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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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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以阿黎为主要培养目标,只让阿黎从旁协助,让阿黎能够留在她身边,她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就会多了许多机会和时间与阿黎在一起吧?再说,或许阿黎自己也有过想当男元帅的念头呢?

妤卉没有反对妤婉的说辞,也没有就在此时将话说死,只说会尽量遵从圣上和妤婉的安排,实在压力太大,她没准会逃避。

妤婉此时没有逼妤卉,她比妤卉更清楚任务的艰巨,她转开话题道:“卉儿,既然你平安归来,那么就择良辰吉日把妫家七郎接过来吧。他已经十九岁了,订了亲留在家中太久会惹人闲话。你那院子里也该有个贴心人替你管理收拾,你才能安心做大事。”

一提到成婚,妤卉的头比刚才又大了一圈,连忙推说身体疲乏,扒拉完眼前的饭菜,告辞离去。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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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红鸾动 19阿黎心事(60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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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别的事情妤婉都能暂时由着妤卉,唯独成亲这件事情不能拖延。妫家主动提出联姻是圣意背后做主,如果不让妤卉娶,这重任就会落在妤蔚身上。而妤蔚风流天性,容易被男子利用,娶了妫家的公子,多半会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所以思前想后,妤婉还是将这个难题压在妤卉头上。妤婉觉得以妤卉的智慧,驾驭妫家男子应该不成问题,若真是逝水,那或许还能多一把助力。

妤卉仍然居住在当初那个偏僻的院子,妤婉让人提前收拾出来,又派了四名粗使的仆役和两名三等的侍儿外带一名保育公公侍候,别的人手由妤卉自己挑选。妤卉又随便挑了两名容貌普通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三等侍儿,二等侍儿却不曾选,只讨要了顺德回来充当管事。

顺德对四小姐的手段还是记忆犹新的,二话不说顺着妤卉心意,将那四名三等侍儿分在院子南边两间倒座,两名影卫暂时占了正房内一间耳房养伤,让阿黎带着女儿住在西侧一间厢房,平素近身伺候小姐的活暂时不安排侍儿,所有人都先轮流照顾阿黎和两名影卫养伤,保育公公只管看着小小姐。

妤卉从妤婉那里回来,进了院子,一切早都安排妥当。顺德尽忠职守,指挥着大小仆役,熬药做饭洗衣打扫,个个手里有活干,事事井井有条。

妤卉前脚进院子,后脚涵佳就过来拜旧主。

涵佳现在是二小姐妤蔚地小侍,此次前来,一方面是全礼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趁机探探妤卉这边的口风。涵佳总觉得是自己心虚耐不住寂寞,才投身二小姐,怕妤卉怨恨。哪知妤卉从一开始就打算推他到妤蔚那边,现在正合了心意,云淡风轻嘘寒问暖,顺手还打赏了银子,恭贺他能觅得良缘。涵佳这才放下心,只道妤卉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妤卉顺便问了问长喜的情形,涵佳说长喜正在育儿期。身子沉重不方便走动,所以他代为拜谢旧主成全。若非当初妤卉留了这两人清白身子,他们都不可能有如今这番良缘。

有侍儿通报说阿黎醒了过来,妤卉于是虚应几句尽快打发涵佳离开。自己赶紧洗了头脸,兴冲冲奔去阿黎的房间。

阿黎在昏睡之中,往事仿佛终于挣脱了束缚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

他想起了妤卉对他的期许,想起了自己禁忌错综的身世,想起了在宣国山谷中妤卉那两年半相濡以沫的岁月。他甚至清清楚楚记得。他还剩不到八年的寿命。他无法生养。他早已狠下心打算从此割断对妤卉地爱。

额头的伤隐隐作痛,或许要破相了,阿黎不在乎。周身大大小小加起来的外伤远不如心伤的痛。自从他莫名其妙失忆后,妤卉的态度与当初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她再也没有提过男元帅的说法,也不曾再讲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就好像往事才是模糊的梦。

阿黎觉得,也许是他知道自己命不长久之后地冷淡,让妤卉放弃了当初的愿望,这本该是他意料中的结果,他却忍不住总是存了一丝幻想。。。如果妤卉能执著地坚持初衷,他就放开一切大胆去享受她给他的温柔和爱恋,那样会不会更好呢?

