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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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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先去看看,也好。”扭头看了看阴春,阴妃轻点了点头,没有多加拦阻,她也想看一看,这个柳亦凡,到底是不是真有些材料?如果他连阴春这个下人都斗之不过,那就更不需要她,一个永和宫的正主,亲自出面了。

能不出手,尽量不要显露,阴妃也不想与立政殿地长孙皇后,起得什么冲突,损了自己在皇上,在皇后娘娘眼前的温顺形象。

“好了,你且先下去吧!”把妆台上的饰品插齐,阴妃娘娘缓从椅上站起身形,轻冲着阴春摆了摆手,道:“记得,非万不得已,莫要与立政殿中的人手,起什么冲突。”

“是,娘娘,小人省得!”明白他们家阴妃娘娘口中的意思,躬身与阴妃一礼之后,阴春弯着身形,缓退了出去。

“这个柳亦凡,倒真是有些胆色,”听得了柳亦凡昨日的所作所为,正在哄逗自己儿子的太子妃武媚,微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只是,亦凡先生这般作为,就不怕阴妃娘娘会对他胁私报复么?要知那阴妃娘娘,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虽没有见得阴妃几次,与阴妃也未曾有过深交,但是对于阴妃这个人,武媚在心里面,一直都带着几分的戒意,那,也是一个,可以笑脸吃人的老虎。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在这后宫之中,能够当上娘娘的嫔妃之中,又有哪一个女人,会是简单的角色?

“不会吧,”豫章小心地扶着武媚斜靠在床榻,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阴妃娘娘为人向来和善,明理,这件事情父皇既是已作了定论,阴妃娘娘当也是不会再私下寻得亦凡先生的不是了吧?”

“这事儿,可是谁也说不准去,”把怀中的儿子递于豫章,武媚挑着眉头向豫章说道:“齐王毕竟是阴妃娘娘的亲生骨肉,儿子挨了打,受了伤,便是再开明和善的母亲,心中多少也会生些怨气。”

说起宫里的一些明争暗斗,武媚可是比李茹似这个常在皇上皇后庇佑下的宝贝女儿要有经验得多,对一些人物心中的想法,多时也能猜出个八九。

“那,亦凡先生现在宫里,岂不是有些……”豫章不是傻瓜,听得武媚的这番言语,自也是能够想到一些什么事来,心情也不由便提紧了一些,抱着怀中的小侄儿,神情略带担忧。

“这,倒也不尽然,”抬头看了眼前这个已是有些着急的小姑一眼,武媚轻笑着说道:“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过父皇他人家对这亦凡先生,似是颇为看重,应是不会看着他在这宫里面,出些什么事端。”

重伤殴打皇子而无罪责,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得的殊荣,柳亦凡既能搏得皇上这般地看重,这宫里的一些小麻烦,怎又能难得了他?

第601章 考较

“见过骆先生!”课余之时,柳一条带着骆阿瞒进了侧殿书房,三个小学生与他见了一礼之后,又规规矩矩地弯身与骆宾王这个新到的先生见礼,不过他们的六只小眼睛,却是一直都没离了桌面,离了柳一条初来时所带的那只千纸鹤。

对于未知且又新奇好玩儿的东西,小孩子总是兴味盎然,很热切地想着要将它给收在手中把玩,瞧探一下这张纸中的究竟。

“三位殿下有礼了!”骆宾王依礼还礼,拱手半弯着身子,瞧看了三个小家伙一眼,目光不由也随着他们探看的地方,瞧到了那只千纸鹤的身上。

“一只小鸟?”从来没有见过,骆宾王依着纸鹤的外形,轻声询问,同时在三个小学生羡慕专注的目光下,伸手将纸鹤给拿在了手里,捏着纸鹤两边的翅膀,细看着纸鹤的头尾摇摆,犹如活物。

好精巧的一个小东西,不知是何人所做?思量间,络宾王的目光不由向身侧的柳亦凡身上移来,在这书房之内,除了三位小殿下,怕也就只有这位亦凡先生了。只是,像是柳亦凡这种正经的书生文士,怎么对这种奇淫之道,也是甚为精通?这只纸鸟,若是没有些许的功夫,怕是也难以折叠得出来吧?

