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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与爱恋(父子) 水无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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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问道:“仙,仙子,没事了吗?”
  勇哥则没那么天真了,忙捂住蛋子的嘴,对萧晨谄媚道:“大侠,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心里紧张万分,这些个武功高强的强人们,都有许多怪僻,长得好看的人最不喜欢人家评论他们的长相,蛋子这口无遮拦的小子,胡乱开口,丢了小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晨闻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瞪大眼挣扎的蛋子,淡淡地说道:“无妨。”
  勇哥顿时松了口气,放开捂着蛋子嘴巴的手,说道:“多谢大侠大人有大量。”说完还狠狠地瞪了蛋子一眼。
  蛋子揉着还有些发疼的嘴巴四周,被他这一瞪,泪光立时便在眼中闪动,却又紧抿着嘴,不敢哭出来。勇哥眼神马上柔软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无声地安慰。
  萧晨立在一旁,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半盏茶,刑房个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很快刑房的门便被打开,一个人撞了进来。
  “萧晨——”噬天看到萧晨站在那里,急急顿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见到他满身的血迹与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时,瞳孔收缩了一下,想要上前扶住他,却被他挺直的身躯震住,愣在原地,良久,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没事?”
  萧晨看向他,微顿了下,方道:“没大碍。”
  噬天有些无力,这个人,总淡淡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眼睛能看见他,耳朵能听见他,却感觉不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不知道怎么靠近他,他像一个巨大圆形的珠玉,浑然一体,无法掌握,滑不触手。
  “禀教主!”一个教众奔了进来,跪拜在噬天的脚下,打破了一室寂静。
  噬天回头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喝道:“何事?”
  “圣女已被捕捉,请教主示下。”教众朗声道。
  噬天眼中露出狠厉,命令道:“押入大牢,等候我处置。”
  “是!”来人回了一声,迅速退下。
  噬天略吸了口气,散去之前的无力感,方回头对萧晨道:“萧大夫既已无事,便请回房吧,此事,本教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萧晨扫了眼缩在旁边的蛋子与勇哥,向他说道:“这两个人我带走。”
  噬天这时方留意到房中还有两人,一眼看去不由地皱眉,道:“两个乞丐,你要来做什么?”
  萧晨淡淡地答道:“这两人救了我。”
  噬天一愣,看了看两人,再看了看刑房内的情形,大概猜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狠声道:“我饶不了她!”尔后又皱着眉头看了看两人,方对萧晨说道:“这两人,你要留便留吧,放在身边侍候一下,倒还可靠。”说完便转身向刑房外走去。
  萧晨左手微微在空中摆了摆,看了蛋子与勇哥一眼,淡淡说了声:“跟上。”便也向外走去,脚步沉稳,丝毫看不出他刚刚被人那样折磨过。
  蛋子崇拜地看着他,被勇哥大力推了一下方回过神来,急速跟上。
  回到院中,萧晨吩咐春子去安排蛋子两人,便回房沐浴后便干栽倒在床上,不愿起来。
  被劫——被虐——被救,折腾了半个晚上,早已筋疲力尽,却根本无法睡着。当南宫倩说出对付他那恶毒的方法时,淡漠如他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慌神,若这两人敢碰他,哼!必教他们不得好死,好在他们还算聪明。不过,那时竟然会想起冷绝,倒让他始料未及,也是他此刻失眠的原因。
  期望会有英雄救“美”?
  黑暗中,萧晨的眼睛泛着一层莫名的光,良久,良久。
  第二日,医术高超的萧大夫仍是病了起来,速效药虽见效快,却并不是仙丹,治了他的外伤,还是避不了风寒。大夫生病了,还得大夫来看。萧晨无力地卧在塌上,一向清冷的眼神有些暗淡,任坐在床前的据说是宋州第一神医的老头子诊断。
  “公子是受了外伤,又未曾休息得好,邪风入体之症,并无大碍,待老夫开付方子,照方抓药,一日三次,七天便可好。”神医诊断完毕,对候在一旁的春子说道。
  “有劳宋神医了。”春子赶紧请出笔墨。
  宋神医傲慢地摆摆手,坐在桌前,行云流水般写出一张方子,道:“照方抓药便是。”
  春子连连作揖,送着他出门去了。
  “吓!这宋神医还真了不起!”等他们一出门,方才大气不敢出的蛋子立刻惊呼起来。卸了乞丐装的蛋子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清秀中还带着几分稚气。
  而勇哥则脸孔方正,双目有神,大概二十二三的样子,此时闻言立刻喝斥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吵了公子怎么办?”
