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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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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是痴心不改?唉!看着自己宝贝孙女儿现在的痴心样子,苏炳仁不由得摇头轻叹了一句。
“是啊,公孙贺兰这小子虽然顽劣,但也算义气。”出声打开沉默,苏炳仁道:“不过这倒也算是合了皇上的心意,当初他们之所以能有这般大的胆子,想来也是看清了两国的局势,不然,便是公孙贺兰有心,杨昆尚也是断不会让他胡来。”
“还是爷爷看得清明。”随声附和了一句,苏晨曦低头小饮了一口茶水,整个人看起来,兴致不高。
“虽然公孙贺兰的失心疯是假,但公孙武德身上的一身伤势却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水份,所以,依着咱们两府的交情,咱们怎么也得过府去探视一番。”慈爱地看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儿一眼,苏炳仁温声说道:“还有,曦儿你在家闭门已有两月,也该出去散散心情,莫要在家憋坏了身子。”
“这些事情爷爷做主就是,”原本不想出府,不过看到爷爷满是期待的样子,苏晨曦的心下不由一软,遂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细声说道:“曦儿这就回房去换身衣服,爷爷若是备好,让苏爷爷过去知会曦儿一声就好。”
“哎哟!轻点!你他娘的给老子轻点!!”公孙将军府。公孙大将军的卧房,一阵阵震天的怒吼之声。
“老爷,至于的么?全都是一些皮外伤,”正在给公孙武德擦拭伤患的大管家公孙起憋着满肚子的笑意,在一旁低声调侃道:“想当年老爷跟着皇上打仗的时候,什么阵势没见过,就是长箭穿胸的时候也没见着老爷你叫过一声,怎么这次,老爷你却……”
因为都是跟了公孙武德几十年的老部下,既是主仆,又是战友,所以在公孙武德跟前,公孙起也没太多的忌讳,一些玩笑似的话语也能随时说上一些。
“你他娘的那是在放屁!”公孙武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轻撇了撇嘴,道:“人身都是肉长的,谁受了伤不会觉着疼痛?”
“当年随着皇上征战的时候,老子那是不敢叫,也不能叫,不然既乱了军心,也徒惹得皇上还有其他几个老家伙笑话,那是为了脸面,老子不得不忍。”公孙武德道:“但是现在,老子是在自己家里。还有必要再充英雄装好汉吗?”
“是是是,老爷你说得在理,在自己窝儿里,确是不用再咬牙强忍,疼就是疼,该叫咱们绝不憋着!”公孙起的嘴角仍带着些许的笑意,道:“只是,就这么一点皮外伤,真的会有那么疼吗?兰儿少爷的伤势可并不比您的轻,您听他有叫过一声吗?”
“那是老子心疼他,当时没忍心下重手。”公孙武德的嘴角咧咧着,道:“哪像那个小崽子,一拳比一拳狠,每一次都故意打在关节上,不然老子能这么痛吗?”
“是是是,老爷您那是心慈手软,让着小少爷,不然小少爷早就躺在榻上下不了地了。”恭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公孙起拿起毛笔,蘸着药膏轻轻地往他们家老爷面上涂抹,惹得公孙武德又是一阵嚎啕。
“轻点!轻点!这是脸,不是他娘的屁股!”
“是是是,小的尽量轻便一些,老爷你忍着点。”嘴上这么说,公孙起手下却还是一切如旧,好不易逮着一个可以戏弄老爷的机会,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宫里来的太医全都送走了?”又吸了口凉气,公孙武德出声问道。
“全都走了,”公孙起回道:“只是开了一些外敷的伤药,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就都回去了。”
“嗯,这些太医倒还懂事儿。”轻点了点头,公孙武德接声问道:“小兰儿那小崽子呢?”
“小少爷在演武厅习武呢,”示意他们家老爷闭上眼睛,公孙起举起毛笔在公孙武德高高肿起的眼眶上细致地涂抹,嘴里轻声向他们家老爷问道:“老爷,您说小少爷这事儿,是不是就算过去了?”
