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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20清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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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二少这么说,姚非尉很努力的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月……月……月清……」为什么他对师娘讲的时候就很顺,偏偏对二少讲的时候为何这么难说出口啊?

  「叫我的名字这么痛苦的话,那就别叫。」八成是哪个多事的人教姚非尉的吧。

  「不……不是的!」师弟你骗我!二少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姚非尉边心底哀怨着边解释的说,「二少的名字很好听,我……我……我怕讲了您会不高兴,我……我不想让二少生气啊!」「我有说过我会不高兴吗?」

  「没有,可是仆……」姚非尉连忙捂住嘴,好险,差点又讲了不该讲的。

  「可是什么?」

  姚非尉捂着嘴,摇着头。

  「说!」

  仍旧是捂嘴摇头状。

  「那再叫一次我的名字。」晏月清靠近这姚非尉说 。

  姚非尉间晏月清这么靠过来,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一步,二少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这么接近,他就觉得心跳加快了许多。

  「二……二少……」

  「不是二少,你刚刚不是有喊过了吗?」晏月清再度逼近姚非尉。

  姚非尉紧张地又再退一步,当背贴着木柜时,姚非尉就明白他没有后退的空间了,可是二少离他好近,好近,他怕像上次那样,要是不小心亲了二少,二少会不开心的。

  「呃……呃……」喘不过气,脑子像是发涨似的。

  「不想叫就算了。」晏月清放弃了,他干嘛搞得像是他在倒贴对方!

  「二少别生气嘛!是不是只要我叫二少的名字,二少就会开心?」姚非尉小心翼翼的问着。

  晏月清恨本不想回答,也不太想搭理人。

  「月……月清,别生气好吗?」姚非尉话讲的又柔又软,像甜进人的心坎里,虽然在叫名字时还不怎熟练,但至少像是安慰恋人时的语气了。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又……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真没用,他真没用。姚非尉只喊着他的名字而已,这几日的气居然全没了,心窝里竟觉得开心。他也太好安抚了吧!

  「我……我真的可以喊二少的名字吗?」听语气二少好像没在生气了。

  可是,主仆有别,他真的可以叫二少的名字吗?

  「你想喊就喊,我又没阻你。」

  「那是不是表示,二……月……月清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大概吧。」

  「非尉好高兴!」听到二少有…点点喜欢他,姚非尉就高兴的手舞足蹈。

  太高兴的结果,就是忘了背后是座柜子,整个人撞上了柜子,结果柜子上一个木盒就哐啷地掉下来,木盒开了,里头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姚非尉当下乐极生悲。

  「对不起!对不起!找……我不是故意的!」 

  晏月清蹲了下去,拿起了摔坏的木盒,底下是一支玉簪,那支簪子是蓝玉质地,簪首嵌着兰花花饰,上头镶着祖母绿、猫眼石,兰花下垂着一条细金丝链,这样的簪子怎么看都是价值不菲。可惜的是大概是摔下时就掉了出来,那支玉簪裂成了三段。

  看到那支蓝玉簪子,晏月清的心就这么一沉。

  他拾起了簪首那一段,他永远忘不了,这支簪是陆显平唯…送过他的礼物,他非常珍视这支簪子,也不准任何人碰,无论到何处他都会随身带着。没想到来杭州,他竟不自觉地也把这支簪带了。

  姚非尉看到晏月清盯着簪子一脸失神,就晓得这支簪子是二少最喜欢的,他居然这么不小心,让这支簪子摔坏了。

  「我……我……回到江宁,我马上拿去给玉匠修,不要难过了,好吗?」

  「不用了。这支簪,就这样吧。」现下回想起来,陆显平这支簪,或许一开始就不是打算要送给他的。

  「可是……」

  「这支簪是陆显平送我的,簪坏了或许能修:可是人离了,却不会再回来。」他把断簪一一拾起,「非尉,替我拿张巾子过来。」

  「喔……好。」姚非尉从小柜里拿了新的巾帕,拿给了晏月清。

  他看着晏月清仔细收拾着断簪,又想到那支簪是陆显平送的,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难过。

  二少,还……还是喜欢着陆显平吗?