  蛋子听了吐吐舌头,忙去看顾萧晨。
  萧晨额头有些发烫,头脑也有些不清楚,待蛋子帮他换了额上降温的湿布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过了不过一个时辰,噬天来到房中,挥退众人后,坐在萧晨床头,定定地看着他。
  病中的萧晨微微簇着眉头,苍白的面上有一抹病态的嫣红,反使他平添了几分艳色。左脸上那道伤痕已退得几不可见,想是身上也一样。赞叹他的医术之余,又不禁惊痛,那个女人竟敢这样对他!
  噬天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伸出手指缓缓地在他伤痕周围划着,柔嫩的触感令人忍不住感叹——太舒服了。指腹慢慢地拂过脸颊,眉,眼,鼻,一直到达红唇,很想,尝一口……
  萧晨感到唇上的触感,有些不适地皱了下眉,慢慢张开了眼睛,有些迷惘地望着眼前的人。
  噬天看见那如初生婴儿般水雾雾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俯身便含住那萧想已久的朱唇。真的好软,跟想像中,不,比想像中还要美好。
  萧晨瞳孔瞬间放大,待感觉到一个滑滑的东西伸进口腔,忍不住一阵恶心,猛然间推开身前的人,趴在床边干呕不止。
  噬天眼中闪过一阵狂怒,喝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说着上前掰过他的身子,逼问道,“这么恶心吗?那你跟冷绝呢?嗯?”
  萧晨看着面前不断开合的双唇,想到刚刚那种滑滑腻腻的感觉,不禁再度感到胃里泛酸,用尽全力推开他,一手撑着床沿,又不断地干呕起来。
  噬天受了打击一般,站起来,倒退几步,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摔门而去。离去时,他的脸上有着暴怒、绝望,还有深深的疯狂。
  萧晨又干呕了一阵,方虚脱了一样倒回床上,眼神略有些空洞地瞪着床顶。
  为什么,会不一样?萧晨脑中一直在回荡着这个问题。
  冷绝吻他的时候,虽然一直在拒绝,却从没有像噬天吻他的时候一样的恶心。为什么?都是男人,都与他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会有不同?
  
55



  夜里,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房中,向斜靠在床上的萧晨行了一礼,道:“C参见主上。”
  萧晨淡淡地看他一眼,道:“你是C?”
  当年萧晨与莫言定计,以英文字母为代号,建立了一支二十六个人的易楼黄金保全组,命名为“字母组”。字母组以能力论英雄,各人代号都是活动的,今天的A也可能是明天的B。而能成为C,那能力若在武林之中闯荡,怕是早已成名立万了,却没想到,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C或者说春子,恭敬地回道:“属下正是,C保护不力,请主上责罚。”尔后直直地看着萧晨,他的眼神中有着强烈的崇拜之情与深深的内疚。
  早便听说了这人的事,年仅十一岁的他便拥有了高超的医术,在楼主几乎失血而亡的时候救了他一命,后来更是协助楼主建立了易楼,就连“字母组”也是出于他的手笔。他建议楼主四处收留孤寡老人,孤儿则因材施教,让其学有一技之长,老人则统一安置在“养老院”里,C便是这样与相依为命的爷爷进了易楼。
  恩人同时也是多年崇拜的偶像,竟然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伤,C始终没办法原谅自己。
  “不关你事。”萧晨摆摆手,道,“是我太大意了。”
  “是。”C捧出一个布包,道,“这是主上吩咐我找的东西。”
  萧晨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眼,又闻了一下,道:“没错,通知言,明天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他道,“你先下去吧。”
  “是,C告退。”C施了一礼,无声无息地平空消失在房中。
  萧晨在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促立了良久,方叹息一声,躺下休息。
  **********************************************
  申时,萧晨与C带着勇哥与蛋子向庄外潜去,庄中的守卫并不十分严密,因为人人都以为晚上是最好的逃走时机,却不知道白天更好脱身。四人避开暗中隐藏的拜月教众,前进的速度并不快。
  穿过一片假山的时候,前面竟然出现了噬天的身影。萧晨一侧身,隐在一座山石后面,C也迅速作出反应,将蛋子与勇哥两人压在另一片山石后面,并捂住他们张口欲言的嘴,尔后屏住呼吸从假山的缝隙里向前打探着。