“嗯,皇上都不追究了,还有谁敢再挑起事由?”说起这个,公孙武德身子稍向后靠了靠,道:“要说柳小子的这个主意虽然阴损了些,不过倒很是合用。”
“说实话,今日在弘文殿所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没想到皇上他还真就认了。”直到现在公孙武德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说,皇上他怎么就信了呢?一点疑问都没有的。就那么信了,皇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骗了?
“这只能说是柳少爷他看准了皇上的心思。”手下的动作不停,公孙起接过话头儿说道:“柳少爷跟小少爷是结拜兄弟,怎么也不会害小少爷不是?”
“那是自然。”公孙武德道:“小兰儿从小到大,所做的所有事情之中,只有与柳小子结拜这件事情,最让老夫满意。”
“小少爷也是不错,这次之所以会捅这么大的娄子,所为的不也是柳少爷么?”公孙起适时地插言了一句,小拍起他们家老爷的马屁:“能为兄弟出生入死,忠义两全,小少爷很有老爷您当年的风范。”
“嗯嗯,你小子这话说得不假……”老头儿笑眯眯地点头笑纳,不过随着公孙起手中毛笔的落下,公孙武德的老嘴又是一咧,好悬没再叫出声来。
“老爷,外面吴王殿下前来探视!”主仆两人正敷药闲聊之间,公孙义轻声在门外禀报。
第778章 长孙皇后的算计
“很久很久以后。有一个皇帝,庙号康熙,很小很小的时候便继承皇位,嗯,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你大,也就是个刚刚记事的年岁,”柳府书房里,柳一条低头看了李治一眼,低声说道:“那个时候,国家初稳,老皇新丧,朝堂上下,没有几个大臣肯把这个小皇帝放在眼里,整个皇宫也就只有一个太皇太后还能说上些话。不过太皇太后终是一个女人,又久居深宫,便是再厉害又能如何,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小皇帝一人独自承担。”
“在那些臣子之中,有一个开国将军,名叫鳌拜,天生神力,勇武无敌。号称是当时天下第一勇士,”见他已明显吸引住了小李治的注意力,柳一条接声说道:“不过此人,权大欺主,奉旨不遵,在朝堂之中肆意排除异己,诛杀忠良,有几次甚至是当着小皇帝的面前,挥刀动武,斩杀与他对立之官员。”
“为主不尊,为上不敬,是为不臣,此人该杀!”小稚奴双手攥拳,愤声而语。
“是该杀,不过新君势弱,鳌拜又隐为群臣之首,掌管军事大权,甚至一句话就可以废掉小皇帝,谁敢杀他?”接过李治的话头儿,柳一条不以为意地轻声反问了一句:“若是因为这一点杀意而引得他提前造反,你让小皇帝又如何去应对?”
“这……”小李治的小眉头不由微皱了起来,心里思虑着若是换作自己该如何去做,不过看他的小眉头越来越紧,很显然,他并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
“所以,小皇帝选择了隐忍。”停了片刻,柳一条再次出言。道:“平日里故作贪玩胡闹之态,示敌以弱,朝堂相见,面带和善,与之亲近,鳌拜过寿,亲去前去拜贺,鳌拜生病,亦是会亲自前去探视,看上去一副君臣相和之态,很大程度上降低了鳌拜的戒心。而背地里,小皇帝却很注意培养和积聚属于自己的力量。”
“敌强我弱,确实应当如此。”小家伙的眉头舒展,抬头看着柳一条,道:“后来呢,师傅?那个小皇帝可是斗过了那个叫鳌拜的大奸臣?”
