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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20清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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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姚非尉/宴月清
结局:喜剧
背景:古代
性质:
出版社及系列:咏夏文化
txt制作:烫烫


文案:
面容清俊,武艺高强. 
善良温厚的姚非尉,却有着传承三代摆脱不了的强烈奴性
如何做一个完美的仆人,是他人生最大的课题 
一枚玉佩,一张告示,将这样的姚非尉带到了宴月清身边 
主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好,根本不像外界谣传的那样可怕啊? 
秉持着最佳奴仆精神,他专心服侍宴二少爷 
二少会不会饿了渴了?会不会少穿衣服着凉了? 
二少是不是烦恼工作上的事?还是依然思念着那个人? 
自己能为二少做些什么? 
只要能让二少开心,他什么都尽力完成. 
只要能留在那个人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然后,他深信不疑的主仆铁则,在无形中开始动摇--



  楔子

  清风徐徐吹动,庭院的树木枝桠起伏,传来了沙沙声响,风牵引过来的许些凉意里还带着微微热气。

  树荫底下,传出了小柴枝燃烧时细微的劈啪声,瓦盆里冒跳着金黄的火焰,是空气流动时所带热气的来源。

  瓦盆旁站着一身锦绿衣裳的年轻男子,闭着眼像在沉思又像在等候着什么。

  空气缓缓流动着。

  「月清,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耳畔突地进了人声,男子慢慢地张开了眼,狭长的凤眸透着仿佛看穿人本性的目光。偏侧着身,就瞧见高上他一个个头的青衣男子手里捧着为数不少的画轴对着他傻笑着。

  「放在地上就行了。」从青衣男子的手中抽出了其中一卷画轴。

  「真的要烧吗?」放下了画轴,青衣男子有些感到可惜地说着。

  「你想要我留这种画吗?」男子打开了画轴,一幅人像画就跃然出现,画里的人既不是男子本人,也不是青衣男子会有的长相。

  「烧掉。」一见画里的人像,青衣男子眉头一皱,厌恶的表情立即浮上脸。

  「其实烧不烧也无所谓,只是留着又怕你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到时又想把我拱手让人。」

  听到青衣男子低语咕哝着「我才不会再那么做……」之类的话,他笑着。手里展开的画轴才一碰触到瓦盆里的焰火,火舌就攀上了画,逐渐焦黑了边缘,「一年了,从他背叛我的时间算起,过了一年了,感觉上才去年发生的事,但回想起来就好象是……遥远的不复记忆了。」

  透着火光,他看着那被火焰攀上吞噬的人像,不再有任何动心的感觉,即使这人曾经占据了他的心,但是,却也是践踏他一片真情的人。

  「我在这,我不是他,不会背叛你。」

  青衣男子从男子的手中拿走那幅被火吞噬一半的画轴,丢进了瓦盆里。

  「我知道。」蹲下身,拾起一旁散落的画轴,一个个都扔进了火里,青衣男子也蹲踞着,跟着帮忙把搬来的一堆画轴都丢了进去。火焰张狂的更盛,映着火光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怨恨,记着恨是不会得到幸福的,「只是想到以前,就觉得自己……蠢到没发现他根本对我没感情。」

  所以才傻到一听到他失踪,整个人就慌了、焦急了。

  当时和现在这季节差不多时候,夏末了快要入秋,吹拂起的风却比现在还要燥热,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的热度。

  那时的江宁、晏府……还有他自己……




  第一章

  江事
  历史悠久的古老城市,昔称「金陵」。三国的孙权曾这么形容江宁:「钟山龙蟠,石城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

  虽然现今只是升州下的江宁府,但过往的繁荣不曾稍减半分,比起苏杭两州也毫不逊色。

  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地势替江宁造就了不少秀丽山水,蜿流穿城而过的秦淮河畔更是江宁的商业重地。

  城里的街坊人潮络绎不绝,沿街的小贩吆喝叫卖,显露出江宁的朝气勃勃。

  此时当值正午,用膳时刻是茶楼酒坊最忙碌的时刻,尤其是江宁城最富盛名的茶楼酒坊
  一品楼。

  一品楼,顾名思义无论是茶饮、膳食、醇酒皆是上等一品。凡只要来一品楼吃住过一次,没有人不想再来。也因此,每当用膳时刻,要是没提早个时刻来,准是没位置;来晚了,膳品也卖得差不多了,这时若想要吃个饭还得再等上二刻,因为厨房里师傅根本来不及供应足够的膳品。每日皆是如此,即使请了十名手艺高超的厨子、二十个厨房助手、三十个专门上菜的店小二有时还应付不来这么多涌进的人潮。