  噬天在一座不起眼的假山前驻足,右手握住一处十分自然的石块,向左扭一下,再向右转半圈,无声无息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洞口。噬天举步向内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洞中,石洞紧接着便合上了。
  “主上。”C见萧晨不动也不出声,忍不住唤了声。
  萧晨看他一眼,道:“你带他们两个先走,我随后便到。”
  “这——”C犹豫了,丢下主上一人冒险,就算他相信主上的能力,却也……
  “命令!”萧晨淡淡地看他一眼,语气强硬地说道。
  “是。”C不再迟疑,肃然地答了一声,尔后带着蛋子与勇哥离去。
  萧晨待他们离去后,飘移到噬天消失的洞前,照他的方法将机关向左扭一下,再向右旋半圈,眼前的山石向一旁滑开,出现了之前那个洞口。萧晨没有犹豫,立刻跨了进去,觉得眼前一暗,接着身后的洞口合上了。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并不宽,只能容两个成年男子并排,一盏盏微弱的长明灯排在两列,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
  萧晨随意地打量了一下,没有被这压抑的气氛所振动,沿着通道缓缓向前走去,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果然听到了轻微的人声,不由地屏住气息,加快了脚步。
  “……滋味如何?”是噬天的声音。
  萧晨无声无息地接近,隐在暗处,向室内望去。这一望,倒让他吃了一惊——娇美如花的南宫倩竟然真得变成“花”了,只是这花有点,呃,那个,残败。
  南宫倩被粗大的铁链锁着四肢,无力地倚在墙角,她全身上下均是伤痕,只鞭伤便不下二十处,还有各种不知名的伤痕,使她看起来像朵遭遇摧残的鲜花一般,脸上也横七竖八地血肉翻出,若不是她身上那股浓郁的牡丹香味,萧晨怕是认不出她来。
  南宫倩闻言,全身不自禁地颤抖,良久,方艰难地抬起头,气息微弱地质问道:“我十五岁就为你到冷堡做内应,如今你竟然为了一个男宠,这样对我?”
  噬天面色残忍,冷声说道:“你到冷堡十六年,交给你的任务却没有任何进展,不仅没有找到碧水寒潭,连冷堡的布防图也拿不到。哼!我看你早被冷绝迷晕了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教没有怪罪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还敢不知收敛,在教中四处拉拢教众,意图让他们拥立你重做圣女。看在没有弄出什么大乱子的份上,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竟然敢对他下手,那么就应该准备好承受一切后果。”
  “哈——”南宫倩越听他说话,脸色越白,凄厉地笑了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没想到,我做的那些事,你早已看在了眼里,却又隐忍不发,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把我当作是一个戏子般,作戏给你看吗?”说到这里南宫倩的语气越见凌厉,竟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突然起身,大力向噬天扑去,只是她明显忘记了身上的铁链,被无情地拉倒在地。
  先前聚起的力气散去,滩得像一团烂泥般,南宫倩只有用眼睛怨毒地盯着噬天,道:“只是,残忍无情的魔教教主竟然也陷入了情网,可笑啊,可笑。”喘了喘气,恶毒地看着噬天,说道,“你们兄弟倒不愧是兄弟,一个爱上自己的儿子,一个爱上了亲侄子!乱伦一家亲!有趣!有趣!”说着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
  噬天被她刺耳的声音一扰,皱了皱眉,冷声道:“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是吗?”南宫倩声音似乎力气不济,却仍挣扎着出声,“只是,人家却不爱你!还被他父亲,你最最憎恨的冷绝搞过**不知道多少次,哈——”南宫倩似遇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几乎肝肠寸断,泪水混着鲜血顺着脸庞往下流淌,看起来像惨死的厉鬼般,凄厉而绝望。
  噬天被她说到痛处,眼中怒火闪动,片刻,方镇定下来,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他以后不会有机会了。”
  南宫倩顿时止住了笑声,惊疑地看着他,半晌,才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噬天阴狠地看着她,残忍地说道,“他死了,自然便没有机会了。”
