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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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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胖小子或是女儿来。”

“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看娘,生了你们子妹三个,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就把心好好地放到肚子里吧。”

对于儿子的这种担忧,老柳夫妇很是理解,不过,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凶险。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小丫头芭蕉边给苏晨曦梳着头发,边小声地向她问道:“可是又在想那个柳先生?”

虽然跟着苏晨曦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芭蕉却已与他们家小姐打成了一片,对于他们家小姐的心思,她自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们家小姐喜欢那个名及大唐的柳先生,而那个柳先生却已是一个有妻室之人,这注意会是一段无果之恋,以他们苏家的家势,苏老太爷是绝不会让他的宝贝孙女儿嫁与人为妾的。

“休要胡说,我哪有在想他?我只是在想,咱们还要在这乌伤城呆上多久,何时才可以离开?”苏晨曦对着铜镜,轻白了芭蕉一眼,这个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话都敢跟她说得出来。

“是,小姐,小姐没有想柳先生,刚才都是芭蕉在胡说。”芭蕉强忍着笑意向苏晨曦道歉,眼神儿一向很好使地她,看到,刚才苏晨曦说话时,她地脸,红了。

“你个死丫头,就会装怪,”听出芭蕉言语里的揶揄之意,忍不住又白了她一眼,道:“一会儿你也装扮一下,听说柳先生有个徒弟就在乌伤,一会儿咱们去瞧看一下。”

在芭蕉地面前,苏晨曦也不想再装腔作势,不然,她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让芭蕉这个小丫头知道。

“是,小姐。”芭蕉轻快地把苏晨曦地头发整理妥当,然后又把帽子给她戴上,道:“小姐,我听这公孙府的下人说道,上次柳先生之所以会急着赶回三原,好像是因为有人把柳老爷的腿给打断了,听说连膝盖骨都碎了呢。”

“道听途说,在三原,柳家的势力虽然不大,但怎么也算得上是与皇家沾上边的人,哪有人敢去主动招惹他们?”苏晨曦不以为意,柳家的人向来都很和善,从来不会去主动找人麻烦,尤其是那柳老实,更是老好人儿一个,老实本份,怎么会有人打断他的腿呢?

“怎么不会,听说打伤那柳老爷的人可是兵部尚书的义子呢,来头也不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柳先生过不去,”芭蕉又拿了一套文士服,伺候着苏晨曦穿上,道:“小姐你说,柳先生这次回去,会不会跟尚书府的人打起来?”

“兵部尚书的义子,不就是那吴醉剑吗?”苏晨曦的小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依着她对柳一条的了解,柳一条定是不会放过伤害他的亲人的人,他不会饶过吴醉剑。

可是,那个吴醉剑,先不说他本身的武艺,光就是他身后的那个侯君集,也是柳一条现在能惹得起的。

“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苏晨曦止住了芭蕉给他系绑衣带的动作,扭身向她问道。

“公孙赞啊,除了他,还能有谁。”芭蕉看了苏晨曦一眼,忽然笑着向她问道:“怎么,小姐,你担心啦?”

“兵部尚书侯君集是秦王府的旧部,”苏晨曦没理会芭蕉眼里的笑意,边打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边轻声说道:“在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他就跟在了皇上的身边,深得皇上器重,隐太子事变之时,他也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且他的脾气在满朝文武之中,是出了名的火爆,一般人都不会去轻易地招惹于他,柳先生若是得罪了他,怕是会有什么危险。”

公孙赞是公孙瀚南的管家,他的话自是不会有假,这么说起来,柳一条怕是真的危险了,苏晨曦把目光瞄向北方,不禁开始为柳一条担心起来。

“放心啦,小姐,兵部尚书或许真的很厉害,但是他现在又没在长安城中,又有什么用处?”芭蕉弯下身,把苏晨曦的下摆整理整齐,小声地向她劝慰道:“听公孙赞成赞说,那侯君集现在还在那个什么吐谷浑打仗呢,一时半会儿地回不来,柳先生不会有事的。”

