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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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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靖舞脸沈了下来,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二皇子对双瞳又爱又怕的心理。真是个有色无胆的窝囊废!
“来人,扶瞳公子回靖月宫。”
二个太监扶走双瞳,二皇子犹豫了一下跟上去。
好戏要开演了。林凡嘴角上扬。
取过酒壶为东方靖舞满满斟上,倒酒时,他明显感觉到东方靖舞神色一紧,目光紧紧盯著酒壶。放下酒壶,东方靖舞飞快地伸手接过,手指轻轻摸了一下,神情马上放松了。大大方方地与林凡对饮。
只是,醉厚的美酒到了嘴里,有点苦。
“原来我是如此不胜酒力。”东方靖舞有些奇怪,他自认酒量颇好,怎麽才几杯就头晕。
“那,我扶大人回去。”林凡很温柔地扶著他,东方靖舞把头靠在林凡身上,觉得自己赢了。
“回靖月宫。”
“不,不能回去……现在不行。”东方靖舞虽然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还是激烈反对。
“回去休息。”林凡将热气呼在他耳际,痒痒的。放在东方靖舞臂上的手指暧昧地移到後脑勺处,按下去。
哑穴,後脑上三寸处,使力,人无法言语,超过二个时辰不解开,窒息。
靖月宫。无人看守。
林凡带著东方靖舞很顺利地进了寝宫。
第十二章 
华灯初上,宫灯妩媚。
昏黄的光透过风抚的纱帘,晦涩不明。
青色的床幔含著春光,散乱的衣物胡乱抛了一地。空气中龙涎香夹杂著暧昧情色的气息。
林凡随手将东方靖舞放在椅子上,哼,东方靖舞以为他不知道酒壶里的玄机。比一般的酒壶要沈,中间隔层,按纽操控,一边是真正的酒,一边是加了药的酒,他才拿起壶就让东方靖舞紧张成那个样子。
倒是那个双瞳公子,真的如传闻般聪明绝顶,还是对亲人太不设防,这麽明显的陷井都看不出来,未免太嫩了。
林凡小心翼翼逼近床幔,侧身,将床幔挑开一点。
衣冠楚楚的二皇子,当今的太子殿下,已经将自己一身的道德文明剥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兽欲。
双瞳,优雅的名公子,虽然神智不清,却还有保护自己的本能,他反抗、拒绝。衣裳尽碎不足以遮掩他的身体,无可避免地,林凡看到他修长的四肢,无可挑剔的背部曲线,纤细的腰肢,肤色比雪通透比玉纯净,全身找不出半分瑕疵,实在是非常……动人!这个形容词令林凡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嫉妒起上天对他的恩宠。
兽性的吻密密地落在双瞳如雪的肌肤上,放肆的大手带著情欲来来去去,纠缠,撕扯,力量的压制,毫无温情可言。
过人的美好,往往会引来觊觎和不轨。企图占有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劣根。 
看得林凡几欲作呕。
林凡完全可以不插手,他可以冷眼旁观,可以亲眼目睹一个名闻天下的强敌的殒落。失去了双瞳的广寒,简直像一粒灰尘一样不值一提,可以很轻易地被从历史中抹去。
不需费一兵一卒。
“咚”,二皇子肩背受击,马上晕死过去。
林凡苦笑著看自己不受控制的手,他,还是做了!
