。她穆丽华不是妄图外戚专权,可穆家平白担个外戚的名头却手里一分权利势力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

齐衍日日来请安,却对朝中的事只字不言,穆丽华心中不快一日胜过一日,但又碍着不是亲生儿子只能笑脸相迎,母子二人也就这样惺惺作态的相处了两年多。

可今儿个不知道吹的什么风,皇上下朝大老远的跑来吃早膳,细嚼慢咽的赖着不走,吃完又说什么渌亭的锦鲤长得正好,邀她赏鱼。穆丽华把齐衍的邀请在心里颠倒了几个个儿,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什么不妥,便道:“也好,我正觉得这屋里闷得慌,且等我换件衣服,随你去看看。”

齐衍笑着打趣道:“那便劳母后大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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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锦鲤

渌亭的奴才得了信儿说是皇上太后要来赏鱼,一早就忙不迭的收拾亭子。待到齐衍、穆丽华一行人到的时候,渌亭早就摆上冷饮夏果、冰盆竹帘,几个奴才在一旁轻轻踏着脚踏风扇,天虽热,这亭中却一点暑气也无。齐衍打赏了几个银裸子便挥退一干人,亲自扶穆丽华到水榭:“母后看这锦鲤可是大了些?”

穆丽华随着看去,只见前些日子还巴掌大的锦鲤已长成半臂大小,道:“瞧着是比前几日大了,这一入夏,人都是乏的,可它们凑到一处倒是有精神头。”

齐衍接过奴才递来的鱼食,笑到:“可不是,儿臣本想捞出一条带去给您瞧的,可如今觉得还是一齐看热闹些。”

穆丽华也从齐衍手中匀了些鱼食来喂,眼也不抬,道:“眼瞧着就是端午了,去年除夕你父皇宾天,今年上元节你三皇兄也去了,这宫里一直冷清着,也该赶个节景热闹热闹了。如今是你登基第二年,一干臣工都不容易,到了喜庆日子别亏了他们,该赏就赏,该封就封。”

齐衍道:“儿臣省得。您若是在宫中闷得慌,明日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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