“那是千纸鹤!”眼巴巴地看着骆宾王手中的纸鹤,小丫有些眼红地开口向眼前的这位新进先生说道着。若不是姐夫就在一旁站着,若不是慑于骆宾王先生地身份。小丫头怕是早就已经扑了上去,将那只可爱的纸鹤给抢在了手里。

“千纸鹤?”低头再次瞧看了纸鸟一眼,骆宾王轻微点头,还别说,这只小鸟,看上去,还真是有些鹤的影子。

“嗯。是我姐夫折的!”“是柳先生折的!”一句话,引来了三个孩子一片叽叽喳喳的叫嚷。言语之中,充满着对柳亦凡这位先生的崇拜和骄傲之意。让骆宾王确切地感觉到,亦凡先生,在这三位小殿下地心中,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一个位置。换句话来说就是,亦凡先生与这三位小殿下,已经打成了一片。他们对这个先生,并不似对别地先生一般,有着明显地畏惧之色,亦凡先生,很受学生们的爱戴。

“一些闲暇小技而已,骆先生莫要在意,”瞥眼微瞪了三个小学生一眼,止住他们的叫嚷之声。柳一条伸手将千纸鹤从阿瞒的手中接过,再次轻放到桌案之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向骆宾王说道。

“亦凡先生言重了,”骆宾王不以为意,扭头深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恩师之前就经常教导观光。小道孕育至理,以小入大,知微而见著,关键是在,这小道该如何利用。”

说着,骆宾王伸手又在桌前新拿出一张白纸,扭头看了三个小学生一眼,抬手便开始轻折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只扁平尖头两翼的纸飞机便呈现了出来。指着手中已是成形的飞机。络阿瞒开声说道:“就像是这个纸飞鸡,虽然简单。但是若是能够操作得当,又是何偿不能带着活人冲天而起,翱翔于九天之上。”

一抬手,纸飞机仰着头,直接迎风而上,平稳而缓和地向着室外飘荡而去。

这个骆阿瞒,就是长了一个好脑子,飞鸡飞鸡,去年与他说讲过地话语,到了现在,他竟然还是能够一字不差地复述下来。看着飘然而去的飞机,看着追机而去的三个孩子,柳一条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了一丝欢心地笑意。

“一时手痒,让亦凡先生见笑了!”看得孩子们全都追出了门去,骆宾王欠声向着柳一条说道。

“想要教这些学生,首先就要先得到他们的认可,”抬步缓走至窗台,抬眼看着窗外正在玩耍嬉戏,追逐飞机的三个孩子,柳一条轻声向骆宾王说道:“这个纸飞鸡,骆先生折得不错。”

教小孩子,就是先要与他们玩到一起,骆宾王折的这个小玩具,显是已经抓住了这三个小家伙爱动的心思,在心里面,也愿意与骆宾王,走得更亲近一些。

“观光受教了!”再次找到了那种熟识地感觉,骆宾王恭身与柳一条行了一礼,同时又抬头细看了柳一条一眼,见其长相,与他所想之人,相去甚远,便又将心中的疑惑给压了下来。

“看这千纸鹤,便知亦凡先生精于纸艺,不知先生这纸艺之道,是习授于何人?”目光再次回到千纸鹤上,骆宾王小声出言相试相询。

“一个小玩艺儿而已,哪里用得着什么师从,见别人折得多了,自己自然也就会了。”给自己徒弟打着马虎眼儿,柳一条轻声说道:“骆先生不也是随手就能折出一些东西么?”