  “你说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噬天猛然转身,萧晨瘦长的身形淡淡地立在门口,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紧绷感,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却给人无限的压力,似乎随时都可能被他杀死一般。
  噬天一时愣住,没有开口说话。
  “你做了什么?”萧晨再次问道,淡漠的声音中毫不掩饰那强烈的杀意。
  噬天被他的杀气所震,惊疑地看着他,半晌,方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是设了个陷阱,冷绝这次死定了。”几乎是咬牙吐出的“死”字。
  “你对他做了什么?”萧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面上却是一贯的淡漠。
  噬天本不想回答,却在看到他的眼神时震了一下,那眼中,绝决的意味竟然如此强烈!不由自主地开口道:“环翠山,我埋了炸药,沈继运扮成你做饵,此时的他们怕是已经同归于尽了。”
  萧晨顿时感到脑中轰地一声响,脑海里一片空白,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方回过神来,冷冷地看了噬天一眼,说道:“不可能,他没那么容易上当。”
  噬天一滞,在你的眼中,他就那么优秀?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哼!关心则乱。”就像我对你一样……
  “你最好期望他没事,不然——”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转身而去,轻功施展的瞬间便不见踪影。
  “萧晨——”噬天望着门口,声音凄厉地唤了一声,却换不来那人的任何停顿。
  噬天双拳紧握,额头的青筋条条鼓起。
  “哈——”震惊中的南宫倩再次凄厉地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的笑中充满了嘲讽,“你噬天也有今天,报应啊!活该你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哈——报应啊!”
  噬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挥,便结束了这个女人短暂而充满痛苦与绝望的一生。没有去看南宫倩不瞑目的双眼,噬天信步走出了秘室。
  他对你已经这么重要了吗?萧晨。
  可是,就算你现在赶过去,也只能看见他化为尘埃,你,终会是我的。
  
56


  三个时辰前,冷堡议事堂。
  “堡主。”秋展立于堂下,望了一眼上座沉思中的人,出声唤道。
  “何事?”冷绝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冷冷地问道。
  “据探子传回的消息,前天夜里少主似乎出了什么事。”
  “什么?”冷绝闻言顿时站起身,喝问道,“他怎么了?”
  “这——”秋展略迟疑了一下,道,“魔教防得甚严,详细情况无法探得清楚,不过——”说到这里顿住,偷眼看向面色不佳的某人。
  “说!”冷绝冰冷地视线落在他脸上,嘴唇中挤出一个字。
  “那小子现在被挂在环翠山,等着你去救!”听这不正经的声音就知道是右护法楚天碧。
  冷绝冷冷地看向刚从门外走进来的楚天碧,吐出三个字:“说清楚。”
  楚天碧怕怕地拍了一下胸口,眼见那人快不耐烦了方说道:“今天一早,魔教便大张旗鼓地将那小子绑在了十字架上,放在环翠山狭谷,就等着你上当受骗,去救他,然后一网打尽。”
  冷绝眼中变幻,半晌,道:“招集五十人,随我前去。”
  “但——”楚天碧欲言又止,终在那人冷然的面色中放弃了后面的劝阻。明显是陷阱,但堡主又何尝不知?所以,就算他说出来也没有用,不是吗?
  *******************************************
  有些人或者一辈子不明白爱情,而有些人,在受到剧烈的剌激之下,却会突然开窃,这种刺激,多数是在生死关头出现。
  萧晨几乎是在无知觉的情况下随手向空中甩出了一大堆招集信号,一时间烟花与烟雾齐飞,雀鸟与虫子共舞,今天的多情阁与易楼怕是会闹个人仰马翻。
  萧晨却煞白着一张脸,飞奔向环翠山,脑中全是与冷绝相处的各个画面: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孤傲冷情的身姿;十六年后再次相见,两两相对间,那一瞬间的时空停顿;七夕清晨,被那冰冷手指划过嘴唇时的异样感;红袖招中,那人被自己一句话平复了怒火;冷情诀不受控制时,他通红着眼追着自己,当掌力将要触及时却又一再下意识地收回,反伤了自身;沁心湖边,略带点忧伤地述说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被背叛时,那惊痛绝望的眼神。
  为什么当初能忍心那样对他?怕是早就心动了吧!却一再逃避与伤害!
