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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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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原因造成他不但不以为喜反而心中有忧呢?

我问张心:“这趟差,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总算明白有的问题通过旁敲侧击效果会好很多。

张心只是淡淡地说:“没事,就三五天,正好到咸阳看看。”

我说:“你今天心情有些不好?”

张心说:“没事儿,只是有些累,准备早点休息,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有很长的路要赶。”

第二天,出发之前,吕雉一再让人来问陈可茜的安置情况,我们只好将吕雉住处旁边的一个小院腾出来让她住,但吕雉不喜欢,觉得离我们的住处太远,人家孤儿寡母的,没人照顾不行。于是我们只好将张心住的房子腾出来,把我的主室让出来给张心,吕雉这才满意。

一路上,因为没有了陈可茜,张心在吕雉身边的时间就更多,除睡觉、上厕所,张心几乎没有离开过吕雉。我与张心仿佛两兄弟各自恋爱,再不将对方放在心里一样,各做各的,各不相干。我能理角解张心,作为一个读书人,能得到别人的赏识并不容易,特别是那些居于社会最顶层的人的青睐更是难得,他得抓住这样的机会,让自己这朵花能绽放,能得到欣赏,否则就如暗夜里穿华丽的衣服。

这几天里,我们差不多没有说一句与行程无关的话,而且他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武关还在刘邦的手里,路过时,我们得到了隆重的接待,酒宴之时,守关的将领们一个接一个地敬张心的酒。因为有吕雉的认可,张心几乎做到了来者不拒,喝得非常尽兴。我知道他的酒量,要不了多久,他就得趴下,但是,今天他兴致很高,说话也多,大概因此散了不少的酒气,所以到最后也只是有些微醺,倒是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落寞。

我想,我该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张心吧,或者哪里有无心之举,但张心也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啊,难道一个人的地位升高了,心眼反而小了?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绝不会是这个理由。事实上,我也看不出他哪些地方有对我不满意,是不是他自己有什么心事,偏我又读不懂,误会他了。他心情不好,难免会在自己人面前表现出来,当然,以他的城府,是不会在其它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所谓逢场作戏吧,所以,眼前的热闹,只是他内心寂寞的反向活动。我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他,虽然我们应该有上下之分,但至少我要比他长上几岁。

是了,我终于意识到,是我对陈可茜的过于热情刺伤了他。应该是这么回事,最近一段时间来,我对陈可茜可谓关怀备至,在山谷里,我居然抱了她,一听说吕雉要将她还给我们,我立即兴奋不止。这在张心的眼里,可能就是我主动向陈可茜示爱的表示,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他也深深地爱着陈可茜,只是把自己当成有修养的读书人,矜持地守护着自己的真心。我懂了,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我们成了“不共戴天”的情敌,那我该怎么办?我也爱这个女人啊,我能为了他而放弃她吗?她有如我对她的那心吗?这将是对我知事以来最大的考验。生死离别我都不惧,但我害怕自己辜负了别人,也害怕自己伤害到别人。

接下来的路让我走起来更加的艰难,当我看到张心在背对吕雉时那种忧心忡忡的样子时,我是多么的自责。

在这漫漫的长路上,很多本可能引起我感叹的景色从我眼前一晃而过,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惜,因为这是我们民族最奇特的一道风景线。一个多月前我们所见到的景色,现在已经面目全非,那时的人间天堂,现在成了人间地狱。革命的目的是为了人能更好地生活,但是,我们的革命却是以对先前所有的彻底否定为基础,抢光,烧光,杀光,将过去的一切彻底抹去,再从零开始新的轮回。

我无心它顾,也对此视而不见。来到壩上,刘邦亲自到营门外迎接,当接到吕雉,牵着吕雉朝营里走时,他还在不停地朝后面望。我也跟着朝后面望了望,除了正在整理马车的车夫与马车外,那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人物。

吕雉说她到帐篷里整理一下,刘邦把我与张心拉到一个角落里问:“有人未至乎?”

