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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by 子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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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要求安乐死?灵魂之痛,丝毫不亚于肉体之痛,可是没有人同情也没有药物缓解。大多数未经过此痛的人只会责备自杀者懦

弱,一个人疼痛得愿意放弃生命以求解脱怎么能责备他懦弱呢?千古艰难唯一死,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是懦弱的人呢?(再有

人要求他人保持乐观的情绪,我就会建议打折他腿然后要求他保持微笑与心情愉快。他要是能,我就建议敲开他脑壳看看他是

不是内吗啡肽分泌过多或面部神经失调,NND )  凌晨的灵魂好似被火烧一样,他禁不住侧头去看床头的抽屉,那里面有一把

水果刀。  一把水果刀。  拿起来,扎到喉咙里,经过几秒钟的窒息,产生各种美丽的幻觉,然后一道白光,带来平和宁静。

再不痛,不哀伤无助,没有屈辱,没有挣扎,做一个高贵的死人。  一只手仿佛获得独立生命,自作主张轻轻拉开抽屉,然后

在抽屉里轻轻摸索。  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轻触刀尖,有一点刺痛,如果真的刺进身体,那种痛应该不会比心痛更难忍

受吧?  门轻轻打开,凌晨吓了一跳,手指急忙抽出,指尖微微觉得一痛。  曾杰看见凌晨紧张的表情,有点奇怪,然后看到

打开的抽屉和凌晨慢慢握紧的手。他走到床前,看到抽屉里静静躺着的刺眼的水果刀。握住凌晨的手,掰开手指,看到指尖的

一滴血。  曾杰慢慢抓紧凌晨的手,两只手握紧凌晨的受伤的,慢慢在凌晨床边坐下,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只是眼睛慢

慢地红了。曾杰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不会落泪的,人到了一定年纪,眼泪不会再引起同情与怜惜,只会增加厌恶与不屑,曾杰

是不可能哭的,可是那眼睛里忽然多出来的一根根的血丝,涨红的鼻子耳朵,含在眼眶的半滴泪,那忍耐得万分辛苦所以开不

得口的表情,在一刹那儿,击穿凌晨,他所有的忍耐与克制终于变成泪水落了下来。




  二十七,想为你做点什么




  曾杰抓着凌晨那只手,仿佛在给予一个拥抱,又仿佛在寻求安慰。许久,他伸出手指,给凌晨刮去眼角的一滴泪,勉强微笑

:“开会,来晚了。”  凌晨眼睛看着表:“这么晚,来干什么?”  曾杰微笑:“看你一眼。”  或者十年以后,所有爱意

不过是过眼烟云,可是此时此刻,曾杰对凌晨,是明明白白毫无疑问的爱。凌晨苦涩地微笑:“真是……”真是傻,可是说出

来,这话未免太象打情骂俏了,凌晨只得住口,半晌,凌晨叹口气:“尘满面。”  曾杰道:“我还认识你。”  凌晨笑了,

然后伸手给曾杰揉揉眼睛,那双微笑着的眼睛,一闭上,就有一点泪花挤了出来,凌晨慢慢给曾杰擦干,轻声地:“如果我真

的死了,你可要快一点把我忘掉。”  曾杰想了想:“呜,小家伙,你贵姓?”凌晨笑,悲怆地。

  第二天,曾杰一早过到医院来,会同医生一起围着凌晨做检查。  凌晨瞪着大眼睛,茫然地回应所有关于:“有知觉吗?”

的应答。  良久,医生终于站起身来,在凌晨的床头,就缓缓地摇摇头。  曾杰送医生出去,谈了很久,进来看到凌晨忽然转

开头去。  凌晨早已知道结果,可是现在心中还是有一团火在烧。  曾杰坐在凌晨床边,沉默。  凌晨的一只手,轻轻过去覆

在曾杰手背上,轻轻握了握。曾杰转过头:“我决定给你转院。”  凌晨提醒:“这已经是最好的医院。”  曾杰道:“别的

城市。”  凌晨轻轻咬住嘴唇,奇迹,他需要的,是一个奇迹。  每个穷人都需要一个中彩票的奇迹,可是每次奇迹只降临到

一个人头上,凌晨想中那个彩,需要看老天安排。


不过有钱人中彩的机会会多一点。  张子期送曾杰走时说:“咱们乡下人到大城市去花钱,钱一下子就花光了。”  曾杰恶狠

狠瞪他一眼,张子期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完全忘了凌晨就在不远处,在他眼里,凌晨已经是一颗白菜了。  张子期问曾杰:“

