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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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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神佛存在吗?”
“或许吧,”
“如果真有神佛存在的话,楚楚也想岂求那满天神佛,希望他们可以保佑,保佑楚楚能世世都与夫君在一起。”
…
第200章 再办作坊
新婚过去,柳家的日子又归于平淡。
张楚楚一早就陪着柳贺氏去了蚕房,过了这么久,柳贺氏辛苦培养起来的那些桑蚕,都已经长得如一根手指头一般粗大,再过不久,它们怕是就要开始吐丝结茧了。
柳贺氏看了几下儿媳妇儿喂蚕,养蚕,护蚕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媳妇儿,能干。
“楚楚,不是娘夸你,论起这养蚕,你可是比一条那小子强了不止百倍。”柳贺氏想到大小子每次来蚕房的举动,不由得摇了摇头,在蚕房,柳一条整个就是一杀手。
“怎么?夫君他不会养蚕吗?”张楚楚用小刷把一张蚕簸上的蚕粪清净,眨着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看着柳贺氏轻声问道:“楚楚看夫君做什么事情都做得那么好,养蚕这种小活还能难得到他吗?”
虽然刚过门儿没有两天,但是对于柳一条的事迹,张楚楚却已经从柳二条这个大嘴巴的嘴里,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柳家能有现在这么风光,几乎全都是她夫君一个人的功劳,短短数月,白手起家,能做到如斯水平,张楚楚很为柳一条自豪。
“就他,还养蚕?”柳贺氏轻撇了撇嘴,一说起这个,她的心里边就有一股子的怨气。
把箕中的碎桑叶撒入蚕箔之内,柳贺氏便天始在儿媳妇儿的面前,事无忌惮地揭起自己大儿子的短处来:“从小到大。大小子一共进了五次蚕房,分别是四岁,十岁,十二岁,十五岁,还有前阵子那次,每次他一来。娘这蚕房里地桑蚕,就会遭一次天大的灾难。每次,最少都会死上四箔的桑蚕。”
“啊?!”张楚楚张大了她的小嘴巴,不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这是真的么?
“前阵子,娘偷偷地去请了一个算卦的先生给算了一卦,人先生说了,这是大小子与那蚕神犯了冲了。要想桑蚕有个好收成地话,千万不要让他进得蚕房一步。”柳贺氏神神秘秘地对张楚楚说道:“所以,楚楚媳妇儿,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千万莫要让一条进入这蚕房,不然这些桑蚕怕是又要遭殃了。”
对于自己儿子破坏力,柳贺氏是深有体会,所以教育起自己儿媳妇儿来。也自是不遗余力。
“嗯,我知道了,娘。”张楚楚用力地点了点头,把柳贺氏的话给记到了心里,以后绝不能让柳一条进入这蚕房一步。
“嗯,”柳贺氏也随着点了点头。又接着唠道:“现在咱们柳家地日子好过了,手里边也有了余钱,前阵子,一条还在一个劲地劝娘,莫要再费心费力地养这桑蚕了,娘当时就狠狠地数落了他一顿。”
柳贺氏轻轻地拍了拍一只白蚕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娘知道他这是心疼娘的身体,怕娘累着了,娘这心里边也舒心。可是,也不能因此就荒了这桑蚕。要知这万贯家财。始于勤俭,不然既使这家业再大。早晚也都有再破落的一天。再说,咱们这些女人家,除了平常洗洗涮涮的,要是再不养些桑蚕,那还有什么好做的?每天吃完睡,睡完吃,我这老婆子可受不了这个。”
“娘说得是,不过夫君也是一片好心,您就不要怪罪他了。”张楚楚轻笑着随声附和,手下却一刻也没闲着,又有两簸的蚕粪被她给清理了个干净。
“娘哪里有怪罪过他,娘只是怕他因手中忽然有了大量地银钱,而在心中生出骄气,迷失了本心,那样不好。”柳贺氏把箕放到一旁的木架上,弯身坐了下来,有些担扰地说道:“银钱这种东西,也好,也不好,它可以让人为他奋斗,拼搏,也可以让人为了它腐败,堕落。娘可不想让一条被这些东西给迷了眼,若是这样的话,娘宁愿家里还像是以前。”