或许,他只是不希望失去一个有趣的对手。
或许,他希望他们之间有个光明正大的解决方式。
或许,他的心还不够狠。
或许,有那个一个瞬间他真的不忍。
或许,只是简单地觉得双瞳不该为浊世所染。
……
将双瞳从床上拖起来,找衣服给他穿,手指无可避免地接触到他的身体,很滑,很有弹性,还很热。
热得烫手。热得林凡觉得自己会被烫伤。
二个人靠得很近,双瞳带著薄荷草和薰衣草混和的味道充盈在林凡的鼻息间,淡淡的,有点甜,挥之不去。
当站立不稳的双瞳倒在林凡怀里,林凡全身一僵,动弹不得。
这时的双瞳整张脸都呈淡粉色,泛著奇异的光泽,像一种稀有的玉石。长发被光线划上紫色的光晕,丝丝缕缕的散乱,贴在光洁的额前,迷离的眼不见了往常的冷漠,半睁半闭著,很媚惑,红润的唇,竟是无法形容的绝豔。
如果这时照镜子,林凡会发现自己的脸比双瞳更红。
男人与男人之间……
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套到双瞳身上,好人做到底,林凡准备将双瞳送回浅草居。拖著几乎是半挂在他身上的双瞳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不甘心!林凡的眼珠转了一圈,什麽都不做就离开,委实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他倒退回床边,慢慢地将双瞳放上去,又慢慢眯起眼,狭长的眼睛里闪烁著的光芒异常邪恶。 
第十三章
林凡很愉快地哼著小曲拖著双瞳出靖月宫,不忘回头叮嘱一持事的太监:东方大人请皇上来靖月宫,有要事相商,还有,去把太医也请来,在宫外候著以便陛下随时召见。
臣子请皇帝屈尊移驾,基本上是死罪。不过这广寒不是早就易主了麽?今後是谁的天下还不一定呢,所以东方大人交待的事非办不可,况且以皇上对东方大人的信任和宠爱,应该不会太在意。
出宫门,守宫门的侍卫见他扶的是双瞳,都不敢拦。
宫中生存法则之一:不好惹的人绝对不要惹,不能拦的人千万不要拦。
林凡很满意一路畅通无阻,虽然有那麽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现在後宫应该是鸡飞狗跳了吧!林凡的嘴角勾起来,笑得好奸诈。
其实他也没有做什麽,只不过是在离开前,扒光东方靖舞和二皇子的衣服,再扔到床上,仅此而以。就是不知随後被请去的广寒皇帝看了会不会也觉得是小事一桩,所以说,做人呢,还是有些肚量比较好,至少不会被气死,考虑到广寒皇帝年纪也不轻了,属於很容易怒火攻心的那种,於是,林凡很体贴地连太医都预备好。
天底下哪里去找我这麽善良的人!林凡得意地笑出声来,几乎要向自己偶尔的善心致敬。
凉风一吹,双瞳晕热的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强睁开眼,正好看到林凡邪恶的笑。
“你在干什麽,笑得丑死了。”
“哎,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口气麽?”
不行,热浪一阵一阵涌上来,风的凉意很快被掩盖,双瞳的意识力接近崩溃的边缘,他火热的脸颊贴著林凡的胸口,清楚地听到,沈稳有力的心跳越跳越快。
“大家都是男人,你这样子像什麽?”林凡的声音。
他也不想,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只是想亲近,一味的亲近。双瞳的嘴唇移近,触到林凡的下巴。
林凡全身一震,他惊愕地低下头,二人的唇有意无意的摩擦。双瞳口中炽热的酒气混和著薄荷的的清凉,是火也是冰,很奇特的感觉。
暖昧的摩娑,点燃两人周身的空气。
有点热!林凡心跳紊乱,呼吸急促,原以为自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却意外发现男人与男人之间,似乎也不是那麽让人不能忍受。 
尖尖的十指狡猾地探入林凡的衣服里层,寻求肌肤与肌肤间的亲密接触。
一个漂亮得超凡脱俗的少年和一个英俊不失风流尔雅,相拥著,亲吻著。幸好是晚上,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行人,要不然他们会被钉在伤风败俗的耻辱柱上一辈子不能翻身。
嘴唇是何时胶著在一起的?林凡想不起来,他吮吸著双瞳柔软强硬的唇瓣,润泽而微甜。不对,他才是那个被强吻的人!
