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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飘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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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满身都是被折磨出来的伤口的我时,眼里的厌恶的表情,以及他对我说的那句让我伤透了心的话:“我需要一点时间适应。”然後就抛下了我,一个人离开。
我很爱很爱他。五年以来,我跟他相依为命。他把我养大,呵护备至,连吻我也不舍得;我以他为天,为了他我可以不断扼杀自己的意愿而去努力学习他喜欢的一切东西。然而这些美好的过往全部都毁了,却不是毁在那两个强暴了我的人手上,而是我们自己。
他爱我,他无法忍受我已经被玷污,於是转身离去。我爱他,我无法忍受他居然放弃了我,於是我只能死心。
到现在我还是爱他的,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他了。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把我伤得那麽重,然而一切已经是无法挽回。
“我没有任何机会了吗?”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脸上不知道是什麽表情,我来不及揣测,下一秒就被他抱在怀中,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傲慢地宣布:“你是我的,你心死也好,心碎也好,你只能是我的。不要妄想逃开。”
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我隐约听到洛澄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他肯定是被温颖琪带来的人拦在门外了。
我挣开温颖琪的怀抱下了床。
他捉住我的手臂,眼神冰冷。
“他把你送到医院来,我很感激他。这笔帐我会叫人跟他算清楚,该得的他一分也不会少。不过你从今天开始,不准再跟他见面。”
“你凭什麽管我,你以为你说是你是天,我就要听你的了吗?可笑!”我毫不留情地挥出一记拳头,趁他躲闪的时候,打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洛澄,还有温颖琪带过来的两个保镖。
“零!”洛澄看见我就走了上来,然而却被那两个保镖拦下。
“你们走开。”z
温颖琪也走了出来。他的手下听了他的命令,都退了开去。
我接过洛澄手中的盒饭,拉住他的手往房间里面走进去。不可否认,我的确是有点想要刺激温颖琪的意思。
果然,我感觉到他愤怒了。不过他不会表现在脸上,他只是用冰冷的语调对洛澄下了逐客令:“我非常感激你及时把零送进医院,”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支票本,很快地开了一张支票出来,“这里是一份小小的谢礼,希望你能收下。以後零就由我来照顾。”
洛澄愣愣地接过那张支票。他看了一眼上面的面额,吓了一跳。
“这麽多钱……”y
温颖琪说:“零的身体不好,暂时不能见客。你请回吧。”
“你是他什麽人?”z
“他是我三哥!”我抢过话头。
洛澄很明显地又是吃了一惊。他听过我自暴自弃时的剖白,知道我的大哥强暴了我,也许他会以为这个三哥也是什麽坏人也不一定。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当时他是马上将我护在身後,对温颖琪说:“我告诉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这个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温颖琪将哭笑不得的我从他身後拽了过去,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在场的人,包括我,都惊呆了。z
温颖琪挥了挥手,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便走了进来,不容抗拒地架起洛澄的手臂,将他架了出去。
“不要再惹我发怒。”
“你不要为难他,他只是我的同学。”我在床上坐了下来,唇上似乎仍然残留著他的温度。
温颖琪说:“只要你乖乖的,他就不会有任何事。”
“真的,我求你了,放过他!”
他的唇欺了上来,侵占了我口腔。我不敢拒绝他,唇舌在他的攻击下,只能仓惶躲避。他辗转地蹂躏我的唇,直到他满意了才离开。
我喘著气,大口大口地吸进新鲜空气。“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
他不置可否,转身把我手中的盒饭丢进垃圾桶里面。
6
温颖琪逼我跟他一起去美国做手术,每次我都狠狠地拒绝他。
他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要是让他的劲敌看到,一定很解气。谁曾见过在商场上统领温氏大大小小产业,冷酷无情的温颖琪这副吃鳖却又不敢发怒的模样?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他的这一面来:温柔、细心,尽管体贴不足,仍是一个优秀的情人。
可惜我不要。
“我不去美国,我就在这里做手术。”
“我联络好了权威的医院,你去那里做手术比较安全。”
“不去。”
“信不信我会把你敲晕然後抗过去?”
