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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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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惩恶霸(3)

公堂上,王魁与黄衫各站一旁。黄衫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好似根本不认识堂上的柳一条一般。而王魁则对柳一条怒目而视,张着嘴恨不能生啖其肉。刚才他已请郎中为王帅瞧过,肺部三处主脉严重损伤,难医。就是侥幸医好,也再提不起三十斤的重物。王帅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柳一条则气定神闲地跪在大堂上,看着坐在正堂处的王志洪王大人。

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虎目;剑眉;阔口,长得很帅气,看上去也很有一副官像。刚才在牢里跟差役大哥闲聊的时候柳一条打听到,这个王志洪竟还是进士出身,懂天文,通算术,知农业,也算是个人才;只是不知为何流落到了三原这个小县。

“大人,柳一条目无王法,无故抠打朝庭官员,致其重伤难治,情形极为恶劣,请大人对其严惩!”王魁率先忍不住出来发话,只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放肆!”王志洪一拍惊堂木,怒吼一声:“王捕头,公堂之上哪有你说话之地!给我退下!!”

“是!大人。”王魁这才意识到不妥,遂低声应是,退在一旁。

“大人英明!”柳一条此时大声送上一记马屁,他看出王魁与王洪志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很融洽。心中感叹这个王魁做人还真是失败。

“嗯。”王志洪低头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柳一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严声道:“你就是柳一条?黄捕头说你在县集市打了税官王帅,情况可属实?”

“回大人!属实!王帅确实为小民所打。”柳一条坦然承认。

“大胆!”王志洪的声间陡然拔高,道:“无故抠打朝庭官员,你眼中可还有王法?!来人!将此目无法纪之人拖出去杖二十棍!”

“是!”从王魁身后闪出两个壮汉衙役。柳一条打了个冷战,他堪至看到了王魁因冷笑而露出的黄板牙。

“慢!大人,小民有话要说!”在被拖出去之前,柳一条大声叫道。

“讲!”王志洪挥手示意两个衙役停步。

“大人,王帅私涨税款,在集市上强征重税,还无故抢夺小民的白菘,小民是出于义愤才出手的,望大人明察!”说着柳一条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收据递出,道:“这份是王帅征收小民税款的收据,还有王帅强抢时所打坏的白菜。请大人过目。”

见如此,王魁的脸色大变,暗怪儿子怎会留下如此大的把柄。

“一百文?!”王志洪冷冷地扫了王魁一眼,道:“王捕头,王帅可曾醒了?”

“禀大人,醒是醒了,只是……”王魁推推诿诿想托些时间以想对策。奈何王志洪并没有给他这个时间

“醒了就带上来!本官有话要问!”一声轻喝;断了他想拖延时间念头。

“是!大人。”低声应下,王魁的脸变得比猪皮还白。他已料到,王大人怕是要拿他们父子开刀了。

没一会,四个衙役将躺在木板上的王帅给抬到了大堂。

王帅到现在还不能起身,衣服上还残留着他吐出的那口鲜血,样子看上去格外凄惨。王志洪意外地看了一眼比王帅要小上一号的柳一条,王帅的伤真是这个小家伙弄的吗?

王志洪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王帅!柳一条说你私增税款,还仗势抢夺他的白菘,可属实?!”

王帅看了他爹王魁一眼,挣扎着从木板上坐起,颤声道:“大人,小人做事一向都是依法而行,断没有柳一条所说之事。柳一条所说纯属污告,请大人明察!为小人做主!”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王志洪命人将收据送到王帅的眼前,道:“这张收据可是你亲笔所书?还有那筐里全是烂叶的白菘,可是你所为?”

“这……”王帅再一次将目光瞄向了王魁,他不知道为什么以往都是过场的审问今天会显得如此严肃。

王魁看到王帅求救似的目光,民里叹了口气,快步走到王帅的跟前,一个嘴巴呼到王帅的脸上,破口大骂道:“逆子!平日里你喜欢胡闹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敢瞒着为父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我打死你这逆子!”