要是有一天,我也遇到这种事,你会这样对我吗?”  曾杰小声说:“不行,你太老了。”  张子期捏住曾杰喉咙,要送他去

极乐世界。





那是一个好天气,窗外阳光明媚,医生说:“观察一阵,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曾杰微笑,凌晨提醒他:“唉,只是希望

。”

  曾杰告诉凌晨:“医生说,有一种特效药,效果很不错。”  凌晨接过来,笑道:“有一种特贵药,给人感觉很不错,其实

不一定错不错。”  曾杰无奈地微笑,然后说:“凌晨,你很坚强勇敢。”  凌晨点点头:“我明白,曾杰,我会等你厌了。

”  曾杰愣了一会儿,走到凌晨床前,弯下身子,吻了凌晨的额头:“我爱你,我希望这爱能持续一辈子。”  凌晨苦笑。



  当天夜里,凌晨痛醒。  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疼痛从下肢传来,凌晨咬住嘴唇,忍到全身绷紧。直到冷汗流下来,凌晨才叫

曾杰:“曾杰!”  曾杰迷迷糊糊地起身:“喝水?”  凌晨笑一声:“不是,我腿痛!”  曾杰还不明白:“哪里痛?”  

凌晨悲喜交加,又疼痛难忍,终于流下泪来:“腿痛。”  曾杰呆站在当地,半晌,才过去狠狠拥抱凌晨一下,然后按铃叫医

生。


凌晨的腿终于有了知觉,他的痛苦人生也终于开始了。  曾杰逼着他做完所有康复课程,凌晨常怒气冲冲连滚带爬地坐到他的

轮椅上,然后死死抓住轮椅不放,拒绝配合那些让他疲惫痛苦不堪忍受的课程。  曾杰一边象拔章鱼一样往下拔,一边暴骂:

“快滚下来,你这只猪。”  凌晨有时嚎叫着被揪下来,有时干脆咬曾杰一口。  曾杰骇笑:“凌晨,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  凌晨坐在轮椅上,眼睛里有一点胆怯,有一点倔强,有一点象小孩子看大人脸色似的表情。曾杰骇笑着:“我该拿你怎么

办?”  凌晨机灵地:“我对刚刚发生的不幸很遗憾!”  曾杰笑:“这就是你的道歉?”  凌晨笑。


  曾杰再把凌晨从轮椅上揪下来,凌晨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曾杰俯身过去威胁:“小子,你再需赖,我就当众打你屁股了。

”  凌晨仰头笑,灿若春花。  曾杰苦笑。  对着这种笑脸,忍着不去吻他,真的很难。  曾杰蹲在凌晨面前,板下脸:“不

要开玩笑,凌晨,这关系到你将来能不站起来,你不可以一时软弱,导致终身残疾。”  凌晨伸手在他脸上推了一下子,曾杰

坐倒在地。,凌晨大笑,曾杰先是气,然后也笑了。

  一个月后,凌晨终于可以独自站立了,虽然走路还不行,但是医生认为,只要如常用药,可能回家继续做康复治疗了。  夜

里,凌晨问曾杰:“我们回去后还有饭吃吗?你的公司没破产吧?”  曾杰捏捏他脸:“闭嘴,臭小子。”  凌晨问:“你有

洗澡吗?”  曾杰奇怪了:“洗了,怎么?”凌晨说:“我想替你口淫。”  曾杰呆了一会儿,才明白那两个字的意思,他觉

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全身都着了火,他张口结舌地,看都不敢看凌晨一眼。凌晨说:“你过来!”曾杰咽一下:“不,不