  而一品楼的老板,也就是江宁中有名的商贾
  余昊风,天生高超的经营手腕,让他在商场上几乎无往不利,经管什么就成功什么。一品楼能有今天的盛况,除了厨子手艺高超外,也拜余昊风善于经管的头脑,使得一品楼成立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一日的营业额就足以让同行钦羡不已。

  看着店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情形,笑着招呼客人的一品楼大掌柜看着外头等候入楼用膳的客倌,边暗忖盘算则:看样子,非得请老板再扩建扩建楼坊、多请些人手不可。

  人声鼎沸的一品楼,有的客倌是低头猛吃,深怕筷挟得慢些,盘上的美食就被同桌的人给扫净;有的则是细嚼慢咽,品尝每一道精致膳品的美味。相较下,一品楼的东角落那桌的二位客人,反应和其它的客倌明显的不同。

  那二人,一个是身着锦花精绣的白衫少年,一个则是一身粗麻布衣的青年男子,明显的对比让人不由得好奇这二人的关系。而摆在桌上那一碟碟精致的膳品,完全没有动过,若是让厨房里的厨子瞧见,怕是认为自个儿手艺不精,才让前来的客倌食不下咽;可又瞧往他桌,一碟碟的瓷盘都是朝天净空,半点渣都没留下。

  「师兄你不吃楞在那做什么,不饿吗?」白衫少年手持着素面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脸疑惑瞧着坐在眼前的青年男子。

  「我饿啊,但是你还没先吃啊!」青年男子很老实地说着。他是饿了没错,可是……

  「啪!」少年一听就收合了扇,原先百般无聊的眼神已转变成足以把人瞪出好几个透明窟窿的犀利眼光,「饿了,那就先吃啊!」他是因为连日赶路的疲惫才没有食欲动口,但可没说不准他人动筷。

  「不行啦!……」青年男子原先想讲的话,在少年一瞪之下全数吞回喉下。

  「我说姚师兄,都几年了你可不可以改一改你那……你那令人受不了的奴性!」少年语罢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怕一时气不住,当场翻桌走人。

  「可是……」青年男子想说些什么,但在少年怒目一瞥下又如数吞回喉中。

  「我说,姚师兄、非尉师兄,虽然教你武功又养你长大的人,偏巧不巧是我的父亲,但你也用不着卑微到这种地步吧,论辈分,我也不过是你的师弟,你不用卑微到我想扁你的地步!」他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奴性太重,啥事都是以主为尊的奴性简直是天生带来的。

  虽然说,师兄在还没过到爹亲前是在大户人家里作奴为仆的,可是好说歹说也是在苍云山上住了十五年,再怎样那种小时候不得不尊主为上的习性也会磨去几分。可是,能维持奴性十年如一日的大师兄,实在是令他和他的爹亲都甘拜下风,偏偏娘仍是真夸师兄……很有天分……

  「可是你是师父的长子,算是少……」

  「少你个头!」姚非尉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日寒毫不客气截断,「再叫我少爷的话,我这做师弟的一定把师兄你的行踪告诉杭州天香院的罗大小姐!」

  姚非尉一听云日寒这么说,脸都给吓青了一半,连带说个话也结结巴巴的:「别……别跟……别跟她说……」

  「罗大小姐琴棋诗画无一不精,个性温柔婉约,家世又好。怎一提到她,师兄你就吓得连话也说不好,这对姑娘家而言是很失礼的一件事哪。」云日寒贼笑着。

  他所说的罗大小姐,便是专卖高级香料的天香院之主的千金
  罗玉。前些年罗大小姐随着她的父亲到苍云山拜访,在见了他这师兄后,不知怎地竟一见倾心,偏偏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这个师兄躲罗大姑娘可躲得紧。

  「你……你若喜欢,就叫师父给你提亲去。」姚非尉没好气地说着,明知道师弟糗他,偏反驳的话也不敢哼上几句。

  「提亲?哈!罗大姑娘才看不上我。」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和师兄站在一起,罗大姑娘的眼神可全心全意都放在师兄身上,就连一眼也没瞧过他,「师兄你不是饿了?不快吃菜就冷了。」

  「我……喔!」想重弹老调的姚非尉被云日寒的利眼一瞪,想说的话又全缩回去,乖乖低头扒着饭。

  云日寒见状只无奈的暗地叹了口气,心想着师兄这奴性再不改,迟早被人压得抬不了头,姑娘家见师兄这卑微模样,哪敢下嫁!