“八年!”柳一条定声说道:“康熙足足忍了鳌拜八年,虚与委蛇,面和心离,期间更是眼看着鳌拜杀了一个又一个朝中的忠股之臣。直到小皇帝长到一十六岁,这才靠着手下的十几个摔跤护卫,趁着鳌拜不察。直接在宫里以切磋为名将鳌拜制住,下入天牢。至此,小皇帝这才算是真正地君临天下,这才开始真正地主政朝堂。”
“好!”小稚奴大声叫了一个好字,小大人儿一般地击掌欢声说道:“八年蛰伏,一飞惊天!为人君者,就当如此!”
“呵呵,知道为什么为师要为你单独开设一堂课业吗?”提摆轻身安坐在课堂首座,柳一条端起茶碗儿低头看了李治一眼,淡声询问。
“因为学生的身份?”小稚奴试探地反问了柳一条一句,事实上在柳一条开始准备给他们分开授课时,李治的心里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
“不错!”柳一条点头应了一声,满意地看了这个皇子学生一眼,道:“因为你是皇子,是王爷,只要新皇一日不登基,你就有机会成为皇储,所以有些东西为师希望你能早一些接触到。即便是日后成不了皇储,好歹也能有一些自保的手段,至少成为一个自在闲散的逍遥王爷,安然享福一生不会是件难事。”
“师傅说笑了,太子哥哥圣眷正隆,对于皇储之位,学生断是没有半分奢望。”眼睛猛亮了一下之后,小家伙又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低声回言:“而且太子哥哥生性仁厚,他若为皇,也断不会残戮手足。”
“呵呵,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怎么想。或是怎么说就能算了的。”微笑着轻摇了摇头,柳一条低头小押了一口茶水:“再说,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多学一些东西,对你来说终不是什么坏事。”
“是,师傅!多谢师傅教导!”拱手低头,李治恭敬地向柳一条行了一礼。
“还有,课堂上为师给你讲的东西,”低头看了李治一眼,柳一条接声说道:“若是皇上问起,你可直言相告,至于其他人,包括皇后娘娘,还有你太子哥哥,切记定要守口如瓶,不然,对你,对为师,都将会是一件祸患。”
“是,师傅,学生记下了。”李治正色回道:“除非是父皇问起。否则课堂上先生所讲,必不会从学生口中传出。”
“嗯,好了,下面为师再跟你讲一下康熙小皇帝长大之后的一些事情。”满意地轻点了点头,柳一条抬手将茶碗儿放于桌上,接着上面的故事讲道:“康熙皇帝有二十四个儿子,其中,老大是太子,无能且狠辣,老2是……”
“前日你高热之时,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见儿子醒来。长孙皇后挥手屏退左右,伸手端过宫女方才安放在旁边的桌上的热腾参汤,边向李承乾喂食边轻声说道:“公孙家的那个小兰儿从西北回来了,得了失心疯,还将公孙武德将军给揍了一顿。”
“公孙贺兰?”李承乾乖乖地张嘴将参汤喝下,听到长孙皇后所说的内容,眉头不由轻轻提起:“这算得上是什么大事?比起他之前在西北所做出的那些事端……”
“嗯?母后刚才说什么?说他得了失心疯?”声音一顿,李承乾了然道:“是了,擅自调兵,轻挑两国战事;劫持他国公主,有辱大唐军风。追究起来,随便一条都是够得上掉脑袋的死罪,失心疯?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不过,父皇他能信吗?”
因为跟柳一条之间的仇隙已然挑明,所以对于像是公孙贺兰这样跟柳一条关系莫逆之人,李承乾也已是没有了太多的顾忌,喜恶之色再无半点隐瞒。
“为什么不能信?”看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儿子一眼,长孙皇后轻叹了口气微摇了摇头,道:“事实上你父皇他不但信了,而且还借此免去了公孙贺兰之前身上的所有罪责,令其安心在家中养病,还特意派出了一位太医专职在公孙将军府为其诊病。”
“怎么会?!”李承乾颇为意外地轻声说道:“父皇他老人家一向慧眼如炬,明辨是非,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他公孙爷儿俩所演的苦肉记与障眼法?”