不!”曾杰骂自己,*** ,怎么会说不不不呢?应该是是是是啊!高兴过度,大脑短路了?凌晨的脸也慢慢红了,那个孩子,

坚强地说出那种恶心的请求,然后被拒绝了,再想张嘴,才发觉整个人足有四十度的高温,连声音都变了调。




曾杰躺上床上,背对着凌晨,不敢出声,不敢看凌晨,心里暴骂:“白痴!蠢货!天字第一号猪头!竟白白错过这个机会!竟

然拒绝了凌晨,竟然拒绝了!”曾杰恨不能给自己两记大耳光,如果不是凌晨就在旁边的话,他一定左右开弓狂扇自己一顿。

  凌晨呢?  凌晨半掩着自己的嘴,很想很想去刷牙。  这张嘴竟然能说出那种话来,真想去好好刷一刷。

  二十八,床戏


凌晨倚在饭厅的门上说:“真想为你做点什么。”  曾杰放下碗,走过来,站在凌晨面前:“你爱我吗?”  凌晨张开嘴,嘴

巴已经做出一个爱的口型,喉咙却无法发出声音,半晌,凌晨微笑,闭上嘴。曾杰苦笑:“那么,你能为我做什么呢?让我想

想,或者,做一顿饭?”  凌晨沉默一会儿,伸开双臂,抱住曾杰:“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习惯,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凌晨第一个主动的拥抱。曾杰为之付出良多。  包括两个月没有到自己的公司看一眼。  这一个拥抱,也很普通,是一

双稚嫩的臂膀,带着简洁的感激,即使再有幻想力的人也不能把这一个拥抱想象成是爱的拥抱。  可是,抱着曾杰的那个人,

穿着淡灰色的柔软鸡心领恤,从领口可以看到一对漂亮的美人骨,平而直,肌肤如凝脂。瘦小单薄的肩膀,曾杰叹息一声,这

个没有爱情的肉体是那样美丽,即使他觉得这样是不道德的,依旧无法拒绝。  他低下头,轻轻扳起凌晨的脸,在那粉嫩光滑

的唇上,轻轻一吻。  他的双臂感觉到凌晨的颤抖,即使在心里准备过一千次,真的接受还是令凌晨颤抖。  曾杰轻轻松开手

,凌晨的脸上有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勉强的微笑着的表情。  不久之前,曾杰还可以戏谑地欣赏凌晨的这种痛苦难堪表情,现

在,他只觉得心痛。曾杰不自禁地开口:“对不起。”凌晨愣了一下,然后眼圈一红,勉强吐出两个字:“什么?”已经哽咽

。  曾杰松开手,退一步,微笑:“如果真的不行,也没关系,凌晨,我喜欢,不,我满足于现在这种状况。”凌晨呆呆地。


  对恩人以身相许,是不是很古代的一种想法?  凌晨苦笑起着,这种事竟发生在他身上。可是,曾杰有时真的让他感动。他

该怎么做?难道还要跪下来求大人临幸?




半夜,曾杰在床上辗转,好想去把那个孩子抱在怀里,全身都似着了火,曾杰呻吟:“凌晨。”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声:“啊

!”惊恐凄厉。  曾杰吓得坐起来:“什么声音?”  打开门,一个热乎乎颤抖的身子已经扑进怀里。  曾杰低下头,看到一

张汗津津的脸,脸色惨白,整个人还在颤抖。  曾杰惊问:“怎么了?”  那个颤抖着的身体,半晌才答出两个字:“做梦。

”  曾杰把他抱起来:“做了噩梦?”放到自己床上,那个小人,自动缩成一团,钻进被里。  曾杰在被底拥抱那个小人,颤

抖的身体慢慢平复,轻声道:“梦见摔下去。”  是梦见从楼上摔下去那一刻吗?曾杰抱紧凌晨,这个孩子曾经历死亡,在那

一刻,他是否曾恐惧得灵魂出窍?这惊恐的记忆,是否会跟随他一生?  渐渐,曾杰的衣袖湿了,他没有动,小凌晨终于肯在

他怀里哭泣,他一动不敢动,如果他做一把椅子可以安慰凌晨,他一定宁可自己是一把椅子一张床,总之,是可以拥抱凌晨安

慰凌晨,而不会令凌晨感到难堪与侮辱的那种东西。  良久,凌晨抬起头:“我跟你一起睡吧?”  曾杰说:“好。”好得不

得了,好得不能再好。  凌晨闭上眼睛,可是他的睫毛颤抖,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又张开眼:“曾杰,你在等什么?”  曾杰

