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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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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点了点头,道:“马大人身上的伤口极大且长,应该是鲜卑人的弯刀,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慕容胜?”蒋邯吃了一惊,道:“可是朝廷和鲜卑停战的协定,还未满三年。他这样做,岂不是公然向我大充挑衅?”

秦舒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只是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禀报楚王殿下。”便向着朝门方向走来。走到半路上,却见李昌迎面而来,急忙上前行礼。李昌便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父皇听到马钰遇刺的消息,下诏今日免去早朝,让本王负责调查此事。现在马钰怎么样了?”

秦舒如实将马钰的死讯说出,也惊的李昌半响没有说话,良久才道:“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天子脚下,行刺朝廷重臣。子逸,你可看出什么线索?”

秦舒顿了顿,道:“从伤口上,末将觉得应该是鲜卑弯刀所为。不过,末将却觉得慕容胜正与其弟交战,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公然向朝廷挑衅。”

“你是觉得有人栽赃陷害?”李昌摇了摇头,道:“马钰平日为人温和,处事公允,应该不会与人结下深仇大恨。而且子逸有所不知,前几日朝廷收到消息,慕容胜再次大败其弟。就连慕容宏的心腹亲信,母舅纥骨亮也战死疆场。所以现在的慕容宏,几乎没有再战之力。或者慕容胜觉得内忧已除,便想与我大充开战。”

“不可能。”秦舒断然答道:“就算慕容宏已无再战之力,但鲜卑刚经叛乱,元气大伤。以慕容胜的才略,绝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与我大充开战。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最愿意看到朝廷与慕容胜开战的人,应该是慕容宏才对。”

“不错,不错。”李昌听的连连点头,又道:“走,随孤进宫去见父皇。”便也不去案发现场,带着秦舒向皇宫而来。

勤政殿内,皇帝李疆已经等候多时,等二人行完大礼。劈头便问:“马钰的情况如何?”

李昌如实答道:“回禀父皇,秦将军赶到的时候,马大人已经遇刺身亡了。”

李疆本只是得到消息,说是马钰遇刺,心中早就怒不可遏。如今又听到堂堂朝廷大员,居然在早朝路上被人刺杀,立刻对旁边的禁军都督萧刚吼道:“你们禁军是干什么吃的?京城乃天子脚下,居然还能发生这样的命案。朕限你十日之内,定要抓到凶手,否则定当严惩。”

虽说禁军负责京城安危,但大充承平已久,平日连普通的凶杀案,也少的可怜。所以在日常的巡视上,都有些松懈。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大案,萧刚也就自然而然成了皇帝发泄怒火的对象。

“微臣遵旨。”萧刚回答一句,便要转身出去。

“萧将军请稍等。”秦舒立刻开口喊住他,复道:“下官刚才对案发现场检查过,发现马大人以及所有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鲜卑人的弯刀所致。萧将军若能从这点着手,或者能有所帮助。”

禁军与必胜营素来关系紧张,秦舒此刻能不计前嫌,向萧刚提醒建议。萧刚心中感激,急忙开口道谢。李疆听到这几句话,也问道:“你确定是鲜卑人所为?”

“事关重大,微臣决计不敢乱说。”秦舒十分肯定地道:“微臣在北地生活十数载,对鲜卑人的兵器相当熟悉,自信不会看错。只是兵器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所以也不能就此断定乃鲜卑人所为。”

“恩,这好歹也算是条重要的线索。”李疆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秦舒的观点,便让萧刚下去追查。

等萧刚离开后,李疆便又问道:“子逸觉得会是慕容胜所为吗?”

