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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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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莱弯下身子将那个引爆的开关从石板上捡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奇斯里则大声地告诉包围在宅邸外面的己方军队皇帝平安无事的消息。骚动混乱的空气正逐渐为沉静所改变。
这时,一名男子突然闯进这一行人的眼前。看起来像是被开始突入的宪兵队所追赶,才不经意地闯进宅邸里面来。
他一只手持着手枪,一看到凌云的身影,随即发出充满敌意的咆哮声,将枪口对准了年轻皇帝,但是流肯早已经瞄准了狙击点,一道闪光射过去,那名男子手上持有的手枪被击落了,男子的求生本能好像忽然被唤醒似地,转过身去死命地奔跑企图逃脱。
流肯再度扣上扳机,另一道光线射中了这名男子背部的正中央,这时侯,这名男子的姿态就好像是一名正要抵达终点的短跑竞赛选手,摊开了他的双手、头部往后仰、胸部往前挺,当他身体向前裁下来时,竟由头部撞进枝叶茂密的树丛中。
带领着仅有三个人的亲卫队跟在他身后约半步的距离,流肯跑向树林,小心地将死者的尸体拖出来之后,他的视线停留在死者右手边袖子的内侧。
他所发现的是地球教信徒所特有的刺绣记号。流肯动了动自己的嘴唇,出声念出了几个文字:“地球是我故乡,将地球握在我手。”
“是地球教的信徒啊!”
修莱中将在他口中喃喃自语地说出这一句话。他当然也知道这个宗教团体的名称,而且也知道无论是在帝国中或是在同盟境内,该教团一直在扩展其势力。
但是就算知道地球教的名称,对于地球这一个名词,一定有许多人已无法说出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吧。
修莱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地球吗?对于这一个问题,流肯上尉回答说,…以前在历史课本上曾经看过,那是人类的发祥地,不过,那也已经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连我们的祖辈们也不一定晓得了吧……。
一般人对于这个过去曾经是人类生活之全部的地球,所怀有的关心也不过是如此而已。虽然说确实是存在于宇宙当中的一个实体,但是其存在意义却早已经遗失在遥远的过去里了。
就算地球现在从宇宙当中消失,绝大部分的人类大概都不会感到有任何困惑或悲伤吧。因为那不过是一个已经被遗忘了的,或者说正在为众人所逐渐遗忘,位于边境上一颗毫不起眼的小行星罢了。
但是从现在起,“地球”这个专有名词,只要一出现在人们的身边,就会同时响起那近乎阴惨且不吉利的音律。因为那正是策划暗杀皇帝这样一个大阴谋的起源地。
地球教隶属与党卫军,一直以回复地球的正统地位而努力,这是一个把宗教,恐怖袭击结合起来的组织,通过在精神上操控教众,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近些年人们渐渐的忘却了还有党卫军这个组织,相反其组织下地球教竟然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崛起成为代表地球的组织,其活动也由过去有武装据点的组织活动,变成现在单线联络的恐怖组织。
其成员大多是狂热的宗教份子,刺杀,自杀袭击事件,只要是人类身体能做到的恐怖活动他们都尝试,过去甚至发现过在婴儿体内装置炸弹的先例。
当回到居城的时候,皇帝凌云看起来又完全恢复一个身为伟大的统治者的自我。但是对于那个最令众人出乎意料、导致局面破裂的银质坠饰却连一个字的说明都没有,使得修特莱中将和奇斯里准将多少有些还没有结束的感觉。
而尤利娜父女两终究因为是大逆不道的罪犯亲属,就此返回自宅禁足思过。“皇帝陛下……”
凌云缓步地走在大殿里,担任首都防卫司令官兼宪兵总监的克拉一级上将恭敬地喊道。
当凌云停住脚步的时候,克拉还是按照仪式,为皇帝平安无事道贺,同时也为未能事先察知不法的阴谋谢罪。
“不用了,你做得很好。你不是已经镇压了这次阴谋的据点地球教支部了吗?所以就不用再谢什么罪了。”
“臣实感惶恐。此外,陛下,大逆不道的犯人邱梅尔男爵虽然已经死了,其死后的处置应该要如何执行呢?”
凌云轻缓地摇摇头,使得他豪气奢华的金发呈现出美好的波浪。“克拉,虽然你生命曾受人狙击,但逮捕了犯人之后,你难道还要处罚犯人所持有的凶器吗?”