“唔,不对,不对,父皇他不可能会看不出,”好像是猜到了些什么,李承乾微皱着眉头,嘴里面轻声低喃道:“不过既然看出了却不点明,那就是故意的纵容与默许了,父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莫不成是……”
有些豁然地抬头看了长孙皇后一眼,李承乾有些不太确定地低声问道:“莫不成是,父皇他想要对高昌用兵了?”
若是那样的话,那这个公孙贺兰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些吧?改罪为功,正好挠到了父皇的痒处。想父皇之所想,为父皇所想为,若说这些全都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那也巧得太过可怕了一些。
不知觉的,李承乾的脑袋里冒出了柳一条的身影,他总觉得公孙贺兰所遇到的这些巧合与运气,应是跟这个人有着不少的关联,或是,这些事情本就他在设计,事后所发生的一切情况,也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能够猜到这一点,说明你还不是太笨,这些年的太子也没有白当,”满意地看了李承乾一眼,长孙皇后又一勺参汤递出,温声说道:“你父皇确是已动了出兵之念,不过现在正值年关,出兵不合时宜,所以,最少也要等到开春春耕之后。也就是说,乾儿你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好好休养。”
“母后此话何解?”李承乾疑惑地扭头向长孙皇后看来:“难不成此次远征高昌,父皇他有意让儿臣为帅?”
“不,你父皇并没有提过,”轻摇了摇头,长孙皇后淡声说道:“让你出征高昌,是母后的意思,等三个月后,不管你身子是否完全痊愈,你都要主动请战,求你父皇允你随军而去。”
“为什么?”李承乾还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都很是心疼自己的母后,这一次为何时狠心将自己推向战场?
“因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参汤见底,长孙皇后随手将空碗放回,道:“因为前次行刺之事,你父皇对你已是失望透顶,若不是为了顾全皇家的颜面,怕是早就已将你赶出东宫,废去皇储之位。”
“这一次高昌之行,虽有凶险,不过若是做得好了,却也未偿不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多少也能改变一些你父皇的心意。”长孙皇后接着说道:“还有,高昌国力素来赢弱,打起仗来也必不能持久,跟大唐周边的其他几个国家比起来,算不得是一块硬骨头,我儿随军出征,也算得上是多了一分保险,只要安然坐镇军中,一切军事皆听从主帅任命,定不会遇到太大的险事。”
“待战事结束,我儿以皇储的身份随军凯旋,必会让你父皇还有朝中的诸多将军、大员对你另眼相看,你东宫皇储的位置也能坐得更为安稳一些。”
第779章 方便面点
入夜,柳府后宅。蒙得少东家传唤,连夜赶来的柳成一到长安,便匆匆地赶来柳府与他们家少爷会面。
“好了,除了柳成,其他人全都退下吧。”摆手将厅中的下人屏退,柳一条抬头看了明显又胖了一圈儿的柳成一眼,点头说道:“大哥也且坐下吧,此刻没有外人在侧,又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般拘谨。”
“是,少爷。”应了一声,柳成这次倒没再推脱,拱手向他们家少爷行了一礼之后便提摆在下首坐定,低首躬身,候着他们家少爷接下来的问话。
“可曾拜见过爹娘?”提壶将身前的空碗儿斟满,随手推至柳成身前的桌面,柳一条不紧不慢地轻声闲唠了一句。
“回少爷话,来之后先去见的二老,知道少爷叫得着急,所以只给二老行了个礼就匆匆过来了。”柳成中规中矩地恭声回话,实是不敢真以他们少东家大哥的身份自居。
“大哥又见外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用不着这般公事公办的拘谨之态。”见柳成还是一副规矩守礼的小心模样儿,柳一条不由摇头轻笑,既欣赏柳成这般忠心守礼的实诚态度,又有些头疼他这接近于死板的执拗性子,搞得自己想跟他叙些兄弟情谊都没有一点办法。