说完又是一个嘴巴,打得王帅再一次吐血。

“爹!!”王帅被打懵了。为什么平时连骂都舍不得骂他的爹会如此用力的打他?为什么?为什么平时宽松的公堂会如此严肃?为什么平时只会挨揍的柳一条会反身揍他?今天他遭遇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柳一条意外地看了王魁一眼,王魁的做法很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发生,没想到在这里竟让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个父亲,为了能与犯法的儿子撇清关系,竟会狠心地胖揍已是重伤的儿子。

冷血,是柳一条对王魁的评价。这样的人很可怕,所以柳一条告诉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王魁赶尽杀绝。不然他会后悔的。

“王魁!”王志洪出声止住王魁的打骂。说实在的,王魁的做法让王志洪得得心寒,对亲生儿子沿且如此,那对外人呢?

“大人,王魁失态了!请大人谅解!”王魁躬身请罪。

“嗯,你且先退到一旁,你的事待审完王帅再讲。”

“是,大人!”王魁心里一个咯蹬,抬头看了王志洪一眼,但是从王志洪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人,王帅身为执法人员,却知法犯法,依仗家中权势,私增税银,强抢他人财物,请大人严惩,还三原县一片青天,给百姓一个公道!”柳一条适时插口。

依仗家中权势?王志洪轻轻地扫了一眼堂下的柳一条,心道这小子倒是会用词,一句话就把王帅一家子都给兜了进去。

“此案我自会为你做主。”王志洪道:“王帅听判!菜农柳一条告你强增赋税,强抢他们财物,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再强辞夺理。现在本官依律撤去你税司一职,判你监禁一十五年,没收家中全部财产返归于民。来人!将罪犯王帅压入大牢!”

“是!”黄衫向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众衙役将王帅抬下。

“王魁!”王志洪又将目光移向了一直心惊胆战王魁。

“小人在!”王魁跪倒在地。

“王帅扰乱法纪,逼迫于民,虽与你无甚关联,但是你身为其父,却有不教,不察之过。县衙里总捕头的位置你就不要再做了,明天就交于黄捕头之后你就回家养老去吧。”

“谢大人!”王魁身体软倒在地。从这一刻起,他什么都没有了。

“柳一条!”王志洪又将话头指向柳一条。

“小民要!”柳一条声音宏亮。这声官司到此,他已经算是胜诉了。

“本官鉴于你尚且年幼,且此事又情有可源,就不再追究你抠打官差之罪,你且下堂回家去吧。”

“谢大人明断!小民就此告退了。”柳一条嘴角挂着微笑,不紧不慢地起身退出了公堂。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王魁怨毒的目光。

第006章 一头会拉稀的牛

柳一条背着箩筐哼着小曲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也是一片喜庆。

因为家里面多了一头牛。是的,一头土黄色的半大牛犊。而且以柳一条多年的饲养经验来看,这头牛似乎还有病。双目大而无神,股处软挎松驰,这是一头不知道拉了多少天的病牛。

见柳一条回来,家中最小也最惹人疼的柳小惠跑了上来,拉着柳一条的手欢快地道:“哥哥你看,咱们家也有牛了!这么大一头!”

“哦,是吗?”柳一条将箩筐放下,弯身把柳小惠抱起,笑着问道:“那你知道这牛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我当然知道!”柳小惠仰着头,皱着她的小琼鼻得意地说道:“是爹今天下午买回来的,当时我就在门外,我是第一个看见的!”

“第一个看见的?!呵呵,我们家小惠真了不起!”柳一条刮了下溺爱地刮了下柳小惠的鼻子。逗得柳小惠格格地笑了起来。

柳贺氏上前把缠着柳一条的柳小惠接过来,关心地问道:“一条这么早就回来啦,一定累坏了吧?”

“没,一点都不累,今天的生意不错,一大筐的白菘卖的只剩下十几颗了。”言罢柳一条前前后后地围着小牛犊转了两圈,向一旁满脸笑意的柳老实问道:“爹,这头牛你是在哪买的?”

柳老实笑着回答道:“这是邻村老夏家的,他们家的牛下了两个崽儿,这是其中一个,只要五贯钱,比别人的便宜一半那。当时我赶巧碰上,一狠心就买了下来。你看看,不错吧。有了它,以后咱们家再种地就轻松多啦。”

说话的时候柳老实很兴奋,这也难怪,唐朝时的一头牛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一辆拖拉机,一牛在手,种地不愁。有一头牛,是这个时代每一位农夫的梦想。

尽管不想说,但是柳一条还是忍不住给柳老实泼了一头凉水,“爹,五贯银钱确实是很便宜,但是,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是一头病牛!”

“病牛?”柳老实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看了看牛,又看了看柳一条,半天才道:“一条,你看错了吧,你看这头牛长得多壮实,怎么会是头病牛呢?”

