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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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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郭展不悦道:“我知道父亲让你跟着我,就是想管我。我又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拿出来看看又怎么了?这你也要管,要不你进京面圣,我回长安算了。”
雷勖知道郭展的脾气,也不愿意为这点小事,跟他闹的不可开交。冲着他抱了抱拳,然后下去准备。
郭展马上凑到桓晨面前,笑道:“怎么样,世子大人也把蜀国公准备的贡品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吧?”
桓晨看他这样子,大概不答应是不行了,只好转头看向计无用、陆云二人。陆云轻咳一声,道:“既然郭公子有如此雅兴,世子大人陪陪他又何妨?”
计无用本不想答应,可见桓晨已经意动,陆云又开口同意,便道:“那老夫就去拿过来。”也转身下去。
“好啊。”郭展见他们答应,击掌道:“今晚我定可以大饱眼福了。要不去把孟公主、诸葛姑娘也都喊来?”
“我去叫师妹。”秦舒立刻转身出门,薛瑜也急忙道:“我去请公主。”紧跟在秦舒的身后。走到僻静出,薛瑜见左右无人,便拉着秦舒道:“你又想搞什么?”
秦舒做出个很无辜的表情,道:“师兄,我又怎么了?”
薛瑜看不出什么破绽,但心里总隐隐觉得,郭展今天的所作所为,一定都跟他有关。可又抓不到什么证据,只好叹道:“师尊说的对,我真不是你的对手。难怪他老人家让你去洛阳,而让我去成都。”然后摇了摇头,向孟娜住的地方走去。
秦舒还是习惯地笑了笑,然后走向小师妹的房间。
→第七章←
“哇。”郭展刚把盖子打开,就引出一阵惊叹。十八颗龙眼大的珍珠,晶莹剔透,只需要其中一颗,就足可以让普通百姓生活一辈子。房间里的人,都算是经过大世面的,可看到这十八颗珍珠,也不禁砰砰心动。
特别是诸葛芸,从小跟随义父过着清贫的生活,哪里见过这等珍贵物什?伸手触摸在盒子上,道:“郭公子,我可以摸一摸吗?”
“当然。”郭展十分慷慨地道:“若非这些珍珠是献给皇帝的,我一定送姑娘几颗把玩。”
“我可不敢奢望。”诸葛芸把玩了一阵,然后又将珍珠放回盒内,嫣然笑道:“我不过是个普通民女,哪里配得上这等宝贝。”
“配得上,配得上。”郭展看得眼睛发直,赌咒发誓地道:“回到长安,我一定给姑娘备上几颗,等姑娘随时来取。”
“当真?那就多谢公子了。”诸葛芸冲着郭展福了福,又转对桓晨道:“郭公子的宝物已经看了,世子大人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宝贝吧。”
桓晨本无与郭展争斗之心,可是见到诸葛芸这么喜欢郭展的珍珠,心里不觉有些泛酸。便亲自从计无用手中接过金盒,道:“蜀中鄙僻,不能与雍国公的礼物相比。家父只给皇帝准备了套餐具,供陛下日常使用。”说完便将手中金盒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双筷子,一口小碗,一只酒杯。
诸葛芸眨了眨眼睛,奇道:“我常听义父说,皇帝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难道他还没有餐具,要世子为他准备?”
孟娜早对桓晨讨好诸葛芸不满,此时正好借着机会取笑一番,讥讽道:“你以为这是寻常餐具?本公主告诉你,这三样餐具都是用象牙打磨而成。大象只有我族居住之地才有,中原难得一见。即便一根象牙,拿到中原,也是价值千金。更何况又是经能工巧匠打制成器,不是本公主夸口,普天之下再难找到第二套。”
“真的?”诸葛芸又仔细看了看这套餐具,果然发现质地与众不同,又问道:“世子大人,我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当然……”桓晨正要开口答应,孟娜却抢先道:“当然不行,这是进献给皇帝的贡品,万一有个闪失,谁担当得起?”