  第十章

  「令郎脉象乱而弱,气血不足,肤色异红不散,体高热不退,实属怪异。我行医多年,头次见到这种情形。很抱歉,这病我无法医,这孩子大抵撑不过周岁。」诊脉后,大夫的脸色甚是沉重。

  「撑……撑不过周岁……大夫,我儿子真的没人能救吗?」寻访多名大夫,每个人都跟他说他的孩子没有救!

  「或许,有一人可以。」突然间,大夫想起了一个人。

  「谁?谁能救我儿?」只要能救他的孩子,不管多远他都会寻去。

  「这人师承至人称『阎王不收』寒山衣寒神医的衣钵,其医术更是青出于蓝,这世上大概没有他医不好的怪病。不过,他人据闻是在江宁,从开封到江宁的路程不算短,这孩子不晓得能不能撑到那时?」

  「不管怎样,只要能救我儿子,再远我也会赶去!」如果这人真的是最后的希望,那再怎样他要赶去不可,「那名大夫叫什么名字?」

  「晏回春。」这名字在杏林里可响亮的很,没有一个大夫不晓得这名字就是代表着「神医」二字。

  晏回春……闻言,男子怔愣了。

  他晓得的,这名字耳熟能详,是……晏月清的兄长。

  这趟回江宁,难道他还得跟晏月清纠缠不清吗?

  撕碎的纸屑在他眼前飞舞、飘降。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晏府的下人。」

  眼前,熟悉而清丽的脸庞没有半分怒容,只有平缓冷静的语气及……令人无法捉摸的心思。

  伸手抓着,摊开掌心,只有一块不完整的纸片,上面能辨识的墨迹恰好是写着他的名字。

  「去,、留的决定给你,若你怕离开找不到可以糊口的工作,晏府会帮你介绍给其他大户人家。」

  所有人都在瞧这,等着他的决定。

  「我想留下来。」没有任何犹豫,即使那张契约每了,他也不想离开。

  「我可没勉强你留下,而且就算你留下来,晏府也不可能跟你重签工作契约的。」

  「我……我是为你留下来的,所以,没有关系!」他笑笑着说。

  回江宁的那一天,一切开始有了改变……

  暖阳耀照,即使早春了,也还带了点微凉的寒意。

  叩叩叩!叩叩叩!

  门环急促地敲在厚重的门板上发出了声响。

  「来了,来了!」门房老丁听到敲门声,连忙出来把栓木板起开了门,「谁啊?」

  「晏月清在吗?」来音的语气甚是不耐。

  「您是……」这人真没礼貌,竟直呼二少的名字!老丁仔细打量来者,这一瞧竟吓着了他,「是你!」

  「他在吗?」

  「就算在,也不给见!」老丁气极了,他可没忘去年夏末时发生的事,「你这个姓陆的混蛋,我啊绝不会让你踏进晏府来伤二少的心!」老丁边嚷着边硬是将门阖上。

  「开门!我有事要见晏月清!快开门!」

  门板上的门环响得更急促了。

  「哼!你这个浑小子陆显平还有脸敢来找二少,我老丁绝不会让你踏进晏府一步的!」门房老丁嘴里嘀咕着,任凭门环叩得再响亮,他都当作没听到。

  「老丁,是谁来了,吵吵闹闹的连屋里都听得到了。」听到声音而出来的明澄问着顾守门的老丁。

  这外头在喊叫的声音,好耳熟。明澄回忆着是在哪听过这声音。

  「总侍长,您道是谁来了?」

  「谁?」与晏府来往的宾客中,有人能让老丁气成这样的吗?

  「就是那个浑小子陆显平!」

  「是他啊……」难怪声音如此耳熟。不过陆显平竟找上晏府来,又是为了何事呢?

  这事,要不要告诉二少?

  二少,您真的还喜欢陆显平吗?

  姚非尉躲在门板后,边哀怨地往里头瞧着。

  那天,他不小心在杭州摔坏了二少一支簪子,虽然二少说不用修,但前二天城里打玉饰的珏碧堂送给了一支跟摔坏的簪子是一模一样的玉簪来,说是二少委托订制的。看到那支簪,他心里有小小的不舒服。