为了证实他的话,柳老实特意地用力在牛背上拍了拍。

“噗~”一声巨响,一阵恶臭从牛的股处发出。

“肠辟?!!”柳老实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肠辟?”柳一条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拉稀在古代确实有这么一个称呼。

“我去找他去!”柳老实很火大,一头有肠辟之症的牛跟一头死牛有什么分别?他不能吃下这个暗亏,那五贯钱可是他五、六年的积蓄。他不能让它就这么浪费在一头要死的牛上。

“爹!”柳一条横身将柳老实拦住,道:“你去找他有什么用,钱你都已经给了,人家还会承认卖你的是头病牛吗?说不定他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把牛弄病了想讹诈他。这事没依没据的,你去了也没用。而且五贯钱能买一头病牛,咱也不算吃亏。”

“一条,肠辟呀!得了这种病的牛,跟一头死牛有什么区别?五贯钱难道就这么没了?”

“无碍的,爹,这个病,我能治!”柳一条坚定有力的声音让柳老实激动的心情稳了稳。他面带疑惑地问道:“一条,你说什么?你能医这肠辟之症?”

“是的,爹。这头牛你就交给我吧,要不了几天它就会好起来。你那五贯钱绝对不会白花的。”柳一条淡淡地笑了笑,给了柳老实一个安定的眼神。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给牛看病?”柳老实还是不相信,柳一条一直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柳一条有什么能耐他这个当爹的能不清楚么?

“爹,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你就别问了。只管放心地把牛交给我,我保给你医好就是了。”

“娘,这里好臭,我们进屋好不好?”柳小惠捏着鼻子,小声地对柳贺氏说道。

“好,好,咱们进屋。”柳贺氏抱着柳小惠走到了屋里。牛的事情自有家里的男人去处理,她一个女人是不用去掺呼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孩子,准备好晚饭。

“娘,家里面有大蒜没有?”柳一条推门进了厨房,一直闲得无聊的柳小惠立即就粘了上来。

“蒜啊?诺,在那边墙上挂着那,你去取吧。”柳贺氏随手指了指。

柳一条将柳小惠轻轻抱起,道:“好咧,小惠,陪哥哥剥蒜去!”

“一条,你剥那么多蒜做什么啊,你爹和你二弟都不喜欢吃,剥多了都遭践了。”

柳一条笑道:“娘,遭践不了,这是给牛治病用的,多多益善。对了,二条怎么还没回来,这时候他也该下学了吧?”

柳贺氏道:“二条啊,他们私孰先生请了一个外来的先生来讲学,要晚一会才能回来。听二条讲来的这个先生在长安一带很有名望那。”

柳一条点了点头,三原县虽然是个穷县,但赖好也位与帝都边缘,要想请一个稍微有一点学问的先生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很名望这个说法肯定含有很大的水份,想来只是私孰做的宣传而已。这种事情以前他上大学的时候见得多了。

柳一条把剥好的一斤多蒜头全部捣烂,又取了柳老实长喝的白酒若干,凑成了一小瓷盆蒜头老酒汤。这就是他治疗牛腹泻的方法。大蒜除菌,老酒祛寒。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得了腹泻,拉稀不止,这招都百试百灵。喝个三四次,不管你拉得有多稀,都能给你止住。

“就这个?!”柳老实极其怀疑地指着柳一条递给他的蒜头汤,道:“就这,也能治病?!”

第007章 柳二条的课后作业

“二条!回来的正好!快快,跟你大哥一起把这头倔牛按住了,我就不信给它灌不下去了还!”柳老实气喘吁吁地向刚回来的柳二条吩咐道。为了把那盆蒜头汤给病牛灌下,可把他跟柳一条累了个够呛。没想到一头病牛竟还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牛!!”柳二条惊喜地大叫一声,把书本放到一边,快速地跑到牛的旁边,道:“爹!咱家什么时候也有牛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事一会再说,你先跟你哥把它给按住了,对,就这样,一人一只角!别松手!”柳老实借机掰开牛嘴,端起盆来就将那些蒜头汤倒了下去。

“好了,二条,松手吧。”柳一条拍拍手,对柳二条说道。

柳二条凑到柳一条的近前,道:“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给牛灌下的东西是什么啊?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大蒜的味道?”