“哦。”诸葛芸显得相当失望,桓晨看着于心不忍,便笑道:“你只要小心点,也无妨。”说着就将金盒递到诸葛芸面前。
“多谢世子。”诸葛芸高兴地拿起金盒,仔细地看了又看。只把孟娜气得半死,嘴巴嘟的都可以挂个醋瓶子。
郭展右手在袖子里抖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走到诸葛芸面前。伸手拿起那盏蟠龙象牙杯,道:“什么象牙杯,也不过如此嘛。”
“你大胆。”薛瑜见他随手拿起贡品,便要过去抢夺。桓晨却挥手阻止,道:“随他看。”然后又笑对众人道:“郭世兄没见象牙,让他看看也无妨。”
“谁稀罕?”郭展虽然还很嘴硬,但手上却不敢丝毫马虎,小心翼翼地将杯子还到盒内,道:“好啦,宝贝也看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
“且慢。”计无用突然抓住郭展右手,喝道:“这是什么?”
郭展顿时面如死灰,对着旁边的雷勖道:“雷将军,救命啊。”
雷勖虽然对郭展没什么好感,但他总是雍国公的部下,当即手握剑炳,沉声道:“计先生,请对我家公子客气些。”
桓晨尽管有和郭展攀比之心,但也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可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也呵斥道:“计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计无用长笑一声,将郭展的手掌翻转,道:“世子请看,他拇指上有东西。”
桓晨大吃一惊,将信将疑地向郭展右手拇指看去,上面果然有层细微的粉末。顿时背心发凉,这杯子可是要献给皇帝饮酒用的。万一真被人涂抹上了些不该有的东西,那桓氏一门可就犯下滔天大罪了。桓晨心中怒极,再顾不得风度体面,一把抓住郭展的脖子,喝道:“说,这些粉末是什么?”
“我,那个……”郭展额头冷汗直冒,双退也打摆子一样颤抖不停,口中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世子别紧张。”诸葛芸把象牙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笑道:“这不过是些普通的香粉,对人没有什么大害。大约是郭公子忘了洗手,不值得大惊小怪。”
“当真?”桓晨看了看诸葛芸,还是不肯放手。事关重大,他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诸葛芸笑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薛师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薛瑜知道这个师妹,从小就在药房里长大,精通医术毒药,她说是香粉无害,那就肯定错不了。于是走上前道:“世子,我师妹不会看错,属下可以担保。”
这个时候郭展也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连声道:“真的是香粉,没毒的。”
计无用为了保险起见,也将杯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没有发现异样,才向桓晨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香粉。”
桓晨总算是松了口气,放开郭展,陪着笑道:“误会,误会。小弟一时情急,还望郭世兄不要怪罪小弟。”
“误会个屁。”郭展现在的得理不饶人,牛气十足地道:“本公子好歹也是雍国公之子,岂能让你们两个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今天非得评出个理来,否则本公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桓晨知道他是个浑人,便转对雷勖道:“雷将军,你也看到了。郭世兄手上确实有东西,这套餐具是御用之物,本世子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刚才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为我美言两句。”
雷勖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知道是个误会,便劝道:“公子,算了吧……”
“你到底是拿谁的俸禄?”郭展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嚷嚷道:“刚才让你帮我,不见你有动静。现在他让你帮他,你就答应啦?是不是蜀国公派到我父亲手下的奸细,啊?”
“公子请自重。”雷勖铁青着脸,道:“本将吃的是朝廷的俸禄,既不是雍国公的家臣,也不是蜀国公的奸细。今晚的事,确实是公子不对在先,便是在雍国公千岁面前,本将也是这么说。本将还要巡夜,就先告退了。”说完便大步离去。
郭展被雷勖几句话顶得目瞪口呆,看众人脸上都有嘲讽之色,指着桓晨的脸,怒道:“姓桓的,你给本公子记住,这事完不了。”一甩手也跟着出去。
桓晨这次奉父亲之命进京,途径长安,是为了交好雍国公郭援。所以这一路上,才会对郭展百般忍让。可没想到忍来忍去,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不禁摇头苦笑。
“世子。”一直没有开口的陆云,这时终于说话,道:“还是让属下把贡品清洗收好,以后万不可再随意拿出示人。”
“恩。”桓晨点了点头,道:“就交给你和计先生了。”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桓晨现在还觉得后怕,万一郭展手上是毒药,而又没有被计无用看见。那么桓氏一门,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计无用、陆云两个人捧着贡品下去后,桓晨也向秦舒告辞回房。薛瑜看了看秦舒,欲言又止,默默跟着桓晨离开。
见他们都走了,诸葛芸马上挽着秦舒的胳膊,笑道:“师兄果然没有骗我,他们的宝贝都好漂亮啊。”
秦舒笑了笑,道:“你很喜欢吗?”
