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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花匠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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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回答张甫的是一声狗叫。

那是一头成年的黑背,叫了一声,依旧蹲坐在原地,也不摇尾巴、也不起身扑蹿,半伸着舌头,盯着来人看。

姜灵吓了一跳。

毕竟是大型犬,姜灵平时很少见到,不由有些害怕。

好在那黑背是铁链拴着的,另一头系在院角水管上。

姜灵在屋门口探头看了个确凿,下了台阶,贴着院子围墙另一边,远远绕着走。

赵永刚一直跟在姜灵后面,此时破天荒开口说了句话:“没事,它性子很好。”

姜灵转过头跟赵永刚笑笑:“我不懂,没养过狗。”忍不住多瞧了那条黑背几眼;只是到底胆小,不敢过去以身相试。

赵永刚略略点点头,自己踱过去,拍拍黑背,给它顺顺毛。

黑背惬意又亲昵,瞧样子,一人一狗彼此很熟悉。

张甫回头一瞧没见姜灵,再一扭头,发现姜灵溜得那么远,不由乐了:“这家伙大牌,今天看见小妹妹你,才叫唤这一声。

我这样的老头子,它理都懒得理。”

前面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理谁呢,来了就来了,还要热烈欢迎啊?”

……院子前头,与二层小楼相对的位置,有一间大平房,那就是店面房了。

朝院子里开着一道两扇对半开的门。

盖得结实,构造简单,瞧着很像上了年头的仓库。

姜灵跟着张甫进去,一眼就看到屋子里角,两个穿着老式运动服的客人,正仔仔细细摩挲着一块灰黄的石头。

他们拧着眉头、目光专注、旁若无人,在一屋子里人特别显眼。

除了两个看石头的,还有八个人。

都聚在这边门口,并不去打扰那俩人,甚至说话声音也刻意压得低低的。

以至于偌大一个店面里,气氛竟然有点儿肃穆。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身旁站着一个一米九十多的壮汉,看了看张甫,冲着老吴叹了口气:“吴老板……”颇有些埋怨的意思。

张甫也冲同一个人点点头:“老吴。”

那老吴头发几乎全白了,但精神很好,光看脸好像才四十岁。

他向张甫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抽了口烟,弹出一支来,递给中年男人叼上,又给他点了个火,而后嘿嘿笑,自己美美地腾云驾雾,也不多说什么。

中年男人无可奈何地抽了口,两根手指头捏下烟来,又朝张甫牙疼似地挤了挤脸:“哎,张老板,你也来看啊!”

姜灵总觉得他那声“哎”更像是“唉”。

张甫比那周老板高半个头,笑笑道:“是啊。

周老板今天气色很好啊。”掏出烟来散。

除了姜灵与那两个客人,每人一支,自己却没抽。

他这年纪,烟酒自然要节制。

余下五人里面,又有两个和张甫说话。

其中一个二十左右,圆脸,比较恭谨,是吴老的伙计。

另一个张甫称作卫老板的,长得帅气,才三十出头,与周老板差不多,一脸“我没戏了”。

不过这卫老板倒也很有趣,看了一下烟嘴,轻轻“哟”了一声,冲张甫勾勾手指。

张甫摇摇头,口袋里一掏,扔给他一包崭新没拆封的。

卫老板一把抓住,笑眯眯就揣兜里了:“总算没白来。”

另外几个只是道声谢,或者点点头接过烟。

有的抽,有的夹耳朵后,瞧着不太熟的样子。

姜灵默不作声瞧着,心里已经有数了;见到卫老板跟张甫讨烟,微微莞尔。

显然,那周老板既不是抛解的客人,也不是这个地方的老板。

那么,他要么是看热闹的,要么与张甫一样——自己不赌,收明料的。

看刚才这脸色,应该是后者,是竞争对手。

至于老吴,既然与张甫熟识,那自己的店里有客人要抛解毛料,打个电话给张甫说一声,也在常理之中。

毕竟若是出了好东西,来几个老板竞竞价,收购价格就好看。

这样子,老吴这儿开门做生意的,说出去名头也更响亮,生意就会更好。

所以,周老板就算亲眼见着了老吴打电话,也没道理不让的,否则就是阻人财路了。

而老吴给他递烟点火,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姜灵打量他们,他们也在打量姜灵——没办法,一屋子男人。

连院子里那条黑背,都是公的。

还是周老板开口问:“张老板,你这个朋友是……给我们介绍介绍?”

