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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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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柳一条的关系,公孙贺兰对候君集亦是看不过眼,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狠劲儿,想要去寻寻候君集的晦气,跟这个据说天生神力的老家伙过过手,就是打不过,怎么也要狠狠地恶心他一下,对于自己现在的身手,公孙贺兰还是颇有些把握的。
“末将请命”“末将请命”
有李震与公孙贺兰带头,大帐中的诸将也都纷纷出列,争先恐后地拱手向李绩请战,好似这个时候不出来表态,就不够忠心,是为贪生怕死一般。
“胡闹”李绩双目一瞪,桌子一拍,顿时将帐中乱嗡嗡的请战之声压下,李绩环目四扫,厉声道:“什么时候出战,本帅心中自有定论,由不得你们在此起哄”
说完,李绩又狠狠地瞪了李震与公孙贺兰这两个带头起哄的小子一眼,一挥手将帐中的诸将喝退,各自回守防务,以防候君集趁机攻城不备。
“爹”待诸将退去,营中只剩李绩,李震与公孙贺兰三人时,李震颇有些愤慨地直接开口向李绩询问:“这是为什么?别人都打到门口来了,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都快半个月了,除了开始时的防护对战,咱们一直都是坚守不出,您一直说让等等等等,到底还要再等到什么时候?”
“是啊,李叔,”公孙贺兰也在一边掺和着,接过李震的话头儿,道:“每天听着城外的叫战,下面的兵卒心都有点乱了,也有些人在一边说东道西地对李叔非议不已,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战局怕是不利啊。”
“算算时间,他们当是也快到了,现在告诉你们已是无妨。”面对两个小家伙的质问,李绩不以为意地摇头轻笑,掐指默算了一下之后,开声向李震与公孙贺兰二人说道:“知道十日之前,候君集率众攻城不克之后,老夫曾着人带着一份密令秘密出城之事吗?”
“不是说那是送给皇上的奏报吗?”李震两人对视一眼,轻点了点头,这事儿就是经的他们的手,自然都还记得,只是不知道李绩这个时候问出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奏报只是个幌子。”李绩微微摇头,淡声说道:“老夫的真正目的是肃、甘、凉三州驻守的数万兵马。”
“李叔是想要让他们绕道夹击?”灵光一闪,公孙贺兰出声接言。
“不错”满意地看了公孙贺兰一眼,李绩点头道:“若非是怕调动本城兵马候君集会有所警觉,早在三五日前,咱们就能凭此给候君集致命一击。”
隐忍了这么多日,眼见着成功在即,李绩不免有些意气风发,开声向眼前的两个小子说道:“明日就是约定之期,明日入夜时分,老夫会以城头儿明火为号,与三州守军同时出击,你们两个不是想要上场杀敌吗?明晚就让你们杀个痛快”
“是,大帅”李震与公孙贺兰俱是两眼放光,显是对明晚的节目很是期待。
“行了,下去准备吧”李绩挥了挥手,随声说道:“晚一会儿老夫还要去向太子殿下知会一声,免得到时没有准备而乱了手脚。”
“是,大帅”齐应了一声,李震二人转身退出营帐,而李绩,在帐中稍微思量了一下也随后出得帐门,向太子李承乾所在的帐门走去。
第844章 推波助澜
“真不知道那个李绩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城主府不住,非要在城外安营驻扎,”东宫内侍总管李清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李承乾的跟前报怨:“难道他就不知道殿下身有伤患,需要更好的地方静养吗?依小人看,他就是没将殿下给放在眼里。”
“行了”喝斥了李清一句,李承乾在简单的床榻上轻翻了翻身,凝神盯看了李清一眼,厉声说道:“以后这些话休要再提,现在李绩将军是为一军主帅,军中诸事皆由他一人定夺,且不说他没有成心为难孤王,就是他真个有心挤兑,你以为你的这些话会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说着,李承乾特意朝着营帐四围瞅了一眼,话中的意思不明而喻,这里是李绩的地盘儿,到处都是李绩手下的兵丁,保不齐现在就有一只或是数只耳朵在营外偷偷窥探。
不知自己是疑心生暗鬼还是别的什么,自从到达玉门关后,这段时间李承乾总是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每次他出营或是归营,都会发现总是有那么一个两个的游散兵卒在向他们这里瞄看。
虽然这些人并没有什么过激或是不敬的举动,但是像是这种随时被人监看的感觉,没有谁会喜欢,所以对于李绩,李承乾心中一直都有些许怨念。
“是是是,是小人疏忽了。”听明白他们家殿下话中的意思,李清向前探身,压低声音向李承乾说道:“这些时日,小人每次出营也都觉着背后有人跟随,有一种处处受制之感,您说会不会是李绩那厮在暗中监视我等?”