舌,青涩地纠缠不清。
他们何时挤进这个黑暗狭窄的短巷?不知道!短巷一头是大街,一边是广寒的血脉渭河秦水。一边是脚踏实地的平川,一头是飘飘浮浮的细浪。暗黑的交集,不真实的临界。
手,放肆地四处游移。珍惜每一寸肌肤赤裸的原始,手指的焰火,点著了天堂地狱人间。看似弱不经风的少年身体里居然潜藏著随时都会爆发的不稳定因素。
双瞳咬著林凡胸前的凸起,快感并著尖锐的刺感直接刺激到林凡的神精。林凡听到自己浓重的呼吸,在黑暗中喘息如受伤的野兽。
当一根手指探索著进入林凡紧闭的身体,不适的疼痛,被侵犯的感觉油然而生。
林凡狠狠拉住双瞳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纤细的腕骨。不理会双瞳的挣扎,林凡反拧著他的手,把他面向墙壁抵在粗糙的墙面上,力量很大,故意要弄疼双瞳。
双瞳,触了林凡可以接受的底线,即使是药力驱使也不可原谅。
林凡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欲,理智占了上风。
炙热的呼吸一阵一阵吹在双瞳敏感的耳廓,“你听好了,”林凡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很沈很性感,像吸了水了海绵,变得份量十足“我不是会趁人之危的小人也不是非要救人救到底不可。”
双瞳动了一下,欲摆脱钳制,却被抵得更紧。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游戏重新开始。”林凡的一双眼睛开始闪著猎食特有精光──冷酷、嗜血、霸道。
双瞳喉间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林凡的声音并不真切地传来。
“让我帮你醒醒酒如何?”提起双瞳的领子,林凡毫不怜惜地将他扔进河里。
!!一声,寒意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驱散了下腹源源不断的温度。
双瞳头从水里抬起来,正好看见林凡跷著腿坐在岸边,笑得可恶极了。
突然间,双瞳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而且是骂脏话。凭他的修养脏话终於还是没骂出口,只好恨恨地抹一把脸上的水珠,拿眼睛剐他,双瞳心里发狠:臭小子,咱们的梁子结大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浅草居。
双瞳坐在床上,喝著婢女送来的姜汤,心里大磨其牙,反复思量著怎麽了结恩仇。
“公……公子……”婢女看他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令他忍不住想照照镜子,现在他的表情有那麽非常狰狞麽?
一夜无眠,双瞳呕得睡不著,十八年来头一次发现原来智者也有小心眼的时候。
一夜无眠,林凡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双瞳美丽绝伦的脸,寒意的眸像千年的冰魄,华丽得惊心动魄令人不敢直视。双瞳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不散……林凡心里一紧,只是一个游戏,自己是不是投入太多了?!
醉叶池。深林雨露,枫华溢泉。每到深秋时节,秋色浓,红叶连绵,映得天边豔色夺目。枫林中的醉叶泉是广寒京都城郊有名的露天温泉,仲秋时,来此泡澡赏枫的贵族络绎不绝。现在是春天,景色清淡,加之离城区微遥,山路难行,便少有人来。
“这个季节泡温泉最舒服了。”林凡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跳入泉水,不冷不烫的水温很舒服,惬意得他直叹气。
昨晚的事,二人全然当作未曾发生。
“温泉可以怯寒气,你就不会因为掉进河里然受凉生病。”
哪壶不开提哪把,不提这事还好,双瞳额上青筋暴起,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扔他下河的。
“你怎麽还不脱衣服?大家都是男的怕什麽!”林凡冲他招手。
双瞳哼了一声,躲到大石头後,传来衣服摩擦的悉蔌声。
水温让人全身放松,林凡昏昏欲睡,打了个小盹。
双瞳骑在马上,低头看看手中的衣服。他计算得很清楚,从醉叶池回浅草居必须经过一条山路,穿过二条城区大路,路过三个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四个条小路。顺手将衣服扔进河里後,他没发现自己嘴角勾出个同样恶劣的弧度,他狠毒地想:哼哼,臭小子,从今以後我们算扯平了!
心情一下好了许多,然後自己又为自己的小气感到好笑,按理说他应该是很憎恨吸引了哥哥全部视线的林凡才对,曾几何时,自己却沈溺与跟他玩这种斗气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第十四章
皇帝没有早朝,并不是什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皇上年事以高,身体不好,常常无法上朝,表面上是太子监国,事实上东方靖舞大权独揽,这是众所周知的密秘。
靖月宫。
“哥。”双瞳还是一贯的冰冷,只不过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春风得意。他并不知道昨天林凡在宫中干的“好事”。
遣散宫人,东方靖舞冷冷地告诉他:“皇上准了你发兵三十万对抗月半的的请求。”将折子扔给双瞳。
兵三十万,灭月半,诛梵天! 朱笔批复:许!