张甫摆摆手:“小孩子,就是来瞅个热闹。”

周老板“哦”了一声,没再提介绍的话。

姜灵注意到,张甫“小孩子”三个字一出口,周老板等人的目光,立刻收敛就很多。

姜灵也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区别,反正由此可见,老板们嘴里的“朋友”,与她姜灵所定义的“朋友”,不是一个概念就对了。

两个客人此时依旧看石头,间或小声商量短短几句。

瞧模样,一时半会不会有动作。

而姜灵想想时间不早了,折回院子里,踱到另一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因为是周六,下午的时候,胡海燕自己煎了点面粉拖小黄鱼,蘸着米醋,吃了一回点心。

所以这会儿,夫妻俩均还不饿。

因此最后,姜灵与他们说好,等到六点。

到了六点,不管姜灵到没到家,都开饭。

再晚的话,姜灵怕耽误他们散步。

……姜灵挂了电话,半伸个懒腰一转身,正好看到黑背咧着嘴,前爪一撑,把它的脑袋从赵永刚的胸膛和胳膊间拔出来。

赵永刚并不较真,拍拍黑背的头,捋顺黑狗脊背上的毛。

一人一狗,一个蹲在地上,一个坐在红砖砌的花坛边上,玩得很开心。

背后花坛里的两株月季接着地气,长得茁壮。

盛放的、半开的,加上花苞,足有二十几朵。

一株大红,一株橙黄,颜色艳丽,非常醒目。

姜灵收起的手机不知不觉又拿了出来,选好景、按下快门。

结果这一按,姜灵有点收不住,连拍几张。

日光充足,补光灯并没有工作。

但拍下第一张后,那边黑背就朝姜灵轻轻“汪”了一声,听着很像是打招呼,又像是抗议。

赵永刚随之察觉响动,见是姜灵,拍拍黑背,笑笑站起身来。

姜灵忽然不怕那大狗了,冲赵永刚一笑颔首打个招呼,干脆再拍几张,过足了瘾,这才走过去道:“错过可惜了。

给我个号码吧,我好把照片发给你。

要是觉得还行,让我留个备份?”

黑背嗅了嗅姜灵,半吐着舌头瞅着两人。

姜灵说得坦然又客气,赵永刚本来些微的尴尬也消失了,点头报出一串数字,接着想到什么,不好意思道:“我的只能打电话,收不了彩信。”

数码产品一年比一年便宜。

这会儿,一千五百块以上的手机,若是没有一千两百万的像素,商家都不敢拿出来卖。

如果只能打电话,那就是一两百块的山寨版。

但看张甫对赵永刚的态度,又不像每个月只给一两千的。

所以姜灵心里有些奇怪。

不过大多是家累重,她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照样存下号码,校对过一遍没有出错,道:“那我给你拷U盘里。

盘那玩意我有很多,全是赠品,回头你也不用还我了。”

盘这种小东西,成本低,又常用。

所以数码商家举行宣传活动时,时不时就到处派送。

翻译公司的几个小姑娘天天逛街减肥,于是连带不减肥的姜灵,也逛来了一堆。

赵永刚听姜灵说得跟便笺纸似的,不由就乐了:“好。”

这时两个客人终于抱着石头出来了。

三个老板都跟过来了,看客也一个不漏。

然而,还是没人大声说笑,气氛严肃得奇异。

圆脸小伙子赶在前面,老吴搭了把手,两人揭开对面院角的油布,露出一台机器。

姜灵没见过,但听说过,小声问赵永刚:“切石机?”