“李绩当是不会,”虽然对李绩多有怨念,不过对于李绩的为人,李承乾多少还是有些相信,所以在听到李清的猜测之后便直接出言否定,道:“李绩若是心有猜疑,大可不必每日辛苦来向孤王回报军中秘事,直接对孤不闻不问岂不更好?”
“不是李绩,那这军中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对殿下不敬?”李清还是有些不死心,接着向他们家殿下疑声问道。
“公孙贺兰”李承乾直声回言,半眯着眼睛沉声说道:“公孙贺兰与柳一条是结义兄弟,且这一路上对孤也是多有敌意,依着他现在军中的官职和地位,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些。”
“公孙贺兰?就他,也敢对殿下不敬?”李清有些不敢相信,随后感觉自家主人被小人所辱,心中不由恼怒异常,大声向李承乾禀道:“小人这就去向李绩说道,要求他严办公孙贺兰,看他日后还感不感做此逾越之举”
“行了,”李承乾不以为意地轻摆了摆手,道:“无凭无据的,便是说了,李绩也必不会重罚,还会平白惹得军中诸将胡乱猜忌,不妥。”
说完,李承乾扭头看了李清一眼,道:“反正孤王平素也不出营盘,怎么也落不下什么把柄,日后只要你出去时行事小心些也就是了。”
“是,殿下”见他们家殿下心意已决,李清也就再不多言,应了一声之后便默然站于一旁。
“殿下,帐外李绩将军求见”这时负责营帐护卫的东宫侍卫方自兴从外面进来,躬身向李承乾禀报。
长安,柳府。
因为有几个徒弟要去教授,而且长安城的生意也需要他这个老板去照拂坐镇,所以在三原过完元宵节后不久,柳一条就带着家眷又回了长安的新宅里,不过这一次却是把老岳父两口儿也给带了过来,毕竟现在的局势有些微妙,单独把张卟亮老两口放在家里,不管是张楚楚还是柳一条,都是放心不下。
把柳老实还有张卟亮他们安置安毕,柳一条特地着人将一直留守在长安的陈明则叫到跟前问话,向他打听起这些时日长安城所发生的种种事宜。
“少爷,您叫小的?”跛着脚从外间走来,陈明则躬身与他们家少爷一礼,恭声询问。
“坐下说话。”挥手示意陈明则在身侧的椅上坐下,柳一条随手倒了一杯热茶推递至他的身前,温声向其问道:“这些天府里的一切可都还安好?”
“回少爷话,”陈明则双手将茶碗接过,听到他们家少爷问话,遂拱手回道:“来过一些访客,收上一些贺礼,不过多是一些攀附之人,无须计较。其间,任幽公子曾亲自临门送来一份请柬,说是元月初九要与大宏商业协会的桑玥姑娘成亲,着请少爷过去喝上一杯。”
“小幽要成亲了?”柳一条一愣,随即便开怀大笑起来,道:“想来是桑玥姑娘的伤势已然痊愈,这般喜庆之事自是不能错过,这件事情你多留些心思,备些贺礼,时间到了提醒我一下,随我一同前去。”
“是,少爷,明则记下了。”陈明则面带笑意,点头轻应了一声,知道他们家少爷跟那位任幽少爷关系不俗,所以暗地里也不敢怠慢。
“晋王殿下那里,”小呷了一口茶水,柳一条接声向陈明则询问:“这几日可有什么变动?”
“回少爷,”知道他们家少爷想要知道些什么,陈明则直接弯身回言:“自上次府里送去贺礼之后,晋王府前倒是多了不少的访客,不过晋王殿下对此一直都是闭门不见,两三天的功夫访客渐少,到现在晋王府前也早已恢复了往的平静。”
“还有就是,”陈明则接声道:“自立府以来,晋王殿下大半的时间都是足不出户,除了上元时去了一趟三原,及收到少爷送去的贺礼后又去了一趟皇宫外,就再也没再出过府门。”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看来李治这小子还是要随着史书上的那些记载,玩低调,隐藏自己了。只是,随着长孙皇后的存活,魏王李泰的早死,还有候君集的叛逃,李承乾的西征,唐初的历史早已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不知道这小子还会不会如历史上那般走运,能够笑到最后了。
赵恭存是个人才,想来他也知道李治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权势,不声名,更不是皇上的宠爱与无尽的钱财珠宝,而是足够得可以让李治平安长大成人的时间。毕竟,跟李承乾还有李恪他们几个比较起来,李治,还是太小了些。
只是现在的形势已变,李承乾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温善敦厚的窝囊太子了,若是此次西北顺当,李承乾必会强势崛起,李恪还有李贞他们明显不是他的对手,留给李治的时间已经不是太多,作为李治府上的管家兼西席,不知赵恭存是否已经看出当今的局势并依此想出相应的对策?