然而现在,阿黎几乎是毫不犹豫有了另外地打算。

服侍在一旁的侍儿们悄悄议论着妤卉即将娶妫家公子为侧夫的消息,堂堂四大世家的公子只因是庶出就算清白处子也需屈居侧夫之位,可见像妤卉这样的身份容貌才华,只有皇亲国戚金枝玉叶才可为正夫吧?

阿黎自惭形秽,他手臂上奴隶地烙印一辈子去不掉,他早已没有清白地身子,他无法生育,他活不了多久,这样地他还妄图想成为妤卉唯一的男人,真是荒谬而可笑,太自不量力。

为什么妤卉还要给他希望,还要编造与他生了女儿的谎言,还要留他在身边呢?

她只是可怜他吧?

离开了她,他也无处可去吧?

离开了她,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决定就算想起了一切,他仍然装作已经忘却,这样她会更容易习惯他地疏远吧?

疏远了,她对他的感情就会慢慢地淡漠,将来他死了她也不会为他伤心难过了吧?

她不喜欢自卑懦弱的他,他为了让她不喜欢,可以继续装成胆小无知的奴隶,只做符合低贱身份的事情。

她再没有提过培养他当男元帅的意思,他就完全遵从她的安排,学一些力所能及的可以照顾她为她分忧解难的技艺。

她即将娶夫,他要更加顺从,将她的夫当作他自己的主人一样去敬爱守护,为她们祝福。

上天给了他机缘,让他幸运地能够留在她身边,他应该感激珍惜最后的岁月才对。

他还有两千七百个日夜,只要每天能偷偷看她一眼,他就知足了。

“阿黎,你醒了?”妤卉关切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阿黎睁开双眼,挣扎着起身,故作惶恐道:“主人,下奴已经好了。”

妤卉的眼神一黯,刚才的欣喜雀跃变成了迷茫和忧虑,她问他:“阿黎,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医师说你磕碰了头部,或许能记起往事。”

阿黎忍着伤痛从床上翻身,跪伏在妤卉面前,卑微道:“下奴不曾想起什么,让主人失望了,请主人恕罪。”

妤卉哪里舍得让衣衫单薄一身是伤的阿黎跪在地上?她急忙将他拽起,强按回床上,安慰道:“想不起就算了,你先安心养伤。我已经禀告了母亲,她许我给你小侍的名份。日后你就带着咱们的女儿住在这里,这院子里的侍儿随你差遣。”

“是。”阿黎回答得很干脆,即使在床上,仍然维持了跪姿。

妤卉叹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阿黎的额头。他的头上缠着一圈细布,伤口就在额角,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她叮嘱道:“阿黎,你头上的伤痛不痛?我再问人配些除疤痕的药,千万别破相毁了容貌。”

阿黎心念一动,如果他破相了,会否更容易让妤卉对他失去兴趣呢?同时也可以杜绝别的女人对他有什么不轨企图吧?他小心翼翼地推辞道:“下奴身份卑微,主人不必如此关照。”

妤卉其实并不介意男人脸上有否疤痕,何况医师说过那疤痕不算太深,无须特别用药,三五年也会慢慢长好。她若继续坚持,反倒像她只在意阿黎的外表一般。她更看重的是阿黎的善良聪慧和本领才学。所以如果阿黎自己都不介意,她何必小家子气地念叨?