经过二、三秒的时差之后,宪兵总监理解了年轻皇帝不想说出来的话。皇帝等于已经表明了他不想追究邱梅尔男爵个人的罪责,这同时也表示说对犯人的亲属尤利娜德以及哥拉斯伯爵也不予追究。
应该要被遣责、接受制裁的是在背后操纵这一事件的那些宗教狂热者。“臣立刻盘问地球教徒,查明事实真相予以处罚。”
年轻皇帝以无言的点头回应宪兵总监的话,然后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隔着窗户眺望着那一片已经久违了的庭园。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在他的胸中低声地汹涌着。为掌握权力的战斗的确是有着令人满足的充实感,但是为守住已经到手的权力而产生的战斗却是毫无喜悦的感觉可言。
他独自一个人低着头对着挂在他胸前的坠饰说道…,过去和你一起与强大的敌人作战,真是我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日子。
但是在我已经成为最强大之主宰的今天,有时我甚至想要击垮我自己。这世上充满可以与之相互较劲的敌人的话应该是比较有意思的。
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我应该就可以更容易了解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吧!是不是呢?梅……!
声音低沉而又忧伤,而内心深处的无力感也不断在蚕食着凌云的心灵,他感觉当自己每向前一步的时候,似乎就是向毁灭又前进了一步。
   


第279章 阿泰的婚礼
皇帝的御旨透过克拉传达到宪兵队。地球教徒五十二名的生还者于是被强行带到忠诚心与复仇心沸腾的宪兵面前,宪兵所施加刑罚之残酷让他们不得不羡慕嫉妒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
虽然说一种不管在化学上或是在医学上都不会伤害到受询问者之身心的自白剂始终都没有被发明出来,但是宪兵队却毫不犹豫地使用药性猛烈的药剂。
本来以这样一项大逆不道的罪名,取得自白的需要就远比对嫌疑者的健康考虑来得优先,而且还有另一个理由就是,这些地球教徒那宛如正期待要殉教的顽固态度,更强烈地刺激了宪兵们的反感。
因为这世上大概没有其他任何一项事物比对某特定宗教的狂热更会刺激和该宗教无缘的人所产生的强烈反感与嫌恶了。
对于如此滥用药物而犹豫的医生,在宪兵们的怒声斥责之下,也不由得退缩了。“担心他会精神失常?现在这个时候还在担心什么?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正常了,难道用药能让他恢复正常吗?”
就这样在宪兵队本部地下五楼的询问室,被审问者不管是在肉体上或精神上都大量的在流血  。如果以一公克的血换得一个字来计算的话,那么在这些流血事件的最后宪兵队所得到手的情报,和所流的血和汗的量比较起来简直是无法相比。
其实宪兵队所拿到的情报也只是表明了地球教团设置在行星荧惑上的支部,只是阴谋的执行机关,而不是下指令或是策划阴谋的机关。
最高的负责人高德大司教,在企图咬舌自尽未遂之后,被注射了大量的自白剂,但是还没有要说任何话的样子,让医生们都为之惊叹。
第二次被注射之后,精神的堤防终于出现了缺口,紧绷的意志开始失禁,情报一点一滴地露显出来。但是即使如此,他所说的话中比较重要的部分,也是在推测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被命令暗杀皇帝的理由而已。
“……如果再稍假以时日的话,那个黑发小子的权力基础就会更加强化。身为一个霸主,也只有在现在这个时候虚伪矫饰,注重简单朴素,并且尽可能消除与臣下和人民之间所可能产生的隔离。只要再过些时候,他必定会彰显其权威与荣光,而且使他的护卫更为森严。如果不趁现在采取行动,那么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大致就是这样罢。”
所谓“黑发小子”是皇帝凌云的敌对者们在斥责他的时候所常用的字眼,光是使用这样的字眼,这个高德大司教就已经可以被判一条大不敬的罪名了。
但是最后这名大司教并没有在法庭上接受审判。当被注射自白剂的次数达到第六次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着询问室的天花板和墙壁大声地乱吼乱叫,几秒钟以后,从他的嘴巴和鼻孔喷出鲜血来,然后就死亡了。
“询问”的残酷程度姑且不论,这些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挖掘出来的事实当中,是没有疑问的余地的。
地球教包括整个教团核心确实是为了某种理由想要图谋暗杀皇帝颠覆帝国。一旦明白了这一点,那么就只有使用严厉的手段,让他们清楚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状这一条路了。
“但是地球教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企图刺杀陛下?这一点还是没有水落石出。”
心中有这项疑点的并不只有克拉,事实上,这是其他知道这次事件的重臣们所共通的疑问。
他们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但反过来说,要从有限的事实当中发现这些宗教狂热者的梦幻境地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到目前为止,皇帝凌云对于宗教,与其说是宽容,倒不如说是不关心。但是只要有任何宗教团体做出否定他存在的举动,不管这个举动是最终目的也好,是一种手段也好,当然,他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从过去到现在,他对于任何的敌意或是侮蔑,从来没有一次会不以相等的、或在相等以上的报复来加以回应,一次都未曾有过。望过地平线上的任何角落,也找不出这一次得要对地球教特别宽大的理由。
回头看凌云的部下,文官们对于地球教所持有的愤怒与憎恶,或许比军人武官还要来得激烈也说不定。
因为随着对金三角自治领的支配以及自由行星同盟的降伏,向外征讨已经告一段落,取代军人的文官时代已经即将来临。
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新皇帝被恐怖主义所打倒,那么整个宇宙势将再度卷入分裂与混纯的漩涡之中,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要同时失去投效忠诚心的对象,以及秩序的守护者了吗?
