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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by 子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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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留情,没被打死,出去开车撞死多冤啊。  曾杰召张子期前来护驾,张子期的电话响了又响,无人接听,曾杰一边暴骂

一边拼命地拨,他也知道


  张子期不接电话,多半是因为他已经醉死,曾杰气不过,养朋友千日,不过用这一时,竟找他不着。  谁知这么捣蛋竟终于

被他拨通,里边传来一个女声:“找张子期?”  曾杰目瞪口呆,半晌才试探着:“您是……?”  那女子声音如冰过的一杯

矿泉水,寡淡冰冷——也有人认为是清凉爽口,只听她冷冷地:“我是他未




婚妻沈冰,张子期已经烂醉,不论你找他什么事他都去不了。”  曾杰饱受惊吓,手里电话几乎没摔到地上去,这一晃动,头

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倚着墙角喘



  息。  那边的声音略微多了一点温度:“怎么了?你好似受了伤?我看看,曾杰,哦,你是张子期的损友,

  需要帮助吗?”  损友?  曾杰叹息一声:“没什么,我摔了一跤,跌破头,不严重,我自己可以。”  那女子问:“你在

哪里?”  曾杰此时无可选择,是颗稻草都要当救命浮子,只得把自己家门牌号一一报上,十分钟之后,自称张



  子期未婚妻的沈冰女士驾临。  曾杰打开门,原来他见过这位沈冰女士,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婚礼上那恶狠狠的伴娘,不过

此时她卸

了严妆,素着面孔,长发又垂在肩上,倒是有几分知性美。  见曾杰狼狈万状,也不扭捏,一手把曾杰的手臂搭到肩上,半拖

着曾杰就往外子。  曾杰连声道:“谢谢你。”  沈冰问:“同你一起的那个孩子呢?”  曾杰噤声,死张子期倒底同这个女

人有多少交情?是否会把朋友的事当故事讲给女友听——他妈的女友!那个纯牌的同性恋咋会有女友呢?还未婚妻!张子期碰

到女人就恨不能去洗手!  好一个沈冰,淡淡地:“这个社会上有人渴望名有人渴望利,那都容易,最可怕的是渴望爱情,不






  江山爱美人,直到今日也不被原谅。管你是哪一种爱情,若不是多多自爱,必会给自己他人社会带来



无限麻烦。”  曾杰受不了了:“拜托,我听不懂,我头疼欲裂。”  沈冰笑:“好好地听进去,可以治头疼的。”  曾杰捂

着脑袋转到一边,沈冰再笑:“就算治不这次,好孬可预防下次!”  这女人是什么东西?有千里眼吗?还是会读心术?  曾

杰脸涨得通红,巴不得自己暴毙在街头,后悔上了这辆车。  沈冰送上一张名片,曾杰看了一眼,烫手似扔掉:“给我干嘛?

我不用这个!”  沈冰大笑:“不是要你去光顾我生意,是让你送礼报答我时找得到地址!”  曾杰讪讪地,红着脸,想了想

,弯腰去拣,沈冰再递给他一张:“这个这个,一低头,再昏过去,就




  不值了。”  曾杰接过来,名片上写“沈冰心理咨询诊所”。  曾杰看了半晌:“你怎么会认得韩玉?”(韩玉,及柏林新

娘)  沈冰沉默一会儿:“不方便告诉你。”  为病人保密是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  曾杰问:“能治好吗?”  沈冰问:“

什么?”  曾杰道:“病啊,心理的病,能治好吗?”  沈冰道:“如果有难过的事,同朋友说说,是否心里好过些?”  曾

杰一晒:“那怎么同?真正的病是治不了的。”  沈冰道:“这就对了,有些结,是活的,有人帮个忙就解开了,有些结,是

死结,比如脑部已有病变





,而我们对大脑的了解又那样少,故此,无药要救。”  曾杰想:“不知道我的结,是活结死结。”



曾杰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会成了张子期的未婚妻?”  沈冰笑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在婚礼上见到他,他约会我,他年纪