“绝对不会。”秦舒仍旧按照刚才对李昌说的话应答,并且道:“如今慕容宏势单力孤,根本无力再与其兄长对抗。一心想让我大充直接与慕容胜开战,所以微臣怀疑,此事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就是慕容宏。”

李疆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秦舒的话。在殿内走了几步,才道:“子逸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次朕急着将褚良征调回京,便也是因为慕容宏的原因。这两年来,朕让褚良在幽州私下资助慕容宏兵器粮草,事情一直都十分隐秘。但上个月,慕容胜突然派人入朝,指出褚良帮助慕容宏之事,希望朕严加惩罚。朕就怀疑,这个消息说不定就是慕容宏,故意泄露给他兄长的,想借此挑起朝廷与慕容胜之战,好来个渔翁得利。现在又发生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之事,看来慕容宏当真已经是被他兄长逼到绝路上了。”

“陛下圣明。”“父皇圣明。”两人都不失时机的颂扬了一句。

“不过,”李疆突然微微一笑,道:“虽然这样的栽赃陷害,十分拙劣,但朕却偏偏要装糊涂。与慕容胜停战的盟约,即将到期,朕刚好有了北伐的借口。说起来,朕还要感谢慕容宏呢。”说到这里,李疆忽然看着秦舒,道:“此次武陵平叛,必胜营战绩辉煌。不知以现在的实力,可能与鲜卑天狼营相比?”

这次平乱,虽然必胜营的表现不错,但毕竟面对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些叛军与天狼营比起来,岂止是天壤之别?秦舒还是摇了摇头,道:“经过这次实战,微臣相信必胜营所有将士的作战能力,都会有一定的提高。但还需要一段时间加强磨合,若是现在就与天狼营开战,微臣觉得尚无十足的胜算。而且天狼营有数万之众,必胜营却只有五千,人数上也有劣势。”

李疆呵呵一笑,道:“人数是少了些,但禁军经过这两年的整顿,情况也大有改观。即便不如天狼营,相去也不至于太远。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不宜与鲜卑开战。不过明年开春,朕便想再次北伐,以报当年赤城一役之仇。子逸一定要在这几个月内,再让必胜营的战力上个台阶。”

秦舒立刻下拜道:“微臣定不辱命。”他知道与鲜卑一战再所难免,而且这一战关系到自己一生的荣辱,当然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李疆示意他起身后,又转对李昌道:“老三,马钰既死,尚书令的人选待定,暂时就由你和老五协调各部。特别是兵部、户部,朕来年北伐,打的就是将士、钱粮。你们一定要尽心,和几位尚书大人配合,努力办好差事。”

“儿臣遵旨。”李昌虽然这几年一直有参与朝政,但都属于挂名,或者说是学习。没想到马钰的死,居然给他带来这样好的机遇。虽说还有五弟李茂一起,但李昌自信比起那个酒囊饭袋来,自己要强的多。三年来,皇帝一直不肯立储,如果能在北伐的过程中,立下大功,入主东宫,岂不是指日可待?

“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些事问子逸。”让李昌离开后,李疆便向秦舒询问武陵平乱的细节。虽然战斗过程,早在战报中就知道了。但此刻听秦舒说起来,又别是一番滋味。

正如秦舒所料,对于他逼反廖廷之事,李疆根本就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能成为开国帝王,自然不会是叶灵那种妇人之仁,在必要的时候,就该知道什么当舍,什么必舍。以廖家父子二人的性命,换取武陵平乱的迅速胜利,李疆也不会觉得这笔买卖亏本。

当然,秦舒也不敢表现的太过,讲完之后,立刻下拜请罪:“微臣为了能尽快平乱,所以用计逼迫廖廷将军反叛,请陛下责罚。”

“快起来。”李疆稍作思考,便道:“此事也不怪你,若廖忠父子心中只有朝廷,又怎会顾念什么朋友之谊,不肯尽心为朝廷平叛。不过既然廖廷战死,廖忠又自刎,朕便不追究其家人便是。”顿了片刻,又道:“你这次南下平乱,立下战功。朕已命人拟好旨意,对必胜营所以参战将士都有封赏。本来打算今日早朝宣读,但因为马钰之事耽搁,一会就让小林子到你营中宣读吧。”