柳一条明知而故问,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院中三个孩子,嘴角眉间,也是一直都挂着笑意。

“观光也是在恩师的身边久了,闲暇无事的时候,才见着习得了一些。”有些怀念地想着三原时,柳一条为了逗弄柳小惠开心,用纸所折叠出来的各样事物玩艺儿,骆宾王的心中,多少有些感触感怀,那时候地日子,很惬意,至少,比之现在,要好上许多。

“呃,倒是忘了,观光小哥还是三原柳先生的高足,”柳一条假恍一下,道:“早就听闻观光小哥的书艺非凡,却是一直都无缘见得当面,讨得一份墨宝,今日碰巧在此,柳某厚颜,不知观光小哥能否赐下一副宝字?”

以前一直听闻,却从未见过,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徒弟现在的书法水平,柳一条自也是想亲自考较一番。

“亦凡先生客气了,只怕观光之字,入不得先生法眼,”碰人讨字求字之事,自入长安以来,骆宾王时有遇到,对此却也不甚矫情,疲于应付,不过今日在这宫里,在这柳亦凡先生的跟前,他的心中,不知怎地,竟生出了些许的兴奋之意。

这个柳亦凡给他的感觉,与旁人不同,他求字,似并不只是为了求字而求字。

桌案之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拱手欠身,与柳一条礼了一下之后,骆宾王便开始提笔着墨,按着柳一条的要求,写出了几个字来。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简单一言,数字皆重,最是考验一个法之功底。

字重,形不重,形同则单调,形不同,却又是最考验人之笔力,仅是这一题,就足以看得这柳亦凡对书艺的熟识程度,所以在入笔之时,骆宾王自是提了十二分地小心,神情极为专注。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点头看着骆宾王一字一字地将语句写出,柳一条不由开声击掌,大叫了一个好字。

刀剑林立,棱角分明,每个字,都是一种独特地笔法,但是一句话组合到一起,字字相连,相依,看上去却又是那般地协调,顺眼,很难得。

这个阿瞒,已经掌握到了这宋体字的精髓之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以出师了。

柳一条满意地轻点了点头,心中甚是欣慰,能够教出这样一个有出息地徒弟来,难免地也会泛起一些虚荣之意。

“请亦凡先生点评!”侧身将正首让开,骆宾王伸手着请柳一条赏看评点,静立在一旁。

“不用了,观光的书艺,已再用不着谁人点评了。”微摇了摇头,柳一条上前抬手将案上的字画收起,看到纸上的墨迹已干,便小心地折着,把纸张收入了怀里,抬头看了骆宾王一眼,道:“且,柳某笑下的那些字体,已是羞于见人,又哪里敢在观光小哥的跟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亦凡先生过谦了,”骆宾王张口,想再说些什么,不过下面的话语,却被从外面冲跑进来的小兕子给打断了开去,小丫头一冲进来就抱着骆宾王的小腿,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骆宾王,娇声言道:“骆先生,骆先生,您再给兕子折一只飞鸡,兕子也想要一只,兕子想玩……”

“骆先生,骆先生,你给稚奴也折一只纸飞鸡……”小兕子话语刚落,李治这位未来的小皇帝也小哭着鼻子闯了进来,开声向着骆宾王说道,看得出,刚才在外面,这两位小殿下,并没有抢过小丫那丫头,那只纸飞机,自也是落了小丫的手里。

第602章 尘埃落定

四肢矫健,骨肉匀称,毛色顺滑,岁不大,身形却是已优于常马甚多。

此驹不俗!

在场主府中的大院儿里,王志洪拈须绕着一匹通体发白的小马驹,不停地点着脑袋,心里面多少地也明白了一些纪场主还有公孙贺兰的意思,若是自己所料不差,这匹健驹,却是要随着自己回去长安了。

“此马虽幼,却是一匹上等的千里马,”虽然有点肉疼,不过李纪和还是面带着笑意,开声向王志洪言道:“是我‘晏天牧场’之内最好的良驹,今小民有意将其献之于皇上,还要劳烦王大人,能够圆了小民的这一桩心愿。”

“哦?是吗?”