“三日後点兵出征。”
双瞳觉得今天的哥哥冷淡得出奇,偏偏二个人之间隔有一个巨大的屏障,他过不去,哥哥也不能过来。
“哥……”每次出征都会得到哥哥的安抚和祝福,今天却没有。
东方靖舞神情柔和起来,他摸了摸双瞳的银发“万事小心。”
东方靖舞的手冰凉。
“嗯。”双瞳领旨离开。
“他走了!”东方靖舞声音冰寒入髓。
帘後出来一个人”这样真的可以吗?”正是太子,他面如土色,站立不稳。
“怎麽?舍不得?那你就向全天下承认,皇上撞见我们的事後,我们先下手为强……”
“不,你不要说了。” 太子捂住东方靖舞的嘴,灰败的脸色像大病了一场。他不知道怎麽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个貌似天仙的男宠一颗心比蛇蝎还毒。
“你自己选吧,弑君杀父是死,皇上已经驾崩,我们密不发丧也是死,你是愿意找当找个替死鬼,然後你当皇帝,还是愿意被凌迟处死?”
“他是你的弟弟。”太子声音低低的。
“昨天的事明明是他在设计害我们,好一招金蝉脱窍,釜底抽薪。我早就说过,这後宫之中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东方靖舞整张脸扭曲得可怕。
“我,我听你的。”太子垂下头去。
浅草居。
双瞳看著桌上的折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半晌,他缓缓拿起笔,在宣纸上写:林凡。
全身剧震。林凡,不就是个梵字?他居然会犯这种错误,不可原谅!
“来人,去看看林凡回来没有。”他的声音失去了平常的冷静。
“没有,林公子早上跟公子一道出去後就再也没有回来。”
是自己亲手放掉了劲敌!
“去大牢里将林凡的随从处死!” 
“听牢头说昨日东方大将他们全都放了。”
抓起砚台,使尽全力砸向书房墙壁上挂的一副字画,铛地一响,墨汁横流,“无名有品,无位有尊”八个大字被染得一蹋糊涂。
他愤怒,任何人被当猴耍了这麽久都会愤怒!
下人们大气不敢出,从来没有见双瞳如此失态过。
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告诉府尹衙门,全力寻找缉捕林凡,一但抓到,就地镇法,取首级来见。”
梵天,梵天!好一个月半的皇帝,之前的一切统统不算,我们之间从头开始再玩,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写有梵天二字的宣纸被双瞳捏成一团,绷紧的五指又慢慢放开,双瞳眯起眼,很久,很久没有这麽有趣的对手了。他轻敌了,一个可以在棋盘上轻易玩转乾坤的人怎麽会是个普通人?
很好,很好!绝色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影,下人们在神魂颠全之余心生奇寒,不怒反笑,莫非主子气疯了?
只胜不负,人生有何意义!
棋逢对手,灭了孤芳自常的寂寥,生出惺惺相惜。
梵天,月半新君,下一次见到你,但愿你还有这麽好运。
林凡,梵天。月半新主,骑在马上,衣服不是很合身,但这并不能抹杀他惊人的俊美容貌以及,脸上唇角浅浅的笑,他很少很开心地想一件什麽事。
四个随从,拉长了脸快要哭出来,每人衣物各少一件,最惨的一个没有裤子!
“陛下,您差点有幸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裸奔的皇帝。”随从嘀咕,欲哭无泪,明明是一个人裸奔事件,变成四个人群奔。
“反正最後很丢脸的那个不是我!”梵天听到了,瞟了他们四个一眼。超没人性的理论。
第十五章
月半皇宫。
一池的珍贵的观赏鱼已经撑得两眼发直,成片地肚皮向上,浑然不觉的梵天还在惯性把食往池里投。 
他的父皇陛下将云终於看不下去了,他比较心疼他的鱼“小天,你爹养的那只波斯猫饿了,你去喂它吧!”那只臭猫老是跟他争采臣的宠爱,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与它互看不顺眼。
“猫?哦!”开始满花园找猫。
正在窝里睡觉的猫突然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猫皮疙瘩。
将云偷笑,臭猫,看你这次死不死!真可悲,堂堂将云大帝居然要跟一只猫争风吃醋。
采臣抱著猫,疑惑。“它今天这是怎麽了,好像很没精神。”
“大概是吃多撑坏了!”