  啊,差点忘了,起码罗大姑娘就肯嫁。

  扒了一会饭,姚非尉发现云日寒没有动筷。

  「少……日寒,你怎么没吃?」少爷一词差点脱口而出,姚非尉连忙改了称呼,他还不想找死。

  「有些难受,吃不太下。」再加上气也气饱了。

  「要不要找个大夫看?」

  「不用,晚点就会好些。」云日寒摇了摇头,反正这也没什么好去看大夫的,「对了,吃完后,我们就分道扬镳。」

  「啊?」一听,姚非尉手中的筷就突地咚一声掉落在桌上,瞠目张口的表情活像是受到极大惊吓。

  「师兄你啊什么啊的,当初不是说好到江宁就各走各的吗?」难不成闯荡江湖还得携伴同行?又不是小孩了,还手牵手一起走,呿!

  「可是……」

  「师兄你该不会想说有人同行,好有照应?」师兄还没开口,他就知道师兄想说什么了。

  「嗯!」姚非尉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但是
  」云日寒拉长了尾音,「我,一点也不想和师兄一起走。」再跟师兄同行,他怕哪天受不了师兄的奴性而开扁揍人。

  「师弟,一个人容易危险。」

  「师兄,我虽然武功没你那么好,但是寻常角色哪惹得起我来?」说到危险,跟他师兄在一起才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气到脑充血的危险,「何况,我爹兼你师父交代我到江宁后一定要跟你分开的,而且我还得帮师姐送信到江宁宗政家去。」第一次,他打心底赞同他爹的决定,再跟师兄走在一起,他会疯的!

  「那我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啊!」说真的,他师兄长相俊逸,光论外表就足让不少女人倾心,虽然单纯、笨了点;再论武功,爹收了六个徒儿,包括他自己也没像师兄那样学的那么透彻,连爹都夸说师兄是难得的练武奇才。像师兄这样的人,居然有着令人不由得想开扁的天生奴性。

  「反正师兄一身好本领,去哪都能待,像武师、护院之流,师兄应该都能做的得心应手的。」做什么都好,他只希望不会在大户人家里看到他师兄在那当下仆,那他就阿弥陀佛了。

  「可是……可是……」

  武师、护院之类的职业,他根本不想做啊!他觉得仆人比较适合他做啊!

  但,即使姚非尉心中这么想,他一点也不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师弟绝对当场掐死他!



  「月清,这是这一季我们开在杭州的馥熏分馆的帐册。」

  此处是余昊风的私人别院,即使不比余府本馆来得大、广,但却也是小而精致。该有的摆设,从精雕的梁栋到几桌上的景德窑瓷瓶皆具讲究,半点也没马虎,显示了余昊风本人在生活上也是相当懂得享受的人。

  而坐在余昊风对面的,是晏府的当家二少
  晏月清。晏府在江宁的势力也不逊于余府,再加上二家又是世交,生意上经常合作无间,联手经营的行号更不知凡几。因此,江宁的商人也没几人敢惹得起这二家的。

  把帐本推到晏月清的面前,向来被江宁商人称之「鬼孑」兼「笑面虎」的余昊风,难得地攒了下眉头,接着说:「『馥熏馆』在江宁经营香料的买卖是稳固、是块招牌了,但到杭州去又是另一回事。杭州的香料市场,一向是由『天香院』独占熬头,占去六成。『芳袅轩』其次,又分去三成;仅剩的一成,由其它小店再分别刮去部分,当然其中也包含了我们新投资的『馥熏分馆』。」余昊风停顿了下又续说,「以『馥熏分馆』在杭州三个月的经营成绩,不能说差,但离『好』字还有大段距离。『天香院』和『芳袅轩』在杭州是老字号而『天香院』的背后还有官场的人在照应着,它那六成的市场可没几人敢硬食。但『馥熏分馆』若要在杭州做出点成绩,没从那二家手上刮点买卖可不成。月清,你觉得呢?」