虽然很不解,为何他们家小姐明明知道不会与那柳先生有个什么结果,却还这般地为他挂怀,芭蕉仍是竭力地想帮着他们家小姐,打听消息的时候,也都是打听了个全面。

……

拉登说:要是有月票的话,谁他娘的还去当恐怖分子……

第237章 玩耍

“小惠妹妹,这个给我玩一下好不好?”未来的小皇帝李雉奴,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柳小惠手中的一个木哨,小吞着口水。

感觉柳小惠手中的东西好神奇,用嘴巴稍微一吹,就能够发出那么大那么好听的声响,忍不住的,便想借来玩一下。

“不行!”柳小惠得意地把她的木哨揣在怀里,对这个小东西,她可是宝贝得紧,平常连柳二条想要玩一下,她都不让。

“这是我大哥给我做的,是我的宝贝!”柳小惠昂着她的小脑袋,看上去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小惠姐姐,你就让我们玩一下嘛,我们保证不给你弄坏,”小兕子这时也在一旁可怜兮兮地看着柳小惠,小声地央求着。

“是啊,是啊,小惠妹妹你最好了,就借我们玩一下嘛?”小雉奴忙不迭失地点着脑袋,小拍着柳小惠的马屁,并信誓旦旦地向柳小惠保证道:“我们保证不会弄坏,若是坏了,我们,嗯,我们双倍地赔给你。”

“嗯,”柳小惠轻转着眼圈,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小朋友,终于下定了决心地说道:“好吧,我就借给你们玩一会儿,不过,这个木哨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你们要想玩,也要拿出你们最宝贝的东西来换。”

不知道是不是跟柳一条这个大哥学的,柳小惠竟也养成了不愿吃亏的习惯。

“嗯嗯,我们来换!我们来换!”小雉奴与小兕子连忙高兴地点头。生怕柳小惠会再后悔一般。那个木哨里传出地好听叫声,对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吸引。

而且,对于柳小惠这个小妹妹,小姐姐,他们也愿意拿出自己最宝贝的东西来与她分享。

紧接着,小雉奴拿出了一个双龙戏水的雪白玉佩,小兕子则拿出了她的紫玉蜻蜓。

“哇。好漂亮!”对于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柳小惠就像是一只小蜜蜂。见到了一朵朵艳开的鲜花一般,直接冲上去,一把给他夺了过来,然后走到窗边,把玉佩和蜻蜓放在正午地阳光下,看着它们散发出阵阵的好看光芒,这一刻。柳小惠地眼中一片迷离。

对于柳小惠的举动,李治及小兕子都没有一点生气的表现,反而个个都很高兴,自己的宝贝被人这么重视和喜爱,他们的小脑袋也不由得抬了起来,感觉到很有面子。

“这些都是我爹送给我们的!”小雉奴与小兕子走到柳小惠的身边,得意地向柳小惠言道:“我地双龙佩还有小兕子的紫玉蜻蜓,在这个世上可都是独一无二的哦。是我们最宝贝的东西了。”

“嗯!那我也把我最宝贝的东西借给你们玩!”柳小惠把双龙佩和紫玉蜻蜓从阳光下拿进,扭头看着小雉奴与小兕子,然后小心地从怀里把她的宝贝木哨给掏了出来。

“哇!谢谢小惠妹妹!”“谢谢小惠姐姐!”小雉奴与小兕子都高兴地向柳小惠道谢,然后便一人一下地吹起了木哨来。

柳小惠把玩着手中的两件玉饰,发现在暗中,它们竟还隐隐地有光芒隐现。漂亮极了,心里面对它们也越发喜爱起来。

“雉奴哥哥,兕子妹妹,你们等着,我还有一样宝贝,拿来跟你们一起玩!”柳小惠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弯身在房子地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木制的陀螺来。