猫看他的眼神,血泪的控诉!
”啊?”
“要不给它一贴泻药!”整个儿一落井下石!
猫打了个冷战。采臣狠狠地瞪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
“也许我们应该给小天找个御医,他已经发呆超过半个时辰。”采臣在将云耳际说。
“小天,你是不是遇上了喜欢的人?”将云大声让儿子回魂。
梵天吓了一跳,捂著耳朵,很哀怨地看著父皇。 
“你那是什麽眼神,你现在是堂堂一国之君,我教过你很多次了,喜怒不形於色。”将云教训儿子。
哪想梵天无辜地眨眨眼“父皇,耳濡目渲这个词的意思你明白吧,我从小到大看到你每次被爹爹关在房门外就是这个样子,看多了就学会了。”
将云的声音提高“你看错了吧!”又降到最低“明明是你爹被我关在房外吧。”後半句话实在没什麽力度。
闻言,梵天忍不住笑出声,采臣湛蓝的眼睛很危险地眯起来。
“你在跟儿子胡言乱语些什麽。”作势要打。
“别打脸,不然明天怎麽上朝?”将云习惯性地一句话。
采臣也习惯性地怔了一秒。
梵天慢吞吞很不厚道地开口“父皇,您的脸与我明天上朝有什麽关系吗?”
“你这个臭小子!”将云快被他气死了,又对采臣赔笑“我一时刻忘记我已经不是皇帝了嘛。”
梵天翻翻白眼,大名鼎鼎的前任月半皇帝居然会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爱情果真会让最聪明的人变白痴。三岁起,父皇就开始跟他讲自己当初的猎爱全过程,从一“箭”锺情到生死相许,并自动略去少儿不宜情节和过於血腥暴力部分若干。讲述时得意洋洋的神情一百年不变,用父皇的话来说,他这一生最得意的事不是名垂千古不是建功立业而是得到爹的心。
五岁以前一直听这个故事,心里认为父皇是天底下最聪明最了不起的男人。
五岁时,第N次听完耳熟能详的故事後很认真地对父皇说:“这样也能成功,如果不是父皇太聪明,就是爹爹太不聪明!”得到父皇的一记爆栗。
十岁时,初通兵法战略。梵天又对父亲们说:“父皇当年的方法像猫逗老鼠,一点都没有王者的决绝。换了是我,会一击命入,令敌人永不翻身!”父皇闻言乐得合不拢嘴,结果是采臣爹爹的一对白眼砸中父皇的脸和一记爆栗打中梵天的头。
十六岁登基,文韬武略,兼有将云的智慧胸襟,采臣的果敢武功,寒异的学识敏锐和绝对的任性。梵天说:“父皇和爹之间的那个什麽感情根本就是王者的毒药。它成就了一对爱侣也毁了一代君臣。”原以为又会被父亲被敲打一番,他都已经做好闪的准备,他对自己现在的身手有绝对的自信,就算是采臣爹爹也不一定也打中他。哪想他们只是带著微笑轻轻摸了他的头,哪想父皇先摸後敲,一记铁栗打个正著,哎,糖衣炮弹,先礼後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果然是父皇的作风!爹,你熟读法典,告诉父皇对当今皇帝使用暴力是什麽後果?
十八岁修身治国平天下,青出於蓝胜於蓝。“父皇,爹,你们很幸运,有生之年遇到对方这样一个值得交手的对手。朕集二位所长於一身,却碰不上一个真正的对手,就算拥有天下也忍不住寂寞。”他已经跟父亲们一样高了,再企图从下而下以绝对身高优势打中他的头是不太可能的。父亲们只是语重心长的说:“小天,你需要的是一个爱人或者一个敌人。”简直是答非所问,梵天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敷衍自己,爱人怎麽比得上可敬的敌人?