“礼不可废,小人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见少爷说得诚恳,柳成心中颇为感激,拱手说道:“当初若是没有少爷收留,说不得小人早就饿死在了街边,现在虽蒙得老爷夫人厚爱,收为义子并赐了柳姓,但东家终究是东家,小人万是不敢不敬,还请少爷能够谅解。”
“你,你呀,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打理‘得一醉’的,在外面历练了那么些时日,脑袋怎么还是一根筋?”柳一条摇头轻叹,不过倒也不再多做逼迫。
“知道这般着急地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见柳成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一样低头不语,柳一条小押了一口茶水,率先挑起了话头儿。
“小人不知,还请大少爷示下!”柳成躬身请教,还是一如既往地拘谨有礼。
“本来是想让无尘过来的,不过眼看着年关已是临近,家中还有许多生意与诸多事务需要他去打理。是以,这个念头也就放下了。”端着茶碗儿,抬头看了柳成一眼,见他面色不变,仍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柳一条接声说道:“不过事情却是一件急事,而且事关机密,无尘事忙无暇去做,所以小弟就想到了大哥你。”
“少爷厚爱!”一听事关机密,柳成适时地拱手表了下忠心:“小人此来,只带了耳朵和手脚,只会听令行事,断不会向外泄出一句坏了少爷的大事。”
“呵呵,你我是自家兄弟,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不然这次也不会特意叫大哥过来。”柳一条轻点了点头,道:“而且,这件事情之前也经过大哥的手,所以对大哥来说亦不会是什么难事。”
“唔?”柳成眉头微皱,细心地想了下近年来他们家少爷交待给他的所有事务,遂有些不确定地探声问道:“少爷说的。可是那收粮之事?”
“不错。”见柳成能这么快想到并猜到自己所说的事情为何,柳一条满意地轻点了点头,当了一年多的酒店掌柜,柳成的脑袋确是灵活了许多。
“按着少爷之前的吩咐,府里收粮的事务一直没有停过,只是近两年来境内不是旱灾就是蝗灾,朝庭虽然及时采取了对策,但是田里的收成仍是大有亏损,是以,府里能够收到的粮食并不是很多。”知道他们家少爷询问的是这件事情,柳成的心中顿时便有了底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便开声向柳一条回复起了近年来的收粮状况。
“这么说,朝延的余粮也不会很多了?”听了柳成的回话,柳一条的面色不忧反喜,轻声向柳成问道。
“一面免税抗灾,一面兴修水利,再加上连着两年的天灾不断,新粮难收,所以,朝延的储粮当也是耗去了十之四五。”不知他们家少爷具体是怎么个想法,柳成小心地出声回复。
“那,咱们手里现有多少粮食?”手指轻击桌面,柳一条在心里默算了下,再次出声向柳成询问。
“米二十万担,粟二十五万担,小麦四十万担,总计八十五万担,分藏于境内各州府之中,只需少爷一声吩咐。立即就能集中送至长安城中。”
“八十五万担?!竟有如此之多?!”柳一条多少被惊了一下,先前听柳成说庄稼收成不好,收不来太多粮食,还以为有个十数万担也就不错了,不曾想,竟一下有了八十五万担之多。
若是以一担等于五十公斤换算,八十五万担,那岂不是有四千多万公斤?足够一个十万人的军队饱饱地吃上两年了!
“那是因为府里出的价格至少要比正常的市价高上一成,几是将咱们大唐境内大半的余粮都给收拢了起来。”提起这个,柳成的心里就不免有些心疼,不过基于他们家少爷的一再要求,即使再有不舍,他也不得不去务实照办,将‘得一醉’还有柳府其他生意所赚来的银钱,大半都去换成了粮食。
“有舍才会有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见柳成面上表现出来的心疼模样,柳一条不由摇头轻笑,淡声说道:“这些钱,咱们不会白花,很快你就会发现,咱们那比市价高出一成收来的粮食,并不是很贵。”
“少爷可是有了什么消息?”见他们家少爷说得笃定。柳成的眼前不由一亮,小声地向他们家少爷打听。
“若是所料不错,”反正迟早要让柳成知道,所以柳一条也不多加隐瞒,直接开声回道:“过了年关,春耕之后,大唐与高昌之间,就要再起刀兵了。”
“要打仗了?!”有惊讶,不过却没有怀疑,柳成有些意外带惊喜地看着他们家少爷说道:“那岂不是说,咱们府里收来的粮食。至少能换来多出一倍的银钱?”