差不多,英俊,有房有车,有事业,人又温文细心,他求婚,我应允。”  曾杰白瞪了双眼,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只是说不

出话来。



张子期怎么会做这种事?  这不是害人吗?张子期不是自称最看得明白的吗?他不是说,结婚是没有用的吗?  怎么怎么回事




绑扎完毕,曾杰又被那女人送回家。  推门进去,已觉得屋里空气清冷。  表针“嗒滴嗒滴”地走,空调呜呜地响,没有人的

动静。  曾杰走过去,推开凌晨的房门,里面没有人

张子期疯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些人里,只有张子期完完全全地不接受女人,其他人,无论如何,对于女人只




  是不喜欢,还是可以忍受的。  比如曾杰的前妻,柏林的现任太太。  张子期疯了?

  还是自扫门前雪吧。绑扎完毕,曾杰又被那女人送回家。  推门进去,已觉得屋里空气清冷。  表针“嗒滴嗒滴”地走,空

调呜呜地响,没有人的动静。  曾杰走过去,推开凌晨的房门,里面没有人。  曾杰呆了一会儿,觉得头晕,慢慢坐下来,人

去楼空。  燕去楼空,佳人何在?



走了。  就这样走了。  自  由  自  在曾杰此时回想起来的却是血色中,那瘦弱少年手执一只大杯子,一脸担心,他担心的

当然是自己会不




会杀了人,而不是曾杰死没死,可是那担心的表情,让曾杰觉得温暖。  想不到他就这样走了。  那个金色的背影,那个美丽

的臀部,那个让人火起的小小的倔强与惊恐。那个沉默的屈辱的表情与姿

  态。  就这样结束了?投入尘埃中,不知别的人是否懂得欣赏那瘦弱的少年的美丽。  自由  自  在曾杰觉得空气变凉,心

头有火。

忽然门响,曾杰跳起来,希望看到的是凌晨。  进门来的是凌晨,凌晨身后——是警察!曾杰的头轰鸣了一下,整个人呆住。

  凌晨面无表情地:“他就是曾杰。”  那警察同样面无表情地:“我已为凌晨验伤,落了案底,如果凌晨想告你,随时可以

取证!”  曾杰慢慢坐倒在椅子上。  完了,曾杰眼前闪这牢狱与众人的指点,他的金色人生,到此完结。  听说鸡奸犯,在

狱中会受折辱。  而曾杰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有那么一瞬,曾杰想,不如死掉算了。



可是那警察接着说:“可是凌晨不想告你,所以我过来警告你一句,别再碰凌晨!否则,你下半生会



很难过。”


  十,变态就是变态  曾杰抬起头,眼看着那警察开门离开,无限困惑,怎么?就这样逃过一难?  凌晨依旧站在那儿,一双

大眼睛清亮地让曾杰不敢看。  默默。  然后曾杰起身离开。  凌晨叫一声:“父亲!”  曾杰说:“谁是你父亲。”  凌晨

沉默。  曾杰慢慢回过头来:“去告我?”  凌晨说:“我没有告你。”  曾杰问:“你为什么不告我?”  凌晨道:“会两

败俱伤。”曾杰笑:“你还想留在这里,是不是?”  凌晨点点头:“我们不可以好好相处吗?”  曾杰问:“我供给你衣食

,我养活你,我给你活下去所需的一切,你给我什么?留个案底,随时告我




?”  凌晨沉默,那又清亮的大眼睛里即无内疚也无愤恨,只是无限疲惫。  曾杰慢慢走回来,冷笑:“我在想,是不是如果

我不停下来,干你个半死,你也不会告我?是不是?

