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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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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秦舒?”蒋邯看了片刻,才缓缓摇头道:“不像,不像。”

秦舒呵呵一笑,道:“怎么不像了?”又指着傅羽道:“不信问他,本校尉可是如假包换。”

蒋邯便向傅羽望去,见傅羽点了点头,便又道:“能打败马校尉的人,我还以为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呢,没有想到居然生得这么单薄……”

秦舒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心道:你身子看着比我还瘦小,居然还好意思说我长得单薄。傅羽也轻咳一声,打断蒋邯道:“你别看我兄长长得斯文,手上的功夫可不弱。你要是不信,不妨亲自试试看。”

“好啊。”蒋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想了想,还是道:“算啦。马校尉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然后走到秦舒面前,道:“刚才本校尉言语得罪,还请秦校尉不要见怪。不知傅校尉有没有和你说起,本校尉想跟秦校尉一起去训练士兵,不知秦校尉可否收纳本校尉?”

“停,停,停。”傅羽被他这一大串“校尉”搞的头都大了,道:“你这说的太麻烦了,我做主了,以后大家私下都以兄弟相称。免得校尉来、校尉去的,脑袋都听晕了。”说着又问秦舒道:“兄长,你看这小子还行吧?”

秦舒并不回答,负手在蒋邯身上打量了一番,才微微摇头道:“这么单薄的身子,为兄担心吃不了苦。而且……”又走到蒋邯身前,比了一下,道:“再说身高也不够……”

蒋邯立刻向后跳看一步,怒气冲冲地道:“有本事不在身高。我矮是矮了点,但马术、箭术可是骁勇营第一。就算没有你利害,总比你挑选的那一千士兵好得多。”

秦舒还真没想到他能有这本事,不由地向傅羽望了去。傅羽却点头承认道:“小弟刚来骁勇营的时候,和他比试过,确实是他的手下败将。”

蒋邯听了这话,更是将头一抬,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然后又十分自信地道:“你要是不让我入选,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秦舒不禁对这小子产生了几分兴趣,笑道:“不过我得先提醒你,到了我麾下,可再不能这么没大没小。我可没有傅校尉那般好脾气。”

“你答应了?”蒋邯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看到秦舒又瞪着他,急忙收敛笑容,正色道:“末将知道了,以后一定谨遵秦校尉的将令。”

秦舒见他那份高兴,不像是装出来的,疑惑地问道:“你年纪轻轻就在骁勇营任副将,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还这么乐意跟着我去训练士兵。万一失败了,说不定前途就毁了,不害怕吗?”

“怕什么?”蒋邯眨了眨眼睛,道:“末将早就觉得禁军操练如同儿戏,一伙人拿着兵器,喊着口号,什么一字长蛇啊、太极两仪啊、太乙三才啊,什么的乱七八糟走一圈,就算是操练娴熟了。偶尔模拟两军对战,也都是拿着假刀假枪,装模作样的厮杀一番,血腥味都没有闻到。这样操练下去,能打得赢鲜卑蛮子才怪。听说秦校尉打算用真刀真枪训练士兵,我看一定能成功,最起码也能训练出一批见过血腥的将士。”

知己啊!若不是还有傅羽在旁边,秦舒真想冲上去给他个拥抱。难得有人能这么真心实意地支持自己的观点,秦舒立刻道:“好,你就跟着我一起,给咱大充训练出一支粘过血腥的虎狼之师。”

→第四章←

且不说秦舒、蒋邯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傅羽在旁边看着这两人,不禁连连摇头。他出身将门,祖父、叔父都是爱兵如子,体恤士卒的名将。眼前这两个人,却没有丝毫这样的观念,居然想着真刀真枪让士兵训练,刀枪无眼,万一误伤了怎么办?傅羽一直想跟着秦舒,帮他训练,就是担心出些什么事,好及时帮忙。这下可好了,秦舒一个人折腾不够,又加了蒋邯。早知道,自己就不把蒋邯介绍给他了。

傅羽正满心懊悔,却听帐外军士喊道:“萧将军到。”知道必是萧刚前来,急忙示意两人安静。然后走到大帐门口,果然见萧刚带着几名亲兵赶来。忙行礼道:“末将参加将军。”

“恩。”萧刚点了点头,算是还礼,又见秦舒也在,便道:“原来秦校尉也在这里,正好省得本将多跑一趟。”

秦舒刚上前见礼,听到这话,便问道:“莫非是陛下已经有了旨意?”