  晏月清倚靠着椅背,有些意兴阑珊的回说:「你打算怎么做?」削瘦的脸庞、尖细下巴又兼之几乎没表情的脸蛋,让人光看就觉得难以亲近。

  「虽然朝廷在杭州跟江宁这都设有市舶司,专司外商买卖,但香料买卖还是以杭州的市帕司为大宗。其中的高级香料主要来自大食国,品质较好的香料大都会先被朝廷挑去,一股香料营生的店家能挑的也只有朝廷捡剩的次级香料;可是,有官场照应的『天香院』要拿到品质较好的高级香料是很容易的事。当然,我们『馥熏馆』能拿到的香料也不是什么次级货。不过,天香院占了地利及人和,无怪乎能在杭州甚至是杭州以外之地拥有大部分的香料市场的主因。」天香院幷不局限在杭州经营,全国几个主要的大城几乎有他们的分行行号进驻,是个强劲的对手,「所以,和杭州的市舶司……喂!月清,你有在听我讲吗?」

  余昊风见晏月清一脸恍惚,他很怀疑他刚才根本是对着一屋子的空气说话。

  「这事,你拿主意就好。」晏月清很显然心思完全不在生意上头。

  「什么叫我拿主意就好?」跟着也没心情讨论生意的余昊风走到晏月清的面前,不由得数落起晏月清来,「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模样,半死不活的?陆显平已经离开你三个多月了,你就不能振作点、看开点吗?」他知道月清难过,可是总不能像行尸走肉那样,要不是还有呼吸来着,岂不跟死尸没二样。

  三个月前陆显平在江宁失踪,虽然事后很快就得知了那家伙的行踪,但却也连带加了个意外的事实,因为说是失踪还不如说他是偕同晏府婢女私奔,而这婢女若是其它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月清最疼最宠最信任的子钗儿。

  消息是从常州那传回来的,他意外,月清也觉得意外,子钗儿不是在更早前就嫁到外地去了吗?他记得,月清替子钗儿办的嫁妆丰厚得令多少人羡慕,但却不知是怎么嫁的竟嫁到陆显平的身边去了。

  当月清正为了陆显平的安危着急,甚至吃不下饭、睡不安稳,就是日夜盼着他平安的消息传回。可是月清盼到的却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背叛私逃,这分明是让月清难看。

  那天,他看到月清一个人走回东月宛,门锁了起来谁也不见,当他再看到月清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

  憔悴、失魂,那模样比鬼还惨,他差点就夺门而出了。不是他太胆小,而是月清身上根本是失了活人气那样,谁接近得了,好不容易这几天还勉强像个人些。

  「别管我。」晏月清似乎不太想讲。

  「别管你?那我拜托你活得像个人,成吗?也别再派人找陆显平了,」前几天他去了晏府,姜老总管对他提起这件事,他才晓得月清又再找陆显平的下落了,「你挂念着他,但他半点心思都不在你的身上,你这又何苦为难你自己!」

  「我……只是想听显平亲口对我说。」说不定,是他误会了;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背叛他,是消息传错了。

  是他气极了,没去求证事实,连带着也再度错失了显平的行踪。

  「那个懦夫若敢跟你开口,也不会搞个失踪来让你难堪了。」余昊风压根儿不相信陆显平有那个胆量在月清的面前开口,搞不好一听到月清要去找他,连忙带着他的女人趁夜潜逃了。

  「昊风,显平不是懦夫!」

  余昊风叹了口气,说:「你要找他,我不反对,但就算是找到了人,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相信你心里一直很清楚
  陆显平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永远,不会!」

  晏月清闻言,顿时沉默。

  「清醒一点,月清。你这样子,晏府上下都为你在担心。」即使因为陆显平的关系,口头上说再也不理儿子的事的晏老夫人,见月清活着像跟死人没二样,也心急地托人来拜托他,要他开导开导月清。

  别的事好讲,但这感情造成的心结,岂是三言两语能解脱?

  他真的搞不懂,陆显平到底是哪一点值得月清……这么无私的付出与原谅?

  「别再劝我了,好吗?昊风。」

  「算了,我也懒得再讲你。」他觉得刚才的口水全浪费了,再继续讲也不见得有成效,于是他话锋一转,「你要找陆显平就去找吧,『馥熏分馆』的事,我自个儿处理。」既然月清放手让他自个处理,那下一季的营运,若没拿下杭州三成的香料市场,他余昊风三字倒过来写。