赵永刚点点头,盯着那边:“要开始了。”见姜灵没事儿一般,琢磨了一下,故意提醒道:“那块毛料十八万。”

姜灵一听,忽然觉得有点儿荒诞——她那两个金元宝的价格,还不及这一块石头的贵?这种差距,终于令姜灵隐隐意识到,因为那个“李子”,她的生活已经开始发生改变。

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上】 14、三块仔料赌石是一刀穷、一刀富,暴起暴落的买卖。

其中,这赌的石头,是翡翠原料中的仔料,也即翡翠的砾石。

翡翠原料有两种——山料;仔料。

山料,是从山上直接开采出来的,没有外皮,不属赌石。

仔料,则是含有翡翠的岩石,在地壳运动、风化作用下破碎,被水流带向低处,受到碰撞、经过长年的冲刷后,形成的卵石。

往往有原生皮或风化皮,故而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所以自古以来,才有赌石的买卖。

偏偏以目前现有的技术,仍然不能便捷、有效地鉴别翡翠仔料里面的好坏。

于是这赌石的市场,也就延续了下来。

至于俗话说的毛料,是统指未经加工的翡翠原石。

赌石的人,切出玉石或者翡翠,赚钱了,那就是赌涨。

切出一堆碎石头,血本无归,那就是赌跌。

姜灵知道这些,所以此刻看着那两位客人,不由替他们的十八万块钱担心。

不巧一转眼,姜灵发现那个年长客人的手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碧绿碧绿,瞧着晶莹剔透!

根据下午刚刚在张甫那儿看的图册,姜灵迅速估了一下价。

结果得出的结论是,光这一枚戒指,至少就值个五六十万。

所以立刻、马上,姜灵抛开了担忧的心思,纯粹看起了热闹来。

……老吴与圆脸伙计,给两个客人打下手。

是切是擦,从哪里切、怎么切,都由客人自己作主。

否则,若是里面有翡翠,这一刀下去,切好切坏一公分之间的事,谁担得起?人心难测。

因着差不多的原因,看客与买明料的老板,照规矩,都不能上去帮忙。

四个人围着石头忙活了一通,年纪较大的那个客人,亲手在切石机上固定好毛料。

老吴麻利地帮着接上电源。

圆脸伙计从厨房里盛了桶清水过来,连瓢搁在切石机旁边。

年纪较大的客人直起身来,又端详了一番,这才一点头,亲手按下开关、操纵机器。

终于,随着“沙沙沙”的细声,第一刀切了下去。

两位客人是从小头切起的。

这一刀下来,只切下了不到一寸厚的一角,大约半个鸡蛋大小。

切出来的两边石面,颗粒细腻,但却是白花花的。

圆脸伙计张嘴,似乎要叹气,但最后关头被老吴挥挥手赶开了。

老吴不仅赶了伙计,自己也退开了几步。

两个客人看上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节。

他们脸色很不好看。

接下来,年轻客人舀水,在年长客人的示意下,洒了一些在切面上。

然后年长客人,又一次固定石头、操纵机器。

很快,第二刀也切到了底。

揭掉石片,依旧是白花花的。

年轻客人脸上,已经黑得锅底一般。

年长那个还算沉得住气,摸出烟来,又放了回去;亲手取来清水,洒上断面,洗去灰沫,慎重查看那上头的纹理。

一院子十一个人一条狗,谁都没开口。

张甫忍不住点上了一支烟。

姜灵轻轻吐出一口气。

之前她瞧那块石头,仅仅只不过石头而已;现在再看去,却发现里头有“白雾”。

只是还隔着一层东西,尚未露出来,也看不清楚有多少。

不过,既然有白雾,那这块毛料就是好的。

只不过里头的翡翠藏得深了一些而已。

看来石头不比湖水,湖水透明,石头可就厚实了。

因为知道了结果,姜灵从容多了。

这一放松,才察觉自己刚才心情紧张。

此刻,姜灵回过神来,心中不由对自己摇头:既然有了促进植物生长变异的能力,她其实已经有了一条生财的好路子。

哪怕变异的不好拿出去,种些名贵花木卖卖,小发一笔,那是很容易的事。

所以,今天这样的场面,为什么还要紧张?