”他的手已暧昧地抚上凌晨的面孔,身上男人的气味,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夹着一点消毒水的气味。  凌晨慢慢垂下眼,在那

亵玩的抚摸下,脸上浮现一个模糊的笑,他说:“我只是,想活下去。所以抓紧你,象抓了一要救命稻草。”  一根稻草,只

会被带着一起沉下去沉下去。



  凌晨那个模糊的笑,有一种脱离了尘世的圣洁的表情,也有点象精神病人的恍惚,这个表情,让曾杰



有一点惊怕,有一点难过。  一个小孩子,用心再深沉,能力有限。  曾杰轻轻松开他,回去自己的房间。

  气恨,没吃到羊肉,倒惹得一身骚。  这一场惊吓,加上头上的伤,令得曾杰发起烧来。半夜,起来倒水喝,头晕,抢在桌

子上,把桌上水




  瓶水杯全扫到地上。凌晨无声地打开门,看见曾杰伏在桌上,扶着头。  地上一地碎片。凌晨犹豫一会儿,走过去,开口倒

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这么大声,楼下会投诉你。”把曾杰扶起来



  ,放倒在床上,又说:“真沉。”  曾杰苦笑:“趁我病讽刺我吧。”  凌晨先给他倒水吃药,然后打扫,都做完了,站在

那儿,眼神那么清亮,真不象刚被惊醒的人。  曾杰笑笑:“谢谢。”  凌晨走到他床着,蹲下,靠得很近:“父亲!”  曾

杰不喜欢这称呼:“谁是你父亲。”  凌晨说:“你总是——我妈妈的丈夫吧?”  曾杰道:“再胡扯,我立刻娶个同你一样

大的女孩儿,让你叫妈妈。”  凌晨笑了:“还要热水吗?”  曾杰叹口气:“给我安定吧。”


清晨,曾杰被一阵“切切切切”的低语声吵醒,醒来时还以为是巴山夜雨涨秋池呢,然后竖起耳朵听



出来是张子期的声音。  曾杰披上晨缕,打着呵欠出去,第一声先问:“张子期,你哪来的未婚妻?”  张子期与凌晨并着的

两个头尴尬地分开来,小张呆在那儿,半张着大嘴,一时答不上话来。  曾杰道:“你本时责备别人的本事哪去了,怎么这会

儿,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子期干笑了两声,打个哈哈:“刚认识的,还不错吧?”  曾杰道:“柏林的那个还不错,你认

识的这个,看看都吓死人,一脸的强悍精明,你不怕吗?”  张子期扪心自问:“怕?我会怕吗?我只怕我自己!”  曾杰问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张子期顾左右道:“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走吧。”  曾杰有点疑心了,啥意思?难道这两个

人竟在他眼皮底下有了私情?

这一坛子醋正要打翻,凌晨见势不妙,立刻道:“我要上学去了,你们聊吧。”  曾杰只得对住张子期:“你一大早跑我这儿

来干什么?”  张子期一双无辜的眼睛:“你昨儿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吗?想必是要找我来吧?沈冰说你不知是不是发


情,被打破头,让我过来看看。”  曾杰气得头晕,这对狗男女,倒底是在他背后笑话他来着。  曾杰扶着头坐到沙发上:“

张子期,你什么都对那女人说!”  张子期叹息一声:“连我小时尿床都对她说过。”  曾杰问:“你同柏林的事,你也跟她

说?”  张子期答:“可不是,就是为了说我与柏林的事,才找上她的。”  曾杰愣了一下,也明白了,敢情他们不是婚礼上

遇到的,是张子期去看心理医生了。  曾杰愣了一会儿,笑起来:“怎么样?有效果没?是不是用通电的感觉好不好?”  张

子期答:“不是通电,是厌恶疗法,让我一想起柏林就抠抠喉咙吐出来。”  曾杰苦笑。张子期道:“奶奶的,这不是整人吗

?我又不疯!就算我一见柏林就吐,难道我就会喜欢女人了?”  曾杰饶有兴趣地:“然后呢?”  张子期道:“那女人说我

染色体有问题,治不好,他妈的,说我不男不女,我真想立刻给她一个证明



  。要不是她那么悍的话。”  曾杰笑:“她就是温柔如水,你对她也不会有欲望,你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你不象