  而且这二天,当他看到二少在独处时,总会瞧着那支新造的簪子瞧出神。他就觉得二少一定比喜欢他还更喜欢陆显平。

  二少真的喜欢我吗?姚非尉心里想着,却不敢问出口,又不敢要二少别想陆显平。

  「姚爷,您杵在门口耍什么忧郁啊?」明澄一走近书房,就觉得书房门口那的气氛简直是愁云惨雾到任谁都不想靠近。

  自从姚非尉不再是晏府下人后,晏府众人对姚非尉的称呼自然是改了,毕竟他们很明白姚非尉在二少心中的地位是如何,当然是不能怠慢。

  「没什么。」姚非尉住旁一靠,自动让条路让给明澄过,而他继续在角落阴沉着。

  「明澄别理他,最近他不晓得哪根筋不对。」晏月清看了一眼窝在门旁的姚非尉,他真的搞不懂这二天姚非尉在想什么,「有什么事吗?」

  「二少,陆显平回来江宁了,他要求见您一面。」明澄本来也不想让陆显平进晏府,但见与不见,他认为还是交给二少决定较为妥当,「我先让他在前厅等候了。」

  听到陆显平回来的消息,晏月清没有高兴或不高兴的情绪,只淡淡的问说:「嗯,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他坚持与您当面说。」他问了来由,可是陆显平偏不跟他说,只一直要求要见二少。

  「带他到这的会客厅吧。」虽然不明了陆显平来这的用意,但有些事该了结的也到了时候。

  「是。」明澄接了指示,很快地离开了东月宛。

  「非尉你抓着我的袖子做什么?」打从他一答应要见陆显平,他的衣袖就被人紧抓着不放。

  「不要见他。」

  「别闹了。」他既然答应了,就不可能临时又反悔,他抽回袖子,转身进了书房,又接着说,「你在这儿等我,不用跟着我过去。」拿起了放着玉簪的盒子揣进怀中。

  「我就知道二少比较喜欢陆显平。」吃醋、哀怨的语气全混在一块。

  「你再叫一次二少,我就把你丢到秦准河里去当水浮尸。」姚非尉今天在不对劲个什么啊,「还有,我见陆显平的原因并不是我还在喜欢陆显平。」

  「可是你还是想着他的,不是吗?」不然怎么会看着那支蓝玉簪看出了神,「如果,陆显平可以对你好,可以让你开心,非尉……非尉可以退让。」他真的不想让,可是二少跟陆显平在一起比较开心的话……

  「……这种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晏月清霍然转身,他不笑也不怒的看着姚非尉说,「你以为我听到你这样说,会开心吗?还是说你喜欢我的程度就只有这样而已?如果你要退让,可以,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虽然他口中没说,可是并不表示他付出的感情就少……果然,他还是放了太多的期望吗?

  「我……」他没有要离开二少的打算啊!

  「现在,我要去会客厅了,让开!」姚非尉缩退到一旁,晏月清在踏出书房前,又回头对着姚非尉说,「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不受任何人伤害吗?结果却又这么轻易的说要退让?你知道你刚才的话伤我伤得多重吗?」

  「啊……」说错话了,他怎么可以对二少这么说,他真是混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非尉不对!」

  姚非尉低头道歉着,只是……晏月清人已经不在书房了。

  「找我有什么事?」

  进了会客厅一见到陆显平,晏月清也没什么耐性跟陆显平客套,再加上刚来时又被姚非尉气到,于是就开门见山的问了。

  「我知道晏回春是你的大哥。」要不是为了他的孩子,他根本不原意踏进晏府,更不想看到晏月清。

  「你若想看病可以直接去回春堂,用不着来这里,我大哥不住在这里,你是知道的。」他这儿又不是药堂,「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去,随便路上找个人问都晓得。」

  「我的孩子得了怪病,需要医治。晏回春见了我,不可能会救我的孩子,所以……」

  「所以你就找上门来,拜托一个就算打死你也不愿见的人?」老早就说过了,不管陆显平家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插手了,陆显平天真的一位他还是以前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晏月清吗?冷笑着,「陆公子,你心胸狭隘是你自个儿的事,不要把你那迂腐、没见识的观念套在任何人身上。医者,讲求的是仁心仁术,你把我当小人看待也罢,若你把我大哥也看成心胸狭小到会捡恨记仇的大夫,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你是个好人。」

  「你……」

  「宗政琅珏应该同你说过,我不会再插手关于陆府的任何事,你的小孩生死如何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无聊到跑去跟大哥讲,要他别医你的小孩、我大哥是个好大夫,请你别污辱他。」现下回想起来,当姚非尉对他形容陆显平的话,还真是说对了。