“恩。”诸葛芸点了点头,却又有些遗憾地道:“只是可惜,我可没有那样的福气,享受这些东西。”
“会有的。”秦舒握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有朝一日,师兄会把全天下的宝物,都放到你的面前,任你享用。”
虽然诸葛芸平常总喜欢挽着秦舒走,但却还没有这么手拉手,肌肤相触过。顿时脸上一片绯红,低声道:“我相信师兄。”
“先去睡吧。”秦舒把诸葛芸送回去,然后才回到自己房间。稍微收拾准备,又从窗户出来,潜往郭展的住处。透过窗户缝隙,见郭展正在屋里,焦急地转着圈,活像一只大陀螺。秦舒蒙上面巾,一跃进入房内。
郭展听到动静,见是他来了,急忙上前道:“先生终于来了,事情办砸啦。”
“我知道。”秦舒找把椅子坐下,道:“不过你做的很好。”
“多谢先生夸奖。”郭展偷眼看了看秦舒,终于问道:“可是先生给我的那包药,怎么变成了普通的香粉?”
“那本来就是香粉。”秦舒呵呵笑道:“就你笨手笨脚的,我怎么敢让你下毒?”
郭展这才松了口气,轻松地道:“那就是说,先生不打算在餐具上下毒了?”在御用器皿上下毒,可是弑君的大罪,郭展纵然胆大包天,心里也惶惶不安。
“谁说不下了?”秦舒看着郭展,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现在毒已经下好了。当然,这中间郭公子你,可是出了大力的。”
“我?”郭展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你别胡乱冤枉好人。”
“如果不是公子在杯子上涂了点香粉,我的人怎么能有机会在上面下毒?”秦舒把脸凑到郭展面前,阴沉沉地道:“等事成之后,公子可就立了大功。”
“我不要。”郭展连连退开几步,又突然上前,拉着秦舒的衣服,跪拜在地,苦苦哀求道:“先生,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放过你?”秦舒甩开他的手,道:“好,放过你。那解药,你也不想要了?”
“我……”郭展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被人下着毒。顿时瘫软在地,哭丧着脸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公子请起。”秦舒亲自将他搀扶起来,笑道:“我只是想帮公子登上雍国公的宝座,请公子一定要相信我的好意。”
鬼才相信。郭展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听秦舒道:“事情差不多已经准备妥当,离洛阳还有些路程。路上公子千万不要再招惹桓晨,只要平平安安到达京城,咱们就算大功告成了。明白吗?”
郭展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惹事?听完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请先生放心。”
“那好,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秦舒把郭展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又从窗户跳了出去。刚走到自己房外,秦舒就发觉身后有人,不由停下来,笑道:“师兄,以前你可从来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
薛瑜从暗中走出来,吐了口气,道:“看来师尊也有看错眼的时候,我岂只是心计不如你?便是武功也差你很远。”
秦舒打个哈哈,道:“师兄过谦了。师兄武艺深得师尊真传,小弟望尘莫及。”
“别说这些没用的。”薛瑜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这是去哪了?这身打扮,该不是去找郭展吧?”
秦舒奇道:“小弟为什么要去找他?”
薛瑜哼了一声,道:“今天这出闹剧,我猜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只是我想不明白,闹这么大动静,怎么只在象牙杯上,涂了层香粉?你究竟想搞什么?”
“师兄冤枉我了。”秦舒笑着道:“小弟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就算了。”薛瑜也笑了笑,道:“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贡品现在是由计先生负责保管。而且在陆云清洗之后,我又亲自检查了一遍,确保上面没有别的东西。”见到秦舒脸上的笑容僵住,薛瑜笑的更加开心,道:“师弟,我还算小心谨慎吧?”
“师兄心思细腻,小弟甘败下风。”秦舒轻轻叹息一声,道:“小弟这样做,无非是想帮师兄的忙,把桓晨留在洛阳……”
“我是想把他留在洛阳。”薛瑜打断他的话,道:“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我还不能让桓氏背负弑君谋反的罪名。师弟,我劝你还是别打什么歪主意,免得伤了和气。”
“好。”秦舒一脸无所谓地道:“既然师兄交代了,小弟一定照办。”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薛瑜打了个呵欠,道:“夜冷天亮,师弟还是早点休息吧。”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去。
秦舒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等薛瑜走出自己的视线,才叹了口气,回房休息睡觉。
→第八章←(明天开始月更三十万,谢谢支持!)