我与张心相互对了一下眼神,我不明白,他这是要谁到。

接下来,我们也参加了刘邦举行的接风宴会,只不过,我与张心都坐得离吕雉比较远。吕雉坐在刘邦的身边,虽然是个陌生的地方,但她却表现得很有气度,与刘邦及刘邦的手下交流,非常的有分寸,既不见外,也不太过随意。

晚上,我们正准备睡觉,有人进我们的帐篷来,让我们出去一下,说某人要见我们。我们到外面,发现那个人站在黑影里,背对着我们,听到我们到了身后,才转过身来,他是刘邦。

我们正要见礼,刘邦示意免了,他小声说:“明日,二位且回宛,接可茜至。”

我正思考他为什么这么要求,张心已经答应:“诺!”

刘邦接着说:“事成,当有重赏,不可为主母所识,切记!”

我还是没有明白,张心又“诺”了一声,但此时,他说话的语气让我感觉到了异常,不是意外而是兴奋。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二千年轨道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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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日两夜不停地赶路,这次,我是一样的辛苦,但张心却毫不在意,时不时还主动与我搭话,与来时完全判若两人。

看看我落在了他的身后,张心喊:“剧民,快点啊,这么平坦的大道,不跑快点。”

这道路确实非常的平整,就算十匹马并排,也不会拥挤。

我说:“秦始皇为什么要修这么宽的路,还不是一样的灭亡?而且,这些路,到后世,差不多都成了农田。不过,这规模,确实让后两千年的人自愧不如。”

张心说:“你说的是,我告诉你,在秦始皇统治的时期,好多科学技术是两千年里从没有达到过的高度。”

我说:“不何能,不是说科学技术是在不断地发展进步吗?都是你这些读书人,嘴上两张皮,今天说苹果要吃皮,明天又说不能吃皮。”

张心说:“这是有事实为根据的,在我们才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你不是见过一种农具吗?上次路过这里,我还见过有人家院子里放着一部,那就是机械农具,它能一边翻地,一边播种,一边盖土,三道工序,一气呵成,有机会,我一定得亲自试试。”

在武关休息时,张心询问守关的人是否有更近的道路通往宛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兵说,出了武关后,顺着山谷有一条正在修建的道路,通过它到宛城,正常情况下至少可以节约半天的时间。这条道已经修筑多年,运进了很多的木材,但一直没有开通,以前有秦军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不能通过。前段时间战乱,秦兵全部被调往前线,人们才知道这里有条近道,但是,这条道路很邪门,地上摆满了木头,只要马到了上面,必定狂奔不止,很多体力不行的马就给累死在路上。

张心显然对此有了特别大的兴趣,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性情中人,现在看张心的表现,应当属于这种情况。这种人就像老舍笔下的猫,高兴时,和蔼可亲,什么都感兴趣,不高兴时,任你天王老子,它就是不睬,还一副借了他谷子还了他糠的臭脸。

路上,我问:“看你今天的心情很好,为什么去的时候很忧郁的样子?”

张心说:“你是男人不是女人,用得着这么关心吗?别让人恶心,你我都是男人!”

我说:“张心,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张心说:“开个玩笑,男人嘛,跟女人一样,情绪也有个周期,周期一到,情绪低落,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心情不好也自然,不要在意。”

我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没事就好。”

进入山谷,眼前就仿佛出现了一个露天的大木工场,随处都可以见到被丢弃的边角料。继续往里走,路边的被锯得十分规矩的木头越来越多,虽然有的因为没有人管理已经散到地上,但可以看出原本他们是被堆成了一个一个的长方形。木头的形状只有两种,一种像铁轨,长而细,一种像枕木,粗而短。那种像铁轨的木头非常光滑,而且好像还被浸过油,而像枕木那种就要粗糙得多。

我望了一眼张心,他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无暇顾及跨下的马与身边的我。这是怎么一会事,难道我们在通过山谷时又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前面出现了更加奇异的景象,路中间,两组轨道,之所以我不说它是铁轨,是因为它全是由木头铺设而成。但与铁路最大的区别是枕木之间的距离,它比铁路枕木的距离要大得多。小时候,我家附近就有一段铁路,小伙伴喜欢到铁轨上行走,但是,如果你要想踩着枕木前进,你就得打乱你的步伐,而且相当别扭。

张心走在我的前面,他的马已经上了轨道,马很不适应,蹄老是碰到前面的枕木。走过几步后,马似乎意识到只能提高跨度才能保证不碰到枕木,于是脚步越迈越大,马就快速地跑动起来,而且越跑越快,越快越顺。

张心想要勒马减速,但马却像中了邪一般,机械地扬着四肢,不停地朝前跑,终于,前面突然没有了轨道,马这才停了下来。

我驱马也上了轨道,没有作任何的控制,马同样的飞奔起来,直到那段空白处。

我问张心:“这是什么?”