的呼吸沉重:“凌晨,我不想让你痛苦。”  凌晨一双哀伤的眼睛里面有泪水在灯光下颤抖着,他咬住嘴唇,过了一会儿,他

苦笑着,慢慢凑过去,吻了曾杰的嘴。  轻轻的,人体最柔软的部份,曾杰的嘴里还留有一点牙膏的味道,而凌晨,吐出来的

气息居然是香的。  是香的!曾杰呻吟一声,咬住那意欲退缩的嘴唇,牙齿品味着那轻微的抵抗,舌头感受那柔滑的触觉,凌

晨的嘴里,有一点淡淡的甜味,象最清新的矿泉水的那种淡淡的甜,曾杰有一点头晕。  良久,分开的两个人,一个满脸沉醉

,一个是献祭般的微笑。  轻声笑问:“你喜欢吗?”曾杰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凌晨微笑:“如果你喜欢,我也喜欢

。”  曾杰呆呆地,许久,轻轻摸摸自己的耳朵。  凌晨微笑:“耳朵痒吗?来,让我咬一下。”  带着淡淡香气的身子扑在

曾杰身上,那件散发淡淡肉香的柔软衬衫就遮在曾杰脸上,曾杰深吸一口气,那味道让他幸福得不能置信,心脏无法承受这狂

喜,已经跳得象在击鼓一般,曾杰想尖叫。然后耳朵一痛,被一张柔滑的嘴含着,痒到心里去,然后同一个人的牙齿咬下去,

那痛,解了心痒,令得曾杰呻吟一声,更痛更痛也不要紧。  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希望时间停顿,永不流逝,这一刻如果能

永远,谁还希罕天堂呢?  那张柔软的嘴唇滑下去,滑到耳后,滑过脖子,在曾杰的脖子上轻咬一下,滑过肩膀,肩头的咬啮

,让曾杰痛得一抖,划过胸前,咬在乳头上那一下,让曾杰惨叫着弯下腰,可是凌晨的嘴唇微笑着在上面蹭两下,曾杰呻吟着

,如果凌晨要他的灵魂,他也会给。  然后凌晨要咬曾杰的肚皮,那实在是太痒了,曾杰不由自主地大笑,躲闪,凌晨一定要

咬他,象一条嘶咬着人的小狗。被子都翻到地上去,曾杰笑得快岔气了,告饶:“好了好了,让你咬,你别痒我。”  凌晨咬

一大口,曾杰又痛又痒,倒底又把凌晨推开去,凌晨抓住他的短裤,曾杰停住,凌晨也停住。  曾杰看着凌晨,那个稚气的脸

上,有一种坦然的表情,也是一种坚定的表情,他要坚持要做一件事,一件曾杰渴望却不肯做的事。曾杰的眼睛在轻微地说不

,那是一个掺杂了渴求的微弱得微不足道的拒绝,与其说是不,不如说是不安与不忍。  凌晨的脸上慢慢展现一个惨淡却美丽

的笑容,他的手慢慢伸进去,然后握紧。  丑恶吗?没有凌晨想象中丑恶。  那是一段火热干燥的肢体,并不脏。它有着柔软

的表皮与坚硬的内里,只是皮肉与血,竟能那样坚硬,真是个奇迹。  它刚盈一握,凌晨抓住它,忽然间觉得很安心。  好了

,他已经做到了,并不难,相反,在做了这件事的那一刻,他觉得很安心。  曾杰的身体是僵硬的,即使在被抓住的那一刻,

他呻吟一声,慢慢弯下身子,身体依旧是绷紧僵直的。他比凌晨还要紧张。



  凌晨微笑:“我要咬你了,你怕不怕?”  曾杰忽然抓住凌晨的肩,他的手指抚摸凌晨的唇:“不!”他说不,:“你,只

要摸摸就行了。”  那么香的嘴!凌晨咬他的手指:“不,我喜欢咬人!”  曾杰的身体开始颤抖。  直到敏感的器官感受到

柔软的嘴唇的亲吻,那颤抖才停止,曾杰喘息,天哪,他承受不住这种快乐与兴奋了,天哪,他要爆炸了。  凌晨先是轻轻吻

了一下  前面感觉到一点湿,软软的嘴离开了,湿的地方,感觉到一点凉,然后被热而湿润的嘴包裹住。  凌晨真的咬他!曾

杰痛得慢慢地弯着身子,双手抓紧凌晨的肩膀,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应该已经说明他痛不可当,可是凌晨微微抬头看他一眼,