她让阿黎不必拘礼,看他如刚才的样子躺好才继续说道:“我问了母亲,我女儿这辈名字中要有个火字旁,咱们一起给女儿取个名字吧。”

阿黎的眼神有些迷离,咬着嘴唇轻声道:“公子说为儿女取名都是父母之事,下奴虽舔为小侍,不过是主人房里使唤的奴才,怎敢越俎代庖。主人若没有决断,不如等正夫或侧夫入门,再与他们商量吧。”

妤卉面露不满之色。

阿黎故意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地望着妤卉,仿佛恐惧受惊不知所措。

妤卉满肚子抱怨的话因此也不好发泄,只剩叹息。

“阿黎,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一定告诉我。”妤卉动情道,“这一次我不勉强你,你若觉得现在更轻松,也是好事。可我舍不得让你为了我,再继续伤害你自己。”

阿黎闭上眼,怕心中的情绪被妤卉窥见,他抿紧嘴唇恍若未闻沉默不语。

妤卉以为他困乏,守了一会儿,又将服侍的人细细叮嘱,看他们确实尽心尽力伺候阿黎,才恋恋不舍转身离去。

第六卷 红鸾动 20侧夫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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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那日正逢吉时,妤婉派人将妫家七郎接入宅内。

因为只是庶出小姐娶侧夫,仅在妤卉的院子里布置了喜庆颜色,侧夫入门也只是走偏门,不用大宴亲朋,所有排场声势都十分简朴,与当年嫡小姐纳侧夫是没法相比的。

妤卉失踪多年突然归家,妤蔚听说她是立了功,本来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一切迹象表明妤婉并没有打算扶立妤卉的意思,妤卉的吃穿用度照庶出小姐旧例,纳侧夫的排场也格外低调,这让妤蔚渐渐安心。

所以妤卉在妤蔚面前依然是多年前那个好妹妹,妤卉纳侧夫的时候,妤蔚真心道贺言传身教,毫不藏私,给了妤卉许多帮助。喜酒花销虽然规格不高,但也真材实料,处处周到,让这场喜事办的顺顺当当,皆大欢喜。

妤卉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到了真将妫家七郎娶到名下的时候,她也不免惴惴不安。

酒宴散去,就该洞房花烛,妤卉硬着头皮回到自己的院子。

妫七郎作为第一位侧夫,出身名门,顺德为他收拾了院子里东侧第一间厢房为今后居所,布置成新房。按礼法,嫁给庶女的侧夫陪嫁只许带一名贴身侍儿。这名侍儿入妻家之后可以列为二等侍儿,其余仆从人数不限。这条规矩地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防止侧夫做大争宠。

妫七郎带了一名叫文竹的侍儿,现下正陪着新郎在新房内等候。另有四名粗使的侍儿列为四等,两房家人,一名教习公公,这些都安排在下人院子里住,只每日上工才来妤卉的院子。

妤卉记得老人教导。今晚自己要在新房留宿,不过因为是侧夫,作为妻主一般都只留前半夜,只有正夫才有权让妻主陪整夜。洞房次日,她将带着侧夫拜过家中长辈,再回院子接受侧夫带着陪嫁的这些仆从正式拜贺。

别的都好说,有一条陈规陋习让妤卉格外烦恼。

华国大户人家讲究尊卑礼仪,妻主娶夫之前若先将房里人开脸抬举了身份,那么侧夫入门就有权执鞭管教这些小侍算是立规矩。照旧历。妫家七郎在洞房次日,领着自己的仆从拜完妻主,就该亲自执鞭将妻主名下地小侍、房里人等每人各打十鞭。而正夫如果晚于侧夫入门,将来也会将妻主的侧夫、小侍、房里人每人赏十鞭。正夫未过门时。若有大胆奴才哄骗妻主生了孩子的,更是该打。传闻曾有狠毒量小的正夫,堂而皇之借这种规矩由头,在婚礼次日当场将生了孩子的小侍或房里人打死,也无人敢过问。。;

第六卷 红鸾动 21不谈感情

逝水心中酸涩,面上却云淡风轻甚至略带调侃讥讽道:“妻主大人是不是担心明日的执鞭管教?想求奴家手下留情?奴家并非圣贤,其实很嫉妒阿黎的,他居然能陪你在宣国那么久还为你生下女儿。我原本还真想打打他出出气。真是奇怪了,妻主大人过去不是一向喜欢凌虐侍儿么?现在怎么变成了怜香惜玉之人?”