我,我

  可以伪装。”  张子期叹一口气:“我自己觉得还是心理上的问题,让她一说,倒好象是必然的,更加不必改了。”  曾杰

笑:“沈冰这女子倒有点意思,至少她敢对你说‘你治不好了’。”  张子期双手抱头:“是啊,我倒谢谢她,我放了心了,

反正是治不好了,不用努力受那些个活罪了,象你,象柏林,啧啧,可怜啊。”  曾杰想了想:“我不想改。”  张子期笑:

“你再伪装你也是个变态,你倒想改,可得改得了!”  对着女人,再春光无限也不会喘着精气扑上去,生理上再成熟,心理

上也有点敷衍的意思,总是不温



  不火地。  曾杰回答:“我就是变态,怎么地?”  从厨里吃了牛奶面包刚出来的凌晨,听了这话,倒是一愣。曾杰对凌晨

笑:“即使我只是坐在这里笑,我也是个变态,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我喜欢的与



  普通人不一样。”

十一,教父  凌晨上学路上想着曾杰的话,他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不一样,就这么简单?伟大的人喜欢的东西与普通人都不一

样,可是曾杰显然与伟人不沾边。  凌晨想,你喜欢什么,是你自己的事,伤害别人,强迫别人就是你的错了。



曾杰坐在教父的办公室里。  坐了半个小时,教父大人才进来,曾杰起身相迎:“大哥。”教父倒十分客气:“让你久等了,

请坐

  。”  曾杰坐下,虽然教父很客气,但是如果教父让你坐,你是不可以客气地站在那儿不坐的。  教父一边换件外衣一边说

:“原谅我失礼了,十分钟后有一个重要的会,不过,我想再复杂的事,十

  分钟也够了,曾先生,请讲。”  能在教父密集的日程中见缝插针已经是一种荣幸,曾杰并未奢望教父会坐下来,听他诉上

半日的苦。曾杰道:“有个警察恐吓我,他的警号是123456,我想知道他受何人指使。”  教父沉默一会儿:“曾先生,为政

不得罪巨室,涉及警察,行事谨慎一点好。”曾杰冒汗:“是是,我只是想用钱摆平这件事。”  教父微笑:“我知道你不会

买把枪去射杀他,两三日后,你联络老李,我会把事情交待给他。”  曾杰起身点头:“让您费心了。”  教父站起来:“来

,我们一起走吧。”

一直到离开教父目光所及的地界,曾杰才出一口气,同时轻轻敲自己的头:“糟,真是坏主意,为什



么会一冲动去找上教父?将那小子赶走就是了,何必费这么大力去驯服一只没良心的野马?”  驯服,对了,就是这个词,想

要骑他,他不肯,于是证明自己能够骑在他身上不落下来。如果是一只


猴子,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糖就够了,可是一匹马,你非证明自己有能力骑上他不可。

三日后,曾杰在教父那漂亮的办公楼后的停车场等老李,老李穿一件深蓝色风衣,微胖,中年人,看



起来就象一和气的小老板,看见曾杰,笑容满面地过来。  可是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着黑西服的健壮高大男子,看起来面目都不