“呵呵,这头牛得了肠辟之症,刚才我跟爹是在给它医治。嗯,这些都是杂学,你无须知晓太多。对了,你在私塾怎么样,外来的先生是不是比本地的先生要好呢?”不想让柳二条在治牛这件事上纠缠,柳一条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柳二条的身上。

“唉!”柳二条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

“这小屁孩儿怎么还学会叹气了?”柳一条心中好笑。不过身为人家的大哥,他也不想看着柳二条这么愁眉苦脸。他拍着柳二条的肩膀道:“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在学,哦,在私塾遇到什么困难了?没关系,跟大哥说说,大哥帮你解决。”

柳二条摇了摇头道:“你帮不了我的,大哥,除非你会对对子。”

柳一条会对对子吗?很显然,他不会。因为以前的他根本没上过一天私塾。一识字,怎么会对联?

但是现在的柳一条是绝对会的。

对联是由诗体发展而来,而柳一条脑中的诗词又何止千首。

柳一条轻松笑道:“那你说说看嘛,一人智短,三人智长,说不定大哥我还真能对出来呢?”

“是这样吗?”柳二条的眼中闪出一丝希翼,他眼中的大哥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根本没想过,一个不识字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对子。柳二条道:“哥,你听好了,先生给我们出的上联是:独角尖尖,四面八方六角。”

“独角尖尖,四面八方六角。嗯,这是一个比物联,相当于一个物体外形的说明书,角尖,中空,六角,嗯,说得应该是一六角凉亭。”柳一条蹲在地上,用一段捡来的枯枝画了一个简略的六角形。看了半天沉思道:“这下联也应该以一物对之,但是这一物什用什么好呢?有些难度,现在的老师真是,怎么能给一小学生出这么难的作业?”

听了柳一条的自言自语,柳二条的眼中有了一丝亮色,拽着柳一条的胳膊大声叫道:“哥,你真是神了,当时先生就是坐在一六角亭下伸手指着亭中一角出的此联。大哥可日已有了下联了?”

柳一条摆摆手道:“下联,哪有那么快,你哥又不是神仙。就是神仙对对儿他也要讲究情景结合,没有相应的情景,对出的对联……,等等,你刚才说你们先生出上联的时候是用手,指着亭角说的?”

“啊!”柳二条呆呆地点了点头。

“这会不会是一个提示呢?嗯,有可能。”柳一条沉思道:“如果以手对,那应该是什么呢?单手,嗯,独对单,不搭配,那双手呢?”柳一条伸出双手,喃喃道:“双手十指,四长六短。如果我对两拳握握,五指三长两短合不合拍?嗯,不行,念起来不是很顺口,还得再改改,怎么改呢?”

“嗯,有了!”柳一条从地上站起来,道:“二条,咱们可以给他对:两拳拱拱,五指二短三长!如何?可工整?”

“独角尖尖,四面八方六角;两拳拱拱,五指二短三长。哥,你太有才了!我崇拜你!”柳二条激动地从嘴里蹦出了一句后世的经典台词,当然这都是柳一条平时没事教给他的。

柳一条道:“一种文字游戏而已。好了,既然对出来了,就不要再多想了,咱们去吃饭吧。”

“嗯!”柳二条使劲地点了点头,屁颠屁颠地跟着柳一条进了堂屋。那里,柳贺氏早已把饭菜准备停当。

柳贺氏见他们进来,对他们说道:“门口有温水,你们兄弟俩快去洗洗。看你们的手都脏成什么样子了。真是的,大冷天的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说,还非要蹲外面。”

“别罗嗦了,一点小事情说得没完没了的,还不赶紧给他们盛饭去!”老柳在一旁发话。不过语气有点冲,吹鼻子瞪眼的。差点将一旁的小惠给吓哭了。

“你没事吼什么吼,看把孩子给吓的。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痛快,几年的积蓄换来了一头病牛,但那也愿不得旁人啊,谁让你自己贪小便宜的。再说,一条不是说能治吗?你还火什么火?有本事你找那个王帅斗去,前几天他将一条打成那样也没见你对人家吼一声。”柳贺氏不甘示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数落起柳老实来。

“你个败家的婆娘!你以为我不想多发点钱买一头好牛么?!你以为那天我不想冲上去为一条报仇么?!我都想!!但是我能吗?钱花光了家里怎么办,我冲上去了你们怎么办?”