张心说:“我也不知道,没见过有记载。这怎么会出现在秦朝?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了呢?”

张心回头看了好一会儿,说:“以这样的技术水平来说,秦朝某些科学技术与科学的思想意识,已经达到了两千年后世界的水平,这简直不可思议。你看,这两条轨道,一定是用作承受马车车轮的,这样的话,就可以充分激发马的力量,多拉快跑,不累死不罢休。”

我说:“当时的人,怎么会想得出来,没有任何的科学技术来支持。”

张心说:“那是书上没有记载,要做到这一步,光对马的步幅的调查分析,找到最佳的枕木距离,没有科学精神,莫说做成,想都不会有人这样想。”

我说:“为什么这么好的做法没有能发展下去呢?两千年,我们白过了?”

张心说:“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实在太难,我想如果给我些时间,我能解答。我感觉,这应该是我们文化的错误,孔子说他不言力怪神,这些东西,可能就是他所谓的‘力怪神’。自秦朝之后,所有有作为的读书人都琢磨孔子的文字去了,这些先进的东西自然就慢慢地被人遗忘了。不仅遗忘,也许反而会合起伙来摧残,再加上人民的愚昧、迷信,这些东西自己就没有存在的空间。你没听那位年老的守卒说吗,这里很邪,真正的技术,被我们说成是神灵作怪的邪。我们的第一条铁路,就因为发出的声音和引起的振动,当权者认为为惊吓到皇陵中的先人,所以,将机车头换成了马匹,你说可不可笑。两千多年前,我们真有先人在研究马拉火车,是在那些发明火车的民族还处在蒙昧之中的时候。但当别人已经现代化的时候,我们却进入了蒙昧时期。我们不如先人,真的不如先人,清不如明,明不如宋,宋不如唐,唐不如汉,汉不如秦。现在看来,到汉这个时候,我们的民族突然就转了一个向,是什么原因呢?费解啊!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受着秦始皇的统治,说不定我们就再没有这两百年的屈辱历史。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就算是文化,但文化也能因人而起因人而化,并非一成不变。应该是人的原因,统治者?秦始皇与刘邦,并无多大的区别,精英们需要的是统治而不是技术。那是谁?对了,读书人,正是这些知识的掌握者,造成了这一切,他们的成功只为讨好于统治者,精英中的精英,对于社会的进步,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他们只关心的是他们的语言文字是不是能打动别人。”

张心已经完全进入了他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顾及环境,这就是读书人可爱之处,他们拥有了人类最精致的大脑,最敏锐的感觉,最清晰的思路,当然,我不能说他们拥有了人类最完美的人格,至少,在我们的民族,没有这样的人,司马迁尚且为了目的在严肃的历史中作假,更何况一般的读书人。

张心的马在不知不觉中再次踏上了轨道,并很快奔跑起来,张心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全力应付着那匹马,我急忙紧紧地跟到后面。

如果前面那段路只是实验的话,这段路就已经成型,一百里路,会出现一段普通道路,可能是为了让人与马能休息一下。

这一路下来,本来一天一夜的路程,到天黑之前,我们就已经到了宛平城西门。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八儿(后卷重要人物)

(本章将出现后几卷中最重要的人物,八儿)

当我们到达时,兵卒们刚合上两扇巨大的城门。我一拍门,立即引来一顿臭骂,当我们报上姓名后,城门立即就开了,守城的官长踢了那名骂我们的人,并不停地向我们倒歉。

回到我们住的地方,当我看到陈可茜时,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不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要被送给别人,我还在旁边帮忙。虽然我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娶陈可茜,因为在别人的时空里,我自己都只能是个客人,怎么能拖累别人,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了项玉的女人,也许,那时我对她并没有感觉。但现在,明摆着刘邦就要占有她,但我却无动于衷,还要像拉皮条一样凑合,我的良心何在,这绝不能以身不由己来解释。如果,陈可茜跟着我,会有比小丫更好的结局吗?也许她跟着刘邦就像张心跟着吕雉一样,会有别样的幸福与成功等着他们,我仅是一个过客,仅是他们同时流落到时空里的同事。也许,陈可茜跟着刘邦,真能像那些穿越小说一样,创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出来,明争暗斗,母仪天下。