轻拍着马驹的身子,王志洪扭头瞧看了李纪和一眼,道:“难得纪场主能有这样一番孝心,本官自是不能袖手,这匹马,一会儿就随着本官一同回去了,这么好的马匹良驹,想来皇上他老人家见了,也定是会十分欢喜。”

千里马难得,便是放在皇室,放在宫中,千里良驹,也是少有之数,此番出来行事,能够为皇上寻得一匹千里马去,到时自己也少不了会蒙得皇上的一声赞叹。

皇上是一武人,而武人,又哪有不喜欢良驹的道理?

王志洪满意地点着脑袋,这匹千里马,算得上是他此番西北之行,最大的收获了。在从长安来到这西北偏芜之地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晏天牧场’之中,竟还能发现一匹千里马地存在。

“这匹马,小侄早就看上了眼,只是这纪场主一直都死护着不肯出手,不然……”到底是一匹千里马,便是不是自己的,公孙贺兰看着也是觉着有些可惜。要是不能从王志洪这里讨得一些好处,这匹千里马。还不如直接送给他贺兰少爷来得实在。

“纪场主既是已经献之于皇上,这匹马现在就是御马良驹,贤侄莫不成,连皇上的马匹,也敢抢上一抢吗?”

伸手把小马驹往自己的身侧拉了一拉,王志洪扭头向公孙贺兰看来,样子。像是一只护食儿的母鸡,生怕公孙贺兰这小子,会把已是到了他口中的零食儿,给夺了过去。

依着公孙贺兰之前在三原在长安的那些前科案例,这种事情,他,还真做得出来。

“王叔说笑了,”忙着摆了摆手。目光不舍地从马驹身上移开,公孙贺兰轻声说道:“便是借于小侄一百个胆子,小侄也不敢与皇上他老人家抢什么东西啊,小侄这脑袋,可是还不想换个地方坐坐。”

再说,这匹马真地就有那么好么?

心里面。公孙贺兰不屑地轻撇了撇嘴,比起他府中的那匹异种千里马来,眼前地这个小东西,牧场中所有千里马中最为逊色的千里马,连柳无痕那头毛驴都比上,又算是个鸟啊,老子根本就不稀待。

“如此,那是再好不过,”微点了点头,王志洪轻笑了起来。把手中的缰绳递之于近旁的随从。道:“该看的,都已看过。该问的,也都有听闻,现在天色已是不早,今日咱们便到此为止吧,回到长安之后,本官会如实地将这‘晏天牧场’的情况,向皇上他老人家禀报知晓。”

“有劳钦差大人了,小人恭送钦差大人出去!”

抬眼朝着一直带随着王志洪视察观看牧场情况地王安一眼,李纪和轻身凑上前去,躬着身子在前面为王志洪公孙贺兰两人带路,嘴巴里面小声向王志洪问道:“不知钦差大人对这‘晏天牧场’,可是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是啊,王叔,转悠忙活了这般许久,还不知王叔对这西北的牧场,感觉如何呢?”公孙贺兰在一旁适时插言,眼睛却是一直都未曾离过那匹千里马驹儿,一副欢喜外加不舍的样子。

“与来时本官心中所想,相去甚远。”起身抬步,遮住公孙贺兰看探的目光,王志洪开声说道:“万匹马匹,有半数,都是衰、幼之资,伊丽马更是仅有不到两千余匹,这样的规模,怎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为我大唐骑兵,提供足够的马源?”

了解了‘晏天牧场’地真实状况之后,在为李纪和及公孙贺兰着急的同时,王志洪不由又长松了口气,这样的马匹数量,才算得上是趋于正常。

若是这‘晏天牧场’真如外间传言所述那般,拥有伊丽马就足有万余,皇上,还有朝庭,又怎会这般轻易地就将其放掉?像是这样的宝贝,不想些办法,牢牢地将他们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怪事。

“钦差大人,”弯身拱首,李纪和轻向王志洪说道:“我‘晏天牧场’的实力,大人当有所了解,虽然伊丽马量不多,但是牧场中其他地马匹却也是不少,若是想为我大唐骑兵提供足够的马源,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这马匹的种类,不会皆是伊丽马就是了。”