“呃,呵呵,娘,”张楚楚闻言,也在柳贺氏的身边坐下,抱着柳贺氏的胳膊轻笑着说道:“夫君不是那种浅薄之人,些许钱财,还不足以让他色变,您这是多虑了。”
对于柳一条,张楚楚自信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能写出《梅花庵》和《山波羊》这样诗句的人,断是不会因财而变。
能把‘求佛’唱得那般感人的人,也自是不会因情而变。
“少爷,”柳无尘跟在柳一条地背后,轻声说道:“无尘以前对这养茶制茶一道,也是稍有涉猎,说实话,对于少爷要在此地植茶建园一事,无尘并不看好。”
“哦?你说说看,那是为何?”柳一条轻看了柳无尘一眼,继续带着他往他的那一片田地走去。今天他要让李德臣,还翁玉这两个小头目与柳无尘认识一下,以后他们三个少不了会在一起处事。
“先不说这里的环境有些不对,”柳无尘紧赶了两步,跟上柳一条的步伐,说道:“光是从效益一途来说,少爷在此地植茶,实为不智,一百五十顷茶园,一年的收成,不会抵得过种植粮食一季的产量,这样做,得不偿失。”
“呵呵,若是平常,在别地家户,无尘所言自是极是。”柳一条看了柳无尘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不过在柳某这里,植茶种树,断是会稳赚不赔,柳某有十足的信心,至于原因嘛,无尘日后自知。”
柳一条卖了个关子,炒青制茶,实属隐秘,那可是他日后发家致富的一个强大法宝,断是不能泄了出去,至少,在没有完全了解柳无尘这个人的秉性之前,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东家,”李德臣与翁玉得见柳一条到来,都齐齐地赶了过来,给柳一条见礼。
柳一条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两人全都是满头大汗,这衣外裸露出的肌肤也被这四月的太阳给晒得黝黑发亮。
四月无雨,天气干旱,今年的日子,不好过。
“李老丈,翁玉,两位辛苦了,不知那水些井,还有几日方可出得水来?”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开口向他们询问。
“回东家的话,”李德臣看了翁玉一眼,躬身站出,与柳一条回话道:“最多再需得十日,这井便会见得水来。且昨日小老儿与翁玉一起,已将那一百五十顷地给分成了三十组,一百五十户,各户都已开始着手挖制排水管道,想来再须两日,便可功成,决记不会耽误了东家种植茶树。”
“嗯,做得不错。”柳一条点着头看了李德臣与翁玉一眼,他们这样积极地做事,虽然更多的还是为了那些赏钱,但是,却也是直接地加快了他地耕作进程,所以柳一条也不会吝啬:“掘好之后,先前柳某许诺地奖金,一文也不会少,到时你们只管去找无尘管家领取即可。”
柳一条侧身看了柳无尘一眼,对李德臣他们说道:“我来给你人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刚刚请来的管家,以后我不在时,无尘管家会全权负责这地中地事物,你们有事可直接找他禀报。”
“是,东家。”李德臣与翁玉齐声应是,然后又纷纷上前来给柳无尘见礼。大一般的大户人家,管家的权力都是大得惊人,所以对于柳无尘,李德臣与翁玉这两个佃户,都不敢怠慢。
“东家!东家!”柳一条正要与柳无尘他们交待一些种茶的事宜,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向这边呼喊。
李彪?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柳一条扭头向回望去,只见李彪,正带着一个老头儿,向他们这里走来。
苏安,长安苏府的大管家,以前曾陪着苏晨一起在柳家呆了近一个月的人,柳一条自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老头儿不是陪着老苏头儿回长安去了吗?怎么又跑了回来?
“柳先生,小老儿这里有礼了。”正思量间,苏安已经及到了柳一条的近前,弯身拱手给柳一条见礼。
“大家都是熟人儿人,苏管家就不必这般客气了,”柳一条抬手虚扶了一下,直接开口向苏安询问道:“不知苏管家此时来寻柳某,所为何事?可是苏老大人又有什么吩咐了?”