第二天,我作出了一个选择,我不跟着张心送陈可茜到壩上,而是继续留在宛城。张心以保证路上的安全为由要我陪同,但我第一次反驳了他的话,说现在战事已经平息,而且这一路都是刘邦的地盘,不会有危险。

张心见我很坚决,他大概也理解到我的心情,他找守城的官长,借了两员大将,中午之前就启程出发了。

等所有的人都走光,我偷偷摸进陈可茜住了这么几天的屋子,很深地吸了几口气。这间屋子曾属于张心,我经常出入,以前,除了浓重的霉味,便什么也没有,现在,我却闻到了女人肉体的香味,很淡很淡的,并不香,但却有着柔滑的暖意,就像女人刚从被窝里出来时所散发,那气味很自然地向下沉去,越沉越深,深到无法见底之处,但它却依然存在着,萦绕在你的大脑里。

回到我的屋子里,我躺到榻上,只要一想起到陈可茜,鼻子里就立即涌出那股味道,且挥之不去,那味道还在不停地发酵,有点酸,有点甜,甚至还有点尿的味道。于是,我的身体就有了满足的感觉,仿佛陈可茜就躺在我的身边,味道正从她的躯体里散发出来,我醉了,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为了让我不再沉迷于那虚幻的想象之中,我主动去找事情干,我先到各个仓房进行检查,看他们是否把帐目记清楚。自从安排了那两人替代我们后,我与张心已经体验到这样做的好处,我们俩得到了完全的解放,所以说,有时候,规矩制订好以后,严格执行,做起来会越来越顺。

我看到那些搬运粮食的兵卒非常费力,我就上前帮他们,几下就把事情完成。

晚上,我会到兵营里,跟兵卒们聊聊天,最后就睡在他们的营房里。

这样,我很快就将那股味道忘掉,就算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阴冷潮湿扑面而来,我更无法闻到那股味道。实在无聊,我会在院子里练武,让自己出一身臭汗,这样,那种味道就无法占得优势。

这让我充分体验到作为单身男人的自由,但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能过好久,几天后,陈可茜的孩子被返回的人带了回来,交由我照管。

这孩子不到三岁,却有着极强的自主意识,离开自己的妈妈并无悲哀,很快与我形影不离。

这孩子像他的父亲,不但身材高大强壮像七八岁,而且力气也大,远强过十几岁的孩子,一袋百把斤的粮食,他能抱着走上几十米,引得运送粮食的兵卒停下手中的活来观看,个个称奇。当然,他的食量也大得惊人,完全可以当得了一个成年男子。

这小子也对武术有着天生的狂热,看我练功,他就跟在我的身后,有板有眼地练着,动作较那些兵丁更到位。对于武术,我并没有什么研究,所学的,也主要是近距离的格斗而非战场上的搏杀,以制人而不是杀人为目的,讲求临场应变而不是整齐划一的阵势,所以没几个套路。几个晚上,他就将我我的一招一式,全都练熟。听说守城将领中有武林高手,就自己找上门去讨教,跟人打了一场,输得心服口服,就缠着要人教他。此时,秦朝已灭,大家都等着项羽分封,没有战事,突然轻松下来,就想着方找乐子,于是,兵卒们都把他当个宝,既有戏弄,也有真实功夫的传授,更有人甘当对手,与他陪练。

这小子玩起来就没个头,自从与兵卒们玩上,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不回窝都成。我自觉对他妈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看他天黑了还没有回屋,就只好满城里找,幸好兵营就那么几座。

有天晚上,我走遍了全城的军营都没找到他,询问好多人,都说今天一下午都没见过。我找来几位管粮仓的兵丁一起找,最后在一家荒弃了的院子里找到他。他被人牢牢地捆在一棵大树上,绳子已经勒进了肉里,他正在死命地挣扎。解下他来,我发现他不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都有瘀伤,但他却没有掉一滴眼泪,跟我不停地讲着自己如何以一敌十,说明天还要再战。