“谢陛下天恩。”秦舒偷眼向李疆望去,见他似乎已经没什么话要说,顿时觉得奇怪。当日南下平乱之前,李疆曾私下交代,让他在平乱的同时,一定要调查清楚叛乱的真实原因。但现在李疆却没有再提此事,秦舒不禁道:“关于此次武陵民变,微臣还有下情禀奏。”

“你是想问抓获的匪首该如何处置吗?”李疆随口答道:“回去后,将楚天转交刑部看押。至于费仪,已经神志不清,而且又是女儿身,朕就不打算追究。她既然是叶灵是朋友,就交给叶灵吧。”

秦舒绝不会相信,李疆会把交代给自己去办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不过现在既然李疆有意不提,秦舒当然也不会说破,便行礼道:“微臣遵旨,回去后便派人将楚天送往刑部。”

“那好吧。”李疆点了点头,道:“若没有别的事,你就先退下吧。记住朕的话,眼下朝廷最重要的事,就是来年的北伐。你明白吗?”

秦舒顿时恍然大悟,道:“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第十三章←

在返京的途中,楚天已经向秦舒说明了一切。费仪并不是天生就神智不清,而是受了刺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费家是书香门第,费仪不仅模样秀美,而且知书达理,名动武陵。到了出阁的年纪,媒婆几乎踏破了费家的门槛。但费小姐眼光极高,所以挑来选去,至今还围婚嫁。

但费仪的美貌,却被武陵太守唐建之子唐锡无意中看到。唐锡的姑母是楚国公最宠爱的姬妾之一,仗着这层关系,唐锡经常为非作歹。虽然派人提亲不成,唐锡却不肯死心。乘着费仪出游踏青之际,带人前往调戏,结果被楚天打了个半死。

唐建就一个独子,自然心疼的要死。于是按照门客的计划,逮捕费浚,并诬陷其勾结前朝叛逆。费仪为救父亲,不得不亲自前往太守府求情。唐锡乘此机会,玷污了她的清白。费仪受到这样的刺激,从此变的痴呆,神智不清。

唐锡心愿得成,便让父亲释放了费浚。费浚受此大辱,自然不肯甘心。当即带着女儿北上襄阳,到楚国公关彝面前告状,声言如果关彝不能秉公处理,他父女二人就要上京告御状。费浚虽然不在朝为官,但费家是荆南望族,而且受过皇帝的封赐。关彝担心事情闹大,听信宠姬之言,将费浚抓起来,交还唐建发落。

唐建为了平息事态,便捏造费浚勾结前朝余逆的罪名,判定斩刑。费浚在武陵百姓中,极有人望,而且百姓对唐建的贪赃剥削也是深恶痛绝。所以在楚天的带领下,冲入法场,救出费浚,并且当场杀死唐建。只有唐锡得到消息,赶紧逃往襄阳,勉强保住一条性命。

楚国公关彝得到消息后,不采取安抚之策,反而听信谗言,欲为唐建报仇。调集大军南下征讨,从而进一步将事态扩大,最终酿成这次武陵叛乱。

这场叛乱的罪魁祸首,无疑是唐建父子。而关彝处事不公,徇私枉法,也有很多过失,所以才不敢让皇帝知道真相。秦舒进宫面君,本来就是想将实情说出,可是李疆却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秦舒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皇帝的深意。如今鲜卑内乱渐平,来年开春,朝廷就有大举北伐之意。皇帝哪里还有闲功夫,来惩治关彝?关彝身位四姓国公之一,掌握荆州大部分的军政钱粮。北伐之时,荆州要出兵出粮,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心生不满,到时候故意拖拖后腿,就足以让整个北伐大计毁于一旦。

秦舒走出宫门,麾下四大校尉,都等在外面。秦舒随口询问了几句,关于刺客的事情。原来萧刚已经带着禁军全部接手,并且在城中大肆搜查鲜卑人的下落。秦舒想到不久旨意就要来了,所以急忙带着四人出城,返回必胜营。