“记住,儿子,以後无论是对待情人还是敌人,你都要作一个敏锐的猎食者,掌控全方位主动权。面对这两种人时,只要一但失了主导地位,你就输了!”采臣爹爹说。
“对方行动将会千变万化,洞敌先机不光靠敏锐捕捉还必须要有统揽大局的缜密,当对方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你预料之中,那麽他的下一步,你说了算。”父皇思维方式霸气十足。
不久前,梵天私自决定微服暗访平四国,势威月半的广寒,反正宫里有父皇,朝廷有寒丞相;反正他就是想去会会传说中的智者;反正──他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名鼎鼎的智者双瞳如何?”采臣爹真是太了解梵天了。
“闻名不如见面。”梵天回答,“朕是指容貌。”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姝寂寞林。
“只是,长得不错?”采臣打趣。後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无奈少年心高,胭脂香粉不入眼,空惹多少怨。
第十六章
梵天嘴角扬起个得意的笑,“一场游戏终结,朕赢。”
“包括被人剥光了弃之荒野,差点裸奔?”将云挑起眉,一脸好笑的表情“你确定你们是在斗智还是小孩子斗气?”
那四个大嘴巴,待会儿非切了他们的舌头泡酒。心里黑线乱跳,面上不动声色,笑意不减“大事胜券在握,小事被捉弄一下也无损全局。”
“那麽出卖色相离间东方靖舞与双瞳的感情又怎麽说?”将云又问。
事隔多年,将云早就不记得东方靖舞这个人了,对他的一生来说东方靖舞也许连昙花都算不上。他的爱情,在遇上采臣後就全部不留余地地双手奉上,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情的人,故,他不可能有多的情去分给别人。
梵天撇撇嘴“是父皇您教的,成大事的人偶尔会不择手段。况且朕从没想过朕的魅力会男女不限,东方靖舞是愿者上钩。朕不过在他们中间斡旋了一下,哪里会知道他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会如此不堪一击。”
嫉妒是魔鬼,爱情是毒药。
梵天出门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把四大侍卫扔到南蛮去喂蚊子。
哼,有仇必报,父皇教的!
“云,挠挠者易折,小天会有苦头吃。”采臣面带忧色。
“谦虚不一定是好事,骄傲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至於苦头嘛,”将云笑笑“偶尔吃点不是坏事。”
月半史书:历贞元年夏,广寒失道,兵三十万犯我边境,帝亲征。
战地,血与火的受洗处,偏偏有个很温柔的名字:凤求凰。乍一听,婉转如曲,後来才知,原来是杀戳之名。
双瞳在冷笑:不管是你林凡还是梵天,我保证这次绝对连本带利讨回来,你,来得去不得。
强烈的斗志在激烈燃烧。 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跟心爱的情人一样值得珍惜。
想赢的渴望令他全身的血都在沸腾。苍白的脸颊和火般的双眼形成鲜明的对比,像……冰与焰的奇妙结合。
他的眼神和模样令副将骨子发冷。
凤求凰北边广寒帅营。
“喂,你这是什麽计,这是好像不是一个擅用兵法人所为吧?”梵天被绑押进来,一身战甲令他看起来英武非凡,即便是被绑缚著,处境堪忧,依然不能减去他脸上从容随意的微笑。
他,好像什麽也不怕,没有什麽事能令他露出害怕的表情。
“不按理出牌,阁下教的。”双瞳嘲笑了然的口吻。他讨厌梵天那无所谓的笑,它令他胜利的快感大打折扣。
“哎呀,算起来朕是自食其果。”梵天耸肩。
一身玄色儒衫,映得双瞳肤如初雪,冷眸如玉明亮异常,他,跟这森严的兵营格格不入。
“居然没有骂我手段卑鄙?”双瞳在这之前也没想过会用不入流的软骨香去迷晕月半的皇帝将他活抓。
“所谓兵不厌诈,战场上的事何需常理衡量。”中了软骨香,全身酥软无力,一张嘴巴还是能说会道。