“你们看!”柳小惠走到李治兄妹的近前,把手中的陀螺亮到他们眼前,道:“这是除了那个木哨外。我最宝贝的陀螺了。拿给你们玩,这也是我大哥做给我的哦。”

柳小惠地这个陀螺。是柳一条用废旧的木料,加上一个圆形的铁珠,依着现代最流行的流线样式,为柳小惠雕制而成的,一旦放开缠在它身上的绳索,在普通的地面上,转个几百圈跟玩儿的一样,是柳小惠最喜爱的一个玩具之一。

怕小雉奴和小兕子不会玩耍陀螺,柳小惠把双龙佩和紫玉蜻蜓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弯下身,开始为两个小家伙演示起来。

看着在地上转个不停地木疙瘩,小李治与小兕子地两只眼睛都直了,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们以前哪曾见过?

“怎么样?好玩吧?”看着两人羡慕地表情,柳小惠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她把手中的绳索递给李治,说道:“诺,雉奴哥哥你也试试吧,很好玩的。”

“嗯嗯,谢谢小惠妹妹!”小雉奴接过柳小惠递来的绳索,拿起了那个在地上转了好外才停下来的陀螺,学着柳小惠刚才的样子,把绳子一圈一圈地全都缠到了陀螺的边缘上。

把陀螺在地上扶正,猛的一抽,‘唰!’的一声,陀螺,转了。

太棒了!

小李治看着地上旋转的一片光影,兴奋得小脸都红了起来,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叫做‘陀螺’的东西,感觉它要比刚才的木哨还要好玩上很多,要是,他也能有一个,该多好啊。

李治开始有些羡慕起柳小惠来,有一个那么能干的大哥,能给她做出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来,要是,他也能有一个,该多好啊。

“小姐,还有这两位尊贵的公子和小姐,”这时马成从外面抬步走进,微弯着身向屋里的三个小孩子说道:“午餐时间到了,少夫人让小的来请三位过去一同用餐。”

小辛庄的老张一家已经来到,由柳老实和柳一条这两个男主人在一旁奉陪,女眷们则都聚到了张楚楚的房间,陪着张楚楚这个当事人一起闲话,吃饭。至于柳小惠这三个小孩子,自是上不得酒席,是故张楚楚便着马成前来领他们过去,与她们这些女眷,一起用餐。

而且,刚才听着柳一条对她的话语,新来的这位李公子,还有他的这两个弟、妹,身份好似都不一般,张楚楚也不敢怠慢了他们,再三地嘱咐马成,一定要礼遇,莫要失了分寸,短了礼数。

马成躬着身,微笑着脸,一路将三个小姐少爷给领到了柳一条与张楚楚房间所在的院落,一进门儿,就听到里面莺燕嬉闹一片,张刘氏,柳贺氏,还有张楚楚,三个女人搭成了一台小戏。

领到门口,把三个小家伙交给了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小喜,马成便转前去了前面的大厅,那里老爷和少爷正在陪客吃酒用饭,短不了下人在一旁边侍候。

当小喜把柳小惠及小雉奴,小兕子这三位小主子带到屋里时,柳贺氏三人都止住了言语,纷纷打量着,新来的两个小贵客。

两个字,可爱,不管是李治这个小男孩儿,还是小兕子这个小女孩儿,绝对都是那种最能打动女人心底的那种可爱宝宝,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屋里的这三个女人便喜欢上了这两个小家伙,看着他们时,脸上都不觉地带上了慈祥的笑意。

“娘!”柳小惠欢叫了一声,快步扑到了柳贺氏的怀里,亲昵地在柳贺氏的脸上亲了一下。

李治与兕子这两个不大点儿的小孩儿,则轻步走到柳贺氏她们的面前,弯身,躬首,像模像样地拱着双手,给她们施一礼,看得柳贺氏三人一阵的惊奇,像这么大的小孩子,竟然已经懂得了与人见礼,真不知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教导的。