“你敲吧,能敲死我最好。”
温颖琪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愣愣地看著这恍如隔世般的笑容,只觉得心里苦涩。
“你坚持摇留下来,是为了洛澄那小子吧?”
我转过头去看著窗外,并不回答他。猛的,我的下巴被他狠狠地擒住,头被迫扭向他的方向,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最好不要再想著他,要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说完他放开那强有力的手,站了起来,“你要在这里做手术也可以,不过做完後马上跟我去美国。”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摸了摸被捏得生疼的下巴,他当我是什麽东西吗?!我不会顺他的意的……
他虽然已经离开了,但绝对会派人来看著我。我想要逃出去,几乎是没有可能的,特别是我现在还是这样一副身体。
我恨恨地看了眼我那仍旧是一片平坦的小腹,丝毫没有怀了孕的感觉。至今我仍然对我身为男人怀孕的事感到难以接受。
想著想著,我居然睡著了,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转黑了。
我爬起来,听到外面有人争吵的声音。
我下床想要打开门看看,谁知房门竟是从外面锁著的。 医院怎麽会有这种设备?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锁是新换上不久的。天啊,我居然熟睡到这个程度,连有人来换过锁都不知道!
无力感油然而生,我回到床上坐下。床头柜上放著饭菜,看上去很美味,可是味道却令我止不住想要呕吐……我冲到洗手间里面,对著洗手池呕了一阵子,从什麽也没有的胃里挤了点酸水出来。
头好晕,我坐到马桶上休息。我想那个时候我会吐,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妊娠反应。原来,这个孩子早就在向我宣告它的存在了,只是粗心大意的我根本没有发觉……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砰”的一声,我的房间门被推开。
“原来在这里,还以为你带球跑了呢!”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一脸暴戾,见到我更是怒气冲冲;一个笑容满面。这笑著的,正是上次来到我的学校想要抓我的男人。他们两个,就是把我囚禁起来玩弄的人:温颖琛和纪远航。
虚弱的我被吓了一大跳,而那个始作俑者还在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我可警告你,绝对不准做什麽堕胎手术,你给我安安份份生下小孩来。现在老三也不能拿我怎样,你最好就乖乖听我的话……哼,老三那家夥,居然把我驱逐出境!现在我还不是照样回来了?!当初我可是一心一意撑他上去做大当家的,他居然敢为了你赶我走!不过是个玩物,居然还上心了。你啊你,还真有本事啊!?”温颖琛说完这些话,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巴掌。
“你干什麽打他!”一旁的纪远航一把推开他,把被打得歪倒在一边的我扶了起来。
“你也被他迷住了是不是?!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纪远航怒道:“他有孕在身的,你怎麽下得了手!口口声声说不准他堕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打对胎儿来说有多危险?!”
“我就不信一巴掌就能把一个胚胎给打没了!这个小贱人,我看到他就不顺眼!当初怎麽没玩死他,还来妨碍我!贱人,你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有多惨吗!老三冻结了我所有银行帐户,存心是想把我饿死在外面!我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嘿嘿,”他猥亵地笑著说,“等你生完我非把你玩到死不可!”
我全身抽搐著止不住地干呕,纪远航在一旁看著,什麽也不能做,只能在一边说:“你别听他说的那些混帐话,其实他是很在乎你的。他在国外最潦倒的时候还一心想著你……他这个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你还好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我只觉得你们的脸怎麽看怎麽恶心!”我强忍著呕吐感地喊了出来。温颖琪,你的人呢?你的人到哪里去了?我宁愿被你像囚徒一样囚禁起来,也不愿意再跟这两个恶心的人共处一室!