  「你们是一家子,他不可能不帮你来报复我!」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一个证明,证明晏回春会救我的孩子。」

  「陆显平,你当是我欠你的吗?」

  「没错!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染上怪病!」陆显平把一切都怪罪在晏月清的身上,「我离开江宁后,你还一直派人在追查找,还害我的妻子受到惊吓,生产时差点难产,我的孩子才会生来就体弱,才会……才会染上无药可医的怪病!这不是你害的吗?」

  照理讲,他听了应该很生气才是,可是他只觉得这男子可悲,姚非尉还比这家伙可爱多了,虽然也笨了许多。

  「我没怪你在我府邸里跟侍女偷来暗去,就够宽容了。而你孩子染病是你们做父母的没照顾好,还有脸怪到我头上来?」晏月清冷笑了一声,又道,「再来,陆公子你不是认为我是唯利是图的市侩商人吗?我无利不图,没利益的事不干,那陆公子来找我要什么保证,不是找错人了吗?士、农、工、商,商人在你的眼中不是和贱民没二样,来找我简直是侮辱了陆公子的人格,不是吗?」

  「你……到底给不给?」

  「凭什么?」

  「凭你待钗儿如妹。」

  「那是过去,你以为现在我还会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吗?她的确是有才华、美貌又温柔的女人,」晏月清当下否定掉了钗儿的身份,「同样的,她也是背叛我对她的信任的人,你认为我会原谅一名叛徒吗?」晏月清的声音,几乎冷到不带任何表情。

  「不许你这么说钗儿!」

  晏月清轻哼一声,说:「这时有勇气为她说话,」他停顿了一下,原先平稳的嗓音倏然转怒,「那你为什么当初不明白的跟我说你喜欢上钗儿?我会成全你的,可惜你把我的为人想偏了,那你还有什么颜面回来跟我讨什么?陆显平,我不是软柿子,我还没有到任人糟蹋得无怨无悔的地步。」

  陆显平当场吓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晏月清这般生气的模样。

  「你不爱我,一开始就该拒绝我,我并没有强迫你非跟我住一起不可。我帮你的书肆,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从来就没有想要跟你讨什么人情,更不用说要拿来威迫你。你知道在你离开后,我有多痛苦吗?我对你是全心全意,结果你还一个难堪给我。陆显平,我告诉你,我晏月清从来不曾欠过你什么,反倒是糟蹋我一片真心的你欠我最多,你没有任何立场来跟我讨什么。」

  最后,晏月清从怀里拿出了木盒,从里头拿出了一支完整的玉簪和碎成三段的玉簪,他全拿给了陆显平。

  「这东西我也没有留着的必要,我想这蓝玉簪,开始你就不是想送给我的,原来的簪子坏了,我命人重造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还你,那支碎的也还你,我们之间的情份结束了,互不相欠。」这二天,他光是瞧这簪子,他就觉得自己以前怎么傻得没药救,「你去回春堂找我大哥,你的小孩会不会得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你连个保证都不肯给?」

  「我没这个义务,也觉得没那个必要,最重要的,我不爱你了,过去那个任你予取予求的晏月清早死在你的绝情背叛下了。」

  「晏月清你。」

  「我对任何人都会很宽容,但我没必要对一个死不认错的背叛者施舍,在我还没与想要痛揍你,以泄我心头怨恨前,离开晏府。」晏月清指着门口,大有赶人之意。

  「我会再来的!」

  「我劝你别白费功夫,尽快把小孩带到回春堂去,不要让小孩子因为你这个身为父亲的愚昧、无知、腐烂没长进的脑子给害死。在江宁的人都知道晏回春是怎样的一名仁心的大夫,只有像你这种迂儒不知道而已!你再拖延时间下去,可以冷得好的病,可会变成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觉得对这种人讲话很累,又浪费时间。

  「……」沉默,最好陆显平拂袖而去。

  「总算走了。」晏月清松了一口气,要是陆显平再多待几刻,他绝对叫人把陆显平丢出晏府去。

  把他当场了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

  接着,他该会书房处理另一个笨蛋了。

  要是太晚去,搞不好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窗户是敞着的,光线也是够的,可是偏偏书房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森、灰暗,还有座宛如石化的人形雕像。