“话是不错,不过,若是本府记得不错,纪场主与我府军轻骑所订之合约,写的全是伊丽马吧,”

翻手轻微地拍打着小马驹的后背,王志洪轻声向李纪和说道:“要是到时,‘晏天牧场’不能如约交出足够的伊丽马,怕是会生出许多的麻烦。”

“这些,王叔无需操心,合约的期限还有两年,”公孙贺兰浑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两年的时间,依着纪场主这半年来所施行的手段,想来到时,也已从乌孙国那里,购得蓄养出了足够地马匹。”

第603章 迁居

“小姐,这长安城,比起咱们奉节那里,可是要气派热闹得多了,不愧是皇上他老人家住的地方,”马车里,小丫头清竹兴致勃勃地趴在车窗跟前,转动着她的两只大眼睛,满是好奇和欣喜地观看着城内沿途的街景人行,嘴巴里面轻声感叹。

“这里是国都,自是比咱们那奉节小地要繁华昌盛一些,”轻摇着丝绣布扇,方月儿稳坐在车前,柔声说道:“不过与繁盛相对应的,这里,比之奉节却又是会多出许多的凶险,相较而言,我还是更希望咱们能呆在奉节。”

“哪里的人,还不都是一样,有清竹在侧,我看有哪个曾徒子敢来与小姐毛手毛脚?”听出她们家小姐心中的担忧之意,清竹收回游放在街外的目光,小握着拳头,竖声向着她们家小姐说道。

“你这丫头的心思,我知道,”温情地看了清竹一眼,方月儿轻叹了口气,道:“不过这里不是奉节,这里的人,也不是奉节那些小门小户的公子少爷,可以任由着你去摆布打趣,不会怪罪。要知,这里是天子脚下,京官集聚之地,天知道哪天咱们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小姐说得是,不过这里的人他也是人,他总是也得讲些道理吧,”清竹乖坐回她们家小姐的身前,道:“小姐是清倌儿,向来只卖歌喉唱艺,若是小姐不愿。干娘也不会由着那些人的性子,强逼着小姐去侍候那些宾客。怎么说小姐也是咱‘馨芳阁’地招牌,干娘总是会想些办法的。”

“形势比人强,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绣扇轻摇,方月儿眉头微蹙,一入花墙满身浊。在这勾栏之内,想要一直都保得一份清白之身。难。

“别人清竹不管,不过要是谁敢对小姐无礼,清竹定是不会将他放过!”感受到她们家小姐心中的忧郁之意,清竹再次振声开言,欺身贴坐在方月儿的身侧,抬臂轻挽起了她们家小姐的胳膊,忠心护主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好了好了,”抬手轻拍了拍清竹的小脑袋,方月儿挥手将胳膊从清竹地怀中拽出,轻声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也未必就如咱们所想那般糟糕,咱们就莫要再自己吓唬自己了。”

言笑之间,方月儿脸上的忧虑之色尽扫。恬静淡然,又恢复了她往日甜美地神色,清竹小丫头,也在她的影响下,心神再次放松起来,小脸上又扬起了无忧的笑意。

“嗯嗯。小姐说得不错,兵来将挡,不管是谁,清竹都会为小姐给挡在一旁,”天热易汗,清竹微向侧旁挪坐了一下,与她们家小姐撇开了一些距离,道:“还有,这长安城里,不是还有一位小姐最想相见之人么?听说那柳亦凡在来了长安之后。就进宫作了皇子公主的启蒙先生。一会儿到了新居,清竹就出去为小姐打听一下。等哪天得空,咱们便带些礼物,求得亦凡先生也为小姐写得一首曲子。”

“呃,你这丫头!”摇头轻笑,把手中的绣扇放于一旁,方月儿看着清竹言道:“亦凡先生的曲子,若是那般好求,当初在奉节时,干娘就不会望亦凡先生而兴叹了。”