温颖琛想开口,被纪远航阻止了。
对著洗手池我又无力地呕了几下,然後便虚脱地软了下来。纪远航及时扶住我的身子,否则我一定会摔倒在地上。
他们顾忌这个肚子,我默默地想,我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让开,我要出去!”我沈声说。
果然我一开口,那两个人马上都让开了,好像在担心我随时可能昏倒。
我走出洗手间,坐到椅子上稳住意识,不让自己昏过去,然後不疾不徐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纪远航说:“你要去哪里?要知道你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必须安静休养。”
“你们让我离开,要不然我不会安心生小孩的。”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我知道你想去干什麽,去见那个臭小子吧?”温颖琛恼怒地说。
纪远航阻止温颖琛,说:“不要刺激他……”
“什麽刺激不刺激的,我就是要说了让他死了这条心才会安安份份呆在这里!我跟你说吧,你那个小情人,早就被老三的人抓走了!据说老三亲自放下话来,摇好好招呼那个人。哈哈,老三一向不准那些手下去搞那些肮脏的鸡,高级的他们又玩不起……每次一抓到
人,不管男女只要是年轻的都先上了再说。你那个情人虽然长得不怎麽样,恐怕也难逃魔掌!”
全身血液顿时凝结在一起!我站起来,可是双腿一软,又坐回去了。
温家能做到今时今日这个财势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靠著正正经经的经营!他们跟黑道白道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才能如此吃得开。身为温家第三代当家的温颖琪,更是眷养了一大群身手了得,亦正亦邪的手下,洛澄落到他们手上,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我早该知道,温颖琪根本是个魔鬼,他根本不可能放过洛澄!就连他的亲生大哥温颖琛,他甚至都想杀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跟他毫无干系的洛澄!
不行,我必须去救他!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要去救他!”
“别傻了,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干得差不多了,你去也没用!”
“我─要─去─!”
“好了好了,怀孕的人最大。”纪远航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好照顾你。”
他们过来将我扶起来,走出医院。
我的一颗心早已飞向其他地方。我必须向他道歉,我必须照料他!要是他想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即使要面对的是温颖琪,也没什麽好怕的了!
6
温颖琪逼我跟他一起去美国做手术,每次我都狠狠地拒绝他。
他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要是让他的劲敌看到,一定很解气。谁曾见过在商场上统领温氏大大小小产业,冷酷无情的温颖琪这副吃鳖却又不敢发怒的模样?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他的这一面来:温柔、细心,尽管体贴不足,仍是一个优秀的情人。
可惜我不要。z
“我不去美国,我就在这里做手术。”
“我联络好了权威的医院,你去那里做手术比较安全。”
“不去。”y
“信不信我会把你敲晕然後抗过去?”
“你敲吧,能敲死我最好。”b
温颖琪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愣愣地看著这恍如隔世般的笑容,只觉得心里苦涩。
“你坚持摇留下来,是为了洛澄那小子吧?”g
我转过头去看著窗外,并不回答他。猛的,我的下巴被他狠狠地擒住,头被迫扭向他的方向,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最好不要再想著他,要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说完他放开那强有力的手,站了起来,“你要在这里做手术也可以,不过做完後马上跟我去美国。”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摸了摸被捏得生疼的下巴,他当我是什麽东西吗?!我不会顺他的意的……
他虽然已经离开了,但绝对会派人来看著我。我想要逃出去,几乎是没有可能的,特别是我现在还是这样一副身体。
我恨恨地看了眼我那仍旧是一片平坦的小腹,丝毫没有怀了孕的感觉。至今我仍然对我身为男人怀孕的事感到难以接受。
想著想著,我居然睡著了,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转黑了。
我爬起来,听到外面有人争吵的声音。
我下床想要打开门看看,谁知房门竟是从外面锁著的。 医院怎麽会有这种设备?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锁是新换上不久的。天啊,我居然熟睡到这个程度,连有人来换过锁都不知道!