  回到书房的晏月清,看到从他出门,到他回来都还维持同一个姿势道歉的姚非尉时,原来对姚非尉的怨气就消退不少。

  其实也不能怪姚非尉其了退让之心,一半还是因为他不够坦白所致。不过他会这样还不都是姚非尉三不五时就唤他为主子,虽然口中是叫着他的名字,但八成脑子里仍是二少、二少喊个不停。有时他也会搞不清楚姚非尉到底是拿他当主子尊敬多一点:还是当作恋人多宠一点。

  「姚……」晏月清才开口第一字,那座石化的人像就动了起来,冲了过来把他整个人都抱紧入怀。

  这个拥抱,让他着实愣了一下。虽然姚非尉总爱在他身边跟前跟后的,可是都会保持个距离,也不曾这么唐突地抱过来。

  抱得紧紧的,身体还有些发抖,就算不说话,他仍感受列姚非尉怕会失去他的情绪。

  真是的,既然不愿放手,干嘛委屈自己讲出要退让的话来呢?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或许他也该诚实点。

  「对不起。」闷闷的自责语气。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就算是师父为了奖励他,问他何有没有想要什么时,他的回答永远是:他没有想要的东西。师父、师娘收留他,又教他武功,对他来说这样就很足够了,所以他从来不贪心想要更多。可是,没想到自从遇上月清之后,他开始贪心起来,想要的愿望变多、变强烈了。

  这么想念一个人,舍不得他哭,舍不得他难过,想要让他快乐:甚至……想把他拉进怀里独占。这些念头,他从来不曾有,可是却这么强烈地盘据在心头上。他以为月清跟陆显平一起会比较快乐,但他没想到他这么说反而是让月清伤心了。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起让,一点那都不想。

  「只有道歉的话?」

  「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抢走你,就算陆显平来了也一样。」他不会再有想要退让的念头了。

  「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没有。」月清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没有高兴的感觉,他还没有被原谅吗?

  「嗯,那可以问你吗?」

  「嗯!」

  「你是哪只耳还是哪只眼,听到或看到我对陆显平还念念不忘了?」虽然想到还是有点气,但语气上是讲的不愠不火,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笨蛋起了啥劳子的退让之心。

  「玉簪子……」

  「玉簪子?」

  「陆显平送你的那支玉簪子。因为,这二天我……我看到你看着那支簪子看出神,还有时会不经意地笑了。所以我想,你应该比较喜欢陆显平……「

  「蓝玉簪啊……」他会笑,是在笑自己以前怎么笨到都不晓得陆显平在骗他,他才不是因为想到陆显平才笑的,「我刚还给陆显平了。」

  原来,这就是二天来姚非尉不对劲的原因啊!这本但怎么不直接问他,只会胡思乱想。

  「咦?」那支簪不时月清最珍视的东西吗?

  「咦什么咦的,我怎么可能会再回头去喜欢陆显平,更何况那支簪又不适合我。」那是女人用的簪子,戴在他身上岂不是不伦不类?「他不喜欢我,我对他也早死心了,留着那簪子做什么用?反正他刚好来就还给她了,而你居然以为我会比较喜欢陆显平,你是说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你认为我的感情很廉价,让给谁都可以。」

  「我没那个意思,是我不好,是我不改说那种话的。」听到月清不再喜欢陆显平,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高兴,可是他还不知道月清原谅他了每?「我不会再说那种蠢话了,月清你可以原谅我吗?」

  「很痛!」姚非尉是不晓得自己的手劲很大吗?

  「嗯?」

  「你把我抱痛了。」

  姚非尉连忙松了手,揉着晏月清的手臂,说:「对不起,我没发现到。这样还痛吗?」他真是个笨蛋!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从他心里重新慢慢地被另一个人占据时,他就不再心痛了。晏月清微微一笑,姚非尉差点又看傻了,他双手攀上姚非尉的后颈,「我很喜欢你哦!非尉……」因为你是喜欢我的,所以我原谅你了。

  慢慢相贴的唇,柔软、微热……

  江宁,如同以往热闹,朱雀门大街上的一品楼仍旧是座无虚席,在外头等候入馆的客官也排了好长一列,就好似没尝到一品楼的美食绝不轻易离开。

  「我收到杭州的消息了,这季馥薰分馆的成绩占据市场三成是没问题,没想到天香院居然依旧是稳坐六成市场,看来罗小姐还真有本事。」一品楼的老板余昊风正品尝着今日刚进的新茶,又瞄向晏月清和姚非尉一眼。