“柳先生明鉴,”苏安看了柳一条一眼,说道:“正是我家老太爷,吩咐小老儿来见柳先生的,老太爷让小老儿来给先生捎上一句话。”
“哦?苏管家请直说,苏老大人有什么吩咐?”柳一条看着苏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老太爷让小老儿告诉柳先生,您自己拉的屎,要自己去埋,上次您给老太爷出的主意,上面已经同意了,不过这主事人,却还须得由先生来做方可,老太爷请您务必同意。”
第201章 跟皇上签约
狂喜,是柳一条听到苏安的话后,在心里边涌出的第一感觉。
原本,他给苏炳仁那老头出主意的时候,就隐隐有这种心思,李世民虽然是明君,但是他终究还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诸事都很讲究的大贵之人,对夜香这种东西,必是有所忌讳。
这就像是让一个名士,去跟一个夜香郎握手一样,即使夜香郎把手洗得很干净,甚至闻起来都香气扑鼻,但是在那名士的心里,也终归是会觉得别扭,这是一个心理问题。
柳一条把李德臣与翁玉打发回田地,领着柳无尘和苏安一起,回到了家里,对于开作坊这件事,他还有些问题想像苏安请教。
“三原和长安两地的相关官员,都会全力配合先生行事,”苏安在柳一条的相请下,在客厅的侧旁坐下,开口向柳一条说起了具体的事宜:“先生只要在这两地找个场地,把作坊办将起来,每日就会有人源源不断地将原料给先生送将过去。而且,在先生的作坊未能正常运作之前,这些原料都是免费的。”
苏安也曾是农夫出身,对于这些肥料自是没有多少的避讳,他看了柳一条一眼,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接着道:“我们家老太爷让小老儿告诉先生,这次先生只管放心,不管先生以后会把这个作坊开办得如何,都不会再有人来与先生争抢。且,如果先生能借此。把这农家肥在大唐推广开来,他老人家,还会有重谢。”
哦?柳一条眼前一亮,把作坊做起来,并推广出去,自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担心的就是做起来之后地事。别人会不会眼红,朝庭会不会眼红。就像是前次的‘柳氏犁坊’一样,会不会刚刚开始,就被人给强制征了去?
柳一条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抬头看了苏安一眼,道:“想要我开作坊,可以,但是柳某有几个条件。若是不能满足,柳某宁愿不做这门生意。”
“柳先生请讲,若是合理的话,我想我们家老太爷是不会拒绝先生的。”苏安将茶碗放下,看着柳一条轻轻地说道。
在他来之前,苏炳仁就跟他说过,柳家小子若是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很离谱。就只管先答应他,让他尽快地把这作坊开办起来。
“首先,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要有这种作坊的独家经营权,除非我同意。不得有外人再来办理这种类似的作坊。”垄断,才是一个行业能够快速发展的有效手段。
苏安轻点了点头,若是别地行业,或许不行,但是这夜香,柳先生纯粹是多虑了,这种作坊别人躲都躲不及,哪还会有人再来跟他争抢。
“其次,所有的原料,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许卖给我这一家作坊,决不能私自出售。”原料是一切地基础。原料若是不控制好,以后又如何去谈垄断和发展?
苏安再次点头,这个也很合理,反正现在各大城镇和军队驻地的夜香,都是被倾倒和掩埋,没有人会要,全都给柳先生倒也无妨。
“再次,原料的价格,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能超过一桶一文钱。”成本的控制,也是一个作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这个就更没有问题了,苏安看了柳一条一眼,难道他不知道,就是不要钱,老太爷和皇帝也是会给他源源不断地提供原料的么?
“最后,”柳一条看了苏安一眼,说道:“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给上面签一个书面上地合约,把以上的条款全都写在上面,双方须得签字画压。”
“什么?”苏安面色一变,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柳一条,道:“柳先生,你这是在说笑吧?让皇,皇上,给你签字画压?你不要命啦?这条不行,绝是不行!”
苏安的口气很坚决,这个柳一条还真是什么都敢想,一个平民地主,而且还是一个商贾,要跟皇帝签字画压,修订合约,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老太爷也绝不会同意。
“呵呵,”柳一条轻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又喝了一口茶水,把茶碗放到桌上,看了苏安一眼,道:“苏管家稍安勿燥,皇上乃是千古明君,思想见识自是不会与常人一样,即使皇上他老人家不想与我这等小民签合约,也定是不会怪罪,你也莫要为柳某担心。”
“无尘,去准备些笔、墨、纸、砚来,柳某要亲自写上两份合约,劳苏管家给带回长安城。”柳一条扭头向一旁边的柳无尘吩咐道。
“是,少爷。”柳无尘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客厅的内侧。
两息的功夫,他就从里面将笔墨端出,平摊于柳一条面前的桌案上。
柳一条站起身,轻想了一下,提笔醮墨,挥笔而书,将他刚才所提的所有条款详详细细地给书写了出来,然后又在每张合约地落款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柳一条。
“嗯,”柳一条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两分合约拿起,轻吹了一下,待墨迹全部干涸,便将合约折好,放到传递书信用的竹筒里。
“劳烦苏管家把这个交给苏老大人,做与不做,一切都由他老人家定夺。反正对这夜香作坊之事,柳某也是可做可不做,若是实在不行,也不必强求。”柳一条笑着把竹筒递于苏安,如是对他说道。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威胁?苏安看了柳一条一眼,对这个很是胆大包天的后生,很是无奈。
“柳先生放心,小老儿一定会将柳先生的话带到,不过这些话会给先生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小老儿可是不敢保证,柳先生自己小心。”苏安双手将信筒接过,揣放到怀里,然后弯身便向柳一条告辞。
他此行地目的已达,虽然有些不太理想,但是下面的事情却不是他一个小管家所能决定的了。
“少爷,”把苏安给送出了家门之后,柳无尘再次回到客厅,见柳一条还在那里喝茶,便凑上来与柳一条搭话:“你真是要与皇上,签订那什么合约?”