逝水的话不偏不倚正戳中妤卉的要害,妤卉不得不态度诚恳地解释道:“阿黎为了救我屡次受伤,加之他身体原本就不好,如今失去记忆只剩七八年性命已不能再育。过去是我对不起阿黎,现在我想让他安度最后的日子。请你高台贵手放过阿黎。还有将来,若是我被迫要娶正夫,也求你能出谋帮衬,让他和你都避开那种残忍的伤害。”

“你求的这些如果奴家能够办到,你就仅仅是不过问奴家的事情,这算什么好处?奴家不想说的,这世上少有人可以问得出呢。”逝水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身体贴上妤卉,手抚上她因紧张激动而微微发烫的脸颊,暧昧道,“妻主大人,良宵苦短,让奴家服侍你就寝吧。奴家求的是与妻主大人恩爱白头,只要妻主大人不嫌弃,愿意宠幸奴家,那么明日的事情,奴家自会按照妻主的吩咐关照阿黎。”

妤卉困惑不解。这个世界的男子应该不会轻易对不喜欢地女子投怀送抱吧?逝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要她与他行夫妻之实。他就能真心实意帮她么?这样逝水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她自问美色智慧都不及逝水,他想要的是什么?

逝水的意思不会是很含蓄委婉地拒绝她的请求吧?他料定她不会对他有男女之念,稍加试探,不过是嘲笑她的懦弱胆怯吧?

妤卉自认为想通了关键,狠下心推开逝水,正色道:“七郎,你别闹了。手 机小说站若我不与你圆房,你就会欺负阿黎么?以你的聪慧想要什么得不到呢?何苦作践自己用这等交换筹码?”

逝水在黑暗中笑得伤心。幽深的眼眸内再也无法维刚才地镇定,他痴痴道:“奴家想要妻主大人的心啊,你若肯给,奴家便放弃自己的追求,从此以后事事都为你谋划,助你完成大业名垂青史。”

“你以为得了我的身就能得到我的心么?”妤卉并不将逝水的话当真,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是想将她当作普通好色女子哄骗玩弄么?软硬兼施动情演戏,他以为她会心软。让他将她的感情也控制在他的股掌之中么?

妤卉自问自己还没有好欺负到那种地步。她从锦盒里取出贞操锁地钥匙贴身收入自己怀中,才定了定心神严肃说道:“七郎,我不惯阿黎以外的男子近身,你那钥匙先收在我这里吧。我求你的事情你若不愿办。我也奈何不了你。不过你若心中还有善念,就不该伤害阿黎,也不要妄图控制我的心意。若你能安分不碰我,我就在你房里宿到早上,日后表面上至少咱们能和和睦睦。私下里你谋划地那些事情不触犯我的底线。我会很乐意帮忙效力。否则别怪我无情。当初那副特别的贞操锁我并不介意再赏给你。”

逝水愣了一下,轻轻叹息,嘴上却不再多言。乖乖铺了被褥,服侍妤卉躺下,他则自己动手除去繁琐吉服,像木头一样规规矩矩仰躺在妤卉身旁。电 脑 小说站

妤卉睡在里侧,见逝水躺好,她就侧身用脊背向外对着逝水,一副防备疏远的姿势,面朝里闭上双眼。

逝水从来认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很强悍,绝对不会被旁人三言两语细微动作就影响了理智和心绪。可是今晚,妤卉说过地每一个字,对他疏远地每一个细微动作,深深烙在他心上,产生了一种无法忍受地伤痛。

逝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痛。

这就是爱的滋味么?