“那是因为小姐没有亲去,”清竹不以为意,昂着她的小脑袋,一脸骄傲地开声说道:“若是让亦凡先生见着了小姐地容貌,清竹敢肯定,那亦凡先生,定是不会拒了小姐的求曲的请求。”

对于她们家小姐,清竹是自信非常,没有哪个男人在见了她们家小姐之后,还会无动于衷不加理睬的。

“你这丫头,哪有你这般说话的,”嗔怪地抬头微瞪了清竹一眼,方月儿微摇了摇头,对清竹的话语有些不以为然,那个亦凡先生,岂会是那种以貌取人之人?便是是,自己的这般姿色,当也是入不了他的眼里,记得那天在‘易和居’内,亦凡先生地身边,姿色绝佳的美人儿,可是不止有一个。

“男人,可不都是一个德行?”清竹不以为意地小撇了撇嘴,道:“在奉节时,到咱们‘馨芳阁’来的那些客人,哪一个不是冲着小姐的名头去的?哪一个见了小姐,不是色眯着眼睛,丑态百出?看着都让人觉着恶心。”

在‘馨芳阁’这种地方呆得久了,清竹这小丫头也算得上是一个阅人无数的主儿了,对于男人,她可是没有一个好地脸色,男人在她的眼里面,全都是一个样子。

“来阁子里寻欢的那些客人,能与亦凡先生相比么?”轻摇绣扇,方月儿开口细言:“山有高矮,人有优劣,你从小便在阁中长大,少有出门儿,见到的那些人,听到的那些事儿,几乎全是一个模样儿,对于一些人的看法,自是会有些偏见。待日后,你能出阁,遇到自己心仪之人,就不会再这般着想了……”

在花房之中,想要找得一个顶好男人,那不是相当于想要在一群野鸡中,挑出一只五彩的凤凰么?

“小姐,到了!”马停车住,不再理会方才的话题,清竹欢叫一声,率先起身跳下马车,撑起车前处安放的油纸花伞,而后又轻搀着她们家小姐也从车上下地,以伞遮阳,抬头看着眼前宽大阔气地宅院,开声叫道:“小姐你看,咱们的新家,可是比在奉节时,要气派多了。”

“嗯,是很不错,不过就是位置显得喧闹了些,不比咱们在奉节时那般幽静。”轻移莲步,方月儿带着清竹缓向前行,虽然马车是直从门外入了院里,不过她们却还是能够听到一些门外之人地叫嚷之声。

“哎哟,我地小姑奶奶,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走走走,快去梳妆打扮一番,西院厢房,还有一位贵客等着呢。”还没有走出两步,后院儿里老鸨子孙三娘胎便急走了出来,见得方月儿,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欢喜之色,拉着方月儿的小手,边走边小声地交待着:“这位爷,不比寻常,在这长安城中,也是一有头有脸地人物,你可是再莫要像奉节时一般,动不动就耍些小姐的脾气,把人给老娘得罪了个透彻。”

“什么人啊,竟让干娘也这般惧怕?”小迈着步子,缓随在干娘的身后,方月儿不急不缓地开声问道。

“杜义,杜彦之,御史大人杜淹之长孙,”孙三娘小声地向着方月儿言道:“在这长安城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咱们得罪不起,一会儿你可要小心地给老娘侍候着,千万出不得什么岔子。”

“杜彦之?”方月儿轻声说道:“不就是一个御史家的小少爷么,值得干娘这般慌忙么?这长安城中,像是他这般的纨绔,应是不在少数吧?”