果然,秦舒等人刚回营没多久,林甫就带着皇帝嘉奖的旨意赶到。虽然秦舒以及四大校尉的官阶品级没有提升,但封赏的财物却十分丰厚。谢恩起身后,秦舒又向林甫道谢。林甫可算是皇帝身边第一红人,再加上褚贵妃,也是由他举荐入宫。皇帝对他的恩宠更胜往昔,朝廷百官见到他,都不敢轻易开罪。

好在林甫并不恃宠而骄,为人处事还是相当低调。跟秦舒客套几句,便道:“秦将军,人犯楚天现在何处?咱家奉旨带他到刑部,还请将军把人带过来。”

“公公请稍待,下官这就去。”秦舒命人好生伺候着林甫,自己立刻出帐,奔着叶灵的营帐而来。

费仪的病情,一直需要叶灵照料,所以楚天几乎也都整日陪在那里。秦舒走入帐内,楚天正好在给费仪喂药。楚天见他进来,马上将药碗交给叶灵,问道:“秦将军,事情办的怎么样?”他将所有的前因后果告诉秦舒,便是想让秦舒在御前为他和费浚申冤。自从秦舒去上朝,楚天的心里就一直期待着好的结果。所以见到秦舒后,便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秦舒看了看叶灵、费仪二人,道:“你先跟我出来,再慢慢细说。”楚天似乎预感到什么,点了点头,跟在秦舒后面,走出营帐。

“究竟怎么回事?”出了营帐,楚天便抢到秦舒身前,拦着他问道:“皇帝听到真相后,究竟是什么反应?”

秦舒微微苦笑,道:“我根本没有机会,向陛下禀奏真相。”见楚天不明白,又继续道:“我的意思是,陛下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楚天愣了愣,突然问道:“他是故意的?”见秦舒点头,不禁怒道:“你不是说,皇帝有心要借这个机会,惩治关彝吗?怎么会这样?你这个骗子。”

“这是因为……”秦舒只说了几个字,突然觉得没有跟楚天解释的必要,而且北伐之事,关系重大,也不方便透露给他。

“你怎么不说了?”楚天见他预言又止,更是怒火上涌,一拳向秦舒打去。秦舒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道:“我劝你最好冷静点,动起手来,对你、对费小姐都没有好处。”他知道楚天对费仪一往情深,所以便将费仪拿出来说。

果然,楚天立刻停下攻势,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很抱歉,我也没有办法。”秦舒略带歉意地道:“现在陛下要将你转交刑部议罪,剩下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也无权干涉。”

“无关?”楚天冷笑几声,道:“这就是你把我骗到京城来的目的?”

“也可以这么说。”秦舒懒得跟他解释,道:“我是官,你是贼,就算骗你,也是王法所在。不过陛下恩典,绝对不追究费小姐的罪责。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现在你是跟我过去,还是准备负隅顽抗?”见楚天紧攥着拳头不松手,便又道:“本王必须提醒你一句,在必胜营中,就算你一个人,也未必能逃脱,根本不可能救出费小姐。如果你想这样做,只会加重费小姐的罪名。”

“你说的不错。”楚天叹了口气,道:“走吧,我跟你过去。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如果小仪有什么意外,别说必胜营,就算是皇宫大内,我楚天也要拼死搏上一搏。”

“很好,请吧。”秦舒做了个抬手的姿势,跟楚天一起前往主帐。林甫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二人走过来,便伸长脖子,问道:“人呢?”由于楚天既没有着囚衣,又没有带镣铐,加上长的仪表堂堂,所以林甫根本没有想到他就是自己要带走的人犯。

“他就是。”秦舒指着楚天,向林甫解释道:“他这一路要照顾病人,所以下官没有给他佩带刑具。”

“原来是这样。”林甫可没有秦舒那么客气,将手一挥,道:“拿下。”两旁的刑部差役,立刻抢上前去,将楚天摁住。他们的工具十分齐全,手铐脚链,很快就给楚天配备整齐。

将楚天带上囚车装好,林甫向着秦舒拱了拱手,道:“咱家就先回去了。”

“请公公等等。”看到楚天浑然不惧,秦舒突然觉得有几分敬佩,突然喊住林甫,道:“下官有个请求,让下官敬人犯一碗酒水如何?”