“一倍算得了什么?”对柳成没出息的样子嗤之以鼻,柳一条伸出一个巴掌,豪声说道:“若是没有五到十倍的回报,我又何必让你们如此辛苦去各地暗中收粮贮备?”
“五到十倍?!”那怎么可能?柳成的眉头不由深皱,断是想不到该如何将手中的粮食提升到那般高昂的价格。
“少爷,”想了半天,柳成觉得还是得多嘴劝一劝他们家少爷:“价格炒得太高的话,且不说会不会有人肯出钱购买,但就朝延一方怕都不能应付过去,战时、灾时刻意过份提高粮价,那可是要入牢杀头的大罪啊!还请少爷三思!”
“呵呵,大哥觉得我是那么蠢笨竟想以卵击石之人吗?”柳一条不以为意地摇头轻笑,见柳成仍是一副忧心不解之态,遂出声向其说道:“寻常的粮食若是想要卖出五到十倍的差价自然是痴人说梦,但是若是这些粮食变成了另外一种无须煮食即可即时食用的其它粮食,却并非是没有这个可能。尤其是,”看了柳成一眼,柳一条切声说道:“尤其是在行军打仗的紧要时刻,这些东西的价格,可能还能要得再高一些。”
“难道,”柳成的眼前一亮,身子不由向前轻探了探,道:“这就是少爷着急叫小人过来的原因所在?”
“不错,”没有否认,柳一条点头说道:“这次叫大哥过来,就是想让大哥去着手制作一种可以即食的方便面点。”
“这是面点的制作方法,”说着,柳一条从袖筒里摇出一方纸笺递于柳成跟前,道:“将府里现贮的大米和粟米全都换成小麦,磨成面粉,然后按照纸上的方子将这种面点做好备用。”
“是,少爷!”柳成的声音有些激动,手脚也多少有些哆嗦,他知道,继‘得一醉’的‘三碗不过岗’之后,又一个可以风靡整个大唐的神话很快就要在他的手上诞生了。
“行事之时,记得要隐秘一些。”看着柳成小心地将纸笺收起,柳一条接声说道:“在大唐与高昌的战事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一点消息流露出来。”
“少爷放心,这事小人知道轻重,一切皆会小心行事,断是不会坏了府里的发财大计。”柳成信誓旦旦地开声向他们家少爷保证:“而且,在大唐与高昌兵起战事之前,小人定会努力将府中所有的粮食全都制成少爷所说的这种方便面点。”
一寸光阴一寸金,在生决场上厮混了近两年的柳成自是能够看得到这方便面点的商机所在,若是错过了这场唐、高之战,这种面点虽然仍是新奇、方便,但是若是再想卖出他们家少爷所预期五到十倍的价格,怕就是千难万难了。
“事成之后,利润分成同‘三碗不过岗’,”满意地点了点头,柳一条还不忘甩出了一些甜头,道:“过了这次,大哥也就能在府外另立一个门户了。”
“少爷厚爱!小人定不会负了少爷的一番心血与期望!”柳成神色激动地起身施礼,一躬到地。
第780章 私屯米粮?