我知道这十几个小孩儿,他们都是守城将领的家眷,因为战事已停,眼见着刘邦要被封为汉王,割据汉中,于是,他们也将家人接来团聚,设想着以后在汉中能过上团圆的好日子。这些孩子父亲本就是争勇斗狠之辈,如今又经历了千百场生死之战,对孩子的教育方式自然不同于一般百姓,他们纠集在一起,在孩子中间横行无忌,着实让城里的众多民众头痛。今天是怎么啦?这孩子与他们发生了冲突,还被揍得这么狠。

回到家,我平静地问:“八儿,此何为也?”

因为陈可茜老是叫他八儿,所以我也这样叫他,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叫做数字的“八”。

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原来,他独自走在街上,那群小孩就来嘲笑他,说他没有爹,是个野种,还讥讽他这么小就想学武功。他起初很生气,就上前与他们打起来,打倒几个人后,他觉得这比跟那些兵卒练习更有感觉,于是就忘掉了心中的气,一心一意与他们对练起来。那些人可是真枪真刀地与他对干,连棍棒都用上了,他也揍得那些小子够呛,好几个都被打掉了牙齿。最后,他们被那群孩子按到地上,用绳子捆了,绑在树上狠狠地揍了一顿。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与一群十多岁的孩子斗,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就他那全身的伤,纵是大人也难以忍受,但他却像没事儿一样,晚上睡觉一样香甜。

趁他睡着,我举着烛火仔细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心中不免有些难受,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孩子交付到我的手上,我却让他被打得全身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这是我的失职啊。

睡梦中,孩子也许梦到正在打架,又是踢又是打,还不停地叫着:“没输,没输,再来,再来。”

第二天,我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他叫项霸。一听这名字,我就知道是项玉那个没脑袋的人给取的,以为有了一帮人,以为有了几座城,老子天下第一,结果害自己惨死阵上丢了性命不说,还害得一家人寄居人家,如果不是遇到张心和我,不知道日子会多么的惨。我很想给他换个名字,但我怎么也想不出好一点的,如果张心在,一定能想到更适合他的名字来。项霸,项八,也许陈可茜也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故意给他取了“八儿”的小名。我打定主意,下次看到张心,一定请他帮忙把名字给改了,趁现在孩子还小,绝不能让他长大后跟他父亲一个德性。

第一百三十四章 陈可茜又怀上了

吃完早饭,八儿就要出门,我叫住他,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他要找那十几个孩子练武。我告诉他,那些小孩子又没有武功,没必要和他们练,跟我练就行。他觉得跟我练没有意思,要跟那些小孩子来真的才能练得出真功夫。我说,那几个小孩都是乱打的,这样对你练功夫没有好处,只有跟真正的高手较量,才能让自己的功夫更强。一听这话,他才没有继续朝外去,他说他要练好了功夫再去较量,把那群小孩全部打趴下。

我找来一个装粮食的袋子,在里面装上破布,挂在树上让他打。他打了两下,觉得这玩意儿太轻,没用处,我只好在里面装上沙,他果然打得非常来劲。我还没有教,他就知道用脚去踢,打得沙包东摇西晃,树也跟着摇摆不定。

因为沙袋里被我加上了一些破布,所以沙袋并不太重,也不是很硬,但一个三岁的孩子玩,还是过于沉重,但是,这孩子一玩起来就没个头,打累了,抹抹汗,喝口凉水,又接着干。我已经看到袋子上染上了一些血迹,立即出面阻止,他却不依不饶,偏要继续,我拿他实在没有办法。

晚上,给他清洗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背已经破了好几处,我摸到它,他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又很自然地恢复了。我立即找来一块破布,紧紧地缠在他手掌的虎口处,这样,他再打沙袋时,就不会直接接触到皮肤。

第二天,我留他一个人在家里,我要到一个粮仓去收新到的粮草,到晚上我回去时,他还在“嘿嘿”地练着。

两天一过,八儿身上的瘀伤已经看不太分明,看来这小子血脉有些与众不同,是经得起折腾的主。

因这些天干活儿有些累,早上醒得晚了一些,我睁眼一看,八儿不在,我赶紧翻身起来,仔细听屋外,也没有打沙袋的声音,这小子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到院子里听到外面有孩子的吵攘声,便走了出去,再朝远处一个开阔的地方望去,那里十几个孩子正在打群架,那中间的不是八儿吗?