善。  老李和气地对曾杰笑:“曾兄,久等了。”  曾杰忙关上车门,迎上去:“李哥,麻烦您了!”  老李过来与曾杰热烈

握手,一边握手,一边笑道:“老大让我问兄弟你一句话,兄弟别生气。”  曾杰忙说:“不敢。”一边心里开始打鼓。  老

李道:“那个凌晨,才十四五岁吧?”  曾杰呆住。  老李道:“老大就问这句话,老大还说,他看不惯这种事,如果是别人

,立刻打断腿,是曾兄你,老



  大给你个选择,要么,你忘了这件事,要么,你付代价得到消息。”  半晌,曾杰虚弱地问:“什么代价?”  老李活泼地

眨眨眼:“召你侍寝!”  曾杰瞪大眼睛:“什么?”然后才知老李说笑,老李忍俊不禁地:“别同老大说我说过这话,会被







死。”然后正正色道:“我劝你放弃吧。”曾杰再次问:“什么代价?”  老李回过头:“看见这两位了吗?要么让他们揍到

你清醒,要么等他们打累了。”老李上下打量:“

  我看你全身骨头,不够他们拆的。”  曾杰咬咬牙:“把消息给我,同你们老大说,我绝不会放弃。”  自  由自  在老李

叹口气:“曾兄,你年纪不小了,骨头断了,很难愈合的,而且,得罪老大,也不是好玩的。”  曾杰道:“你们老大不是给

我选择了吗?”  老李微笑:“是啊,是我不希望自己手上沾人命,即使你一定要,我就告诉你,那警察同张子期是朋




  友,记住了,别一会儿挨打给打忘了。你看你,曾杰,你天怒人怨了。”




曾杰惨白着脸,老李退后一步:“曾兄,兄弟先走了,留下这两个人招呼你,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尽管同我说。”  曾杰虽然希望自己大义凛然,毫不畏惧地挨过这一顿,可是挨了第一拳,还是选择抱住头弯着腰用后




背承受拳脚的经典姿势。




  年纪大了,真是不经打,曾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周围全是白色,然后是凌晨那清亮的一双眼睛,曾



杰伸出一只手来,就奔着那双大眼睛去了,曾杰想:“我抠出你这双晶亮的大眼睛来!”结果肋骨痛



到钻心,曾杰半途而废。  凌晨把曾杰的手重放回被子里去:“别乱动,你肋骨断了一根。”  曾杰闭上眼,痛得他得喘口气

才能再发作。  闭了一会儿眼,曾杰决定伤好了回家再发作。




凌晨给曾杰喂饭,曾杰把一整碗汤掀翻在凌晨身上:“汤这么凉还能喝?”  自  由  自在凌晨跳起来,擦身上的汤与罗卜丝

,脸上怒色一闪,终于忍回去了:“好好,我想办法弄点热汤来!



”  话音未了,张子期已提着一保温杯进来了:“柏林煮的热汤,离火不到五分钟,小心别烫掉舌头!  凌晨笑:“来得及时

,我爸正在这儿需脾气呢。“  张子期笑道:“你快去换身衣服,我来招呼你那难伺侍的爹。“  凌晨收拾饭碗:“我先把碗

洗洗。”  张子期把保温杯放在曾杰床头,打开来,热气腾腾:“闻闻,柏林的手艺无与伦比。”  曾杰冷笑一声:“不是柏

夫人煮的吧?”  张子期的眉毛刷地竖起来,曾杰冷冷与他对视,对视半晌,张子期退缩:“算了算了,看你现在这副

  德性。”  张子期找了找:“糟,没带勺子,你这里有没有?”  曾杰指着柜子:“你找吧。”  张子期蹲下找勺子,曾杰

伸手一拨,将滚烫的热汤全倒在张子期脖子里。  那一声惨叫,令得水房的凌晨又跑了下来,进屋正看见一身湿淋淋的张子期

正疯了一样地扒衣服。而曾杰,躺在床上阴阴地冷笑。  地上是打碎的保温杯。  凌晨立刻明白怎么回事,马上将手里半碗冷

水浇在张子期身上,张子期这才长出一口气,神态正常些。  凌晨帮张子期把衣服脱下来,已经有护士去叫了医生,张子期看

着曾杰,冷冷地说:“我起身时,不


  小心把热汤给撞翻了!”  曾杰弯起半个嘴角微笑。  十二,绝交处理完烫伤,张子期过来问曾杰:“值得吗?十几年的交

情都不顾了?”  曾杰咬着牙:“你是不是上凌晨了?”张子期一愣:“你想什么呢?你真他妈肮脏!”  曾杰怒道:“你没

上他你那么好心帮他整我?你还知道你我十几年的交情?”  张子期这回真的呆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曾杰,凌晨怪可怜的