柳无尘的脸上,也是有些惊异,虽然一早就对柳一条在长安城的事迹有所耳闻,但是柳一条这样做,未免也是太过大胆了一些吧?他这样做,把皇权置于何地?他就不怕皇上盛怒之下,治他个邈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么?
“那是自然,”柳一条把茶碗放于桌上,看了柳无尘一眼,无畏地说道:“只有这样,才算是有了保证,做起事来,才会无后顾之忧。不然缩手缩脚的,做起来也无甚意思。”
对于夜香作坊,柳一条还是很看重的,史无产例,前景很好,如果能垄断下来,他有把握把它也发展成为不下于‘柳氏犁坊’的大型作坊,里面地利润,可是大大地有。
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在事情还没有开始之前,就先给处理个妥当,不然以后再说,怕就是晚了。对于李世民的人品,说实在地,柳一条并不是很看好。老是想做那些空手套白狼的买卖,那怎么能成?
“可是,”柳无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柳一条给挥手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柳一条轻笑了笑道:“你是在担心皇上会怪罪,会治我个不敬之罪,可对?”
“呵呵,”见柳无尘点头,柳一条又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肚量和气量不会这般陕小的,不然这朝中怎么会有裴矩,怎会有魏征这样的诤臣,谏臣存在?”
其实有一点柳一条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就凭着他对长孙皇后和李承乾的那一点恩德,李世民也不会轻易治他的罪,要知这历史上的李民民,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虽然这样做,有那么一点持宠而骄的意思,但是柳一条相信,只要他做得不是很过份,李世民也不会真的要把他给关起来。
而且这样做,还能在李世民的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日后,李世民也就不会老惦记着他了。
有一句话不是说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是被人惦记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被李世民这样的人给惦记着,更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少爷说得是。”柳无尘轻点了点头,不过脸上的神色却还不是很好。
有道是天威难测,天意难询,皇上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准呢?唉,愿老天保佑吧。
第202章 议论
“好字,大开大阖,飘逸而又不失其严谨,真是好字!”苏晨曦拿起苏炳仁桌上放着的合约,一个劲儿地夸赞:“曦儿跟着柳先生学了一月,可是这柳氏书法,却一直都与柳先生相差一截儿,爷爷,把这个送给曦儿好不好,这可是曦儿见过柳先生所书过最多的一次了。”
苏晨曦不舍地把目光从合约上挪开,可怜巴巴地看着老苏头儿。
“行了行了,曦儿你就别在这儿给爷爷添乱了。”苏炳仁皱着眉头,看了他的宝贝孙女儿一眼,道:“你光是见着他的字好了,就没见他字里行间写的是什么?”
“柳一条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种事情他也能想得出来?”苏炳仁把合约从苏晨曦的手里夺过,又在上面轻瞥了一眼,忿忿地又将他拍放于桌上。
这个合约不能递,若是递了,难不保,柳一条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苏炳仁背付着双手,来回走了两步,柳一条提的条件,本来没有什么,不管是他,还是皇上,都会轻易地答应下来,但是他为什么还非要再整个什么合约?
让皇上给他签字据,他还真把自己当瓣蒜了。
“爷爷,”苏晨曦轻叫了一声,亲自给苏老头儿端倒了一碗茶水,递到老苏头儿的手里,轻声说道:“其实换个角度来想,柳先生这样做,又怎么了?跟人做生意。彼此之间立个字据,这有错吗?这个活计可是皇上让他去做的,如果真做出成绩来,那好处算是谁地?他的,皇上的,还是朝庭的?”