“雉奴?兕子?”柳贺氏温和地笑着指了下李治,又指了下小兕子,道:“真是两个乖巧的好孩子,来来来,既然人到齐了,亲家,楚楚,咱们都入席吧,不然一会菜可都要凉了。”

说完,柳贺氏轻把柳小惠放到地上,笑呵呵地站起身,领着三个小孩子,还有张刘氏与张楚楚,一同围着饭桌坐了下来,看了张刘氏一眼,提着筷箸向她笑道:“亲家,咱们这些女人家的,没有那么多的礼数和规矩,随意就好,咱们这便吃起来吧。”

儿媳妇儿怀孕,喜事盈心,柳贺氏的脸上都快笑出了一朵花来,说起话来,也都透着一股的喜意。

“贺姐姐说得是,”张刘氏提筷给楚楚夹了一块绿笋,也笑着说道:“楚楚有孕,喜事临门,要不了多久,咱们姐俩儿,就能抱上孙子喽。”

三个女人在桌上说说笑笑,边吃边唠起了家常,还时不时地给三个小孩夹上一些饭菜。

三个小孩儿中,面对着桌上的菜式,最高兴地莫过于柳小惠了,看她左手拎着鸡腿,右手夹着肥肉,嘴里边还嚼着一片咸鱼,吃得那叫一个香甜,即使那满脸的油污,她也没将它们放在心上。

这样的吃相,直看得小雉奴与小兕子一脸的目瞪口呆,原来,还有人会这样吃饭的?

……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第238章 新到的县丞

“柳无痕?!”还没进得骆家的大院儿,苏晨曦就看见了正在院儿中悠闲吃食的柳无痕。

前阵子跟柳一条学习柳氏书法的时候,整天赖在老柳家里,跟老柳家的人和物,都混了个熟彻,这个叫做‘柳无痕’的毛驴儿,她自也是没少骑过。

一头奔跑速度一点也不比马差的毛驴儿,一头走过一遍,便能记得路途的毛驴儿,给苏晨曦的印象自是十分的深刻。

“少爷,谁是柳无痕啊?这院儿里没人啊?”芭蕉奇怪地看了他们家小姐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破旧空荡的院落,轻声向苏晨曦问道。

“谁告诉你柳无痕是人啦?诺,看到那边正在吃食的白色毛驴儿了吗,它就是柳无痕。”苏晨曦伸出她的白玉小手,指着院中一身雪白毛发的柳无痕,轻声向芭蕉解释道:“它可是柳先生的专用坐骑,跑起来,比寻常的健马还要快捷,听柳先生说,柳无痕可是一头万里无一的百里驴,是一匹难得的神驹。”

虽然不知道柳无痕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里,不过能够见到它,苏晨曦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这时,柳无痕也似有所感,扭头向门口看来,见到苏晨曦后,竟昂起头,高兴地冲苏晨曦打了个响鼻儿,高叫了一声,若不是有绳索在脖中牵拌,它指定就会小跑过来。与苏晨曦这个老朋友亲热一番。

“哇,少爷,你看你看,它好像认识你耶,”芭蕉也伸手指着正在冲他们撒欢点头的柳无痕,大惊小怪地嚷嚷着。

“嗯,”苏晨曦轻笑着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跟柳无痕一起厮混了那么久。它能认出她来,倒也正常。

刚想让芭蕉开口叫门儿,院里地一个偏房里,便走出了一个年岁不大的青衫少年,想来是听到柳无痕的叫声,想出来看个究竟,看到站在门口儿的苏晨曦主仆时。显明地楞了一下神儿,忙整了下衣衫,迎了出来。

“这位公子请了,不知两位?”青衫少年把大门儿打开,站在门口拱手向苏晨曦问道。

“长安苏晨,这位公子有礼了,”苏晨拱手与少年见礼,然后轻声说道:“敢问这位公子。这里可是骆府,府内可有一个骆宾王公子在侧?”