该争的时候,就得出来争上一争。
柳一条低头再饮一口热茶,前些天那数十万贯银钱的试探,虽然效果不甚明显,但是赵恭存与李治能够想到将贺礼献出,在皇上的面前搏取一份不小的功劳,并在皇上的跟前留下一个不俗的印象,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收获了。至少,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赵恭存身有急智,并不是那种默守成规,不知变通之辈。李治身边能人他在旁辅佐和教导,算得上是李治的福运。
“西北贺兰少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想起李治的前程,柳一条不由便关心起西北李绩与候君集之间的战事来,李承乾可是随行的督军,若是战事顺利的话,李世民说不得也会改变对这个大儿子的看法。
至于之前李承乾所做出的那些龌龊事情,天晓得李世民会不会认为那是一个帝王身上所应有的果决与狠厉?毕竟,李世民也不喜欢以前那个做事温钝不前,行事优柔寡断的窝囊太子。
“没有,”陈明则开声回道:“不过市坊之间倒是有着不少算得上靠谱的传言,说是候君集率军十数万众围攻玉门关,李绩将军一直都在被动防守,西北战局对我大唐来说,甚为不利。”
“无风不起浪,空穴才来风,”柳一条点头表示认同,轻声说道:“大唐出兵将近一月,前往却迟迟没有捷报传回,这本身就已说明了问题。”
候君集不好对付,有了三万铁骑的候君集更是如虎天翼,在没有想出对付那三万铁骑的良方之前,李绩想要将候君集击退,怕是并不容易。十数万的兵马,其中还有三万精壮骑兵,没有个三五月的功夫,当是难以分出胜负。
至于那三万匹伊丽战马,柳一条心思转动,也是时候让李治那小子学上一些驭马的常识了,不然,把王安这个马师放在晋王府里,岂不是有些浪费?
“柳冰管事从西北回来的时候,不是顺带从晏天牧场带回了几匹千里驹吗?”将手中的茶碗儿放下,柳一条轻声说道:“府里留下两匹,把剩下的全都送到晋王府里去。”
“是,少爷。”
“还有,”柳一条点头接声说道:“明天是定好的授课之日,你去下面吩咐一声,让人将需要的笔墨纸砚准备齐当。”
“是,少爷。”应了一声,见他们家少爷再没别的吩咐,陈明则知趣地站起身形躬身一礼,缓缓退出小厅。
第845章 败仗
时间一天天过去,眨眼之间,时间已经步入贞观十三年二月,柳一条已经正式授课十日,一个新年过去,几个小家伙全都吃胖了一圈,肥嘟嘟的甚是可爱。
柳一条所教授的课程也在一点点地向前推进,小学一年级,小学二年级,小学三年级,考虑到几个小家伙的年龄及接受程度,柳一条直接就把课程的最高难度定到小学五年级,课程也就仅仅数学、语文两科。
数学,简单的四则运算;语文,识字启蒙,简单的诗词歌赋,除了《三字经》外,还有一些先贤的佳作文章。柳一条对他们的要求也不太高,能够达到小学毕业也就足够了。能够进行简单地数学运算,能够写出心中所想,通过文字阐明自己的主张观点。
并非是柳一条不想教授他们太多,而是在这个时代,小学文化对他们来说就已是足够,像是生物、化学之类过于先进和难解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学之无用。而且知道太多,难免就会与这个时代脱节,于他们的日后的发展不利。
在柳一条的计划里,学完这些小学课程,像是稚奴、李甫臣与柳闻知、孙阅他们几个,该进族学的进族学,该进太院的进太院,该进私塾的进私塾,生活在这个朝代里,想要有所做为,多数还是要以这个时代的学问为主,最起码,所有书生所必须经历的十年寒窗,必不可少。
至于他们日后的发展方向,柳一条在平日的教导里已经潜移默化地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种下了一粒种子,像是稚奴,修的是帝王之术;像是李甫臣,子承父业,主习推算术算之道;像是柳闻知与孙阅,还有狄仁杰与狄仕杰,将来都有从仕之机,一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亦是必不可少,虽然现在关与腹黑的那一套还不宜教授,但是却也要提前给他们做个预防,免得日后在官场上会吃了亏去。
既然是自己的徒弟,哪怕是只有不到一年的师徒之谊,柳一条一直都在十分用心地去教授去引导,自然也不愿看到他们走上歪路或是受人欺凌。
“先生先生”见师傅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有些入神,李治连着叫了两声都不见有什么反应在,只得再提高些声音。
“嗯,嗯?”柳一条回过神儿来,神色恢复清明,扭头将目光移到李治的小脸儿上,开声问道:“何事唤为师?可是有什么不懂之处?”