秦舒如今也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大充将领中的后起之秀。林甫不好驳他的面子,便点了点头。秦舒立刻让人端来酒,亲自斟了一大海碗,递到楚天面前,道:“本将敬你一杯。”然后以极低的声音,道:“不论你此去凶险如何,我答应你,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严惩关彝,为你报仇。”

楚天看了看他,似乎被秦舒这句话惊呆了,良久才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多谢。”

“若没别的事,咱家就走了。”林甫说完这话,便带着差役,押解楚天离开。

秦舒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才轻叹一声,返回帐内。刚一进帐,就见除了杨清外,其余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脸上满是期待。秦舒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意,笑道:“这次出征,大家都辛苦了。今晚休假,可以入城放松放松。”

“多谢都督。”四人之中,就属牛大力的嗓门最大,被秦舒瞪了一眼,又吓得噤若寒蝉。等秦舒挥手示意,四人才嘻嘻哈哈地离开。

秦舒坐在帅位,随便挑了本书翻看。想等到营中的兄弟走的差不多,再回城休息。芹儿已经先回家去收拾,今天晚上应该能吃上顿可口的饭菜。

突然又听到有脚步进来,秦舒头也没抬,便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问将军,楚天呢?”回答他的,却是个怒气冲冲的声音。秦舒暗道不好,抬眼望着叶灵,笑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又是那群小子呢。”

叶灵板着张脸,冷若寒霜,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秦舒只好如实答道:“被刑部来人带走了。”见叶灵又要发火,立刻道:“这事绝不怪我,你有空的话,可以去问问令尊,他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

叶灵脑袋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立刻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秦舒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陛下的旨意,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必胜都督能反对的。所以你有什么要质问的,请回去向令尊请教。”

“可楚天是你带回京城的。”叶灵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怒道:“你还保证过,陛下有心借这件事情,惩罚楚国公。”

“此一时,彼一事。”秦舒无奈地耸耸肩,道:“陛下的圣意,岂是我能左右?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问令尊。既然我都能牺牲廖家父子,来平定叛乱;陛下难道就不会牺牲一个小小的楚天,来安抚楚国公?”

“你是说……”叶灵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在她的心目中,父亲和皇帝都不该和秦舒一样,以牺牲无辜的人,来达到目的。

秦舒知道她一时片刻未必能接受,只好道:“你还是回去吧,我不会骗你。身处高位,很多事情,也都是迫不得已。我相信陛下最初的想法,绝对是要借机打压楚国公。可是现在的情况,陛下也只能做出这样无奈的选择。等你以后知道的多了,自然就会明白了。好在陛下没有追究费小姐,你还可以继续照顾她。”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权力既可以让不该死的人去死,也可以让该死的不人不死。费浚不该死,但死了;关彝该死,却还逍遥的活着。叶灵失望的离开后,秦舒也跟着出帐,入城回家。

来到城门口,见有大群百姓,正围在城下指指点点。秦舒顺着他们的手指望去,看见城楼上悬挂着几颗人头,兀自滴着鲜血。秦舒无心观看,准备绕过人群入城,却听有人在喊自己,转头就见禁军都督萧刚,从人群中走出来。

“秦将军。”萧刚走到秦舒面前,行礼道:“多谢秦将军的提示,本将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刺杀马大人的凶手。”

“就是他们?”秦舒指着城楼上的人头,道:“怎么,没留一个活口吗?”