“原来是苏公子,小可就是骆宾王,”骆宾王拱手请苏晨二人进院儿,随手又把门关上。现在的骆府虽然收回了田地,手中也有了些作钱。但也只顾得上三餐而已,像那些管家佣人之类,自是还请之不起,凡事都得亲力亲为。

“寒舍简陋,让苏公子见笑了,苏公子里面请!”骆宾王笑着伸手请苏晨曦主仆进屋,不想,苏晨曦进院儿后,竟直奔了他师父的毛驴而去。

刚想出言提醒,家里的毛驴容不得外人接近。就看到那柳无痕竟低着头。在苏晨地身边拱来拱去,还时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着苏晨的小手。看上去竟比对骆宾王时,还要亲热。

这个苏晨公子,定是师父地故人。

能与柳无痕这般熟识,他与师父的关系也自是不一般。

想到此,骆宾王轻笑着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柳无痕身上的银白毛发,道:“看得出,无痕很喜欢苏公子,苏公子以前可是曾与无痕见过?”

“以前在三原跟随柳先生学习书法时,曾与无痕戏耍过一阵,”苏晨曦任由柳无痕在她的手上舔来舔去,摸着它的下巴说道:“不想,这才月余不见,它又比之前神骏了许多。”

“哦?苏公子也曾随师父修习过书法?”骆宾王面带着疑惑,师父另外曾收过弟子吗,以前怎么从没听师父提起过?

“呵呵,可惜只有一月,苏某没有骆公子这般幸运,柳先生并无将苏某收入门墙,骆公子没听先生提过,也是正常。”苏晨曦有些落寞地苦笑了一下,轻声向骆宾王解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既是如此,苏晨兄也自不是外人,走走走,咱们到里屋叙话。”骆宾王又拍了下柳无痕的驴头,热情地请苏晨曦这个不是师兄的师兄,到屋里落坐。

“观光兄请!”苏晨曦伸手请骆宾王先行,随后领着芭蕉跟在骆宾王地后面,入了客厅。

双方分宾主落坐,小书童芭蕉紧站在苏晨曦的身后。

亲自为苏晨曦倒上一杯茶水之后,骆宾王坐稳身形,笑看着苏晨曦,轻声问道:“不知苏晨兄今日来寻小弟,可是有什么吩咐?苏晨兄但讲无妨。”

“观光兄言重了,苏某途经乌伤,偶然听闻柳先生竟有佳徒在此,心有所感,便特来与观光兄结交一番,另外,苏某还想再与观光兄切磋一下书法,能得柳先生青睐,并收为长徒,想来观光兄在书法上的造诣定是非凡,还请观光兄莫要拒绝。”苏晨曦把茶碗放下,轻声向骆宾王说出了她此来的目的。

能得柳一条看重之人,苏晨曦很好奇。

“这个,”骆宾王闻言,极不自然地笑了笑,他看得出苏晨曦这番话是出于实意,并无半分嘲笑或是找他难堪之意。

但是,他的字,实在是,骆宾王看了苏晨曦一眼,道:“苏晨兄,这个切磋,还是不要了吧,不瞒苏晨兄知晓,小弟刚跟师父学了几天,手下的字体,还有些欠妥,不若咱们日后再比吧?”

“老钟,去给老爷我备些厚礼,一会儿老爷我要去一趟古田村!”程处默斜靠在厅中的椅上,翘着二郎腿,开口高声向他地老管家程钟吩咐道:“老程我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柳一条,敢这般挑起侯君集那老儿怒火的主儿,不可错过,哈哈哈……”

一想起吴醉剑的那条右腿,程处默就打从心眼里乐呵,对柳一条的手段更是佩服不已,想让一个人断一条腿不难,但是能让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武艺高超的武将,这般不着痕迹,这般窝囊地断去一条腿去,却是着实不易,这个柳一条,是个人才。

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又想起之前,在长安城各处,忽然传出的那个关于侯君集贪没军饷,抢夺吐谷浑贵族财产地传言,程处默心中更是大乐,想来这个也是出自那柳一条的手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柳一条,还是一个小人。