萧刚再次点头,也不进帐,答道:“陛下已经恩准秦、曹两位校尉的请求。着令曹校尉带一千神机营,守护太祖陵寝;傅校尉带一千五百骁勇营,守孝陵,并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至于秦校尉,也带挑选的一千将士,去皇陵练兵,并且协助曹、傅二校尉守陵。”

“末将遵命。”秦舒、傅羽齐声答应,心里都十分欢喜。

萧刚将话说完,便转身离开,并道:“你们早点准备,本将还要去通知曹钧。陛下中午要为公主设宴送行,你们也可以趁这点时间,去向同袍告别。这一去皇陵,估计三五个月是不能回京的。”

“是。”傅羽、秦舒两人跟在他身后,一直送萧刚走出骁勇营。等萧刚离开后,秦舒、傅羽二人也匆匆分开,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最初骁勇营本是全部去守陵,现在却只要一千五百人,傅羽便要忙着挑选部下。而秦舒也去找严铿,命他集合那一千士兵,准备下午离京。

事情交代清楚后,秦舒又匆忙赶回家中。芹儿见他回来,吃了一惊,道:“公子中午要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没有准备午饭呢。”

“不用了。”秦舒直接走进卧室,把换洗的衣服带了两套。然后又拿出一大包银子,对着芹儿道:“我要离京一段时间,大概半年左右,这些银两你收下使用,应该够了吧?”

芹儿见那一包银子,至少也有五百两,别说六个月,就是六年也足够了。不由连连摇手道:“多了,多了。”

“多就多吧。”秦舒把银子向她手里一塞,笑道:“记住啦,千万别给本公子节省。要是我回来看到你又瘦了,可就要家法伺候。”

这沉甸甸的一大包银子,芹儿几乎都抱不起,又听到秦舒的话,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笑道:“公子的家法是什么?”

秦舒见她笑容可掬,露出浅浅的两个酒涡,十分俏皮可爱,不由心中一动,恨不得再她脸上咬一口。芹儿见公子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脸上看,顿时脸上绯红,低下头小声道:“公子也要多多保重。”

秦舒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假装咳嗽两声,道:“知道了。我还要赶回禁军营中准备,就先走了。”

“我送公子。”芹儿立刻将银子放在一旁,跟在秦舒身后,一直送他到门口。直到秦舒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芹儿才有些失落地转身进门。

芹儿刚打算将院门掩上,却见一匹胭脂马跑来,叶灵一跃而下,道:“芹儿妹妹,我来啦,别关门。”

“灵儿姐姐。”芹儿立刻跑了出来,拉着她的手道:“怎么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

“这不是来了么?”叶灵随便找了个借口,道:“这几天我有些事情,所以没有来看你。呃,刚才我看见秦公子背着包袱,行色匆匆的,莫非是要出远门?”

“是啊。”芹儿挽着她的手臂,笑道:“公子要出门半年,姐姐可要多来陪陪我哦。”

“半年?”叶灵吃了一惊,又追问道:“他是要去什么地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芹儿看了看叶灵,道:“公子的事,我可没有敢多问。”说着又拉着她道:“进去吧,总不能老站在门口说话啊。”

“啊?”叶灵被芹儿一双眼睛,看得心中发毛,只好道:“我还有些事,等先去办完了再来看你,好吗?”