“走了?”从侧旁的屏风后面出来;公孙武德探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向他们家小兰儿问了一句废话;惹得公孙贺兰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儿;没有一点想要答言的意思;自顾自地坐在那里暗自盘算。
“看不出我们家的小兰儿现在竟成了人人都想啃上一口的香饽饽;这大老远的就把吴王殿下给招了过来;放在往常;老夫我可是连想都不敢去想啊;哈哈哈……”见公孙贺兰没有回话;公孙武德不以为意地回身在正座安坐;接声自语;之后便忍不住地开声大笑起来;臃肿瘀青的面上显出一脸的得意。
算上刚走的这个吴王殿下;今天这已经是第四波来向他们家小兰儿示好的朝中权贵了吧?小饮了一口下人刚递上来的新茶;公孙武德心中那叫一个美;从来没有想到;一向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惹祸精;他们老公孙家唯一的一个嫡亲血脉;现在也终于发光发亮;足足地出了一回风头。
吴王;太子;还有其他的一些个高门权贵;若是搁在以前;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他们家小兰儿一眼;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看若不是有他公孙武德这个大伯在朝中立着;依着公孙贺兰这些年的所做所为;这些人里面的随便一个都可以轻易要了他们家小兰儿的命去。
但是现在呢;他们还不是全都巴巴地带着礼物赶了过来;示好;拉拢;前所未有的和善。
若不是脸上的伤势不宜见客;若不是这么快就与他们家小兰儿和好会惹来旁人的怀疑;公孙武德这老头儿怕是早就耐不住性子从里面出来显摆、得瑟了;活了大半辈子;像是这种长脸的机会可是不多。
“都是一些想要捞便宜的主儿;有什么好得瑟的?”公孙贺兰不以为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碗儿;显是并没有将今日来的这些人看在眼里。若是这些人真个看重于他;也不会直到现在才巴巴地赶来探看自己。公孙贺兰虽是武夫;但却绝不是那种大大咧咧的莽汉;对于这些人的心思;他心里犹如明镜。
“话是这么说;不过能被这些人看重;对你还有对咱们公孙家来说;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公孙武德倒也看得明白;所以对公孙贺兰的话语和态度一点也不觉着意外;乖侄子没有被这些人的花言巧语和糖衣炮弹给弄得昏头昏脑;老头儿心里更是觉着无比的欣慰和得意。
“好事?”翻了翻白眼儿;公孙贺兰一点也不客气地向老头儿打击道:“伯父莫是老糊涂了不成?别人给了个好脸儿就把您老给乐成了这样?在朝里混了这么许久;难道大伯还没有看个清明?在这些人眼里;咱们爷俩儿便是再有能耐;充其量也就只是两个只知舞枪弄棒的武夫而已;他们会真将咱们放在心里么?别做梦了”
“好”被侄子这般不给面子的说教打摆;公孙武德没有丝毫地气愤与羞愧之色;反而双手击掌冲着公孙贺兰大叫了一声好字;满是欢喜和赞赏地看着他们公孙家这棵独苗儿;大声赞道:“没想到我们家的小兰儿竟也能有如此见地;足见这些年小兰儿却是长了不少的心思;如此;大伯也就放心了。”
看到他们老公孙家唯一的一个嫡系血脉终于有了长进;有了足以独挡一面的胆识和魄力;公孙武德长久以来一直压在胸前的一块心病终是去了;原本袖肿不堪、不可入目的脸上也多出了几分神彩。
“以前小侄年少无知;给伯父惹下了不少麻烦;让伯父操心了”听出公孙武德话中的意思;公孙贺兰心中一暖;面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愧色;起身拱首;深深地冲着公孙武德施了一礼。
“哈哈哈;行了行了;咱们爷儿俩无须如此。”公孙武德老怀大慰;这个小兔崽子可是有好些时候没这般恭敬地给自己见礼了。
“眼看着战事将起;正是我辈武将出头建功之际;”挥手示意他们家小兰儿在身边坐下;公孙武德面色一正;宏声向公孙贺兰问道:“不知我儿可有这个心思;到时也去疆场搏一个大好的前程?”
一说到战事;老头儿的两只老眼开始放光;双手也在侧下不住地抖动;看得出;许久没有上阵杀敌;这位老将军的手;有些痒了。
“小侄早有此意”公孙贺兰面上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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