不过这样的小人,程处默喜欢。

“可是,老太爷说在三原,让老爷行事谨慎一些,老爷刚刚到任,在三原还没有站稳脚跟,咱是不是该先去拜会一下三原的几个士绅大户,那柳一条府上,咱明日再去如何?”程钟小声地出言提醒,在三原,柳一条虽有名气,但手下的权势和地位却远远不及公孙府,杜府,赵府还有杨府这四家大户。

按常理,新任的县丞应先去这四户拜会才对。

“哪来的那么多规矩?你以为皇上让老爷我来三原,真个就是为了这个县丞?”程处默不以为意,摆着手向程钟吩咐道:“你就听老爷我的,咱们就先去古田村,见识见识那个柳一条,看看他到底是怎般一个人物,至于公孙家这几个地方大户,日后再去也不迟,平常又不是都没见过?”

程处默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皇上突然让他一个禁卫军统领,一个武官,来三原做一个什么文职的县丞,这不是在开玩笑么?连想着上次吴醉剑闹出的风波,他自是能够猜出皇上地用意,皇上这是要保柳一条。

若是他记得不错,再过个五六日,那侯老儿就要从吐谷浑打道回长安了,若是让侯老儿知道了吴醉剑地状况,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的手中,可是还有上万地将士。

程处默轻舔了下嘴唇,对此不以为意,他巴不得侯君集会率兵胡闹,公报私仇,聚兵闹事,那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呃,是,老爷。”程钟弯身应是,想来凭着他们家老太爷与公孙家及杜家的交情,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待程钟出得门儿去,程处默也站起身,回到里间去换了身便服,今天刚刚到任,这身文人的官服,穿着真是别扭。

听说那柳一条的武艺也是不错,上次在长安,连封小乙那小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找个机会一定要试试看,程处默紧了紧腕处的衣袖,在心里边如是想到。

……

百年之后,柳一条从祖坟里爬出,在他的墓碑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此人已死,有事烧月票……

第239章 《三字经》

自王政和确诊了之后,张楚楚整个人就像是国宝一样,被老柳家上下所有的人给保护了起来,走路,吃饭,睡觉,散步,甚至连上茅房,都有人在一旁侍候着,生怕她会出了什么意外,影响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不让进蚕房,不许下灶房,连寻常的针线,剪刀都不许碰触,整日里除了吃,喝,散步,睡觉之外,竟没了什么事做,虽然张刘氏被柳一条给留了下来,每天都可以陪着张楚楚说会闲话,但是楚楚还是觉得这心里边空落落的。

所幸的是,她的夫君心疼她,在第二天就给她找了一个好的活计,教柳家的三丫头,她的小姑,柳小惠,读书。

算算年纪,柳小惠也到了读书习字的年龄,这两天一直跟着她玩耍的那两个可爱的小孩子,年龄与柳小惠相差不大,有一个甚至比柳小惠还要小上两岁,都已经认得了一些词字,最起码的,都能工工整整地写出了自己的名字。比起他们,柳小惠可是差了一截儿。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是昨晚,柳一条在楚楚的耳边说过的话语,很有道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张楚楚读着夫君交给她的教材,脸上面带着笑意,心里面对自己的夫君也越发佩服起来,夫君的这个《三字经》,加起来虽只有一千多字,但是里面的内容却丰富异常。

教育。历史,天文,地理,礼仪,道德,甚至连一些民间地传说都有囊括其中,没有大见识。大智慧的人,绝记是写不出这样的文章的。楚楚为他的夫君骄傲。

张楚楚教柳小惠的时候,小雉奴和小兕子头得无聊,也都在一旁陪读,听着张楚楚诵读《三字经》,柳小惠一知半解,迷迷糊糊,雉奴和兕子这两个小家伙却是眼前一亮。尤其是李治,对这个《三字经》更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不觉得便开始跟着张楚楚一起,一字一句地跟读了起来。