却更重地咬下去,曾杰觉得眼前一道闪电划过,他咬住嘴唇,疼痛象电击,不停地不停地刺向他的心脏,可是他却放开了凌晨

的肩,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凌晨的头发,轻柔地,轻柔地。  即使更痛更痛更痛,来自于他爱的人,他也喜欢,他可以享受




  二十九,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凌晨涨红脸:“对不起。”  曾杰回过头,笑:“不要紧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先是被咬伤,然后同笨拙的初学者的牙齿

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博斗,那孩子有两颗锋利的小虎牙,又不懂保护对方。曾杰与凌晨的处女夜,竟有淡淡的血痕,最后两

人不得不起来擦洗上药。  凌晨缩在被子里,枕着曾杰的手臂。后背热热的,微微有一点汗,长夜无尽的寒气都无法侵扰他,

他问:“很痛吧?”  曾杰的面颊轻轻蹭着凌晨的头发:“不,如果真的很痛,就不会高潮了。”  虽然刷过牙,凌晨还是觉

得嘴巴里有一股淡淡的精液的味道,甚至他觉得整间屋里都弥漫着那股靡烂淫秽的味道,他觉得厌恶,可是也还不至于呕吐,

也不至于让他连这个怀抱都讨厌起来,他喜欢这个怀抱,无论如何,他不想再梦到自己不由自主地跳下楼,然后在寒夜里独自

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月光如霜。  凌晨感到一种堕落的颓废,不愿再挣扎却又对自己的软弱不满,因为厌恶自己,所以眼

看着自己堕落下去却不想伸手阻止。他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不管这个怀抱是谁的,也不管代价是什么。  一晌贪欢。

曾杰累了,闭上眼睛,隐隐的刺痛不断地提醒他曾经过的完美的一夜。  是完美的。  虽然过程简单而短暂。  甚至不是一个

真正的完整的过程,可是那都不重要。对于曾杰来说,那是他所经历过的最完美最激烈的性。  激烈到他觉得痛苦,身体的抽

搐来得太快太急太激烈,以至于他的快感几近于疼痛,不象是自身产生的抽搐,倒象是遭到电击一般,那样强烈的快感,曾杰

以为自己身体一定会受伤,可是,只是有点累,至于流了一点血,有一点小小的划伤,那算什么?  曾杰抱着凌晨,忽然感受

到一阵锥心之疼,这个对他来说,生命中最宝贵的小人儿,是注定要离开他的。曾杰猛地抱紧凌晨,近于哭泣地叫了一声:“

凌晨!”凌晨沉默,如果你很孤单,你会觉得被爱是珍贵的幸福的。无论被谁爱,也不论你爱不爱那个人,被爱都能让你感觉

到一点温暖。  那种怜惜不舍的声音,他听得懂。  可惜,不能回应。  有那么一小会儿,凌晨很想很想回过身去拥抱曾杰,

安慰他给他承诺,可那是不可能的,凌晨能给的,不过是谎言。  曾杰悲哀地:“用什么能留住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没有回答。  曾杰苦笑,他不能哭泣,只得苦笑。  成年人都知道,嚎淘大哭不能改变任何事,只自取其辱,故此,人人学