  「嗯。」

  晏月清应了一声,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百般挂念的,除了陆显平外还是陆显平。

  在没听到显平亲口对他说之前,他无法相信自己喜欢的人,是真的背叛了他。



  回晏府的路上,晏月清阴郁的心情始终没好转过。走在街上就连路人都因为感到阴寒袭身,而自动让出宽敞的路面让晏月清过去。

  有多少人在他的背后指点讲闲话,他全不在乎也没听进耳里,就这么恍神地走着,直到……

  「晏月清你给本公子站住!」

  吼声震耳的怒唤勉强是进了耳里,震醒了正沉溺过往当中的晏月清。

  「钱公子,有事吗?」

  就算是处于失意的状态,但晏月清连回身时的慵懒都显得几分优雅。在见到因大吼怒叫而喘气连连的钱府长公子时,那眉间微蹙了一下。

  就算找遍全江宁,也找不出第二个钱公子,能把自己装扮的像……活像是土财主那样,只要是值钱的、上等的珠宝就全戴在身上,简直是俗丽到没有任何美感可言,那上等绸衫及名贵的珠宝在钱公子身上,真是糟蹋了。

  「前几日,还真是受了您的照顾啊!」钱公子一见到晏月清,话是咬牙切齿地迸出口。

  从街头那他就瞧见晏月清,一路跟着也不晓得绕了几条胡同,讽刺的话一句也没少过,结果呢?晏月清居然无视于他的存在,再加上前些日子被晏府抢走了一笔生意,这新仇添上了旧恨,怎叫他不怒上加怒。

  「是托了钱少当家『无能』的福,晏府才能这么轻松将这笔生意拿到手。」若要论谁家的生意最好抢,晏月清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可以把钱府排在第一位。

  这三个月来,晏府的事他都丢给姜总管处理,而唯一不得不去谈的生意,刚好竞争对手是钱公子,更妙的是他居然在半失神的状态下莫名拿到!这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钱公子本事太差?大概是后者的可能性为高。

  钱府想富过三代?难矣!

  「无能」二字像只利箭直接插中钱公子的心窝,让他脸色由涨红转为惨白。

  原因无他,在家族里,钱公子常被伯叔辈当成扶不起的阿斗看待,现下晏月清也如此说他,他若没反击回去,岂不是永远被人瞧不起!

  「你……」钱公子袖袍一拂,哼了一身,酸溜讽刺的话就跟着脱口而出,「还比不上,晏公子的本领,连个人都留不住?整个江宁都在说,你那同是断袖之癖的爱人
  陆显平人已经跑了,是吧?我就说嘛,晏公子长的再像女人终究不是个真女人,陆显平再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晏月清阴沉的声音打断。

  「钱公子,你想找死的托可以继续说,没关系。」面无表情的晏月清在听到钱公子的话后,很难得的笑了,而且是那种令人从背骨冷上脑门的寒笑,「很快地,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作『祸从口出』了。」

  「哦!话能不能说,难不成还得请示晏公子,经过晏公子同意才行吗?」钱公子嗤笑了一声,无视晏月清的警告,继续放肆开口,「也难怪了,断袖之癖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陆显平会跑也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没人玩弄晏公子的屁眼,想必是寂寞难耐,不介意的话,要我来安慰你是无妨。」只要能讽刺晏月清,钱公子什么粗鄙、难听的话都讲得出口。

  「钱公子你想玩我还得看本事够不够?」晏月清实在不想理会这种无聊之士,但偏偏就是要踩着他的痛处不放,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谁都晓得钱公子在床上是有名的外强中干,别说玩人了,能不能传宗接代都还是个问题!」

  论毒舌,晏月清向来不输人,虽然「清风公子」的外号来自他待人和善,如沐春风;但,犯到晏月清头上的人,那就不是如沐春风四字可形容的了,即使晏月清表面上仍是笑脸待人,但话一讲出口可是比寒冽北风再冷厉三分。

  「晏?月?清!你……」微弱的自尊再度被晏月清的话刺伤到半点不剩,钱公子的脸色已经不是能用「很难看」来比拟了。额际暴凸的青筋,咬牙切齿兼之脸目狰狞的钱公子正双眼泛红怒视着晏月清。

  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名伶多嘴传出的,非让那娘们好看不可!钱公子脑中开始回想着近来找过的女人名字。

  「钱公子,本公子事前警告过你了,是你自个儿要自取其辱的,怨不得人。」若论江宁饭后闲嗑牙的八卦,那也绝少不了钱府这一椿。

  「哼,是谁才自取其辱还不知道!」钱公子存心和晏月清杠上。

  「本公子没兴趣和无脑、无能、败家子的人打交道。」晏月清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跟钱公子打交道,要不是对方碍了他的路,话都懒得同他说。