“那好吧。”芹儿有些失望地道:“姐姐一定要来哦。”

“一定。”叶灵等她松开后,立刻翻身上马,落荒而逃。芹儿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自言自语地道:“叶姐姐文武双全,心地又好,和公子还是很般配的……”

秦舒回到禁军营内,与傅羽一道用过午饭,便各自带着部下人马,到城门口等候。不过多久,就见萧刚、曹钧带着神机营将士,护送着一辆马车而来。秦舒、傅羽等校尉急忙上前行礼,道:“末将见过将军。”

“免礼。”萧刚见众人都已经到齐,便道:“曹校尉带神机营在前;傅校尉带骁勇营在中间保护公主车驾;秦校尉在后。路上快些,天黑之前,必须赶到皇陵。”

“是。”众人立刻按照萧刚的分配各自准备。

傅羽带着几名亲兵,前往永宁公主的车驾,远远就看见一名老太监骑着马站在车前。傅羽常常出入宫禁,认得他是皇帝身边最受宠信的林甫,忙着道:“见过林公公。”

“免礼,免礼。”林甫满脸堆笑,一双眼睛不住在傅羽身上打量。

傅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便又问道:“公公也要去皇陵么?”

林甫笑答道:“咱家只是奉旨护送公主殿下前去孝陵,晚上便要赶回宫中复旨。倒是少公爷负责保护殿下的安全,一定要多多费心。”

“末将定当竭尽所能,保护殿下安全。”不知怎么的,傅羽总觉得林甫的笑容里,隐藏着几分诡秘。

“走,去见过公主殿下。”林甫打马走向马车,又转头问道:“咱家听说少公爷曾在宫内住过一段时间,与公主殿下还算是幼年的玩伴是吧?”

“蒙陛下恩宠,末将曾在宫中住过一年。”傅羽如实答道:“只是不知公主殿下是否还记得末将。”

“当然记得。”林甫呵呵笑道:“能拔陛下龙须的倔小子,普天之下,还能有几个?”

原来当初傅羽入宫的时候,皇帝李疆曾亲自抱过他。当时傅羽年纪尚幼,根本不知礼数,看着李疆的一副好胡须,便伸手去扯,生生拔了几根下来。而且永宁公主作为年幼的皇女,不仅极受皇帝、皇后的喜爱,便是几位黄兄平常也都处处让着她。只有傅羽这小子,总是跟公主较真,寸步不让;惹得小公主常常眼泪汪汪地去父皇告状:“那倔小子又欺负我……”这倔小子三个字,便是由此而来。

傅羽回想着童年趣事,也不禁面露微笑,道:“那个时候末将不懂事,常惹公主殿下生气。”

林甫便又凑到他旁边,低声道:“这次公主殿下名为守陵,实则散心。少公爷与公主是发友,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少公爷能想些办法,让公主殿下开心。若是能及早劝说殿下回宫,陛下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啊?”傅羽心中一惊,没有明白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与永宁公主算是幼时玩伴,但毕竟事隔多年。自从傅羽那次离京后,就是这次才返回京城。而他与永宁都已经长大,男女有别,根本没有机会再见面。就算现在两人对面而立,只怕也互相不认识。皇帝居然交给他这个任务,实在让傅羽觉得有些头疼。

林甫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策马赶到公主的马车前,道:“少公爷,来见过公主吧。”傅羽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但还是行礼道:“禁军校尉傅羽,参见公主殿下。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殿下恕罪。”

“傅哥哥请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更让傅羽出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永宁公主小时候的声音,可没有这么难听。见林甫不停地向他使眼色,傅羽才急忙道:“谢殿下。不过殿下贵为公主,这‘傅哥哥’三个字,末将可当不得。”

“哦。”车内的声音稍微停顿一下,又有些感伤地道:“毕竟不是小时候了。傅将军,本公主去孝陵为母后守陵,父皇命你保护,一切就都有劳你了。”

傅羽不得不违心地道:“能保护公主殿下,是末将的荣幸。”

“恩。”也不知道是永宁公主是不是满意这个回答,淡淡地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动身吧。”