原来,那群孩子教训了八儿后,心中还是有些怕,因为我的块头比他们的父亲要大好多,而且他们也听说过我的英勇。过了忐忑的一晚后,他们到那家院子里去,发现八儿被人救走,却并没有人找他们算账,这才放下心来,约定今天到我们住处来看一看,想把八儿收到他们的团伙里。他们从门缝里见到正打沙袋的八儿,就轻声地叫他,八儿开了门,就邀他们到空地里再战,他已经厌倦了守着这个没有感觉的沙袋练习。那群小孩也不示弱,于是,他们就在那里大战起来。

我朝他们冲过去,就在这当儿,已经好几个小孩被打趴下,剩下的几个,一看我冲过去,一溜烟全跑了。我抓住一个受伤倒地,正欲爬起来跑的孩子,那孩子也许认为我要教训他,挣脱我的手,也跑了。

回到屋子里,我突然有些恐惧,长此以往,这孩子未必不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这会害死好多无辜的人。我找来一根绳子,将八儿捆到了树上,并要他反省自己,这样争强斗狠,不是正常人的行为。我把沙袋拆下来,怒气冲冲地扔到很远的地方,并吓唬他说,从此以后,不准他再练武,也不准别人教他,如果再不听话,就把他装在袋子里扔到山里喂狼。

这孩子也许真有些害怕了,终于第一次哭出声,要我不要生气,他会改正。

我并没有心慈手软,而是结结实实地把他在树上捆了一天,直到吃晚饭,才把他放下来。因为一天没有活动,他的肢体已经麻木,刚万步,就摔倒在地,头磕到屋檐的石棱上,出了大的口子,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的心立即痛了起来,一个不足三岁的孩子,凭什么受这么重的惩罚,我自己小时不一样的顽皮吗?大人用竹片拼命的抽,也没见改过。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如果你的父亲不那么残暴,也不致于有如此下场,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有爸爸,有妈妈,多好,现在,却受人如此折磨。

我抱起他,血顺着他的脸颊直往下淌,我并不怕见血,但此时,我却非常的慌张,抱着他冲进屋去,找一片布捂在他的额头。

孩子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不但没有痛苦,反而像正欣赏着我的忙乱,我看到,他的瞳孔与一般人很不一样,横着呈椭圆形,而且中间已经有些向内凹陷。

从此以后,每当他要练武,都得经过我的同意,并且,在练之前,我都要教他一些“武德”,告诉他练武的目的并不是要打败别人,而为了保护善良的人免受坏人的欺负,武术的进攻并不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防止坏人的进攻。

现在,我真有些想念张心,如果有他在,有他那滔滔不绝的理论,一定会教育好这个孩子,让他走上正道,而且,还要张心为他改个名字。我的这个愿望终究没有能实现,但这个孩子却会在我的时空里改变我的人生,成为我的世界里某些人的噩梦。此是下部书的内容,暂时不表。

八儿的心性在我的教育下确实收敛了很多,只要他还能相信某个人,就会有教育好的一天,这是我一个在小学教书的朋友告诉我的道理,只有当学生信任你时,他才会按照你的要求进步。

在我有意识的安排下,他和那十几名孩子成了好朋友,一起游戏,一起玩耍,他虽然比他们小很多,但他的早熟弥补了这些。

有一天,我正在教八儿如何灵活地移动步伐,张心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被两个少女扶着的陈可茜。

八儿扑向他的妈妈,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心。张心铁青着脸,直接进到陈可茜住过的房间,走了一圈,然后走出来,让人扶着陈可茜进去。

我正在进屋,张心拦住我,吩咐那两名少女要好好照顾夫人。从来张心都称呼可茜,为什么突然改口叫夫了呢?看今天的架势,这里面一定有大事情发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药物

张心带上门,拉着我进了我的房间。

张心说:“好好的,为什么要送回来呢?这什么事啊?”

我当然不明白张心在说些什么,就呆呆地望着他。

张心接着说:“这两边都不讨好,这算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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