“嗯”见先生回过神儿来,李治点着小脑袋,稚声说道:“关于西北战事,有些事情学生想不明白,想向先生请教”
“哦?”柳一条饶有兴致地看了稚奴一眼,没想到这小子想要问的竟是西北的战局,遂温和地冲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说说看。”
“前两天李绩将军传回奏报,说是夹击之策被候君集识破,我大唐军士一下折损数万之众,玉门关危在旦夕之间,为此父皇暴怒,至今仍是愁眉不展。”李治皱着小眉头,清声向柳一条问道:“打仗的事学生不懂,但是学生又不忍看着父皇为这些事情烦忧,伤了身子,敢问先生,先生可有良策,能解父皇心中之烦忧?”
“这,可是赵恭存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想要借你之口询问?”没有回答李治的问题,柳一条挑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先生误会了,”李治微弯了弯身子,正色拱手向柳一条说道:“此乃学生心中所想,断无他人在暗中教授,先生明鉴。”
“你?呵呵,孝心可嘉,孺子可教。”看到李治很是坚持的小脸儿,柳一条满意地轻点了点头,不愧是皇室子孙,不愧是历史上李世民最后的接替人,这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儿,就已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来。
“请先生指教”见师傅现在心情似乎不错,李治趁机再次求教。
“前方吃了败仗,皇上震怒那是理所当然之事。要想解去皇上心中的烦忧,唯有击退候君集,取得一场胜仗而已。”抬手示意李治坐下,柳一条手敲着桌面淡声说道:“不过,候君集是什么人,他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击败的吗?”
“曾经大唐的第二战神,除了李靖大将军外,最能打仗的一个将军,想要击败手握重兵的他,谈何容易?”虽然跟候君集一直不对付,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生死仇敌,便是对于候君集在战争上的能力,柳一条一直都不曾否认,这个老头儿确实是一个人才。
“可是,李绩将军也是不弱,曾经……”
“为师知道,”出声将李治的话语打断,柳一条低头看了小家伙一眼,道:“李绩将军这些年来也是屡战屡胜,而且潜力无穷,若是再给他十年的时间,怕是连李靖大将军对他都会退避三舍,更别提候君集那个叛国匹夫。”
“那先生为何还要涨他人志气……?”
“听为师把话说完,”抬手止住李治的反驳之言,柳一条接声道:“李绩将军虽然潜力无穷,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但是那也只是日后强大而已,现在的他,毕竟还显得年轻了些,与候君集比较起来,李绩将军虽战力无双,但是经验却还是会有些许欠缺,毕竟经验这东西,是需要大量时间去一点点积累的。”
说完这些,柳一条深看了李治一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绩现在的境况倒是与李治这小子的处境有些雷同,同样是潜力无限,同样是前程似锦,但是,他们都需要有时间去成长,去积累,他们现在所缺的,同样都是足够的时间。
“先生的意思是,李绩将军现在,还不是候君集那个叛贼的对手?”李治的小脸儿有些惨白,不敢置信地抬头向柳一条看来:“若是如此,那父皇岂不是还会继续失望下去?”