“哥,爹娘又吵起来了,你进去劝劝吧,他们都听你的。”柳二条推了推柳一条,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又?”柳一条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家里也不是很和谐啊。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柳一条道:“二条,你去开门看看是谁来了,我先进去把爹娘劝住。”

“嗯!”柳二条点头跑出。

柳一条则踏步进了屋里。柳老实和柳贺氏见他进来就全都没有了声音。

柳一条走到柳贺氏的跟前,接过她怀里想哭又不敢哭的柳小惠,对老柳夫妇说道:“爹,娘,你们都别再吵了,为了一点小事情,不值得。不就是五贯银钱吗,过几天就能再挣回来。再说大过年的,吵来吵去也不吉利。诺,这是我今天卖菜的钱,除了十文税钱,还有九十八文,有了这些钱,能过个好年了。”

“还有,那个王帅……”柳一条话没说完,就听到柳二条在门外欢喜的叫声。

“杨叔!你怎么来了?!”

第008章 杨叔来访

“杨老哥!”柳老实闻声迎了出去,柳一条跟在他的后面,杨伯方曾出面救过柳一条,怎么说也算是他们老柳家的恩人,不能怠慢。

柳贺氏则抱着柳小惠进了内屋。唐朝时的民风虽然开放,但是女眷还是不被允许见外客的。

“快,快,快进屋。刚好我们刚要用晚饭,杨老哥如果不嫌弃就在这用点吧。”柳老实热情地把杨伯方让到了屋里,冲柳一条喝道:“一条,快去给你杨叔添双碗筷!”

“呵呵,那如此,杨某就叨扰了。”杨伯方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柳老实的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柳一条去为他准备碗筷。

柳老实斟上一杯酒,递给杨伯方道:“杨老哥,来,咱哥俩先喝一杯。谢谢你上次为一条出头,不然这小子可能连活都活不了了。”

杨伯方接过酒杯道:“柳老弟,那些都是举手之劳,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再说一条这孩子,有出息,我喜欢。其实上次即使我不出面,他自己也会把事情解决的。反而我的出现好像还防碍了一条。”

想起中午发生在集市的事情,杨伯方心中颇有些感慨。

以柳一条今日的作风,那王帅怎么会斗得过他。上次挨打,说不定也只是柳一条演得一出戏而已。

“杨叔言重了,”柳一条拿着碗筷进了堂屋,走到杨伯方的身前,道:“杨叔两次援手之德一条是不敢忘记的。来,杨叔,我敬你一杯。”

杨伯方摇了摇头,轻轻地把柳一条敬上来的酒推到了一旁,道:“你这杯酒叔不能喝。一来是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二来是即使帮上了一点那也是应该的。我今天这个时候来主要就是想看看你是否平安回来,顺便确认一下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现在看来,那是假不了了。”

“这,”柳老实担心地问道:“杨老哥,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是不是一条又在外面闯祸了?”

柳一条一阵气苦,为什么当家长的总是会这么想?

杨伯方道:“一拳打倒王帅,伤其肺部三处经脉。一纸告倒王魁,致其被罢官养老。柳老弟,你说这算不算是祸事?”

“真的?!大哥!你好棒!我崇拜你!”柳二条这小屁孩儿不合适宜地插嘴,惹得柳一条冲他直翻白眼儿。

“闭嘴!你在这捣什么乱!到里间去!”把柳二条喝出去,柳老实面色凝重地向柳一条问道:“一条,你杨叔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打了王帅,告了王魁?”

柳一条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复。

“你!一条,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这才几天,你怎么又闯这么大的祸事?!”柳老实大声喝道。“我说过,王家势大,咱惹不起!你现在不但打了王帅,还告了王魁,他们能放过咱们吗?完了,依王魁的性子,他就是杀了你也不会甘休啊?”

“爹!”柳一条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做了,就会把事情全担下来,你不用担心会连累到你!大不了我把这条命陪上就是。”

柳一条火了,有这么当爹的吗?人都言父子情深,但是看看柳老实现在的样子,让人失望到了骨子里!

柳一条不禁想起了公堂上无情欧打王帅的王魁。或许他们是同一种人吧?

“一条,怎么跟你爹说话呢!他这样也是担心你嘛!”杨伯方也站了起来,拉着柳一条将他按到坐上,道:“再说你爹说得也没错,王魁是不会放过你的。或许你以为把王帅送进大牢,再把王魁告倒,之后就会安然无事。这要是一般人确会如此。但是王魁,他可不同一般啊,你知道他当捕头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柳一条摇了摇头,他一直觉得柳老实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但是现在听杨伯方讲,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地痞!三原县为祸最凶的地痞!”杨伯方道:“手下有大小兄弟一百余众,都是为祸一方的穷凶极恶之辈,这样的人你惹得起吗?”