姜灵瞅瞅前面的看客,又瞅瞅身旁的张甫与赵永刚,偷偷翻了个白眼——她姜灵哪里紧张了,她姜灵只不过被这些人感染了而已!

张甫察觉响动,扭头看看姜灵,见她神情淡定,暗暗称奇。

而这时,第三刀开切。

……第三刀开切时,年轻客人一张面孔涨得通红,两手攥紧;切到四分之一,年轻客人偏开脸,继而起身背转开去,不敢再看。

但年长客人却没停手,只是道:“不敢认了?没这胆跟我来做什么!”

因为他声音不大,机器又在响,加上旁人最近的也在两米开外,谁都没听清楚。

——除了姜灵!呃,还有黑背……年轻客人受了教训,深吸一口气,又回过头去看。

这一刀切完、刚刚揭开,一个看客立即惊呼:“出了出了!”霎时间,院子里气氛一下子松泛了,喜气洋洋起来,看的、等的,纷纷说起话来,上前一饱眼福。

其中一个看客,还打算出去喊朋友来瞧。

老吴自然没拦。

不过年长客人不乐意了:“差不多了,还没解完呢——这院子里挤得了几个人?”那个看热闹的这才打消主意。

张甫给姜灵解释:“解石要安静,旁边太多人围着看不好。

我们能在这儿瞅着,也是这老郑师傅脾气好,再说这块石头也不大。

你不去瞧瞧?”

十八万还不大。

姜灵有点无语;应了一声,上前也去看了一回——大约是冰种吧?阳绿。

绿中带黄,底水甚好。

旁边周老板与卫老板正在争议,一个说是黄杨绿,一个说是浅阳绿。

其实这会儿才切出一个面,怎么能判断整块料子的色泽?他们也是刚才憋坏了。

年轻客人已经缓过气来,见过来看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有些得意又有些轻佻:“小姐,你也懂这个?”

姜灵不喜他的嘴脸,更不喜他得失之间没个形状,当下既不说懂也不说不懂,笃定一句:“既然出了,肯定是大涨。”517Ζ轻轻巧巧拨开了问题。

这话其实什么都没回答,但却算是个好兆头。

一般做生意的人,对鬼神就算不信,也要尊上一尊的。

何况赌石的?断然不会反驳别人的好话,即使心里觉得说话人外行。

所以郑师傅闻言,抬头望了姜灵一眼,冲姜灵一点头。

姜灵回以颔首,泰然自若退回原处——的确是大涨。

因为这会儿,姜灵已经能看出那团“白雾”的大小了。

约莫与周老板保镖的拳头差不多,形状偏扁。

看来,同样是石头,有没有“白雾”灵气,情况还不一样。

……出了绿,后面的抛解,也不能松懈。

否则一不小心伤到了料子,那真是没处哭去。

所以郑师傅捏着手电筒、琢磨得更仔细,动作更慢了。

姜灵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五点一刻。

坐车回家要十几分钟,按照郑师傅的速度,今天恐怕是来不及目睹这块翡翠原料整个儿变成明料的那一幕了。

另外,回家还有一件事等着姜灵:怎么跟爸妈交代卡里多出来的钱?

想到这件事,姜灵忽然心生一念,问张甫:“张先生,吴老板这里的石头,有没有小的?”

张甫笑了:“怎么,你也想试试?有的。

有几百块的。”他看看老吴离得远,压低声音道:“那是拣剩下的,卖给逛步行街的客人。”然后叫过圆脸伙计:“小杨,来来!”