  绝——
  不要有事,等我,给你想要的答案!
  ********************************************
  环翠山,冷绝远远便看见一个身影被绑在十字形的木架上,面上立刻冷了三分。
  “堡主。”秋展欲言又止,略带担忧地看向冷绝。对方不知道
  “我说小展子,”楚天碧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出声调侃道,“咱们堡主武艺高强,有什么可怕的?这种程度的场面,太小儿科了,别皇帝不急急死你这个太监。”
  “哼!”秋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不吭声,不过面上明显放松了不少。
  说话间众人已到了狭谷不远处,木架上的人已经清晰可见。只见那人低垂着头,长长的墨发拨散在前,遮住了面孔。那身形看来倒十分似萧晨,只是此时这身子却惨不忍睹,全身上下都是几可见骨的鞭痕,原本的白衣早已变得破烂不堪,浸满深红色的血迹。
  秋展与楚碧天等人警戒地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埋伏,但他们不敢放松警惕,以防出现不测。
  冷绝坐在马上,面容沉静地看着那人,半晌都没有动静。
  “嗯——”那人呻吟了一声,头动了一下,露出俊逸的面孔。
  “堡主——”楚天碧有些怪异地看了冷绝一眼,出声唤道。奇怪了,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再看了看那人一眼,的确是那小子啊,难道有什么问题?
  “原地待命。”冷绝下了命令后便跃下马,独自向那人走去,步伐不急不缓,让人难以从中猜测他的情绪。
  “啊?”楚天碧张口结舌,这是什么意思?转向秋展看去,那人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安排众人布阵警戒去了。这,这都什么跟什么?楚天碧对天狂翻白眼,怎么每个人都变得这么酷了?
  冷绝一步步走向那人,无法从那双冰雪覆盖的眼睛中看出他的想法。越来越近,冷堡众人只觉得心跳加速,直到他们的堡主大人走到那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心,几乎跳出嗓子。
  冷绝伸出左手,温柔地拂开他的墨发,手指划过他的面颊,一路下滑到下巴,喉结,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手劲不轻不重,不至于让人窒息,却也挣脱不开,冷声喝问道:“他在哪里?”
  “哈——”那人不可抑止地大笑起来,破败的身体乱颤,本就未愈合的伤口迸出更多的血来,一点点洒在地上,触目惊心。良久,那人方停住笑,眼神怨毒地看向冷绝,道:“不愧是冷绝,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他敢说,他绝对没有漏出任何破绽!
  冷绝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而他却丝毫不示弱,大有“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气势,半晌,方听到那磁性却无情的声音:“很像,但感觉不对。”
  那人一愣,感觉?随后心中冒出无法驱除的酸意,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悲哀。
  冷绝眼中一闪,右手一晃,撕去他面上的假面具,他不允许晨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就算是假的也不行。手上加了些力道,冷冷地看向那人,说道:“沈继运,如果想让沈运好好活着,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他在哪里?”