会苦笑。凌晨有一点恍惚,做梦一样的感觉,他坐在课堂上,常常想起自己用嘴巴服侍自己称为父亲的那个人,象一个梦,同

他的学校生活是这样大的反差,这两件事好似不可能发生在同一片蓝天下。  凌晨在做事时,有一种厌厌的表情,一种灵魂不

知何在的梦幻般的表情。


学校里的女生不知多喜欢这种表情。  大半的男孩子还象顽石,女孩子们已开始做梦,她们做梦的对象,当然是忧伤的,有着

一双梦一般的眼神的漂亮男生。他越是脆弱得似一只水晶琉璃杯子,她们越是扑上去想拥有他。  凌晨前面的女生回头,给了

他一张条子。  凌晨手里抓着那张纸条,心不在焉地塞进兜里。下一节课是一堂小测验,小纸条的一角从凌晨的兜里冒出个头

,年轻的女老师从凌晨身边路过,伸手抽出那张纸条,展开一看,不禁失笑,念出来:“你眼中总似有千言万语,欲述还休。

”  凌晨抬起头,一双眼睛冷冷地看过去,那女老师倒是一愣,没错,这个年轻的学生,确时有一双会说话的好眼睛,她将纸

条在凌晨面前一晃:“这是什么?”  凌晨道:“不知道,情书?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隐私!”  那女老师暴起来,如果不

是年轻脸薄,就要骂:“你有个屁隐私!”了,当下她运了几次气,只说:“让你家长来一趟。”  凌晨看她一眼,垂下头,

接着答题。





这下子,小凌晨成了全年级大名鼎鼎的酷人。





曾杰沉默地听小老师慷慨阵词,他的悲哀让他无法开口。  直到老师讲累了,曾杰才叹口气:“我想,人生而自由,有权利同

任何人包括同性异性做朋友。”然后他站起来走掉了。留下瞠目结舌的小老师,以为自己走错了时间空间。




靠,什么年代了,还同我谈早恋的问题。

看着那男孩儿恍惚的眼神,曾杰惭愧地觉得自己还是太卑鄙太残忍了。  那很久之前,他不熟识这个男孩儿,为个男孩儿也不

熟识他,他花钱买了他的肉体,那时他要强行上他似乎还没有现在这样由那男孩儿自愿更卑鄙。  他爱上年轻清白的凌晨,他

明知道凌晨是不情愿的,做那种事,对于凌晨来说,是牺牲人格与尊严的,他却没有阻止凌晨。  当一个男人的荷尔蒙达到一

定浓度时,仁义道德比不上一个狗屁。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曾杰的快感里不能不有一点内疚。

  早上上学,凌晨懒得系鞋带,曾杰居然过去蹲下身子给他系好。  凌晨问:“你跟老师谈了。”  曾杰点点头。凌晨问:“

怎么说?”曾杰低着头对付那长长的鞋带:“我说你是自由的。”  凌晨伸手抚乱曾杰的头发:“你是想把我宠坏吧?”  曾

杰笑,站起来:“是,可惜不能。”  凌晨苦笑:“对,我被严酷的生活教训得,太懂自律了。”  曾杰轻抚凌晨的脸:“无

论对你多好,都不会持续太久了。”  这个孩子,已经开始结交女友了。


三十,可知我恨你

即使付出再多,也不可能留住所爱。对他的好,现在他还懂得感激,过些时日,怕会感到厌烦,所以,趁他还在,能付出多少

就付出多少吧。  爱着他宠着他,如果他要星星,尽你的能力,摘你能摘到的最大的星星给他吧。  凌晨的中考,报的是全市

最好的高中,也是唯一肯收本市学生寄宿的学校,曾杰当然知道凌晨的意思,可是一个学生要上最好的学校,你怎么可能哀求

:“不,你不要去,再给我三年时间。”  凌晨补功课,直补到深夜,曾杰给他做夜宵,凌晨一边吃粥一边看书,曾杰坐在一

边看着,这个小孩子做事有股韧劲,从前也不见他这样用功,现在他想离开,他想过正常生活,可以一整天目不斜视,不做完

功课坚决不睡,不管多晚睡,闹钟一响,立刻跳起来。如果凌晨想离开他,他是留不住的。  凌晨吃完粥,把碗放在一边,曾

杰过去收拾,凌晨好似才看到他,歉意地笑:“就快中考了,考完就好了。”  曾杰笑:“应该我对你说,好好学,考上了,

我带你去旅游,喜欢哪里?”  凌晨侧头:“马尔代夫,水清沙幼。”麦兜的口气,让曾失笑。  凌晨把手放在曾杰手上:“

别对我这么好,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别把耐心一下用光了。”  曾杰微笑,抬起凌晨的手,轻轻一吻。  小家伙安慰他说还有

好多时间,是承诺吗?真的还有好多时间吗?他真的并不是打算离开他吗?