无力感油然而生,我回到床上坐下。床头柜上放著饭菜,看上去很美味,可是味道却令我止不住想要呕吐……我冲到洗手间里面,对著洗手池呕了一阵子,从什麽也没有的胃里挤了点酸水出来。
头好晕,我坐到马桶上休息。我想那个时候我会吐,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妊娠反应。原来,这个孩子早就在向我宣告它的存在了,只是粗心大意的我根本没有发觉……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砰”的一声,我的房间门被推开。
“原来在这里,还以为你带球跑了呢!”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一脸暴戾,见到我更是怒气冲冲;一个笑容满面。这笑著的,正是上次来到我的学校想要抓我的男人。他们两个,就是把我囚禁起来玩弄的人:温颖琛和纪远航。
虚弱的我被吓了一大跳,而那个始作俑者还在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我可警告你,绝对不准做什麽堕胎手术,你给我安安份份生下小孩来。现在老三也不能拿我怎样,你最好就乖乖听我的话……哼,老三那家夥,居然把我驱逐出境!现在我还不是照样回来了?!当初我可是一心一意撑他上去做大当家的,他居然敢为了你赶我走!不过是个玩物,居然还上心了。你啊你,还真有本事啊!?”温颖琛说完这些话,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巴掌。
“你干什麽打他!”一旁的纪远航一把推开他,把被打得歪倒在一边的我扶了起来。
“你也被他迷住了是不是?!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纪远航怒道:“他有孕在身的,你怎麽下得了手!口口声声说不准他堕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打对胎儿来说有多危险?!”
“我就不信一巴掌就能把一个胚胎给打没了!这个小贱人,我看到他就不顺眼!当初怎麽没玩死他,还来妨碍我!贱人,你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有多惨吗!老三冻结了我所有银行帐户,存心是想把我饿死在外面!我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嘿嘿,”他猥亵地笑著说,“等你生完我非把你玩到死不可!”
我全身抽搐著止不住地干呕,纪远航在一旁看著,什麽也不能做,只能在一边说:“你别听他说的那些混帐话,其实他是很在乎你的。他在国外最潦倒的时候还一心想著你……他这个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你还好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我只觉得你们的脸怎麽看怎麽恶心!”我强忍著呕吐感地喊了出来。温颖琪,你的人呢?你的人到哪里去了?我宁愿被你像囚徒一样囚禁起来,也不愿意再跟这两个恶心的人共处一室!
温颖琛想开口,被纪远航阻止了。
对著洗手池我又无力地呕了几下,然後便虚脱地软了下来。纪远航及时扶住我的身子,否则我一定会摔倒在地上。
他们顾忌这个肚子,我默默地想,我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让开,我要出去!”我沈声说。
果然我一开口,那两个人马上都让开了,好像在担心我随时可能昏倒。
我走出洗手间,坐到椅子上稳住意识,不让自己昏过去,然後不疾不徐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纪远航说:“你要去哪里?要知道你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必须安静休养。”
“你们让我离开,要不然我不会安心生小孩的。”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我知道你想去干什麽,去见那个臭小子吧?”温颖琛恼怒地说。
纪远航阻止温颖琛,说:“不要刺激他……”
“什麽刺激不刺激的,我就是要说了让他死了这条心才会安安份份呆在这里!我跟你说吧,你那个小情人,早就被老三的人抓走了!据说老三亲自放下话来,摇好好招呼那个人。哈哈,老三一向不准那些手下去搞那些肮脏的鸡,高级的他们又玩不起……每次一抓到
人,不管男女只要是年轻的都先上了再说。你那个情人虽然长得不怎麽样,恐怕也难逃魔掌!”
全身血液顿时凝结在一起!我站起来,可是双腿一软,又坐回去了。
温家能做到今时今日这个财势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靠著正正经经的经营!他们跟黑道白道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才能如此吃得开。身为温家第三代当家的温颖琪,更是眷养了一大群身手了得,亦正亦邪的手下,洛澄落到他们手上,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我早该知道,温颖琪根本是个魔鬼,他根本不可能放过洛澄!就连他的亲生大哥温颖琛,他甚至都想杀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跟他毫无干系的洛澄!
不行,我必须去救他!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要去救他!”
“别傻了,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干得差不多了,你去也没用!”
“我─要─去─!”
“好了好了,怀孕的人最大。”纪远航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好照顾你。”
他们过来将我扶起来,走出医院。
我的一颗心早已飞向其他地方。我必须向他道歉,我必须照料他!要是他想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即使要面对的是温颖琪,也没什麽好怕的了!