萧刚微微一笑,低声道:“陛下的旨意,就是不留一个活口。”

秦舒也会心一笑,他明白皇帝的意思。是要将这次刺杀的责任,追究到慕容胜身上。如果留下活口对质,反而不妙。于是冲着萧刚拱手道:“恭喜萧将军立此大功,下官先告辞了。”

萧刚立刻招手,让部下牵来自己的坐骑,道:“秦将军晚上可有空?本将想请将军喝一杯,如何?”

“当然有。”秦舒第一次受到萧刚的邀请,欣然答应。两人便一道起来,来到洛阳城内最有名的如归酒楼。

秦舒虽是一身便装,但萧刚却是全副戎装。禁军将领的装束,让掌柜和小二都俯首帖耳,必恭必敬。两人来到二楼,选了个雅间坐下,不一时,点的酒菜就全部上齐。

萧刚先拿到酒壶,给秦舒和自己都斟上一杯,道:“来,我敬秦兄一杯。”

秦舒见他突然改了称呼,还觉得有些不习惯,急忙道:“不敢,该是下官敬将军。”

“你我年纪相仿,何不以兄弟相称?”萧刚先将自己的酒喝干,道:“先干为敬。今天若不是秦兄提醒,我又怎能这么快就找到那群鲜卑人。”

秦舒也跟着饮了一杯,道:“都是为陛下效力,萧兄何必言谢。”

“正是。”萧刚又替二人斟好酒,道:“今日杀了这群鲜卑人,陛下已经派使者前往龙城,指责慕容胜毁盟。”说着便压低声音,道:“看来朝廷与鲜卑开战,只是时间问题。遍观朝中诸将,皆是垂垂老矣。只有秦兄与我,方当少年,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又何况我掌禁军,秦兄手控必胜营,皆是大充精锐。只要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必能击败鲜卑,扬名后世。所以以前的种种不快,希望秦兄都能忘掉。”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秦舒呵呵笑道:“将军尽管放心,下官绝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北征鲜卑是何等要事,下官一定尽心竭力,辅佐将军,完成不世之功。”

今日击毙所有鲜卑刺客,萧刚就知道离两国开战不远。三年前,皇帝经过赤城之败,又加上太子与齐王事件,身体状况远不如前。已经不可能再次御驾亲征,所以北征主帅,必是萧刚无疑。可是近两年来,秦舒的必胜营名噪一时,越来越受到皇帝的喜爱,大有取萧刚而代之之势。

所以萧刚便准备与秦舒握手言和,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主帅的位置,也是为了能保证北征的胜利。秦舒当然也能明白他的心意,更明白自己的资历尚浅,不可能会担任北征主将,何必自不量力地去和萧刚争?才会说出辅佐之类的话。

萧刚听后当然十分受用,又不住向秦舒敬酒,当晚两人都尽兴而归。

→第一章←(操作失误;两天没更新;对不起啦)

峨眉山,位于益州西南,因两山相峙,形如蛾眉而得名。其三峰耸立,绝壁临天,一直被人们称之为天梯,极少有人能攀绝顶。冬季的峨嵋,更是银装素裹,风景独秀。漫天飞雪里,一位少女,正站在山石上遥望,眼神中满是期待。

少女一袭白衣,风姿绰约,一头秀发随风而动,恍忽如同仙子一般。一张俏脸大约是因为太冷的缘故,显得红仆仆的。从领口露出的些须肌肤,细腻滑润,让不少雪花为了一亲芳泽,而拼得粉身碎骨。

突然,传来几声长啸,接着一青、一黑两道人影,从远处急驰而来。少女眼光一亮,高声喊道:“师兄,师兄……”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向着那两人跑过去。雪地湿滑,少女又跑得太急,忽然脚底没有踩稳,一下着摔在地上。

“好痛。”少女坐起身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眼圈一红,几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师妹,起来。”两个声音一起响在她的耳边,两只大手,也一起伸到了她的面前。少女一手拉着一只,便被面前的两人拉了起来。

黑衣青年一边为少女弹去身上的雪花,一边道:“这么冷的天,你干嘛在这里等?”