……就这样,在七月十四日召开的御前会议之前,地球的命运,或者说至少是地球教的命运,就已经失去了连接未来的桥梁了。
不管怎么说,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了一页…正当皇帝凌云的身边,正演奏着小规模的流血插曲时。
在那己经沦为银河帝国保护领的自由行星同盟首都波尼斯,“奇迹的秦”也就是阿泰儿终于过上他一直所向往的退休生活…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生活的稳定,随之而来的是个人的问题,与凌云身边的不平静相比,脱去了军装的阿泰儿更显得自由。
他安静的住在高等军官宿舍中,身旁的少年也帮自己的这位监护人准备一些生活上的问题,因为这位监护人终于要结婚了。
不过这位当事人并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任然像往常一样懒散的躺在穿上,要是杰森不叫他吃早餐,他压根不会起来,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要把不久前发生的战役中失去的睡眠全部要弥补回来。
这就是那位后来被赞誉为皇帝凌云最强劲甚或超越于其上的军事对手的阿泰儿,他没有秩序的生活实在没有人把他能和讲究秩序的军人联系起来。
这位当事人在其生涯的自始自终从不曾期望自己是一个军人,一次都未曾有过。他之所以进入军官学校,是为了能够攻读历史而不必缴付学费,到最后虽然身穿军服,但也只是不断地找寻辞退的机会。
十多年前他在“宝之岛大撤退”行动当中不经意地立下了巨大的功勋,在那之后战功和提升就不断交互地束缚着他,按照他个人的说法是,到了三二岁好不容易终于得以退役了。
当然,以阿泰儿的地位,相对地所被给付的退休金可以说是以不计其数的己方,以及远超过己方人数的敌人鲜血所换来的。
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在受良心遣责的区域内,就好像被人用针在狠狠地刺扎着他那属于精神层次的皮肤,不过,回过头来一想,自己这十多年来的宿愿毕竟如愿以偿了,只要放轻松点的话,双颊甚至还会因之而泛起笑意呢!
“什么工作都不做,就白白领钱,想起来还真教人忸怩不安。不过如果把这想成是已经可以恢复到原来的自我了,或者应该说这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当时的阿泰儿将自己心中这迹近厚颜无耻的想法随笔写了下来,不过这些手稿也往往成了后世那些把阿泰儿视为极度神圣之存在的历史学家们所故意要忽略掉的地方。
二十八岁担任准将、二十九岁晋升上将、三十二岁即跃升为同盟元帅…这些阿泰儿亲身的经历,如果换作是和平时代的话,大概仅存在于夸大幻想症患者的空想里面吧。
但对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这一切却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而阿泰儿也因而被称为同盟军中的第一智将,甚至还有一些什么史上的最高之类较为夸张的形容词也加诸在他身上。
就是以后的历史中,也甚少提起这位元帅起起伏伏的职业军人生涯,降职后又不停的升职,总之奇特的事情子啊他身上发生了。
最近这三年当中,同盟在军事上所获得的成功,几乎全部都是从这位黑发的魔术师那一顶黑扁帽外型的高筒礼帽当中飞出来的。
虽然说,在同盟本身已经对帝国屈膝投降的今天,阿泰儿的立场并不见得较为有利,但事到如今,就算忧虑也是无济于事的。
退役不久之后,阿泰儿就结婚然后拥有家庭了。时间是在今年的六月十日。新娘是二五岁的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是阿泰儿在担任舰队司令官时的副官,拥有少校军阶。