接下来的几天,郭展果然变得老实多了,基本上不再惹是生非。一行人终于平安抵达洛阳城外,诸葛芸远远看到高耸的城墙,兴奋地纵马跑到队伍的最前面。走上一处土山,诸葛芸突然转头喊道:“师兄,快过来看。”
“什么事?”秦舒急忙跟了上去,也吃了一惊,奇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桓晨等人都走了过来,看到城下黑压压的人群,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只有郭展乐呵呵地道:“看来皇帝知道我们今天到达,所以专门派人出城迎接。”
“只怕公子还没那么大的面子。”秦舒指着站在最前面,那几个身着亲王服饰的青年,道:“几位开府的王爷都来了,应该不是为了迎接世子和公主殿下。”
桓晨倒也知趣,笑道:“是啊,本世子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说着又道:“看来是有别的什么贵人,那我们现在还进不进城?”
秦舒看了看,道:“还是等等吧。城门全部被他们堵着,我们现在进城也不方便。再说,世子不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皇帝如此重视吗?”
“好吧。”桓晨点了点头,道:“我们到那边林子里休息片刻,看看是什么贵人,让皇帝如此兴师动众。”
几百人马便都走进路旁树林休息,桓晨一直站在高处,不住向来路张望。秦舒安排好诸葛芸,走到他身边,笑问道:“世子很好奇?”
“当然。”桓晨直言不讳地道:“我记得当年家父与郭世叔一同进京,皇帝最多也只是让丞相领百官迎接,从未像今天这样,让所有皇子亲王都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让皇帝如此费心。”说着又转看向秦舒,问道:“将军常在皇帝身边,难道也不知道?”
秦舒含笑摇头,道:“大充除了四姓国公之外,实在再难有人,能享受如此殊荣。既然世子都不知道,本将又如何知道?二位先生觉得呢?”
计无用、陆云两人也都是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来。在大充朝廷内,除了皇帝,还有谁的地位,能高过四姓国公。
“来啦。”秦舒最先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极目望去,不禁喊道:“原来是他。”
“鲜卑人?”桓晨看着那百余骑士的装束,皱紧眉头,奇道:“难道皇帝迎接的竟然是他们?”转眼看众人脸上多是不解,只有秦舒表情自然,似乎明白其中原委。
果然,秦舒指着鲜卑马队,最前面的青年武将,道:“世子请看,此人便是鲜卑四王子,慕容胜的弟弟,慕容宏。”
“他?”桓晨马上从脑袋里,搜索出关于慕容宏的种种资料,道:“他不是正在北边,和他哥哥争夺天王之位,打的不可开交吗?听说最近几仗,情况不妙,想不到竟然跑到我大充来了。”不用秦舒解释,马上又恍然道:“看来肯定又是吃了败仗,所以穷途末路,向我大充请降称臣来了。”
“正该如此。”秦舒也不禁佩服桓晨反应之快,拍手道:“世子大人所料,虽未全中,但亦不远矣。”
“哦?”桓晨对秦舒颇有好感,便问道:“我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还请将军指教。”
“指教可不敢。”秦舒呵呵笑道:“慕容宏投奔朝廷,固然是因为兵败势穷,但本将觉得,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如今朝廷与慕容胜停战之期已至,慕容宏投靠朝廷,只怕是想借助我大充之力,击败其兄,夺回天王之位。”
“恩。”桓晨赞同地点了点头,道:“鲜卑人个个狼子野心,这慕容宏虽不及其兄,但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不知道皇帝为何会如此看重,竟然派皇子出迎。”
“这个老夫倒有几分浅见识。”计无用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此刻才终于开口道:“皇帝如此劳师动众的迎接慕容宏,无外乎有两层意思。其一,想要诏告天下,大充朝廷接受慕容宏的请降,公开与慕容胜决裂;其二,想要拉拢慕容宏,希望他能帮助大充军队,与慕容胜作战。前次北伐,朝廷失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军不明地利。有了慕容宏这个向导,朝廷再度北伐,取胜的机会就更大。归根结底,皇帝这样做,就是想和鲜卑慕容胜开战。秦将军,老夫说的不错吧?”