少女嫣然一笑,道:“我想你们了。”

青衣青年微笑摇头,道:“是瞒着师尊偷偷出来的吧?”看着少女冻红的脸颊,便从怀中拿出条白色皮毛围脖,给少女戴上。

黑衣青年眼中一亮,也从怀里拿出一双白色手套,道:“手冻坏了,我们今天可没有饭吃。”

少女戴上这两样东西后,觉得身子暖和,笑着道:“谢谢薛师兄,谢谢秦师兄。义父还在等着呢,我们回去吧。”说完三人便沿着雪路,向着山顶走去。

那黑衣青年便是秦舒,穿青色衣服的,是他的大师兄薛瑜。至于那个白衣少女,就是曾与傅羽结拜过的,小师妹诸葛芸。

一个月前,秦舒突然得到师尊传令,让他赶往蜀中峨嵋。秦舒离开师尊南下,已经足有三年,便以为恩师贺寿为由,向皇帝请假。大充首重孝道,李疆便命严铿暂掌必胜营,给秦舒放了两个月的假期。

到了峨嵋山下,秦舒居然遇到大师兄薛瑜。师兄弟二人三年不见,都不知道对方武艺精进如何,便起了比试之心。沿着山路,一路飞奔,仍旧如以前那般,还是不分胜负。

加入诸葛芸后,薛瑜、秦舒两人,都只能放慢脚步,跟着她缓缓而行。走了不远,秦舒便笑道:“师妹,还是我背着你吧,你也太慢了。”

薛瑜也点了点头,道:“真是搞不懂,师尊那么高的武功,怎么就是不教师妹。害得她走路,都要摔跤。”说着又想起刚才诸葛芸摔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来啦,你们取笑我。”诸葛芸嘟着小嘴,又向前面跑去。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薛瑜、秦舒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怕是又要摔个跟头。

“好啦,别生气了。”秦舒呵呵一笑,道:“就慢慢走吧,我们都三年没见了,正好说会儿话。等见到师尊,就不能怎么自由自在的说话了。”

“就是。”诸葛芸十分赞同,然后就开始不停地询问,两位师兄这三年的经历。她自小就跟在义父身边,从来没有离开半步,所以长安、成都,对她而言,都是极为新鲜好奇的事物。

走了大半个时辰,三人终于来到山顶的一片开阔地,中间一片小竹屋。周围有不少的山鸡、雪鹿,见到三人走来,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若无其事的继续在雪地里觅食。秦舒在地上抓起把雪,捏成一团,道:“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野味了,今天真是好口福。”

“不行。”诸葛芸一把抓住秦舒的手,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许你们吃。”

秦舒知道她从小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和周围的动物打成一片,刚才不过是故意逗逗她。见诸葛芸真的着急,便呵呵笑道:“大师兄,怎么办?我们三年不见,难道就吃点素?”

薛瑜两手一摊,很无奈地道:“碰到怎么可爱善良的小师妹,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跟着吃素了。”

“才不是呢。”诸葛芸笑道:“前两天,我就让义父下山去买好了肉食。今天不会让二位师兄跟我受罪的。”

“那有什么区别吗?”秦舒愣了愣,道:“山下卖的鸡鸭,和这些有区别吗?”

“当然有。”诸葛芸一脸正经地答道:“山下的鸡鸭,本就是养来吃的。这些山鸡、野兔,却是天生地长。本来就该自由自在地生活,我们凭什么可以随便吃它们?”

“很有道理。”秦舒见她说的振振有辞,只好苦笑着道:“听小师妹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诸葛芸满脸得意,故意咳嗽一声,打算继续和秦舒开玩笑。突然一阵琴声传来,薛瑜低声道:“师尊。”然后快步跑到竹屋前,伏身拜倒,道:“弟子薛瑜见过师尊。”

秦舒知是屋内师尊,正在抚琴,也急忙跑到屋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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