这个《三字经》,可比宫里地那些先生教的什么《千字文》、《论语》有意思多了。

虽然才八岁,但是李治地小脑袋里,却已是小有了一些才学,对三字经里的意思也稍有了一些理解。《三字经》明显地比《千字文》要浅显易懂一些。而且内容也很丰富,读起来韵味十足,朗朗上口,一点都不逊于《千字文》。

见小雉奴与小兕子也都这般好学,张楚楚教起来自然也更加地用心,能多教两个学生。让她心里更有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不过,若是让她知道,她教的这两个学生,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皇子时,不知她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知道这两个新学生都能识字,张楚楚便提笔把《三字经》又给抄写了两份,分发给他们,并细心地为他们讲解起《三字经》中,每一句的具体意思。及里面所蕴含着的故事和传说。

比如‘孟母三迁’。比如‘黄香温席’,再比如‘孔融让梨’。每一个小故事都让三个小家伙听得兴趣大起,学起来也更有了一些劲头儿。

“嗯,”柳一条站在门外轻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地媳妇儿还真有几分当先生的天分,教起书来,一套一套的,连他这个编书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听将下去。

“少爷,”马成见柳一条正站在少夫人的书房门外,便凑上前,知趣地小着声音向柳一条说道:“大管家让小的来禀报您,府里来了贵客,请您到前院大厅一趟,听大管家说,来的好像是新到任的县丞。”

“新县丞?”柳一条伸手示意马成一起远离了书房,开口向马成问道:“怎么,那个屈突县丞已经走了吗?”

几天前就听说屈突子虚会被外调,而且去地还是西北偏寒之地,不想没有一点声息地,三原县就又来了一个新的县丞。

“听说是昨夜连夜走的,谁都没有告诉,连与新县丞的交接,都是由门下的书薄代办的。”马成跟在柳一条地身后,小声地回答道:“新来的县丞姓程,长得五大三粗的,说起话来也震得人耳朵疼,一点也不像是个文士,倒是像极了一个屠夫。”

想着刚才被程处默给惊着的那么一下,马成心中忿忿,便没好气地在柳一条的面前编排起了这新任的县丞。

“休得胡说!”柳一条扭头轻斥了马成一句,道:“当心祸从口出,三原的县丞一向都是由皇上亲自指派,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若是让他听到你说的话,柳府可是也保不住你。”

在三原呆了这么久,柳一条也渐渐地摸出了一些规律,凡是能来三原的县丞,不是深得皇上器重,就是身后有着深厚地背景,像王志洪,像李知德,再像前几日刚走地屈突子虚,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哪一个是他们这些小地主能得罪得起地?

“是,少爷,小的知道了。”见柳一条的脸色黑了下来,马成忙怯怯地闭上了嘴巴,少爷平常虽然随和亲切,但是若发起火来,却也很是厉害。

“嗯,行了,前厅你就先不要去了。”柳一条轻点了下头,开口向马成吩咐道:“你去李公子的房里侍候着吧,楚闻少爷正在与李公子对弈,旁边也少不了端茶倒水的人去。”

“是,少爷。”马成弯身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去了左边的跨院儿。

李承乾整天呆在府里也无甚大事,喝酒聊天,吟诗作赋,若不是柳一条有先见之明,把大舅哥张楚闻事先给请了来,不然整天吟诗作赋的,他还真是消受不了。

柳一条抬步进了大厅,看到柳无尘正站在一旁,陪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面壮汉闲聊叙话,便轻声移步走了上来。

还真是如刚才马成所说,这个新任的县丞还真是,很独特,跟以前的那几位文质彬彬的白面县丞完全不同,身上穿着的,竟是一身武人服饰,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个高大黑壮的家伙,倒底有没有读过诗书。

虽然明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但是柳一条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想,皇上这次,是不是看走了眼了,怎么会派出这样一个看上去就很粗犷的武人,来三原当县丞?

见柳一条进来,柳无痕率先迎了上来,给柳一条见了一礼后,便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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