一头金褐色的秀发,清澈的淡茶色眼眸,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美人。当年从宝之岛撤退的时候,她还是一名一四岁的少女。
从见到这位看来并不是十分可以依赖的黑发年轻少尉的那一刻起,心中便一直埋藏着对他的爱慕,而现在这一份爱慕之心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
阿泰儿是知道她对于自己的心意的,但是一直到今年的年中,才总算能够有所回应。更确切的说阿泰儿预料到这场战争会有个结果,而之前说的话语无非是为了完成自己心目中还有的缺憾。
整个结婚仪式其实极为简单。第一个理由是阿泰儿本身对于盛大仪式之类的玩意儿最是讨厌,但除此之外,还有其它较为严肃的理由。
也就是说,盛大的婚礼仪式很可能会引起帝国军的怀疑…这些前同盟军的旧干部们是不是假借婚礼宴会的名义,集结起来商议图谋不轨的计划?这么一来是极为不妙的。
此外,如果采用盛大仪式的话,势必得邀请一些内外知名的人士,那么介时势必就会有一些阿泰儿所不喜欢的人来发表冗长的演说,搞不好连现在算是位居同盟政府之上的银河帝国事务官也得要邀请,这都是阿泰儿非常讨厌并且极力避免的事情。
所以到了最后,被邀请参加婚礼的人,即使是阿泰儿的旧部下,仍算得上是现役军人的只有阿泰儿在军官学校的学长卡麦伦上将一人,其余则一律是退役者。
这看起来是一场毫不起眼的婚礼,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第280章 古板的事务官
婚礼仪式当天,新娘子的美丽当然是无庸置疑的,但是说到新郎官,尽管他也特意地穿着正式礼服,不过就是让人感觉他像是一个看不出将来会有什么成功迹象的年轻学者。
卡麦伦甚至还极为恶毒地讽刺批评他说,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好像是“公主与随从”。
其实在婚礼之前,他就曾经因为这个新郎官抱怨说正式礼服太过于拘谨刻板而给予严厉的责骂。
“所以说哪!这就是你自己不对了。如果你当初还在服役的时候就赶紧结婚,一身军服不就了事了?就像我一样啊!”
最后,当他看到阿泰儿穿着正式礼服的时候,忍不住又揶揄地批评说:“你呀,看你穿的这副样子,还是军服比较适合你一点。”
事实上,阿泰儿就算是穿上了军服,也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军人的。如果从外表来区分职业的话,那这位同盟历史上最年青的元帅只能是一个无业游民了,能让他从事的职业少的可怜,甚至可以说没有。
过去曾经在阿泰儿的舰队中担任由帝国流亡到同盟的贵族子弟所组成的近战部队…“蔷薇骑士”连队的队长以及艾伦伯尔要塞的防御指挥官,和阿泰儿一前一后地宣告退役的寇锋中将。
他曾用讽刺与感慨的语气说道:“好不容易才挣脱军队这一个监牢,却又自愿被关到婚姻这一个牢笼里面去,你还真是一个好生事者啊!”
听到这一句话,卡麦伦接口说:“有些在十年的单身生活里面也无法领悟的事情啊,只要过个一星期的婚姻生活马上就可以领悟了,就让我们来期待一位好哲学家的诞生吧!”
甚至阿泰儿在军官学校的学弟,同样也已经退役的亚波罗也和他们同一个调调,冷嘲热讽地挖苦着:“不过照我的看法啊,学长这一生中最大的战果就是这位新娘子了,只有这个才真正与’奇迹‘这个字眼相称。因为如果照一般常理的话,她不应该是会下嫁到学长这种地方来的人啊!”
听到这一伙人七嘴八舌的批评,阿泰儿的被监护人,也就是十七岁的杰森轻轻地甩了甩他那头亚麻色的头发并且对他的监护人说道:“元帅竟然能够率领着这样的一批人而且胜利地走过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啊,这些人可都是背叛者嘛!”
“我的人格就是这样子被陶冶的呀!”