,你这是伤天害理!我也不过是吓吓





你,我不敢真把你怎么地!”  曾杰怒道:“你与那个沈冰同居,住在柏林家隔壁,你们想玩四人游戏,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子期惨白了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曾杰道:“我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子期,大家都住玻璃房子,互相

照应着,什么事也没有,




  否则!你他妈小心点!”  张子期站起来:“好,不过,整件事,是我的主意,同凌晨没有关系,你还想怎么样,冲我来吧

!”  曾杰毒辣地看着张子期:“朋友是朋友,别过了那条线!我做犯法的事,有警察呢!”  张子期沉默一会儿:“好。”

凌晨站在房门口,整个人僵住了。  张子期经过门口,同凌晨说:“凌晨,到我家来,我安排你生活。”  曾杰只是阴着一张

脸,冷笑着看这两人。  凌晨看看张子期,看看曾杰。  玻璃房子,曾杰威胁张子期,张子期怕这威胁,帮助凌晨,对张子期

来说,不是不能,但是很吃力,



  一定得付出点什么。凌晨微微一笑:“不,我留下来。”  让一个更陌生的人来安排他的生活,怎么见得就比曾杰更好?



  曾杰问:“你怎么不走?”  凌晨坐在曾杰旁边,沉默。  曾杰道:“你害我挨打,我会回报你的。如果想走,去张子期那

儿吧,他不会打人。”  凌晨扭开头,脸上一个恍惚的笑。





就是这样一个天使般的笑令曾杰沉迷,如天使般纯洁无力。  自  由  自  在对于命运安排,无从抗拒,故此放弃挣扎,反而

有一种的美,象是已经出离了尘世,有一种脱俗的美






  半夜,曾杰咳一声,凌晨已醒来:“要什么?”  曾杰嘲弄:“要一个吻。”  凌晨起身,过来,在曾杰额上印了一个吻。

  曾杰苦笑:“你这是非要当我儿子?”  夜来,静得听见心跳声,凌晨那悲苦的小脸哀伤地看着曾杰,曾杰叹息:“可惜我

对你另有欲望。”

  凌晨一时软弱,在曾杰床前跪下,头埋在被子上,流下了眼泪。  曾杰轻轻抚摸那个稚嫩的头颅,头发还有一点软软的,象

是胎毛未净的样子。曾杰长叹一口气:“好



  吧凌晨,我总是不会强奸你的。”  凌晨哭泣:“谢谢你,父亲。”  曾杰说:“靠,再叫我父亲,我就干你!”





虽然有看护,凌晨仍日夜守候,没人时,曾杰赶他走:“去去,不用给我表演苦情戏,我不会原谅你



。”  凌晨那小脸立刻悲苦起来,皱巴成一团:“父亲。”  曾杰把他拉过来,做出要解他裤子的样子,凌晨惨叫,曾杰笑,

一边因牵动伤口痛得吸气。  凌晨抱怨:“叫你不要乱动,乱动,让你骨头长歪。”  曾杰笑:“我整个人都是歪的。”

出院那天,曾杰深吸一口气:“多好,再也不想闻那消毒水的味。”  凌晨小心翼翼地扶着曾杰,曾杰笑道:“其实你已快自

立,养你一两年,白得个大儿子,也是满划算


  的。”  凌晨忽然眼睛一湿,转开头去。  曾杰道:“可是,找警察来吓来,这一顿打,你非挨不可!”  凌晨身子一颤,

从小到大肉体未受过太大的折磨,看曾杰付这代价,怕他也不会轻饶他。  曾杰说:“今天累了,明天吧,今天我们先出去吃

顿饭,庆祝一下。我出院,对你来说不算好事吧?