“是。”傅羽刚回答完。林甫又对着马车旁的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过来见过少公爷,以后在孝陵,公主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大可以去找他帮忙。”

两名宫女依言行礼,傅羽急忙道:“不敢,末将职责所在,绝不推辞。”他偷偷瞟了林甫一眼,总觉得这老太监今天的言行,有些不大对劲。

恰好萧刚也带着亲兵过来,各部将士都准备妥当,便起程前往孝陵。傅羽由于是担负着保护公主的责任,便与萧刚、林甫跟在公主的车驾左右。萧刚是上官,林甫又是宫内太监,傅羽跟他们找不到多少话题,只能一直保持沉默,心里觉得还不如去后面找秦舒聊天的好。

傅羽虽然不说话,林甫却主动找他攀谈,低声笑道:“殿下叫少公爷‘傅哥哥’,看来还是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呢。”

“……”傅羽不知该怎么回答。

林甫继续道:“唉,可惜公主殿下的面容被毁,声音也变了。”

“……”傅羽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甫见他老是搭拉着脑袋不开口,便直入主题的问道:“少公爷该比公主大些,不知道有没有订下亲事?”

“还没有。”傅羽回答之后,心里又开始打鼓,他问这个干什么?

“那是应该的。少公爷身位尊贵,人才风流,寻常人家的女子,又怎么能配得上?”林甫满脸的奸笑,道:“要不咱家给少公爷注意些,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女子没有……”

“不敢有劳公公。”傅羽可当真不敢把自己的终身幸福,交托到他的手上,急忙道:“匈奴为灭,何以家为?末将身负国仇家恨,若不能荡平塞外,剿灭鲜卑,怎能贪图儿女私情?”

“好志气。”林甫击掌道:“少公爷如此志气,咱家十分佩服。不过咱家听说燕国公至今没有生养,傅氏一门的血脉,都指望在少公爷身上。若是鲜卑十年不灭,少公爷岂不是要蹉跎青春?杂家倒是觉得……咦,你来赶什么?”他本来正兴致勃勃地劝说傅羽,却见公主身边的一名宫女走了过来,便问道:“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那宫女答道:“公主殿下听说禁军中有个新进的校尉,奉陛下旨意,操练禁军。这次也跟着前往皇陵,公主殿下有些好奇,要见见这个校尉。”

林甫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便转头看向萧刚。萧刚急忙道:“秦校尉在后军,既然殿下召见,本将这就派人去请。”

“末将亲自去吧。”傅羽好不容逮到这个机会,立刻出言请求,也不管萧刚答不答应,便策马离开。

“少公爷……”等林甫反应过来,傅羽已经跑得老远了。萧刚见他有些失望,唯恐林甫对傅羽心生不满,便解释道:“那秦校尉是少公爷的结义兄长,关系极为密切。”

“哦?”林甫顿时来了几分兴趣,问道:“那秦校尉是什么人,怎么能和少公爷结成兄弟?”

“秦校尉名叫秦舒。”萧刚微微摇头,道:“至于家世,本将却不清楚。只知道秦校尉是北地人,在傅少公爷突围入京时,曾救过少公爷的性命。而且在马杲之乱中,也立有功劳,被楚王收纳在府中。后来他又跟着楚王殿下送亲出塞,又立下功劳,所以陛下擢升他到禁军当差。”

救过傅羽的性命,又是他的结义大哥;秦舒的话,傅羽大概是要听的。林甫想着刚才傅羽冷淡的态度,心想,看来这事要成,还得指望在这个秦舒的身上了。

又过了片刻,秦舒与傅羽两人并肩而来。先向萧刚、林甫见礼后,才被引到永宁公主的马车前。“末将秦舒,参见公主殿下。”指名被公主召见,秦舒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幸好两人既不用面对面交谈,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陪着。

“秦校尉免礼。”永宁公主在车内问道:“本公主听说你向父皇进言,说我大充禁军不如鲜卑战士,可有此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舒偷偷瞟了禁军都督萧刚一眼,硬着头皮答道:“末将是这样说过。但并不是说我大充禁军嬴弱,而是鲜卑人野蛮嗜血,打起仗来,浑不畏死。在这点上,我大充禁军确实远远不及。”

“哦。”永宁公主又问道:“那你向父皇请命练兵,就是想要为我大充也训练出一支不怕死的军队,与鲜卑相抗是吗?但蝼蚁尚且偷生,不知秦校尉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士兵不怕死呢?”