不知何时他只就已经埋下的情种慢慢生根发芽。他以为妤卉离开,他就能忘记,他就可以专心去完成他地宏愿。可是事实证明,她远隔千里音信皆无,他却越发思念。他不由自主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打探着关于她的一切。他甚至毫不犹豫就改变了当初的布局,一步步回到妫家,制造了能够联姻的机会。

这一切的目的,无非是获得一个可以名正言顺长久留在她身边的机会而已。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就会放弃最初想要掌控曾经抛弃自己的那个家族的念头,只是他认为自己可以平衡一切,处理好一切。就算他嫁给她,他也有机会和把握,在得到她的身和心之后,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而现在他被她的刻意疏远刺伤。他有了怀疑和犹豫。

为什么她不愿意相信他也是会爱,会动情的男子呢?

恍惚之间,逝水听见妤卉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道:“逝水,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

不是他的错,难道是她的错么?

逝水想不明白。

以前他是有克妻命的卑微侍儿,他害死了她的嫡亲姐姐,他立场不明设了圈套,她怕沾上他多了许多麻烦,所以不肯要他,他都能够理解。可是现在,他是她的侧夫,他点明是在为圣上办事,他与她的婚姻合理合法,她却还是不与他圆房,新婚之夜将他晾在一旁,这实在是让人很费解。

她不想与他谈感情。

偏偏他明白自己已经对她动了真情,再不似对待旁人那种冷静。

所以他一开始就注定要吃亏。

这场感情的交易,他恐怕无法占上风。

难道上辈子是他欠了她,这辈子他就要还她么?

次日清晨,妤卉睁开双眼,正好看到逝水已然起身,他在梳妆台前摆弄着瓶罐,贴身的小衣却敞着胸怀,露出无限春光。

逝水见妤卉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反而比她还镇定地将小腹上的遮掩撩开,让她能看得更清楚,微微一笑道:“妻主大人,你可发现奴家有了什么变化?”

妤卉定睛细看,赫然发现逝水小腹上那条处子红痕消失不见。她禁不住摸了摸怀中钥匙和自己的衣衫,感觉不曾被人动过,却还是颤声道:“你的处子红痕不见了?莫非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逝水笑得更加妩媚,嗔怪道:“奴家还能做什么啊?服侍妻主大人是奴家的本份。”

妤卉看出逝水眼中的狡诈,随即明白了真相,她试探道:“七郎,你用了什么材料调色,居然能将处子红痕都遮掩了去?”

逝水见手段被看破,就不再玩闹,系好小衣,穿好外袍,又走到床边服侍妤卉穿衣。他手上动作娴熟,不带半分挑逗,嘴上解释道:“妻主大人,今早拜见长辈之时,会有专人检视奴家的身子,让他们知道了你不肯收用奴家,奴家就只有被休的份了。”

妤卉穿好衣物,郑重作揖施礼道:“委屈七郎了。”

逝水却忽然贴在妤卉身侧,伸出柔软香舌轻舔妤卉的耳垂,柔声道:“妻主大人,是不是奴家今日饶过阿黎,你就会成全奴家心意,让奴家侍寝呢?”

妤卉强做镇定,并没有一下子拒绝,还特别为逝水留了念想,循循善诱道:“七郎,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感情勉强不来吧?不过相处久了,说不定我真会动心。那时发乎于情的恩爱,才是幸福享受。否则人与禽兽何异?”

逝水紧贴着妤卉的身体僵了一下,而后有些依依不舍地分开。

……………………作者的重要的话…

第六卷 红鸾动 22时局如棋

接下来的程序礼仪,逝水都做足了大家公子的样子,再没提羞人的话语,温顺贤淑举止优雅,陪伴在妤卉身旁沉默寡言,规规矩矩一一拜过妤家的长辈们,也顺利地通过了验身那一关。

当初逝水身为卑微侍儿时,长期在下人院子房内做活,后来去了妤卉的院子,也被妤卉禁足,所以大部分身份尊贵的主子们都不认得他。就算偶尔一些服侍在主人身侧的仆役觉得他看起来眼熟,也绝对想不到堂堂妫家公子会是那个因病不幸死去的逝水。