姜灵微微一笑,向张甫点点头,跟着小杨走进店面房。

因为郑师傅这笔买卖不小,老吴无心继续招呼小生意,朝街那边拉下了卷帘门。

门外出去,就是步行街。

步行街同样属于城隍庙,但这条街上,摆的多是地摊之类。

与张甫的店铺所在的那一带,价位不一样;从张甫店里绕过来,要走好几分钟。

小杨拉开墙边桌子的抽屉,找了一支手电筒给姜灵,手一挥:“里面墙下这片,大的八百,小的六百。

张老板带你来的,都六百好了。

外面那些,我做不了主。”说完望望院子里:“那你慢慢挑着,我先去看啦?”

姜灵一下子明白了,这小伙子一颗滚烫的心,都扑在了郑师傅那块冰冷的石头上:“好的,你尽管去看吧。”

小杨一乐,“哧”一下溜回了院子里。

而姜灵走向那些六百、八百的石头,暗自祈祷能找出一块“白雾”靠近表面的来——不用多,一块就行了!

石头很多。

幸好姜灵不是郑师傅,看石头用不着仔细琢磨。

趁着没人,姜灵手电筒也不用照了,一片儿一片儿扫视过去。

不过石头放得杂乱,有些垒在一起也没人管,上面的挡住了下面的。

姜灵不得不拿开它们。

结果这一拿,拿到第二三十块时,姜灵却发现手里抓起的这块,里面有一小团白雾。

“白雾”两个鹌鹑蛋那么大,略有弯角。

姜灵瞅着手里灰不溜秋的长条石无言——难道亲手接触,还有助于发挥异能,可以看得更清楚?于是姜灵又掂起手边几块试了试,却毕竟概率小,再没发现哪块有。

既然已经找出了一块,姜灵也不管了,起身打算出去。

偏偏她转身出来时,一眼就瞧见了第二块。

第二块外貌更差劲,黑不溜秋的,形状……很像一坨狗屎。

上面还有一道明显的裂缝。

躺在新露出来的几块石头间,怀抱着一团长形的“白雾”,“白雾”大小与麻将牌差不多。

姜灵没打算找第二块;但既然看到了,到底舍不得放过。

所以,姜灵又随手抓了第三块——用来遮人耳目!15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上】 15、筹备花圃买下三块仔料后没一会儿……姜灵落荒而逃。

……第三块仔料,是用来放烟雾弹的。

所以姜灵付过钱,首先拿它开刀。

而且是当中一刀,直接切下去!

——结果竟然出了!

虽然只是普通的糯种,颜色也只是嫩绿,比不得艳绿、浓绿、阳绿,但足够取料做上几个挂件、戒面。

以现在的翡翠行情,卖个三四万没问题。

周老板当场就出了两万块,张甫与卫老板都没跟他争。

老吴钻进屋里,乐呵呵捧出个验钞机。

两万块钱,验钞机反复点上三遍,也没花一分钟。

当时姜灵一边收下了钱、抽出五张给帮她切石的小杨,一边头整个儿大了。

——剩下两块,那是必出的呀!

姜灵哭笑不得。

本来,姜灵打算开两块,留着第一块仔料,原样拿回家去。

这下好了,开一块就够了,拿回去的,则变成了两块。

好在所有人,包括张甫,都觉得姜灵是撞了好运。

姜灵说不解了,要回家吃饭去了,张甫先失笑了,另外几个意外的意外、哭笑不得的哭笑不得,但并没有哪个较真,也没揪着不放。

……姜灵前脚出门,赵永刚后脚也跟了出来:“哎,等等。”

姜灵早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没料到他会开口喊人:“怎么了?”