“末将确实是想为我大充训练出一支不怕死的军队,不过末将也是第一次带兵。”秦舒顿了顿,才道:“末将以为,鲜卑人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生活在塞北。在那苦寒之地,鲜卑人要与天斗、与兽斗、与人斗,几乎从生下来,就要为生存为战,所以人人都好勇斗狠,不以流血杀人为意。而我大充国富民殷,自从陛下开国以来,已有二十余载。国中少有战乱,百姓衣食有足,安居乐业,所以尚武之风大减。禁军虽然是我大充军队的精锐,但多年没有经历战事,没有见过流血、死亡,所以在战场上与鲜卑人交战,便会落入下风。末将也没有什么别的好方法,只是想在平日操练之时,就让士兵多尝尝流血的滋味,等他们习以为常的时候,也就足可与鲜卑人交战了。”

“这就是你说的用真刀真枪练兵?”永宁公主继续问道:“但是刀枪无眼,若是某些士兵借此私怨报复,误伤人命怎么办?”

“误伤是难免的。”秦舒见永宁公主不断的询问,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皇帝让她试探自己的么?不由打起精神,答道:“但末将一定尽力而为,尽量不让士兵伤及性命。若是有人挟私报复,查出之后,一定严厉惩处。若是正常操练中受伤,那就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了。”

车内沉静片刻,永宁公主才道:“本公主也看过不少古之名将的练兵之法,秦校尉的方法确实别出心裁。鲜卑是我大充仇敌,本公主也希望秦校尉真能训练出一支铁血之师,一举荡平鲜卑,扬我大充国威。”

“多谢殿下吉言。”秦舒急忙行礼道:“末将一定尽心竭力,不负陛下和公主的厚望。”

永宁公主又道:“你暂时不用回后面去了,本公主若是想起什么,也好随时问你。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人行礼后,便又退开些距离。林甫看了看秦舒的相貌,心道:此人相貌倒是在傅羽之上,可惜家世不如傅羽。公主下嫁,也没有嫁给一介布衣的道理。不过他既然入了禁军,若是日后立下战功,封侯拜将,还不是陛下一句话。公主殿下特意把他留下,难道是对他有些意思……

永宁公主在马车内,悄悄地掀开窗帘一角,小声问道:“叶姐姐喜欢的就是这个人?”

“殿下胡说什么?我哪有说喜欢他……”叶灵却不知怎么,正坐在她的旁边,一张脸已经被羞得通红了……

→第五章←

永宁公主把秦舒留在中军,但却再也没有开口询问过他什么。一路上林甫谈性极高,不停地向傅羽问东问西,傅羽都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至于秦舒和萧刚两人,都只能当听众,安安静静地陪在他们身边。

眼看就要达到皇陵,前军却突然停了下来。萧刚大是奇怪,正打算派人到前面去问曹钧,却见曹钧带着几人驰马而来。及至近前,萧刚不等他行礼,便迎上去问道:“曹校尉,前军为何不行?”

曹钧欠身道:“回将军,方才有守陵士兵阻拦在军前,说有机密要事求见将军。末将不敢大意,亲自带他过来。”

“守陵士兵?”萧刚眉头微皱,道:“叫他过来。”曹钧向后一招手,便有个士兵快步走到萧刚马前,倒头拜下,道:“小人王九,拜见萧将军,及各位将军。”

萧刚看他装束,确实是禁军中人,便问道:“你是陈校尉的部下?不在皇陵守护,来找本将军何事?”