“想一想前一次的‘柳氏耕犁’,再想一想后来的‘柳氏水车’。哪一样不是一个赚钱的好行当,但是又有哪一样能被柳先生给抓到了手里?在曦儿看来。柳先生这是怕了,只是想在皇上这得一个保证而已。”
“这,也正是说明了,柳先生对这件事情有信心,有把握,不然,他何必要冒这么大地风险。来做这种险事?”
苏晨曦的话,虽然对柳一条有着明显地偏向,但是苏炳仁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宝贝孙女儿,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即使再有道理,即使柳一条再没有错,这样对待当今皇上。却也是一个大不敬之罪。
“再有,”苏晨曦看了爷爷一眼,接着说道:“爷爷不把合约上递给皇上,怎就知皇上一定会生气?难道爷爷不知,当今的皇上乃是少有的明君,对臣下一向都是宽宏大量。见到这份合约,保不准皇上当时就会签下呢?”
“这个,”苏炳仁端着茶碗轻轻地坐下,看了苏晨曦一眼,说道:“曦儿说得有理,可是,这圣心难测啊,这里面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一着不慎。说不得就会让这柳小哥丧了命去。这样,爷爷这心中何忍啊?”
说到底。苏炳仁还是不想柳一条出事。
柳一条是个人才,尤其是在农事上面,这从他所改良过的那些农具上就可看得出,所以,苏炳仁才会给他陌农令,才会在肥料这件事上向他请教。
“柳先生不是莽撞之人,他敢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爷爷你也不用太为他担心。”苏晨曦弯身在苏炳仁地旁边坐下,轻声说道:“其实皇上就是真的生气,也断是不会太过责罪柳先生,毕竟,柳先生除了农夫,商贾这些身份外,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救命恩人的身份在。”
“比起皇后娘和太子殿下,柳先生的这个举动,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苏晨曦分析得头头是道,对于柳一条的所为,她可是信心十足。
“这,”苏炳仁的面色缓了缓了,这阵子,他光顾着柳一条的‘柳氏耕犁’与‘柳氏水车’了,几乎都快将他这个神医的身份给忘记了。
这么说来,柳一条对皇家也算是有过大恩德地人,他这样做,皇上应该不会太过怪罪吧?
轻轻地把桌上的合约收拾起来,折放整齐,苏炳仁开口向一直在旁边侍候着的苏安吩咐道:“苏安,快去给老夫备辆马车来,老夫要进宫去拜见皇上!”
“是,老爷!”苏安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出了门去。
“殿下你说太子殿下也赶去了那柳一条的婚礼?”岑文本坐在吴王李恪的对面,手中拿着黑色的棋子,放落于棋盘一角儿,开口向李恪问道:“那,这柳一条已经是太子地人了?”
“先生误会了,”李恪也轻下一子,抬头看了岑文本一眼,道:“太子前去的目的,与本王相若,不过,想那柳一条,乃是一小隐,岂会轻易地就顺了太子?就是父皇,不也是拿他没有辙么?”
“哦?看来殿下对这柳先生很有好感,”岑文本不动声色地吃下李恪一子,口中说道:“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像柳一条这般,救太子,医太后,做耕犁,制水车,做事能做得这般轰动的小隐,还真是少见。”
“怎么,先生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李恪举棋不定,看着岑文本,轻声询问。
“看倒是没看出些什么,不过微臣却是嗅出了一些别的味道来。”岑文本抚须轻言:“柳一条从忽然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是各大世家眼中得勃勃儿,但是为什么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被任何一个世家收服,也没有受到任何一个世家的打击,而能平平稳稳地在三原,当起了他的大地主,过起了常人难有的滋润日子?”
“这还不好解释么?”李恪果断地落子杀棋,捡起了岑文本两个黑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正如先生刚才所说,柳先生救过太子,医过皇后,而且还做出了那些利及百代的新型农具,有了这样的名声,那些士族哪敢轻易地与他动粗?”