赵永刚赶上来,抖抖手里两张一百的钞票:“老板要请客。

巷子口有糖炒栗子,还有粽子。”

这才几步路?张甫可真够周到。

姜灵笑眯眯道了声“好”。

两人一同往前,跟几个回家的居民擦肩而过,又走了一段路,赵永刚找了个前后左右无人的空儿,道:“老板让我告诉你,他那儿也有机器。”

姜灵震惊:“办公室里?”张甫一下午进出了几回,姜灵没跟进去,但免不了瞧见一眼半眼,所以姜灵知道里面铺着地毯——地毯上摆机器?

糟蹋东西!

赵永刚起先没反应过来,想了一想,好笑道:“不是。

不在店里,在厂子里。”

姜灵觉得好受了一点:“谢啦,回头我去请张先生帮忙。”

两人又走了几步,姜灵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养过狗?那条黑背好像不怎么凶?可我听说,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

这话不对么?”

——没办法,姜灵现在对动物也感觉亲近。

赵永刚一下子就笑开了:“怎么说呢,它不一样。

以前是军犬,乖着呢。”神色里不禁泄出几分骄傲来。

姜灵“哦”了一声:“没去当警犬、搜救犬,当了军犬……那是不是扑咬很厉害?”想到黑背那大个头,好奇里不禁多了一点兴奋、一点害怕。

赵永刚表情僵了一下,笑容就消失了:“不会咬你的。”语气硬了许多。

姜灵无语,不清楚这句八卦,怎么就惹到赵永刚了。

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说是军犬警犬,都是从小就接受训练。

其中训练后期,那些擅长扑咬的,会被教导怎么完成巡逻警戒等任务;擅长搜索的,则会被教着去干刑侦安检、探矿救生之类的活儿。

今天问这一句,只不过向懂行的人,验证一下嘛。

姜灵直觉,是触动了赵永刚的忌讳。

所以姜灵没再开口。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巷子口,赵永刚陪着姜灵等了一小会儿,看着姜灵叫到出租车、上车开走,这才转身买栗子粽子去了。

……这一晚的晚饭,姜灵根本没吃出味道来,光顾着向爸妈交代了。

张甫担心姜灵急着用钱,那些银元,以一对两千五的价格,给姜灵付了押金。

姜灵自己留下了六对,交付给张甫的一共四十四对,总计十一万。

加上金饼、刚开出来的明料,姜灵卡里一共多了三十万七千七百七十七块,零七毛六分。

三十万对普通人家来说,可不是小钱。

更何况,一切都在一天之间!

姜灵宣布,她心情不好逛街时,一时兴起买了一块六百块的石头,结果就切出翡翠来了,卖了一笔钱——这话一个字也没撒谎,姜灵只是“忘记”说出具体卖了多少钱。

其间迫不得已,姜灵连张甫的名片也拿出来展览了,才让爸妈相信这件事。

姜富安与胡海燕很高兴;但与此同时,又都劝诫姜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看在姜灵那个刚倒闭的翻译公司份上,两人总算没批评姜灵参与赌博。

——没错,在两老看来,赌石就是赌博。

姜灵也不争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话题一转,说了打算种花的事。

两老的立场是坚定支持,而态度则是十分谨慎。

好在姜灵所需不多,一两亩地就够了。

租金加上大棚,投资个两三万顶天了。

所以姜灵当即上缴二十万,拿去做定存;自己留下十万,慢慢花。

……“爸、妈,我小时候就喜欢花花草草,你们还记得吧?以前是怕学了园艺农业的专业,找不到工作;以后大家都要出口农业,中国也不可能例外。”

姜富安立即主动请缨:“灵灵,爸爸明天去老家,问问你大伯他们家花田还租没租?”

老家前杨村离芙蓉山的主脉太远,姜灵种花的同时,还要修炼呢。

所以姜灵不得不摇头:“爸,我刚开头,要的地方不大,租来用比自己投入合算。

我想,要种就种别人种不出来的。

一百块钱的种子,两三万一盆的成花。

这样子,得租好一点地方,最好是芙蓉山一带的。

那儿有现成的花圃,就在日月湖旁边。”

胡海燕微微抽了口气:“等等……买进来一百块、卖出去两万—有这种花吗?”