“小人有机密要事禀报将军。”王九说着便向左右看了看,然后道:“不知可否单独向将军禀报?”

“有话尽管说。”萧刚不悦地道:“我禁军将士素来齐心,这几位将军都是禁军中人,不必隐瞒。”

“是。”王九稍作思考,便道:“小人是守陵校尉陈隅的亲兵,得知陈隅欲谋害诸位将军,所以特来禀报……”

“谋害我等?”萧刚吃了一惊,转而笑道:“你这谎言未免太假了,陈校尉好端端地为何要谋害本将?”说完又立刻变色喝道:“你可知造谣生事,诬蔑上官,是什么罪名?”

王九不惊不惧,坦然答道:“回禀将军,昨天晚上太祖陵寝被贼人盗掘,虽然陈校尉极力封锁消息,但知情军士还是少了一人。陈校尉担心消息传入京城,便使心腹潜回城中,打听京城的动静。得知萧将军亲自带兵前往皇陵,陈校尉猜想多半将军是为他而来。陈校尉素来怨恨将军当初将他贬到皇陵,才落到现在这步天地。所以陈校尉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召集心腹死士埋伏在军帐左右,只等将军等入内,便一拥而上,把将军等人就地斩杀,然后再弃官而逃。”

萧刚仔细打量王九片刻,缓缓道:“这样灭族的罪行,若非亲信之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瞒将军。”王九以头触地,道:“小人是陈隅身边亲兵,素来被他引为心腹,平时有什么紧要之事,都是交代小人办的。但小人虽然愚钝,却还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陈隅想要谋害各位将军,行同造反,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着他找死。小人私下找了几名弟兄商议,都不愿跟陈隅谋逆,所以小人特意赶来向将军禀报,希望能将功抵罪,不给陈隅陪葬。”

萧刚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周围几人,问道:“你们觉得他的话可信么?”

曹钧立刻道:“陈隅自从被贬守陵后,对将军极为不满。这次自知又犯下大罪,定不能免,以他的脾性,倒是极有可能报复将军。所以末将觉得王九之言,可信。”傅羽也表示赞成他的意见。

秦舒见萧刚看向自己,便道:“末将刚入禁军,并不认识陈隅。但如果他犯下重罪,又深恨将军,以人之常情,必是想临死之前,也要杀将军才甘心。再者王九小小一个军士,他又有何胆量诬告上官?何况将军去了皇陵,便能知道真伪,王九又怎么敢说谎?”

“不错。”萧刚点了点头,又笑道:“既然知道了陈隅的阴谋,哪又什么好惧怕的?当初陈隅就是本将的手下拜将,今日本将照样要让他一败涂地。走吧,去皇陵……”

“小人还有事禀报。”王九抬头道:“小人想现在赶回去,并按照陈隅的安排,和弟兄们埋伏在帐外。一来可以保证诸位将军的安全;二来也能让陈隅宽心,免得他发现不对,立刻逃走。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很好。”萧刚再次点头道:“你去告诉兄弟们,皇陵被盗,乃是陈隅饮酒失职。陛下只罪他一人,其余军士一概不予追究,让兄弟们不要跟着陈隅陪葬。至于你举报有功,等陈隅伏法之后,本将自会嘉奖。”

“小人明白。”王九大喜过望,急忙道:“兄弟们不少都担心皇陵被盗,龙颜震怒,会祸及自身。所以才会受陈隅蛊惑,跟他一起谋逆。现在有将军这句话,小人相信兄弟们都不会再跟着陈隅胡来。小人这就赶回去,将此话转告兄弟们。”

萧刚示意曹钧送王九离开,然后对着林甫道:“林公公,陈隅有意加害本将。刀枪无眼,不如公公就和公主殿下车驾在此,不必前去宣旨了。”

“这可不行。”林甫正色道:“咱家奉命前去宣旨,就算刀兵加身,也不敢丝毫懈怠。再说有萧将军在,难道还能容陈隅伤了咱家吗?”