我还能再说什麽呢?我只能默默坐著,也许会用上我一生的时间去赎罪--如果说我的悲剧是温颖琛和纪远航造成的话,那麽他的悲剧就是我一手造成的了。
他翻了个身,想要拿床头柜上的杯子。我连忙走过去,为他斟满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以前温颖琪生病的时候只允许由我来照料,所以这种伺候人的经验我可以说是很充足的。
他没有抗拒我,喝完一杯水後,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看著他睡下,也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温颖琪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这里了。
我告诉我自己: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z※※y※※z※※z※※※
我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之後,温颖琛和纪远航为我办了出院手续。我坚持要照顾洛澄,於是他们带上洛澄跟我,到了纪远航家里住下。
纪家和温家一样,长辈们都不在国内,所以我们去住下,既能享受到仆役成群的悠闲生活,又能不受长辈监视。我把洛澄带在身边,让纪远航去学校为我们两个请了假,安心地在纪家住了下来。
如今有个洛澄,我完全受他们的牵制,堕胎的事只能永远压下了。不过我也顾不上这事,洛澄受的伤很严重,我几乎用尽全部时间去照顾他,累得连唉声叹气的时间也没有。
温颖琪已经完全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让我想找他算帐都没门。
生活上,温颖琛和纪远航把我看得很紧,他们虽然默许我照顾洛澄,但是又派人来监视我。短期看来,我的生活似乎就是一直都要这麽过下去了。
※※※z※※y※※z※※z※※※××
我扶著洛澄下了床,他想要上厕所,於是我把他扶到洗手间门口。除了刚开始那几天他实在是行动不便,我必须陪著他进去之外,那之後他都不肯再让我陪他进去了。他对我的在乎,真是叫我既心痛又心酸。
洛澄,我一辈子都无法再放下他。
我就靠在洗手间门外的墙壁上等著他出来,听到洗手间里面响起了冲水的声音,我站到门前,等他开门。
房间门被打开,穿著西装板著脸的男管家走了进来。这里是我和洛澄两个人的房间,这些佣人门进来从来不敲门,似乎是得了主人的命令,才敢如此嚣张。我也不能说什麽,毕竟我完全是仰仗他们的鼻息过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起以前我对他们恨之入骨的那个时候,简直恍如南柯一梦。
现在的我对他们也同样是恨之入骨,但是我必须斟酌自己的言行举止,至少我要忍气吞声,直到洛澄完全好了为止。
管家对我说纪大少已经回来了,我连应也没有应,只听他机械地重复著他每天都要说的话:“少爷请您下去。”我只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他也习惯了我这态度,等了一会便关上门离开,也不会勉强我。
我只能为我的自尊做到这样了。我想,现在即使他们要强奸我,我也不能够反抗。
坏的预感通常都会非常灵验。果然,当天晚上,有人趁黑摸到了我的床上。那不可能是洛澄,他不会有这麽猥亵的呼吸声,更不会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威胁著说:“你最好不要出声。”
我麻木地任他打开我的双腿,愣愣地望著天花板。洛澄就睡在离我的床不远的床上,安安静静的睡得很沈。
我感觉到我的裤子被急急地扯了下来,私处被胡乱舔弄了两下,然後一个粗大的物体带著灼热的温度闯进我的身体里。疼痛像黑夜一样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借而转移意识。温颖琛在我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忌制造出来的声音是多麽地令人尴尬。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住。泪水好几次想要突破眼眶的控制要掉下来,都被我硬生生地忍了回去。没多久以後,他终於泄在我体内。
“如果不是你肚子里面有了我的种,我绝对不会这麽快放过你。宝贝儿,你真是紧!”他低下头在我脸上胡乱亲了几下,就起身离开了。
过了很久,那种恶心至极的感觉终於慢慢消退,我坐了起来,腰腹一阵酸痛,那个承受了无数屈辱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疼著。一股热液从身体里面流出来,滑到大腿上。我走到厕所里去,关上门,眼泪才默默地流了出来。
我看著镜子中的人,颈子上有几点触目惊心的红痕,手臂上有一大块渗了血的牙印,双腿间是红红白白的浊液……我想砸碎这镜子,然而我只是旋开莲蓬头的热水,走进温热的水幕中去。
第二天,我比平时晚了点起床。洛澄早已洗漱完毕,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他。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匆匆走进浴室,用冷水不断冲洗著我那憔悴不堪的脸。不一会,洛澄来敲我的门,我听到了他惊恐的声音。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开了门。
还没看清楚他的脸,我便整个人支撑不住地往前扑倒。
这次晕眩并没有使我完全不省人事。洛澄咬著牙把我扶到床上坐下,我发现我床上沾了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这才感觉到裤裆的部位湿腻的感觉。
“你流了很多血!”洛澄惊讶地看著我,不等我说什麽,他便瘸著跑出去叫人。
其实我想告诉他,就让这样吧,让这个孩子就这麽稀里糊涂地离开也好,可是我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渐渐感觉到腹部的绞痛。