  「晏?月?清!」彻底被轻视的钱公子,那理智老早就烧得连灰也不剩了,想也不想的就抡起拳头朝晏月清的身上招呼去。

  晏月清冷笑着,他可是练家子,寻常人哪伤得了他,还有可能被他打进药铺里躺个十天半个月。

  眼见钱公子那略嫌无力的拳头就要打在他的胸坎上,晏月清的右拳微握,伺机反击……



  「糟了!这是哪里?」

  姚非尉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茫然不知所措,左右张望着猜想哪一条巷子可以回到大街上。

  才吃完饭后,云日寒二哈不说就撇下姚非尉独自离去,还威胁姚非尉不准跟在他后头。

  完全奉行「主子是天」理论的姚非尉,身为师兄的尊严彻底扫地到不敢吭上第二声,甚至一脸委屈的像……就像被人遗弃的大狗远目瞧师弟的离去背影。

  知道师弟不会回来后,姚非尉决定先在江宁四处看看有没有他能做的工作,可是路才绕个几圈后,他发现他在胡同巷里转不出去,简单来说就是迷路了。

  正当姚非尉困惑着要怎么到大街上时,就瞧见离他不远的地方好似有人在争吵什么,才探看了一眼……

  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大脑快的姚非尉,一腿就踹飞了正要出手打人的富家公子。

  当富家公子伴着如完美的抛物曲显落地同事,惨叫声也瞬间跟着响起。

  「哇啊
  」

  而这声尖叫让姚非尉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打人是不好的。」正直的姚非尉对着那富家公子如是说着,完全忘了刚才自己才是出腿踹人的那一个。

  「你……晏月清你给我记住,下次见面本公子绝对连本带利跟你讨回!」被姚非尉踹飞的人正是找晏月清麻烦的钱公子。

  钱公子本想再次朝晏月清挥拳头的,可是看到晏月清那紧握的拳时……忽然想起晏月清是个练家子,于是乎……「识时务者为俊杰」,撂下狠话后就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

  晏月清轻哼一声,要不是有个程咬金半途插手,他绝对会把钱公子打得连钱老爷、钱夫人都认不得他们儿子!

  姚非尉听着那钱公子哈中的内容,才晓得眼前美人的名字叫晏月清,真是美人配美名。

  只觑了一眼,姚非尉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傻笑着说:「姑娘,你没事吧?」他担心他刚才还没出手前,这美姑娘就被那富家公子欺侮去了。

  「……你说什么?」晏月清瞪着眼前这傻大个,眼睛被鬼朦去了吗?居然把他认成女人来着!

  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再加上姚非尉根本没发现对方的声音根本不是女嗓,还傻呼呼地回说:「姑娘……」

  「砰!」的闷声响,没预警地姚非尉的脸上挨了一拳,挂彩了。

  晏月清脸一沉,声音还带着怒气,拳头仍抵在姚非尉的脸上,「我?是?男?的!」

  「呃……啊……」

  咦!咦!咦
  男……男的?

  姚非尉瞠大着眼,看着晏月清那张清丽得不像男人的脸时,内心的冲击比师弟把他丢在江宁的震撼还大。




  第二章

  「你看够了没?」

  晏月清瞪着刚才挨了他一拳后就陷入呆滞状态的傻大个。

  这家伙该不会……被他给打傻了?他那一拳有那么重吗?

  被晏月清吼了一声,姚非尉才从呆滞模样中惊醒回来,连忙低头道歉:「对……对不起!」他边道歉边觑着晏月清的反应,每瞧一眼,就觉得那瞬间心跳快跳了好几下,「你……刚刚……那个……没事吧?」姚非尉想问晏月清有没有被刚才的人伤到,但一紧张话就讲得结巴,一句托也讲得不完整。

  没想到,也有男人能长得这般好看的,比姑娘家还漂亮。不过,这回他倒不敢再称对方为「姑娘」了,那一拳可疼得很,谁叫他错认男子为娇娘。

  「刚才你就算没出手,有事的也不会是本公子。」对于姚非尉的出手,晏月清倒觉得是多事,他又不是应付不了钱公子,「你楞在那不走,是想讨救人的恩惠吗?」瞧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晏青清以为这傻大个儿想讨人情。

  「啊!不……不是的,我没想要向你讨什么恩惠,师父说:救人是应当,是侠义的行为,可不是用来讨人情用的。」姚非尉解释着,虽然他口拙,但也不希望被人误会他救人的动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或许,他转身就走别理这个人才是上策。

  「我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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