凌晨还是在曾杰房里睡,即使再晚睡,曾杰也等他,在床上闭着眼睛,听凌晨轻手轻脚地脱去衣裳,慢慢地在被子里缩到他身

边,曾杰假装睡着,翻个身,把一只手放在凌晨肩上,凌晨永远选择背对着曾杰,或者他喜欢后背暖暖的感觉,喜欢身后有个

依靠的感觉,曾杰知道他喜欢,因为可以感受到小家伙是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直到后背与他的身体有接触才会松一口气的。  

有时凌晨睡得比较早,不管在做什么,曾杰也会陪他,可是不过什么时候睡,凌晨都是一脸疲惫,谁忍心招惹他。


  凌晨前面的隐私女友,经此一劫,竟未被出卖,大为感动,一个夏日的傍晚跟在凌晨身后,凌晨只当不觉,小女孩儿直跟到

曾家楼下,凌晨不愿被曾杰看到身后有人尾随,只得远远站住。  身后有草地野花,身前车水马龙不住地流转,小女生站在他

旁边喃喃不能做声,秀丽的小脸涨得通红。凌晨转过头去,只见阳光将那女孩儿的头发照成淡棕色,半边脸上汗星闪闪发光,

小小的粉红嘴唇微微嘟起,不知为了什么总是欲述还休欲述还休,凌晨想:“你这个小孩子倒底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呢?”  

那个小女孩儿双手都发起抖来,凌晨只得微笑:“天气这么好,真想去郊游划船游泳野餐。”  小女生双眼发光。凌晨苦笑:

“可惜没有时间,快中考了,考完了,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多好。”  那女生点点头,还是不能开口。  凌晨说:“快

回家吧,考完了,我约你出去玩。”  那张幸福的脸,一点遗憾没有的狂喜的脸,笑着点头再点头,眼睛里的幸福就快要冒出

来,凌晨只得笑了:“去吧。”  那女生挥手说再见,转头离开,又回头来看凌晨,然后一头撞上行人,再一次涨红脸,飞快

地跑掉了。



凌晨站在夕阳里,忽然间明了,自己已经永远无法恋爱了,带着那样黑暗的一个秘密,如果去爱与被爱?永远不能向自己所爱

的人倾诉自己为什么神色黯淡,为什么在夜里怕一个人独处,为什么喜欢一天刷四五六七次牙洗三次澡。  他心里有一个让人

恐惧的大大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隐隐做痛,可是他不能说。那么,他在女人眼里,会不会始终是一个有秘密的捉摸不定

的怪人呢?  所谓恋爱是两个人发生亲密关系,从灵魂到肉体,即使不能溶为一个人,也希望尽可能接近再接近,可是,他不

能,让任何人再接近他。




  不过不要紧,天底下没有爱的婚姻多得是。天底下没有爱的人也多的是。  还是,先活下去再说吧。  先解决衣食住行再谈

感情空虚。年轻的女人的吻会是什么样的呢?  曾杰的嘴里,总是有牙膏,漱口水或口香糖的味道,凌晨知道,曾杰怕他嫌弃

他,一直不住清洁自已,可是有时凌晨还是会想知道,一个年轻的女人,嘴里会是什么味道?如果她刚吃完巧克力,闻起来会

不会象一块蛋糕?  凌晨微笑,要不,等中考完,真的去约那女生,尝尝她是不是真的象一块蛋糕。  听说,年轻女孩儿身上

会有一股奶味。


凌晨,在白天发誓,拼尽全力也要离开曾杰,到了夜里,却将后背贴到热身体上去吸取温暖。  阳光下,凌晨觉得自己肮脏,

夜里,凌晨觉得孤单。


  一天夜里失眠,辗转不能入睡,凌晨回过身问曾杰:“你醒着呢吗?”  曾杰说:“我醒着。”  凌晨说:“抱我。”  曾

杰紧紧抱住凌晨。  凌晨说:“你可知道我恨你?”  曾杰沉默。  凌晨说:“就象恨我母亲。”  曾杰沉默。  凌晨哭了,

泪水不住地流下来。  曾杰抱凌晨紧紧搂在怀里,凌晨低下头咬他手臂。  疼痛难忍,曾杰慢慢绷紧身体,然后手臂开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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