不管说的怎样没人格,在场观礼的人全都起身要求阿泰儿要给新娘子一个热情之吻,阿泰儿虽然没有喝醉,却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从少年的身边走了过去。
杰森目送着他,原本春风满面的端秀脸上却瞬间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理由有两个。一是他对于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女姓菲列特利加曾经怀着默默的憧憬。
另一个则是今晚之内就得要离开波尼斯,展开自己的孤独旅程了。后者虽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与自己所喜爱的人分离,独自踏上远达一万光年以上的旅途,也难怪感伤早已经走进了他年轻的心路回廊里了。
结婚典礼一结束的时候,那些专门挖苦讽刺的人也纷纷告辞了,而杰森也在和阿泰儿以及菲列特利加道别之后,就消失了身影。
而现在已经成为夫妇的这两个人也动身前往离位于市区北边,距离约二十公里的科尔达列斯山地的湖沼地带。
打算在那边借来的山庄中渡过十天的蜜月之后,便回到佛列蒙特街的租屋家中开始新的生活。
在这之前所住位于银桥街的房子因为是属于军官宿舍,所以退役之后当然得要迁出另找新住处了。
不过就是寻找新房子的事情,也是杰森这位被监护人和非列特利加寻找的,身为当事人的阿泰儿犹豫处于睡眠之中,因此并没有亲自前去。
从此可以看出这位被监护人懒惰的生活习惯,从这点来看,同僚们的嘲笑也许不无道理,这位同盟最年青的元帅除了在军事谋略上有过人之处外,生活中可以说用不成熟来形容。
就这样阿泰儿好像已经翻开了理想人生的第一页,但是现实生活与梦境比较起来是没有那么甜美的。
阿泰儿曾经身为元帅,虽然不能让他们俩过着有如王候贵族般的生活,但是应该还可以保障他们具有充分的行动自由以及物质生活的充裕。
然而支付退休金的前提是政府必须有足够的财源之后,才能够顺利地实施。一旦这笔给付的退休金没能顺利到达他们手里的话,毫无疑问地整个经济状况会有所恶化。
以姜尚为首的同盟新政权,必须想方设法去改善因已结束的那场战争而短缺、又因和约中所订的那笔给帝国的安全保障税而处于难以重建状态的财政问题。
改善的办法其实是堆积如山,但是打算先从近距离着手的政府官员,达成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身在权力机构以及周边的人应首先调整姿态做好榜样,向市民展示政府重建财政的决心。
于是担任公职的人全部予以减薪。平均调降的幅度为百分之一二?五,而姜尚本人则为百分之二十五!
本来这一切对于阿泰儿来说,不过是窗外的风风雨雨,但是当改善财政体质的手术刀也挥动到军人的退休金时,这股湿冷的风雨就从破裂的窗户吹到了阿泰儿的身上。
前元帅的退休金删减率为二十五个百分点,而已退职的少校则删减十五个百分点,地位愈高的人消减比例就愈高,就原则上而言,这种作法总比反之要来得正确,所以阿泰儿也并未发出任何怨言。
只是姑且先不论这样的姿态调整方式是否正确,但事实上对于阿泰儿这个既没有什么其它谋生技能,也没有勤劳精神的一家之主而言,他所强烈感觉到的是他所向往…不用上战场也可以领钱的理想境界,好像被一个从半路杀出来的人给践踏了。
阿泰儿本身并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也从未曾有过金钱过多的困扰,他虽然一直是非常严肃认真的了解着金钱本身所代表的价值,但却不曾积极于金钱的追求,拼命地工作以增加其所得。
这从他把父亲的公司改变成为一个福利公司就可以看出,最后导致了这家公司的破产,阿泰儿为此也赔付了不少钱,因此他本来不多的积蓄可以说已经削减完了。
后世的历史学家在史书中提到阿泰儿的时候,之所以记载“阿泰儿元帅对于赚钱这一回事完全没有兴趣”,就某一方面而言确实是一项事实。
不论如何,他们俩的退休金加起来,还可以维持着起码的生活水准,而不须动用到其微薄的存款。当然元帅本人并没有微薄的存款。
但是让阿泰儿的退役生活之所以变得让喘不过气来的事情,最主要的并不是在于金钱方面。二而是在被的方面。
这个令阿泰儿感觉到喘不过气的征兆,在他于科尔达列斯山地短短十天的山庄生活中就已经出现了。
无论是他在湖边垂钓的时候,还是到牧场经营的商店买刚挤出的新鲜牛奶的时候,总是可以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一旁冷冷地观察着他,一般厌恶的感觉袭击了阿泰儿的全身。
这表示阿泰儿正在被监视当中。无缘无故的被侵害个人权利,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尤其是阿泰儿这样信仰民主精神的人更是如此。