“计先生分析的相当有道理。”秦舒微微一笑,道:“不过陛下的心思,岂是本将所能猜测的?秦舒身为军人,自然是陛下说战便战,说不战便不战。”
计无用也笑了笑,不再作声,只是脸色比刚才差了很多。桓晨实在没搞明白,他们两人之间,为何会突然出现矛盾。于是笑道:“我去看看孟公主如何,失陪了。”便向孟娜的马车走去,计无用、陆云二人都跟随在他身后。
走了不远,桓晨便低声问计无用,道:“计先生怎么突然不悦?”
计无用轻叹一声,道:“世子还没明白吗?”见桓晨仍旧不解,又继续道:“皇帝既然有心与鲜卑开战,自然担心三年前,蜀国公千岁暗袭汉中之事,再度发生。所以才会找个借口,让世子入京。老夫担心,这次世子进京容易,出京难啊。”
“你是说皇帝有意让我当人质?”桓晨脸色大变,突然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先生教我。”见计无用微微摇头,便道:“要不我们不进城,立刻返回成都。”
“这怎么可能?”陆云急忙劝道:“世子少安毋躁,现在我们已经抵达洛阳城外。若是不进城面圣,便返回成都。于礼于法,可都说不过去。”
“陆先生说的没错。”计无用扯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子,摇头道:“现在可不能鲁莽行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然后看着远处的秦舒,道:“再说此刻我们想走,也未必能走的掉。老夫早就怀疑,以秦舒的身份,怎么可能单单只是恰巧路过成都。现在想来,他怕是奉皇帝之命,专门负责陪同世子入京的。”
桓晨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计无用对秦舒态度不好。想到自己上当受骗,桓晨也恨恨地道:“好个秦舒,我还当他是好人。现在看来,他一直是把我当猴耍。”
“那薛侍卫怎么办?”陆云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他可是秦舒的师兄,是不是也有问题?”
“这个嘛,难说。”计无用皱着眉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多瞒着他点。这次入京,世子是步步凶险,还是小心为妙。”见桓晨点头同意,计无用顿了顿,又道:“老夫还有件事,想提醒世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桓晨此时所能依仗的,便只有计无用、陆云两人,马上就道:“先生但说无妨。”
“那老夫就说了。”计无用咳嗽一声,道:“孟娜公主身份特殊,说不定对世子脱险极有帮助。所以老夫想请世子……”
“你不用说了。”桓晨一路上,总是向诸葛芸大献殷情,常常惹孟娜生气,这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按说他的心事,计无用是无权干涉的,可是牵扯到大事上面,计无用就不得不开口提醒了。桓晨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孟娜的特殊身份,将会是自己在洛阳的一大助力,所以点头道:“计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日后一定会注意的,请先生放心。”
“那世子现在就去看看孟公主吧。”计无用向桓晨作了个请的手势,并道:“我和陆先生还有些话要说。”
桓晨点了点头,才向着孟娜的马车走去。等他离开后,陆云便问道:“不知计先生有何吩咐?”
“吩咐可谈不上。”计无用笑望着陆云,道:“陆先生,老夫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见陆云摇了摇头,又道:“可是老夫总觉得,陆先生似乎很讨厌老夫。”
“先生多心了。”陆云仍是面无表情地道:“在下向来如此,不喜言笑,并非只针对先生。”
“那就好,不过……”计无用突然收敛笑容,道:“不过老夫觉得,先生与薛侍卫平日,关系倒还很不错。”
陆云脸色微变,不悦地道:“计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是聪明人,老夫也不多说了。”计无用又呵呵笑道:“这次世子进京,步步凶险。需得老夫与先生,同心协力,或者能化险为夷。至于薛侍卫嘛,先生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老夫不相信他。”
“那是你的事。”陆云不置可否地道:“在下替蜀国公效力,一切只听从世子的吩咐。若是先生没有别的事,在下先告辞了。”丢下这几句话,便转身离开,再不理会计无用。计无用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铁青,一双眼睛更显阴沉。
再说秦舒与薛瑜二人,继续看着慕容宏进城。皇帝这次确实相当费心,不仅各皇子亲王、文武百官都到齐了;还由楚王李昌亲自为慕容宏献酒三杯,待遇之高,实是大充开国以来第一次。然后,李昌拿出圣旨宣读,慕容宏和麾下将士,都跪地听旨。
由于距离太远,两人跟本听不到圣旨的内容,但后来慕容宏起身后,与众将士一起高呼万岁,显然是对皇帝的封赏觉得相当满意。薛瑜看着慕容宏感激涕零的样子,感慨地道:“想那慕容启何等英雄,以一人之力,横扫塞外,消灭各胡,才有今日鲜卑之强盛。可惜兄弟相争,败的固然背井离乡,如丧家之犬;胜的怕也是实力大减,再无与大充一战之力了。”
秦舒点了点头,道:“是啊。所谓兄弟一心,其力断金。慕容兄弟若是能同心协力,实是我大充心腹之患。”边说边又看着薛瑜,道:“师兄若是能与我合作,各取所需,不也很好么?”