妤婉得了妤卉提醒,认出逝水的身份,却假装不识。想必因为逝水背后有圣上这座大靠山,明里还与妫家脱不开关系,妤婉也只有帮忙遮掩。

回到妤卉的院子,逝水领着仆从们拜过妤卉,顺德就捧出了家法。

逝水在依旧例掌刑之前,先以见面礼的借口赏了阿黎一件厚厚的毛皮坎肩。随后的鞭打又免了脱衣的环节,坚持让阿黎穿着那厚厚的坎肩挨罚。逝水故意放水,鞭打本来就不重,隔了几重厚衣,阿黎几乎是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套样子活做完,皆大欢喜。

顺德算是在大户人家常年做事,早知道主人们的事情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比如为何四小姐新纳的侧夫与死了的逝水容貌相似,比如为何这位妫家公子对阿黎手下留情诸如此类。他虽然好奇却绝对不会开口探究。更不会对旁人乱嚼舌头。

纳侧夫是没有妻主陪着回门一说,华国风俗,只在年节亲戚走动地时候,得宠的侧夫才能征得妻主的同意返回自家看望自己的父母。侧夫的亲生爹爹往往地位卑微,一般也没有可能自己跑来看望儿子,所以有那受冷落的侧夫,自出嫁后到死也没机会与亲人再聚。

妤卉知道逝水与妫家人之间的亲情薄弱,逝水自己不提。她也不会乱当好人。

逝水让文竹领了院子里的侍儿们除了日常打扫,准备餐饭,闲暇时都是做针线,没事少走动。妤卉则让阿黎去书房整理,若是无事可做就随着保育公公照看女儿,其余家务上地事情都不要操持,只安心将养身体。

一切吩咐妥当,妤卉就带着逝水回到自己的卧房。

外边阳光灿烂,房内生着火盆。温暖如春。影杨、影柳就在隔壁耳房内。这样的环境让妤卉充满了安全感,她端坐在床上,指了椅子让逝水坐定。外人看来是新婚夫妇商量事情,其实他们谈论的话题与新婚夫妇应该谈论的那些毫不相干。

“七郎。我一路回京城遭遇了两拨袭击,那些人是什么来路,你可有线索?”既然逝水打着妫家公子的旗号嫁过来,而妫家是一直为皇帝搞谍报工作的,妤卉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逝水端正坐在妤卉对面。微笑道:“还以为妻主大人要同奴家商量家中大事。却原来是问国家大事。奴家一个久困深闺长年卧病的男子。怎敢妄论?”

妤卉知道逝水打趣,她不为所动道:“你不愿意送我这个人情也罢,反正我托了白霜影打探。苏眠那边也不是等闲,我早晚能查出来。再不然我带着阿黎去倚红馆问问妙莲,妙莲为了让阿黎少受些苦,可是愿意牺牲很多呢。”

“看来妻主大人已经将五殿下的得力干将摸得很清楚了。那何不直接去问问五殿下?你平安归来,五殿下一定十分想念,不日就会请你去她那里喝茶聊天呢。”

逝水是在暗中提示,让她早作准备,应付五皇女地盘查么?妤卉心中有些没底,以皇帝的老谋深算,应该不会让五皇女知道《论战》那本书是从她这里得来的吧?毕竟当着许多人的面她都声称不记得全文,皇帝爱才不会让她锋芒太露,遭人嫉妒地。那么现在五皇女对她会存了怎样的心思呢?白霜影能打探到她去宣国为皇帝办差,五皇女应该也已经知道了部分内情了吧?听妤婉的说法,皇太女对帝位志在必得,二皇女也为此不辞劳苦跑到边疆做秀,那么五皇女现在扮演着什么角色呢?二皇女的心腹小妹么?还是已经成为操纵时局的力量了呢?

妤卉试探道:“五殿下目前在做什么?你不声不响离了她,她能放过你么?她当初被你美色所诱,你现在却成了我地侧夫,万一她气不过算计我,我不就惨了?”