  ”  凌晨苦笑:“还好,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凌晨进门时看见曾杰手里拿着一支台球杆,曾杰手握粗的一端,在空气中轻轻挥两下,好似在试那球



杆合不合手。  凌晨嗅到空气中危险的味道,他慢慢地关上门,心里想的却是:“我是应该留下来,还是离开?”  曾杰说:

“你为什么不离开?”  凌晨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欺你良善,想占你便宜。”  曾杰想不到是这样的答案,一

时倒呆了,说不出话来。  凌晨慢慢走过来,站到曾杰面前:“你不知道穷有多可怕,吃顿肉都要考虑再三,买菜专买次品,




果只吃烂的。最可怕的,是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我不要低人一等,我不会去做饭堂伙计,工地民工



,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毁掉我,你只当养了个宠物,我会当你是父亲,尊重你,报答你。求你,别上



我,那会毁了我!如果你想,你可以打我。我知道……”凌晨轻声地:“你喜欢打人!”曾杰的手捏在那根球杆上,捏出汗来

。  凌晨轻声叫:“父亲!”  曾杰口干舌燥,他说:“跪下!”好的,说他喜欢打人,他是喜欢,愿意挨打,不愿被奸污,

好的,



  这也可以。  跪下,可是一个十分古老的礼节了,现代社会哪有人跪过?  凌晨一时觉得有点难堪,怎么跪?

再厉害,再聪明,再凌利,这个十几岁的小子也是处于劣势的人,他越挣扎,加在他身上的折磨越重



,可是,又势必不能放弃挣扎,会落到阴沟里去。  凌晨慢慢地屈一条腿,眼望地,再屈一条腿。  屈辱令他就要厌弃生命了

,怪谁?怪父母吧,或者怪社会,怪不到曾杰头上去,人家有义务每月千八

百地养一个不相干的人吗?你答应人家卖身,然后又用计逼人无条件养你,挨打,好似是必然的。  凌晨笑笑,抬头问:“你

干嘛不赶我走?”  曾杰愣了愣,看着那个跪在他面前的孩子,半晌道:“你不知道吗?我喜欢打人。”你不知道吗?我

喜欢你,我爱你,只不过,这爱——是你口中所说的变态。  凌晨苦笑:“好,打吧。”曾杰嘴角一个戏谑的笑:“把裤子也

脱下来吧,那也是——我喜欢的!”  凌晨僵了一下,惨白地抬起脸来,他的脸上写着:“求你,不要!”  曾杰依旧微笑。

  凌晨垂下眼,慢慢解开裤带,双手拎着裤子,整个僵硬地,半晌,终于哀求:“求求你,如果我——


  ,我知道,我错了,我年幼无知,我……”曾杰说:“你可以留条内裤,如果你求饶,愿意脱光,或者,愿意为我用嘴巴解

决问题,我会停手的



  。”




十三,SM  凌晨闭上嘴,把外裤褪到膝上。曾杰走到他身后,“呼”的一声响,球杆抽在他大腿上,赤裸的大腿,凌晨喉咙里

闷吼一声,身子向



  前一冲,双手先是捂住大腿,然后整个人抖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腿,指甲直抠进肉里去。  先是木了,然后那种

钻心的痛令得凌晨想跳起来狂奔十公里。  痛!  痛不可当!




  曾杰等了一会儿,终于说:“手拿开!”  凌晨慢慢地松开手,手掌从皮肤上移开的动作已经疼得他吸气。  棍子带着风声

再打下去。凌晨痛叫出来,伤痕交叉的地方,已经渗出一滴血来。  凌晨的双手已痛得不敢碰那伤处,只是颤抖着虚掩在皮肤

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咬着嘴唇,眼里泪

盈于睫。



曾杰俯下身,在凌晨耳边轻声说:“把内裤脱下来,臀部比大腿扛打得多。不会这么痛,也不容易受



伤!”



  凌晨的颤抖慢慢平复,他睁开眼,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来,那惨淡的笑容,在他满是痛楚与冷汗的脸上



,象开了一朵凄艳无比的花,令得曾杰呆住。  凌晨的声音依旧颤抖而虚弱,他低声说:“把我绑起来吧。”  曾杰一呆:“

什么?”凌晨惨淡地笑:“别让我丢脸,我不想在你面前连滚带爬地挣扎,父亲,给我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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