“殿下所言极是,”岑文本面色不变,依然是稳扎稳打地舞动他地黑子,一点点地向李恪进攻,蚕食。
“这就是微臣看重柳一条地地方了。”岑文本看了李恪一眼,道:“会审时,能度势,不愿依附于朝庭,但却又一刻也不得闲地要吸引着皇上的目光。让一些对他心怀觊觎地人,心中都充满忌惮,不敢轻易地前去招惹于他。”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说着,岑文本把手中的黑子落下,然后便端起茶碗轻喝起茶来。
这盘棋,已经有了结果了。
“先生说得是。”李恪也把手中的棋子放下,毫无意外的,他又输了一局。
“可惜,这样的人才,却要硬背一个商贾之名,不能为朝庭所用。”李恪轻轻地马棋盘上的棋子收归到一起,轻叹了一句。
“这,殿下可就是错了。”岑文本放下茶碗,看着李恪说道:“柳一条虽不在朝为官,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在为朝庭谋福,谋利?说起来,反倒是朝庭的一些做法,有些对不住柳一条。”
“先生说得是‘柳氏犁坊’?”李恪把黑白子分排出来,抬头向岑文本问道。
“何止是‘柳氏犁坊’,那‘柳氏水车’若是做起来,所谋之利,又何止会少于千万?”岑文本把黑子尽拢于已方,向李恪说道:“柳一条有商贾之名,但也确是有着别人所不能及的商贾之才。他若是真做经起商来,定能富可敌国。”
“哦?”李恪的眼睛亮了亮,虽然他们都瞧不起商贾之士,但是对于那些商贾的钱财,他们却还是万分垂涎的。
钱财,很多时候也是一种资本,谁能跟钱有仇啊?
“先生何出此言?”李恪开口相询。
“殿下以为,柳一条能创出‘柳氏耕犁’,制出‘柳氏水车’,他就不能再做出些别的什么稀罕物件了吗?”岑文本伸手请李恪率先落子,开口说道:“随便他再造出些什么东西,也定是不会弱于‘柳氏耕犁’与‘柳氏水车’,只要朝庭不从中插手,赚钱,还不是在谈笑之间?”
有慑于柳一条先前的两次大举,虽都是奇淫之技,但却使得岑文本不得不对柳一条刮目相看。他看到了奇淫之技的作用,更多的,他还看到了奇淫之技的利益。
岑文本不爱财,但吴王李恪,却是缺之不得。
“那本王若是得了柳先生的一个秘技,再暗中着人前去经营,岂不是……?”李恪不是笨人,自是一下就想到了该如何去利用。
虽说士族,皇族不许经商,但是有哪一个士族和皇子,手下没有人在暗中经营,茶馆,客栈,酒楼,不都有士族之人的影子?
不然,光靠着封地上的那些个薄田,他们何以支付得起若大一个家族的锦衣玉食般的吃穿用度?
第203章 往江南
“公主,真的就只有咱们两个么?”小僮坐在马车上,怯怯地看着豫章公主,小声地问道:“江南不比长安,路途这么远,万一要是遇到什么凶险怎么办?”
小僮对豫章公主这种留书出走的做法很是不赞同,皇上和皇后明明都已经同意了,公主为何还非要再这样偷偷地起程呢?难道就是因为皇上派给她的那两个护卫?
真是的,小僮轻撇了撇嘴,多两个护卫有什么不好?至少的,她就不用再为她们此行的安全担心了。
“你个小丫头,别在这儿胡言乱语,现在正是天下大同,四景升平,哪里来的那么多凶险?”豫章公主背靠着车壁,微闭着双眼,轻声对小僮说道:“还有,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李如似,记得要叫我少爷。”
“是,少爷。”小僮点头轻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他又挪动着他瘦小的身躯,轻凑到李如似的跟前,开口问道:“少爷,咱们这次先去哪里啊?”
小僮人小,也就才十三、四岁之龄,玩心正盛,这次能出来游玩,他的心中自是欢喜得很,很快就把护卫不护卫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黄鹤楼!”李如似把眼睛睁开,轻轻地说道:“去江南,若是不到黄鹤楼一观,此行虚矣!”
“哦,黄鹤楼。”小僮皱起了小眉头,显是并不知道这黄鹤楼所为何物。
李如似见此,轻笑着摇了摇头。又复把眼睛闭上,并没有为小僮多做解释的打算,反正到了地方,他自然就知道了。
“少爷,”过了一会儿,小僮又轻叫了李如似一声。
“嗯?”李如似轻应了一下。
“你说皇上,哦。老爷和夫人看到你地留书后,会不会大发雷霆。怪罪下来啊?那样的话,小僮可是吃罪不起。”小孩子的心思,一下就又回到了刚才,开始但心起家里边的事情来。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老爷和夫人都是明理的人,要怪也是怪我这个主子,自是不会找你一个小丫头的麻烦。好了,别再说话了,我想安静一会儿。”李如似开口安慰了他两句,便又把眼睛闭上,静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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