姜灵看《植物学》课件的同时,已经做过一些功课了:“有。

孪生莲。”

胡海燕十分不解:“那别人怎么不种?”

姜富安则惊讶道:“就是那种瑞森的进口花?会变来变去的?听说都养不活,娇气得很!”

姜灵查看过网上资料。

专家意见,问题在于水与微量元素调配不好。

可这一点难不倒姜灵。

当下从容道:“还好,不算最娇气的。

而且它周期短,卖起来也容易。

我先种个一二十盆试试。”

姜富安还是有些担忧:“二十盆……那花好像很小?阳台上不够大么?”

够!怎么不够?!

——只要不怕惹人起疑心。

毕竟,新入行的花农,种出了好东西,大家只会艳羡、会挤过来想要学一手。

可要是哪个老百姓的阳台上,种出了上好的外星花,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姜灵连忙打消爸妈的“好主意”:“爸、妈,那个花的确门槛低,但好歹也是花啊!”

两人醒悟过来,这才作罢。

……次日星期天,姜灵跟着胡海燕,去了一趟外婆家;回家后,又去菜场买了一堆好菜。

第三天星期一,姜灵才借口“考察花圃”,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日月湖。

虽然与爸妈说的时候,提的是“租用花圃”,但姜灵心里明白,这种花的买卖,全靠她身怀绝技,十分惹人眼红。

人心难测,花圃必须得是自己的。

这样一来,十万块钱,就怎么也不够了。

而姜灵目前可以来钱的办法,有两样。

一样是赌石,一样是挖罐子。

——挖上百年前,别人埋进地下之后、就没再扒出来的储蓄罐。

赌石这一行,水深,出名快。

出名快,是因为传涨不传跌、传富不传穷。

那些赌垮了的,迅速被人遗忘;而那些赌涨了的,则被人争相传说,越传越玄乎。

至于水深么……别的不说,缅甸的毛料进到中国,一部分走的正规途径,另一部分,那可就不好说了。

更何况,珠宝玉石类的首饰与藏品,一向是富家的爱好;这些爱好者的能量,可不小。

至少,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抵挡的。

但生手入行,想藏也藏不住啊!人怕出名猪怕壮,一旦擅于赌石的名声传了出去,她姜灵又没背景,要么被人控制、受人欺压,要么全心投入这一行,白手起家,做一个有本事的女老板。

如果真是独门密技,对于后一种选择,姜灵也乐见其成。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合果芋、老樟树,已经向姜灵打开了一扇窗。

窗外,是个多姿多彩、生机勃勃的世界。

那是个比死命赚钱,有趣得多的世界。

姜灵怎么舍得?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赚个几百万就够了。

若是换作以前,姜灵恐怕还会更贪心些。

但现在,经过了上周六那么一天,姜灵真正觉得,几百万就够了。

所以姜灵想来想去,张甫既然把她当小辈看,那她姜灵,就请这位“长辈”挡一挡,帮一些小忙吧!

——不是借钱,是出货。

山货。

山里挖出来的旧货。

……姜灵订的房间,在日月湖湖畔的禧茂酒店。

出租车开上酒店门口坡道时,姜灵已经拿定了主意,刚好结束闭目养神,付钱下车。

酒店大门是自动感应旋转门,但门口没有迎宾。

姜灵眉头微皱,小心入门,在大厅登入;心里对这家酒店的评价,却已经降为了不合格——旋转门沉重,小孩老人容易出危险。

因此重伤死亡的案例,也数次见过报。

所以安全起见,门旁的迎宾是不可少的。

但姜灵也无力去说什么。

因为她人微言轻,对方态度好,会笑一笑敷衍一下;态度不好,直接当作没听到,或者冷嘲热讽,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实上,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

现在的酒店,说是四星级,其实这里头真正的涵义,往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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