  那人,也就是沈继运闻言回过神来,迎向冷绝冰冷的视线,突然一笑,道:“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什么!”冷绝眼中一寒,心脏不由自主地急剧跳动了几下,分神间却觉得左手上一凉,低头看去,便见一条拇指般粗细的铁链缠在他腕上。
  “哈——”沈继运趁机脱出他的掌握,立在他一丈之外,笑得前伏后仰,道:“你死了,自然再也见不到他了。”
  冷绝闻言却放下心来,淡淡地瞥向左腕上的铁链,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沈继运见状冷冷地说道,“这铁链是千年寒铁所制,除了同样千年寒铁经百练而成的宝剑可以斩断它,就算你内力深厚也别想挣断。”
  “我应该杀了你的。”冷绝冷冷地看向他,道。
  “哼!”沈继运怨毒地看向他,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冷绝瞥他一眼,道:“你应该知道,一丈的距离阻止不了我取你性命,而你若再远一点,冷堡众人却饶不了你。”
  “堡主。”冷堡众人方回过神来,正要上前,却被冷绝一个眼神阻住了。秋展与楚碧天互相对视了一眼,尔后止住身形,转头看向对峙中的两人。
  沈继运这时反倒面色平静,一脚踢开旁边的石块,露出下面的东西,看向冷绝,语气淡然地说道:“你不用恐吓我,我现在这样子,死了倒是件好事。”说着看了跃跃欲动的冷堡众人一眼,道,“这方圆十丈都埋了炸药,你若不想手下陪葬,最好让他们走远点。”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支火折子,吹燃。
  冷绝挥了挥右手,示意神情激动的冷堡众人撤退。
  秋展待要上前,却被楚天碧一把拉住。秋展愤怒地看向他,却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道:“听堡主的。”
  秋展顿了一下,终与他一起带着众人撤后。
  冷绝待到他们全部退走后,语气冷漠地向沈继运说道:“你倒真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了。”
  沈继运冲他一笑,妩媚的笑容中带着噬血,道:“与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大唐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冷大堡主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沈某的福气了。”眼珠一转,嘲讽地说道,“只是这大难临头,众叛亲离的感觉,堡主可感受到了?”说完,手一松,火折子落到地上,瞬间点燃地上的引线,强烈的硫磺味与烟雾齐齐飘散。
  冷绝看他一眼,道:“你不用在言语上挤兑我,没有丝毫意义。”
  沈继运不再说话,静静地看向冷绝,只见他看着越来越短的引线,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一时不明他在想些什么,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得他心里总有些不真实感,只有监视着冷绝,以防意外。不过,那人,现在如何了?自己死后,他会难过吗?应该不会了。只是,不敢去见他最后一面,终是有些遗憾。
  恍恍惚惚间,沈继运似乎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只见他飞奔而来,惊慌地唤了一声:“绝——”

57

  “不——”沈继运待看清来人,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不要过来。”
  然而,萧晨没有听话地停下脚步,而是风一般飞向那个白色的身影。
  “唉——”暴炸的瞬间,萧晨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随后听到那个声音说道,“不乖。”
  一阵巨响,淹没了萧晨的听觉,待得一切尘埃落定,爆炸源百丈之外,两个白色的身影相拥着。
  “你——”萧晨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俊脸,说不出话来。
  冷绝宠溺地看着他,戏谑道:“怎么?不认识了?”
  “你怎么?”萧晨环顾四周,那条狭谷经过这次爆炸已被巨大的石块堵住,他们此时正位于环翠山内,而沈继运,怕是早已粉骨碎身。
  “什么怎么?”冷绝看着他,眼神深邃。
  萧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冷绝拥在怀中,有些不习惯地微挣了一下,却反被拥得更紧,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不会跑,你不用抱这么紧。”
  冷绝眸子转黯,看了他半晌,道:“晨,刚才你不顾生死地扑过来,我还以为,我在你心中至少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想离开我。”
  萧晨一愣,突然笑了开来,如春风吹过大地般,令人倍感温暖,轻声道:“不,我想告诉你,我一个时辰前才发现,或许,我早就爱上你了。”
  “你——”冷绝有一瞬间的呆滞,尔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令天地也不禁为之变色,同时刻在了萧晨的心间,让他记了一生一世。
  冷绝用力地拥他入怀,深深地呼吸他颈间的味道,口齿间模糊地说道:“晨,我终于等到你了。”你可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
  萧晨轻轻地回抱着他,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天地间,似乎只有这一对相依相偎的身影。
  “嗯?”萧晨不适地动了下身子。
  “怎么了?”冷绝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萧晨没理他,径自低头看去,却见某人手腕上还缠着一条拇指粗细的寒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竟然是一块球形的巨铁,看样子,足有两吨!疑惑地看向冷绝,问道:“这是什么?”
  冷绝顺着他用视线看去,皱了下眉,道:“沈继运那小子用来锁我的,寒铁我一时半会是断不了,但是想用这么轻一块铁就困住我,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早在他引沈继运说话的时候便已经探过锁住自己的东西,待发现千年寒铁链真的没办法挣断后,便打起了源头的主意。果然,这么一块铁在现在的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轻易地震松了铁块周围的土,趁爆炸的一瞬间连带着铁球一起脱身而出,只是意外地有了萧晨这么一个收获,沈运也不是白养了那么个儿子。
  萧晨眼中流露出笑意,鼎鼎大名的冷堡主竟然被拴在一个铁球上。看了他一眼,忍笑道:“那现在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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