薛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刚才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计无用对你产生怀疑,进而也不信任我吗?师弟,你现在可真是厉害,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能达到某种目的。”
“那是当然。”秦舒呵呵笑道:“多谢师兄夸奖,不然小弟那些唇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说完又正色道:“小弟若是猜的不错,桓晨对师兄已经有了疑心。师兄不如就答应小弟了,如何?”
“让我再考虑考虑。”薛瑜叹了口气,又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定要千方百计的陷害世子,似乎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是有的。”秦舒笑的相当神秘莫测,道:“等师兄肯合作的时候,小弟再告诉你不迟。”不等薛瑜再开口追问,便道:“慕容宏已经进城了,咱们也进去吧。”然后开始招呼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入城。
如果是国公来京,都要先派人入城禀报,皇帝自会安排官员迎接。但桓晨、郭展两人,一个是世子,一个连世子都不是,是无须官员出迎的。只要进城之后,到礼部报到,然后等待皇帝召见就行了。至于孟娜,倒是够身份让官员出城迎接,但这样一来,就只能住在馆驿。孟娜想跟桓晨一起,住到蜀国公别居,所以也没有先行派人入城禀报。
守城校尉见到数百人浩浩荡荡而来,还有不少异族武士,急忙派人阻拦询问。等得知桓晨、孟娜、郭展三人的身份后,吓得屁滚尿流。这样的人物,平日能来一个就不错,今天居然一起来了三个。守城急忙让部下退开,恭恭敬敬地放众人入城。
进城之后,秦舒便与桓晨等人分道扬镳,带着诸葛芸返回自己的住处。在门上敲了几下,就听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听人在门里问道:“是谁呀?”
秦舒听出是芹儿的声音,忙道:“芹儿,是我。”
“公子回来了。”芹儿的语气中全是兴奋,马上将门打开,猛然看到秦舒身边的诸葛芸,不禁愣了愣,道:“公子,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师妹诸葛芸,以后会跟我们住在一起。”秦舒抬腿进门,见芹儿的脸色有些怪异,便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芹儿看了诸葛芸一眼,小声地道:“公子,叶姐姐在里面。”
“她在又怎么了?”秦舒刚问出口,马上就明白过来。叶灵对自己的心意,别说芹儿,就是必胜营的那帮粗人都看出来了。现在自己又带着个漂亮师妹回来,若是与叶灵撞到,显然是有些不妥的。不过秦舒和叶灵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倒也问心无愧。笑了笑,道:“她来干什么?”
“叶姐姐知道公子出京,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常常过来陪我。”芹儿见秦舒丝毫不在意,也不便多说,伸手去接诸葛芸的包袱,道:“诸葛姑娘,我叫芹儿,是公子身边的丫鬟。东西给我拿吧。”
“不用,不用。”诸葛芸在路上,也听秦舒说过芹儿,知道她是秦舒救下的丫鬟。但诸葛芸从来没有被人服侍过,自然还很不习惯,笑着道:“我自己拿吧。”不过她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马上又问道:“谁是叶姑娘?”
“我的一个朋友。”秦舒把话头接了过来,道:“走吧,进去认识一下。她的医术也很高明,帮了我不少忙呢。”
三人走入客厅,果然见叶灵正坐在里面喝茶。秦舒先向她打了个招呼,便给二人相互介绍一番。芹儿担心的确实不错,叶灵见到诸葛芸后,脸色变了又变。虽然她和秦舒之间,并没有花前月下,女儿柔情。可是这些年来,秦舒身边除了芹儿,再没有别的女人,这也让叶灵心存希望,但现在突然多了个漂亮的小师妹,当然让叶灵感受到危机。
落座之后,客厅中的气氛,显得多少有些尴尬。秦舒轻咳一声,问道:“叶姑娘,费小姐的病情如何?”想要随便起个话题,缓解气氛。
提到费仪,叶灵的脸色更加难看,冷冷地道:“还不是老样子。以前有楚天在的时候,她的情绪还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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