“很好,像是一个月半皇帝会说的话,我早就听说月半历代君王都是征战的强者,用兵之道无所不及其及,连当年海宁的传奇人物银发死神都著了道掉进你父皇的天罗地网。”双瞳勾起梵天的下巴,“可是今天你落在我手上。这一局,我赢。”
粗布青衫的林凡温文尔雅,连俊美都很内敛,戎装铠甲的梵天全身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高贵夺目,四射的光芒让人在任何时候都只敢仰视,他,骨子里就是王者。
“你不会杀朕。”微笑淡淡的,充满了自信。
“你自信的依倨是什麽?”眯起眼,双瞳打量著他。
“这场游戏才开始,你乐在其中,换了是朕也不会轻易地杀死一个可以满足自己征服欲的敌人。”梵天很有自信,他对双瞳骄傲的心很有自信,在没有彻彻底底打败梵天之前,双瞳绝对不会让他死。
双瞳完美的嘴角弯成绝美的弧度,跟梵天一样的微笑,“不错,你是一个很有趣的敌人,我也的确不会杀你,不过这样放了你我有点不甘心。”
军将中,只剩他们俩相对而视。 
梵天眼见一根尖尖如青葱玉笋的指头轻轻地从他俊逸非凡的脸庞开始,有点挑逗地划过他性感的唇,刚毅的下巴,宽阔的胸膛向他的下腹探去。
“你信不信,我可以马上叫一队将士进来,他们禁欲很久了,而且梵天陛下又有一副意想不到的好身材。”
梵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因为双瞳的话,还是因为略带冰凉的指尖探入他身後。
本能地排斥。
“不求我麽?”双瞳冷冷的声音。
“你作初一朕作十五。”言外之意,他会全数奉还。
第十七章
“真的不求我?那我可要真做了。”双瞳在梵天耳边暧昧地吹著气,不信他能保持无所谓的样子到最後。
“……”
卸甲,双瞳动作很慢,突然生出点点悔意。不想轻易地就杀梵天,一个千载难逢的敌人。现况亦非他本意,原想著折折梵天的自尊,煞煞他不可一世的锐气,若梵天的话有半分惊恐错乱,便定了输赢,他也可以不必继续。
他不肯退让,维护自己的尊严,他用自己的法子。
双瞳骑虎难下,随势而为,他,不想认输。
原想著小惩薄戒,浅尝辄止。哪知情与欲遇上了火与油,一触即发。
肌肤与肌肤亲密的接触,点燃了原始的情绪。一但开始便无法停止。
双瞳进入他,强硬得不容一丝置疑,毫无温情可情。
梵天咬紧牙关,忍耐。看不出双瞳那样一个冰冷纤细的人,做这种事居然无理性的野蛮。
“不说话?後悔刚刚没有求我?”
“朕在认真地记住你每一个动作。”下次,朕会十倍奉还。後面的话梵天没有说出口,但双瞳明白。
冷笑。“那你可要记清楚,别漏了。”更加用力压制身下的人,撕裂他,更加剧烈地撞击,带著惩罚性质的凶狠。
“毫无技巧可言。”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滚下来,梵天痛得难以成言,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也许你天生就更适合被人压在下面。”
双瞳脸色变了,变得铁表,冷白得可怕。多少年来,敢这样打他主意的人统统不得好死。此时,他什麽也没有说,只是将手指探向二人紧密结合的位置,指尖沾上身下人的血,残酷地湿润。
凉意的手指来回地轻抚,稍稍缓解身後的火烧火燎的疼痛,梵天可不认为双瞳有多好会突然想到要顾及他的感受。
“啊!”果不其然。
失声痛叫出口,梵天马上紧紧咬住下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第二声,唇破了,满口的甜腥,嘴角淌下血丝。
双瞳报复的方式足够残忍。他强迫梵天容纳自己的同时,将手指深深地探进已无一丝缝隙的紧窒。
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最脆弱的部位,最惨烈的摧残。梵天一张英俊生动的脸终於失去了血色,他一直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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