“那倒不置于,”柳一条微摇了摇头,接声道:“李绩将军毕竟不是摆设,不然皇上也不会着他领兵征伐高昌,纵是兵力或是谋略上与候君集有些差距,胜之不易,但是防守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要能将候君集拒于玉门关外不得寸进,就已经算得上是一场胜利。”柳一条道:“高昌素来贫弱,军需供应必不得持久,只要李绩将军能在玉门关内坚持三五个月,不让候君集有以战养战之机,要不了太久,候君集必会不战自退。”
一句话,长时间的对战,候君集他,耗不起。
不管在什么时代,打仗都是一种高消耗的运动,不是任谁都能玩得转的。相比与唐朝这样的泱泱大国,高昌终还是显得小了些,穷了些,人少,钱少,物资不足,纵使手中的兵马再过强壮,没有足够的补给,一切都是妄谈。
“可是,父皇想要的是快速扫平高昌,借以威慑周边诸国,”听了师傅的见解,李治的心下稍松,接声道:“若是李绩将军真的要在玉门关处守上三五个月,岂不是会失了我大唐的威风?”
连对付一个小小的高昌国都需要半年之久,别的国家会怎么看?会不会觉得大唐已然瀛弱,不足为惧?若是这样的话,旁的一些小猫小狗的,岂不是都会想着要上来咬上一口?
“凡事都要切实而行,”柳一条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道:“若是搁在以前,候君集没有叛逃,大唐想要踏平高昌,又何须这般费事,随便派去一位将军都能轻易做到。但是现在,有候君集从中作梗,这些年来一直在高昌秣兵厉马,对大唐虎视眈眈,想要短时间内将他打败,难。”
要知道,历史上,候君集只带了数千兵丁就扫了高昌皇城,将当时的高昌王麴文泰生生吓死在皇宫之内。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以致于历史发些了些许偏差,将候君集逼至高昌境内,大唐现在也不会面临这般进退两难之境。
所以,面对此情此景,柳一条也很是无奈,回想当年,若不是吴醉剑那厮无事生非,故意纵马踩断老柳腿骨,逼得自己不得不与候君集处于对立,事到临头,面对着那个蛮不讲理动则以命相胁的候君集,自己总不能为了不改变那什么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历史,而忍气吞声,刀来颈挡吧?
等死这种事情,柳一条是不会去做的,尤其是在自己还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更是不会。所以,对于以往的种种作为,柳一条并不后悔,若是事情再来一次,柳一条仍会一如既往,决不会坐以待毙。
“先生说得是。”李治随声附和了一句。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看看外面,时近正午,柳一条从椅上站起身来,低头看了李治一眼,道:“以后下午就不必再过来了,抽空多去学习一下驭马之术,日后,或许用得到。”
“是,先生,学生记下了。”李治随之起身,听到柳一条的吩咐,弯身轻应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先生这段时日,又是送马师又是送千里马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今日既然又听师傅再次提起,想来其中必有用意,一直都没有与王安长聊的李治,此时也起了些许的心思,准备回府里与王安好好计量一番。
第846章 李承乾请战
“柳先生真是这般说讲?”晋王府里,赵恭存伸着独臂轻捋着下巴上的一缕胡须,轻声向晋王李治询问。
“是,”李治轻点着脑袋,淡声说道:“除此之外,先生还免了本王下午的课业,让我专心跟随王安修习马术。”
“嗯,”赵恭存颇有些意外地抚须稍思量了下,接声说道:“王安曾是‘晏天牧场’的首席马师,而候君集麾下的三万健马亦是夺取于晏天牧场,柳先生让殿下随王马师修习马术,其中必有用意。”
赵恭存确信柳一条不会做出此等无缘无故之举动,只是其中深意,却是让人费解,本来,皇子修习马术并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到了一定年岁,便是皇子不想学,皇上也会专门派出马师强行教其骑射之道。只是像是柳一条这般热心,赶在皇上之前,又是送马又是送马师的,一心想要让晋王早些修习马术,就有些让人难懂了。
“本王也是这般想法。”李治点头附和了一句,接声道:“日后本王就上午去柳府学习课业,下午在府中与王安修习骑射之术,不容任何人打扰,若是再有访客,一并都回绝了吧。”
“是,殿下。”见李治似已下定决心,且由此闭府,不接外客,正是合了赵恭存的心意,自是没有什么异议。
“还有,”李治扭头看了赵恭存一眼,开声向其征求道:“柳先生关系西北战事会长久僵持的论调,先生以为,稚奴是否要向父皇他老人禀报一声?”
“这个?”赵恭存稍作思量,低声向李治说道:“依小人的意思,皇上雄才大略,且又久经战事,战场上的事情,皇上当会看得更为透彻,想来不用殿下提醒,皇上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在赵恭存的心里,连柳一条这个不曾上过战场的方外之人都能看出的东西,李世民这个身经百战的千古帝王自是也能看得分明,李治现在过去说项,无疑于画蛇添足。
而且现在也不是这位晋王殿下该去出头的时候,若是让其他几位皇子知晓晋王竟与柳一条在课堂上讨论当今战局,那岂不就坐实了他们家殿下与柳一条之间的“从属关系”,再一次将晋王殿下给推送到风尖浪口?