  姚非尉看向晏月清的眼光依旧热烈,月清看起来似乎好像没什么反应。

  「你和姚大个进展还顺利吧?」他听了消息,说是陆显平又回到江宁来。

  晏月清看了余昊风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托你的福。」

  这……这是什么回答啊?故意要让他猜的是吧!真是的,让他关心一下又不要紧。

  「二位老板,打扰一下,」一品楼的掌柜出现在他们包厢的门口,「有人要见晏二爷。」

  「谁?」

  「陆显平夫妇要求见二爷一面。」掌柜回说着。

  「不见!叫他们滚!」一听到陆显平的名字,姚非尉想也不想就先替晏月清回绝回去了。

  「姚爷您……晏二爷您的意思呢?」掌柜有些为难看着晏月清,毕竟对方要见的是晏月清。

  陆显平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当然、他也从大哥那晓得一些事情,大哥身为大夫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不过倒是假籍医病之名结结实实让陆显平夫妇吃尽苦头,但为了救孩子,他们竟一句怨言也没有。事后,大哥似乎也为了他而训了他们一顿,说起来,大哥爱管闲事的个性还真是没变。

  「非尉,不可以没礼貌。」晏月清口气很平稳的对掌柜说,「掌柜,替我一句不漏地大声转达:枉费你陆显平身为读书人,阅尽圣贤书,却是连个『礼』都不懂,有你这种学生,就连孔老夫子都觉得蒙羞了。说要见谁就要见谁,不仅送拜帖的基本礼貌都没有,还打扰到我谈生意,你是当我空闲到谁都能见吗?回去再读个十年书吧!还有,要见我请先送拜帖到晏府,现下我很忙,没空。掌柜就先这样。」

  「是,我这就替二爷转达去。」掌柜一听笑着转身下楼去了。

  「哈哈哈!月清你真不给他面子。」余昊风大笑着。

  「哼!他敢送拜帖来,来一张烧一张。」姚非尉根本不打算让陆显平有踏进晏府、见到月清的机会。

  「你们感情好得真令人妒嫉啊!」

  「哦!」晏月清微微一笑,脸朝向余昊风身旁的韶令,说,「儿姑娘,我告……」

  「喂喂喂!你这个没道义的家伙!不准说!」

  一品楼二楼的雅座包厢,今日暂停使用!

  踏出了一品楼,朱雀门大街上的人潮就如同早上来时,依旧熙攘。

  「我们回去吧。」晏月清这么说着。

  置身在喧闹的大街上,二人比肩走着,偶有人潮的推挤,姚非尉都是先护着晏月清。

  「我又不是陶瓷娃儿,一压就碎。」晏月清口头虽是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是窝心这。

  「我不喜欢他们碰到你。」月清是他的。

  独占欲似的一句话,让晏月清低笑着。

  一路上走走停停,偶尔看到有趣小摊子就停下来瞧瞧,尤其是姚非尉瞧得特别仔细。

  「你在找什么?」晏月清每每见姚非尉拿东西就往他那儿看,然后又把东西放下。

  「不适合,那些不适合你。」姚非尉腼腆的回说。

  晏月清听了,知道姚非尉话里的意思,于是又低笑着。

  又走了半段路,突然人潮多了起来,差点冲散了二人。晏月清在原地路旁等着,就只见姚非尉慌慌张张地朝他奔来。

  「没事吧?」他好担心,有人会趁他不在时欺负月清。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他并不急着回去,难得在谈好生意后,还有余暇片刻。

  「嗯!」姚非尉怕又有刚才的情形发生,这回,他握着晏月清的手,十指相扣,身侧是贴靠着。

  晏月清不可思议地瞧着被紧握住的左手,讶异着姚非尉的举动。

  「不……不可以吗?」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只是怕月清不高兴而言,「我怕等一下人多又散了。」

  「没关系,就握着吧。」虽然天气还有些冷意,可他的心却是暖和的。

  朱雀门大街南端是衔接这内秦淮河岸,岸边停泊着无数华丽的画舫,两岸盛开桃花,风一吹,偶有几片脆所的花瓣飘落。

  「改天,我们上画舫赏花去。」晏月清看到岸边的桃花团簇,勾了起他赏景的兴致。

  「好。」姚非尉点头附和着。

  春天的清风吹拂着,吹进有情人的心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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