为了洛澄,我让他们请了一个医生在家里住著。很快,那个医生匆匆赶了过来,为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体的情况,然後监视著我吃下一些药。不多久後我就沈沈睡去。
想不到那个可怜而又可怕的小生命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它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太过强烈,於是紧紧地依附著我的身体,在这样那样的磨难中坚持著。它长到五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对杀死它这件事不抱期望了。而那时洛澄也已经完全康复。
洛澄对我抱著一种愧疚的感情,因为那天我从睡梦中醒过来,他跪在我床边向我忏悔。他说温颖琛强奸我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半是醒了过来。他说他自己似乎有点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然而魔鬼支配了他的心,他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所以我看著我被蹂躏,直到我从浴室走出来,重又躺回床上,他才闭上眼睛。可是他再也睡不著。那天早上我精神恍惚,并没有发现他跟我一样也是顶著一双黑眼圈。
他错了吗?我能说他错了吗?!
幸好在那次以後,温颖琛被禁止接近我。而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到後期,只能躺在床上接受别人的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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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他们为了不暴露我的行踪,把洛澄留了下来,并没有在他康复了之後就马上送他离开。并且宣布,我必须在这间宅子里分娩。
这真是个可笑的词汇,可惜它所代表的意义是我必须也即将要在未来的两个月时间里面对的。
越是到这个时候,我反而越平静。
几个月的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经把我身上的棱角磨平,我不再抗争,我成了默默接受命运的人。这是可悲的,然而对我来说,却可能是最好的。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铺了厚厚的毯子的大椅子上,静静地看窗外的风景。此时如果洛澄推开门走进来,他就会搬了椅子坐到我身後,沈默著陪我,直到夕阳完全沈落到地平线下面去,天幕上只余下落日的余光时,才扶我站起来。
他变得沈默寡言,我更是不会多说一句话。温颖琛很少能来打扰我,纪远航偶尔来看看我,什麽话也不多说。
十月,我的肚子大得我无法撑著它走路了。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像抛弃了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医生在宣布我的预产期之後,便也消失了。我整个人陷入一种恐慌之中,特别是洛澄的不再到来,让我心慌意乱。但是仆役们依然准时上来照料我吃饭穿衣,这又说明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我敏感地察觉到,的确是有什麽事发生了。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坐在窗前,夕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身後却没有人把我搀扶起来,我无法动弹,肚子沈的像是要把我沈到地狱里面去一样。我呆呆地坐著。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夕阳在他脸上踱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像。我愣住了。
他走过来,弯下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後轻轻地笑了。
温颖琪,是不是终其一生,我都没有办法逃脱你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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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佣人推了一辆轮椅进来,他把我抱到轮椅上面推出房间。
“洛澄呢?”我问。
下楼梯的时候,他必须把我抱起来。我感觉到我臃肿的身体让他有点吃不消,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紧了我,一直下到一楼。他没有回答我。
整个纪宅都被他掌控了,纪远航他们那两只禽兽怎麽样了我毫不关心,我只关心洛澄的安危。如果上次的事他再经历一次,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温颖琪推著我出了这个囚禁了我整整六个月的大宅。夜晚的风带著点微寒的气息吹过我的脸庞,许久未曾直接呼吸新鲜空气的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细心地发现了,命人拿了毯子给我披上。
“我们回家。”
“不,我不回去。”
他毫不留情地继续推著我向前走。
“不,不,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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