“月儿这话是不错,”孙三娘应声说道:“不过咱们‘馨芳阁’不是初来乍到,脚步未稳么,像是杜少爷这般的人物,咱们还得罪不起,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先忍几天,陪着杜少爷唱上几首曲子,也就是了,断是坏不了你在奉节时的规矩。”

说道着,三人已来到了西院厢房门前,孙三娘再三软语相求相劝,交待着这小丫头,千万莫要给她招来什么麻烦。

“你就是三娘口中所说的那个,方月儿?”杜义手中的酒杯轻顿,看向方月儿身上的两只眼睛变得有些发直,过了好半天,才算是缓过神儿来,装作一副正经文士的样子,将目光从方月儿的身上收回,正身襟坐,开声向她问道。

“见过杜公子!”看到杜义方才的那副模样儿,方月儿心中闪过一丝不屑之念,这种神色,以前在奉节之时,她已见过太多,眼前的这个杜家少爷,又是一好色之徒罢了。

“好好好,”满意地轻点着脑袋,杜义的心中自是欢喜无限,方才在此等候时的那种不忿不喜之念早已被抛却在了脑后,他也没有想到,在这草窝之中,竟真的被他给遇到了一只金灿灿的凤凰,眼前的这个美人儿,天姿绝色,清新脱俗,放眼整座长安城内,能比得上她的,可是不多。

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来来来,月儿小姐请这里坐!”伸手指着自己身侧的长椅,杜义有礼开声,着请方月儿入座。

“多谢杜公子美意,不过月儿还要抚琴奏乐,坐此多有不便,还望杜公子见谅!”弯身微于杜义一礼,方月儿伸手接过清竹递来的长琴,提摆在杜义对面的方桌前安坐,双手按拨琴弦,微笑点头,向着杜彦之说道:“一曲‘水调歌头’,赠于杜公子!”

“柳亦凡的‘水调歌头’?”原本还满脸欢喜的杜义,在听了方月儿的这句话后,整张脸都变得阴沉了起来:“那厮的曲子,莫要在杜某的跟前奏唱!”

第604章 初闻

说不出什么原因,杜义对那个柳亦凡,一直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看着他在长安混得风生水起,风光无限,几于长安城中所有的士家大户厮混地甚为娴熟,左右逢源的,杜义的心中满是别扭和不忿。一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不知名的小人物,他凭什么会受到那么多人的青睐?

大司农聊苏府与中书侍郎狄知逊的府里就不说了,为什么连一向少与人走得亲近的罗将军府,卢国公,翼国公,还有鄂国公他们这些武人将领,对他也是不同一般?凭什么?

一想起之前与这些人见面时,他们对自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杜义的心中就是一阵地火气。

为什么自己费尽心力都还得不到的东西,柳亦凡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这般轻易地就给拥到了怀里?

杜义不服,说白了,就是这小子的心太小,他嫉妒了。

今日难得出来寻欢,并意外地碰上了一个绝无仅有的绝世美女,本来是一件美事,不可多得,可是这美女甫一开口,便又好死不死地提起了他心中最为嫉恨的柳亦凡来,就像是一条肥美鲜熟的牛腿上,乍然间趴上了一只苍蝇,杜义方才提起的兴致,一下便消散了个无踪,面色紧绷,阴沉得厉害。

“干娘方才未曾提及,是小女子疏乎了,杜公子见谅!”来者是客,碍于杜义的身份。还有进来之前干娘地再三交待,方月儿心中虽有不喜,不过却还是强忍了下来,面上假露着笑意,欠身向杜彦之致歉,并开口轻声询问:“不知杜公子,喜欢哪一首曲子?”

这人。定是亦凡先生的对头,手抚琴弦静待。小瞥了杜义一眼,方月儿在心中猜想,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对亦凡先生有着如此的敌意,看那亦凡先生,也是一生性和蔼谦和之人,说话做事。都留有几分余地,应是少有得罪旁人才是。

就像是听到有人说起自己亲近之人坏话一般,对于这个不喜自己偶像之人,方月儿先入为主,直接便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了杜义杜彦之这位大少爷的身上,顺便地把他也给归入在了不受欢迎之类人中,刨开今日,日后杜家的这位大少爷。再想像是今日一般与方月儿对饮叙谈,就难了。

“只要不姓柳,什么曲子都可以,”仰脖将杯中的酒水灌下,杜义强行驱散心中地晦气,遂又把目光集聚到了方月儿这个清倌儿的身上来。像是要把方月儿身上地衣服给看穿一般,很毒辣,道:“刚才听得三娘介绍,月儿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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