在这一年,也就是宇宙历九零五年五月里所缔结的“战败和约”第七条当中明文规定,帝国有权派遣高级事务官常驻同盟首都。
其任务虽是代理银河帝国皇帝与同盟政府之间的交涉和谈判,但和约中所谓的“对和约的履行状况进行监察”,事实上也就是赋予战胜国对战败国内政的干涉权,所以直接称之为总督也不为过。
这项要职是由帝国一级上将雷肯担任。他是凌云亲自御点的事务长,负责帝国和同盟之间各种事情的协商和交涉。
这明显是一个很灵活的职位,但是为何会让雷肯这样刻板的人担任,帝国高层内甚少有人能理解。
几年之后,“文艺家将官”梅林做了以下的评论:“就任命的当时而言,这一项人事安排并不是最糟的,只是到最后却有了一个最糟的结果。在这一项人事安排之下,并没有任何人能够从其中获得幸福。”
雷肯普这个人从外表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无精打采的中年男子,嘴上整齐端正的胡子,反而使得他整个容貌看起来显得有些不协调。
然而事实上,他却是一个踏实的、在大大小小的战斗当中得到过无数功勋的用兵家,一般认为他本身在军队组织的管理和运用能力上并无不足的地方。
当凌云还是一名少校的时候,他曾经是凌云的长官,他虽然并未给予这个“傲慢自大的黑发小子”特别的礼遇,但却也非常公正地不准任何人对凌云指指点点。
他的名字也就因而出现在日后凌家王朝创始人在脑中所拟定的人才选拔任用名录当中。
由于雷肯本身具备有忠诚心、责任感、勤勉、公正、规律性等美德,所以也获得部下们相对的尊敬与信赖。
如果在帝国军将帅列传当中给予他一章篇幅的话,那么无庸置疑地势必会有许多赞赏的记述。
只不过与此同时也一定会有这样的记述吧…当他的任务超出纯粹的军事面而触及其它领域的时候,由于缺乏李丽的弹性,以及林立对人对事所怀有的宽容,他所具备的以上美德却往往会将他自己和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此外,从他身上还可以看出一点:一个优秀军人所具备的资质,以及作为一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伟大人性是无法两立共存的。
接收了波尼斯市中心位置的高级宾馆”香格里拉”之后,雷肯设置了事务官事务局,统辖着由四个连队的装甲掷弹兵以及一二个连队的轻装陆战兵所组成的警备兵部队。
虽然,己方梅兹将军的巨大舰队在达尔星系上随时待命,但是以这样的兵力留在前不久还是敌人阵地的同盟心脏当中,对于胆小怕事者来说恐怕是难以想像的。
“同盟的家伙如果想要加害于我的话,就尽管试试看好了。我虽然不是不死之身,但是我的死对于同盟来说,也就等于是灭亡了。”
   


第281章 反感的行为
虽然雷肯留给人的影响是刻板不知道变通,但其认为的“优良的军队”的看法在当时比较腐朽的巴拿马王朝中也是难得的公正之词。
他认为在没有任何不正当或反抗行为发生的情况下,长官疼爱部属,部属尊敬长官,同僚之间相互信赖且互助合作,朝共同的目标向前迈进。
按照他的看法,秩序、和谐和纪律是最具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就某一方面的意义而言,他其实是一个极端的军国主义者。
甚至有人说雷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巴拿马晚了几个世纪出生的忠实弟子。不过他倒也没有像巴拿马大帝那样过度地自我膨胀。
相反地在他的心目中仍有他认为应该要尊崇的主君存在,只是雷肯并不是将主君当作是一面从其中可以更客观地看见自我的镜子。
在雷肯的命令之下,阿泰儿被当作是一个潜在性的、必须接受国军监视的危险人物。
更让阿泰儿觉得不胜其烦的是,被要求在他外出的时候,得要报告他预定前往的地点以及回家的时间。
理由是高级军官,不管是现役军人或者已经退役者,都必须要像公务人员一般,经常让政府能够把握其所在的地点。
其实这一道像是典狱刑囚般的指示,原本并不是帝国军所提出的,而是同盟政府献于帝国军的一项提案。
阿泰儿当然可以理解同盟政府为了不给予帝国军任何干涉的借口,必须很仔细地在许多事情上比对方走先一步的苦心,但是“难道不能稍微有点分寸吗”却是阿泰儿真正的心声。
“我真想问问他们那些人,究竟妨碍我这样一个爱好和平又没有什么害处的人有什么乐趣,真是的!”
阿泰儿对着新婚的妻子不断地发着牢骚,然而事实上,如果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凡是人类社会中所发生的一切事物都在他所知道的范围内的话,或许他会将阿泰儿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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