萧刚见他执意要去,只得道:“既然公公一定要去,那本将和曹、秦二位校尉护送公公前往;傅校尉则带人在此保护公主殿下。”安排妥当,萧刚便留下傅羽及五百骁勇营,保护公主,其余大军继续行进,前往皇陵。

到达皇陵驻军营地,萧刚见辕门无人迎接,便上前喊道:“本将禁军都督萧刚,让你们陈校尉出来。”

喊了两遍,才见一名士兵跑了出来,道:“陈校尉请萧将军入营叙话。”

萧刚转头对着林甫低声道:“看来王九所言属实,陈隅确实是想将本将骗入营中。公公,你看……”

“咱家要进去传旨。”林甫猜到萧刚又要劝说自己,便打断他地话,翻身下马道:“萧将军陪咱家一起进去吧。”

萧刚无奈,也只好跟着下马,带着几名禁军,陪同林甫一同入内。秦舒也换上普通禁军衣甲,跟在两人身后。在来的路上,萧刚等人便商议好,由于陈隅认识曹钧,只好让他带兵在外;秦舒则化装成士兵,跟着萧刚入营。萧刚自信以他和秦舒的武艺,再加上这几个挑选出来的军士,就算陈隅埋伏,他们二人也足以保护林甫的安全,更何况还有个内应王九。

萧刚等人跟着那军士,来到主将帐前,却还不见陈隅出来迎接。萧刚不由道:“你们陈校尉的架子也忒大了,也不出来迎接上官。”

那军士急忙陪着笑脸道:“陈校尉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还请将军不要见怪。请。”

萧刚冷哼了一声,便迈步入帐,既然知道了陈隅的阴谋,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林甫、秦舒等人也都随后进帐,却发现帐内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陈隅的影子。萧刚顿时怒道:“陈隅究竟何在?”

那军士还是摇头道:“小人不知,但陈校尉有令,让将军在此等他。”

萧刚还待再问,秦舒却已经抢上去,一把抓住那军士,厉声问道:“那王九在哪里?”

那名军士吃了一惊,正要开口推辞,却听旁边有人喊道:“将军,小人在这里。”众人寻声望去,便将王九一身血迹地向他们跑过来。

“小心。”眼看王九要跑到面前,背后却突然射出一支冷箭,秦舒急忙丢下手中的人,扑上去救下王九。然后反手将羽箭扔出,正好射在放冷箭的人身上,那人惨叫一声,便倒地身亡。刹时间,周围涌出不少禁军,将秦舒等人团团围住。

萧刚四下望了望,还是不见陈隅,怒道:“你们想谋反么?陈隅呢?”周围士兵却都并不回答,只是恶狠狠地望着他们。王九苦笑一声,道:“将军,陈隅带着人去劫持公主了。”

“什么?”萧刚急得一把抓过王九,喝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九被他这样一抓,牵动伤口,疼得龇牙裂嘴,片刻后才道:“小人赶回营后,陈隅便让人把小人抓起来。原来他本来就怀疑小人,所以借小人之口,把将军等人骗到营中,然后自己带着人去抓公主了……”

“那他们都愿意跟陈隅造反?”萧刚指着周围的士兵道:“难道他们都不怕灭族之祸?”

王九又答道:“陈隅告诉他们,说皇陵被盗,陛下震怒,不仅主将要被处死,便是普通士兵也要流放边塞,永不返乡。与其如此,倒不如拼死一博,抓住公主为人质,然后一路北逃,出塞投靠鲜卑人。”

“这些话,他们也信?再说这里到塞外多远的路,朝廷大军连区区几百人也奈何不了么?”萧刚放开王九,清了清喉咙,高声道:“诸位兄弟,皇陵被盗,陛下只罪陈隅一人,与你们无关。你们千万不可听信陈隅蛊惑,各自回帐……”

“大家不要相信他,他是骗我们的。”人群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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