本来前段时间的贺礼风波就已闹得够呛,若是再来这么一下,他们家晋王殿下直接就被推送到了前台,哪还会有什么隐忍低调之说?
所以,出于种种考虑,赵恭存并不愿看到李治再去皇宫,虽然这么做会给皇上一个仁孝爱国的印象,引得皇上的好感,但是对于现在的李治来说,皇上对他过多的宠爱与好感,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先生说得是,那就依先生的意思。”明白赵恭存这般做的用意,李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赵恭存的意思,安心在家养马,没事少入宫门。
“骑兵,骑兵”帅帐之内,李绩面色阴沉地紧握着拳头,沉声说道:“为什么同样都是骑兵,那候君集手下的三万骑兵却能在战场上发挥到极致,而我方的铁骑却是收效甚微,死伤大半?”
显然,对于几日前的那场大战,李绩仍是耿耿于怀,先是前后夹击之策被人识破,后是双方交战伤亡惨重,若非最后李绩亲自上阵奋勇杀敌,怕是当夜玉门关就已被告破。
候君集那厮,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
同样是师从李靖大将军,同样是潜力惊人,只是因为比候君集小上一些,晚上了几年战场,就应该被那厮这般吃得死死的?李绩心中不服。
“李叔无需自责,”公孙贺兰出声劝慰,道:“候君集那些战马,全是伊丽良种,最适宜骑兵做战,较之咱们大唐骑兵自是强上不少,此番败于他手,亦是无可避免。”
候君集所抢夺的那些伊丽马的质量如何,公孙贺兰心中自是早有计量,当年在晏天牧场,他就没少动过这批战马的心思,只是可惜,全都被候君集那厮给强行霸占了去,不然,他们又岂会在骑兵冲杀时失利战败?
“贤侄所言虽然在理,不过这些都不是咱们可以战败的理由。”李绩轻摇了摇头,道:“归根到底,还是李某小瞧了他候君集,此次战事失利,本帅要负全责。请罪的奏折我已着人送往长安,相信不日就会有旨意下来。”
“爹”“李叔”李震与公孙贺兰齐齐惊呼一声,方才他们心中还在着想该怎么为李绩规避罪责,没成想,李绩早就已经上奏请罪,心中有了决断。
“行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这件事情毋须多言”李绩出声打断两人的劝说,厉声说道:“在皇上的旨意没有到来之前,全军上下闭门死守,高昌国力素来薄弱,后备军需必是不足,城外高昌的十数万军队,每时日的消耗都不会是个小数,本帅就不信他候君集能够撑得长久”
“末将遵令”李震与公孙贺兰齐齐挺身,高声应是。
“其实,有一点小侄很是不解,怎么也想不明白,”应声之后两人并没有退出,公孙贺兰再次躬身与李绩一礼之后,低声向李绩说道:“小侄想不通,那候君集是如何知晓咱们的夹击之策的?”
“孩儿也是万分不解,”李震在一旁帮腔言道:“那候君集会神机妙算还是怎的?能料到咱们会两面夹击也就罢了,可是他怎么可能会预料到具体是哪一天,哪一个时辰?”
“孩儿可是记得,当时高昌那边可是早有埋伏,绕道的骑兵方一露头,就被高昌兵迎头痛击,若说巧合,这未免也太过巧了些吧?”李震振振有词:“所以,孩儿怀疑,是不是咱们这边,出了什么奸细,提前就将这里的计策传给了候君集知晓?”
之前说什么伊丽战马什么的,就如李绩所言,虽然在理,但是却全都只是借口,若不是候君集能够掐准他们出击的时间,事前有所准备,纵是伊丽战马再过强健,也不至于会让他们惨败至斯。
“奸细?”李绩面色一沉,厉声说道:“这件事情除了本帅之外,便是你们二人也都只是在战前才被告知,难道本帅还会将它告知候君集那厮不成?”
“李叔不要忘了,”公孙贺兰适时站出插言,道:“这件事情除了李叔,还有一人也曾知晓……”
“莫要胡言”李绩闻言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桌子,圆睁双目狠瞪了公孙贺兰一眼,道:“太子殿下是我大唐储君,岂会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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