逝水地眼中浮现一丝皎洁,语气透出戏谑道:“以妻主大人地本事,怎会怕了五殿下?虽说圣上表面上对五殿下不闻不问,私下里却给了不少机会锻炼她。但是五殿下想要那宝座比二殿下还要难呢。除非她先帮着二殿下将皇太女替下来。不过皇太女与你们妤家的关系那么密切,二皇女若上位,你们妤家甚至姒家也会受到牵连打压。无论怎样,你与五殿下走的太近都不是好事。奴家几次三番自荐枕席,为地就是彻底成为妻主大人的人,让五殿下断了其他心思。”

“你是想逼我站到皇太女这边么?这也是圣上的意思么?”

“奴家觉得妻主大人还是明哲保身,哪边都不要理会的好。宣国这场仗必然要打,你将参与其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等立下大功,你在军中有了威信炙手可热,皇女们对你的态度就会不同的。”逝水侃侃而谈道,“五殿下是明白人,与她无利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她现在与你交往不过是维系过去那些朋友情分,一旦你明日成为耀眼之星,她才会对你下狠手。”

“这么说,我若不出头,她也就不会难为我了?”妤卉实在是很想做个富贵闲人混吃混喝享受生活。既然培养阿黎难度太大,下一个目标不知何时才出现,她还不如图几年轻闲,陪着阿黎走完最后的日子。反正她在这里才十五岁,八年后二十出头,再奋发图强寻找新的目标慢慢完成任务,应该也算是不错的计划吧?

五皇女那种人一定会利用宣国之战进行她的谋位大计,假设这场仗打个三五年,朝中时局又会有新的变化。那时会不会比现在明朗了呢?比如说二皇女借军功,得了太女的位置等等。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皇太女因身份所限无法取得二皇女的成绩,甘愿让贤,台面上说的过去,对妤家的不利影响也会降到最小化吧?

妤卉心中盘算着这些,嘴上却不敢将实话完全吐露,只是询问道:“七郎,你建议我该怎样做呢?”

“圣上的意图很明显,一定是希望用宣国之战打造出华国新一代战神佳话,以取代周将军的遗憾。等北方战事平定,下一步当然是对南边用兵。”逝水欲言又止,笑容中流露出莫名复杂的情绪,“至于谁当太女对圣上而言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圣上现在身体康健雄心勃勃,若是能够顺利一展宏图,那么未来的继承人或许只需要能守成家业的。如果其中有了变故,圣上可能会希望一位更狠决更有野心的人实现她的大计。”

逝水话中那个能守成家也的应该指的是皇太女,而诸皇女中野心最大又有狠决手腕的大概就是五皇女了吧?妤卉若有所悟道:“圣上现在捧着皇太女,是因为对宣国一战有必胜的把握么?而五殿下将自己两个哥哥都嫁到南方,是不是也猜到了圣上的意图提前做好准备吧?周将军被害而亡,五殿下在宣国插不上手,重心就会慢慢移向南方,将来创造对她更有力的局面对不对?”

逝水点点头,柔声道:“与妻主大人这等聪明人谈事情果然畅快。五殿下提前布子,圣上不会看不到。所以妻主大人就被圣上培养成了破局之利剑。如果你在宣国之战中能够如圣上所愿立下大功成就威名,五殿下想要左右南方战局的阻力束缚就又多了一重。倘若五殿下为此提前算计你,圣上一来手里还有替补人才能攻占宣国,二来也能因这罪名办了五殿下。所以在你立下大功前都不必担心,那之后却要多加防范,否则必会被人害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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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红鸾动 23多重枷锁

妤卉自然明白逝水的言外之意,可是她并非真如外人看上去的那样热衷政事名利。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我现在就称病,不掺和宣国之事就留在京中呢?”

逝水愣了一下,沉声道:“恐怕圣上是不会放过你这样的大才不用的。”

妤卉调侃道:“不会是你为了能嫁我,故意将我吹嘘的如何,才让圣上将我当作个宝贝一样看待吧?我倒是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逝水并不辩解,反而顺着妤卉的意思说道:“圣上说妻主大人受仙人教诲,身负重任,不过也是忠义爱国。此番去宣国为圣上办差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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