“呃?!”柳一条不大不小地惊了一下。

老大,小弟,地痞,这不是黑社会吗?唐朝时的黑社会。

“那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当上三原县的总捕头?一方是贼,一方是官,这也太玩笑了吧?”

杨伯方解释道:“那是上任县丞想出的妙方,以夷制夷。命王魁为捕头,约束其手下。如此三原县才平静了十几年。这些也只有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能连听都没听过。这次虽然不知王大人为何会借你之手免去王魁的官职。但是就凭你出手打伤了王帅,王魁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听杨伯方如此说,柳一条的心反而定了下来。

王志洪为官多年,又是进士出身,他做事是不会这么鲁莽。没有后招,他不会拿他治下百姓的安宁开玩笑的。

“杨叔,你不用担心,王魁已是昨日黄花,翻不起多大风浪的。”柳一条自信地笑道。“他要是聪明的话或许还能逍遥几天,要是他不识好歹敢来找我的麻烦,那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一天之中杨伯方已经两次见到柳一条这样自信的笑容了。第一次是他打王帅告王魁,那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一条,你怎么……”

“杨叔,这事你先别问,时候一到你自然会知晓。”柳一条开口止住杨伯方的问话,有些事情现在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不过如果我是王魁,我现在会找个地儿乖乖窝起来。报仇这种事儿哪是那么容易的。”

“哦?”杨伯方点了点头,从柳一条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味道。

柳一条拿起酒壶斟上一杯,端到柳老实跟前,道:“爹,刚才是我错怪你了,孩儿在此给您赔罪,请爹原谅!”

知错就要改,在自己亲爹面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柳老实接过酒,一口灌了个底朝天,道:“这事不怪你,是爹没跟你说明白。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不知道,不怪你。回头我让你娘给你收拾一下,今夜你就出去躲躲吧。”

柳一条道:“爹,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王魁现在已经不足为惧。他这几天要是不来找我麻烦还就罢了,他要是真敢来,我保他有来无回!”

柳一条的话让老柳怔了怔,他这才注意到儿子的不同,跟以前的莽撞相比,现在的柳一条身上似乎多了一层让人安心的稳重。

就像他说能为牛医治肠辟时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就会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第009章 牛,是要穿鼻子的

柳老实第二天起得很晚,醒的时候太阳已经上了第四杆,马上就到了正午。

他揉着因宿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走出卧室的时候,正看到柳一条抱着一捆干草走向牛篷,就抬步跟了上来。

耕牛可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先不说它的作用,光买它时花费的银子就让他心疼了半天,五两银子啊,如果真死了那些银子不就打了水漂了?

“爹,你醒啦。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没有什么不舒服吧?”柳一条见柳老实出来,就放慢脚步,跟柳老实走了个并齐。

“嗯,没有什么,就是昨夜喝多了点,头还有点沉。过一会就会没事了。哦,对了,你杨叔昨天是怎么走的,他好像也喝了不少。你没把他留下吗?”

柳一条笑道:“爹,杨叔的酒量可比你大多了,两壶酒下肚之后他还跟没事人一样。最后看你醉倒了,他跟我聊了会天就自己回去了。”

柳老实道:“这也是,你杨叔以前是个跑江湖的,又有武艺在身,我喝不过他也算正常。只是那么晚了还让他回去,有失礼数。”

“什么?”柳一条自动将后一句话滤掉,颇有兴趣地向柳老实问道:“杨叔以前是跑江湖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他以前很厉害吗?”

“厉不厉害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当年王魁最凶的时候也不敢轻易地去招惹他。不然上次王帅怎么会那么轻易地饶过你,还肯赔出一两银子来?那都是看着你杨叔的面子给的。”

怪不得那些捕头会对他一个小老百姓那么客气,合着这个杨伯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他怎么会这么关心咱们家的事呢?先是救过我,昨天还特地跑来提醒我要提防王魁。貌似他跟咱家不是亲戚吧?”

“那是祖上的一些关系,你一个小孩子家就不要知晓太多了。”柳老实敷衍道。“咱家的牛怎么样了,好了一些没有?开春以后我还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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